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常说,戏子戴着面具,在戏中唱的是悲、是喜、是怒、是哀,那都是戏,可是为何,我刚才看到景仪宫中,两人相拥,却酸涩得难以自抑。
谁来告诉我,在戏中的泪是戏,那么戏子面具下的泪呢,谁人能见?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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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意阵阵的微风夹着绿叶芳草的甘甜,拂过湖面,吹过一波又一波的浅浪。姚萤站于庭院中,无限孱弱姿态,对着眼前人娓娓叙说。
弯蹙的眉犹如新月,比花更娇嫩的唇瓣一启一合,还不时发出莺啼般的笑声,绝美的姿态足以软化任何人的心。
为何自己的心中却波澜不惊呢?楼澈笑笑,有点惊讶于自己的心态,这个曾经牵动他心的女子,明明近在咫尺,感觉上却是远在天涯。一笑抿之,已是物是人非。
怔忡间,一道丽影冲入怀中,楼澈低首看着那抹纤丽无双的容颜,一皱眉,冷然道:“娘娘,你在做什么,放手。”想要伸手推开,却发现她缠绕至紧,一时间,竟挣脱不了。
“楼澈……你何其狠心,把我一个人扔在这豺狼之窝,却不顾我的死活,明明知道有人对我下藏红花,我想依赖你一下都不行吗?”
我见犹怜之姿,楚楚动人之情。
手上加大力量,楼澈擒住她的手臂,推开一尺距离,温澈的眼神里掠过犀利,“娘娘,既然知道这是尔虞我诈的世界,就该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
姚萤秋水为瞳,此刻却是泪光盈盈,似怨似愁地望着楼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话音清柔中竟有些抖动。
俊美的青年站在庭院中,从容地抚过衣袖,拭去那刚才纠缠的痕迹,雅贵的翩翩风度展露,细看一眼姚萤,似有叹息。
“萤妃娘娘,刚才从试药女官那儿,已经查出在你药中下藏红花的是丽妃,”制止姚萤想要Сhā话的举动,楼澈的声音冷了几分,“同时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