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拥有可以抗衡楼澈的力量……才能接近他的渴望……
凤栖坡上又是忙碌一片,士兵们处理着各项琐碎的情况,营帐内大夫进出不停,谷上士兵休息无数,一个少年站在风中,遗世而又孤独……
天开始亮起来,可惜没有人抬头,没有人发现,天空早已是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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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怎么样?”清风般的声音里似乎有点忧虑,楼澈站在营帐前询问身旁的大夫。
“夫人气血衰弱,还受了惊,”大夫看着眼前这位高权重的年轻丞相,有点惶惶然,在宫中当御医多年,从没看过他如此明显把情绪表露在外,语气谦恭地说道,“夫人的伤势并不严重,只要好好调养些时日就可以了。”
舒展了眉心,楼澈轻点头,“去开药方吧。”蓦然一转身,撩起营帐的帘子,走了进去。
营帐内沉静得没有一点声响,一阵安神的香气飘在鼻间,举步走到桌旁,打开香炉,捻熄炉中的熏香,楼澈转过身,定神看向营帐中间的床。铺了一层羊毛毯的床牙上,此刻沉睡着一抹纤细身影,漆黑的发丝散在雪白的毛毡上,带着略显苍白的病态美。
走到床边,轻身坐下,温柔地拉过羊绒毡毯,拉到归晚的颈部,把她盖了个严严实实,忽然手下毡毯一动,他转眸,正好对上归晚眼帘微微颤动,徐徐睁开的眼,黑色透亮的眸子繁星一般幽深。
“夫君大人……”归晚幽幽地唤道,头还昏沉着。
楼澈注视了归晚一眼,并不回答,面无表情,见她想要坐起身,拿过绣枕,垫在她的身后。
见他毫无表情,归晚恍然,开口问道:“夫君大人,气恼我吗?”刚坐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倾身靠在绣枕上。
心里说不出的郁结,楼澈略寒着脸,注意到归晚身体不适,莫名的心疼,忍不住薄斥:“你不要命了吗?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差一点,她就葬身谷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