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就奇怪了,他自己受委屈自己忍了,反倒别人受委屈他出手,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毛病?”
“难说,他总是有些让人琢磨不透……”关凯的声音小了许多,“反正陈广胜有自己的处世方法,跟咱们不一样呢。”
“什么处世方法?还不是被金警察给教育的?听说刚出来的时候,小广是金林的帮教对象呢。”
“别提金林,”关凯忽地涨红了脸,“咱们不小心着点儿,早晚得死在他的手上。”
“害怕了?害怕就别出来混啊……好好好,不说这个了。凯子,陈广胜找你会是什么事儿,不会是跟你商量要重新出山吧?”
“不知道。”关凯瞥一眼常青,脸色阴沉下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常青用胳膊肘拐了拐关凯,眯眼瞟向路西几个正在设卡的警察,“金林。”
关凯将车绕到一辆卡车的侧面,又是一脚油门:“他可真够忙的。据说这边发现一个逃犯……”常青摇了摇手:“别提这事儿,备不住以后你也得被他抓。”关凯瞄一眼后视镜,阴着脸说:“恐怕他应该先抓的不是我吧?”常青搓一把脸,歪着脑袋看看关凯,不屑地哼了一声。
天色越来越暗,往来穿梭的车大都开了灯,明明灭灭的车灯使路面看上去像一条流动的河。
一堆半明半暗的积云悬在半空,仿佛即将坠落。
关凯瞪着阴郁的眼睛看看天,沉默了好长时间,一笑,开口说:“*是不会一辈子都不硬的。我听说蝴蝶回来了,整天跟胡四他们泡在一起。前几天他们抓了南市黑老大凤三,不知怎么搞的,蝴蝶接手了凤三的酒店。他们还扬言要控制整个南市的市场呢,这不是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