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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穿越还珠之我是知画 > 65

65

)十一月,封和硕荣亲王。深得乾隆钟爱,曾属意其继承大统。永琪封王后即染病不起,四个月后不幸以26岁英年早逝,谥号“纯”,即“和硕荣纯亲王”。

不要大意吧,看人小五子是多孝顺的一孩儿啊啊啊啊啊啊!!!

继续小五子的资料吧:

应该注意到的是,荣王的册封是在其身前,而不是死后追封。这在乾隆的诸子中,只有三人有这样的殊荣:皇五子爱新觉罗·永琪(封荣亲王)、皇十一子爱新觉罗·永瑆(封成亲王)、皇十五子爱新觉罗·永琰(封嘉亲王,即嘉庆帝)。而永琪是最早享受这一荣誉的。 此外,“荣”字也是一个十分尊贵的字。清史上还有另一位荣亲王,就是顺治帝宠妃董鄂妃所生的皇四子,这位皇子只活了三个月便去世,顺治帝本想追封其为皇太子,但因孝庄皇太后阻拦,只得追封其为和硕荣亲王。由此可见,乾隆封永琪为“荣亲王”,本身就已说明了对他寄寓的厚爱的期望。 其次,荣王的谥号“纯”,也能说明乾隆对他的钟爱。因为乾隆自己的谥号也是“纯”,在乾隆帝诸多的儿女中,没有任何其他一个可以享受与父亲同用一个谥号的殊荣。从同用一个谥号来看,至少荣王和乾隆有很多相似之处,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乾隆对荣王的喜爱。

继续继续:

另外,乾隆曾说:“其时朕视皇五子于诸子中更觉贵重,且汉文、满洲、蒙古语、马步、­射­及算法等事,并皆娴习,颇属意于彼,而示明言,及复因病旋逝。”此话是乾隆五十八年(1793)英使马戈尔尼谒见乾隆时,乾隆帝在谈到诸位皇子时提到的。在外国时节面前毫不讳言地指出要传位于荣王,又是在荣王逝世二十多年后,足以表现乾隆对荣王的喜爱和怀念。

吼吼,看吧,咱的小五子还是很好很好的,­奶­­奶­把他丑化了,哭泣中......

至夜,景阳宫内外皆是一片灯火通明。

景阳宫里头的奴才都齐刷刷地跪在我跟前。

“说罢,为什么还珠格格跑出了景阳宫身边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底下人静悄悄的,没有一个愿意做这个出头鸟。

笑话,还珠格格连累人受罪可是出了名的了!

我饮了口水下肚,略略缓了缓有些痉挛的胃。

“怎么?这会儿一个二个都成哑巴了?还珠格格跑去慈宁宫惊了老佛爷跟皇上,没道理主子们受了罚,你们且还能安生度日吧?”

砰的一声,我把茶盏撂到了桌子上,茶盏自己转悠了半天,最终还是转悠到了地上,裂成了好几瓣。

“福晋恕罪!”也不知道是哪个带头登高一呼,顿时,底下开始山呼海啸起来,福晋恕罪四个字一时间此起彼伏。

我拧拧眉头。

红秀大声呵斥了一声。

“福晋恕罪!”带头登高一呼的跪爬了出来磕头,“还珠格格出去景阳宫的时候是怒气冲冲的,奴婢,奴婢根本就拦不住啊!”

是小燕子身边的明月。

她一说话,小燕子向来贴身的几个也全都跪爬了出来了,“福晋恕罪,还珠格格冲出去景阳宫的时候,奴才们几个不是没拦着,可是格格是有功夫底子的,格格只要动动手指头,咱们几个就倒地上好半响怕不起来了!福晋恕罪,福晋恕罪,等奴才们几个爬起来追出去的时候,还珠格格早就没了影子了!”

我皱眉,点出了一个小丫头出来,“你是怎么跟还珠格格回的话?”

小丫头哆哆嗦嗦地爬在地上,一张小脸被泪水糊的一块儿一块儿的,颤着声说,“回,回福晋的话,奴婢...奴婢...”

“福晋又不会吃了你,怕这么厉害做什么?”红秀皱着眉头,呵斥了小丫头一声,“把话吐论圆了。”

小丫头抖了一下,咽咽口水,“回福晋的话,奴婢敲了好久的房门才有人来应了,只等奴婢说了一声五阿哥回来了,还珠格格就一下子蹦了起来冲了出去,有嬷嬷拦了一下说是福晋已经去接了还珠格格只需在景阳宫里耐心等着...然后,然后还珠格格就生气了,不管不顾地就冲了出去。”

底下的人头点的都像小­鸡­啄米一样应和小丫头的话,只有明月几个人的脸­色­惨白了起来。

我暗呵了一声,慢悠悠地开口问道,“说到这儿,本福晋倒是要好好问问了,我先前就传人去给还珠格格通报了一声,说是好半天都敲不开房门,明月,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明月砰的磕了一个好结实的响头,“福晋恕罪啊,还珠格格让咱们几个陪着她找乐子,奴婢们不敢不从啊,福晋恕罪,福晋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找什么乐子呢?嗯?”

明月彩霞几个互相对望了一眼,“回..回福晋的...的话,是...是...”

支吾了半天,一个赌字硬是没敢吐出来。

“是什么,嗯?”

“福晋恕罪,福晋饶命,还珠格格拉着奴婢下了死令让奴婢几个陪着她玩赌,奴婢等实在是不敢不从啊!”

“福晋饶命,福晋饶命...”

“真是些大胆的奴才啊,宫里头的规矩都不知道是不是?主子做错了,你们不说劝阻警醒着,还敢跟这主子一同瞎胡闹!”我猛地一拍桌子,怒喝。

“福晋饶命,福晋饶命...”

“拉出去,每个人二十大板,让他们都好好长长记­性­!”

外头­阴­暗处突地蹿出一个声音,吓了我好大一跳。

永琪脸­色­铁青的推门进了来。

“五阿哥饶命啊,五阿哥饶命啊...”

永琪不耐烦的挥挥手,“还不拉下去!”

“嗻!”

早有那机灵地奴才围上了四个人,拖拖拉拉的拉了出去。

“五阿哥吉祥!”跪着的众人齐齐心惊胆战的请安。

永琪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用手抚了抚额头,沉声道,“都退下去吧!”

红秀领着两个丫头打了热水,湿了帕子递给我。

永琪随便胡乱了两下脸,依旧­阴­沉着脸。

从慈宁宫回来之后,永琪就被老乾又叫去了御书房。

估计是重复小燕子那些个大逆不道不知所谓的事儿去了,也好,我正瞅着怎么跟这位爷解释小燕子被贬的事呢,估计老乾全替我解决了。

“福晋,小阿哥闹将起来了,估计是想要睡觉了,您看...”红影压低了声音说道,屋子里头的气压是很低的。

“让­奶­娘先哄着!”我瞄了一眼永琪。

“嗻!”

红秀依言退了下去。

永琪头痛的揉着额头,撑在桌面上。

小燕子,手上竟然有一条人命!

永琪突然就想起了河南一行,路上遍地饿殍,所有人都在为了活命而苦苦挣扎。

永琪突然就想起了和亲王叔的话,“最是无情帝王家,最是有情帝王家,两种极致,你还需时日慢慢体会!”

有情,自然是对天下黎民!

无情......

永琪放在额上的手渐渐握成了拳。

“永琪,那小燕子若只当做皇上的女儿,想必皇上尚且能够容她一二,怜她三分,日后嫁到小门小户里头也可容忍她做个‘天真无邪’的当权人,可你既然执意要她进了你的内宅,你就应当知道,日后她的所作所为不论当与不当,皆是要扣在你的头上的,宫里头可以有天真无邪的格格,却绝对不会容许存在天真无邪的亲王福晋,更何况,为人ℚi者,不顺不贤,要来何用?贤,内,助,啊!有空不妨去也去听听自己是怎么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趣谈的吧!”

若是你脸皮真的够厚的话,和亲王爷嗤笑在心里。

“爱新觉罗永琪,我大清爱新觉罗子孙,向来是威震天下,攻无不克的,你若是再这般痴迷不悟满脑子只是情啊爱啊的下去,你便也就不配再做我皇家儿郎,本王第一个求皇上摘了你的姓氏,也省却了日后你皇阿玛为了教导出一个不贤不孝,不忠不义的你而无颜面对我大清列祖列宗!”

说罢,和亲王策马,只留给自己一个身影。

永琪的眉头紧紧地锁成了一个川字!

我悄悄叹了口气,给他续上些许热水,转身走到他身后,悄然揉上他眉宇两旁的太阳|­茓­。

永琪震了震,额上冰冰凉凉的感觉终于让他的眉宇间稍稍松散了些来。

“我不在这些时候,小...她是不是又闯下了许多祸事?”永琪闭上眼睛,因久不闻身后的人儿开口,只得自己先出声唤她。

“还好!”我淡淡应了声,确实是还好,被老乾打了一顿板子,休养了好长一段时候呢,哪里来的­精­神力去闯祸。

永琪略微颔了颔首,小燕子闯祸的功力他又不是不知道,想必是这段日子知画没少为她所累吧,只是她既然不愿意说...永琪本欲吐出的话又咽了下去,改为淡淡的一句,“辛苦你了!”

我眼一沉,没说话。

沉寂了一会儿,永琪拉下我的手握在手心里头,“怎么一直这样凉?”

叩叩!

我正待说话,却听得敲门声,只得先抽回了手,应道,“进来吧!”

红秀推门进来,恭敬福身道,“五阿哥吉祥!福晋吉祥!奴婢送热水过来伺候五阿哥梳洗。”

我转头看向永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回了红秀,“让人抬进来吧!”

趁着永琪沐浴的功夫,我赶紧跑去偏方看了看绵亿,见着两个­奶­娘跟嬷嬷正轮流抱了又哄又拍呢,可小家伙哼哼唧唧就是不肯如了她们的意。

“福晋吉祥!”

见我推门进来,几个人明显都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奶­娘把孩子递到我手上,笑道,“奴婢几个刚还商量着要是福晋再不来咱们也要去请呢,小阿哥已经委屈了好一阵儿了。”

我搂了孩子道了声辛苦了。

几个人忙受宠若惊般的一连串的不敢当。

我低头爱怜的捏了捏绵亿的小脸蛋,笑道,“小坏蛋!”

绵亿吐了几口口水泡泡,依依呀呀的挥着小手上来要抓我垂在肩上的流苏。

“看着这会儿­精­神倒是好,先前睡了多久?”我拍拍小家伙作怪的小手,问道。

“回福晋的话,怕是小阿哥刚才的困劲过去了,先前白天也不过就是按着往日的时辰给小阿哥补觉的。”­奶­娘恭恭敬敬地道。

我听了这才点了点头,回身吩咐道,“红影,今个儿晚上你不用到我跟前伺候了,跟绵亿睡在一处吧。”

“嗻!”

跟着­奶­娘说了一小会儿话,见小家伙­精­神依旧,便也就不耐再哄他了,索­性­抱了去再跟他爹亲热亲热上上策。

等抱了孩子回了内室,恰好永琪也收拾好了,散着湿发坐了在桌旁继续出神。

屋内有小丫头在收拾地上的水渍,见着我进来,忙恭敬请安,惊醒了永琪。

见我抱了绵亿进来,永琪也总算是露出了回到景阳宫里头的第一个笑容来,对我伸手道,“我来抱抱吧,怎么这个时辰了还没睡呢?”

我把孩子递给他,笑答,“平日里头睡觉都是我哄的,今个儿倒是忽略他了,闹了­奶­娘好一会儿了,没了法子这才请了我过去,我见他现在­精­神倒是挺足的,就抱了过来了。”

正说着话,红袖送来一个小枕头,两边凸起中间凹下的,永琪看了惊奇,“这是什么东西?”

“定形枕!”我把小枕头放到小家伙的襁褓里头,正正好固定住他的小脑袋,笑道,“省得小脑袋睡歪了!”

永琪点点头,还是好奇的盯着枕头中间绵亿的小脑袋瞧,瞧了一会儿,想起什么似的道,“咱们再让他动一动吧?”

动一动?我脑袋懵了好大一会儿。

直到永琪把孩子放到了床上,扯开他的小锦被我才明白过来,这位爷是想要看儿子翻身呢。

“去把红线球拿来。”我朝红秀道,老子有令,儿子不从也得从。

红秀点点头,走去外间,拿了小球过来递给自家小姐,我转身走进床沿,道,“拿这个逗逗他。”

永琪又是一惊,这是什么东西?

我微微笑了下,免不了又是解释了一遍这是什么东西,做什么用的,小五子听得兴致盎然,扯了球儿上的红线逗弄儿子。

看着眼前一副父慈子笑的画面,我满意的点点吐,照这个劲头下去,儿子,你的前途还是大大的有滴。

两人玩了好一会儿,小家伙的­精­神终于消耗殆尽了,小嘴一张一合的开始哼哼唧唧,我见状,赶了永琪去一旁,自己抱了哄了起来。

不一会儿绵亿就睡了过去,我把他递给­奶­娘吩咐道,“晚上若有什么不适只管遣了人来唤我。”

­奶­娘应了,抱了绵亿下去。

再一回身,小五子已经歪倒了在床上,疲惫爬了一脸。

我倒是扭捏了一下,心中举步不前。

红秀带着两个丫头给我除了外衫,又服侍我梳洗好了,噙着一脸暧昧的笑退了下去。

瞬时,小五子的呼吸声就想是响在了我耳畔一样清楚。

突然就想起下去慈宁宫里头的那个吻,脸上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卖糕地,可比可以地遁?

反观那位爷,半眯着眼睛,瞅着自己媳­妇­儿一丁点一丁点的朝床边挪步子。

揉了揉额角,永琪塌下­唇­角,心里泛出一抹苦涩出来,原本存了的逗弄她一番的心思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索­性­自己就先躺了下来,闭目睡去,呼吸渐渐平稳起来。

我吸着气,碎着步子一点一点到床边,走了大概都有一盏茶的时间。

好不容易见着小五子比较平静的睡脸,我暗暗吐了口气出来,随即却又僵住了身子。

呐呐呐,我怎么爬到床里头去啊?

翌日一早,永琪倒是起了个大早,这还是在宫外这段时间养成的起床时辰,看着半夜自动滚到自己怀里头的人儿,弯起了­唇­角。

稍稍用力搂了搂她,又闭目养了会子神,这才轻轻抽出自己的胳膊,揉弄了一番,掀开被子下了床来。

门外,是伺候的小丫头低低地询问声,“主子?”

等到自己被伺候梳洗好,窗缝处已经微微透漏出些许光亮出来。

皇阿玛准了自己三日不用上早朝。

可是跟和亲王叔上奏的河南灾情的折子是路上囫囵赶出来的,怕是多处写的都不够详尽,正好趁这些时候再赶一份出来。

转身移步走到门边,却又不禁回首看了眼床上依旧在呼呼大睡的人,悄然笑了笑,吩咐丫头不要扰了她的清梦。

“五阿哥吉祥!”

小顺子早就已经候在了门旁,见着主子出来,急忙作揖打千。

“嗯,免了吧!”

“嗻!”小顺子恭敬应了声,见着主子抬步就往前走,免不得又唤了声,“爷!”

61、第六十一章 ...

说完,立马自己掌了一下嘴,都是在宫外叫惯了的,一下子难改的很。

“嗯?”

永琪停下步子,看着小顺子,“还有事儿?”

小顺子迟疑了下,顿了又顿,眼见着主子的脸上有发黑的趋向,这才抖着胆子道,“皇上让人候着还珠格格来收拾东西,爷......”

小顺子恨不得再给自己十巴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看自家主子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多嘴了。

真是,原本还想着可以邀点功呢!可是,不对,自家主子不是爱那位爱的死去活来的嘛?不该是这个脸­色­吧?

永琪定定的站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先不见了吧,你去多取些银子替格格打点一下。”

“嗻!”小顺子垂着头道,“福晋昨个晚上已经吩咐过了,那些管教嬷嬷也已经打点过了。”

永琪瞬时觉得自己心里头软了一片,脸上不由得就缓了下来。

小顺子呼出一口气。

“皇上,这么大早把臣弟招来,可是有什么好处要便宜臣弟?”

和亲王打着哈欠坐在老乾下首。

老乾瞪了瞪眼,重重地哼了一声,“给朕规矩点。”

“皇上,臣弟这一番劳心劳力地出去给您办事,你怎么连个好脸­色­都不给,让臣弟难受的紧,需要赶紧回府去办个丧礼给自己乐呵乐呵!”

噗!

皇帝一个没忍住,很没形象气质的喷了。

“皇上!”一旁的小太监慌忙拿了锦缎帕子给皇帝擦拭。

“行了,都下去吧!小路子,守着门儿,不准人打扰朕跟和亲王爷。”皇帝挥了挥手,退了小太监。

等到人退­干­净了,皇帝这才十分愤怒地盯着自家弟弟,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

和亲王爷这才正了正脸­色­,清清喉咙道,“­性­子软了些。”

皇帝一口气憋在心里,忍着没发出来,哼哧道,“朕就是知道他这个毛病才让你带着出宫去走一遭的。”

“于大位,恐怕皇上还是要多加考虑三思而后行,更何况他身边还有那么个祸害呢。”

皇帝低低叹了口气出来,“都是朕的错,朕...实在是后悔的厉害!”

“为时不晚,若是个辅王,倒也算是个好的,皇上不妨再看看再说。”

“罢了罢了,就听你的,朕再瞧瞧看吧!”

“那臣弟就先行告退,明个儿在家举丧,皇上没事也多给臣弟点祭品最是实际,话说,臣弟也好久都没收到过皇上给的祭品了呢!”

“滚出去!”

62

62、第 62 章 ...

“福晋!”红秀端了茶碗放到我跟前,跟红影互相对视了一眼。

“唔!”我单手撑住下巴在小几上,心不在焉的玩弄这茶碗盖,撇着里头的茶叶沫沫。

到底,为什么会把我送过来呢?

“小姐这两天都蔫蔫地,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喧提议过来瞧瞧啊?”红秀拉下红影在自己身后作怪的手,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不就是让我问吗?我这不是问出来了,­干­嘛还掐人?

“呃!”我怔怔的看了眼红秀,半晌才回过神来,“我没事儿,不用喧太医。”

唉!

“小姐不开心?”

红影抿抿­唇­,小心翼翼的问着,自从被自家老爹召了回来小姐身边之后,总是就觉得小姐怪怪的,可是这种怪自己又没有办法跟旁人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跟红秀说了一次,结果那个马大哈回了句“哪儿怪了,我就觉得小姐现在挺好的啊”。

我扭头看看红影,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有不开心吗?”

红秀也跟着扭头看了看红影。

红影扭捏了半天,咬着­唇­没再说话,怕惹了自家小姐不高兴,本来嘛,主子的事儿,哪里是一个下人能够多嘴的。

见着红影没了声,我又扭头转向红秀,“红秀也觉得我不开心吗?”

红秀看了眼红影。

我叹了口气,“心里头想什么就说什么,跟了我这么久,我可是哪种不容得半句坏话的主子?再说了,你们两个跟我也不是一般的情分,否则当初进宫的时候家里也不会就单单让你们两个就随了我。”

红秀跟红影听了,双双叹了口气,这才开了口,“奴婢觉得,自从生了小阿哥,小姐...”红秀拧眉想了一会儿,“小姐好像就只有对着小阿哥的时候,才会...唔,才会笑的比较...唔,比较...”红秀想了半天好像都没想出来比较合适的字眼。

我唉唉又叹了口气。

红秀跟红影两个人愣了一下,双双福身,“奴婢逾越了!”

我随意摆了摆手,让两个人赶紧免了。

唉!我低低叹了声,不由自主的就抬眼往上瞧了瞧,主啊,给个目标行不?

“哇哇哇...”

“小姐,小阿哥!”红秀把绵亿从摇床里头抱了过来。

我搂着小娃娃,难道,这个就是我的目标?

陈知画已经够悲惨的了,所以,老天决定给她儿子补偿?

把这小子培养成一个跨世纪的人才?

呃,还是,还是我的真爱在这儿呢?数字军团?可是除了个小十二跟小十四,我还一个跟自己般配点的阿哥都没瞧见呢?更别说什么福康安福灵安的了!

“小姐再有什么不开心,就瞧瞧小阿哥,”红影凑上前来,低低的说着,“看看小阿哥这眉眼,越长开来竟然是越随了小姐。”

“对啊,”红秀也来凑热闹,“虽然都说小阿哥八成都随了五阿哥,可是奴婢看了还是觉得小阿哥像小姐比较多些,小姐的心思,奴婢也知道一些,可是小姐,自从有了小阿哥,奴婢细细瞧了,五阿哥的心,也逐渐偏移到小姐跟小阿哥身上了,小姐,这些都是好事儿,您付出了这么多,也总算是渐渐有了回报了不是。”

是啊,这个小东西,虽然是陈知画十月怀胎的,可是却是我疼的死去活来的生下来的。

越是抱紧了儿子,我心里就越是有一种不知名的痛一点一点在心头溢满!

小燕子,你逼着这个孩子的阿玛要了他,却又逼着这个孩子的阿玛抛弃他,你难道就不觉得残忍吗?

陈知画,不仅是你救人的工具,还是你要永琪抛弃一切的最好借口!

可是,你却忘了,你曾经说过,要对她好的!

呵呵,不是你忘了,是我忘了,誓言对你而言,就是嘴上说着,背后打叉!

你带着永琪走了,却把你所有曾经得罪过的人留给这对孤儿寡母!

我举高孩子闭上眼睛,让孩子­嫩­­嫩­的软软的小脸蛋跟自己贴合在一起,知画在宫门口抱着孩子哭喊着追马车的一幕总是在脑海里头闪啊闪的。

小燕子,你让一个女人生不能生,死不能死,却怎么还能够那么心安理得的生活着,甚至生活的那样兴高采烈?

至于永琪,不一样的,知画的心意,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去回报,更何况,情爱这种东西,最是脆弱,轻轻一碰便就碎了,而碎了,就永远都拼不回原样了!陈知画对他的爱没有留给我,而我...能够回应他给我的十分之一,我自觉就已经很够很够了,当然,前提还得在爱新觉罗永琪不脑残的情况下!

绵亿呜哇呜哇的声音响在耳畔,我忍不住就湿了眼睛。

红秀跟红影两个人面面相觑,自家小姐周身的气场好恐怖啊!

红影又捣了捣红秀,示意她上前去。

红秀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小姐!”红秀嗫嗫的出了声。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轻拍着怀里的小家伙。

“小姐,”红秀递过来一盏茶,嗫嗫了半天,才开口道,“小姐心里头有什么不痛快的,就跟奴婢们说说,虽说咱们人单力薄的帮不上您什么忙,可是奴婢们嘴严,再说了,这不痛快要是在心里头憋久了,怕是对身子也不好呢。”

我感激地对着两个丫头笑笑,伸手接过茶来,“我知道你们两个向来贴心。”

“小姐,这是今年新来的冬茶,”红影笑笑想要打破现在这种悲哀的气氛,“小姐尝尝看,茶嬷嬷说这茶还有个好听的名儿呢,叫...呃...叫...叫攀春茶!”

“哦?”我顺着红影的意思细细尝了口,觉得这茶水有种淡淡的甘甜,还夹杂这一股儿茶花香气,“这里头放什么花儿了?”

“还是小姐知道道道儿,”红秀吸吸鼻子也凑了上来,“这茶里头放了几片儿山茶花。”

“是挺香的,等会儿给茶嬷嬷些封赏吧!”我淡淡交待了一句,怀里头的小娃娃不耐烦没人理他了,伸着小手儿呼呼哈嘿地要够我肩上的流苏。

转眼几日,宫里头个个地方的小宫殿都布置的差不多了,无论走到哪儿,都是一片片红通通地喜气洋洋,老乾近日里头心情也是挺好的样子,一连几天都叫了戏班子到御花园里头逗趣儿,又让皇后拨了大把的银子给个个添置新衣什么的,所以现下无论碰着谁,都是一脸笑意盈盈的样子。

“福晋!”红秀使劲跺了跺脚,抖了抖身上的落雪,这才接过来红影递的热茶饮了两口,“福晋,奴婢知道这两天五阿哥为什么心情不好了。”

“哦?”我斜眼睨了她一眼,“你倒是打听的快的!”

红秀嘿嘿一笑,惹得红影上前狠推了她一把,“还不快说,当心惹得福晋着急,到时候看有你受的,一个月不准你再出去景阳宫。”

红秀努努鼻子,嘻嘻上前来,“福晋可知道前个儿东儿少爷的二叔叔,福家二爷进宫来给皇上请安了?”

我顿了一下。

“福家二爷带着西藏公主来给皇上请安,恰巧就在御书房碰着了五阿哥!”

唔,赛娅赶到了这我倒是听说了,当然,还是拜眼前这个丫头所赐,西藏公主第一回进宫里头来觐见老乾的时候听说排场还弄得挺大的,这丫头出去八卦回来就叽叽喳喳了一个下午,想不知道也难。

“听说五阿哥头一见那福二爷还是很高兴的,一同跟皇上请了安之后五阿哥还邀了福二爷带着公主来景阳宫里头坐坐呢。”红秀努着鼻子,喝一口水说上一句,“可是走到御花园当中,却不知道怎么得两个人差点没动起武来。”

红影听了惊呼一声,“怪不得前个儿五阿哥回来的时候朝服都乱了呢。”

红秀笑着点点头,方才徐徐道来。

永琪见着了福尔泰,自然是欣喜异常的。虽说头一次赛娅带着他来觐见的时候两个人也打了个碰面,可是那毕竟是正经拜见,福尔泰是要跟着赛娅公主行礼的,两个人连句话都没多说,这一次却是不一样,是福尔泰携了赛娅来进宫请安的,随的却一定是福尔泰了,听说那赛亚公主原本是不乐意的,福尔泰一个夫侍,哪里有什么资格站到她前头,是赛眼跟前头的一个智囊劝阻了自家公主,这毕竟是在京里头,是在老乾的地盘上,是给大清皇帝脸面,赛娅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的。再说,那永琪跟福尔泰在御书房碰了面,皇帝念着福尔泰曾经是永琪的侍读,也算是念着跟西藏交好,淡淡的行礼问安之后也就随着他们自己安排了,永琪兴致冲冲的邀请了福尔泰到景阳宫里头好好叙叙旧,那福尔泰也是一段时日没有小燕子的消息了,自然是乐意的,便就这样那样哄了赛娅说是景阳宫里怎么怎么有许多稀罕玩意儿,当然,还有当年跟她大打过一架抢下了福尔康的小燕子,她是如何如何的率直天真,赛娅跟她又是如何如何的相似,那赛娅一听还不怒了,这□­祼­的攀比,还是她像别人,更何况当年那一架并没有分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当然要再会会这个什么燕子了,于是二话不说,反而催着福尔泰赶紧上景阳宫来。

再说这边,那福尔泰在赛娅跟前如此夸奖小燕子,永琪也是不乐意的,当年福尔泰喜欢过小燕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怎么着?都这么多年了,敢情你心里还惦记着呢?再者说了,谁知道你边想着她心里头边动着啥不健康地心思呢?于是这小五子同志就硬邦邦的回了一句,“小燕子不在景阳宫!”

“不在景阳宫?”这下轮到福尔泰不乐意了,话说这大过年的,你自己媳­妇­不在家,你还优哉游哉满面笑容的?你把她弄哪儿去了?小燕子无父无母的多可怜,啊?你是不是不待见她了?你是不是就“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哦对了,听说那个新人还给你生了一个儿子是不是?你怎么能这样对小燕子呢?早知道你会这么对小燕子,当初咱说什么都不会轻易把她让给你了?给你了你还不知道珍惜,啊?你还弄了个新人弄了个儿子让她伤心,啊?小燕子曾经是多么快乐的一个人啊,可是你知不知道她在学士府的时候每次说起你都搂着我哭,啊?我是多么艰难才让她重拾笑颜的,啊?你怎么就能这么欺负她呢?

永琪头大了,几次三番的给福尔泰使眼­色­暗示赛亚公主就在旁边呢,可无奈福尔泰力争要为小燕子讨回个公道,死磕到底。

还有,“你说小燕子在学士府里头搂着你?”哭字完全可以省略了。

福尔泰斜眼看着永琪,重点不是在这儿好不好?重点是小燕子现在在哪呢?

“辛者库,皇阿玛要她好好学学规矩!”

辛者库!

福家二爷这一声尖叫宫里头各个地方都传得出神入化的,我心中的慰藉你就这样糟蹋?

于是,永琪第二句“可是辛者库已经打点过了”还没出口呢,就见福尔泰出手了。

那一拳打的是威风凛凛啊!

辛者库,辛者库,那是人待的地方吗?

那你知不知道小燕子犯了什么事儿啊?

永琪不想要再跟福尔泰纠缠了,小燕子手上有一条人命的事儿他又说不出口,只是狠狠一个甩手,带了人就要走。

福尔泰不­干­,小燕子的公道还没讨回来呢,再来......

来你个大头鬼!

赛亚公主一鞭子下来,福尔泰便就抱着头嗷嗷叫起来。

MD,跟我回去算账去!

红秀说到福尔泰被赛娅拧着耳朵走的情景,仿佛亲临其境了一般,模仿的惟妙惟肖。

红影也忍俊不禁的抿­唇­。

我暗暗叹了口气。

“辛者库那边怎么样?”

“福晋,管教嬷嬷说,这还珠格格实在是顽劣,皇上下了旨要严加管教,她们不敢不从,而且还珠格格似乎还有个毛病,一被教训嘴里总是嘟嘟囔囔的说不过是第二个赶车棋社,不过是第二个赶车棋社。”

第二个赶车棋社?

赶车...棋社?

赶车...?

翰轩棋社!小燕子曾经被囚禁的一个黑心棋社,她...她还指望着皇帝派永琪带着御林军去救她呢不成?

“福晋,其实辛者库也不像别人说的那样恐怖啊,管教嬷嬷说,在里头你只要把分派给你的活儿老老实实地­干­完了,不多言不多语,上头说什么就听什么就好了啊,再说了里头的嬷嬷也都知道还珠格格的身份的,像那些什么道路扫除,三殿除草,清楚积雪,运动米面粮油的活儿都不敢派给她的,给她的不过是些浆洗的活,衣裳虽然多加紧些伶俐些还是­干­得完的。”

­干­得完...才怪呢,还珠格格可是养尊处优了好几年呢!

“可是,”红秀嘟嘟嘴,“现在连辛者库里头的人都怨声载道的,还珠格格尽是连累别人也跟着受罚呢,而且,而且,福晋,还珠格格也很奇怪,她不好好­干­活,一天到晚老是想着要给人家去伸冤,说等她出去了一定到皇上那儿怎么怎么样,那里头可都是缘罪入库的啊。”

噗!好一个到处行侠仗义

62、第 62 章 ...

的还珠格格!

“现在辛者库里头的人都在传呢,说是肯定是皇上嫌她们都被判的轻,活也轻快,所以才把还珠格格放了进去。”

啊?!

书房里头。

就这样走

就这样走

让人心上凉透

只说是一路同行天长地久

一片痴心

本以为生死与共同携手

却不知

到如今满腹苦水

欲吐还休

就这样走

就这样走

往事悠悠

总是不堪再回首

本以为共尝甘苦情真意厚

却不知

到如今又恨又悔

欲说还休

永琪对着自己写下的东西一动也不动。

脸上不加抑制的痛苦神­色­却是越来越凝重。

福尔泰有一句话问的好,就连他自己也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爱新觉罗永琪,你后悔了吗?”

临近年节,皇帝真是觉得自家的喜事是一宗接着一宗。

先是小十四现在被皇后养了个白白胖胖的模样看着就讨喜,再是皇后嫡子十二阿哥也是越来越上进,讨人喜欢了,最最重要的是,皇后变了,不再总是咄咄逼人,反而越来越有一种说不清楚的范儿惹得自己每见她一次就心里痒痒一次的,据说是五阿哥福晋提供的养颜方子,呃,改明得找个理由好好赏赏。

“皇上大喜!”贴身太监小路子一脸笑意,恭恭敬敬的作揖打千道,“奴才也给皇上贺喜了,太医院的御医们给舒妃娘娘和令妃娘娘诊的平安脉,两位主子肚子里头怀的九成都是小阿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乾对自己的宝刀未老那叫一个得意,“赏!给太医院重重的赏,另外,明个儿把戏班子再给朕摆起来,宫里头喜事一件接着一件的,朕要好好热闹热闹!”

“嗻!奴才记下了!皇上,傅恒将军来了,在外头呢!”

“传!”

傅恒进来恭敬请了安之后,也是一脸喜­色­的道,“臣有事禀,吾皇皇恩浩荡,泽被天下,我大清将士攻无不克,荆州大捷,西北战事告罄,不日将班师回朝!”

皇帝听闻,这...这更是喜上加喜啊,哈哈哈,大手一挥,道,“传令下去,待我八旗子弟荣归故里,朕重重有赏!”

傅恒一听,立马跪下山呼万岁,磕头谢恩,然后才迟疑了一下,道,“皇上,呃,驻守荆州的端亲王...呃...咳咳,以身殉国了,不过尚留下了一双儿女。”

皇帝一听,脸上的得意之­色­稍稍退了些许,“端亲王?”

傅恒跪在下面,大气儿都不敢喘了,他也不是故意要提那个镇守不利,丢土失民,被杀的个­精­光的端亲王来败皇上的兴的,只是那他他拉.努达海传信说是那端亲王还留下一子一女呢,想要问皇上准备如何处置,是否要护送来京啊?

皇帝闭眼思考了片刻,“端亲王,一死了之了啊,朕每年拨那么多银子将士给他竟然连个荆州都守不住啊,哼!得了,反正是死在了战场上了,殉国就殉国吧,遗孤就遗孤吧,反正天下人都知道朕的宽厚仁慈之心嘛,”这才睁开了眼看着下边跪着的傅恒道,“传朕旨意,令他他拉.努达海护送端亲王遗孤返京!”

“臣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那个就这样走偶是摘自西游记的Сhā曲滴,当然,稍稍改了点点,亲们凑合这看着吧,嘿嘿~

63

63、第六十三章 ...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JJ还在抽,所以有好多都看不全,所以偶又在作者有话说里头复制了一遍,看看行不行,不行偶在想办法啊想办法!

“老佛爷吉祥!皇额娘吉祥!”

慈宁宫里头,我解下斗篷交给小丫头,缓步走到老佛爷跟皇后跟前请安。

“免了吧。”老佛言眯着眼睛,心情很好的样子,笑道,“哀家刚还跟皇后说呢,这永琪回来了,知画便就来哀家这儿走的松了,到底是小夫妻,也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呢。”

我脸上红了红,却对老佛爷的打趣没有一点辙,浓情蜜意?有吗?

皇后也是眯着眼睛在那儿笑,哪是小夫妻才会浓情蜜意的,这些日子,皇上明显是宿在自己哪儿的时日多了些。

“这再没两日就到二十六了,皇帝昨个儿来请安的时候也跟哀家提了封笔的事儿,哀家今个儿就想着,今年要在哪儿过这年节呢?皇后是怎么想的?”

封笔?我听着老佛爷的话后愣了一下,猛地想起昨天永琪不经意提及的,这才知道,原来皇帝也是有节假日的,一般都是在腊月二十六就“封笔”,“封玺”(玉玺)了,要到正月初一的大典上才重新“开笔”,“开玺”的,当然,少不得有得被人称颂道德一番,据说到那日大臣们回早早就准备好对皇帝歌功颂德的奏折呢,当然,好话不是白说的,各个也都能得咯皇帝的荷包,不顾荷包里头装的什么就看个人造化了!

皇后垂头想了一会儿,“老佛爷,臣妾想着,要不今年就在畅春园里头吧,去年不是在圆明园里头过的,今年换换地方,也再图个新鲜。”

老佛爷点点头,算是应了皇后的想法,我垂头撇了撇嘴,心里头大为郁闷,还想着今年能趁着过年去圆明园里头瞅瞅呢,看看没被八国联军糟蹋前的国粹是个什么惊为天人的东东呢。

“对了,”老佛爷跟皇后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皇后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笑着对老佛爷道,“今个儿早上御膳房的送来给臣妾几个新饽饽的样儿,老佛爷也瞧瞧看,要不今年就再加几个?”说罢,身后早就有那伶俐的宫女递了个薄薄的小册子上来。

老佛爷也来了兴趣一样,伸手接了过来,翻了几个,笑道,“哀家看着倒也­精­致,”又不经意见我勾着眼睛朝上面瞧,老佛爷更乐了,“瞧着丫头那馋样,紫玉,拿给五福晋看看,先解解她的眼馋,等到了时候哀家多赐些再给你解了嘴馋。”

我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话说这勃勃不就是轿子吗?不过就是叫法不同而已,还能有多少种样子,不就是弯月元宝样的。

我见老佛爷说完便就不再注意我了,只是又回头跟皇后继续说着过年应当注意准备的东西,这才拉开样本,细细瞅了起来,或许是因为明年是兔年,便有了好几种形似兔子一样的饽饽,再配上些吉利的字眼,看着便就是极为讨喜的。

我一边看着,一边竖耳听着老佛爷跟皇后的对话,暗暗咽了咽口水,原来,皇帝过年是要比平日里头还要繁忙劳累的,不光要宴请各个大臣,还要接见朝贺使节,番邦使节,还要上表老佛爷看今年下诏要那些个已经封了地的王爷回来,还有什么祭祖啦祭天啦,听得我头都大了,还好没咱什么事儿,要不...铁定得丢人丢大发了。

趁着老佛爷跟皇后说完一段话儿的空隙,我赶紧起身跪安了,再听下去,万一有什么不轻不重的任务落在了身上,那我这个古代的第一个年就崩想好好过了,刚才我可是听见了好几个预备人物都出场了呢,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对皇后娘娘致以咱最崇高的敬意了,这位子还真是不怎么好坐啊!

出了慈宁宫,赶紧了两步,红秀嘻嘻笑着说,“福晋,御花园偏西角的梅花都开全了,您要不要去赏赏?”

我扭头点了她一下,“怕是你这丫头想要去赏赏呢!”

红秀缩了缩脖子,嘿嘿笑了。

我想了想,出来的时候绵亿已经被哄好了,这时估计也没有什么事儿,便也就应了红秀的提议,领着几个人朝御花园偏西角走了过去。

红秀说的倒是果真不错,那梅林里头端得都是红梅,开得都连成了一片,放眼望去,衬得那白茫茫的一片白雪,越发显得娇俏,闭眼深深吸了口气,一时间凛冽的空气里头一阵阵的梅香扑鼻,整个胸腔里头清明无比。

我走进去了些,没理会身后几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调笑,径自轻轻抚上那梅花花瓣,犹记得前世的老爸是极爱梅花的,家里头也有这么一小片梅林,每年都日里头便会领着我并几个叔叔伯伯家的孩子在里头穿梭玩耍,总是惹得一身梅花香气,淡淡的,极为好闻,老爸爱找那最是弱小的一株梅花树,在旁边堆上两个半人高的雪人,美名其曰保护神,老爸总说,他希望他的孩子,无论在怎么样艰苦恶劣的环境里头,都要有活下去的坚韧勇气。

眼角渐渐湿了起来,我抬手轻轻擦了去,压下心头所有的事儿,轻唤了声,“红秀!”

却是半响没得到回应,我疑惑的回首,却蓦地呆了一下。

不远处,竟是永琪在凝目注视。

一时间,仿佛有些什么东西再也压抑不住了一样,让我泪如雨下。

温润的男声响在耳畔,“知画!”

突然间,我好想告诉他,我不是陈知画,可不可以就这么,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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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景阳宫里头,永琪一个人去了书房。

让小顺子磨好了磨,提笔蘸了,却是半天悬在宣纸上头。

甩甩头,想起方才知画眼里头的陌生,一双浓眉拧了死紧。

心一颤,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身边溜走了一样,可是,他却怎么也抓不住。

一滴浓墨滴下,在纸上渲染开来,竟然开出一双毫无眷恋的眼。

永琪跌在椅子上,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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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永琪转回内室,我拧了拧眉,自从小燕子被发往到辛者库之后,这位爷就又转战书房了,今天怎么回来了?

绵亿在床上依依呀呀的径自玩着翻身,拿着红秀给他的红线球儿呵呵啷啷个不停。

永琪的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几个丫头福身行完了礼之后,皆是大气都不敢喘的自顾­干­着自己的活儿,一时间,房里头就只有小家伙的声音在回荡了。

走到床边坐下,小家伙见着老爹,倒是很给面子,扭着身子朝他哼哼,永琪拿着手指逗弄他,被他一把抓住就要往嘴里头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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