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样含泪却又强忍的目光盯住还真是一种罪过。
花晓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放下餐碗:
“乐儿我有扣你工资吗?”
已经具备青涩少年外形的小男孩低下头肩膀微耸一颗颗晶莹的水滴无声地落下来迅濡湿了地面。
……所以说她还是更乐意同成熟的人打交道。“就因为昨晚的事?”花晓揉了揉眉心“有那么重要吗?你不是常说叫我拿出点大齐国女儿的作派来我这好歹也是迈出了第一步嘛。”
“你……你不会跟他进宫吧……”抽抽噎噎的声音。
“我还没病到那一步。”花晓冷静地指出。
“城主你是我们的城主本就应该高高在上三夫四郎绝不可以象这里的女人那样不要脸。”乐儿抬起头泪眼里闪着誓死捍卫的锋芒“只有没出息的女人才会被男人娶回去。哪怕他是国王也不能折辱你的尊严。”
冷汗。原来乐儿是这样想的……
火星人跟金星人之间果然有着光年的差距。
但愿他永远都不知道他面前这个神气凛凛的城主曾经嫁过一次正是他口中那种最没出息的女子……
“你放心”花晓诚恳向对方保证“我不会没兴趣也不可能成为谁的后宫收藏品。”走到门边挑起帐帘”睨着一排迅转变成若无其事表情的下属冯大树林九。老刀包括红耶。却没有小冷“所以安心地干活去吧诸位。我还从不知道私生活是如此重要的一个东西。一路看”
可是当然。私生活是重要的。重要程度跟这个人地等级地位成正比。
所以当花晓去探望闪青从飞鹰眼里也看到类似了然的表情时不由深感郁闷。
真是奇怪啊。好象一夜之后每个人都知道她做过什么事对象是谁。那她先前的费心掩饰又是何必。
闪青拿坚硬地喙在她手指上啄了啄同时表明喜悦和不满。它的头已能转动胸腹还不能挪动←个身体被包成了一只木乃伊连翅膀都很难张开。
“很快就会好。不消两天这些绷带就会被你撕裂了。我还没见过恢复象你这么快地生物。”花晓安慰着它。顺便将一罐药汁递给飞鹰“帮助愈合生肌长肉的良药。如果你能给它灌下去的话。我明天动身去图海你有什么打算?”
“噬尸者。”冰冷的琥珀色瞳仁里透出来的∏无庸置疑地复仇的渴望。“我要再去见见那个萨满。等后天闪青能起来就走。”
“小心些。”花晓并不赞成这种近乎孤军深入的举动但她无法阻拦↓如谁也无法阻拦她要做的事一样“不要忘记我们的赛飞之约。”
“我当然会记得。倒是你”花瓣一样的绯色印记鲜明地烙在雪白的颈肌上让人想不注意都很难。飞鹰研究而深思地望着密集的淤痕“别断了翅膀。我恐怕不能说国王是个合适的飞行伙伴。”
“大哥你不要为这种事的。”花晓轻松地站起身长长地裙裾滑下来落在地上有如湖里的涟“能让人飞翔的从来就不是翅膀。”
太过平静和挺拔地姿态就好象一朵开在高山上的昂然地花。一瞬间就算是淡漠地鹰眼里也流露出欣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