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嘴角,「你这儿有吧台吗?」
布里恩点点头,领皇到内厅去。
昏暗的内厅,现在除了调酒声,在无其他声响。
看着皇华丽的调酒技巧,布里恩不禁在心中赞叹。
直到一杯带着诡谲蓝色的液体倒在高脚杯里,皇顺手推向布里恩。
布里恩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他。
浅尝一口,舌尖传来苦涩的辣,入喉之后,竟转苦为甜,再入肠胃,如火在烧……
「这……」难以形容这杯「蓝妖精」的滋味,布里恩一脸怪异表情的盯着皇。
傻愣的看着皇一口接着一口面不改色的品酌着杯「蓝妖精」。
视线回到手上的蓝色液体,布里恩迟疑的再喝一口,味觉将「蓝妖精」越演越烈。
不敢相信有人在喝了之后竟能再尝这「蓝妖精」之味。
但……布里恩又尝了一口,不知不觉,这杯「蓝妖精」已是杯底了。
「这有什么典故吗?是谁调配出的?」布里恩不禁有此一问,能调出这杯酒的人,真想知道到底是谁。
「是夜晨。」想起这杯酒的作者,皇冷硬的线条顿时融化了,漾出一抹有趣的笑容。
想起那时候夜晨见他和帝调酒的潇洒帅劲,夜晨硬要他们教他调酒之术。
结果不知道夜晨是太有天份还是天生有恶作剧的本领,竟然调出这杯及个中滋味的混酒,取名为「蓝妖精」。
「是小少爷啊,难怪啊……」布里恩了然的低诉。
「什么难怪!」皇眯起眼,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他能忍受波顿家一直暗中观察他,但只要想到这些人像贼一样偷觑着夜晨,皇打从心底感受到强烈的愤怒。
谁都不能窥探他的晨!
聪明如布里恩,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皇的愤怒呢,立刻诚心道歉,「真的很抱歉,请相信我不是存心的,只是父亲他……他真的很希望知道三位少爷的情况,我不得不……总之都是我的错,真的很抱歉。」
布里恩的诚心并没有打动皇,他的脸色发寒,峻寒中隐隐散发出炙热的焰光,猛然起身抓住布里恩的领口,强大的力道像一头猛兽咬住猎物的颈,绿眸散发出的寒光,让人打从心底颤栗全身,「立刻、立刻叫那些人离他们远一点,否则……」
这话,贴在布里恩耳旁轻轻说着,没有温柔、更没有温度,语气中的寒意,只让人感受到胁迫。
钳住布里恩的颈,力道加大,布里恩直视皇的幽暗的绿眸,在他眼底深处发现那掩饰不了的杀机,着魔似的狂热,他是真的想杀了他!
布里恩想说话,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伸手想拉开皇的双手,一点都动摇不了他分毫,能进入气管抵达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灰色的眼神慌乱的看着他,恐惧和请求。
就当布里恩即将窒息而亡时,皇突然放开,眼底散发惊慌,但仅仅只是一瞬间,那惊慌被藏在深处。
「咳咳咳……咳咳!」布里恩跪倒在地,痛苦的咳着,贪婪地大口呼吸,「咳咳咳……」
皇见到他痛苦剧咳,心中漫起一种不忍,但他不后悔做出刚才的举动。不等布里恩喘息过来,无情地命令,「快,立刻撤离那些人!」
布里恩颤了颤,边咳边拿起手机照做。
过了好一会儿,布里恩缓缓站了起来,狼狈的神情小心地被收好了,看上去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
此时,管家走进厅里,「皇少爷、布里恩少爷,老爷有请。」
布里恩僵硬地抬起手挥了挥,一双眼根本不敢直视那双噬人的绿眸。
皇轻轻走到布里恩身边,嘴角勾起一到弧度,笑里带着一丝轻蔑,「要是给我知道还有人在窥探我们,尤其是夜晨,我绝对会让你……不只你,还有你最爱的波顿家,后悔招惹我!知道吗?亲爱的布里恩。」
温柔地警告,他此刻的温暖充满威吓,脸上的笑意没有温度,布里恩脸色发白,镇定的面具下隐隐颤抖,死亡的阴影太过深刻,并非他表面上表现得那么平静。
僵硬地点头。
「喝杯酒,你这个样子,别给波顿先生看到……」皇满意地笑了,端起两杯尚未喝完的蓝妖精,一杯递给布里恩,自己浅尝一口,然后不等他的反应,皇直接往内堂走去。
布里恩看着手中的高角杯,一杯蓝妖精一饮而尽,个中滋味在咽口之中漫延,一种极致的感观麻痹神精,比吗啡更飘然的感受。布里恩惊奇的瞪着酒杯,僵硬地放下后,刻不容缓迈着符合礼教的步伐阔步跟上。
@@@
打从进入波顿的宅苑后,皇无法克制自己的烦躁,当才那样对待布里恩,是他失控了!
穿过欧式长廊,经过明亮的花园,皇跟着管家来到一扇门前,此时布里恩已经跟上,示意管家离开。
布里恩看向皇,「父亲他生病了,请你等会儿……平静一些。」
「哼。」皇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
布里恩无奈的笑了笑,然后领着皇敲门进入,来到卧室床前,几名护士退到一旁,「父亲,我是布里恩,您的外孙皇来看你了。」
波顿伯爵睁开双眼,老迈下垂的眼皮底下有着一双跟皇一模一样的绿眸,难掩他被病痛折魔的萎靡,「咳咳咳……你……你!」
皇皱起眉,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
布里恩走到床畔,「父亲,他是皇,爱莉娜雅的孩子,您的外孙。」
波顿伯爵激动的挣扎起身,布里恩连忙扶起伯爵。
波顿伯爵颤着手伸向皇,「皇、皇……爱利娜雅的孩子,我女儿的孩子……」
布里恩看向皇,「皇,请你看一看你的外祖父。」
相对于他们的激动,皇用一贯的冷漠靠在远远的墙边像看闹剧一样看着他们,接着冷笑一声,「还真是久违了,高贵的波顿伯爵大人。」
充满讽刺的语调立刻令波顿伯爵激昂的心情冷却,恢复他原属于波顿贯有的沉静和冷漠,但这年迈的老人在失去他妻子和孩子后,早已丧失波顿家传统的矜持,对于皇的嘲讽和冷淡,他难掩伤心失落敛下眼,「是啊,好久不见了,我的外孙。」
两个拥有亲密血缘关系的人,一时无语。
皇那双幽碧的双眸底下迅速闪过复杂,那是一种同情和感慨,他以为自己对高傲的波顿是冷血无情的,没想到这个在印象中挺拔充满皇室尊贵和傲气的男人,经过十多年岁月的摧残、病魔的蹂躏后,变成一个软弱无助的老年人。
波顿伯爵比他的爷爷神源靖月还要年轻,但现在看起来,在病榻上的波顿伯爵显得更加衰老。
皇以为自己看见这个逼迫他们造成悲剧的人,不管他多么痛苦伤心,他会无动于衷,但内心深处传来的感受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看见这样的波顿,皇竟有种哽咽的感受。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在这样巨大的憎恨下,会对敌人心存怜悯?
皇不懂,更无措于自己的反应,因此他用擅长的演技掩饰自己真实的感受,变得比以往更加冷漠无情。
「咳咳……唉……」波顿伯爵轻咳两声,看见皇倔强的冷漠后,不禁感慨万分,却又无法移开注视在皇脸上的视线,几乎沉迷的看着他,像在他五官中,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真的好像,你和爱莉娜雅一样,倔强的冷漠中藏着一颗善良的心,不愿在人前示弱,因此用更波顿的面具掩藏初衷。」
「我老了,但脑袋并不糊涂,病痛可以侵蚀我的血肉之躯,但遮掩不了我这双波顿的翡翠眸子。」的确,波顿伯爵看起来再狼狈,那双敏锐的绿眸无比清明。
被波顿伯爵一语道破自己的伪装,皇心里颇不舒服,他仍选择沉默不愿开口,用无比的耐性等待波顿想要说的话,或许他在等待一个解释。
布里恩放出的诱饵确实勾起皇求知的**,对于当年的事,神源家避谈,皇一直想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从小到大这个疑惑压在胸口,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布里恩的提出的疑虑在皇心中搅起大浪,他想知道当初波顿伯爵为何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何母亲离开遥远的爱琴海跟随父亲暂居台湾还会遭受到波顿爪牙的追杀!
没错,是追杀!
当年分别有两批人马追逐他们,迫使他们必须不停搬迁逃难,但至少神源家派出的人马只是为了要他们回去,而波顿……步步险招的痛下杀手!
皇按按压住背后那道幼时的刀伤,早已愈合,但即使当时他只有三岁,那种疼痛不曾忘记,敌人的恶意更是余悸犹存。他用他小小的年纪的绿眸静静地看着一切,并且记录下来。
当时他们还太小,这是个连帝没有记忆的往事,皇一点都没忘,他对波顿的记忆比帝更多,母亲甚至在父亲带着帝出门时,好几次偷偷带着他前往这座冰冷高傲的宅第。
他不相信神源家的说词,那场车祸真的是神源靖月年轻时代欠下的风流债所导致的?他完全不相信这种说法,那场致命的车祸一点都不单纯,他相信这一切都和波顿有关!而藏在皇心中的疑问终于有机会厘清。
皇对波顿的印象太清析也太沉重,参杂的浓烈不散的愤怒的屈辱,他向来是有仇必报的人,更奉行了古人留下的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一直等待,等待有一天能更向造成一切悲剧的波顿讨回一切。他发誓,他要笑着看波顿哭!
皇的双眼透露出毫不掩藏的憎恨。
波顿伯爵几乎在皇的眼下羞愧自惭,无法直视皇那浓浓的恨意。
叹口气,波顿伯爵在养子布里恩的搀扶下坐上轮椅,来到书桌前。
再叹口气,波顿伯爵看了看皇,他知道皇在等待事实的真相,而这个被尘封已久的真相,既灰暗和充满血腥,那也是波顿这一生无法弥补的悔恨。他以一种陷入回忆的口吻,看向明亮的窗外,「当年……」
不伦的狂恋29
神源家常年稳固亚洲、美洲企业,有意将触角伸往欧洲,因此神源擎楚代表唐帝集团访问欧洲,第一站就是在爱琴海。
在一次社交场合上,认识了爱琴海上举足轻重的艾顿波顿公爵最挚爱的千金爱莉娜雅,两人几乎是一见钟情,双双陷入爱河。爱莉娜雅的美,令擎楚忘记一切,忘了自己身负的职责,在美丽的爱琴海上有如鱼水之间密不可分,他们的爱,在爱琴海上传颂开来。
当时的波顿家充满权利斗争,许多波顿血亲虎视眈眈盯着爱顿波顿公爵直系子嗣,也就是拥有继承权的爱莉娜雅波顿和汤马斯波顿。身为父亲的爱顿公爵深怕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而事实上那些为了爵位和利益的亲戚们早已有所动作,不择手段暗中布下杀手攻击他的孩子们。
忧心的爱顿爱他的子女,尤其是他的女儿爱莉娜雅,因此他心中有的计划,藉由女儿和外族神源擎楚的恋曲大作文章,制造他们父女俩不和睦的情境。果然,倔强顽固的爱莉娜雅为了爱情让这一切变得顺利又自然。
那段时间,爱顿公爵亲眼看的爱莉哪雅夹在爱情和亲情间挣扎、痛苦、哭泣,爱顿在心中充满不舍和歉意,越是如此,体内流着波顿血液的爱顿,外表更显得寡情冷酷。
就像一个真正冷血高傲的贵族,为了血源和传统而矜持坚定。
终于爱莉娜雅选择了爱情,爱顿公爵的心充满复杂的安心。他顺着自己的计划藉机将爱莉娜雅逐出波顿、逐出爱琴海!公开她和外族人私奔侮辱波顿之名,除去爱莉娜雅的继承权!并下令爱莉娜雅永远不得踏足爱琴海半步。
而伤心又坚决,爱顿他美丽挚爱的女儿爱莉娜雅带着这种绝心离开爱琴海,远远离开他身边。
爱顿在心中不舍,彷佛心头一块肉被人硬生生剐去的痛楚,但他知道他所挚爱的女儿会在地球遥远的另一端活得更像自己。
好景不长,爱顿原以为只要爱莉娜雅远离爱琴海这个是非之地就能逃过这一劫,没想到在一次疏忽下他因思女心切带着亲信来到亚州看她,并见到了他挚爱的女儿所生下美丽的男孩。
这个男孩有一双和波顿一模一样的双眸,更流有和波顿家珍贵的血液。皇是他的孙而中最像波顿的,那样沉静的翡翠绿眸、天生的尊贵优雅、聪敏并且低调……爱顿打从心底喜爱上他挚爱之女所生下的孩子。
表面上,他仍维持贯有的冷漠和高傲。
没想到这次的疏忽造成爱莉娜雅和神源擎楚这个小家庭的危机,随他来访的亲信中有人被收买,并透露出致命的危机。
他们遭到猎杀,所幸当时神源家族的家长神源靖月也派出一批人马到台湾,虽然是要赶他们回日本,但阴错阳差下救了他们一命,并且回到日本躲在神源家的阴影下受到庇佑。
爱顿公爵这才放下悬挂焦急的心,专心对付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们。
过了几年,没想到传来了他们车祸身亡的消息,爱顿处心机虑维护的珍宝破碎,重重打击着他,虽然他表面上维持波顿寡情敏锐的面具,但他知道自己的心已失去一半。
挚爱的爱莉娜雅呀……
之后,他和儿子汤马斯在情势复杂诡谲的爱琴海避过无数艰难,在这段漫长的日子里,他们失去很多,得到的少之又少。爱顿失去了爱女,而汤马斯失去妻子和孩子,他们波顿的子嗣终于被断绝了!
每当午夜梦回之际,他彷佛感觉到美丽的爱莉娜雅回到父亲身边,无忧无虑的绽放笑靥。
直到汤马斯……爱顿公爵引以为傲的儿子,在一年前被陷害而死亡,他仅剩下唯一的继承人和孩子死亡,爱顿受到打击,从此重病不起,一直到他来到日本,想在他死去前见到他所挚爱的爱莉娜雅留在世间的孩子。
说到这里,爱顿痛哭流涕,「我的爱莉娜雅……汤马斯呀……」
布里恩将悲伤过度的爱顿搀扶上床,眼眶也跟着红了。
皇五味杂陈的听完所有事情的真相,心中有一根敏感的弦被触动。
眼前的爱顿波顿公爵早已失去往日光采,现在他只是一个可怜的老人。
一个失去一切的可怜老人。
「皇呐、皇……」爱顿悲哀的叫唤。
皇震荡了,不知所措的迈出步伐,身体僵硬的彷佛不是自己的,像被召唤、勾引……难道这就是血缘的召唤?
来到床前,皇被动的手立刻被老人的手紧紧抓住,「皇呐……爱莉娜雅,你的母亲……」
皇不发一语直到波顿公爵疲惫的沉沉睡去。
当走出房门,皇的脑筋呈现空白。
没有思绪、没有情绪,一种全然的空白。
他怔怔的站在长廊。
这种茫然令他心慌,他感觉到他澈底失去自己,并一无所依。
布里恩步出房门,「皇……」
皇震了震,几乎神精质的斥喝,「离我远点!」
布里恩沉沉地看着他,「你是该好好冷静重新思考这一切,这一切只是出自于父亲他……深嗳嗳莉娜雅所做的一切。」
皇顿了顿,接着转身离去。
他的步伐既急又快,坐上车,飞驰而去。
布里恩没有追,幽幽地看着皇离去的背影,接着面无表情的回到爱顿波顿公爵的房里,很久之后才离去。
@@@
脑中涨满纷乱的思绪,伴随的是无止尽的空虚仓皇,像一个在熟悉的家园却迷失了方向的孩子,熟悉中的陌生,找不到出口。
油门踩到底部,以200高速奔驰在长道上,迅速又熟练的转换车道、超车行驶,他的高速飙驰引起公路一阵慌乱,当人们仍未回神时,惊速的跑车已经失去踪影。
交通警察鸣起警笛追逐,「前方来车请立刻减速停驶……」
身后传来震耳的警笛声,这才让处于迷失空间的皇惊醒过来,没想到自己失控了,当他从长达半年的睡梦中清醒起来后,性情大变、伴随的是自己越来越无法掌控自己的行为。
有一种执念让他做着他不想做的事、或犹豫不决的事,像着魔般身不由己的感觉。苦苦一笑,皇放缓油门轻踩煞车停靠在路边等待警车到来。
自动下车坐在路边,烦躁地发愣。
警车终于赶了过来,两个警察下车一看见是他便吓了一跳。
皇乖乖受检,主动开口,「是我的错,很抱歉。」
他了良好的态度顿时让愤怒的交警平熄不少,「你知不知道你的时速超过200km,这对其他用路人生命上造成很大的威胁!」
「我很抱歉。」皇的神情颓丧不已,除了抱歉和接受罚款他无话可说。
现在他真的很需要静一静。
「驾照请拿出来,还有我们要检查车子是否藏有危禁品、检测你有无喝酒、喀药……」警察的态度变得非常良好,而皇这次做个良好的造事者。
等待一切盘查过后一切都很正常,皇并没有立刻上车离开,而事坐在路边点起烟烦躁的抽着。
任谁都看得出皇的情绪很遭。
「发生什么事了?你看起来很烦恼。」一名员警主动寻问,他只是随口问问,并不期待得到这个巨星的回应。
皇沉默许久,远远望向郊区的树林,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今天才得知一个真相,而这个真相颠覆我执着数十年所认定的一切,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失去了方向……」
「那……」员警看向另一名员警,最后才转回头看向皇,「这个真相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我不知道……也许应该算是好消息,但我却一点都不快乐,反而更困惑。」迷茫的看向远方,他深遂的绿眸比树林还深沉,那忧郁的颜色惹动人心,「常年来所愤恨的对相变成一场误会和滑稽,而那个印象中高傲、禀持着尊贵传统的男人变得如此病容憔悴,我完全失去所依……」
一连串话,警员听得摸不着头绪,「嗯……上帝让我们学会宽恕,用爱去宽恕犯错的人,也等于宽恕自己。」
「是吗……」皇低头不语。
「你一个人在这里没事吗?我看你最好先回家好好休息,也许你能找亲友解开你的疑惑,现在的忧郁症猖獗,我们很担心你。」关心地道,他们非常喜爱他和帝的戏,是他们兄弟的影迷。
即使现在对象不是皇,而是一个日本的市民,身为人民保母的他们同样关心他们的市民,不轻易放任失魂落魄的人独处。
皇勾起嘴角一笑,抬起头看向他们,真心笑道,「放心,我只是一时旁徨,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寻死,我还我最亲爱的兄弟等待我归去。」
「是吗?我认为你还是尽快回家,需不需要我们送你?」员警并不确定。
皇大笑的站了起来,帅气地拍拍衣服正视他们,「你们真是好警官,看来我们市民相当有福气能接受你们的照顾,谢谢你们,能冒昧知道你们的名字吗?」
警员疑惑的报上名字。
「谢谢你们,诚如你所说的我必须回家了,我相信尽忠职守又善良的你们必定会有好报的。」坐上车,燃起车准备离开。
「等等!」一名员警大叫,皇疑惑的回头。
员警从车上拿了一张纸,有些憨厚的傻笑,「请你帮我签名好吗?我是你们兄弟的影迷。」
皇爽快答应,替两人签完名后才离去。
两名员警傻傻看着车子远去,「喂,皇人真的好好喔,怎么一点都不像传闻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