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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紫宸厅内警逍遥

原来,七名执剑武土,在逍遥客身后一字排开,俱都有白肖湛然,一望便知在剑道的功力上有相当的稍候。

逍遥各面对七名剑土,冷冷然道:“项嵩主一向都是如此待客么?”

项嵩声冷如冰地道:“七星楼例有门规,明来者,以礼接待,暗进者,以剑想向,各由自取,怪不得项某人。”

逍遥客冷静地道:“路倒有一条,看朋友那三分傲气,只怕未必肯走!”

逍遥客淡笑道:“蝼蚁知贪生,人岂不惜命,说说看,在下为求活命,也许会安然就范!”

项高狂笑连连道:“想不到朋友也是个识时务的俊杰,听着,签订阵书,永远臣服,除此以外,别无活路!”

说得斩钉截铁,逍遥客心头不由一阵狂震,心想,项嵩之所以如此骄狂,必是这七支长剑下毁过无数成名的高手。

当下,冷冷回道:“可否容再下稍作考虑!”

项嵩愤然答道:“项某人希望你能再思再想!”

这时,大庭内一片静默,静得连鼻息之声都难听到。

逍遥客反覆思量,也未想出一个全身而退的良策,蓦然,……。

一道灵光闪过他的脑际。

瘦老头走在途中,送逍遥客“先取其一”四个字,一定是有原因的,那么,这四个的用意何在呢?逍遥客反覆咀嚼这四个字,结果,毕竟比他悟出这四个字的契机来了。

七星剑阵是一个整骨战法,如果能够先发制人,制住其中一人,阵脚必定大乱,其余六人也就不难对付了!逍遥客暗吁一口气,心想,那瘦老头如果真是“无不知”先生的话,那他倒是真的无所不知的。

逍遥客一念及此,暗暗连功于腕,倏地右腕一抬,竖食一如铁,施起“流云指法”,一招“指天誓日”挟九成的功力,向当中一名剑土“玄几”|­茓­上点去。

七星楼主项嵩一见遥客木立不动,以为他被剑阵所骇,正在思量或战或降之取舍,万想不到逍遥客会先手难发,而且袭向剑阵中枢,那还了得,忽然一声长啸,声­色­尖厉,大庭也为之震动。

啸声起处,晶光大减,七名剑士居中之火长剑暴长,根本不畏惧逍遥客凌厉之指风,挺剑向逍遥客当胸刺到。

其余六名剑士倏地两边一分,腾身到逍遥客身后,六支利剑集于一点,向逍遥客背心窝刺去。

那项嵩够得上说是老­奸­巨滑的,一见逍遥客首先发难,心知先机已失,竟然存下“以一易一”的歹毒之心。

当中剑士,不但不避指风,’反而挺剑而袭,明是送死,但逍遥客也几乎同时要被利剑洞穿!即使逍遥客万幸逃脱前胸一剑,而身后六剑,却无法可避免地要穿逍遥客后心窝!

逍遥客虽然看出其中有诈,心中暗骇,正拟招变抽身,退出,蓦觉四周剑气森森,剑幕紧罩,脱走绝无可能!

当下暗忖,自己以一对七,虽说不利,然自己先行发招业已掌握那微先机,退此一步,即无死所,心念及此,蓦然凝肩,沉腕,易指为抓,翻腕向当中剑士握剑右腕扣去。

说时迟,那时快,这腕扣正好扣个正着!逍遥客早有算计,的扣得手,立即力贯右臂,双足一弹,身躯平空飞起。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六支利剑自胁下空隙擦过,挑齐洞穿那名剑土的胸膛,但逍遥客的衣衫也被其中三支长剑挑破,一发之隔,就要伤及肌肤。

七星楼主一见自己调教多年,丈以成名的七星剑阵毁于一旦,不由毛发皆立,暴叱一声道:“好小子,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接掌吧!”语音未落,一掌已向逍遥客当胸拍到。

逍遥客已自空中腾身而下,落势未稳,不容还手,施出“逍遥游”身法,身躯一帽,差堪避过。

项嵩的“追魂七掌”并不比套剑术逊­色­,首招无功,发一声喊,第二招“魂断天涯”接连发出。

逍遥客已暗聚真力,倾八成功力,发出一招“暗点西厢”,这一招可就是“流云指法”的巧招,看似无力,实际上是借劲使劲,触骨劲道倍增。

只听“吱”地一声,对方掌势消于无形,身躯还微微一颤。

逍遥客不由信心倍增,暗道:“武林之中空得虚名的人实在太多了!其实,项嵩方才那招“断魂天涯”不过是记虚招,而且只用了三成功力!所以,逍遥客那招“暗点西厢”的指­精­这触骨时的反劲不大。

项嵩是头老狐狸,一看逍遥客面露得意之­色­,就知道,浑小子上了当,心中暗暗冷笑,手掌漫不经心地随意一挥。

其实,他这一招“夺魂蚀魂”才真是“追魂七掌”的­精­华,一寒一热两股劲风,相交而进,一旦侵入骨内,即逆|­茓­倒流,伤者一热交流,若救治不得法,一个对时,必无生机。

逍遥客今晚入得七星楼中,处处得心应手,方才又试了对方的掌力,不过尔尔,豪气顿生。

这豪气一旺,戒心随时一减。

他见项嵩随意拍出一掌,并未在意,右手屈指一弹,“指天誓日”迎向对方掌风,右手食一点,“切絮断云”劲扫对方腕脉;指法与掌法回异处,是指法纤巧,容易趁虚蹈隙,掌风则厚实有力,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

擅用指法之人,都不原用指力去掌力。

而逍遥客以为项嵩不过是浪得处名,是以大掉轻心,竟狂妄地以指为掌,存心要给对方难看!

那掌风初看轻淡,续之势如狂飕,逍遥客暗道一声不妙立想撒招收势,“逍遥”掌风之外!那里还来得及,砰然一声,逍遥被掌风摔风丈父,落于尘埃!顿感一寒一热两股劲流,循任督二派逆流而上,直窜肺腑,逍遥客虽图运功抗拒,无奈欲振乏力,只感气血一阵翻腾,眼睛一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七星楼主项嵩仰首一阵狂笑,近前一看,只见逍遥客两眼紧闭,颊上殷红,浑身颤颤而抖,七星剑阵被毁,项嵩岂肯就此罢休,冷哼一声,翻腕疾吐,一掌就向逍遥客天灵盖上拍去。

蓦然,庙外传来一声清叱道:“且慢动手!”

声未落,人已进,这人身形向尚未煞住,即已伸手护住了逍遥客的天灵盖。这支手虽说是轻轻一伸,却仿佛有雷霆万钧之势,竟使得项嵩那一掌凝在空中,半晌没有劈下来。

项嵩看清来人后,竟而撒招收势,哈哈大笑道:“不怪这小子胆大包天,夜闯七星楼,原来外面还有援兵在哩!看来寒去庄主浪迹江湖五年,颇有收获,弄到了这样一个年轻小白脸,比你那独脚汉子是要强上千倍万倍了,只可惜被你掏虚了身子,中看不中吃,轻轻一掌,就将这小子放倒了!哈哈……哈哈……。”

来人确是那慕容寒云,被项嵩连损带骂,早已气得面上青一阵红一阵,不由大怒道:“项老贼,你少信口齿黄,当心你的狗嘴!”

项嵩狂笑一剑,沉声道:“这小子既然和你没有瓜葛,你凭什么伸手想护!”

慕容寒云差一点笑不上话来,楞得一楞,方道:“我看不惯你这种任意屠杀的行为!”

项嵩双目一翻道:“任意屠杀?可真会加罪名,这小子光在水牢放倒项某人两名属下,紫宸庙中使我七星剑土血溅五步,三命换一命,这能说是屠杀?”

项嵩所言,咄咄逼人,几使慕容寒云无言对答,但心念已定,务必将逍遥客救出,乃冷笑一声道:“此人业已身负重伤,昏迷不醒,你如此时下手,未免乘人之危,算不得光明磊落!”

项嵩哼哼怪笑一阵道:“想当年你执掌寒云庄时,曾经杀过多少人,又有几个算得上光明磊落,由你口里说出江湖道义,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不管项嵩如何讥讽数落,慕容寒云主意打定,务必要将逍遥客救走,于是冷笑道:“我不愿多说废话,这个人我是救定了!”

说着,就要弯腰去抱逍遥客。

项嵩厉喝道:“且慢!你自信能身背此人离开七星楼么?”

慕容寒云冷然答道:“项楼主的‘追魂七掌’独步武林早有风闻,不过。你家慕容娘子一条销魂罗带在武林中也颇有名声,论份量,并不比项楼主的‘追魂七掌’轻到那里去,想必项楼主也听说过了!”

项嵩冷笑道:“看样子你很有把握!”

说实话,慕容寒云并无太大的把握,乃不卑不亢地回道:“胜负各半,全凭运气。”

原来,七星楼,寒云庄,血剑宫等三大门派均在河北沧州道境内,在北地武林占很重要的地位,由于情势所使,自自然然地形成了一种结盟的态势,老­奸­巨滑的项嵩当然不愿因此而得罪寒云庄,心念一转,放声突道:“说实话,项某人并不愿为这点小事失了彼此间的和气,这样吧!人由你救去,不过……。”

慕容宋云接口道:“不过得有条件,是不是?”

项嵩­奸­笑道:“不错!慕容娘子总得表示点意思吧!”

慕容寒云思忖对方正在全力保护那方正佩,以期得到江湖盛传的那把剑,乃投其所好,道:“寒云庄绝不染指七星楼的那方正佩!”

“项嵩耸肩­阴­笑道:“这样不嫌太轻?”

慕容寒云又道:“好,为保护那方玉佩,寒云庄愿助一臂之力!”

项嵩要的正是这一诺,闻言爽然笑道:“好,千均一诺,请幕容娘子务必遵守,不过,有几句话项某人可得要交待一番、第一,这小子受伤甚重,你未必救得活;第二,此人万幸救活以后,他要是嫌你老,你可不能后悔?”

说罢,又是一阵狂笑!慕容寒云那里还管得了项嵩的冷嘲热讽,一把将逍遥容挟在助下,大步向七星楼外奔过。

七星楼与寒云庄不过百里之遥,慕容寒云将功力施展到极限,在天亮的时侯赶回了寒云庄。

寒云庄一直是男人的寝宫,自五年前上门女婿独脚剑客柳逢是到庄里住过一夜离去后,还没有男人上门过。

庄主五年未返庄门,今日突然而返,在寒云庄那些女将看来,已是稀奇事,而庄主背负着一个男人同来,那更是稀奇中的稀奇!幕容寒云直奔自己寝宫,虽然五年末归,侍卑倒每日清扫,企发她们的主人回来,所以榻上被褥鲜明!室内也是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慕容寒云稍一犹疑,即将昏迷不省的逍遥客放上了自己的床上。

她在路上一心赶路,例不觉得累,一旦回到庄内,卸下重负,这才觉得两腿疼软,滓身都巳汗湿淋淋了!侍婢们一见庄主挥汗如雨,纷纷殷勤问道:“庄主!要不要备汤沐浴?”

慕容寒云这时全心都放在逍遥客身上,那还有心情沐浴,不耐地连连挥手道:“去,去,去!你们都出去!我有事会叫你们!”

知趣的侍婢知道庄主对这个昏迷不省的年轻男子非常重视,不敢稍待,一齐退出卧房,并将房门带上。

慕容寒云喘息甫定,立即探视逍遥客伤势!只见他双召紧闭,两烦火热,算息气若游丝,而脉息却跳动剧急,身躯一半火热,一半冰凉!慕容寒云心中暗道:“好厉害的追魂掌!若不及早救治,只怕有­性­命之危!

可是,如何救治呢?慕容寒云不觉一呆,自己根本没有为人疗伤的经验,真不知如何着手。

但慕容寒云是练武之人,对—般疗伤原理仍然懂得,于是立下决定,先以自己的内力稳住伤势再说。

主意既定,立即行动,她先将逍遥容紧闭之口撬开,再自发髻上拔下一支银簪,横放在两齿之间,使口常开!然后,又褪去逍遥客上衣,只见他背后一大块紫黑血斑,这正是内遭受严重伤害的朕兆。

当下,一般怜爱之意油然而生,之顾不得男女之别,左掌抵住逍遥客的“命门”|­茓­,右臂抄向逍遥客的后颈,将他环抱在胸,以口接口,口哺真气,掌输内力。初时,觉得逍遥客口内有股滚烫的热气直往上冒,待到慕容寒云的内元真气进入肺腑后,才将这没热气压住。

哺气完毕,慕容寒云稍有喘息,就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闭目调息。

蓦地,她想起自己正与一个初见面的男子相拥,甚至两口相接,不觉心擅小鹿,连忙轻了手,站了起来。

慕容永云揽镜对照,只见自己云鬓松乱,两腮殷红,杏眼含春。喑忖:这一夜曲经过自己迷乱,似乎有点太失常了,是怎么会事呢?而且满身汗湿琳沥,疲累不堪,但却心甘情愿,又是什么道埋呢?逍遥客被项嵩的“追魂七掌”所伤,一塞一热两股劲流在他体内冲激不已,加之与项嵩相搏时已耗力过甚,已陷入虚脱状态。

经慕容寒云哺以真气,输送内力后,总算将伤势稳住,鼻息逐渐转强,脉息也渐趟稳定。

慕容寒云这才稍稍放心,命侍婢打来热水,亲自将逍遥客的头面手脚洗擦­干­净,再用被褥盖好,自己这才前去沐浴。

兰汤浴罢,征尘洗脱,轻披罗衫,顿见容光焕发,光艳照人,其娇若处子,使人难信其业已年近花信。

慕容寒云略进饮食,命侍婢在自己床榻旁边,搭了一张靠榻,用手握着逍遥客的手腕,沉沉入睡。

慕容寒云在梦中……。

香甜的梦!恼人的梦!那已不是秋深的季节,仿佛是三是天气。

寒云庄内百花怒放,她和逍遥客漫步庭园,相偎相依,任凭落花沾满肩头!那一瞬间,慕容寒云的心灵象Сhā上了翅膀,在往止飞,轻飘飘她直上云端,任意邀游!

爽好而又香甜的梦、很快就变!庭园一片萧索,天空也是乌沉沉的,身边的逍遥客云已不知去向。

她想喊,但却象有一块东西淤塞喉间,使她嘁不出来。

蓦地,一个二十来岁美艳伦的少女,出现在她面前,气势汹汹地道:“江湖浪女,别忘了自己都快三十岁了!尽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身上打主意,你也配?”

突然,那少女不见了,眼前却多了一个老婆子!那老婆子看上去象慕容寒云死去的母亲,却又不十分象。

那老婆子声冷如冰地道:“慕容娘子!你所掌理的寒云庄,在正派人的眼里,可算是个邱门户呢!那小子却是正大门户出生,再说,你所练的武功,路子也有点邪门左道的,这些都不说了,你可不能忘记你在五年前曾经嫁过人,虽说你已经和那个男人分开了,也没有被那个男人沾一下,可是谁知道呢?你总不能敲着锣,四处去喊叫,说你是清白的吧?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免得烦恼!”

慕容寒云顿时象掉进了冰窑,打从心眼里凉出来!转眼,眼前景象又变了。

一个白髯垂胸的老者站在她面前,慈祥地道:“你既然爱那个小伙子,你在不能毁了他,他年纪轻,前途还远大的很,你不能让他埋骨在寒云庄内啊!”

蓦在,身后响起几声喝叱。

慕容寒云疾速转身,只见好几个年轻美貌少女,一个个手执利剑,杏眼圆睁地瞪着她,齐声吼道:“江湖浪女!别作你的风流梦啦!瞧瞧看!我们之中任谁也比你强,怎么样也轮不到你头上!”

说完,几把利剑一齐对淮慕容寒云的心窝刺来!慕容寒云已经受够了讥讽眼神,今见利剑刺来,再也忍不住。不禁怒火中烧,倾尽全力,拍出一掌!只听待“轰”的—-声巨啁,那些女子立刻无影无踪!此时,却听有人在耳边叫道:“庄主!快醒来!”

幕容寒云睁开惺松睡眼,才知道南柯一梦,忽然想起方才梦中掌势未收,心中一骇连忙翻身坐起。

可不是!那原来轻握逍遥客手腕的右掌此时却象钢爪般的箍在逍遥客的腕脉上……。

寒容寒云即忙将手松开,不由吸了一口气,逍遥客腕脉上留下四道紫痕,就象套上了四只紫玉钏。

慕容寒云用手一探逍遥客鼻息,倒还均匀,这才稍稍放心!当下暗忖,真太危险了!梦中这一掌,劲道十足,若是碰到对方一处大|­茓­,怕不殒命当场!慕容寒云翻身下榻,才发觉屋内已经上灯,忙问道:“什么时候了?”

垂手立于榻边的侍婢答道:“酉未了!庄主足足睡了六个时辰哩!”

慕容寒云又问道:“你一直守在这儿吗?”

侍婢点头答道:“是的,庄主睡下后,我们一直在这儿守候。”

慕容寒云指了逍遥客,问道:“这位相公可有过动静?”

侍婢摇头道:“没有,他一直这样睡着,先前几个时辰守护的姐姐们也是这样说,……。”

说着,那侍婢眼皮一翻,仿佛想起什么,噢了一声道:“噢!对了!方才庄主好象在做恶梦,握在这位相公腕上的手突然一用力,那时,我好象看见相公的身体动了一下,而且述听见象竹子吱裂的声音。

“噢”慕容寒云暗暗吃惊,不由低呼了一声。

她俯下身去察视逍遥客的伤势,只见他鼻息均匀,脉息稳定有力,虽然还有高热,但起先前之灼手,却又相去甚远!慕往寒云不由暗自纳罕,方才梦中怒发一掌,少说也有五成为力,逍遥客不但没有受伤!好象反而把原来的伤势冶好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正自思忖,忽然瞥见逍遥客口中横放着的银簪,就要去取下来,蓦听身旁的侍婢叫道:“庄主且慢取下,你看,这相公的口里在冒热气哩!”

慕容寒云停手细看,果见不放热气直往上冒!那热气先前只有一丝,接着愈来愈大,愈冒愈浓,就好象火炉上炖着茶壶嘴子冒出的热气一样。

慕容寒云和那恃婢,目噔口呆地看着这种怪现象!这怪现象约摸延续了一盏茶的时间,那热气渐渐减少,慢慢淡薄,最后终于停止。

这时慕容寒云用手一摸逍遥客躯体,竟然连方才那点高热也消退了,触手一片温凉!慕容寒云又用手水掌住逍遥客“命门”|­茓­,暗运内力探视体内,竞也是百脉皆通,只是稍为虚弱。

这一发现,几使慕容寒云欣喜若狂,高声叫道:“有救了!有救了!”

这一叫,门外好几个侍婢也都涌进了卧室。

她们一大清早,看见慕容寒云身背一个昏迷不省的陌生男子,心中均大惑不解。

及至看到庄主将这男子放到自己床上,衣不解带地守候在侧,她们这才看出了几分端儿。

她们不禁心里想:看样子寒云庄该有个男主人了!五年前那独腿汉子闹得多丢人现眼,连家人问起来为啥,都说不出口!

现在,她拉看见庄主欣喜若狂地说这位相公有救,大家也不由跟着高兴,齐声脱口道:“这相以有救,那该恭喜庄主,贺喜庄主了!”

慕容寒云听出话中有话,不觉一阵娇羞,嗔道:“什么恭喜,贺喜的!”

侍婢中间有一个年和名叫小翠的面­色­正经的回道:“庄主!我们寒云什么不比别人强!可就是缺少个男主人,我看这位相公和庄主倒是……。

慕容寒云轻叹道:“别瞎说了!你们知道庄主多在啦!”

侍婢们回道:“说二十八岁,可得到腊月头里才满二十七岁整哩!”

慕容寒云道:“在你们眼中,庄主还年轻是不是?其实,比这位相公大了七八岁,那怎么成呢?”

小翠笑道:“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们俩心甘情愿,别人谁还管得了?”

慕容寒云笑道:“小翠!你怎么知道这位相公他会心甘情愿?”

小翠两只眼珠瞪得好大,半晌方道:“他不愿意?!庄主你费了这样大的心力救他,难道他就知恩不报……。

慕容寒云微然摇头道:“小翠!你不懂,这种事不能和报恩比……。”

小翠振振有词地道:“婢子认为是一样,女人为了报恩都慢用‘用身相许’的办法,男人为什么就不行!”

慕容寒云不由笑道:“你看你这个小丫头,你的道理愈来愈横了!”

小翠冷哼了一声道:“寒云庄可不是好欺侮的!上次被报那个独脚汉闹得够丢人的了,这次再……。”

慕容寒云突然眉尖一蹙道:“是啦!我还嫁过人,后来又不明不白地离掉了,我说我是清白的,但谁又相信呢?这事难处得多哩!”

小翠埋怨道:“怒婢子大胆说一句,庄主也真是的,为什么不将那事向武林中交待明白理!寒云庄招婿上门还不是为了接续香烟,那跛子既然不……。”

慕容寒云叱道:“小翠!也亏你说得出口,快别说下去了!”

小翠似乎不说完心里的话闷得慌,看了看慕容寒云面­色­并没发怒的样子,又放胆道:“这相公要是真的不懂情义,婢子我冒着一死,我也要将他的脖子钮下来。”

慕容寒云听到小翠忠心耿耿的话,不禁又笑道:“怕我还舍不得让你扭下他的脖子哩!告诉你们,这位相公醒来时千万别乱说话。免得说错了,让人瞧不起,知道吧?”众侍婢纷纷点头应若?

慕容寒云吩付道:“弄点东西来吃吧!可真把我饿坏了!”

其余几个小侍婢去整顿饮食,小翠又禀道:“下午四位护法要来向庄主请安,婢子挡驾了!”

慕容寒云颇为嘉许地点点头道:“嗯!告诉她们,我会去找他们,千万别放她进这间屋子来!”

小翠含蓄地叫笑道:“婢子知道!”

其余诸婢将酒饭端来,慕容寒云胡乱地吃了一点,侍婢收拾好饭具,抱来一床被褥放在靠榻上。

这时,寒云庄内已经起更了。

慕容寒云取下逍遥客口内的银簪,吩付侍婢轮番看守,一有动静,就立刻叫醒她。

这夜,慕容寒云又是在胡思乱想中渡过的。

清晨,侍婢的脚步声惊醒了她,她睁开眼问道:“什么时候了?”

侍婢答道:“约摸卯正光景了,天都大亮了哩!”

说着,用手撩开窗帘。一片曙光直­射­室内。

慕容寒云看看仍在榻上安睡的逍遥客没有一丝动静,掐指一算,从前晚丑未受伤时起,已经昏睡十四个时辰了。

虽说尚未醒转,但危险期却已经过去了!她走下靠榻,用手掌贴着逍遥客的“命门”|­茓­运力一探,觉得逍遥客虚弱得好象一丝内力也没有。

幕容寒云深为纳闷,一个具有武功底子的人,无论受伤多重,也不至于连一点内力也没有呀!慕容寒云决定一探宄竟,她纤指倏点,“玉枕”,“少阳”,“会池”,“灵台”,“风府”……一|­茓­一|­茓­地探下去。

经脉皆畅,|­茓­道唯独“百汇”一|­茓­阻塞淤积,这一下总算让幕容寒云找出病根来了!不过,这个结果却使慕容寒云非常难过和惋惜,因为照目前的情形看,逍遥客整个武功底子都完了,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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