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苹的一句话儿,使在场的人全有些愕然,天下哪有连父母姓名都不知道,而能为父母报仇的事。
万世魔王雷罡怔怔的看着她道:“娃娃,你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嘛!”
“那你又怎知道杀你父母的仇人是绝情谷主?”
“我是听师父说的,因为小时候是她救了我。”
“你师父来了没有?”
“她死啦!”
雷罡面色一沉道:“娃娃,你可不能胡说。”
天外一毒叫道:“她说的没错,确实是我那过世的老婆子救了她。”
“是如何的救了她?”
“在她垂死的母亲手里救了她,但即未找到他父亲的尸体。”
“啊!”雷罡神色一缓又道:“救她时才几岁?”
“刚出生未久。”
“如此说来就是她父母在面前她也不认识了?”
天外一毒道:“这是当然的事。”
“可是她怎知仇人是……”
“因为我那老婆子在她身上,发现了沧浪剑与流云指的伤痕。”
此语一出,场中人全是一怔,尤其是雷罡和诸葛钧二人,雷罡又道难道他母亲死时,连一句遗言都没有么?”
天外一毒道:“她母亲只交下一件遗物就就断气了。”
“就什么遗物?”
“玉锁!”
“玉锁!带来了没有?”
“正在苹儿身上。”
“拿来我看。”
雷苹虽然有些妖纵,但到了雷罡,无形中有些亲切的感觉,连忙将玉锁掏出,黑夜中顿现出一片白茫茫的色彩。
万世魔王雷罡神色一变,喃喃的道:“是的!果然是的。”他只手凌空一抓,玉锁已落在他手中,目视雷苹。
“师母临终前,确实对我这样说过!”
雷罡语声柔和地道:“孙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雷苹茫然的摇摇头,雷罡又道:“这玉锁正是我传家之宝,一向佩在我儿子雷风云身上,如今改由你母亲遗留给你|Qī-shū-ωǎng|,不用说,雷风云是你父亲,我是你爷爷。”
天外一毒叫道:“一定是!一定是,苹儿,赶快过去认了爷爷。”
雷苹一但身世大白,止不住热泪盐眶,扑到雷罡怀中叫声:“爷爷。”
雷罡搂着她道:“孩子别哭,我们为你父母报仇。他拉着雷苹一步步向诸葛钧逼去,口中叫道:“诸葛钧谷主,我相信你的人格,希望你说一句真话。”
诸葛钧正色道:“想不到我诸葛钧自绝情遭了灭门惨祸之后,足迹二十年未出江湖,却有人以我名义,做出了很多案件。”
“如此说来,谷主实未作此事?”
雷前辈不妨借慕容庄主母亲惨死镜子,便可照出实真相。”
“有道理。”
雷罡语声刚了,突然身形一起,发出一阵骤烈的掌风,上官魁向后退了两步。
雷罡冷笑道:“堂堂有头有脸号称鲥葫的上官魁,竟然也学起下五门的勾当,怎么?想逃么?”
九全老人突然一扬手,一记太阳神芒,将附近的一株巨树打着,顿时将场中照亮,哈哈一道:“上官官主,你是不是黑暗中呆不惯。”
上官魁面色一寒,冷一哼道:“你们打你们的官司,在下可不愿在此多待。”
雷罡叫道:“上官魁这件事你脱不了嫌疑。”
闻声寒叫道:“雷前辈,不用说啦,这些事可能全是他一手造成。”
雷罡沉声道:“不管是不是在真相未查明之前,在场的人,可一个也不准离开。”
上官魁道:“凶手明明就在你面前,你却东拉西扯,不敢跟别人翻脸。”
“住口!”
万世魔王雷罡一大喝,山谷震动,上官魁在强敌环视之中,不敢多事,苦笑道:“好!不说就不说。”
雷罡又向诸葛钧道:“诸葛谷主,老夫想请教你一句话!”
“雷前辈请说!”
“听说沧浪剑也有一柄副剑,不知是也不是。”
“不错!”
“如今谷主身上所佩的是正剑还是副剑?”
“正剑数十年来,未离开一步。”
“副剑呢!”
“一向佩在小儿身上,如今在与不在,在下因不得而知。”
“谷主是不是故意闪烁其词?”
“雷前辈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此时二十丈外有人叫道:“这件事情我知道!”接着有三条人影,;一闪,而至,却是诸葛天明、司徒珊珊与须霞三人赶来。
诸葛天明一礼当先,向雷罡道:“家父的沧浪副剑,一向是佩在我身上。
“如今何在?”
“丢了。”
“是怎么丢了。”
当年我与珊珊一吻成仇,当我醒来时,副剑已被人盗去。”
“此事是真的?”
柳逢春叫道:“不错,那是我在珊珊食物中下了毒药。”
雷罡面色一沉喝道:“如此说来,那把副剑也是你偷去的了?”
柳逢春被问得一怔,连连退了两步。
丑女叫道:“你凭什么指定是他盗的?”
闻声寒喝道:“不得对雷前辈无礼。”
雷罡并未理她,又向柳逢春叫道:“好啊,看来这许许多多的因果,都是你一手造成。”
柳逢春急道:“前辈,此事晚辈确实不知。”
雷罡转面道:“诸葛谷主,老夫尚有问题请教。”
雷雷前辈请说。
“你的沧浪正副两剑,有没有相同相异之处?”
“有!”
“能说明白的吗?”
“相同的是正副两剑皆是双尖,相异的是副剑双尖较正,正剑为狭。”
雷罡目光一转,向在场众人道:“诸葛不可离开一步,老夫去去就来。”语声一了,人已消失。
雷苹走到逍遥客身边道:“逍遥客哥哥,看来我父母不是死在诸葛谷主手中。”
逍遥客道:“我也是这样想法,我师祖是何等样人,岂肯随便对人骤下毒手。”
此时诸葛天明与司徒珊珊也走了过来,诸葛天明叫道:“孩子,你没事么?”
须霞也叫道:“哥哥,你真将我们担心死了,快去见见祖父吧。”
此时突然有人叫道:“喂!你们可不能认错了人。”从地下钻出一个人来,正是鬼谷子。
诸葛天明笑答道:“不会错的、你以前说的红斑,是我老早用内家功力给他除掉了。”
鬼谷子笑道:“难怪!难怪!你这一除不打紧,使我妹枉找了好几年。”
此时诸葛钧已走了过来,诸葛天明夫妻和逍遥客兄妹,一齐拜见。
此际忽听得闻声寒一声暴喝道:“上官魁,你想走!”
此声一出,立时众人围了上去,东面有闻声寒。九花娘娘母女,西面是天外一毒师徒与慕容寒云,南面是诸葛钧一门,北面是九全老人、赵兰师徒,及鬼谷子,无知和尚在他对面站着。
上官魁哈哈一笑道:“想不到诸位皆是成名露脸的人物,今天却全成了雷罡的魔子魔孙了。”
无知和尚喝道:“孽障,你口头稍留些功德,老衲或可为转环一下,留你的一条活命。”
诸葛钧也喝道“不管怎样,在这段公案未了之前,你休想离开一步。”
上官魁叫道:“好啊!你们想群打群欧,就一齐上吧。”
无不知和尚道:“用不着!拂袖一扬,反手打出一掌。”修罗掌力,极为霸道,一阵阴寒骨的冷风,彭地一声大响,立起,两人各退两步,此际一条黑影,白天而降,原来雷罡已将他儿子雷风云的尸体,自北邙山顶,抗了下来,向两人当中一站喝一声:“住手!”
然后将尸体放下,向着诸葛钧道:“诸葛钧主,老夫想借你抢浪剑一用。”
诸葛钧刷地一声,抽出沧浪剑,一道银芒,向雷罡射去。
雷罡反手一抄,接伸神剑,然后用剑尖,在雷风云尸体的伤号上比了几比,又将剑送给还诸葛钧,向上官魁喝道:“现在可将你的沧浪剑拿来。”
上官魁面色一寒道:“在下尚不贯听人呼来唤去。”
“你是不想活了?”
“也可以这么说。”
雷罡右手一起,一阵卷地罡风,向上官魁袭来,上官魁本不敢恋战,借着罡风的声势,身形向三丈外一株大树上飘去,此际一条黑影,窜空而起,先他上了树梢,双足凌空踏枝而立,两手一推,一取潜力向上官魁当头压下,口中叫道:“上官魁,放下你的剑来。”
此人正是闻声寒,这一招是七煞掌中的复地掌面,凌厉无比。
上官魁身形被迫,竟在空中借为一弹,又向左方飞出,眼前黄影一闪,有人念了声阿弥陀佛叫道:“孽障!老僧看还是了结这段公案吧。”
一阵罡风扑面,司徒谷主,亦是现在无知和尚,拦住你去处。
上官魁急忙将身形一翻,就滚出一丈,犹未起立,耳际只听得刷!刷!两剑,身的两柄长剑,已被诸葛钧用快速的手法取去。
今日在场的人,都是武林中一顶一的高手,上官魁武功再高,也难免受制。
诸葛钧将双剑凌空抛出,喝一声:“雷前辈接剑。”
万世魔王雷罡左手五指箕张,那沧娘墨龙两柄副剑,恰好Сhā在他中指左右的两个指缝之中,他向九全老人叫道:“喂!你能帮个忙么?”
九全老人哈哈一笑道:“你要亮是不是?”反手打出两记太阳神芒,将左右数丈外的两株大树燃着,场中顿时更亮了起来。
雷罡用沧浪剑在他儿子伤口上比了几下,喝道:“是的,正是这把剑。”
上官魁一翻而叫起叫道:“你说什样?”
雷罡喝道:“上官魁,你才是杀我儿子的凶手。”
“胡说!”
“除非你提出证明,否则老夫将陪狗命。”
上官魁冷冷一笑道:“雷罡!你的天罡掌虽然厉害,可是上官魁的神龙七式,且不在你之下,我并不怕你,只是我无心为人代过。”
“你是说老夫的儿子非你所杀?”
“当然!这把剑是闻声寒十日前才送给我的?”
“老夫可不能随便听信你的话。”
“不信你问问他,让他凭良心说一句。”
“雷罡面对闻声寒道:“他的话你听到了么。”
闻声寒叫道:“雪前辈,他这是反咬一口,你想我岂肯平白将两宝剑送人。”
“如此说来你是不认帐了。”
“不是不认帐,而是确实没有这件事。”
雷罡眉头一皱,朗声喝道:“在立诸位,有谁知道这件事情?”
丑女叫道:“我知道!”
雷罡怒她适才无礼,双目急睁睁精茫四射喝道:“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这剑不是别人送给他的。”
“你是说他早就有这两把剑?”
“不错!”
“老夫凭什么要相信的?”
九花姑娘叫道:“不错!此事我亦可以证明。”
“你们与闻声寒是什么关系?”
九花姑娘母女两人,想不到雷罡会问这句话来,当下一怔,无言可对。
万世魔王雷罡道:“你们的话不可信。”
他转脸向诸葛钧与司徒二人道:“谷主与洞主的看法?”
诸葛钧道:“此事我确无所知,不便乱言。”无知和尚也道:“老僧对此事的看法,与诸葛钧谷主一样。”
此时有人叫道:“雷前辈,这件事我知道。”
讲话的人却是司徒珊珊。
无知和尚道:“珊儿,可不能说谎。”
爹爹,我确实知道!“知道就说吧。”
“据我所知道那沧浪副剑,一月之前,尚在柳逢春手中。”
雷罡身形一震,喝道:“此话当真?”
“我曾经与他交过手,怎么不真。”
万世魔王宙罡,双目注定柳逢春,一语不发,柳逢春面色大变,独脚向后连跃了两步。急叫道:“不是我!不是我!”
“沧浪副剑一月前,是你手中么?”
“没有,可能是娘看错啦。”
宙罡对司徒珊珊道:“是你看错了么?”
司徒珊珊叫道:“不!没有错。”
慕容寒云突然说道:“我证明司徒珊珊的话没有错。”
柳逢春面色大变的道:“云妹!你……”
慕容寒云叹道:“柳逢春,你作的孽也太多了,你杀死了我母亲,就是小向你寻仇,但这段公案你得了结啊。”
柳逢春低头不语,慕容寒云又道:“柳逢春,一个人作事一人当,我看你还是说出来吧。”
她这句话发生了很大的效用,柳逢春哑声:“好!云妹,我对你说,我说:“雷风云是我杀死的。”
雷罡双眼发赤,缓缓动力,举起右手的沦浪剑,他的功力可是举世无匹,只要一出手,十个柳透春,也难逃出灭危。
眼看雷罡就要出手,闻声寒突然叫道:“住手!”
雷罡向他看了一眼喝道:“这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事与他无关,是我叫他杀的。
此语一出,场中人全是一怔,上官魁哈哈大笑道:“闻声寒,任你老奸巨滑,狐狸尾巴终于现出来了。”
“让官魁,我们彼此彼此,看情形还是你那一句老话,我们只有联手脱危了。”
上官魁喝道:“休想,我宁愿死在当场,也不愿与你联手。”
雷罡喝道:“闻声寒!你是承认了?”
“不错!”
“嘿!嘿!可怪不得老夫下手无情!”
身形急闪之下,一连向闻声寒拍出三掌,闻声寒奋力还出三掌,身形已被震退了七八尺远。
他冷冷的道:“雷罡,你可不能逼人太甚。”
“不是老夫逼你,是你自作自受。”反手又打出两掌,闻声寒这次且未出手还击,身形向右飘去,上官魁就他来势,一招沧龙入海,硬将他身形逼了回去,叫道:“闻声寒你也有今日。”
此时九花娘娘母女,与柳逢春一齐护在闻声寒四周,道:“上官魁,你既如此无情,老夫已没有为你保守秘密的必要。”
“有什么秘密,我不在乎。”
“绝情谷主是你!”
“不用你说别人也知道。”
“你借嫁女为由,将各门各派英雄,骗去绝情谷,然后一个个被丢入深渊之中去喂蟒。”
“不错。”
此时场中人大哗,原来去绝情谷的人,都有他们的亲戚好友在,此际从右侧树林中窜出一人向上官魁喝道:“如此说来,我那好友阴阳手司马军也遭了你的毒手。”来人却走七星楼主顶嵩。
上官魁冷笑道:“那天到会之人太多,我不知道有没有你那位朋友。”
项嵩冷哼一声道:“杀人偿命,老夫要为友报仇了。”
双手缓缓举起,雷罡大喝一声:“住手!”项嵩冷冷的道:“阁下有何活说?”
“在老夫的事未了结之前,不准任何人动手捣乱。”
“在下请教阁下万儿。”
“万世魔王雷罡。”
项嵩连退了两步,上官魁大笑道:“项楼主,你怎么不报仇了呀?”
项嵩双眼一翻道:“这个仇非报不可。”
“哼!恐怕你不是我的对手。”
项嵩正待反唇相讥,突见雷罡一步步向闻声寒迫去,丑女不知厉害,倏地刺出一剑,被雷罡凌空一抓,连人带剑,掉向三丈开外的一块大石上,顿成肉酱,柳逢春单拐一起,向对方下盘扫出,但闻呼地一声,没见雷罡出手如何,柳逢春也连人带拐,同样被摔死在大石上。
闻声寒向九花娘娘道:“你去吧!不必为我担心。”
九花娘娘叫道:“不!要死死在一起,反正我女儿已死啦!”
闻声寒大笑道:“死么,还没有那么容易,暗中运力,一剑向雷罡劈去,他以剑魔闻名江湖,剑上的功夫,当有独特造谐。
刹时间但见剑光如一道匹练,夹着凌厉的疾风,向雷罡劈去。
万世魔王雷罡冷冷一哼道:“闻声寒!老夫先让你三招,免得江湖上谈起来,说老夫以大欺小。”
闻声寒并未答话,接着第二招第三招又劈到,雷罡左腾右跃,一连让了三招,觉得闻声寒的剑法,又稳又准,又狠,真不愧剑魔的称号,当下不敢大意,冷冷一哼道:“小心,老夫要还手了。”
左右双手,先后提起,一连拍出两掌。
闻声寒虚步回旋,让过双掌,转到雷罡的身后,刷!刷!刷!一连刺出三剑。
雷罡身形凌虚飘出八尺,突地一转身,猛力劈出两掌,这正是他一身精华,刻苦凝炼而成的天罡掌力,闻声寒只感觉他身形被这两股掌摄得紧紧的,致施不出剑法,也闪不过来势,犹如一座泰山从头顶压下。
九花娘娘惊叫一声,想跃过来搭救,却被那股掌风,刮得肌肤生麻,身形倒退了一丈。
此时有人大喝一声:“雷前辈掌下留人。”
雷罡掌势己发出,欲收不及,只听得一声闷哼,闻声寒已瘫在地面,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九花娘娘飞到身边,叫道:“闻前辈,你碍事么?”
闻声寒无力的看了她一眼,此时诸葛钧已大步向前,向雷罡一恭手道:“雷前辈,在下尚有一些恩怨未清,想问他几句话。”
雷罡道:“他巳中了老夫的天罡掌,活不了三个时辰,谷主有话快讲。”
“谢谢前辈。”
诸葛钧走到闻声寒面前道:“闻谷主,十大丈夫敢作敢当,如今尚有一些疑案,希望你能明白的解答。”
闻声寒无力的点点头道:“你问吧,老夫知无不言。”
“好!当年少室论剑之时,你为何从中捣乱,更枉杀了九条人命!”
“那是老夫瞎了眼,妄想与上官魁合作,铲除去天下武林高手,进而称霸江湖。”
“后来你们两人又因何闹翻了呢?”
“哼!后来我发觉他所谓铲除天下武林高手,竟连老夫也算在里面,老夫不愿受制于人,因而各走极端。”
“令徒柳逢春自受上官魁唆使,使司徒姑娘与诸葛天明一吻成仇,抢去沧浪剑之后,所作所为,你似乎并不清楚?”
“不错!”
“可是你如何命他杀死了雷前辈的儿子?”
闻声寒闻言一怔,半响说不出话来。
此时场中众人齐迫近了闻声寒身边,无知和尚双掌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闻施主,这是—桩武林公案,希塑你能体上天好生之德,知无不言,言之不尽,免使武林后辈,再为这件公案,互生残杀。”
闻声寒道:“我说!”
他说字才出口,又咕地吐出一口鲜血。
诸葛钧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放入他口中,闻声寒喘了一声,精神稍稍恢复,才道:“雷前辈的儿子,不是我叫他杀的。”
上官魁哈哈大笑道:“怎么,怕死了么?”
闻声寒双眼一翻道:“我不过是—时情急,为了想救我那徒弟,才冒然承认。”
上官魁道:“可是你又为什么又要与我连手呢?”
估计目前形势,老夫不得不与你连手。”
“鬼话。”
雷罡大喝道:“上官魁,让他说下去。”
闻声寒道:“如今我那徒儿已死,我也用不着再为他背过,上官魁能叫他用沧浪副剑,杀死了很多人,这件事可能是他教的。”
雷罡喝道:“你讲的可是真话?”
闻声寒道:“我已是垂死之人,也用不着怕你,信不信由你了。”
雷罡双目急翻,向上官魁逼近了两步,上官魁面色一变冷冷的道:“难道闻声寒的三言两语,就能将你骗住了!”
嘿!嘿!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的话老夫信得过。”
“哈!哈!哈!”
“你笑什么?”“我笑你空活了一百多岁,连黄口小儿都不如?”
雷罡怒道:“老夫那一样不如黄口小儿子?”
上官魁叫着:“就凭闻声寒三言两语,能将你骗了,你岂不是不如黄口小儿?”
雷罡喝道:“住口!信不信他的话,是老夫的事,老夫现问你为什么要杀害小儿?”
“如果我说没没有呢?”
“嘿!嘿!老夫不信。”
“你能信闻声寒的话,难道就不能信我的话?”
“老夫就是信不过你。”
此际九花娘娘突然叫道:“雷前辈,令郎确实是他授意仰逢春加害的。”
她气上官魁害死雷风云,致使雷罡打死了自己的三哥柳逢春,与亲生女儿,她自知不是雷罡之敌,只有拿上官魁出气。
雷罡喝道:“你有何证据?”
九花娘娘道:“我相信闻前辈的话。”
雷罡向闻声寒看了一眼,见他已气若游丝,突然从怀中拇出、一粒丹药抛了过去叫道:“接着!”
九花娘娘伸手指问道:“这是做什么?”
这专冶天罡掌的药物,给他来下去,一个时辰以后,自可复原。
届九娘娘恨道:“你既然打伤了他,又为竹么要救他。”
“伤在老天手下的人,从未活过,这次老夫例外的要救他一命,因为他讲了实话。”
“可是你打死我女儿及三哥。又当如何?”
“事完之后,只要你有本事。尽可向我寻仇。”
九花娘娘冷哼一声,将丹药喂人闻声寒口中,然后运功帮助药力输送。
雷罡此际又转身向上官魁喝道:“你说!”
“你要我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促使柳逢春杀我的儿子?”
“我不承认。”
“你不说老夫可要不客了。”
“雷罡!以为上官魁怕你。”
雷罡喝道:“怕与不怕是你的事,这件事情老夫是非查清不可。”
此际突闻得当的一声报君知响,有人飞人当场叫道:“不用查了,这件事我知道。”
雷罡双眼一翻道:“你是什么人?”
“小号无不知。”
“没有听说这个名子。”
“江湖无名小卒,不过对雷风云的生死来去,在下倒知道一点。”
“你说说看。”
“但阁下那种盛气凌人的样子,不说也罢。”
“如果说得对,老夫自会向你道歉。”
“说不对呢?”
“小心你的狗命。”
无不知又敲了一下报君知,当地一声,接着哈哈大笑道:“如此说来,老夫得非说不可了。”
“说就说吧,这件事情放在老夫心中已经二十年了,再说出来,恐怕被烂得无影无踪。”
他语声一停,又向上官魁叫道:“上官宫主我看你还不是认了吧。”
上官魁喝道:“我认什么?”
“杀了雷风云的事呀。”
“胡说八道,雷风云是柳逢春杀死,与我何干?”
“可是你授意的呀?”
“你有何证据?”
无不知又是一笑道:“要证据么?当然有。”
他从怀中掏出—张字条,向上官魁一亮,又笑道:“这可是你当年授柳逢春的锦囊妙计呀?上面不但有你命令他杀死雷风云,尚有你命令他杀死慕容寒云的母亲,你能不承认?”
上官魁面色又是一变,他暗中估计今晚情形对自己越来越是不利,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忙叫道:“怎见得那纸条就是我写的?”
“我不但知道你授命的目的,而且还知道你授命的地点。”
无不知一笑之后,又接道说道:“你之所授命柳逢春要杀死寒云庄主的母亲,是因为她发现你装死之后的行踪,你怕她传言出去,所以要杀她灭口,你之所以要杀死雷风云,想借万世魔王的力量,除去诸葛谷主,然后你再用迷|药迫使雷罡听命于你,进一步争取武林霸权,你说是么?”
上官魁冷冷一哼,无言可对,放眼四周一看,见数十人齐注视着他,其中晚一辈的不算,光是成名的人物,就有:慕容寒云无不知先生无知和尚诸葛钧邯郸律青项嵩这些人没有一个不是武林中一等高手,何况尚有万世魔王雷罡与九全老人,这两个武林前辈,再加上小一辈的,要打,决无好结果,想逃,也不阳容易,他眼睛一翻,向无知和尚叫道:“司徒洞主,当年背叛你逃出师门的三个逆叛,一个柳逢春已经死了,一个九花娘娘,如今正在当场,还有个下落,你可知道?”
无知和尚朗念阿弥陀佛道:“老衲未曾听说。”
上官魁阴阴一笑道:“大师另一位判徒,嫁给了天外一毒,两人夫唱妇随,恩爱极了。”
无知和尚向天外一毒叫道:“施主,上官魁的话,可是真的?”
天外一毒道:“不错,难道洞主出嫁之后,还想缠上武林恩怨?”
无知和尚一叹道:“老衲并无此心,只是想起了以前师徒之情,故而问问。”
天外一毒幽幽一叹知:“她死啦!”
“如何灭死的。”
“病人膏盲。”
“唉!”
无知和尚叹了一声,又闭口不语。
上官魁讲话的用意,是想司徒洞主与天外一毒发生冲突,他好借机逃去,但如今这样一来,又使他人失所望。
万事魔王一声大喝道:“上官魁,你还不照头说。”
“你怎么说我就怎么承从。”
“你认了?”
“老夫要取你的狗命。”
雷罡缓缓提起手臂,运力待发,此际逍遥客道:“雷前辈请慢,我尚有两件事重问他。”
雷罡见雷苹与逍遥客甚可投机,因此对浪子的印象,好上加好,又放下又手、你问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