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使秦少健难以置信,一种怜悯、不平的情绪涌向心头。被一种莫名的烦恼困扰着他,他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所难堪;一种同情的情感油然而生!在秦少健眼里,乐山章已变成了另一个人。几个小时前,他们刚见面时,他以为乐山章虽已30多岁,但是天真烂漫,以至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轻狂。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有如此的经历。他重新给她泡了一杯茶。
“厄运为我埋下了灾难的种子,病倒后,我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后来我被送进医院,在住院期间,一个年青医生向我伸出了温暖的手。就在我对生活迷失方向的时候,就在我对人生绝望的关键时刻,这种关怀、温暖,潮水般地冲击着我那干涸的心灵沙滩。异性的爱,把我融化了,弥补了我的精神创伤,就这样我们相爱了。”乐山章充满激|情地勾勒着她的经历。
“人世间还是好人多,凭你的容貌,一定会赢得他真诚的爱的!”秦少健松了口气。
“不,男人大都是坏东西。”乐山章脸色陡变,气愤地说,“一年后我们结婚了。就是那个医生,叫肖石。也正是因为我的恋爱对象在省城里,我被分配到现在我工作的报社搞财会工作。”乐山章那洁白细嫩的两颊在感情的冲动下,透出一片片红润,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十分动人。房间里短暂的寂静后,乐山章再次打破这可怕的沉默,“人们把‘洞房花烛夜’列为人生四大喜中一喜,可是我不但没有尝到洞房花烛夜之喜,相反却成了我痛苦人生的起点……”乐山章痛苦地摇摇头,眼睑低垂,秦少健不由自主地呆呆地注视着她,此刻他进一步发现她那双睫毛在粉红色的双颊上投下两道阴影,弯弯的双眉,纯净如画。在当今无论年青女子,还是中老年妇女都热衷涂脂抹粉,甚至纹眉、涂指甲的年代里,而她全然不作任何修饰,显出自然美的真实魅力!她更不会把自己交给当今风靡一时的“美容院”去随意加工处理。大概是因为那些女人把美容解释为对自己的形象不满而擅自篡改的行为。而任何一个天姿绝伦的美貌女子,都不愿意去轻易篡改自己的形象!面对眼前这样一个美人活灵活现地坐在他身边,秦少健越发神魂颠倒。他想到法国浪漫主义作家缪塞所说的那样,她母亲真是精心研制后,才形成这样特别精美的珍品。他贪婪地反复审视着眼前这个美丽的雕塑般的作品,那小巧、挺直、灵气十足的鼻子,画上一张端正的嘴,丹唇轻启,露出洁白如奶的牙齿。皮肤颜色就像未经人手触摸过的蜜桃上的绒衣,形成了这个迷人的脸蛋的全貌。可以肯定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只要见到她都会想入非非!都会愿意为她去牺牲一切。然而秦少健经历了刚才那一阵子的情yu之后,尽管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但却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你还想进一步了解我的身世吗?”不知道过了多久,乐山章靠在沙发上,微闭双眼,发出轻微的声音。
“想,我想知道你的一切!”秦少健收回他那胡思乱想的思绪,强作镇静地说。
“我想新婚之夜对于任何一个少男少女来说,都是如痴如醉的,有人说像是天国降下的甘露。记得当时我进入洞房那一刻,就像进入云端,在如诗如画,灯光迷离的新房里。我的新婚丈夫,先是抱着我一阵狂吻,然后一件件把我的衣服*,我任他爱抚,任他亲昵。就在他行将履行男人对妻子第一次伟大权利和职责时,他突然爬了起来,随手拿过小电筒,他是个医生,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我还存有侥幸心理,起初我闭着双眼,等待那神圣时刻的到来。可是过了好长时间,他不声不响地穿好衣服,呆呆地坐着不说话。我慢慢地睁开眼,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面对他反常的举动,我尴尬、羞涩。我不由自主地随手拉过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盖起来。这样僵持了好久,新房里死一般的寂静,令人万分恐惧、压抑。终于他有气无力地说:‘你不是Chu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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