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好办,房地产开发公司的,那还不容易,我明天就托人把他查出来。”母亲想了想又说,“华儿,千万不要吵,能过还是好好过,如果他们没有什么关系,能断了也就算了,有些事情,得过且过也就算了,而且你……哎!”
冉一宁在乐山章的陪同下来到上官林秀家,他们一大家刚吃完饭,乐山章说:“伯母,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省社联综合处冉处长,10多年前上官表姐无意中救过他,这么多年,他一直不知道表姐的下落。”
冉一宁说:“是这样的,那是‘*’后恢复招生制度头一年,我考上石城师大,在上学的途中,火车上一位妇女钱包被小偷偷了。被我一眼瞧见了,小偷被我抓住,揍了一顿,搜出钱包。谁知出站后这帮人报复我,把我打昏过去。我被送到医院抢救,第二天,医生告诉我是一位女学生把我送到医院的。我等到快中午时,才等到上官,可她当时只说自己姓上官就跑了。这10多年我一直想找她,感谢她的搭救之恩。”
全家一齐笑了起来,上官不好意思地说:“都这么多年了,那天和山章在一起吃饭,你要不说,我哪里敢认啊!”
“冉处长还真是个有心人!”上官婆婆说。
“这位是我表姐夫。”乐山章把古华介绍给冉一宁。冉一宁紧紧地握着古华的手说:“认识你们我很高兴,只是太晚了!”
“林秀那时也刚考上师范学校吧!”古华说。
“是的,她们是时代的骄子,一天没耽误,我们整整耽误了10年,我们那时上大学被称为爸爸班、妈妈班,大部分都有孩子了。”冉一宁毫无拘束地笑着说。
“大家算是认识了,欢迎常来玩。”上官婆婆说。
“上官,不成敬意,当初你还是一个小姑娘,如今,你的孩子已经这么大了,给你儿子带一辆小自行车。”冉一宁说着和乐山章把尚未拆封的新车拿进来。
“不行,不行,冉处长……”上官竭力推辞着。
“上官同志,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来感谢你!欢迎你们一家三口到我家去做客,这是我的名片。”冉一宁说着递给上官一张名片。
他们离开上官家,经过农贸市场,这里白天十分繁华热闹,晚上,农民工一群一群地喝酒猜拳。在拐弯处被几个青年吸引住了。一个胖子面前一排摆着4只酒杯,叫一个青年把杯子全部斟满,对大家说:“各位兄弟跟着我干,我老黑绝不会亏待兄弟们,不过谁要是泄露我的秘密,我可饶不了他。如今城里那些机关里的老爷们是:‘上午一杯茶,你吹我,我吹你;中午一桌酒,你敬我,我敬你;晚上一场舞,你搂我,我搂你。’我们这些人,跑到城里,累死、苦死又气死,一天赚不到几个钱,老婆离得那么远,等于守活寡。”“那你不会把老婆带来吗?”那青年说。
“带来,带来睡哪儿?”胖子拿出烟,一人给一支。
“那你现在怎么办?”
“憋着呗!”
“憋着干嘛?只要花钱,有的是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