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戏耍张秋桂一番。
我一伸手,拿下那方头巾,顶在头上。于是我摇头晃脑,扭动身子,怪腔怪调的叫起来:“你不要猜,你不要想。姑娘我不找身边郎。远处的男人疼媳妇。远处的郎儿身子香!我还要嫁给开拖拉机的,马达一响嘟嘟嘟!ρi股后面一溜烟,喂罗喂!那才叫风光!”
我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怪模样。总而言之,我逗得女人们一片捧腹大笑。
“嘻嘻嘻。。。”
“哈哈哈。。。”
“要死的鬼儿,就会出洋相!”
“这简直就是个活宝!”
但是我这个洋相并没有伤害到张秋桂,也没有抬高我的声誉,反而暴露出我潜在的浅薄与幼稚。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是这个傍晚。收工回连的路上,我的一个近同乡拦住我。
“潘哥儿。等一等。我有话对你说。”
我这位同乡,叫钱一波。他胖胖墩墩,倒“品”字脸,留着小分头。由于没有很好梳理,头发有些蓬乱。样子有些狼狈。按说,我应该尊重他。他35岁左右。比我年长十七八岁。还有文化。完全可以当我的大哥哥。但是此公口碑不大好,尤其是女人们,说他是条大色狼。见了女人总是色迷迷的。尤其是见了年青漂亮女人,他的一对手电筒灯泡似的小眼珠子贼亮。亮得闪闪发光。女人们都不爱搭理他。由次我也对他不够尊重。其实,我也很喜欢和女人们在一块儿。也许我喜欢女人和他喜欢女人有本质上的区别。至于有什么区别,女人们心里自然分得出青红皂白。
“什么话,说吧?”
“新来的下放干部,说你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