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看著灰色的床顶,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清平才缓缓掀开床褥。穿上早已准备在一旁的衣物。古代的衣服多而且穿着繁杂,她来到这里后看了男人帮她穿了多次才学会。
清平想起那男人——她的夫郎,在帮她穿衣的时候总是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她一眼,估计是因为害羞,跟她说话的时候说话也是极小声。虽说是可爱的紧,却也让一直生活在男强女弱社会的清平觉得有些怪异,让她很无语的是在这种女尊男卑的社会里,男子的表现正常很。
但她就不明白了,虽然她以前每天喊着要娶十个八个老公,老天怎么就那么好让她穿到这女尊社会来了?难道是她太男人婆了,老天爷觉得这里比较适合她生存?
不过,想起初来伊始那男子在她极其烦躁痛苦之际给她带来的抚慰——那是谁都不曾给过她的感觉,清平觉得有那么一个人在她身边的话,或许这样也好,即使是在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世界。
门“吱呀”一声开了,来人正是清平在这个世界的夫郎连榛。见了清平,男人自是恭敬柔顺的唤了声:“妻主。”
“榛儿,怎么样,我会穿衣了。”清平有些得意。
连榛当然不知道在他看来穿衣这种是个人都会的事,对清平来说学会了有什么好得意的,但他也只是说了句“嗯。妻主很厉害。”
清平习惯性地调戏了句,“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榛儿帮我穿。”果然,连榛一听这话马上红了脸,不知该说什么好,端着个木盆傻站在门口。
清平接过木盆放在桌上,拉过他。把簪子塞进连榛手中,自己坐到梳妆台前:“我还不会冠发,榛儿帮我,可好?”
妻主的要求做夫郎的没有拒绝的权利,她根本没有问的必要,妻主受伤前也没有问过那一句“可好”,虽说他以前也不是跟妻主有太多的接触,但他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妻主自从出事以来好像变得不一样了。比如会对他笑,跟他和气的说话,会跟他无赖的撒娇,比如要他帮忙时总会问他的意愿,他不知道他拒绝了后她是否真的会由着他,因为他从没说过“不好”,正如现在一样,她温柔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他,他的回答就只有“好”。
清平看着连榛小心翼翼地帮她梳头冠发,不由感到好笑,明明是极其熟练的工作,居然还会因为紧张而出了一层薄汗。
过了好一会儿,清平才梳妆打扮完毕偕同连榛出了房门。
在这里是没有所谓的饭厅的,在招待客人的大厅里用家具隔开形成的偏厅,就是吃饭……是用膳的地方才对。
两人到达偏厅的时候,粥菜已经摆上桌了。
清平坐在主位上,看着她的夫郎盛了碗粥放在她面前,再盛了碗放在自己面前,然后坐下,双手放在膝上,再无动作,直到她说了句“开动”后,才捧起自己的粥缓缓喝粥了起来。
在这个女尊的社会,连吃饭都诸多讲究。首先,膳桌上正东位置是主位,也就是家主的位子,其左边是正夫位,右边是嫡女位。然后,就坐时,男子在家里的女性都坐好后才可以坐下,吃饭时也是,等妻主动筷后自己才可以开动,吃饭期间男子更是无妻主允许就不得说话。这不仅在大户人家,在平民百姓间都严格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