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应该说钱宁下手太重,还是应该说钱宁下手太轻,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十记廷杖打下来,硬是没把昏迷中的张墨打醒。
等张墨捂着脑袋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床棉被上,而根据身体摇摇晃晃的动静,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在一辆马车上,“有人吗?谁在外面?现在什么时辰了?”
“墨哥,你醒了?”车帘掀开,黄锦的小脑袋探进来,一脸欣喜的看着张墨。
“大黄,你怎么也出来了?”张墨一惊,他记得孝宗的圣旨是让他去太子皇庄当管事,没说让大黄也一块去吧?
“是太子让我来的。”黄锦爬进床厢里,用手摸摸张墨的额头,温和的说道:“墨哥,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皇庄在房山,可远呢,今天我们不一定能赶上。”
“太子让你来的?不可能吧?平常他不是挺讨厌你粘着我吗?”张墨皱着眉头,想不明白。
“可能是怕没人照顾你吧。”黄锦摸了摸头,憨笑着说道:“我不是比较有挨打的经验吗?墨哥你放心,以前我挨打,你照顾我,现在你挨打,我也会照顾你的。”
“挨打?”张墨摸了摸自己患处,感觉不是很疼,接着又用手指轻轻的戳了戳,好像还不是很疼,再用力按按,真得不是很疼。
张墨双手在马车上一撑,“蹭”的一下就从棉被上爬了起来,抖抖手抖抖脚,还真得一点都不疼。
“墨哥,你就好了?”黄锦一脸失望的看着张墨,我还想照顾你,让你好好享受一下美人相伴的滋味呢。
“差不多吧。”张墨笑着应道。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人视离开皇宫为畏途,张墨心里却很开心。
皇宫再好,终不是他的家,宫里妹子再多,他也没胆子下手。现在好了,孝宗一道圣旨将自己打发到房山当皇庄的管事,皇庄里又钱有房又有田,他随便捞点也能下半辈子吃穿不愁,再加上山高皇帝远的,到时候自己想找几个妹子就找几个妹子。
那小日过得……真是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原以为会青春校园太监过一生,没想到还有机会把田来种。
“不过……”张墨回过神,打量着一旁的黄锦,看来看去瞅来瞅去,悲惨的发现,对方不但比自己高,而且还比自己好看比自己皮肤白比自己气质好,除了智商比不过自己,外在条件自己和黄锦简直就是没得比。
人世间最大的悲剧,不是我和室友相貌如云泥之别,而是人家为云我为泥。
“大黄,你……”张墨指着黄锦,眼珠转了几圈,忽然坏笑起来,“哈哈哈……”
墨墨哥,他这是怎么了?他挨打的地方不是ρi股吗?难道……那些笨锦衣卫打错地方,把墨墨哥的脑袋当成ρi股打了?
对!一定是这样,那群笨锦衣卫。
墨墨哥真可怜,难怪他挨了打,ρi股却一点不疼,不像小锦,小锦那个时候挨打,ρi股就很疼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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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伴,你说墨墨怎么还不回来啊?”朱厚照放下手里的笔,叹了一口说道:“我不是让他每三天就一定要回一次宫吗?他怎么还不回来?”
“回殿下的话,张墨才离宫三个时辰而已。”张永非常不忍心的伸出三根手指说道:“从房山到京城,骑快马要一个时辰,但张墨是坐马车走的,所以照时间来算,他应该还没到房山呢。”
“才三个时辰?”朱厚照看着张永,一脸不敢置信,怪叫道:“我以为已经三年了。”
“呃……”张永明智的选择不吭声,老了,不中用了,年轻人的事,他已经看不懂了。
“张伴,你说墨墨会不会背着我在外面乱搞?”朱厚照低下头,对手指,无奈。
“这……”这个问题不用问吧?殿下你心里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会不会的问题,而是一定会的答案。
“不过他乱搞也没关系,有黄锦在,我相信他搞不成。”正在独自憔悴的朱厚照,忽然想起自己今天走得一步好棋,抬起头,冲着满脸张永得意洋洋的笑着解释道:“谁乱搞的时候带个爱吃醋,讨厌后妈的闺女,那都是想乱搞都乱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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