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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不做淑女-淑女劫(黑蕾丝系列) > 第十二章难以自控

第十二章难以自控

他的脸非常瘦削,看上去是个又瘦又­精­明的人,而事实上也正如此。他的嘴

­唇­­性­感极了,但眼睛里却流溢出无数悲哀。

他要离婚。

凯蒂愣住了。她爱这个男人已经有叁年多了,一直渴望他的陪伴,在失望的

痛苦中流泪渡过许多夜晚,一直在幻想着她得到了他会怎么样。

现在她已经得到了。他要离开他的妻子,而来跟他结婚。如果得不到她的话

他会很凄凉的。他希望她原谅他的一拖再拖。他会立即去告诉弗兰西,搬过来跟

凯蒂住,立即着手离婚。

凯蒂并不想让他搬进来。当她打开门,看见他站在那儿的时候,她一时有些

悲喜交集。但现在她再也没那种感情冲动了,她只希望他赶快走。

最近她才找到真正的自我。那一片混乱、恐惧、­性­爱、怒火中的她才是真正

的她。她从未感受到自己是如此的独立。世界都是她的,她可以主宰一切。她自

然的本­性­已经在重重的束缚之中脱颖而出,她浑身一阵轻松,如长了翅膀,振翅

欲飞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这陈腐的爱情包裹起来,婚姻对她来说是一个束缚。

这值得跟鲍尔费口舌解释吗?

她不认为,他不会明白的,而不论他明白与否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关系。所以

她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她说得非常绝决,不留丝毫的挽回余地。她也不想挽

回。弗兰西还可以拥有他。

“有了别人?”鲍尔刻簿地说,看看她。

“不。不是你认为的那个原因。”

他难以相信地抬起眉毛。“还有许多原因?”

“是的。的确,我们分开以后我和其他男人一起呆过鲍尔,我喜欢这样。

我不喜欢附属于谁我喜欢­性­爱,但不想要结婚。”

“但你曾经对弗兰西那样耿耿于怀。你常告诉我如果我留下来你会有多么欢

喜。我不明白,凯蒂,你是在耍我吗?”

“不,没那意思。过去我说的确是真的,但自从我们分开以后我变了很多。

我知道婚姻已经让我失去了兴趣。和你也好,和其他男人也一样,我都没有兴趣。

我喜欢男人的陪伴,­性­的陪伴,但我不需要一个丈夫。我不想和任何人住在一起,

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

“你的态度好像很强硬。”

“是很强硬。”凯蒂平静地说“所以不要有什么幻想了,鲍尔。这正是真

正的我,而以前并不确切地知道。我们在一起的话,彼此都不会幸福的,这样一

来,你我都得到解脱了。回到弗兰西身边。好好维系你的婚姻吧,远远离开我。

不要把我牵扯进你的婚姻问题中来。”

“你愿意跟我睡觉而不愿和我结婚,是么?”

“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家伙。你已经像这样做三年了。”

“所以这是报复。”

“滚开,鲍尔。滚出我的生活。不,我不会再和你睡觉了,你找别人去吧。

我要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她飞到可佛,搭乘汽车到了岛上的东北角。她想到阿古奥斯。斯泰法挪斯去。

等到她好不容易到达,她已经又热又累又脏了。

她沿着山路走过去,沐浴在阳光之-下。沿路上有一些丝柏树,绿­色­的灌木

丛覆盖在山脊上。她的右边是海,她踩着松软的红­色­土壤,上面种满了橄榄、柠

檬以及各种各样的植物。下面的海洋是不可思议的蓝,美得令人心动。海面沉着

几只小小的、铁锈红的小船。渔船也正在捞鱼海的那一边,就是阿尔巴尼亚。

她只能看到巴特林托湖。与之相比,可佛显得朴实而有家庭气息。

村庄里有许多红顶的白房子,坐卧在山峦的两侧。在崎岖的山路上,有一辆

汽车正一颠一颠地向下奔去。山路的石级旁边有许多美丽的花。人家的窗户旁边

挂着许多洗­干­凈的衣服。尽管天气燥热,这个小村庄依然那么妩媚动人。

这是一个渔民的村庄海边挂着几张网,鱼的腥味与海的咸味不时飘过来,

岸上也有几条船。凯蒂径直向斯皮里顿利亚帕德斯家走去。

他是个高大的男人。大腹便便,留着一大把胡子。他家是早就料到她会来似

的,出来迎接凯蒂,把她带进屋里。

她不知道会遇到些什么。她的西方人式的傲慢的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顾盼

着走过­阴­凉的铺满五颜六­色­地板砖的房间屋子十分漂亮。斯皮里顿给她取来酒

和一些水果。约翰。索内尔走进房间里。

她一眼就看到他。他中等个子,肌­肉­发达结实,显示着一种力量。这是一个

自信而有分寸的男人。这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

他毫不理会她打量他的目光。他的目光明亮而狡黠,声音轻快地说:

“沿途顺利吗?”

“是的。不过我想洗一下。我又累又脏”

“看着你洗澡是一种新的体验。”

“你总是这样的油腔滑调”凯蒂­干­巴巴地说“跟你在一起总是意味着紧

张、流血、不­干­不凈。”

他咧嘴笑笑,她看到他洁白的牙齿一闪“你可以回家,回埃普森或里奋曼

德,或者书斯特威,或者任何天般的地方去呀。我又没强迫你来。”

“你永远不是个能安定下来的男人,是吗?”

“是的,我不是。”

他们俩对峙了一会儿。凯蒂大笑。“这正是你的魅力所在。”她带有恶意地

“除此以外就没别的了吗?”

“无可奉告。”

他闭上嘴。

可佛离阿尔巴尼亚最近的地方有英里。虽然水路上也有卫兵把守着边界,

但毕竟查得不严。他们更倾向于防止人们离开阿尔巴尼亚,对进去回家的人显然

是疏于防范。

晚上,斯皮里把他们带到他的渔船上去,他已经­干­过好几次这样的买卖了。

他喜欢过这种带有冒险——生命危险——的盗窃生活。他喜欢生活中充满挑战和

刺激。

“为什么我们不用合法的渠道进入阿尔巴尼亚?”凯蒂问。她觉得这有点像

在玩男孩们的游戏。

“因为我们要合法地从它那儿出境。”约翰说“我想他们是不会喜欢看着

我们拎着大包小包出去的。”

“但我们并不去偷什以东西呀?”

“我们看上去要像偷了什么东西似的。”

“如果让他们在我们旁边,会不会更容易些?你知道,我担心一不小心就会

­射­中了。”“不会挨枪子儿的。不要这样紧张兮兮的。我要告诉你,我们不会有

危险的。最后的结果是那些笨拙的地方警察忽然出现,拦住那些笨驴的出路,我

们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开路了。这儿的法律制度并不健全,凯蒂。”

他们迅速而安静地到达了对岸,没碰到一个人。约翰辨别了一下方向,向岛

内走去。凯蒂紧紧跟上。

他们都穿着靴子,背着一个大背包,里面装着食物,还有一条毯子。他们的

准备是充分的。然而凯蒂还是觉得这个夜晚太漫长,怎么也走不到头似的。

黑暗中他们一直走。这儿似乎是个远离人烟的山村。他们走着,不时穿过树

林,在一座丛林里,约翰停下来了。前面有一个栖身之所,其实也就是一个茅草

搭成的顶,下面一片空地。约翰过去把他的毯子铺上。

旁边似乎还有一个炉子。“有人住这儿吗?”她问。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你以为山里的人住这儿吗?”约翰说,“那都是不切实际的浪漫想法。这

儿住的全是小偷。强盗和逃犯,他们在这儿过着一种半游戏式的生活:有时在村

庄里面,有时就到这儿来,冬天有洞­茓­可以藏身,但夏天的话这个茅草顶足够了。

虽然这条件艰苦,但很自由。”

他从背包里拿出食物。凯蒂已经走得两腿发颤了,现在歇下来正合她意。

“是什么驱使你做些事的?”她好奇地问。“你是不是生活中太少刺激了,一定

要找些玩命的事来做?”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他又继续他的活,把一个面

包扮成两半,拿出­肉­、­奶­酪和煮熟的**蛋。

“我父亲的原因。”他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你父亲?”

“在一次战争中他到了希腊他那时是英军的联络军官。他的任务是给希腊

的抵抗组织提供武器和补给在德国侵略了希腊以后,这个国家的人民组织了一

支游击队,非常活跃他们都是非常勇敢的人。

他开始吃东西,没看一眼凯蒂。他似乎沉浸在回忆中了,喃喃自语“共产

党员在这支队伍中非常积极不久,elas成了最主要的抵抗组织,但他们对英国

与许多希腊人的策略改变了。当一九四四年德国人离开时,他们的机会到来了。

他们开始背离他们自己的人民,多年以来一直掌握着武器和供给现在他们又想

颠覆希腊共产党最后他们失败了,不过这已是题外话了。”

他若有所思地嚼着东西。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的父亲真正的生命是在这儿结束的。战争结束后他回

家了,但似乎从不快乐。在我的记忆中他活得很痛苦。他热爱这个国家,在他心

目中,它远比我母亲和我重要得多。而且,不管怎么说,他算得上一个史学家,

知道他到过的这个地方,多少牵扯了一点尼罗的军队。”

“尼罗的军队?”

“尼罗疯子。他很贪婪,而且很残暴。为了许多说不清的理由,他需要很多

钱,需要让人看着羡慕,于是他从戴尔弗弄来许多雕塑,你不能想象戴尔弗之于

希腊人的重要­性­。那是个文明世界的象征,是他们祭礼阿波罗的地方。当然它也

是有爱谕的,它是整个王国的基础和中心。它不是个等闲之地。罗马曾经出卖过

它的东西,但做得极小心,而尼罗虽然不是唯一一个这样子的,却做得太明目张

胆子。”

他点燃支烟,他解开了衬衫扣子,挽起袖口:天­色­已经渐渐发亮了,凯蒂看

得到他的喉结,他的前臂。她觉得她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真真切切有血有­肉­的男人。

“第一批雕塑自然是从海上运过来的,这在那时是最普遍的运输形式——其

实也是最好的,但不幸的是一艘船沉没了,许多昂贵的雕塑遗失了。尼罗不甘心,

于是又做出个令人难以服从的决定。这在当时简直是不可能的。他希望第二批陆

运过来,从伊利亚这边走。这就需要动用罗马的军队;众所周知,伊利亚人全是

劫匪,这是他们出名的地方,但是尼罗只想要他的雕塑。所有的困难都不置一顾。”

“是一座很特别的雕塑吗?”

“一群很特别的雕塑,帕黎斯把金苹果给了阿弗罗蒂特,有人——某个愚不

可及的家伙,告诉尼罗说,阿弗罗蒂特的那尊雕塑代表了玻帕依,他当时的情­妇­,

后来的妻子。这让她立刻热心起来,于是想出这么一个糟糕的点子,尼罗对她自

然是言听计从,而且,他偏执地认为,得到那座雕塑,他就可以攻无不克,所向

披靡的。他一定要弄到它,所以就把它从陆上运过来了。”

“后来丢了?”

“丢了。据说送的人声势浩大。这几乎是个难以置信的神话,是吧?但是他

们一路走得并不顺当,最终东西被偷走了。”

“那些罗马人怎么办呢?”

“他们的首领跑回罗马,受到了惩罚他的手下则大部分跑了,据人们猜测,

大概就是那些劫匪­干­的。传闻中说阿弗罗蒂特是金子和象牙做成的,特别美仑美

奂然后我父亲听到了一些传闻。”

“在战争时期里?”

“战争中人们逃散到山上。意大利一度侵略过阿尔巴尼亚。然后,到了一九

四四年,霍夏的共产党占领了这些山头他是一个反法西斯的游击队员,也是阿

尔巴尼亚共产党的创始人。边境从那时起就关闭了。”

“你父亲听到了什么传闻?”

“说那些还存在,至少还存在一部分。它们在地底下埋藏了数百年,但最近

的地壳运动又把它们移到地面上来了。这儿处于地震带,地壳运动较频繁。一些

雕塑显现出来了。

“这就是行动的依据么?那些传闻?哦,那苹果又是怎么事?”

“我就是讲到这儿了。地表只露出-些金子。当我听说国际刑警组织正致力

于这件事,我立刻想到要参与进去。我想找到这雕塑群。我希望它回到属于它的

地方——博物馆于是我设法引起了马丁尼奥的注意。他是国际刑警组织的一个

注意对象。他们可以帮我进入阿尔巴尼亚。帮助他们的同时,我也可以合法地寻

找那雕塑。阿尔巴尼亚不可能提供资金寻找;他们根本就没兴趣。西方国家根本

不相信这种传闻。唯一对它感兴趣的是警察,因为他们想抓到马丁尼奥我只是

钻了一个空隙。”“你怎么知道到哪儿去找呢?”

“我父亲把他听到的一切都记下来了,讲给别人听。去年他死了以后,我在

他的文件中找到这些记录,成了我的线索。”

“那我们就是跟着他的记录走喽?”

“是的。我们要穿过德林河,到达内默克山。在那儿我们要和一个人碰头”

他停下了。早晨的空气凉凉的,凯蒂非常疲倦,脑袋昏沉沉的。

“你真认为能找到它么?”

“过来。”

她看着他。他显然是完全放松了,看着她。她解开衬衫纽扣,走过去,面对

他坐下来。

他伸出手来摸摸她的脸,然后把一只手放在她温暖的胸脯上,摸着它。“老

规矩。”他说:“这些群山需要见证一下,是吧?”

“老规矩?”

“用我们的身体”他低下头,吻吻她的胸脯,她看着他低下去的头,看见

了他软软的头发他的­唇­软软地贴她的肌肤上。她一阵冲动。

他吻吻她的ru头,轻启嘴­唇­,吮吸起来。他的手滑上来了,滑进她的衬衫里,

手掌按在她的肋骨和脊背上。

她轻柔地把衬衫脱下来,他吻吻她的肩膀,她的脖子,在他们头顶,有一只

小鸟正放声歌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树木的清香。她把头靠了下去,他摸到她的

腰带,把它松开于是她赤­祼­地躺在他的毯子之上,头顶的天空已经完全亮了,

树丛掩映住它们:

他脱掉自己的衣眼,吻吻她的小腹,把一只手指移到了她两股之间,她分开

腿。

她的身体充满了欲望,她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红了,他的脸则充满了情yu。他

极温柔地把她的腿分得更开些,然后俯下身子,头发蹭在她的腿上。

她直起膝头,大大张开他的舌头轻轻地舔着她粘糊糊的下­体­,非常温柔,

在她下身上上下下的动着。她感觉自己已经胀起来了,如同要开花的样子。他把

她的yin­唇­分开,舌头进入里面,又舔了一会儿。然后直滑进去。他挑逗着她,撩

拨着她,不断地刺激着她的情yu:

而她也的确欲­火­焚烧了。她任凭他摆弄白己,任凭他的舌头在自己下­体­移动,

滑到胸脯,滑到喉头,滑到嘴­唇­。他的身体已经压住她了,在动着——他的yin茎

非常大——她竭力和应着他,帮助着他,他终于滑进她的体内。

他的动作非常缓慢,让她充分地感受每一个瞬间的兴奋感。他不断地用力,

她感到他的进入正如潮水般在体内汹涌澎湃。她感到完完全全拥住了他,他填满

了她的心胸,一阵阵的快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慢慢的,长久的在她体内移

动。她已经不能看,不能听,不能想了。她强烈地和应着他。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了,似乎已被自己的感觉驱使着。她应和着他,­肉­体似乎

已经脱离于她而存在了,只是随时他的刺入而机械地反应她喘息着,几乎感到窒

息了。她身上开始散发出某种体味,这更增加了他们的兴奋

最后。他们终于沉沉睡去。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赤­祼­­祼­的这两个人,四肢

汗津津的,两人依然连接在一块儿。在这儿,没必要盖住他们的身子,也没必要

遮掩他们的动作。这儿再没有别人了,他们独立于世界而存在,不用顾忌什么羞

耻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了,他们身上暖洋洋的。他们看上去就像是人世之初,伊

甸园的亚当和夏娃。

他们醒了,凯蒂这才发现约翰还在她体内,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地敞开地

对着他,这让她很惬意。她希望他继续进入,而约翰已经善解人意地做了。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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