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挥手自兹去下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机。
其实也无旧可叙。
花晓转过身推开临河的木窗。
吱呀一声疏薄的阳光和冰冷的西风顿时一齐灌进来驱散了满屋的沉黯。
“我得走了。”不去看柏令伊的面色花晓硬起心肠冷漠地道“别太在意身份那种事。它就跟外衣差不多。我不介意多换几套衣服消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兴奋之情在柏令伊脸上缓缓凝住最后变成同日色相仿的苍茫。
“小小为什么你连一句话都不肯跟我多说?”
声音低沉而微微颤抖。如果说那不是彻骨的悲伤花晓也找不出其它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可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花晓了。
那个花晓无所事事被人当米虫养在家里每天悠闲快乐地过活偶尔还怀着死了是否就能穿回去的隐秘愿望真正是泯不畏死。
现在的花晓却不能了。非但不能死还要努力薄自己的地位----不管起因是如何地莫名其妙可一个城的涤是确确实实地就这么压在她肩上了。
要拼命地赚钱因为有人等着吃饭。
再也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讨厌谁就立刻离开。魔法世界虽然奇妙人类社会的生存准则却始终如一辙。
没人能重回昨日的河流。所以花晓实在觉得擦身而过的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
沉默地抽出浮空卷轴施放咒语。柔和的白光立刻无声无息地包围住花晓地全身如浸在水里一般。带着她向上浮起。
这种把势花晓已经练得相当娴熟简直闭着眼睛也能操作。然而正当她想越窗而出时。却猛地被一股无形的力墙弹了回来。
那股力道还真不轻花晓猝不及防之下被掀到一旁撞翻了椅子又碰倒了木桶。
多米诺骨牌效应。
一连串乱七八糟的声音。屋内立刻面目全非。
花晓缩缩脖子。大汗。
这离一个唯美地告别仪式也相差得太远了吧。
柏令伊熟练地操纵轮椅滑至花晓身边一把拎住她的衣领将她提离四处漫流地紫蓝色药液。
他的神情颇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