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把两句话放在了一块说,实际上还是两个问题,我不能回答,要不就回答一个。”
“不行,你一定要回答完。”我坐不住了,开始跑到床边去摇晃他的身体。
“好了,好了,我说。”他经不起我的折腾,打出了免战牌,等我停下来之后,他又说:“可可,这样吧,关于这个问题,今天我发烧了,头疼得厉害,两个月之内,圣诞节之前,我一定回答你,好不好?骗你是小狗。”
好吧。我老大的不乐意,爽爽地回到了椅子上。
“小家伙,你不是还有一个问题么?”
“是啊,第三个问题就是:你不是有秘诀么,我怎样才能过八百米呀?”
“这个很简单,你每周过来三次,不乘电梯,从一楼爬到十五楼,不出两个月,跑八百米准过关。”
“啊!你这个骗子。”我ρi股下面像是装了个弹簧,整个身体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十五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强烈的愿望,想看看陆健风女朋友的照片,偏偏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我多少有些羡慕青梅竹马的爱情故事,同时也一直认为,男孩子都是这样,喜欢将自己女朋友的照片拿出来向身边的朋友们炫耀。
陆健风没有这种嗜好,对于感情,他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似乎不愿旧事重提,仿佛在他心中藏着一份隐隐约约的痛。
基于此,即便是我说不清出于何种目的,那么渴望从他内心世界里窥视一二,却也终究不好意思开口过问,只好作罢。
毕竟,我们也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一般朋友而已。
学校的课程果然越来越重,压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最后我也无奈地放下了尊严,加入到了牢骚队伍的行列中来。
大量的作品设计,占据了我的全部白天,但我依然会躺在失眠的摇篮里,伴随着无数个夜晚的降临,任凭乏味的思绪环绕于脑海之间,周而复始地循环。
我仰望着天花板,无止境地设想现实与理想的差距到底有多少,一如我所追求的艺术和目前的生存环境之间的错位到底有多大。
前几天陆健风生病,我去看望他的期间,也曾发此感慨。陆健风躺在床上轻轻地看了我一眼,中间隔了好长时间,才无比平淡地说:据说当年张大千前往欧洲拜访毕加索的时候,毕加索说世界上只有两个地方有着真正的艺术,一个是非洲,另一个就是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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