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丘翳风讲过独孤的故事后,他便在思考自己应该如何做,在他看来,自己肯定没有把全真剑法的真正威力发挥出来,否则以他现在所会的剑法应该更厉害才对;他知道自己没有独孤前辈高绝的天资,那么自己就不能再走他的剑道之路,那么怎样才是适合自己的道路呢?竟因此如失神般一连苦思了五日五夜,回想十几年来练剑的点点滴滴,他情不自禁地使出了一套套的剑法,最后也分不清自己是在使的什么剑法,或者是不是剑法了,只在平日练功的峰顶状若狂魔的乱舞
毫无疑问,这才是他武道上至今为止最大的瓶颈,感受着体内沸腾的内息,他觉得心里有团火在烧,整个神志都已压抑的仿若要暴烈,继狂舞平息之后,他为了发泄全身的愤懑,挥出了有生以来迈至颠峰的一剑,就是这一剑让他犹如从天堂掉入了地狱,挥剑的下一刻身心俱空,软软的倒卧在峰顶他喃喃地念着:“竟是我练了十四年的起手势,呵呵,竟是我练了十四年的起手势啊”,毫无意识地重复了几十遍,脑中不断重演挥剑的一刻,忽然他坐起来道:“根本不是起手势,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艾哈哈哈哈!”
下了峰顶之后,他所总结出来的武学之道只有八个字:“技精至一,剑中有致”,虽然他的武学见识尚浅,其中所蕴涵的体悟,却是他第一次剑道认知的质变自此以后,他的剑法修练在极端和正常之间徘徊,历经年余,日见精进,与昔日已无可比
且说两方战斗,这边杨过和陆无双已经把洪凌波制服了,焦急地看着小朋和李莫愁的争斗,二人的战斗已经到达白热化,周身或毒气弥漫或剑幕密布,以杨陆的层次,想Сhā手也Сhā不进去,贸然行动只会白白送死小朋实际上已经完全落入了下风,再斗上一会必输无疑,周身密布的毒雾稍微吸入一点就会让战斗力大打折扣,更何况他即将到达功力极限,而周身毒雾还在不断增多,只能拼尽全力舞动剑幕罩住自己
李莫愁左手“五毒神掌”极尽狠辣歹毒,右手拂尘犹如恶龙出洞,将小朋死死困赚一招跟一招,一招快一招,完全占据了主动,生怕小朋会发出一招看她头顶蒸汽如笼,怕是用上了全力,至少也用了大半功力,在奔涌鼓荡的内力催动下,左掌黑气笼罩,丝丝烟气散发,汇入周围空气中,小朋已到了汲汲可危的境地
“艾噗――”,小朋露出破绽被李莫愁的拂尘挥中倒飞出去,胸前到左肩衣衫尽碎,内里已血肉模糊李莫愁大喜抢身跟上,拂尘当头挥下,眼里露出了屠灭仇家时一贯的喜悦
可是她高兴太早了,一剑,只一剑,轻飘飘的一剑,仿若带着备尽呵护之意的一剑,“哧啦”划破了她右肋的衣服,一道血箭彪射了出来李莫愁脚尖点地抽身急退,待回跃数丈,闷哼一声几乎立地不稳,咬牙切齿道:“你够狠,好诡的剑法”,暗自后悔惊怕,刚才实不该以身范险,直接使用冰魄银针了结了那少年,自己也不会受伤了
小朋吐出一口鲜血,一闪身来到杨过和陆无双跟前,吼道:“快走”李莫愁轻柔地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随即只见十数枚银针射来,“铛”“铛”“铛”……“噗”尽数被小朋挡下二人反应过来,自知远不是李莫愁对手逃才是上策,顾不得避嫌,杨过架起陆无双,连忙施展轻功拼命奔逃,几次回头均见小朋坠在身后不远,又听他道:“只管逃,我就跟在你们身后”,遂放下心来,一心亡命前奔
不知奔了多久,并未见李莫愁跟来,二人终于喘了口气放下心来却听陆无双急切地叫道:“牛大哥那?牛大哥不见了,不行,我要去找他”,说到后来已带了哭腔奔回杨过道:“喂,我跟你一起去”二人又沿路返回了石屋,不但未曾见到小朋,便连李莫愁师徒也不知去向,直将他们急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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