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是这样的,上天总把人分的很清楚,你有美丽的面容就可能会配上平庸的大脑,或者是懒惰的心,而陈得水就是这样的人。
虽然高中毕业,却成绩平平,庆幸的是在他们村也算是个文化人,读初中时,因讨老师喜欢,曾被老师利诱之下跟其学习毛笔字。也不算无用,逢年过节家里亲戚和邻居的春联都由他一个人包了,陈得水也自得其乐,脸上也总是挂着憨态可掬的笑容。
陈得水有个高一开始谈起的女朋友叫林芳,因为初尝爱情,临近高中毕业时,做下了乡下人认为伤风败俗之事,所以不得不在高中毕业后,便奉子成婚。
婚后产子,陈得水在乡下做些散工,加之家里有些老底,度日还算勉强。
林芳在作完月子后,便回了娘家,原因是实在受不了婆家的生活条件,孩子也一直是婆家和娘家之间来回带着,陈得水的老母亲方萍到是没亏待孩子,当成宝贝疙瘩,有啥好吃的先让孩子吃,孩子倒是长的白白胖胖,偶尔林芳会来看看孩子。
五年时间一过,陈得水依旧打着散工,几前年跟着一起打工的人有的已经做上包工头,开着轿车,住着洋房了,林芳觉得跟着陈得水不管从脸面上还是生活上都得不到保障,于是抛夫弃子,跟着自己认识的一个包工头跑到外地去了。
林芳这一走不要紧,两家开始为孩子的归属掐了起来。跟市井画面大同小异,街道上就在嚷嚷,自己为孩子付出多少,自己在孩子身上花了多少钱,甚至连给孩子买了什么裤衩和袜子都能一一举出来。
陈得水见自己老母亲喜欢孩子的紧,无奈之下,叫了一批民工朋友就坐在林芳家门口,林芳家本是书香门第,哪见得这样的场面,屋里几个人吓的连买菜都要偷偷让人给捎回来。由于场面过大,警察出面调解,无奈之下只能双方协议,这孩子想去哪家待就去哪家。这到好,决定权给了孩子,陈得水的老母亲嘴可笑的跟瓢儿似的,要知道孩子和自己还是铁亲的。结果如方萍所料,孩子和父方过,但是允许时不时的接孩子回林芳娘家住些日子。
这场“仗”,从开始到结束,方萍可是最忙乎的一个,给待在林芳门口的人端茶送水,胜利后,方萍可下了血本,乘着兴头上再下了下狠心,炖了几只老母鸡给大伙吃。
晚上简陋的平房里,陈得水和老母亲方萍相视而坐,陈得水显的有些拘谨,连呼吸声自己都控制了些。
“你到说说,你这样下去,孩子咋办。”方萍率先开口问到。
“能咋办,养着呗。”陈得水确实没有办法。
方萍站起身,走到陈得水跟前,一把揪住陈得水的耳朵。
“娘,你这是做啥呢,怎么了嘛。”陈得水哀求着,比方萍高快半个人的陈得水只能弯曲着腿任由方萍扯着耳朵,还深怕把老母亲哪弄伤了,尽量迁就方萍的动作。
“咋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咱们祖上哪个前辈不说多富裕,也不至于过成咱们今天这样呀。”方萍一看想到自己窝囊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手上的劲道又提了几分。
“我也想发财,可我不是没门道么。”陈得水找着理由,想让老母亲顺顺气。
“发财是你想就会出来的?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要把老娘给气死了。”方萍松开了手,一ρi股坐在硬板床上,喘着粗气,一把把的抹着眼泪。
陈得水看着年迈的母亲部满沧桑的面容,心里也心疼的紧。站起身拱起袖子想帮方萍擦眼泪,被方萍一挥手给推了回去。陈得水只得无奈坐了下来,看着自己的老母亲。
“让他把孩子带走,到外面闯闯。”这时陈得水的父亲陈万强从外面走进来。
陈得水看着父亲,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个。
“听到没有?得水。”陈万强见陈得水傻楞楞的,又强调到。
“去哪闯?”陈得水一脸迷茫,自己在家这一块生活的都有点困难,何况去外面,还要带着孩子。
“去城里,那适合你们年轻人。”陈万强踱步到方萍身边坐了下来。
“让他自己去,孙子咱们带就是了。”方萍开口说。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咱家这孩子,除了厚实,其他什么缺点都给贪上了。真不知道上辈子犯了什么孽。”陈万强抽出旱烟点了起来。
方萍被陈万强这么一凶,便不作声,自顾自的在一旁。
“爹,我什么都不会,去城里糊口都是问题,更别说带着孩子了,这要是带不好,带出了事,我这心里还不跟死了一样。”陈得水虽然有点推卸责任的意思,但是也确实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