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花晓完全被造物主别出心裁的设计打败了一路惊魂完全凭着野外手册上的知识以及大量抛出的魔法卷轴能逃则逃能烧则烧能飞则飞才闯过了重重荆棘屏障到达“可卡”——古代林侯核心的部分大地最古老最完整的心脏。
时光两个字有时候是可以用肉眼看出来的在这个叫可卡的地方⌒走在树与树之间有一种漫步踏过光阴的恍惚。花晓心中满是震撼。
幸好她还没忘记她是来干什么的。
按图索骥她选了棵最粗最老的枫树。它可真不是一般的大高如十数层楼房枝叶展开密密匝匝花晓围着树身转了一圈现简直十人都抱不过来。
枫树王?很好。
花晓伸手摸了摸粗糙树皮小声道:
“我知道太老的东西都会成精。不管你成精了没有我只要根小树枝。见谅见谅。”
她说得倒是诚恳。可惜对于她的祷告枫树似乎毫无兴趣完全没有响应。花晓伸手去折明明树枝就在咫手可及的范围内却无论如何也触碰不到。换了几边都一样。花晓一生气不惜血本抛了个飞行卷轴出来结果却现枫树周围魔法无法使用℃是白浪费金币。
又闹了半晌古树仍是不理她树叶一动不动近在眼前偏就无法摸着。
花晓这下可呆住了。
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动身之前花晓考虑过许多细节并一一作了准备唯独就是没想到枫树如果不肯让她摘那该怎办。好象所有买过的魔法卷轴里也没有哪一个是对树作用的啊。
要是对方是个人甚或一只动物她或许还能观颜察色看准机会跟对方商量商量说它个天花乱坠可一棵树……要怎样才能讨到一棵树的欢心?
正当她一筹莫展原地打转时空气里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你的笨已经笨出一种风格连我都不能不佩服你了。”
花晓直起腰环顾四周哼了一声:
“谁在那里?再装神弄鬼不出来我要放雷火轰你了。”
“真的?可是你好象没买雷火咒啊。”
一道身影施施然从树后踱步而出≈内葳莚如暗更衬得他一袭白衣如雪神情悠然。然而那悠然之下却是蕴着凌厉的目光顾盼间更有份睥睨天下之态№为男子而毫无妖娆这作派除了厉秋厉卫主还能有谁。
花晓给他的定义是:难分敌友深沉莫测的家伙。但是无论如何遇到他总比遇到厉冬这个杀手之王要美好得多。
含笑打了个招呼:
“真巧在这里也能碰到你。”
“巧么?”厉秋踱到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难道你坐着马车招摇过市不是为了引我出来?”
“只能算一半。我原是想在城里同你见面的。”花晓叹了口气“你却偏要我来森林。那个老板是你的人吧。”
厉秋微微一笑很欣赏的语气: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花晓双手抱臂擦去这句话造成的寒粟:
“我找你是为了要狮鹫。你找我有何贵干?”
“不用这么生疏吧。难道你不该先感谢我一下?若不是我跟在你身后你以为光凭你那几下不入流的魔法卷轴就能进到这被称为恶魔之棺的可卡中来?”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花晓不动声色“你倒底想要什么?”
面前男子美固然美矣然而太过危险眉眼间又太锐利第一面还罢了现在愈地咄咄逼人简直是明明白白Сhā了个警告牌上书生人勿近。花晓自不会呆到去触碰这条线。
厉秋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也没什么。就是想来问问你之前我要你考虑的事你是否已有决定。”
一个大公司对方老板亲自跑过来三番五次地要挖你角那么是跳还是不跳呢?
花晓打了个哈哈:
“要不你先告诉我这个枫树枝倒底怎么摘。搞定了我才有心情想别的事。”
白痴才会看不出她滴溜溜乌黑的眼珠里埋藏的跳脱和狡黠。厉秋在这一刻确信她是外乡人了。大齐国的女族长女夫人哪有象她这样轻狂而跳脱不够严肃不够庄重的。不过这样的她为何却也并不令人生厌。
转向沐浴在夕阳里每片树叶都似乎镀上金边的古树厉秋轻笑:
“这是神树你以为它也象平橱木那样随随便便就能摘到吗?不如你告诉我你想用它来干嘛我可以帮你。”
“不要。”花晓很固执“你说方法我自己试。”
厉秋心中生出一丝不快。面上还是若无其事笑吟吟地将破解结界的咒语念给花晓听。
这是段很拗口的上古咒语是向树神献祭时所用。在当今世间几乎已经失传。厉秋也是半存着捉弄的心态才说出来玩的并不以为花晓当真就能学会。
谁知世上还真有奇尖种事的存在。面前这个既狡猾又奸诈的小女人才听了一遍漫不经心地说了句“这个简单”竟然就能流利地绝无错误地复述出来。
望着花晓得意洋洋地摘下一段树枝再没遇到任何阻挡厉秋面上云淡风清暗里却提起精神力将对方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查探了一遍又一遍。
同狮鹫蛋那次一样。没有法师的魔力波动没有异类的元素气息♀明明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类一辈子都和魔法无缘。
可她同时又是学习魔咒的天才。
这两者能集中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吗?
厉秋实在无法理解。
一阵若有若无的气息蓦地传来。厉秋一怔出手如风一把扯开花晓胸前的衣物。只见肌肤晶莹如雪双峰间却有一片红色的网状纹理若隐若现构成一朵花的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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