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月,天气转暖起来,姑娘们外出的时间反而少了。因为梦瑶的原因,彭伯里庄园的娘儿们都注意保养,生怕因太阳晒得过多而皮肤干裂,她们更愿意花时间在美容上面。
不过在五月的第一个礼拜天,梦瑶受到消息,不得不启程去一趟伦敦。
原因很简单,“卫生巾”这种超前时代的产品,受到了一些保守人士的批评。起初他们自然不会在意这种产品的存在,直到类似的粗制品在平民那里泛滥。这自然出自唯利是图的小作坊、小工厂们的山寨,虽然没影响到原版在贵妇小姐们那里的销量,但却给这些保守人士,甚至“卫道士”非常恶劣的印象,某位教士甚至公开在报纸上驳斥这种违背道德、毫无节操的社会现象,并把矛头公然指向梦瑶办的厂,也就是目前大名鼎鼎的“梦之无痕公司”,对密考伯先生也进行了一番人身攻击。
密考伯先生在信里解释,自己一度以为经历过大风大浪,这种事儿没什么可怕的。他幽默表示,当初要债的骂得比那位教士难听的多,也要久的多,事情依然过去了。
不过这次他想得过于简单,等收到法院的传票,他就慌了起来,急忙去找菲利咨询。两人商量半天,最后还是先写信给幕后老板,这件事确实是很难办!
这事情是瞒不过去的,密考伯先生不是公司的老板,没法在法院代替她。梦瑶索性在晚餐后告诉了众人,把他们震得一愣一愣。
达西先生第一个提出意见,他认为这件事无论结果如何,都会损害姑娘家的名声。他建议小姨子把公司转到他名下,他再托人把事情办妥。
这个建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赞同,梦瑶却婉拒了这个建议。
“我想自己来解决。”梦瑶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底气不足,尤其是在一个父亲,一个姐夫,两个姐姐,两个妹妹,六双眼睛的注视下。说完这话,她自己都有种意气用事的感觉。
“你真这样想?”达西先生的眼神锐利起来,给梦瑶不小的压力。
“是的......我想试......”梦瑶不想说下去了,姐妹们都皱着眉头。
斑纳特先生突然轻笑起来,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他高兴说道:“去吧,我同意。无论如何我们都支持你。”
“谢谢你,爸爸。”梦瑶毫无淑女样地抱住这位英明的父亲大人。
就这样,她踏上了第二次去伦敦的路途,这次众人陪她一同前去,斑纳特先生表示他已经很久没到伦敦,事实上是他很久没出门远行了;莉迪亚则跟当初梦瑶她们一样的兴奋紧儿。
正像当初说过的,冬天的伦敦才是属于舞会的,属于各种社交活动。冬天一过,伦敦的环境又变得糟糕起来,怪不得贵族们总是
冬天一过,都跑到乡下去休养。
这次大家住到了达西在伦敦的别墅里,那环境还算不错。
安置完行李,众人去嘉丁纳夫妇那里拜访一趟,吃过晚餐,在天恩寺一直待到晚上九点。
第二天梦瑶早早去找了密考伯和菲利两人。
马车偶尔颠晃两下,梦瑶的思绪却起伏大得多。
为什么要自己出面解决这事?梦瑶有过那么一段思虑:这几年下来,无论她再怎么学习,灵魂依旧是那个红果果的天朝剩女......如果自己还是当初那个样子,在这个保守的时代,也许真会成为一个老处/女吧......这几年的努力,是为了能让自己过得好,摆脱茶几的悲剧人生......而跟这个时代的男人恋爱,会有怎样的结局呢?即使弗斯脱对自己很包容,他会接受一个经常违背社会规则,甚至突破大众底线的女人吗?
或许最后一个真是最重要的,随着通信的频繁,两人关系的靠近,梦瑶心里越发没底......
到厂房后,梦瑶是惊讶的,从里头女工们不停劳作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实际它面临着多大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