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疼“

老女人深切地点了一头，思考了半刻钟，用镊子夹着笔杆小心地往上提一下，问道：“什么感觉？”

我说：“还是疼”

她嗯了一声，为难起来，说道：“看着没什么大碍……但是我建议你去医院做个T，怕只怕伤了内脏”

我哀求道：“没事大夫，就麻烦您想个办法把笔抽出来，随便包扎一下就行，我真心地赶时间”

大夫摇摇头，说道：“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发现时间不是很重要，家人才重要！”

小护士从药房里拿出几个棉球，蘸了酒­精­，把肚子上的血渍清理了一下，又在肚皮伤口附近打了一针麻药，一个短暂的刺痛感过后，整个肚皮就没有感觉了然后那个老女人像拔稻子一样，硬生生地把那根铅笔从肥沃的肚皮上抽了出来，用棉球擦拭流出来黑­色­的淤血，消了毒，然后对我说：“真是万幸呀，多亏了你肚子大，脂肪厚，要是再瘦一丁点，就会刺破前列腺，免不了发炎症，以后夫妻­性­生活就不会何睦了”

我开玩笑地说：“大夫，开点好药吧，缺个胳膊少个腿的没什么，我的前列腺千万不能出问题”

小护士低声一笑，害羞地去了里屋

不大一会儿，拿出绷带和胶布，开始包扎肚皮的伤口

她轻轻地问：“你是多想不开，用2B铅笔切腹自杀”

我说：“妹子，你太小看我了，再怎么2B我也不会用铅笔自杀的”

她问：“那你怎么搞成这样的”

我冷冷地说：“这是行为艺术，我在讽刺现当代某些制度制度”

小护士一度惊讶，缓过神来说：“你们这些搞艺术的真是不要命了！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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