被杀生丸这样带着飞,阿乐一开始还是很紧张的。
紧张得手足无措。
她怕失去平衡,伸手想抱紧他,又有点不敢。
纠结了很久,她才发现杀生丸…并没有穿甲胄。
一如他前晚解下甲胄和武器那样子的…毫无防备。
愣了一下,她突然想笑。
不是那种为了掩饰什么的谄媚轻佻的笑。
而是发自内心的、无伪、真实的笑。
低低笑出声,她将额头抵上他的肩,闷闷地:“呐~杀生丸……你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毫无防备得……让人垂涎三尺呐……】
这样的感觉,就像羽毛一样,撩拨着她的心思。
也让她的笑音不断,甚至一直震动进心口。
【他这样子,真的会让人以为,他是要和她私奔呢~~】
忍不住地,她的心口,涌上来一种不知名的细细的甜味。
接着升上来的,更多的,是一种细微却不容忽视的痛楚。
她很想长长地吐出一声叹息。
但到最后也没吐出来。
“这就是,风的感觉。”
清清冷冷的嗓音,在风声中更加飘渺。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侧脸,有些可惜地低笑:“原来……不是私奔,而是授业解惑么……”
杀生丸钳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收紧。
她疑惑地抬眉,看着他表情万年不变的侧脸,只得应声:“是是是,这就是风的感觉~”
然后在肚子里小声腹诽:
【又不是一定要飞才能体会,我站在山顶上也一样能体会到——】
脸上的笑又一贯轻佻起来,她附和着:“呐~真荣幸让杀生丸大人带着我体会风的感觉呐~~~”
肚子里继续不和谐:
【真是太荣幸,荣幸到很容易让她误会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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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斜过来一眼。
然后带着她落在树尖儿上。
她小心翼翼站好,对上他的眸子,仍扬着一贯的笑脸。
但杀生丸却不如常。
他的金瞳微微深浓,嗓音也低沉许多:
——“你,这样笑,不累么?”——
这个问题,让她呆了呆。
然后,她觉得这句话很耳熟。
再然后,她想起,前一晚,他也是这么问她的。
那时候的她只觉得他不该那么温柔。
而现在,她却更想探究,他温柔的底线。
千万别忘了她那套“及时行乐”的人生教条。
轻佻地靠近他,阿乐勾住他飘在风中的一缕发,放到自己的唇边。
泄愤似的,刻意地、恶劣地,她掀唇把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低笑着倒出来:
“呐~杀生丸,你如果再这样对我——我就要吻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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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阿乐吻了么?
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猜到。
【墨墨真相:河蟹的乐攻杀受总是会因为某些人的胆小懦弱而无疾而终。】
饮鸩止渴这种事,可不是什么人都敢干的。
对于神奈川乐而言,杀生丸的温柔是比鸩酒更毒的东西。
因为一旦习以为常,一旦依赖上他,她被抛弃的时候只会死得更惨。
也许有人会说,杀生丸又没有要“抛弃”她,她何必杞人忧天?
但有了神奈川的第一次,有了巫女的第二次,她会想到第三次……那是很正常的事儿。
更何况,她还从琥珀那里听到了关于……玲的事。
那可是个得到了杀生丸最多温柔的人类少女呵。
但结果,还不是被杀生丸丢在了琥珀那个村子。
(↑以上这句话,仅代表阿乐的悲观认定,与原著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