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得水心里不踏实，以前的学习生涯，始终没有摆脱老师威严压迫的身影，现在再次来到学校，为了自己的孩子，陈得水抱着侥幸心理想去尝试下。

就近的一所小学，称不上多好，属于二流学校。

陈得水来到小学门口，书声朗朗，似乎又回到了学生时代，陈得水寻找着进口，左转右转。门内的保安见状，从门卫室出来。

门卫：是孩子家长吗？

陈得水有些不知所措，遇见了穿制服的人，陈得水总是心里忐忑，不敢正视道：不是的，我想给自己家孩子报名。

门卫：可现在也过了每学期报名的时候了，哎，现在做家长也不容易。

陈得水听到这话，很明显直接扼杀了自己的想法，仍然不死心的陈得水心想，来到西天了不见下佛祖，不是白来了，于是寻问门卫，是不是可以见一下学校领导。门卫倒是客气，把陈得水引进门卫室，见陈得水一脸老实相，便给校长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汇报了陈得水的情况，得到允许后，门卫又引陈得水到办公大楼，陈得水道谢后，门卫带着微笑回到自己岗位，见有如此和蔼可亲的门卫，陈得水心里踏实许多，底气也提高了些，坐着电梯到了校长室所在的楼层。

不知是校长这个词本身的威严，还是陈得水内心深处永远把师生概念停留在压迫和被压迫阶段的原因，迟迟没有伸手敲门，一直在校长室外踌躇。忽然小伊可爱的身影在陈得水脑中一闪而过，陈得水鼓足勇气敲响大门。片刻，里面传来厚重而又老沉得声音，陈得水心里咯噔一下，扭开门锁走了进去。

一位年近古稀老人端坐在陈得水对面，一副古铜­色­的脸孔，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稀疏的胡须，无处不显出其老当益壮的事实。陈得水就像犯错的孩子般，站在老者面前一言不发。

老者和蔼一笑，道：“请坐，刚才门卫已经和我说了你的来意。”

陈得水蹑手蹑脚的坐在老者对面，“是的，真是不好意思，百忙中抽出时间。”

老者手底不停的比划着：“这个是我们做教育工作应该的。哦对了，孩子多大了。”

陈得水把小伊的情况一一介绍出来，当说到户口的时候，陈得水发现老者面露难­色­，刚才教育工作者的风范荡然无存，眉头紧锁。

“这个还真不好办，虽然只是小学，但是这个是市里明文规定的东西，不好变通，不好变通啊。”老者摇着头，抽着烟。

“那，能不能做个Сhā班生？如果可以的话，也是好事。”陈得水心中依然留有一丝希望。

“这个的话，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我不建议你这样做，要知道，虽然我们是国家教育机构，可如果真要以这样的形式进学校的话，那么你需要交纳一笔很昂贵的赞助费。”老者用犀利的眼神打量着陈得水，心里评估着此人的经济实力，观察完后，不管给自己任何理由，都不能推翻陈得水没有钱的事实。

“需要多少赞助费？”陈得水追问。

“两万。”老者斩钉截铁。

“您看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孩子在身边确实得不到好的教育，希望您给我孩子一个机会，或者少收点赞助费，我去借去筹，行吗。”陈得水终把脆弱的一面表露出来。

“其实，我也很同情你，也很希望你们这样的工人子女可以得到良好的教育，但是规矩我们不能破不是。如果真的可以有一个变通的方法，我也早就和你说了，要知道像你这样的家长，我也遇见过不少，为什么不考了把孩子送回老家去读书呢？”老者官腔官调，不过还是好心的提醒陈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