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彬问:你们现在回团吗?
我妻连忙说回团!回团!
王朝彬一招手说快上车。
于是所有的人都在车下等着,让我们俩口子先上车。
在车上,人们很关心我的两个孩子。当我们说就是为了两个孩子才回来的。大家都感叹万分。有人说当父母的,就是为了孩子才奔忙。別的还图个啥?
我妻子问楚大姐,说你的几个孩子都有出息了吧?
楚大姐说老大在团机关工作,老二考上了大学,老三老四都在上初中和小学。
我妻又问她的同乡,说老丁你儿子也出息了吧?
老了说他儿子丁锋也在团机关,在宣教科工作。并且做了团场农艺师傳老总的乘龙快婿。
我离职时,他们的孩子还都是小学生,才几年工夫,竟然一个个出息得令人羡慕!
话题又转到我们头上来了。
有的说这回回来,和团里领导好好讲讲。该下跪就下跪,不求人怎么行。说机关木工老候的妻子,60多岁了,为了她儿子的事儿,她还跪在杨书面前求情呢。
有的劝我要大丈夫能屈能伸。
乡亲们真是直言相告,苦口婆心。
车子一回到团里,我们两口子又回来了的消息,不翼而飞,迅速传遍了全边界。我们一下车,就直奔机关。直奔团场政委办公室。
边界的三月,还是冰铺雪盖的世界。
政委办公室里温暖如春。热闹得如闹市。不大的一间办公室里,进门左边安放着一个大铁炉子,炉火熊熊,铁炉盖子上坐着一壶开水,正呼呼的喷着灰白色的热气。房子当中摆着一张八仙桌子。桌子上摆着麻将。几个男女正陪着政委玩得开心。欢声笑语充塞着小屋子。欢声、笑声、炉火的呼呼声,溢满了小房间,装不下,流出门外。门是开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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