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过来,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的两点
猛然睁开的眼睛正在憷光,就像是一个人从黑暗里来到明灯前面趁着还游离在现实之外,我顺便打了个哈欠就在这时,一缕毛发略过我的鼻尖,有花香压了过来,哈欠打到一半,干脆变成了不痛不快的喷嚏,草草收场
我惊醒过来,顺着身体往下摸裤头早就消失不见了,坦然的小弟弟垂头丧气,耷拉着蛰伏在一边
我不会被人睡了吧?
有了这个想法,我开始震惊不已但是又有点好奇起来,是什么样的女子躺在床的另一边,趁我酒醉失忆,就这么吃掉了我珍藏的第二春
我把脑袋测过来,看到一张白皙的脸,夹在黑色的发与白色的枕套之间女人闭着双眼,安静得如同沉睡多年的公主可能,两个脑袋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变大了的视线里,这位女子变得陌生且神秘异常可能是在路边上捡来的,也可能是在断片的时候交好的,很平常的*而已,我这么安慰自己但突然,我发现那双硕大的眼睑,像虫儿一样蠕动着我推理,这孩子一定有一双大大的眼大大的眼,惹人疼的脸蛋……艾怎么这么像陈小曼!于是我离远了看,果然,还没卸妆的陈小曼
她还在睡,像个无忧无虑的婴儿
我却心烦意乱起来心脏跳动着,用从来没有过的速度
每一次呼吸,就会多一分粗重这个房间的氧气开始稀疏起来,再大口的呼吸,也不能安慰的蹦跳的心我像是一个贼,在众目睽睽的人群里施展拙略的演技又像是一个背叛者,身上装着宁静的人生和信任,却在一夕间,把这些都撒向了大海,什么都没留下我背叛了一直尽忠职守的爱情,如同一枚失落的硬币,紧贴着地面,怎么拾也拾起来了
在一份感情里,人被期许的与果真发生的事情相背而驰,就会胆颤心跳,胡思乱想,心烦意乱这就是负罪感,像一把刀切割着自己的良知
我小心地探手过去,去摸旁边的身体心里暗自里有一丝侥幸,也许我们只是睡着了,可能什么也没有做过
陈小曼紫色的胸围,跟粉色的小裤衩放在床头,就在一个黑色的看上去很贵的包包的旁边
被子里面,分明间,已经是光溜溜的肉体
“你好呀,杀手同志,刚打完收工,又有斗志了吗?”
陈小曼突然发声,我惊着了,紧得缩回了手,哆嗦着说:“我们……睡过了?”
“当然了,你不会不承认吧?我生是你的人死是女人的鬼”
我突然有点窒息,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很明白,自己不是那种风花雪月的男人,如果她认真,我也只能负责任,那后果只能是宁静怒了,爱人没了,和宁静共同的朋友都会倒戈,人也孤单了,以后的日子里只能像贼一样活着更悲哀的是,你的头上始终会挂着狗男女的头衔,到死也摘不下来
这么想来,我脸色煞白,突然发现必须要负责的是自己承担不起的错误
我慌乱,语无伦次:“这……不是故意……如果负责……那你都是要结婚的人了,如果这消息传出去……不好吧……能不能翻篇……毕竟大家都喝醉了”
陈小曼突然大笑,她坐起来,掩盖在胸前的被子顺势落下,上半身*在空气里,就在我的眼前:“别太在意,多大点事呀,就像你说的,大家都喝醉了,成年人要接受酒后乱性这种事”
我转头看墙,尽量让视线挪开陈小曼的双峰
“哈哈哈……”陈小曼又大笑了几声,说道:“你还真可爱你,竟然懂得装正经”
我说:“我没装,这是我的第一次”
陈小曼莫名地说:“难道你跟宁静还没行房,我可听说你们都同居了,别跟我装处男呀”
我说:“不是,我的意思是,这是我第一次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