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的话令李世民先是一怔,随而稳定住心情,细思起他语中深意,“一些臣子们”?哪 些臣子?有哪些臣子敢在皇上跟前随便议论王子?即使是有所议论,恐大多也是在私下 里吧?李渊又如何得知?
李世民望望李渊,他看似平常的一问却立时调动起李世民所有敏感的神经,不由得警惕 了起来……
“回父皇,儿臣……只是为了琐事烦闷而已,谢父皇关心……”
李世民谨慎地微低下眉,眸光的转动亦在刹那间隐藏不见……
“哦,那就好,父皇只怕你……太过忙于天策府的事务而显得傲慢了,对你……和咱们皇 家声誉,终都是不好的……”
李渊音调的平和,但李世民却仍听出了一语双关的境意,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吗?太过忙于天 策府的事务,是指什么?显得傲慢了又是不是有所暗喻呢?还是……有人对李渊说了几乎 同样的话或表达了类似的意思,才会让李渊如此郑重地独留下自己,于随意间表达着别 有用意的关切呢?
他不知道……
他倒宁愿……是自己想多了……
“父皇教训得是,世民记下了!”
李世民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刻意没有答在正题上,只随声应和着,倒显得真切,李渊自也是 聪明人,李世民这个儿子,自从小随在自己身边长大,他也是再了解他不过了,李世民这样 似有若无地回答显是在暗暗警惕……
李渊皱了皱浓眉,他本想着他们父子之间终是可以交心的,却没有想到,李世民此番言 语竟会如此提防、如此小心翼翼,纵自己的问话中确有隐涩,可终归是为了他好,难道 ……他竟听不出吗?
李渊自嘲地笑笑,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父子之间也需如此猜测揣度,才能了知彼此的心 思了……
“其实……世民,自起兵至今,你的功劳始终最大,父皇和你说句心里话,关于太子……父 皇……不是没有想过,是要立长……还是要立贤,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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