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间那样紧张的情况下,我只有每头深夜二点钟睡觉,凌晨六点钟起床,在小煤油灯下进行创作。写到九点多钟吃饭上班。
经过一冬一春长达六个多月的业余拼博,一部二十多万字的长篇小说<<军垦英雄>>草稿脱手了。
我也病倒了。
我的肤色本来就黑,而今更是黑得发青。
这是我的妻子告诉我的,妻子是我的一面镜子。
身体垮台的原因,除了劳动紧长,长期得不到好好休息之外,关键是生活太艰苦,那时候不仅食油、肉蛋很少,就连一天三顿饭都很难吃饱。
边界农场农业遭旱灾,百分之七八十的农作物绝收,外地调进来的尽是烂苞谷。连吃顿白面馒头都成奢望。
我躺倒在床上,想翻一翻身,想坐起来吐一下气,身体重似千斤。
想呼唤妻子帮忙,却听不到妻子的声音。
屋子很黑,很寂静,仿佛是一座坟墓。
“吱哑。”一声轻响,是开门的声音。
我心头一喜:是我的妻子兰子回来了?!兰子是我对妻子的爱称。妻子的全名叫殷芳兰。我总是称她兰子,感觉亲切。
“屋里有人吗?”
“呀!怎么是她?”她不是回内地旅行结婚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