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路杰斯冷冷地道: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不是听不出这句话里隐约的希冀。但花晓还是恍惚地摇摇头一言不。
接下去是什么?剑?刀?还是魔法攻击?
都随便吧。反正也没什么差别。
路杰斯的脸色因为巨大的愤怒而变得铁青狰狞。他还从来没被这样背叛和侮辱过。
国王高傲的尊严迫使他无法多说什么。哪怕再多看她一眼他都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会拔奖了她♀个狠心而无情的女人。
他只能僵硬地拔转马头转身离开。
临走前扔下冰冷的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
“滚!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训练有素地飞马绝尘而去。
花晓终于支持不住软软地倒伏在马背上。喉中的腥味再也无法抑制嘴一张全数喷了出来。
鲜红色一点一点沾在飞马雪白的鬃毛上触目淋漓分明凄惨却又透着诡异地艳丽。
“弄脏你了啊真不好意思。”
花晓手指微微勾动缰绳呢喃地低语。不知为什么她真是想笑。
关键的时候只有陌生地飞马还跟在她身边不曾弃她而去。
要论忠诚可靠马这种动物比人可强多了。
难怪有个聪明女子曾经说电热毯是比男朋友更好地东西。
饶是蒙特见多识广看到花晓气息奄奄狼狈不堪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花晓拒绝了蒙特安心养伤地建议坚决地登上早已准备好的单人马车按计划中的安排踏上回荆城的漫漫之途。
蒙特多少有点惊讶。没想到妩媚多姿狡计百出的魔药夫人还有这么倔强严酷的一面。出于赤狼族崇尚勇士的天性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多丢给她一瓶秘药:
“拿着。每天一粒。当心不要死在半路会引城邦纠纷。”
那不正是你的愿望吗?花晓模模糊糊地讥嘲地想。
并不想接受。但这种时候她已经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脸色已苍白如雪花四肢冷得象冰块蜷在马车厚厚的被褥里勉强地挑了挑嘴角算是感谢随后拉铃示意车夫立刻出。
她一秒也不愿在这里多留。从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急切地想要回家。
真奇怪来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一刹却蓦地觉得那个连象样房子都没有的地方就是自己在异世界第一个家啊。
狐死丘。无论哪种生物都是一样。就算死也要死在自己土地上。
目送单人马车孤零零地驶出城门沿着道路攀上山岗最后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延绵的日光下蒙特忽然生起一种那女人即将消失很不确定的感觉。
让她就这样离开是对还是不对呢。
然而不管怎样蒙特已经开始假想路杰斯听到她重伤后的表情了。好吧不是现在而是再也追不上的几天后……一丝幸灾乐祸爬上了蒙特的嘴角。的确很久没有这么有趣的事了。花晓的情况很不好。出城后她几乎一直在昏睡中‖梦有如巨浪一个接一个地包围着她肆意冲击。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