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筹钱
我又开始在超哥的发廊上班,我的住宿和生活又有了保证,使之暂时可以安顿下来。尽管隔三岔五超哥就会来纠缠,但除了巧妙的周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和选择。
超哥的发廊由于走了几个好的理发师,生意逐渐淡下来,因此开始转型、变成了以主要从事洗头、足浴、以及桑拿按摩等方面的营生。
鉴于我的姿色,冲着我的脸蛋来进行洗头的顾客不在其少,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更是以洗头为名而试图揩油,使我不胜其烦。
奈于老板的经营压力,我们一般都不准发作,而且还要厚着脸皮跟他们油嘴滑舌。所谓常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我被一段时间环境的浸染,竟然也逐渐习惯了这种场面,有时想来、竟为自己的变化而感到惊讶。
来点我洗头的熟客越来越多,我俨然成了这里的“头牌”,虽然引起同事的嫉妒,但我还是有些自鸣得意。
超哥见此,对我也多了几分敬畏,就不大敢再那么死皮赖脸的随便纠缠我了。正所谓去一害得一害,超哥的这块心病虽去,但一些想勾我泡我的人,对我的骚扰却远比超哥为甚。
所谓物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我刚刚稳定下来准备喘口气时、我的母亲病了,住进了崇庆市第三人民医院。一个星期后,我爸才告诉了我这个消息、那是因为缺钱。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向我要钱,我相信我妈一定是病得不轻。
当时接到我爸的电话、我哭了,想到我背井离乡来金川赚钱以减轻父母的负担,为的就是希望他们能够过得好一些。可是在他们最需要钱的时候,而我的钱却没有了。我既为我妈的病感到痛心,也为自己的不争气而感到难过。
我安慰了我爸几句,就把电话挂了,我没有说钱的事,尽管我知道我爸的印象里我是有钱的。但我无法启齿,也无从解释,我的大变故和经历只有我自己知道,也只能自己承受。我要面子,因为我家祖祖辈辈都是要脸面有骨气的正经人,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玷污了门楣。
但是钱从哪里来,虽然在超哥这里上班还有一千多块钱的节余,但以我妈住院的情形,恐怕远不止这个数。那晚、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为着这钱的问题苦苦思索。想来想去、也无计可施。最后、我决定找葛大爷试试,看他能不能帮帮我。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第二天,我冒险从小店打电话给他,不巧刚好被他老婆接到,她一下子听出我的声音,立时破口大骂。我赶紧挂掉电话,就象一个小偷被人发现之后仓皇出逃一样。
但这事还是给葛大爷知道了,事后他打电话到小店弄清了我的所在,并在当晚找到了我。我象在婆家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回到娘家一样、哭着向他诉说了我离开后的经历,以及我妈生病需要钱的情况。
葛大爷听了,心疼的直掉眼泪。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尽管我不是他的老婆,但我们毕竟是在一起真心生活过一段时间。他答应帮我弄钱,并很快从银行取了五千块钱给我,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次日一早、我就把钱寄回了家。之后葛大爷为了看我,就经常以洗头为名来同我见面,并且也偶尔到我的宿舍来同我聊天。经过那次事件,我们之间始终没有发生过**关系,我知道,他对我所发生的事很内疚,所以极力克制自己的感情,鉴于此、我也顺其自然。
尽管他同我保持交往极其谨慎,但不久还是给他老婆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于是他老婆就跑来发廊闹。由于我毕竟是在超哥的地盘上班,他老婆也不敢十分放肆,加之葛大爷后来怕连累我,于是不敢再来找我,一段时间之后,此事也就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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