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胜利大惊,再也抑制不住,“你他妈才有精神病!”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王中天,几乎可以喷出火来。
他虽然也算得上是一个有些小聪明的人,可在秦辰的面前却是小儿科。
王中天的双眼眯起,颇有几分讥讽的味道。
“法官大人,正是因为被告精神异常,所以才会自导自演地弄出我当事人苏沫儿蓄意伤害的假象来,今天开庭他情绪激动,威胁证人,还出言不逊,很明显就是精神异常的表现,还请法官大人能够明察秋毫,将他送到精神病院,以免他的暴力倾向会伤害到无辜的人。”王中天说着怜悯地看了看陈胜利,不过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他。
他从来不是慈善家,不会悲天悯人。在他眼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一次,如果不是陈胜利想起了歹心,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下场,作茧自缚说的就是他。
经过法官和陪审团的一致认定,那份鉴证书确实是真的无疑。
就这样,陈胜利连申诉的机会也被剥夺了。当然更确切地说,他的自辩法官和陪审团只当一个疯子在胡言乱语。尤其是到最后,他越说越乱,前言不搭后语,没有丝毫逻辑。
陈胜利不知道的是,半个月前在他身下辗转呻吟的那个女人,就是导致他口齿不清、思维混乱的罪魁祸首。
花儿红是一种独制的迷药,能让人词不达意、口不对心。
两杯黄汤下肚,美人解带在前,陈胜利哪里还有心思注意这些细节。
当然,这一切都是谢墨安排的。
“被告陈胜利涉嫌敲诈勒索,罪名属实。但是鉴于他患有精神病,属特殊人群,暂不宣判,将其送到仁德医院附属精神病院诊治。”法官的话一锤定音。
“我没有精神病,我没有精神病,是他们诬陷我的。”陈胜利大喊,作势就要冲出来,却被两个警卫按住了。
当时,派出所的人让他去仁德医院再做个检查时,陈胜利还没有多想,后来医院的人又莫名其妙地让他去精神科检查下,他虽然很疑惑,却依然照做。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给他下的套。
可是,现在说什么话都没有用了,仁德医院的检查报告法院自然深信不疑,并且又是出自潘医生之手。何况,现在的他是心有余而口不足,就算想为自己辩解,也无能为力。
陈胜利就这样被强制送到了精神病医院。
一道铁门把他拦在了人类世界之外,不是坐牢胜似坐牢!
右边房间夜夜哭嚎,左边房间日日吵闹,弄得他是心力交瘁。
他天天对医生卫士讲,他没有精神病,他真的没有精神病。
起初,那些人还会象征性地安抚他两句,后来就只剩摇头了,再后来就是面无表情。
陈胜利意识到这是徒劳无功是在十天后,从那时开始,他又殷切地期满着有人能看他,这样或许还有出去的消。
可惜,他想到有人早就想到了。
他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对他漠不关心的叔父,另外还有一些平日不曾走动的远房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