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怀,真是好啊,怎么我就没有这样的艳福呢。”李云天羡慕道。
员工三人组在酒馆里,透过房门正好能看见自家老板娘与夫郎的恩爱戏码,丝毫没有偷窥的羞耻感。
这也不能怪她们,谁让老板娘那么急色连门都忘了关,这不明摆着说:她们爱看就看呗。
“怎么没有,街口那个卖菜婶婶的小儿子不是挺中意云天姐姐的么?”
李云天脸色一变,其实那个男子也算是个贤惠的好男子,只是那尊容……“得,还是免了吧。”
某小孩撇撇嘴,也不说什么,把空酒瓶递给云天请她拿到高处放着,然后……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用,连个酒瓶都接不好……”李云天看着摔碎的酒瓶,又陷入过度自责中。
关小南一脸无奈,“那个,云天姐姐,这是我不好……”她错了,她不该让云天姐姐来接酒瓶,明明都有厉害的高手姐姐在旁边。
“我是个废物,连个酒瓶都接不好,我是个废物,连个酒瓶都接不好……”
关小南:“唉。”不知道这次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高手:“……”
屋内,正和自家夫郎你侬我侬的清平握拳,这帮兔崽子,迟早灭了她们。
夜里,久违的睡前家常。
“榛儿,补身子的药都吃了么?”榛儿身子虚,又长年贫血,偏生这些又不是说一下子喝药就能补得回来的,只能平日里吃着养着。
“嗯。”妻主的交代他不敢不从,也知道妻主也是担心着他的身子。
“那就好,”清平临摹着字,搞不懂她来这里也有好些时日了,怎么这毛笔字老是练不好呢。她索性放下笔,专心和夫郎聊天,“我送给榛儿的书,榛儿喜欢么?”
“嗯,妻主送榛儿书,很高兴。”这个世界的女子,大多是不喜夫郎识字读书的,而妻主却丝毫不介意,他很高兴。
还是妻主啊,清平有些失望,前些天她让榛儿唤她清平,可是不知她的夫郎是害羞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就是不肯这么唤她。虽然妻主这称呼能昭示她于榛儿的不可动摇的地位,可是她更愿意榛儿唤她的名。
清平眯眼看他,语气里带出些撒娇的意味,“那,为妻不在的这几天,榛儿有没有想为妻呀?”
连榛怔仲。以前,妻主也曾这样问着闹过他,却没有现在语气里的期待和亲昵。他离妻主可是近了些?
见自家夫郎没有回应,清平有些急了,拉过夫郎的手摇晃着,“不能不想,榛儿要是说不想,我就……我就……”就了半天也没下文,自己对已上了心的人向来没有办法,她天生性情凉薄,对别人向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即使是帮忙,也是抱着加倍讨回来的想法。唯有少数不多的放在心上的人,只想宠着惯着,而榛儿又是在这世上唯一让她挂心的人,她哪舍得让他不高兴。
“我就……就让你整天整夜地吃那些药。”说完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连榛微微一笑,看着越发孩子气的妻主,道:“想。想着妻主那么不会照顾自己,天又渐渐转凉,妻主会不会冻着了,生病了;想着妻主赶路,会不会累着;想着妻主忙着其他,会不会忘了吃饭;想着妻主远离家乡,会不会睡不惯……”想着妻主人在异地,会不会有一丝丝思念自己。
清平猛地抱住连榛,她的榛儿呵,心心念念都是他家妻主的衣食住行妥不妥当。
“嗯……我这般不会照顾自己的人,下次绝不要不单独出门了,一定要带着榛儿才行。”
于是乎,两人甜甜蜜蜜,倒让清平有了年轻时恋爱的感觉,只是不同的是,年轻气盛的爱情寻求的是刺激,现在的却是想要相守。
就这样也算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
直到某日,关小孩经过酿酒房,正好看见她家老板娘走出,一脸严肃,让她产生一种老板娘好有气势的错觉。
“小南,”清平唤到。
“是。”
“把大家都叫到酒馆大堂。”
“是。”关小南应道,不敢马虎,小跑着聚集众人去了。
不是她怕老板娘,绝对不是。只是老板娘表情太过恐怖,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清平端坐在主位上,见大家都到齐了,抿了口茶,把杯子轻轻一放,眼神凌厉,直指清平在她雇用的四个员工中一向最为满意的李云天。
“李云天!”
关小孩被如此严厉的语气吓得一颤。连榛也是一惊,他与妻主相处数月,从未见妻主这么恼怒过。
李云天倒还泰然,应道:“老板娘何事?”
“我记得我去兰州临出行前把酿酒房的钥匙交给你保管,好让你在我离开的这段时日好好把酒馆经营好。”清平站起身,眼睛直视李云天,“那么,我问你,可曾把钥匙交给他人?”
“不曾。”
“很好,那么除你之外,可还有人进去过?”
“高手曾进去搬过酒。”
“其间可曾出过什么纰漏?”
“不曾。”
闻言,清平拿出一个酒碗重重一放,厉声道:“那么这个你们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