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一直在意着,以前听到的明大夫撺掇榛儿对她这个妻主见死不救时提到的她的那个小女儿,因为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从未见过她。而今日,终于有幸得见这个应该算她情敌的明家老幺。
看着这个被两个夫郎围着吵还能泰然处之悠闲的跟她聊天的明大夫最小的女儿,清平由衷的感到佩服,能视外界为无物到如此境地,这个世界估计也没几个了。
再想到明大夫居然叫榛儿抛弃她这个妻主去嫁给眼前这个左右逢源的女人做侧室,还说什么绝对不会委屈了他,简直是鬼话!榛儿真做了这个女人的侧室才会被欺负到死。
“小平,真是好久不见。”
清平黑线,小平?她……也不是特别平吧。
“嗯,是啊。”其实她们以前从来没见过才对。“明章,”她记得是叫这个名字,“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变这么冷淡了?”明章皱眉,“以前都是叫我小章的。”
嘴角抽搐,小平小章,她们两个恶不恶心。“没,咱现在不是都长大了,怎还能叫这些小名呢?”
明章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把吵吵闹闹的两个夫郎安抚好,赶他们进了内间,药铺内只剩下两人。
“这药是给你夫郎的?”明章手上熟练地做着抓药的动作,问道。
“嗯。”
“你跟你夫郎,现在感情很好?”
“嗯。”所以你要从我手中娶榛儿做侍是没可能的。
“太好了。”
“嗯?”
迅速把药包好,递给清平,“这几年我都在外地忙着给人治病努力提升自己医术,咱们也好久没有好好聚聚了,今天你就先别急着回去,我叫我家的备几壶酒,咱们聊聊。”
能拒绝么?
当然不能,毕竟这个女人是这个身体原主人的发小,而且还是邻居,要是拒绝,保不准惹什么波澜呢。
两人在药铺里摆上酒,坐下,也幸好这个时间段没有多少病人,给了药铺家小女儿偷懒的空当。
“这酒还是我娘从你店里买来的。”身为主人的明章先给清平倒了一杯,笑着说,“我也喝过了,很不错呢。”
摇着酒杯,透明的液体泛起波澜,这些赞美之词,她听得不少,没有多大的喜悦感,毕竟乐家酒的传人,最骄傲的就是酿酒,若是连这个都做不好,那么她也不配冠上乐这个父亲的家族赐给她的姓了。
“本来还以为小平再也不会酿酒了。”
再也不会?难道那个乐清平也会酿酒?
“我离开烨城的时候,你还因情伤整日颓靡不振,老往赌场跑呢。”
情伤?
“老实说,我当初是反对你娶那个从远方嫁来的男人的,毕竟你那时心里装的是另一个人,那样的你是不会好好待另一个男人的。而他夫家又远,受了委屈也没处诉。”
她该说什么,真不愧是发小,猜的真准,那个乐清平还真是没有好好待榛儿?
“不过现在就好了,你也放下了……”
清平灌了口酒,很豪气地用袖子把嘴一抹,“你也知道吧,前几天我被追债的追得跌下了楼,受了重伤。”
“这个我娘跟我提过。”
“那时候,我听到明姨想我就这么死了算了,然后才能让你收了榛儿,让榛儿脱离我这个苦海。”清平扬着个笑脸,眼里是绝对的没有一丝笑意。
明章当下就变了脸色,“天,我娘想害死我啊?!”她揪住清平的衣领,恶狠狠的道:“乐清平,我现在严重警告你,这些话千万不准在我的两个夫郎面前提起!”
“提了又会怎样?”
“烨河里迟早会漂着我的尸首!”想到那恐怖的后果,明章揪着清平的手更加紧了些。
扯开她的手,清平才不理她怎么样,也不管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有什么混账,她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对她没有威胁。别看这个女人把她那两个男人收服的安安分分的,也是个畏夫的主儿。
明章不依不挠,非要清平给她个保证,嘴里还直囔囔着,“这可是关乎性命的大事。”
很冷淡的,清平说:“哦?关乎性命的话,那就一定很有趣了。”
闻言,明章急得扳住清平的肩膀直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