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窒息了……归晚薄汗沁身,被他压制着的身躯挣脱不了,手抬起,就往他的脸上甩去,半途遇疾,被郑锍扣住手腕,她想挣开,却敌不过他男人的力量优势。
结束一个深吻,他略有些邪佞地一笑,唇并不离开归晚,细碎的吻始终落在她的鼻间、唇畔和细嫩的下巴处,连喘息之气都混在了一起。
“你已经是两次甩开朕的手了,朕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宠你……到这程度,连被你伤了……自尊……都可以忽略……”故意和她纠缠不清,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嬉戏似的和她交吻,一只大手扣住她的手腕,置于头顶,一手抚上她的身,因挣扎而衣衫凌乱,露出了肩,他一个大力,扯下她单薄的外衣,在她颈间解开肚兜的结,大好春光现于眼前,郑锍的眸色变得更加深切,连脑子都炽热得无法思考,抚上这皓莹柔软的身躯。
“不要……”唇齿间不断地和他交缠,身下被灼热的欲望抵住,她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碎吟出于口,归晚心头发酸,泪珠滑下脸庞,“楼澈……”情不自禁在此刻想起那个男人,她轻声娇唤。
半眯起眼,郑锍的表情骤然有些狰狞,怒火使得欲望更加强烈了,他耐不住嫉妒加大手中力道,禁锢住她的身子,扯开腰带,覆身而上,厉声叱道:“不许喊他……”疯狂地吻她的颈,半软半硬地抚摩她的酥软,细稠的密吻渐移到|乳沟,大手在她的腰间摩挲着,时紧时松的节奏和若有若无的诱惑,归晚哑吟出声,泪水滴滴如雨。
注意到归晚的不适,郑锍缓下动作,看她泪流满面,心中一痛,忍着欲望,轻抚上她的颊,吻上她的眼,舌尖把那泪水舔入嘴里,明明是苦涩的滋味,他却完全尝不出,只觉得她的泪都带着香,安抚地亲吻着她,在她耳边轻呢道:“不要哭……你要什么?朕都给你……朕什么都能给你,只要你真心对我笑……”柔声劝慰着,他喘息着把她揉进怀中,肌肤相亲,耳鬓厮磨,环住她腰的手半点不放松。
如果我要自由呢?归晚闻言极想出口,可是要拿身子来换,她还没有洒脱到这程度,闭着眼,她紧抿唇,不接话。
“归晚,你就依了我吧。”含糊地嘟囔着,郑锍把她搂起来,背过身,转而吻上她的背,细腻白皙的玉肤,他流连不已地细细品尝,呼吸越来越急促,连吐出口的气都是灼人的。光洁柔白的身躯相贴着,他和她缠绵不休。皇袍落于地上,空气中只闻喘息和零落的娇而不媚的轻吟。
“皇上……”急跑声传入耳中,李公公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停在殿外,开门声起,忽又半途而止,李裕目瞪口呆地站在殿口,反应全失。
他爱抚的手没有停下,恨不能把她的身子揉进骨中,欲望高涨,没有得到舒解,为的只是她紧闭的眼帘和因咬牙而致泛白的唇,他迟迟不敢真正得到她,就怕今日得到她的身,从而失去了得到她心的机会。
“皇……皇上,有……有军情,林将……林将军急进宫求见……”口舌再没有平时灵活,李公公战战兢兢地站在殿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按捺住欲火,郑锍将归晚的身子遮在内,见她眼角似含泪珠,他心中不忍,轻叹一声,隐忍了半晌,抓过一旁地上的衣物,慢慢为归晚披上,带着些歉意的柔声道:“不要哭。今日是我唐突你了,不要再哭了好吗?是朕鲁莽。给朕一段时日,朕一定会给你名分,朕要定你了……”轻吻落于她的脸,郑锍拍着她的肩,轻声细语地抚慰。
李公公早已像化石一般,眼睁睁地看着皇上把龙袍拿起,竟然披在归晚的身上,还低声下气地不断轻劝,那姿态,几乎已经放下了天子之尊啊,被震惊过了度,他只能傻看着。
不厌其烦地安慰着怀中人,郑锍有种不见她收泪绝不离开的架势。归晚心中早盼望着他能速速离开,胡乱地点了几下头,慢慢睁开眼,对上的是郑锍既惊且叹的眼神。郑锍见她睁眼了,这才松开对她的钳制,扶着她站起身,抚了抚她的脸,为她拉拢衣襟,不舍地看着她,直到泪痕隐去,他才转身,准备离去。李公公忙凑上来,跟随在后。
“皇上,您的衣服……”李公公焦急地唤,就怕皇上就这样穿着单衣出宫门。
“回长宁殿更衣。”郑锍的声音逐渐离殿而去,边走边问道,“这么晚了,林将军怎么进宫了?”
“是德宇副总管带他进宫的,说是有要事和皇上相商。”
空荡荡的宫殿又恢复了平静,耳边什么声音都已听不见了,归晚的心忽上忽下,且怒又怨,心里的怒火一个劲地燃烧,只觉得心酸至极,泪水再也流不出来,轻轻圈住身子,站在原地不动。听闻刚才李公公的话,才知道是德宇救了她,心中一动,她快步走到偏殿口,往内一看,什么都没有,归晚这才稍安心,回头四顾这清冷的大殿,一阵的苍凉,涌起茫茫之感。
她无法怨别人,只好把这恨全转接到楼澈身上,想起若不是当日相府之困,她何至于受今日之辱?她危难时,他也没有出现来救她……越想越恼,不仅把所有的一切都想了一遍,突然记起他临走之时说过什么,蕈苑之约……似乎是蕈苑,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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