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米歇尔得到了杰克他们被警察带走的消息,知道这一切都是阮玉设的陷阱,脾气暴躁的她单身匹马就闯到了越南帮的老巢,准备行刺阮玉,结果给阮玉的几个手下开枪打伤了,她的身手还算利索,撑着几口劲,跳上车跑了。这时,因为杰克被抓,纳什也被警察局传讯,她只有打电话给张仁杰。
张仁杰犹豫了。好不容易得到毒株的消息,怎么能在这时候放下这件最重要的事情,而是去救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呢?张仁杰狠狠心,走进了机场。刚走几步,他又觉得不救她自己良心过不去,他在机场门口附近徘徊着。“哎呀。”他狠狠地甩了下双手,赶快跑到停车的位置,启动了车,开向白朗峰码头。
到码头后,看见一辆法拉利停在那,连忙跑过去,向车内望了望,只见米歇尔已经昏迷,倒在座椅上面。他连忙拉开车门,开着米歇尔的车向私人医生Doctor Thomas的住所飞奔而去。把米歇尔往医生那一扔,他就想回机场办正事,但是看着米歇尔伤痕累累的样子,他又有点于心不忍。“我这是怎么了?”他问自己。
护士将米歇尔推进手术室。“不走就不走吧,老子就在这陪你了,希望你快点醒来。”张仁杰望着米歇尔渐渐消失的影子,轻声地说道。
“啊!”米歇尔的呻吟声,将趴在病床上睡着了的张仁杰惊醒。
“你没事吧?”张仁杰看着从麻醉中醒来的米歇尔,问道。
“是你救了我吗?”米歇尔有气无力地问道。
“废话,为了救你,还耽误了我的正事。”张仁杰故作生气的样子。
“什么正事?”米歇尔焦急地问道。
“呵呵,骗你的,你没事了吧?”张仁杰又温柔地问道。
“真搞不懂你,有时候又对我那么凶,有时候又那么温柔。”米歇尔看着张仁杰,有些疑惑的样子。
“我对你哪温柔了?别自作多情啊。”张仁杰赶快板起了脸。
米歇尔“扑哧”一声笑了。
“真的很感谢你!”米歇尔望着张仁杰的眼睛,真诚地说道。
“谢什么!你欠我一条命,将来是要还的。”张仁杰躲闪着米歇尔的眼睛,他发现,自己竟然不敢跟她对视了。
“医生说你只伤了皮毛,没有伤到骨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张仁杰说道。
“你知道不严重,干嘛还问我有没有事。不过,可以知道你还是很关心我的。”米歇尔开心地笑了。
“你……”张仁杰真是拿这个厚脸皮的女孩没办法。
第二天,米歇尔身体复原了不少,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要去办,张仁杰就将米歇尔接出了院。两人开着法拉利,在日内瓦郊外的路上奔驰着。一路上米歇尔有说有笑的,张仁杰虽然话不多,但常常被米歇尔给逗笑了,他想:这个女孩,其实很可爱,要不是黑帮的人,是可以成为好朋友的。气氛热烈的时候,张仁杰也Сhā上一两句笑话,把米歇尔也逗得笑了起来。突然,米歇尔一把抱住张仁杰的脖子,吻着他的嘴唇。
“死丫头,在开车呢,小心……小心……”
米歇尔把他放开,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张仁杰先将米歇尔送回家。到米歇尔家时,纳什和杰克已经保释出来了。只见纳什焦急地走来走去,还不断地对手下们下达命令。看到张仁杰和米歇尔走了进来,纳什一个箭步走了上去,抱住米歇尔:“全能的上帝,谢谢你的庇佑。见到宝贝女儿我太高兴了!”
米歇尔搂着他父亲的脖子,不断地抽泣。
“宝贝,这仇爸爸一定会为你报的。”纳什不断安慰着米歇尔。
“你说得对,这的确是他们的陷阱,我们被抓了,他们肯定知道了我们的意图。”纳什对站在一边的张仁杰说道。
“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张仁杰问道。
“这两天我一直在为米歇尔着急,还没有考虑好下一步行动,你先回去吧,米歇尔需要休息,有什么情况我再通知你。”纳什答道。
张仁杰开着车绕了几个街道后,看看身后没人跟踪,当即驱车前往机场。
在车上,他打电话让西塞罗和他的助手一同前往机场,在机场汇合。
到机场见到西塞罗和他的两个助手后,张仁杰告诉西塞罗他想审问一个人,问西塞罗能不能帮他。西塞罗说:“只要不把那个人弄死,我们倒是很乐意,加钱就行。”
四人来到机场办公室,看了一下办公室墙外贴着的机场工作人员姓名、职位和照片,认清了保罗的样子。张仁杰从墙上看到,保罗是机场安检人员。他跟西塞罗说了说自己的计划,然后和西塞罗的两个助手在候机大楼等候。西塞罗装作旅客的样子,准备安检,然后寻了一个借口,对安检人员大吼大叫。这时机场安检人员和保安都过来了,西塞罗认出保罗也在这群人当中。保安和安检人员将西塞罗带到安检办公室询问情况,他作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是机场安检人员服务态度不好,自己受到了委屈。机场人员做了一些笔录就将他放走了。西塞罗已经将安检门到安检办公室这一路上的情况摸清楚,张仁杰三人也四处转悠将机场四周情况看了一遍。
下午五点,保罗下班了。他刚走出机场大门,想要到停车场提车。这时西塞罗和他的两个助手走上前,紧贴着他,将他架到了一辆车上,扬长而去。
保罗在车上不断地挣扎,西塞罗见他不老实,将他结结实实揍了一顿。保罗哀求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身上的钱和信用卡你们都拿去吧。”
西塞罗冷笑一声,问道:“我们要命不要钱。”
保罗竟然哭了出来,一边哭泣一边哀求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想死!”
西塞罗看他刚才还挣扎得那么起劲,现在听到要杀他却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忍不住说了声“软蛋”。保罗马上说道:“我是软蛋,我是软蛋,放过我吧。”西塞罗马上打电话给张仁杰:“我看,不用做戏了,这软蛋那么怕死,肯定什么都招的。”
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后,张仁杰和西塞罗他们把车停下。西塞罗把保罗从车里给揪下来,甩在地上。
张仁杰走过去,厉声问道:“毒株是不是你给换的?快说!”
“什么毒株?我不知道啊。”
张仁杰用眼神提示了一下西塞罗,西塞罗拿出一把大斧子出来,装作要斩首的样子,保罗大声嚷道:“别杀我!别杀我!是我换的。”
“那天,越南帮的阮玉找到我,要我帮他做一件事,将毒株掉包后交给一个中国人,事成之后给我二十万欧元,我在赌场输了不少钱,想要去翻本,就答应他了。”
“毒株在哪你知道吗?”张仁杰问道。
“不知道……不知道,真的,我把毒株交给一个中国人,拿了报酬之后,毒株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阮玉也不可能告诉我,我不是越南帮的人。”
张仁杰觉得他不太可能知道毒株的下落,准备把他放了,正要吩咐西塞罗上车离开的时候,西塞罗对他眨了眨眼,又将斧子举得高高的。
“毒株应该在阮玉的手下黎艳成那!别杀我!”
“什么?”张仁杰问道。
“那天他们打电话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了这个名字,你们去找他吧,放了我。”保罗怕死了这几个“瘟神”。他想:赚了你们这二十万,差点害死了我,我也让你们尝尝苦头。于是他随便说了个越南帮成员的名字,让这几个“瘟神”去找他。
张仁杰把保罗抛在这,丢给他一瓶水,说道:“等我们走了再拿开眼罩,给我看到你提前拿开的话,这里就将是你的墓地。”说完和西塞罗三人开着车离开了。
张仁杰让西塞罗他们先离开,听自己的下一步吩咐。
张仁杰打了个电话给米歇尔。
“才分开不久,你就迫不及待打电话给我了,想我了吗?”米歇尔跟张仁杰调笑道。
“我有正事要求你,你了解越南帮黎艳成这个人吗?”
“他是阮玉手下功夫最好的人,很受阮玉的器重。”米歇尔顿了顿,反问道:“你问他干嘛?是不是有毒株消息了?”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阮玉身边的人。”
和米歇尔通完电话后,张仁杰开着车来到越南帮经常聚会的酒吧。现在是傍晚七点钟,酒吧里并没有什么人。
张仁杰径直走到酒吧经理办公室,敲了敲门。经理打开门,发现是张仁杰,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你来了,是找阮玉吗?”经理问道。
“嗯。”张仁杰回答道。经理打了一个电话,没多久,几名阮玉的手下就过来了,带着张仁杰去越南帮的老巢。
“兄弟,别来无恙吧。”阮玉问候道。
“很好,我已经查明了,确实是纳什派约翰来杀我的。”张仁杰说道。
“是吗?怎么查到的?”阮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