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敢乱动,朕就一刀砍了它。”龙延洛声音的温度低得吓人,虽然只是如谈论天气似的口气,但却充满了威胁的气势。知道龙延洛是认真的,秦于心只得憋住心中的闷气,不敢造次。
龙延洛满意地勾起唇,奖励似的在秦于心的脖子上留下一个孩子般的浅吻,握住少年分身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工作起来。
手指冰冷的触感让秦于心的背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但也只能勉强忍着。幸而龙延洛的手心的温度很快高起来,手指如奏乐一般有节奏地在那脆弱的地方挑逗拨弄,时而轻轻地划圈,时而重重挤压。秦于心闷哼一声,只觉得下体的温度似乎随着那只手的律动一点点攀爬升高,身体所有的血液都直往那个地方流去。
“嗯、嗯……皇……上……啊、皇上!……”
“嗯?”
龙延洛的声音依旧是冷的,完全没有被秦于心的激动感染。淫猥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殿内回响,秦于心觉得丢脸,但注意力已完全被下身的火热吸引了过去,竟不由自主地抬起腰迎合男人的动作,在龙延洛的掌心中许许抽动。
“不、我……嗯,嗯……啊……”
一阵天昏地转之后,秦于心终于完全爆发出来。少年倒在床上,粗重地喘息,白色的皮肤因为刚才的事而一片绯红,脸颊更是像烧熟的螃蟹一般。
龙延洛看了看手心里沾染的东西,又瞥了眼又惊又怕、抓紧被子直往后退的秦于心,戚戚地安慰:
“朕答应不再伤你,你躺回来睡吧。”
讶异于龙延洛的突然变化,秦于心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只是紧紧抱着被子坐在原地,怒目瞪视龙延洛的一举一动。
龙延洛没再多说什么,只从边上拉起一件外衣给自己披上,摸着黑走出了房间。
呆呆地注视龙延洛离开的背影,秦于心胸口淌起一片酸涩的苦闷。冰冷的床榻,冰冷的宫殿,冰冷的人……龙延洛这个男人,让人爱不透彻,但也恨不刻骨。而秦广或许就是看透了这一点,因而对他若即若离。
想甩开,但又放不下;想得到,却无法完全拥有。正因为爱得自私,所以无法容忍,容忍不了自己心中的他人,容忍不了对方心底的另一个人。
22
婉儿一步一跌地走着,没迈出几米远,喉咙里又涌起一股酸酸的呕吐感。倚着墙门干呕了几下,婉儿举起袖口狠狠抹了把脏污的嘴,怒气冲冲地跨进了宫里那座将军府的大门。自秦广走后,这府并没有就此废弃,相反永远打扫得窗明几净,默默守候主人的归来。
婉儿一进门,负责伺候的太监就接二连三地逃窜得一干二净。秦于心匆匆从椅子上站起来,见来人是婉儿,半是气馁,半是舒了口气。
“怎么,不想见我?”婉儿粗声粗气地问,听得出来他心情并不好。
一边的燕宁听得抖了下,埋下头,不耐地绞着纤细的十指。
“有没有广哥的消息?”秦于心急急地问,燕宁周身颤栗了下,微微抬头觑了眼婉儿的脸色,又慌忙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消息?能有什么消息?都三个月了!就是一路边走边看,也该到京城了!”婉儿越发怒不可遏,张牙舞爪地吼。
秦于心丧气地垂下头,满面愁云。
“到了明天,就是整整三个月。照皇上的吩咐,你们也过不上现在的好日子了。”婉儿瞪了眼燕宁,“燕宁跟我走,秦于心暂时扔进牢里,等候发落。”
“我犯了什么错?这还有没有王法?!”秦于心嚷起来,话一说完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
果不其然,婉儿开始冷嘲热讽:“皇上的话就是王法!只要皇上说你错,你就是错!要怪,就怪你那个无情无义的兄弟!”
“哥……”
进宫以来一直没说过几句话的燕宁突然发话,惊得身边的两个男人失了声。燕宁咬了咬唇,似是下了决心,逐字逐句、斩钉截铁地道:
“哥,燕宁有错,燕宁当跟你走,但小少爷不该沦落至此啊!哥,求求你劝劝皇上,放了小少爷……”
“怎么?我们兄妹二人好不容易重逢,你给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婉儿的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但那怒气很快被饶有兴味的兴奋光彩取代,“行啊,你若是真想我帮你这忙,就得给为兄办成一件事。办得好,为兄自然不吝口舌,劝成皇上回心转意。”
“办事?说得好听!我才不稀罕你这不阴不阳的人……!”
秦于心开口要骂,却被燕宁急急忙忙地拦住。燕宁从椅子上站起,恭恭敬敬地对着婉儿行了大礼,和顺地道:“燕宁万死不辞。”
婉儿笑起来,那红艳的唇迷得人一阵晕头转向,但又让人没来由得感到头皮发麻。
“我也不是苛刻的人,就一件小事而已。你们立刻给我成婚,行鱼水之欢。”
“你……!”秦于心一口气憋得上不来,好久才挤出个字来,“告、告诉你,我宁愿就这么死了,也不会做、做……这种……”
“哥……!”燕宁颤抖着声音提醒,“燕宁已经和大少爷有了婚约,这么做岂不是有悖人伦?”
“哼!可最后和他成亲的人是我不是你。”婉儿似是意料之中,毫不犹豫地接口道,“愿不愿意是你们的事。只是,‘小少爷’,到时候十大酷刑轮番在你身上试过一遍,恐怕你就没那个气力喊这么大声了。”
“禽兽!你不得好死!”秦于心狠狠咒骂了句。
“起码我如今赖活得还挺不错。”婉儿不再与秦于心废多余的唇舌,转而冷眼看向燕宁。那眼神分明是在幸灾乐祸地问“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燕宁……答应了!”
不知思虑了多久,燕宁终于作出决定。秦于心愣愣地看向那个曾经一直被自己看不起的女人,失了言语。
“小少爷,要委屈你了。”
燕宁神色黯然,只有那眼里分明闪烁着点点泪光。
秦于心手足无措地站起来,慌忙连连倒退了几步,张口结舌地道:
“不、不行!我就算是被折磨死了,也不能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丑事!还、而且,你虽然还没和广哥成、成亲,但你也算是我半个大、嫂……你、不……还有那个婉……你们……反正,不行就是不行!”
“秦于心小兄弟真是多虑了。伤风败俗?你以为你那个大哥就是正人君子?他在塞外的那些风流韵事那才叫绝世!”婉儿仰天高声笑了一阵,又不怀好意地道,“你要是怕‘抬’不起来,婉儿倒是可以帮你一把。”
婉儿说着,冲上去像捉小鸡似的把秦于心一把拎起,提着他的衣服将他一路拖上床。燕宁抽抽搭搭地在后面跟着,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婉儿伸手要扯开秦于心的衣服,却被燕宁拦了下来。婉儿“啪”地把燕宁推开,吼了句“少管闲事”便继续忙手里的事。婉儿的气力不输秦广,秦于心手脚并用地挣扎了半天根本全无效果。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的刹那,秦于心猛然忆起那晚在龙延洛的寝宫里的事,突然觉得与其被婉儿玩弄,倒不如和龙延洛一起还让人觉得好受些。然而婉儿又怎么会顾及秦于心在想些什么,他的头脑里,更多的只是单纯想毁掉这两个人的欲望,毁掉所有比他生活的幸福的人的人生的欲望。
身体被贯穿的刹那,秦于心只觉得眼前一片惨白。耳边时而传来嘤嘤的哭声,但已无关紧要。疼痛、慌乱和恐惧似乎都只是一时的,双眼不再尽忠职守,耳朵似乎也忘却了其原本的工作。此时此刻,秦于心感受到的,除了漫无边际的白色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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