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的这个酒廊确实不错,我已经喜欢上了它。
难道我要把这些感受都告诉晓菲,以此证明我来这里的目的么,似乎没有必要,因为她除了用那句“走狗的路让猫去说吧”来安慰我外,就没招儿了。
但我还是很感激她温柔地劝告我不要胡乱花钱,所以我会减少以后来酒廊的次数。
只是萦绕在我脑海中的那种声音: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我想,也只能作为遗憾,永恒地留在我的心田。
八
那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
我和安勇终于拉开了爱情的帷幕,同时也击碎了我自恋这一传言。但我也只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和他相处。因为我不了解他的一切,仅仅知道院长是他老舅以及他有很多社会上的朋友。
事实上,从大一到大二,我之所以没有谈恋爱,源于我无法接受这群怪异的艺术类男生。没有人敢说只要考进了艺术大学,将来就一定是艺术家,也没有人说学艺术的就必须将新买的牛仔裤弄上几个窟窿,或者将本来阳光帅气的头发,染的像乱坟岗上五颜六色的纸条似的,才够资格和“艺术”两个字站在一块儿。但我也决不会像路佳那样,很轻易地就放弃自己的信仰。
从安勇追我的第一天起,他就在改变着自己。直到他追我的第一百天,晓菲风风火火地跑进宿舍对我说,安勇在楼下正准备给我送玫瑰,却被新来的管理员阿姨拦住了,盘问他是哪家保险公司的业务员。
“为什么?”我问。
“因为他西装革履,头上的摩丝多得跟抹猪油似的,简直就是一标准的中国人寿啊。”晓菲结结巴巴地说。
“天哪!”我赶紧取出手机告诉安勇,让他回去换身休闲的衣服再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