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收养你?”
“我怎么知道,他愿意。”
那女警察把笔一扔,道:“这样问下去什么也问不出来!”
于是,他们三人凑在一起,小声地商量了一会儿,终于精神抖擞起来。
我终于明白妈妈为什么要加上那句叮嘱。他们那副嘴脸,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记起。
“罗江焱有没有和你发生过性关系?”男警察开门见山地问。
“?”我一愣。
“他有没有接触你的Ru房,下身或是身体的某一部分?”他解释。
“头发算不算?”我反问,嘴角带着嘲弄的浅笑。我自己都觉得这个表情和罗江焱很象。
男警察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那他有没有向你暴露过身体?比如,他的*?”
我说:“他没有这么变态。”
他们不再问了。
我说:“你们干嘛非要缠住我们不放啊?外面那么多坏人你们不抓,抓我们干什么?”
男警察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认为罗江焱是好人?”
我说:“当然。”
他道:“你对他又了解多少?”
我说:“起码比你们多。”
他说:“那你知不知道,他以前坐过牢?”
我一愣:“什么罪名?”
他说:“*。那个女孩子当时只有十五岁,后来还生了个孩子。”
我猛然想起大海妈妈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只觉后脊梁上蹿出一阵寒气,几乎将我冻住。还有一个多月,我就十六岁了。我下意识地问:“后来呢?”
“后来?你自己去问他吧。在此之前,他因为打架滋事,几乎是派出所的常客。他在局里的档案比你的语文书还厚呢。你现在总该明白了吧,我们这是在保护你。”男警察说。
我又被送进了一间看似病房的屋子。一个外面套着白色工作服的女警察冷冷地对我说:“上床去,脱掉裤子。”
我站着不动。那能*吗?那床窄得不能再窄,几乎只能刚刚容下一个人的身体,两边还挂着高高的铁架子,看起来更象刑具。看着我的另一名女警将我强行拖上床,扯掉我的*,并将我的大腿分得开开的,按在那高高的铁架子上。女人最隐蔽的地方,此刻完全暴露在灯光下,被那个白衣女警拨来拨去。
我从没有象现在这样感到耻辱,比被人剥光了扔到大街上还要让人不堪。
我终于哭了出来。那女警在单子上盖了个章,冷冰冰地道:“Chu女膜还在呢,哭什么哭。”
会议室里空调开得很大。我蜷在椅子上,抱成一团,浑身发抖,面如死灰。妈妈拿到那张证明,脸上总算露出一丝放心的笑容。她紧紧搂着我,不停地安慰着我。我只是低着头,一声也不吭。
我听到警察们还在议论着:怎么会这样呢,说不通啊。是啊,他有案底呀,怎么这次没犯案啊?良心发现?
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闯入了我的耳膜:“罗江焱呢?我现在要见他!你们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凭什么拘留他?”
我茫然地抬起头。对我来说,那的确是个陌生女人。我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说过她。
只听见警察问:“你是什么人?”
她答得很理直气壮:“我是他未婚妻,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警察问:“结婚?他是怎么样一个人你知道吗?”我想,他又要把刚才对我说的那件事再度拿出来讲。
谁知她说:“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但这都没关系。我们要结婚了。你明不明白?如果你们现在还不把他放出来,我就去检察院告你们!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你们可以一手遮天……”
妈妈柔声对我说:“可喜,跟妈妈回家吧。爸爸和姐姐还在家里等你呢。”
“可喜”。啊。这个称呼听起来真别扭。
我摇头:“我要等罗江焱出来。”
妈妈说:“算我求求你,现在就跟妈妈回去,不要再见那个人了。”
我坚持:“我要等罗江焱出来。”
妈妈望着我,不禁痛哭起来。我不会安慰人,我也不想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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