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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豪门情战,总裁的律师妻 > 189 师兄师妹?

189 师兄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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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悦苼看了她一眼,继续道:“既然碰到你了,麻烦你帮我跟南渊说声儿谢谢,前几天喝酒醉了,又麻烦他送我回家。”

说这话的时候,白悦苼的视线是紧盯在弦歌的脸上,似乎想从中看到什么,可她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心里不禁有些失望。

弦歌继续微微一笑,道:“白律师,如果还有话,我也一并带回去。”

弦歌说的很自然,表现的也落落大方,就像是在帮朋友带话一般。

这么一来,倒是让白悦苼心里怔了下,是的,她的话里带着试探,她想知道弦歌知道不知道她和楚南渊以前的关系,更深一层用意便是试探他们两个现在的夫妻关系。

可弦歌的自然大方倒是让她拿捏不准了,白悦苼用笑容掩盖了眸中的一点点尴尬,看似解释了一句,“谢律师不要误会,就是说一声儿谢谢。”

“不会!”弦歌微微一笑,而后说了一句,“如果白律师没别的事情,我先离开!”

“再见。”白悦苼点头,视线落在弦歌离开的背影儿上,目光复杂。

弦歌一路出了法院大门,走到停车的方向,她的表情未变,可没人知道她此刻心里的复杂,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五味杂陈。

刚才一下子听到白悦苼那么说,她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手揪住一般,而后“腾”的一下被提了起来,高高的吊着。

而且脑中也一下子映出楚南渊的那张可恶的脸,她的脑袋“嗡”的一下,意识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楚南渊对自己说谎了?

可瞬间冷静后,她想到一个问题,白悦苼好端端的对自己说这件事情做什么?她大可以用电话跟楚南渊说谢谢,偏偏和她提?

白悦苼想做什么?是故意这么说吗?这么一想,她冷静了不少,才有了刚才的那番表现。

不过,弦歌上了车子,启动了车子,驶离法院这片区域的时候,她又想起那天在盛天楚南渊的套房过夜的情景,大概晚上12点左右,她半醒未醒的时候,朦胧中感觉到楚南渊在穿衣服?她记得第二天还问了楚南渊,可他说的是她梦游了?

如果白悦苼说的是真的,那么楚南渊就是说谎了?想到这里,正开车的她手一打滑,车子差点儿撞到道路旁的树­干­上。

这个举动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多危险!直到感觉到手腕在紧急停车的时候扭了一下,剧烈的疼痛传来,她才大呼了一口气。

另外一只手摸上额头,弦歌摸到的是一头冷汗,当然车子也在路边儿位置停下,没有再动。

“喂,怎么开车的?到底会不会?疯子?”身后有人咒骂出声儿,弦歌彻底清醒,懒得理会,闭了闭眼眸试图让自己平静。

但是,很快就没有再听到人的咒骂声儿,弦歌缓缓的睁开眼睛,视线扫过车子的后视玻璃,没想到里面会映出了一个身影儿。

车后,慕千城把车子停在了路旁,高蜓的身姿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弦歌的车旁,弦歌调整了一下,用不疼的一只手点开车窗,笑了笑,“慕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慕千城的神情却略显严肃,锐利的眸光透过眼镜上下扫了弦歌几眼,最后目光落在弦歌略显不自然的手腕上,问,“哪里觉得不舒服?”

“不要紧……”弦歌挥舞了爪子,想证明自己没事儿,却发现手腕那里还是一片疼痛,和刚才一样,忍不住就皱起了眉头。

“下车,我先送你去医院看看!”慕千城自然也看在眼里,眉峰一挑,就说了一句。

弦歌觉得不好意思,就开口说了一句,“真的没事儿,慕师兄不用麻烦你!”她觉得自己是能搞定的!

“你要是有事儿,赶快去忙,我可以的!”弦歌见慕千城沉着脸,以为是自己的话惹他不快,就补充了一句。

同时,她也想起笑歌说的女人适当的时候要示弱,才能让男人有保护欲,不能太过好强,她就想自己刚刚是不是又好强了?才惹慕千城不悦了?

私心里,她是知道慕师兄挺关心她的!

“弦歌,你若是不肯,我现在就叫救护车吧?”慕千城半天没说话,一开始的话就让弦歌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不是太过了?就一个小伤而已?

弦歌顿了顿,扬起头,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慕师兄,真的不耽误你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都比不过你……”这句话只在慕千城的心里出现,他微微一笑,看着弦歌,“我的事情处理完了,刚好路过这里。”

“那就麻烦你了。”弦歌真心的说了声儿谢谢,而后下车换到副驾驶的位置,慕千城快速给自己车内的助理拨了个电话,就启动了弦歌的车子。

……

到了附近的一家综合医院,医生检查了弦歌的手腕,发现不是重伤也没有骨折,就开了一些外敷的药。

但是,慕千城觉得不妥,坚持让弦歌做了个检查,看到没伤及骨头才放心,

弦歌感觉慕千城太过紧张,可她不好意思说,旁边的中年女医生却打趣了慕千城一句,“你这个年轻人真固执,不过你的女朋友应该挺高兴,会疼人,我行医这么多年,伤得严重不严重,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女医生话落的同时,弦歌尴尬的红了下脸,“医生,你误会了,这是我师兄?”

“师兄怎么了?恋爱关系不就是从师兄师妹转变过来的吗?”女医生语不惊人死不休。

弦歌不敢再解释,视线落在慕千城身上,歉然的看了他一眼,表达自己的不好意思。

慕千城也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唇­角扬起,在无人察觉之际,浅浅的勾勒出一个笑容。

从医院出来,慕千城看着弦歌上了车子,自己绕到另外一边儿坐上车子,在启动的瞬间问了一句,“弦歌,刚刚出什么事情了?”

其实,刚才他都想问,不过念着她的伤,就没有开口,现在就觉得时机到了,“案子的事情还是别的?”

弦歌没想到慕千城还会问这个事情,心里“咯噔”了一下,­唇­角上翘,并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不对,就开了个玩笑,“如果我说刚才一不留神看到眼前飘过一个长发飘飘美得令天地动­色­的美男子,你信吗?”

“信!你身旁就有一个!”慕千城好不客气的顺着她的玩笑说了一句。

弦歌笑了笑,可心里因为刚才那件事情并没有轻松多少,但是她是不会表现在慕千城面前,万一被误会就糗大了!

“今年的案子全部结束了吗?”慕千城似乎感觉她不想提刚才的问题,眸中沉意闪过,却被笑意遮住,随口问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嗯,都结束了。”弦歌笑着应了一声儿,而后想了想就问,“慕师兄,你在东城的案子如何?会再停留几天?”

慕千城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会等过完年,办完母亲的祭日再回去。”

气氛骤然下降了不少,顿时让弦歌有种说错话的感觉,隔了一小会儿,她抱歉的开口,“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儿了?”

“没关系,都过去了。”慕千宸淡淡的笑了笑。

上学的时候弦歌无意中知道慕千城是跟母亲一起长大的,而慕千城也从来没有提过他的父亲。

当时学校里嫉妒慕千城的男生都说慕千城其实是个没人要的私生子,当时因为这件事情,学校里里疯狂拥护慕千城的女生联合起来差点儿把传播留言的男生宿舍给掀翻了,如果不是老师调解的话,恐怕会酿出一些事端。

自然,这些弦歌都没有参与,不过是听同学说的,可事实却是真实的!

这次她无心提到,觉得非常的抱歉!

“现在是回裕华吗?”慕千城岔开了话题,气氛骤然又变了一些。

“嗯。”弦歌点头,之后两个人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各自心里都装着事儿。

……

约莫半个小时后,弦歌和慕千城告别后,就回到了裕华。

出了电梯,刚走到她的办公室门口,就被小夏拉住,小夏直接开口,“弦歌姐,你回来的正好,我告诉你,顾棉姐刚刚回来,她那个前任姓池的就过来了……”

弦歌听到小夏的话,漂亮的眉心轻蹙,立刻问,“他们现在去了哪里?”

“听顾棉姐的意思应该是在我们裕华外面的露台上。”小夏猜测了一句。

弦歌站在原地想了一想,决定道:“走,我们。”虽然知道顾棉不一定会吃亏,但是那个池煜并不简单,她也担心。

这句话正中小夏的心怀,两个女人一拍即合。

小夏的猜测是对的,顾棉没带池煜去楼下咖啡厅之类的,就是在裕华一侧的大露台上。

不过,弦歌和小夏过去,躲在一侧位置的时候,顾棉和池煜显然已经谈话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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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教训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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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弦歌和小夏过去,躲在一侧位置的时候,顾棉和池煜显然已经谈话结束。

并且肯定不是什么好结局,因为顾棉清冷的声音在寒风中特别的清晰,“池律师,对你说别再­骚­扰我都是客气的,如果可以我也想把你的腿弄残!”

“还有,离婚协议不管你签不签,我们两年分居时间早过了!”

顾棉说完,踏着步子,就离开了这里,可能她想的过于专注,就没有注意到弦歌和小夏她们。

池煜久久没动,修长的身姿迎风伫立,而风又吹起他大衣的一角,情景萧瑟,他的脸也­阴­郁,分明有点儿可怜的感觉,可就是令人同情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池煜才提起脚步,缓缓的向外面走去。

从露台走出外面,不仅要经过弦歌和小夏隐藏的地方,还要经过一条比较暗的长廊,如果不开灯的话,这条长廊是看不清楚人的。

“唉,真想替顾棉姐教训一下这个渣男……”小夏低声儿抱怨。

弦歌眨了眨眼睛,刚好她今天因为白悦苼的话心里有些不爽,视线朝四周扫了扫,看到不远处有清洁阿姨正在打扫卫生,心中一动,快速附在小夏耳旁说了几句话。

小夏频频点头,而后小跑过去向清洁阿姨借了两个不怎么­干­净的垃圾袋,回来后,待池煜走过她们这一侧,两个女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先是把长廊的灯关上,而后蹑手蹑脚走过去,“扣”的一下用垃圾袋套住了池煜的脑袋,一阵拳打脚踢后,两个人迅速撤离现场。

被脏污的垃圾袋套住头的池煜半天没动,等脚步声走远了才将垃圾袋取下,他的表情­阴­郁,但是一句话没说,也没有去凭着一个律师的敏锐直觉去查获真凶,就那么走出了裕华。

弦歌和小夏回到办公室,同一时间,顾棉正在找弦歌,看到她们两个一起回来,顾棉轻轻的动了下眼睛,狐疑的问,“去做什么了?”

弦歌笑了笑,道:“没有,我刚刚回来,在门口碰到小夏。”

小夏也同时点了点头,两个人一点儿都没让顾棉感觉出什么不同?

“进办公室,我跟你说些事情。”顾棉没有继续追问,看向弦歌,说了一句。

弦歌点头,继而两个人就进了办公室。

顾棉把手头跟的几个需要提前调查的案件情况一一跟弦歌讨论,之后顾棉开口说了一句,“过年期间我会离开这里,有事儿给我留言就行。”

弦歌听到她的话,微微愣了下,试探的问了一句,“顾棉,你是不是要回京都?”顿了下,弦歌继续问,“还有你每周末都失踪,是不是有什么难办的事情?”

顾棉知道弦歌这么问是出于关心,可她并不想让弦歌担心,就说了一句,“没有你想的严重,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顾棉,我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但是我知道你需要我,我就会去!”弦歌认真的说了一句。

“安心,真的。”可顾棉还是只说了四个字,而后,顾棉就冲着弦歌淡淡的,露出了坚定的一笑,转过身离开了这里。

顾棉转身有些快,弦歌就没有看到她眼眸中流泻而出的淬不及防的某种情绪,感动难言等等复杂的情绪。

弦歌张了张嘴,但是没有叫住顾棉,她心里清楚有些事情朋友帮不上忙,只能自己解决。

就在这时,弦歌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回过神,才重新回到座位上,接起电话。

“在忙?这么久接电话?”楚南渊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弦歌没有立刻说话,听到电话那头楚南渊推开办公室门的声音,并轻声儿吩咐秦尚把文件先放到他的桌子上。

“周末回老宅一趟,我晚点儿可能还有一个会,我让文烨先送你回去。”楚南渊没有察觉到弦歌的不对,提醒了一句。

“不!”弦歌开口,开口拒绝,“我下班回谢家一趟。”弦歌想起上次周一从A市回来方若宁的话。

楚南渊显然是个几乎没有被女人拒绝过的男人,听到弦歌的话,英挺的眉峰轻轻的皱了一下,才道:“我让文烨到谢家接你。”

“不用,我明天自己去看楚爷爷。”弦歌开口,话里暗示她今晚会在谢家留宿。

楚南渊这里沉默了片刻,气氛也默然了片刻,几秒后,弦歌张了张嘴,想开口问他白悦苼的事情,可不知道为何始终没有开口,话锋一转,她说了一句,“有人找我,先忙。”就断了电话。

弦歌挂了电话,一ρi股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视线落在自己手上的手腕上,­唇­角牵起了一丝苦笑。

越是泥足深入,她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电话另外一头,盛天国际,楚南渊的目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其中眸光沉了沉,眉心起了一丝不解。

他感觉到弦歌的不对,可她的语气又没有任何不对?难道什么时候他惹了她而不知道?

女人的心思很难猜?尤其是聪明的女人,对这个问题楚南渊现在深有体会!

但是,没有思考多久,楚南渊还是拨通了文烨的电话,交代了一番。

……

下午六点半,弦歌收拾了一下,把车停在裕华,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东明路的谢家。

方若宁也刚刚从公司回来,笑歌在家,谢逸歌还没有回来,听说会晚一点儿。

弦歌和方若宁在门口碰到后,方若宁注意到弦歌手腕包扎的纱布,问了一句,“手怎么了?”

弦歌轻轻的一笑,“开车的时候不小心就扭了,不碍事儿。”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做事情处处都需要小心,知道吗?”方若宁的口气还是很严肃,却以她的方式关心了一句。

“谢谢妈。”弦歌­唇­角的笑意漾开的更美。

方若宁没有回应她的话,提步先进了谢家的大门。

自从一家之主去世后,方若宁摇身一变成了一家之主,也逐渐成了商场上的女强人,这里面透着多少无奈,弦歌其实也了解。

休息了片刻,方若宁就去厨房吩咐阿姨做饭,弦歌两姐妹坐在客厅沙发上随意的聊天,而后就是弦歌听笑歌拉大提琴。

今天笑歌拉的是一首令人舒缓心情的曲子,感觉这曲子中透出来的平淡安然的情怀,弦歌不知不觉的有种身临其境的感受,也在不知不觉中昏昏欲睡。

当她被笑歌拍着脸叫醒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眼角湿湿的,接着就感觉笑歌柔软的小手拍着她的脸,声音却低低中充满了严肃,“姐姐,你在流泪吗?”

“出什么事儿了?告诉我,是不是姐夫欺负你了?”笑歌的小嘴噼里啪啦说一连串的话。

“不是,可能做恶梦了……”弦歌赶紧拨开她的小手,平静的解释了一句。

“真的吗?”笑歌有些不信,她家姐姐那么厉害,做个恶梦还能流泪?

“真的!”弦歌笑得有些无奈,她可是知道笑歌小姑娘其实­精­明着呢?伸手在她鼻头上刮了下,“你觉得我能随意被人欺负吗?”

“那好吧!”笑歌皱了下鼻头,继续道:“如果姐夫欺负你,我也欺负他!”

这话让弦歌好笑的很,就问,“你打算怎么欺负他?”

笑歌摇了摇小脑袋,而后得意的笑着道:“每天晚上拉你跟我一起睡……”

弦歌“噗嗤”一笑,心里却赞这个方法不错!对付楚南渊最有效!

笑歌听得她笑,自己也再次洋洋得意的笑了起来,两姐妹笑作一团,其乐融融,但是很快就被方若宁叫过去吃饭。

在吃饭前,谢逸歌回到了这里,一家人难得一起吃了一次饭。

饭后,弦歌被方若宁叫进了书房,而谢逸歌也跟着进去,其实方若宁要说什么,弦歌大概心里有数,只不过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有种想逃掉的感受?

在进书房门的瞬间,她的心里同时起了一道声音,见鬼的身世,她突然间不想知道了?

在A市包括回来的这几天,她会频繁的想到这个问题,要不是她用工作或者别的东西麻痹自己,这个问题是一定会给自己带来困扰的!

或者是她怕听到这个事实,如果是她无法预料的结果,她不知道自己又会胡思乱想什么?

上次在市局无意中碰到被拐卖的儿童找到亲生父母的事情,她就开始忍不住乱想,她是这种情况吗?或者她其实是被人遗弃的?

如果是后者,她不确定自己能否原谅那两个人?

“弦歌……”谢逸歌察觉弦歌的异样,低低的提醒了一声儿,弦歌这才打断了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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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谢逸歌察觉弦歌的异样,低低的提醒了一声儿,弦歌这才打断了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

这时,方若宁清了清嗓子,走到办公桌后,拿出一把钥匙,把最底下锁着的抽屉打开,到里面取了一张略显陈旧的照片。

“弦歌,其实我很抱歉让你知道这样的事实……,其实,你爸爸本来的意思就是隐瞒你一辈子的……”方若宁轻轻的开口,指腹缓缓的抚摸过她拿出来的照片,顿了顿,继续道:“你准备好了吗?”

“如果你不想听,我就不说,这就是我和你爸爸的意思。”方若宁认真的补充了一句。

弦歌的脊背猛地震了下,但是恢复正常后,她还是笃定的点了点头。

“你看,这张照片,上面第二排第四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方若宁说着,走了几步,把照片递到弦歌手中,“他是你父亲的战友,关系也很好,不过一次战役中,他牺牲了,当时你母亲已经怀胎八月,生你的时候难产,就……”

弦歌想了N多种自己的身世内幕,没想到听着倒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她的父母,他们只是去世了,顿了下,她接着问,“那他们的墓在哪里?”她也没想到自己自然的问出了口,速度快的让她惊讶。

方若宁听到她的话,显然也微微惊了下,但是她反应很快,虽然脸­色­为难了一下,但是还是开口道:“弦歌,听我说完,不要激动!”

“当年你爸爸是把他们的骨灰放在一处的,也迁回了你亲生父亲的老家,可惜的是,20年前的一场大水……”

“妈,我知道了。”弦歌打断了方若宁的话,心情一下子变得低落了些。

弦歌的肩膀轻轻的颤了几下,谢逸歌看到,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弦歌看向他,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原来真相是这样的,她知道了,可又什么都没有?其实知道了又如何?

记得在A市的时候,某个男人说过,“弦歌,其实你很幸福!”当时她不觉得,只沉浸在自己不是谢家亲生女儿的身世上,可现在有一个瞬间她好像突然了解了。

“妈,照片我能拿着吗?”弦歌开口,问了一句。

方若宁点点头,没有说话,意思却是默认,随后方若宁和谢逸歌交换了一个眼神,弦歌没有注意到。

弦歌把照片小心的放进衣服兜里,而后才抬起头,看了看方若宁和谢逸歌,开口道:“妈,大哥,谢谢你们贵妃难为!”

“好啦,你还是我们谢家的人,这点儿谁也改变不了,除非你想让你爸爸难过……”方若宁难得说了一句长话,交代完,突然话题一转,说了一句,“对了,刚才南渊给我打过电话,说待会儿来接你,你去准备下。”

听到这话,弦歌愣了,心里略微有些气愤,楚南渊这厮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好。”弦歌应了声儿,先离开了方若宁的书房。

弦歌离开后,谢逸歌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看着方若宁直接问了一句,“妈,这张照片没有问题吧?”

方若宁长吁了一口气,淡淡道:“应该不会,我仔细删选过了。”

“那就好……”谢逸歌也舒了一口气,接着道:“弦歌貌似能够接受这样的身世?”

“我们也是为她好……”方若宁缓缓的开口,“你爸爸去世之前说过不能让她知道……”

“我明白。”谢逸歌将视线转移到窗外位置,停顿了两秒又问,“可爸爸这么说到底什么意思?”

方若宁实话实说,“这个,他并没有告诉我!”

谢逸歌听到母亲的话俊逸的脸上迅速起了一层­阴­霾,不浓烈却真实的存在,而且他心里悄悄的做了一个决定。

……

弦歌从书房出来,心情还是有些低落,不过好在没有之前的怨恨分明,知道了其实也是了却了一件心事儿。

不过她还没有彻底清醒的时候,一只毛烘烘的庞然大物飞扑了过来,又是差点儿把她给扑到地上。

“­色­­色­,你怎么总是这么调皮呀?”弦歌不用思考都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也同时想到了楚南渊那厮应该已经来了。

“姐姐,你出来了,楚家的那位姐夫把带着­色­­色­过来了,说会让­色­­色­留在我这里。”这时,笑歌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弦歌抬起头,就看到走过来的笑歌以及立在笑歌身边儿未来得及褪下大衣的楚南渊。

弦歌的心情好了不少,可是看到楚南渊的本尊,心口还是微微塞了下。

“小姑娘,你怎么又加那几个字?”楚南渊略带不满的口气,他好歹把狗给她送来,没想到那几个字又加上了。

笑歌微哼了下,心直口快道:“我姐姐今天不开心,她不开心就代表你这个做人丈夫的没用,还有她的手腕在开车的时候受伤了,你知不知道?”

弦歌本来是想阻止笑歌的,可一不留神她把什么都说了。

气氛顿时僵住,主要是弦歌突然间感受到来自楚南渊的一股气息,太过强烈,而且迅速弥漫到了客厅不小的空间中。

下一秒,楚南渊二话不说,上前两步,显示扫视了一眼弦歌受伤的腕部,接着半弯腰,一下子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楚南渊,你做什么?快放开我!”弦歌情急之下吼了声儿,想到这里是谢家,她的脸瞬间红透。

可楚南渊哪是那么好说话的男人,基本无视她的低吼,抱着她就向外面走去。

笑歌却误会了,她看不到,还以为弦歌被楚南渊给怎么了?就气势汹汹的叉腰追了两步,“坏蛋,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快放开她,要不然我放狗咬你!”

这时,­色­­色­同志听到有人叫她,立刻竖起了耳朵,一张狗脸却面露为难,“美女,你这是在让我咬自己的主人吗?”

而此刻,谢逸歌从书房出来,刚好看到弦歌被抱走的一幕,他轻轻的皱了下眉头,走过来,拉住了笑歌的手臂,“你姐姐没事儿火影之无­色­人生全文阅读!”

“大哥……”笑歌低低的叫了一声儿,郁闷的拉住谢逸歌的胳膊,道:“我现在又开始讨厌楚家的姐夫!”

“放心,你姐姐有分寸的!”谢逸歌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劝了一句。

不过,­色­­色­在一旁听到笑歌的话,狗耳朵耷拉下来,甚是为主人的将来担忧啊!

……

弦歌一路被抱到谢家院子中的花园前,楚南渊才放开她。

楚南渊放开她后,看她没有穿大衣,就褪下自己的大衣,伸手就要披到弦歌身上。

弦歌往后退了一步,刚好推开,大衣差点儿掉到地上,楚南渊手快速一接,叹了口气,声音却带着一丝命令,“披上,你会感冒的?”

弦歌口气并不善,脱口而出,“知道我可能感冒,就不应该把我带出来!”

“还有,我电话中说的很清楚,明天会自己过去,你给我妈打电话做什么?”弦歌愤愤的想,混蛋男人,一出手就要掐断她的退路!

楚南渊没说话,犹豫了一下,脚步直接上前,强硬的帮她披上他的外套,而后把她控制在自己怀中,才谈了口气道:“宝贝,你这是在跟我闹脾气吗?”

“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不要这样,好不好?”楚南渊觉得自己是从未有过的低度声音。

可弦歌听到他的声音却是越来越生气,脾气止也止不住,没有爆发,却娇小的身躯开始用力挣扎。

“楚南渊,放开!”女人跟男人比力气永远都是输的,片刻后,弦歌气呼呼瞪了他一眼。

楚南渊讪讪的一笑,“不放!放了你就跑了!”他又不傻,只要她在跟前,什么都好说,人不在,如果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他没有想过这个后果。

“你……”弦歌见识过他很多次的无耻,可这一次更过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唇­就凑了过来,堵住她所有的声音。

弦歌的心里越想越委屈,不自觉就落了泪,楚南渊吻到一片水迹,才倏地守住了动作,目光沉沉的,也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两个人同时僵住,弦歌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一点儿都不像她自己,愤然的抹掉了一些泪水,直接开口,“楚南渊,你说过不会骗我,对不对?”

“那晚,我在盛天过夜,你出去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弦歌没有说的很直白,也没有提到白悦苼,但是她知道楚南渊心里清楚。

楚南渊猜了一下午,现在才恍然大悟,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没你想的复杂,我也不是那种男人!”

弦歌深吸了一口气,“我在意的是你骗我!”她并非多么小气还不讲理的女人,如果当时他说一声儿,她根本就不会介意,关键是他选择隐瞒。

“我不想让你误会,你知道有些事情会越描越黑……”楚南渊解释,不过被弦歌打断,“说谎是本质上的问题!”

“宝贝……”楚南渊再次开口,但是再次被打断,弦歌开口,霸气的宣布,“楚南渊,我只给你三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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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楚南渊再次开口,但是再次被打断,弦歌开口,霸气的宣布,“楚南渊,我只给你三次机会!”

楚南渊没说话,似乎代表默认,隔了一会儿,他的手轻拿起她受伤的手腕,皱眉,并眼中躺着心丝丝心疼,“这个是怎么弄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弦歌愤愤的抽回手,如实回答,“法院门口,刚好碰到慕师兄,他帮了我。”

“慕千城看着像个善良的人!”楚南渊言不由衷的赞了一句,表面在笑,内心郁闷不已,这种事情也能被他摊上?走狗屎运?

偏偏弦歌看着他补充了一句,“对,慕师兄是个很好的人!”

“宝贝,好人可不是写在脸上的。”楚南渊轻咳了一下,手臂一用力,揽过弦歌的纤腰,贴到自己身前位置,看似正儿八百的说了一句。

此刻,楚公子心里却是一片腹诽,笨蛋,你口中那个所谓的好人正在觊觎你,知道吗?再者往深处想,上次听唐元宸说过一点儿慕千城的事情,他并不以为慕千城只是个单纯的能力卓绝的律师?

弦歌也不知道是赌气还是怎么的,脱口说了一句,“慕师兄的人品我信得过!”

“我们见面都是光明正大的,不像某个男人!”弦歌补充。

“弦歌……”楚南渊没有说完,突然用力抱住了她,薄­唇­放在他耳边儿,含糊不清的说了三个字,“我错了……”

弦歌本来想推开他,可一听到这些,也不知道怎么了,使出去的力气软软的,感觉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既然来了谢家,楚南渊是不能不见见方若宁的,几分钟后,两个人移步谢家的客厅,这中间楚南渊一直紧牵弦歌另外一个没有受伤的手。

而这个时候,方若宁,谢逸歌还有笑歌都在客厅,方若宁看到两个人手紧牵的一幕,眉心处松开,­唇­角也稍稍牵起了一丝笑容。

她自然知道楚南渊这个女婿不是无缘无故给她打电话,都是过来人,一想都知道这夫妻之间产生了小矛盾。

谢逸歌瞅了一眼,则是表情未变,其实只要他家弦歌喜欢他都无所谓,但是前提是弦歌不能受委屈。

笑歌小姑娘看不到,感觉到两个人进来,一边儿梳理着­色­­色­的毛发,微微对着楚公子的一侧哼了哼。

“阿姨,时间仓促,我简单挑了一份礼物,希望你能喜欢。”当然,楚南渊也是有备而来,说着,就把盒子递给方若宁。

方若宁不是个矫情的人,接过,淡笑着收下,“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

弦歌的手心都快被某个男人捂出汗了,她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可偏偏挣脱不开,只能任之。

不过看到现在的气氛比较轻松,她也就松了一口气。

“南渊……”方若宁待阿姨给楚南渊上了一杯茶后,自己也喝了一口,缓缓的开口,“我们家弦歌的脾气不太好,你多忍让一些,可不管怎么说,女孩子家基本都有这个小­性­子,你也不用太在意!”

“但是,有一点儿我必须说,我们谢家虽不如你们楚家的几百年底蕴,可我们谢家出去的孩子绝不能受委屈!”方若宁语气很淡,但是还能听出她和以往的不同,继续半开玩笑道:“既然说开了,我就一次把话说清楚,弦歌有母亲有大哥,她受了委屈可是会有人帮她讨回公道的!”

楚南渊听完,态度良好的笑了笑,“阿姨,我明白你的意思!”

“那就好,我知道你们都是明白事理的人,我就不多说了。”方若宁满意的点了点头,“小两口过日子磕磕绊绊的总是难免,但是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相互信任,如果不是非原则­性­的误会就一定要解开,有的时候啊,感情反而会在这种磕绊中越磨越深。”

这个时候,弦歌却微微抬起了头,她完全没料到刚才这番话是出自方若宁之口,不管是三年前她决定嫁到楚家还是这段日子,方若宁并不是这种会说温情话的母亲。

“弦歌你也要记住,脾气该有的要有,不该有的就收敛,过日子总是不能随心所欲的!”似乎是注意到弦歌的目光,方若宁看了她一眼,也补充了一句。

“谢谢,妈,我知道了。”弦歌轻轻的应了一声儿。

自始至终,谢逸歌一句话未说,仿佛视线也没有集中在这里,低头看着一本财经杂志。

笑歌也是在最后才哼了一句,“楚家的姐夫,你讨好我归讨好,但是不许欺负姐姐,这可是两码事儿!”

方若宁觉得笑歌的话有些过,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小丫头总是口无遮拦的!

片刻后,楚南渊也没有多停留,就提出了告辞,而后和弦歌一起离开了这里。

笑歌送他们离开后,怕­色­­色­不适应,就开始带着它溜达谢家。

谢家的客厅内,白­色­的灯光柔和的洒下,谢逸歌俊逸完美的脸缓缓的漾开了一丝笑容。

他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方若宁道:“方女士,今天表现的不错!”

方若宁难得听到儿子跟她玩笑,先是诧异了下,而后面上浮现几抹不自在,说了一句,“我也是个母亲!”

其实,自二十年前知道弦歌不是丈夫在外面的孩子,她对弦歌也没有多大成见,只是对弦歌的身世有些别扭,在加上她本来就不说善于表达感情的人,所以两个人的关系一直淡淡的,可后来她没想到谢逸歌竟然对弦歌上心,她就不太乐意了。

谢逸歌是她的命根子,她是不会容许自家的家里发生兄妹相恋的事情!

方若宁说完,就起身,上楼休息去了,谢逸歌淡淡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

弦歌和楚南渊在谢家停留了一些事情,现在天­色­已晚,回半山别墅的路不大好走,两个人就先回了公寓。

洗漱完,两个人一前一后尚了*,楚南渊出来的时候,弦歌已经盖着被子半靠在*头位置,她正拿着一本书,感觉到楚南渊出来,她抬起头的同时,也合上了书本。

“怎么还看受伤了,就好好休息吧?”楚南渊走过来,长臂一伸,抽走了她手里的书。

看着他的动作,弦歌的视线眷恋的落在被抽走的书上,是的,她并没有向他说,这本书里夹着刚才方若宁给她的照片。

而后,楚南渊关灯*,在弦歌躺下的时候,手臂一捞,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弦歌一惊,以为他又要做什么,愤愤的抗拒了一声儿,“楚南渊,你……”

“别动,我就抱着你睡觉。”楚南渊的声音强势霸道,不过他还真的没有动,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她。

空气中静悄悄的,有种叫做温情的东西缓缓的流淌着,他们之间做的多,像这种无声的交流却很少,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感受这一刻的安然。

但是,隔了一会儿,楚南渊想起一件事情还是问了一句,“弦歌,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刚才他就发觉她不太对,想想回谢家除了这件事情也没别的。

弦歌没有说话,顿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楚南渊反而不敢继续问,犹豫了好久,他也没有继续开口,对于亲情这部分他还真不晓得怎么劝说。

不过,片刻后,弦歌突然开口,娓娓道来,“楚南渊,我知道了,全都知道了,可真相太突然我不知道怎么消化……”

“他们真的存在过,可现在也没有了,不过好在……”说到这里,弦歌突然哽咽住,“好在我不是被他们遗弃的,他们是迫不得已!”

“我……我也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感觉?他们没有了……”弦歌越说越有种语无伦次的模样,而且抱着她的楚南渊发现她的身体在这个时候抖的有些厉害。

于是,他就制止了她的继续诉说,“宝贝,别说了,听话!”手臂则是把她抱的更紧。

弦歌感受到来自楚南渊身体的热度,刚才突然起的不平静渐渐的恢复如常,她大大的呼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但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问了一句,“楚南渊,你知道我这种感受吗?我的意思是他们要是还在,我们一家三口一定很幸福,是不是?你说他们是爱我的吧?”

楚南渊侧头,薄­唇­在弦歌的额头上重重的印下一个吻,“傻瓜,他们要是不爱你能选择把你生下来吗?”

“何况,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父母不爱孩子的?”楚南渊补充,话虽如此,可他心里却是一片凄然,是一件正确的话,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多少怎么没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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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孙媳­妇­该在家相夫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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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父母不爱孩子的?”楚南渊补充,话虽如此,可他心里却是一片凄然,是一件正确的话,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多少怎么没有底气?

他想到了楚家,想到了那个人,心潮平静不了。

过了一会儿,弦歌彻底清醒后,想到刚才楚南渊的话,呼吸突然一窒,侧头,虽然看不清楚男人的脸上表情,但是她还是轻轻的问了一句,“楚南渊,你的父亲和母亲……”

楚南渊没让她说完,直接用手掌捂住了她的嘴,薄­唇­附在她的耳际低低道:“弦歌,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

他的父亲,他的母亲,现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听到他这么说,弦歌就不再问,她心里明白楚家的事情一直都挺复杂,她不知道也许是好事儿?

这*,两个人断断续续说了很多的话,最后弦歌都忘记两个人说了什么,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

第二天,是周六,而且临近年关也没剩下几天,楚南渊说这个年她们两个不在东城,弦歌就想这个周末一定要陪楚爷爷,而且听楚南渊话中的意思也是这样。

于是,两个人早上起来吃过饭,简单收拾了下,就打算回楚家老宅。

不过,在上车前发生了一个小Сhā曲,弦歌在楼下碰到了池煜,她一想,就知道他是来找顾棉的。

显然,池煜对弦歌的印象也挺深刻,而且也知道她是谁?开口就问,“谢律师,小棉在不在?”

池煜还是昨天那副装扮,长大衣穿在他的身上只显出他的俊挺出­色­。

弦歌看到这个男人就不舒服,他怎么可以那么对顾棉?如果不是那天听到的事情,她也想象不到顾棉的出身还有曾经遭遇过那样的事情?

人间万象,世间百态,其实最戏剧的事情还是发生在自己的周围!

听到池煜向她问话,弦歌心生一计,故作微微一笑,道:“她在,不过应该还没有起来?”

“池律师,你确定顾棉肯见你吗?世上的女人不一定都会吃回头草的?”弦歌补充。

池煜看了弦歌一眼,对她的话没有任何表情波动,顿了一会儿,就提步向楼道内走去。

这个时候,楚南渊刚好开车过来,透过前窗玻璃,他看到他的女人­唇­角又露出类似狐狸般狡诈的笑容,心想不知道是谁又要倒霉了?

楚南渊眼角的余光一扫,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儿进了楼道,眸子就眯了一眯。

弦歌上车,系好安全带,楚南渊启动车子的瞬间问了一句,“刚才那个是顾棉的前夫?”

“对,就是那个渣男!”弦歌说着,特意看了一眼楚公子,似乎在说,可不要向人家学习哦?

楚公子明白她的意思,讪讪的一笑,转移了话题,“宝贝,你刚才对他做了什么?顾棉不是离开东城了吗?”

弦歌没有回答他的话,卦拿起了手机,拨了社区保安电话,声音清晰平稳,“喂,你好,我想举报一个*­骚­扰狂……”

弦歌想到的是池煜以为顾棉在里面,如果不叫开门一定不会离开,那么这一定会构成­骚­扰!就算它不举报,后面也会有人举报,所以她心里无愧!

弦歌放下电话,楚南渊一下子明白,车子也使出了小区,不过他的手心出了一层汗,惹谁也不能惹女人?

“楚公子,你怎么不说话了?”弦歌侧头,看向一脸沉默的楚南渊。

楚南渊一边儿开着车子,一边儿竖起大拇指,“宝贝,计谋不错!”

“这种人就该受到教训!”他被弦歌看的发毛,就补充了一句。

弦歌哼了哼,露出莞尔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后面暗示的话是,这就是你的榜样,以后你一旦这样,我可不会客气!

楚南渊:“……”原来他的女人是在旁敲侧击?

……

约莫上午十点半左右,楚南渊夫­妇­带着礼物回楚家半山别墅,途中路过之前弦歌买过茶叶的老店,赫然发现那家茶叶店不在了,换成了另外一家卖女孩子喜欢的小饰品的店。

弦歌想起来之前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忍不住愉悦的笑了起来,楚公子被那个小伙子叫大叔?想想就乐。

自然,楚南渊也没有忘记那件事情,不客气的咒了一句,“看吧,有那样不是抬举的服务生,那家店倒闭是正常的!”

弦歌听到他话里的酸味儿,反击了一句,“楚公子,你这是在打击报复?”这里距离市区有些距离,地理位置也不是出-售茶叶的好位置,而附近最大的消费者却是两百米外的一所大学,倒闭的原因显而易见?

楚公子听到弦歌的话也没有否认,似乎用鼻端轻轻的哼了声儿。

不过,今天两个人没有料到的是楚家的人还真不少,除了他们,楚云清母女在,楚云海也在,楚云泽不在,但是顾子韶在。

楚老爷子主宅的客厅中,坐满了人,场面似乎看着还挺热闹的,但是随着楚南渊夫­妇­的走近,场面一下子安静了,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他们两个人。

反应最快的要数楚老爷子,有神的双目一看到弦歌两人,立刻招了招手,“弦歌丫头,快过来坐。”老爷子确切来说是看到弦歌很开心,还留有花白胡子的­唇­角一翘一翘的。

楚南渊依旧桥弦歌的手,两个人在紧挨老爷子的侧边沙发坐下,而这个位置原本是楚云泽的。

弦歌觉得不妥,毕竟今天有这么多人在,就用手指掐了掐楚南渊的手心,楚南渊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却以目光示意没关系。

弦歌这才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叫了声儿,“楚爷爷。”

“嗯,好,南渊这小子可算听我一次话,带着媳­妇­回来看我……”楚老爷子开心的眼眸弯弯,并发挥他一贯的风格,问了一句,“弦歌丫头,想我了没有?老头子我可想你了?”

弦歌现在很清楚老爷子的­性­格,爽快的应了一声儿,“当然想!”

“爷爷,最近你的身体如何?有没有好好的吃饭锻炼?”弦歌笑着寒暄起来。

“有啊,就是那个死老周老说我心脏不好,不让我吃这个,不让我那个……”楚老爷子跟小孩子一般抱怨了起来。

弦歌和老爷子的一问一答,此刻成了客厅内唯一的声源,而弦歌夫­妇­一来,老爷子也没有搭理过其他的人,包括坐在他另外一侧的洛妍儿。

一众人,包括楚云清,楚云海,甚至坐的有些心不在焉的顾子韶都发现老爷子特别喜欢弦歌。

此刻,要数洛妍儿的心情是最坏的,偌大的楚家这一辈就她一个女孩儿,她从小到大便是被众人保护在手心儿,最关键的是爷爷最疼爱的人是她,可偏偏现在谢弦歌一来,爷爷连看她一眼都不要!

洛妍儿气得咬了咬牙齿,看向弦歌的目光都是带着怨恨的!她不明白谢弦歌这个女人凭什么?她根本就不是谢家的人,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竟然能攀上他们楚家这么高的枝儿?

大表哥是多少女人的梦中*,怎么偏偏娶她?更可恶的是大表哥也对她疼*有加,就这一会儿,两个人的手指就没有松开过!

想了一下,洛妍儿哪里肯被忽略,手臂缠绕上老爷子的胳膊,撒娇,“爷爷,你和大表嫂聊什么呢?怎么都不带我啊?”

楚老爷子正和弦歌聊得开心,被洛妍儿冷不丁的一打断,面­色­微微有些不悦,心想他这个外孙女大概是被女儿教坏了?才这么一会儿,就忍受不了被忽略?

不过,老爷子还是给了洛妍儿面子,侧头笑了下,叮咛了一句,“妍儿,你也毕业好长时间了,该找个正经事儿做了,虽然不缺钱,但是女孩子一旦有了工作就有了奋斗的目标,对你自己也有好处。”

老爷子看了弦歌一眼,认真继续,“就像你大表嫂,事业成功的女­性­会受到人的尊重!”

洛妍儿一听老爷子让她跟弦歌学习,立刻不依,道:“爷爷,你忍心让我在外面受苦吗?”

“大表嫂明明是她自己好强,我们家的孙媳­妇­不该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吗?”洛妍儿暗暗咬牙,但是却是笑着出口的,接着她又看了楚南渊一眼,“大表哥,作为一家之主,你不劝劝?”

什么事业成功?什么女强人?呸!她洛妍儿只要在外面提到楚家,还没人不敢给她面子?

她现在就一个追求,那就是得到谢逸歌,想到上次顺利进入猎鹰却被赶了出来,想想心里就不舒服?

楚南渊并未搭理洛妍儿,倒是因为她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随即视线看向楚云清,却没有发现楚云清有开口制止的意思。

直到老爷子重重的咳了下,严肃的开口,“妍儿……”可老爷子也是刚刚开口,声音就被楚云清截断,“爸,你这是在偏心吧?怎么总针对妍儿?作为我们家的孩子她用得着去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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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兄弟单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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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老爷子重重的咳了下,严肃的开口,“妍儿……”可老爷子也是刚刚开口,声音就被楚云清截断,“爸,你这是在偏心吧?怎么总针对妍儿?作为我们家的孩子她用得着去工作吗?”

“云清,你……”老爷子显然没料到楚云清也是这个态度,心里那叫一个悔恨,可他又不想当着众人的面儿数落,就气呼呼说了一句话,“慈母多败儿!”

楚云清理解不到老爷子的意思,放下手里的茶杯,凤眼儿一挑,视线掠过弦歌的方向,脸­色­立刻变了,“爸,说到底你是在嫌弃我和妍儿?我一个失婚­妇­人,妍儿刚刚毕业,你这是不待见我们吗?”

“无法想象,如果你不要我们,我们孤儿寡母的是不是连这个年都过不去了?”楚云清含泪说了一句。

“闭嘴!”老爷子听到楚云清的话被狠狠的气了一顿,他忽然发现自己没法跟这个女儿沟通,眸光瞥到楚云海身上,说了一句,“老二,把她给我带出去!”

楚云海在三兄妹的­性­格比较沉闷,向来只遵照老爷子的指示,一听到这个,手臂就扯住了楚云清的胳膊劝了一句,“云清,跟二哥出去,爸不是那个意思!”

楚云清咬着­唇­,犹豫着张开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在楚云海的劝说下,还是什么都没说,气冲冲出了客厅。

“妈……”洛妍儿悄悄瞪了一眼弦歌,也跟着出去,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弦歌的错,她一来,楚家哪里都变得不对!

弦歌收到洛妍儿的警告,可她觉得莫名其妙,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对于这一切,她能做什么?

而此刻,弦歌注意到楚老爷子的脸­色­已经变了,这张叱咤风云商场多年,面对对手合力围剿都没有变过脸­色­的老人,现在这一刻他的脸上充斥的全是很苍凉的无力,没有别的,就是对自己亲人的一种无力!

“爷爷……”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一个饱经风霜却也成功出­色­的老人身上,多少让弦歌心口一阵发疼,她不自觉叫了一句,虽然她不能完全体会这种痛苦,可是看到老人家这种表情还是能体会一二的。

“我上次来看过你珍藏的那些古董,有好多都不懂,你能帮我讲解吗?”同时,弦歌也岔开了话题。

楚老爷子露出了一个笑容,看向弦歌,看到她这张明媚又率真的脸,心情也不那么苦涩,就说了一句,“好,你想听我这个老头子啰嗦我就讲讲。”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这丫头是想让他开心,年轻的女孩子哪有喜欢那种老古董的?

说着,老爷子渐渐恢复了面­色­,起身,弦歌搀扶着他去了藏室。

弦歌和楚老爷子离开后,偌大的古­色­古香的客厅就剩下楚南渊和顾子韶两个大男人。

他们两个大抵是头一次单独相处,原本没有什么,可刚才的事情过后,气氛就变的有些玄妙。

楚南渊没有开口,顾子韶更没有,不知道是没话说还是怎么的?

“楚先生,没来吗?”楚南渊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不知道为何这一刻他想起弦歌之前跟他说的事情,说是顾子韶这小子人很不错,他就突然出了声儿。

可楚南渊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跟平常在盛天一样,恢复了冷峻,这就造成了一些误会,顾子韶不太喜欢这样的表情,就皱了皱眉头,“不清楚,你可以电话问他?”

说着,顾子韶心里嘀咕了一声儿,“老头子那么风-流,谁知道现在在哪个女人那里?”

楚南渊深邃的眸光落在顾子韶身上,想想真没什么可说的,他就随口问了一句,“周末留在这里吗?”

“嗯。”顾子韶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声儿,他能说他是被楚云泽逼迫的吗?这里其实没有一个熟人,也没有一个人能看得起他的?他真不知道那老头子想把他怎么用?

唯一认识的弦歌,为了哄老爷子跟老爷子一起去收藏室了。

“适应法务部的工作没有?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讲讲?”楚南渊似乎找不到什么话题?

顾子韶­干­­干­的一笑,“抱歉,楚总,周末时间我不谈工作!”­干­嘛啊,生硬冷冰冰的口气,他以为自己是个机器吗?

楚南渊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好相处,不自觉的伸手扯了一下领带,目光一凛中差点儿想发火,可脑中同时映出了弦歌那张美丽的小脸儿,仿佛在提醒他克制脾气!

楚南渊暗暗的想自己还真是被这个女人影响不少!在这臭小子这般态度下竟然还能忍住?

于是,楚南渊决定起身,弦歌不在,他就想去山下楚家的私人高尔夫球场玩上一把。

不过,走了两步后,他还是顿住了高大的身形,看向顾子韶,问了一句,“高尔夫,会吗?一起?”

顾子韶正心想自己刚才的话应该已经把他惹毛了,心里正爽歪歪呢?可没想到他还能叫自己一起?就一下子怔住,意外的问了一句,“你肯教我吗?”

楚南渊没说话,默认代表同意,而后就提步向外面走去,而顾子韶则跟在他身后,半明媚半忧伤。

明媚的是他这个私生子也能跟着所谓的大哥学习高尔夫这种高冷的运动,忧伤的是他就这么去了还不得被所谓大哥的冷脸给郁闷死啊!

可他都跟着走了,还能后悔吗?

……

楚家在半山的别墅很大,老爷子住的是主宅,子女们虽然分散在各地,但是平日回来也都有自己的宅子,而且是单独区分开的。

楚云海奉命将楚云清送回她自己的住处,劝慰了一句,“云清,你老大不小了,妍儿的事情你多管一些准是没错!”

楚云清现在就正处于听不进去的状态,看了看楚云海冷哼了声儿,“二哥,你现在也是在看我们母女笑话吗?”

“云清,你不要这么固执!”楚云海提高了声音,“你想想看,爸对你,对妍儿如何?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你们好?”

“不!”楚云清声音凄厉的否认,“以前是南渊,我就不说什么了,毕竟他是我们楚家的长孙,可现在是谢弦歌,你看看爸现在根本就不疼妍儿?”

“好,你说他要是真疼妍儿,他知道妍儿现在想要什么吗?只要他肯开口那个谢逸歌不是会乖乖的娶妍儿吗?”楚云清补充,脸上的怒气清晰可见。

楚云海突然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叹了口气道:“云清,你以为爸是古代的皇帝吗?他想给谁指婚,都行吗?”

小时候,因为楚老爷子工作忙的关系,楚家几个孩子也分别被送往世界各地上学,兄弟姐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多亲近,而现在楚云海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云清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云清,人不是东西,不是想要就可以得到的!”楚云海继续开口,“你当年是怎么进的洛家?受的教训不够吗?还想让妍儿步你的后尘?就算如今以父亲的地位,他也不能随心所欲?”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说完,楚云海提步离开,刚走了一步,楚云清叫住了他,“二哥,我知道自己很失败,都这把岁数了,也没有别的念想,就是希望妍儿好好的!”

“让妍儿好有很多中方式,你选一条正确的!”楚云还看似提醒的说了一句。

楚云清轻轻咬了咬­唇­,没有再说话,手指狠狠的绞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洛妍儿从门外进来,轻轻的叫了一句,“妈……”也打断了楚云清的沉思。

刚才楚云海和楚云清的谈话她都听到了,等楚云海离开她才进来,她可一点儿都不同意二叔的话!

楚云清这会儿心情正低落,看到她,一把抱住了她,说了一句,“妍儿,你一定要好好的,妈只求你好好的。”

“妈,你怎么了?我很好啊。”洛妍儿推开楚云清,补充了一句,“只不过被谢弦歌稍稍占了些上风,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妍儿……”楚云清抚着洛妍儿的长发,似乎犹豫了好久,说了一句,“放弃谢逸歌吧?”

“男人不爱你,你这一辈子会过的很苦,你看看妈就知道了?”楚云清补充。

“不!”洛妍儿猛地退后了几步,手抓着太阳­茓­两旁的头发,嘶吼道:“我不要!”

“你可以求爷爷,让他帮我,甚至可以求谢弦歌那个女人,我就是不要放弃谢大哥!”

“妍儿……”楚云清还想再劝几句,洛妍儿就转过身,拉开门跑了出去。

洛妍儿跑出楚云清的住宅后,气得跺了跺地面,一双拳头也握得紧紧的,漂亮的眉眼因为生气已经变了形状。

可她无意中的一抬起头,刚刚看到老爷子的主宅二楼大阳台上,谢弦歌那个女人正在和老爷子喝茶聊天,有说有笑的,好像老爷子特别的开心!

“为什么?为什么?……”她一连低吼了好几个,目光中的火焰仿佛比刚才更加的浓烈,“不!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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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谁给她披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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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她一连低吼了好几个,目光中的火焰仿佛比刚才更加的浓烈,“不!我不甘心!”

谢弦歌这个女人什么都不是!凭什么能得到爷爷的疼爱,爷爷不是最疼她的吗?

“一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女?”洛妍儿呢喃到这里,心绪似乎也平静了下来,来回重复了好几句,但是眸中的光芒却是越发的晶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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