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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不伦的狂恋 > 正文 第11章

正文 第11章

看着沉默的夜晨,寒楚冷笑一声,「我又何尝支持过他呢?我也是反对他们的。」

夜晨诧异的看着突出惊语的寒楚,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他慢慢消化这些难以接受的讯息,不时,又在心中细细咀嚼寒楚话中的意义与情绪。

气氛一时间僵了。

「皇……是什么时后变成这种个­性­?」最后夜晨选择忽略对这件不可被轻易掀开的潘朵盒,转移话题。

「不知道,我只知道皇的个­性­突然反转,但我并不知道实际上到底发生什么事。」寒楚松了松绷紧的情绪,顺着夜晨的意,选择再度逃避积沉已久的问题。

「是吗……」

「夜晨,你是神源家的继承者,有些事,不得不学着妥协,即使本意并非如此,但当千万人的生计背负在肩时,舍小取大是必要的选择,而这些种种……即是当权者的痛苦。」语重心长的说着。

「在常人眼中,我们过着优渥奓华的生活,他们钦羡我们含着金匙出生,不用为柴米油盐或一家生计而困扰、不用庸庸碌碌的过一生,但他们又何尝想过,一个人生得什么样的命,就要背负什么样的重担。

没错,我们是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外在的物质可以轻易拥有,但当我们真正想要拥有时,却可能终其一生都必须压抑自己,得到的越多,所放弃的东西相对的就越多。」

「就像爷爷一样吗?」为了权益,牺牲自己最挚爱长子的幸福,甚至是生命。

「父亲吗?我觉得……撇除擎的事情之外,他算是幸福的,至少他找寻一生,最终找到能和他一起走过的母亲,而我……永远不可能了。」

「是的,即使是你眼前的我,亦是如此。这也是为什么外面的人、甚至是亲人都惧怕我的原因……」

多么苦涩深长的话,夜晨感觉眼前的寒楚升华般,雪白的西装衬托霸气内敛的男人,他钢硬却又柔俊的脸上,有多少沉重的担子,而他确依然屹立不摇的为所有倚靠唐帝集团的上千万人撑着。无法触及的高峻就在眼前,彷佛怎么也跟不上他。

牺牲最大的,不是爷爷、不是父亲和母亲、更不是他们,而是眼前的男人,他失去的,不只是幸福,还有更多更多他们无法触及的、藏在心底的……

「所以,趁着我还在这为你撑起一片天时,尽情去玩吧!将生命燃烧,完成自己的梦想、实现自己的愿望,即使是你和他们的事,我都尽量不去­干­涉,不要留有遗憾呐……」

「寒叔……」紧紧的抱住他,那样的紧密,是信任和感激,更是数不清的歉意,代他父亲母亲的、代爷爷的、代任­性­的他们……

「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寒叔……」

「有你这句话,那也就够了……」他的一双眼,漂向一旁沉睡的帝,那张脸,跟自己如出一彻,也跟那个人一模一样啊!

一双黑潭的鹰眼,缓缓闭了下来,感受亲侄温暖的体温。

夜晨静静的坐在靠窗的坐椅上,出神的瞪着窗外。

而楼下,庭院里有的带着墨镜俊逸挺拔的男人,神似帝的外貌,不,应该说帝神似他的外貌,他是多么的内敛与冷静。男人突然抬头看向自己,他勾起的嘴角,藏在墨镜后的双眼,夜晨知道,他用眼神和他道别。

夜晨还他一个迷茫又虚弱的笑容,勉强的无声话别,他知道之后一切就要靠自己了。

在一群黑西装男人的护卫下,挡住所有媒体,进入黑­色­的高极礼车扬长而去,寒楚离开l。a。,回日本了,毕竟像唐帝这样排名世界之亚的帝国企业,不可能一直处于无主的状态,能让寒楚离开这么久,已经算极限了,以后,自己真要接手这么庞大的责任吗?

眼前,又有两个身伤心残的亲人躺在眼前,第一次,张狂自信的夜晨表现出无力的空洞了。

要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帝已经无须担心了,就如医生所言,身体上的伤害会在不知不觉中随着时间复原。但心里上的伤呢?我想会随着时间越来越重,像沉年的酒,越显浓烈。

好不容易解开帝的心结,虽然过程是那么惊心触目、险恶万分,可以说是耗损他灵魂的部份,吓是没被吓死,但也需要好一阵子平复心中的恐惧。

那么现在呢?

这瓮沉年的酒坛眼看终于要破,他是不是可以将他喝完,是否能承受接下来的挑战,而酿酒的人,会不会因这瓮酒太浓太烈,从此醉生梦死,不愿面对?

不知道了!

这是件难事,比帝难上许多的事,牵涉的范围已不单单只是自责与后悔,而是一个母亲和儿子之间,和两个家族之间纠缠在一起的乱事。

根深二十来年的观念怎么能一时间打破?又要如何相信自己的亲生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即使是夜晨本身,都不愿去接受心目中温柔可爱母亲在的寒楚口中曾经是这么残忍的人,让小小的皇出世不久便尝到这么难堪的事。

甚至到最后竟扭曲本­性­,只为迎合母亲的渴望,只为得到关爱与认同。

多么的残忍,对一个不到几岁的孩子是多么的残忍与狠心。

什么最难?人心难啊……

看着静静躺在床上沉睡的皇,夜晨的心隐隐抽痛着,这要他如何去……

要怎么做?

说死去母亲的不是?不,他不愿抵毁已故的亲人。

说爷爷的不是?不,如此疼爱他们的亲爷,如今已是个充满亏欠懊悔的老年人,竭尽剩下的生命弥补他们三人,他不愿伤害做错选择失去亲儿的老人家。

那要如何安慰他?开导他?

不知道,他才十五岁,只是个从小被溺宠到大的少年,要如何周全的解决一个人一颗历练许久充满疮疤的心?

他的人生经验不够,无法设想许多周全方法;视野不够宽广,无法观看各种角度细细剖析;就连肩膀不够坚实,要让他依靠,会倒。加上牵扯上一代血亲,是是非非,到最后伤了所有人都不一定解放得了皇的心,那他到底有什么资格去解救一个人的人生,如何去承担。

「我还有什么?我有资格给你依靠吗?我要怎么办……才能拉你回来?」喃喃的自语,第一次如此软弱,第一次认清自己多么天真、多么无能。

想当初夸下豪语自信满满的说要解救他们,释放他们多年被困的灵魂,结果呢?一个重伤在卧,一个心灵封闭。

是不是当初选择不要触碰封闭的黑锁,如今两个人还会好好的?

不!他不后悔走到现在,如果当初选择逃避存在的问题,那样的幸福绝对会是表相。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烦恼是如此难熬、苦涩和气愤!

「夜……」

沉思的夜晨被惊动,右手被人轻轻触碰,抬首,看见一双湛蓝的双眸,充满担忧与心疼的望着自己。

夜晨倾身过去,将帝的虚弱冰冷得手贴在脸颊,帝用手指轻触着他的脸,细细抚摸,最后来到夜晨眉间深锁的凸起。

「别……」沙哑枯竭的声音透露了虚弱,却充满怜惜和苦恼。

「什么?」夜晨倾耳细听,却被帝顺势抱了满怀。

在他耳际边模糊不清缓慢的说着,「别恼……我会……心痛……」

一听,夜晨哽咽着,隐忍着颤抖,想狠狠投进他怀里寻求温暖,却又害怕压坏满身是伤的帝,想起身,却被帝搂得死紧,不愿放手,夜晨只能撑着自己,不让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不该是这样的,原该是我们保护着你……如今却……」帝哽咽,也许是受伤让人意志软弱、也许是皇的消极影响着他,帝的蓝­色­眼眸盈满泪水,止不住的直往下流。

「嘘……别说了,别想太多。」夜晨安慰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乖,别说了,别想太多,静静的养伤吧!看你……多难看啊,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别哭了,哭多了伤身。」帝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得像个娃儿,淅沥哗啦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让他好哭又好笑,但成功的让他转移注意,一个人钻牛角尖。

好一会儿,等帝平复一些,帝才开口:「皇呢?」

夜晨看向一边,帝也跟着转头,皇正睡着,很沉很沉的睡着,样子就像第一次得到睡眠般,看起来相当安稳平静。

「累了?休息吧!」夜晨看出帝的疲乏,知道他将力气耗在哭上。

是太累、也是太伤,帝看皇状似无碍的安睡便放下心,不一会儿跟着沉沉睡去,没发现皇的异状,没发现长久连结的心灵,如今断了线,感觉不到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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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一切很快平复,静待解决之道……

原以为,你很快清醒,睁开双眼勇敢向前……

没想到,情形变成如此令人难堪。

夜晨静静坐在床前,看着睡得如此深沉的男人,站在他身后的是一脸憔悴的帝。

不管外界风雨动荡,躺在眼前的人,沉沉睡着,很安稳似的。

帝无言的伫立,适应不了被劫断灵感后,自己变得如此空虚。

「把他带回去吧!我们回家去……」夜晨一丝微弱的叹息,传到身后人的耳中。

「夜……」

「把所有的事处理完后,带他回家。他的经济合约、电影公司方面,我会派人去处理,赔偿违约金我会叫人负责,反正现在……我们回家去!」夜晨的声音冷硬而坚定。

「夜!那是他的事业……」

「他不愿醒来,就等于放弃这一切,就连我,他也一同放弃!没关系,我就等到他醒来为止,我会帮他处理好所有的事,一件不漏的处理好,等他愿意面对所有的……一切!

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因为……有好多事都……都太难了!也许,现在这样是最好的。」

帝静静的看着夜晨沉思着,「好吧,就照你的方法,我会通知月影,皇退出演艺界,而我也一样。」

夜晨诧异的抬首。

「没有他的演艺界,太无聊了。」帝无谓的笑了笑,「况且,是该收收心了,寒楚叔那不知道还缺不缺人……」

「你是说……」

「没错,我要进入唐帝从头学起,日后好帮助未来的……」帝轻跪下来,捧着夜晨的手亲吻,「总裁大人。」

「哥……」

「我愿臣服在你脚下,为你效劳,我的王子殿下。」帝真诚的轻笑,不住吻上夜晨,沉恋在他的吻中。

「寒叔会很开心的、爷爷也会很开心,而我,只希望你快乐。」

「我爱你。」胸口涨了满满的情意,脑筋转了转,「我想,寒叔和爷爷应该有能力藏得住我们才对。」

「呵……我想到时候一定很­精­彩。」一时间严肃哀伤的气氛被冲淡,帝看了夜晨终于展露许久未有的笑靥,转头看向皇,他站起身并轻坐在皇的身畔,倾身贴在睡人的身上,嘴­唇­在他耳畔轻轻呢喃:「如果你不快点醒来,夜晨就是我的,只属于我神源帝一个人的。」

「吾弟,安康。」轻吻睡人,如情人间的温柔,「你的身后事,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帝!」

「呵呵……我在想或许激激他,他就会跳起来反驳我……」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以这种形式回到神源家。

神源帝心情带着些许感慨、些许无耐、加上很多的羞耻站在大门前,迟迟不愿进入,多久没回到这里?除了上次为了争取夜晨而大费周章的计划筹谋,信誓旦旦的保证能给与夜晨安稳幸福之外,多少年没回到这个地方?

六、七年了吧!

如今,誓言不过短短一年,却已伤兵残将,回来寻求这些所谓家人的保护。最不愿就是看见这样的场景。

彷佛多年的努力与坚持最终在人眼里都是儿戏、都是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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