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的娘家就我这么一个’’宝贝’’亲人,我是她老人家唯一抱大的侄儿。她老人家抱我的时候,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呢!
而今我要回归祖籍,而今我要叶落归根,我看着年迈的慈详的姑母。姑母看着她英俊瀟洒的大儿子。
修船厂的觉委书记说:大老表,看在你姑母,我的母亲她老人家的情份上,我就帮你一个忙。
但是,有一个前提,他问:“大老表你要老实讲:你有钱没有?’’
我不敢说谎。尤其是在共产党的干部面前。于是,我老实的回答:“有一点。不多。’’
“有多少?’’
“500块。存在银行里了。’’
“是真的吗?’’
“那还有假!’’
我对于这位表弟的不信任颇有些生气。为了保护我的人格和尊严,我干脆掏出衣蔸里的存折给他看。
甄保东拿着我的存款折子认真的看了又看,确信无疑。又把存折送到他老婆爱姑手上。
爱姑看了又还到保东手上,她说了一句使我至今都感到不光彩的话:“请一桌酒席够了。’’
到这时我才明白,原来甄保东是害怕为我放血。
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把存款折揣在上衣口袋里,以备急需之用。
爱姑的脸上略略带笑的说:“我们要请一桌洒席。大老表你钱也不多,为了节省,就在我家里摆一桌,买点鱼,买点肉,买点洒。別的菜我屋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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