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语气带着撒娇的成分,楼澈的心醺醺然,抚过她的发,看她半闭着眼,知道她累了。如此激|情的夜,她噬人心魂的嫣魅让他一再沉沦,直到此刻,也知道她不能再经云雨,他吟笑一声,把她搂入怀中,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伴她入眠。
这两个月来,他的妻子费尽心机要淡化他的野心,总是若即若离地诱着他,让他无暇旁顾,只能在相府中陪着她。以前总是嘲笑他人沉溺美色,今日始知“美人计”是如此厉害,让他心甘情愿地深陷其中。
紧拥着归晚,他莫名地满足,抚慰了心中始终盘旋不去的不安。想起那日,从归晚口中吐出的“帝王燕”像根刺哽在他的心中。从幼时就不曾信过“世事由命”,但事关归晚,他也患得患失起来。
帝王燕和疯妇的预言,似乎隐隐昭示着什么……
“命……”嘲讽似的低笑,看着归晚沉睡的容颜,他俯首吻上她的唇,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浅尝即止,“不行的……你是我的妻,即使那是你的命,我也会毁了它的。”
暗夜,无人回答的寂空中只有他邪魅的轻语。
“不信命,这世间没有命……如果有,我也让它变成没有,归晚,如有人夺你,我必毁之。”
就在夜色沉醉之时,毫无预警,门外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相爷,端王、郡王等候在厅内,说有事相商。”刻意压低了声音,怕吵恼房中人。
来了?唇角勾起算计的笑,楼澈小心翼翼地把怀中人搂起,轻轻抽开手,温柔地为她盖上薄被,顺手理了理她散落的发,方才起身下床。一边穿戴,一边留恋不已地看着床上纤弱的娇躯,许久才轻声打开门,缓步踱出门外。
老管家尽忠职守地等在房外,看到楼澈出来,忙上前,正想开口,却被楼澈眸中锐色喝住,直到两人走远至院中,楼澈才示意他开口。
“端王和南郡王刚才来的,我说相爷已经安歇了,他们非说有急事,所以……”
楼澈一个摆手止住他的后话,唇边笑意更深,看来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皇上忍不住要动手了……心中涌起丝丝战栗的兴奋感,他抬首望天。
月色独好,星光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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