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加入战圈后,形势依然堪忧,经杨过提醒,众人将战场移到了楼下,顷刻间复又险象环生,却在每每李莫愁发出杀招时,楼上那面目半露的少年鼓掌大叫,“好艾好艾道姑好厉害啊”,如此几次,李莫愁被他饶的心神不宁,扬手便向他发出数枚银针,只听“啊”一声惨呼,那楼上少年已没了踪影,怕是倒地身亡了,众人暗道:“可惜”
众人从楼下一直战到街上,逐渐向街心而去丘翳风见银针射来,倏地斜移三尺,他捡起掉落的三四枚银针,走到了一直关切地看着战局的两名花子跟前那两名花子见他拿着银针走来,大惊道:“你想干什么?”丘翳风笑笑收起了针道:“不要误会”,还是向他们走近,二人更待躲闪,却见黑影一闪,只听“喀”“喀”两声断臂已被接上看着无法动弹的洪凌波正双眉紧簇,焦急异常,丘翳风稍一迟疑也给她解了茓道
不等几人发话,他已跃出数丈直追战斗的众人而去,几个闪跃便消失了踪影,身法端的夭若神龙,两丐与洪凌波尽皆大惊此时李莫愁几人已离酒楼数十丈远,街上行人被他们的打斗吓得四散奔逃却见一遮面少年来到近前,张口大骂道:“臭女人,拿针扎我,你坏透了”,众人一见这少年不但没死,还追了上来,暗暗称奇,不过的他的安危,杨过道:“这位大哥,这里危险,你赶紧逃命吧,我们都不是这个狠毒女人的对手啊”
谁知那少年竟是懵懂无知,接口道:“哦,那正好诶,我帮你们一起打她”,脚步笨拙地跑了过来,众人自顾不暇,哪能拦得住他,均自暗叫:“糟了,这少年竟不通事物”李莫愁微微冷笑,暗道:“让这个蠢笨少年来搅局正好,我一一将他们击杀却更方便了”,手上还放慢了攻势,让少年一头扎进了战圈她心头大喜,暗道:“事成矣”,大笑一声挥起拂尘向少年当头打去,她知众人必会相救,到时反戈一击,对方纵然不死也会被重创
果然众人四五支溅来救援,李莫愁放声而笑,拂尘对着耶律齐胸腹要茓倒挥而去,一举要置他于死地,此时却听那少年跟着大笑起来,心中但觉不对,还未料想到怎么回事,身子便倒飞出去,腹部盖着一个大脚蝇随后少年挥手作势弹了弹脚上的灰尘
她连连折跃方才稳住身形,刚自站定,“噗”,一口鲜血紧跟着吐了出来,面色大变道:“阁下何人?似阁下这等人物,为何装痴卖傻,不觉有失身份吗?”
众人已经惊诧到了极点,先前拼尽全力苦战多时仍未逃脱败亡命运,却见这少年一脚就将敌人解决了,要知李莫愁是何人,天下间有多少人能轻轻巧巧一脚将她踹飞,而这少年做到了,委实太过,太过,对,突厮那少年负手于后缓步上前,道:“李莫愁艾李莫愁,时隔多年你还是不长记性艾当年的小和尚还记得不?”李莫愁恨道:“是你,原来是你”,伴随言语身形竟摇摇欲坠,见少年已进三丈,她眼中精光一闪,更不答话,扬手便是两把银针发出,出手时犀利狠辣不着痕迹,直让人防不胜防,针发后如漫天花雨落势如电,如何可避?少年身后众人急叫道:“小心”
却见那少年转头笑笑,众人见他竟如此轻慢敌手,更是焦灼,突然“啪”“啪”两声响起,却见李莫愁双颊肿了起来,她遭此大辱,尚不明就里,顿时心如沸煎,又是一口血喷出众人只见那少年双手挥挥如闲庭漫步般便到了李莫愁近前,仿若身前催命银针根本不曾存在,接着又见李莫愁傻傻地挨了两下,竟不知躲闪,一时头脑不转,都呆立于地
丘翳风刚才所使的正是结合“九阴真经”中的“手挥五弦”和“如来千手掌”整合出的一套手法,虽无“擒龙功”那般隔空取物的能力,却也相差不远,更胜在玄妙多变,此前他看似闲庭漫步实际上已将身法施展到了极至,在丈许空间内来回折越,残影滞空,在外人看来就如缓行漫步般,又岂知暗器之中以针为最,哪是那么容易躲闪的?
李莫愁心知今日无幸,举掌便要自粳丘翳风乐得省事,不动声色地看着“师父,不要”,洪凌波从远处急奔而至抓住她手喊道,李莫愁竟就势放下了手丘翳风嘴角抽了抽,运功发出沙哑的声音道:“嘿嘿,小姑娘让开,既然她不肯自粳那我就亲手解决了她”洪凌波拔剑挡在前面,怒道:“你休想,除非今天你杀了我,否则休想动我师父”
丘翳风放出气势逼向她,她却毫不退缩,无奈之下只好撤掉威压,欺身而上,一掌当头盖向李莫愁,洪凌波挥剑直刺,被他身形晃动闪过,掌力仍罩向李莫愁交接了几招,李莫愁本能地躲开了,却见此人刻意避开自己徒儿,仿佛自持身份不愿伤她,心中求生欲望大增,竟拿洪凌波作为挡把避闪攻击
洪凌波攻击时看着对面少年的半边脸,感觉好生熟悉,几招后一盯上他的眼睛,顿时心头大震,当啷剑掉在了地上,丘翳风李莫愁同时大惊,静立当地洪凌波难以置信地道:“书生,是你,真的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师父?”丘翳风心中慌乱,道:“姑娘你认错人了,什么书生不书生的?”,慌急之下竟忘了掩藏声音洪凌波凄苦道:“还不承认,连声音都一样艾知道吗?你那双眼睛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是要杀我师父对吗?好吧,就让我死在你跟前,只求你,只求你能放过她”,说完便去捡剑李莫愁诧异地看着洪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