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征说:“方素琴这骚娘们把我当土包子,以为我真喝醉了。其实我才喝到六分多一点,脑子清醒着哩!我一喝酒就上脸,不熟悉的人怎么知道我的底细!”
尤涌笑了:“方素琴自以为把你撂倒了,她做梦也想不到她反被你骗住了!”
朱大征说:“我这也算是粗中有细吧!”
尤涌想了想说:“我总觉得今晚这两个女人怀着什么目的,这饭局是有人精心策划的。我看这要账的任务绝对不轻松!”
尤涌话没有说完,朱大征已发出了鼾声。他望了望那张有着黑黢黢的浓密的络腮胡子的脸,暗想这人不可小瞧哩。他和朱大征原来不在一个车间,相互不熟悉,这次为完成这艰难的讨债任务而成了一条道上的人。
不幸被尤涌言中。翌日早晨上班时尤涌和朱大征及时赶到淮珠厂接待科,方素琴一见他俩就满脸堆笑,那张霞光灿烂的脸顿时显出几分妩媚。她说:“你们请坐,俺这就去找领导接待你们。”
他俩就耐心等待。一个多小时后方素琴闯进屋子,一头一脸的汗水,气喘吁吁的,说:“厂里只有分管生产的副厂长在,其余的领导一个都不在厂里,俺把淮珠的旮旮旯旯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他们的人影子。”
尤涌说:“我们这次来是要账来的,你们厂欠我们200余万元,要解决这个问题关键是找谁呢?”
方素琴说:“当然要找厂领导。俺们接待科只管接待,跟财神爷不打交道。”
尤涌说:“既然厂里只有一位副厂长在,那我们就跟这位副厂长见个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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