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弦歌的心里,隐隐的一直都有种感觉,她,白悦苼,楚南渊,三个人其实都处在一种微妙的关系之中。.访问:. 。
她总觉得有种什么东西桥他们,可实际上是什么她想不出来!而楚南渊和白悦苼的过去她也一点儿都不了解,所以她等于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她现在知道的是楚南渊对她是在意的!这也是她唯一能感觉的一点儿,大概也是这点儿支撑着她威震天崛起最新章节。
“到了,弦歌,在想什么?”车子到了公寓楼下,弦歌的神情还在出神,楚南渊侧头看了她一眼。
弦歌缓缓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看到他幽深的蓝‘色’眼珠儿,如雾一般沉静,她心里清楚他已经恢复了如常。
“弦歌,刚才的事情,悦苼她……”楚南渊开口,似乎想解释,但是被弦歌打断,“不用解释,我明白,任何有正义感的男人看到那种画面都会伸出援手的!”
“何况,白律师的遭遇的确令人同情!”弦歌补充。
楚南渊抓住她的肩膀,让她看向自己,认真的说,“弦歌,你明白就好!”
“我说过的,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不知道为何,他还是补充了一句,不知道是怕她误解还是别的什么?
弦歌没有回应,接着看了看时间,说了一句,“回家吧,时间不早了。”说着,她率先解开安全带,下车。
她没等楚南渊停车,先一步上楼,唉,她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心里有些烦‘乱’。
楚南渊也看出一些,快速停好车子,在弦歌将要合住电梯的时候,闪身进了电梯,手臂很自然搭上她的肩膀。
弦歌感觉到他的靠近,什么都没说,只抬了下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晚上,临睡前,弦歌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看到身旁的男人睡着了,她悄悄旋开了小台灯,让极微弱的光芒笼罩在他的侧脸上。
通过这道光芒,她的手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他的模样,心里却复杂难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只低低的说了一句,“楚南渊,我最大的底线,你不能欺瞒我!”
后来,她渐渐的睡了过去,但是姿势未变,可这个时候,楚南渊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旁边‘女’人的动作,他的‘唇’角翘了翘,而后微微起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
第二天,早上,弦歌刚到裕华,就听小夏说,“弦歌姐,那个白律师在会客室等着你?”小夏并不清楚白悦苼和楚南渊的关系,就公式化的提醒了一句。
白悦苼?弦歌诧异了一下?找她?隐隐的她猜出什么事情?漂亮的眉心微微拧了一下。
弦歌先进办公室放下包,并‘交’代小夏找一些相关资料,就去了会客室。
白悦苼立在窗口位置,目光看着外面,小夏刚才给她倒的茶水她没有喝,还安静的放在桌子上面。
弦歌进来的时候,看到她的侧脸,上面的红痕青肿还在,她用来遮挡的墨镜挂在一根手指上。
听到有人进‘门’的动静,白悦苼才转过身,看到弦歌,公式化的一笑,“谢律师。”随即,她的脚步走了过来,和弦歌面对面坐下。
“我今天过来,是想请你帮我,这次,我必须离婚!”白悦苼开‘门’见山,“我知道,我之前和南渊是那种关系,你也许会介意,可现在我没有别的办法,就想请你帮帮我?”
“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办法亲自处理这件事情,你昨天也都看到了,他是怎么对我的?我怕一旦上了庭,他会变本加厉?林家在a市有些势力,我不能再拖下去!”
“这件事情……”弦歌犹豫,她考虑的是这件事情别的律师也能处理,她为什么独独找她?
白悦苼心思剔透,差不多看出弦歌的犹豫,继续道:“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而且从来没有败过娇妻难养!”
“原本我是想求南渊让他说服你,可一想,这样很容易造成你们的误会,我就亲自来找你!”白悦苼放在明面儿上的话,让弦歌一时之间还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其实,她原本是不想接的,可不知道为何,她想到了昨晚那惨烈的一幕,她点头了。
后来她想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正义感和同情心,可她的心告诉她她是想理清楚楚南渊和白悦苼的关系?或者还有她心里那种复杂难言的感觉?
白悦苼走后没多久,弦歌回到办公室,就拨通了楚南渊的电话,顿了一下道,“楚南渊,我接了白小姐的离婚案件。”
电话那头,似乎静默了一会儿,楚南渊的声音才传了过来,听着很平静,“难度高吗?有什么需要和文烨说说?”
“刚好,顾棉最近不在,如果能从文烨手下里挑个懂侦查的,就可以了。”弦歌开口,简单说了一句。
“好,我明白。”楚南渊应了一声儿。
而后,两个人没说几句,就断了电话,电话放下后,弦歌的脑中再次回想起昨天晚上和今天的事情,说不清,脑子微微有些‘乱’,弦歌心想难道是因为白悦苼到底和楚南渊有过情侣关系,她才理不清吗?
随即,她失笑,这叫做庸人自扰吗?而后她甩了甩头,也就没有再理会!
……
第二天,周二,正当文烨派过来的手下向弦歌报道的时候,顾棉突然回来了。
弦歌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但是对文烨的手下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就让小夏请他吃了一顿饭后,请人又回去。
顾棉的回归不止小夏和弦歌高兴,所里别的人也‘挺’高兴的,因为偶尔顾棉也会帮别的律师调查一些案件,最主要的是顾棉效率特别高,所以顾棉其实是裕华最火的第一调查员。
可,当弦歌把顾棉叫进办公室,详问她事情经过的时候,却被她一笔带过,顾棉说,“事情搞定了,不要为我担心!你知道我还是你的朋友,就够了!”
顾棉向来冷情,她这么说,弦歌也就不好再问什么,而后,就向顾棉‘交’代自己脑袋犯傻的事情,也就是接了白悦苼的离婚案。
白悦苼和楚南渊的事情,顾棉是知道的,弦歌以前告诉过她,顾棉听了,叹了一口气后,还是说了一句,“接就接了,那就整吧?”
“顾棉……”弦歌不知道说什么好?潜意识中她知道顾棉是了解她的?
“你确定那个‘女’人没有演戏来骗你?”听完弦歌对整件事情的描述,顾棉看着她,冷静的说了一句。
弦歌顿住,心想果然顾棉作为一个局外人远比她看得清楚,之前她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也许可能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影响了她,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是在医院,第二次是法院,她想的是白悦苼不至于拖这么长的战线?何况她昨天晚上仔细看了白悦苼的伤口,她的丈夫林明浩下手可一点儿都不轻,甚至是残-暴!
“应该没问题。”弦歌开口,说了一句,但其实她心里也有了一丝警醒。
临近下班的时候,弦歌突然接到楚南渊的电话,他只严肃的说了一句话,“爷爷入院了,我已经派人过去接你,直接来鼎立。”而后就挂了电话。
弦歌一听老爷子进医院,心里“咯噔”一下,也不敢耽误,立刻收拾东西下楼,看到楚南渊派过来的车子,就上了车。
半个小时后,弦歌到了鼎立‘私’人医院,到了楚南渊说的病房区,就看到除了楚南渊,还有楚云泽楚云海兄弟两个巨星最新章节。
“伯父,二叔。”弦歌分别打了招呼,她注意到楚云泽的视线掠过她,光芒沉沉,但是没有在意,随后就问楚南渊,“情况怎么样?周叔叔怎么说?”
楚南渊伸手拨了拨她因为跑动而‘乱’的头发,叹了口气,“现在还不知道。”
“爷爷的心脏一直有些问题……”楚南渊补充了一句。
弦歌听出他语气中的低落,也伸出手,握住他的大掌,紧了紧,算是安慰了一番,“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状况?爷爷的身体不是一向健朗吗?”
楚南渊没有说话,视线缓缓的掠过楚云泽的方向,深幽的眸中闪过一丝恨,只是转瞬即逝,弦歌捕捉到的并不多,可即便如此,她也突然明白过来,老爷子突然倒下和楚云泽或许脱不了关系?
弦歌也没有再问,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门’开,周医生带着几个专家和护士从里面出来。
大家的目光全都转移过来,周医生摘下口罩,放松的笑了下,“大家放心,老爷子稳定下来了。”
这时,楚云泽向前跨了一步,看着像是要进去,但是被周医生的话截住,“云泽,老爷子说谁都不想见!”顿了下,周医生的视线落在弦歌身上,继续道:“不过,弦歌例外!”
这话一出,弦歌吃了一惊,愣了少许,好在楚南渊轻咳提醒了一声儿。
“那我就进爷爷。”弦歌很心疼老爷子,碰了下楚南渊的胳膊,示意了下,就推‘门’进去。
弦歌进去的时候,楚老爷子醒着,听到动静,就睁开了眼睛,一看是弦歌,脸上就堆满了笑容,还伸手招呼了声儿,“丫头,过来。”
老爷子双手撑着‘床’,试图坐起来,但是被弦歌阻止,“别,爷爷,你还是躺着吧?”他的脸上带着一些苍白,弦歌看了非常难过。
“爷爷,现在感觉如何?好点儿了吗?”弦歌服‘侍’完老爷子躺下,关心的问了一句。
“嗯,好多了,其实我没有那么娇弱?”老爷子幽默的说了一句。
这个时候,护士进来送‘药’,可老爷子一看到‘花’‘花’绿绿的‘药’片儿,就闹起了脾气,“这个老周,分明给他说过,我不要吃这么多?他是成心的吧?”
“拿走,我不吃!”老爷子拒绝服用,并把护士推着的小车推开好远,像个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
小护士顿时僵在原地,碍于楚老爷子的身份她又不敢训斥,吓得抖了一抖,视线看向弦歌,有点儿求助的意思。
弦歌叹了口气,把车子推回来,劝了一句,“爷爷,周叔叔医术高明而且善良,他开的‘药’肯定都是能吃且好吃的,怎么咱连尝都不敢尝吗?”
老爷子听到弦歌的话“噗嗤”笑完,随即就说,“丫头,你的话听着还不错,不过……”老爷子顿了顿,眸中熠熠发光,继续道:“答应我每天都来看看爷爷,我就吃了。”老爷子带着点儿撒娇的意思说了句。
“真的吗?你别骗我,我可带着录音笔?”弦歌开玩笑说了一句。
老爷子信誓旦旦开口,“我一般不撒谎!”
随后,看着老爷子吃了‘药’,小护士离开,弦歌才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聊了一下,弦歌看老爷子心情不错,就提了提,“爷爷,楚南渊,还有伯父和二叔都在外面……”
可没想到,老爷子心情好归心情好,提到他们,立刻怒瞪了眼眸,并道:“我今天谁也不见万界魔帝最新章节!”
弦歌见此,只能作罢,也不再提,之后就是老爷子问她最近工作的情况,她都一一的做了回答。
“爷爷,你快点儿好起来,上次还说你会教我打太极呢?”看时间差不多,弦歌临走时担忧的说了一句,“可不能说话不算?”
“好,我从来不会说话不算!”老爷子傲娇的回了一句,脸上笑容无限放大。
弦歌出了老爷子的病房,就看到楚南渊还在,而楚云泽和楚云海已经离开,弦歌想着也许是他们知道老爷子不想见,就主动走了吧?
而后,弦歌仔细向楚南渊说了楚老爷子的情况,看到楚南渊渐渐变缓和的脸‘色’,两个人才离开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弦歌想到老爷子连楚南渊也不见,就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也招惹爷爷了?”
楚南渊突然被质问,顿了一下,解释了一句,“应该是看到我的脸,他会心情不好吧?”
弦歌似懂非懂,并未完全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所以她自觉的想了下可能是因为楚南渊的脸部轮廓除了眼睛外,和楚云泽有好几份相似,楚老爷子是被楚云泽气病的,所以也不能看楚南渊的脸。
他们父与子,三代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看着像一些隔阂,可实际上又不像!
……
楚老爷子这一病,他们来往医院的次数就多了起来,一连两三日弦歌每天都准时报道,在病房一待就两三个小时。
一老一小趁着这个机会倒是关系又亲近了不少,有时候是老爷子讲弦歌听,反之就是弦歌讲老爷子听,气氛融洽的令巡房的周医生羡慕的说了一句,“我说老爷子,你的确帮南渊那小子娶了好媳‘妇’?”
弦歌不好意思的垂头,可周医生的话却提醒了她,她想起她和楚南渊婚姻的开始,不是两情相悦,而是长辈指定,想必一开始楚南渊是极度不愿意的?要不然也不会发生新婚夜的一幕。
而关于新婚夜那件事情,楚南渊后来虽然解释过,但是这件事情总体上看就像遮着一层雾气,里面还隐藏着什么她看不清,不知道楚南渊看清了没有?
楚南渊这两三日倒是常来,不过老爷子一开始还是不见他,也是最近一天才松口,弦歌注意到楚云泽除了那日,就没有来过。
可很巧的是,今天下午弦歌在法院开完庭,直接过来鼎立的时候,在医院‘门’口碰到了楚云泽。
“伯父。”弦歌礼貌的叫了声儿,楚南渊没说,她也一直没有改口。
楚云泽身后跟着秦越,他的脸‘色’略显冷肃,扫过来弦歌的时候,她只觉得周围突然凉了一下。
一如一开始楚云泽给她的感觉,冷漠冷硬高傲猖狂,压根儿就不会瞧旁人一眼。
弦歌叫了声儿后,就恭敬的跟在他们后面,怎么说她都不好走在楚云泽的前面,但是她没想到的是他们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她安安静静站着的时候,楚云泽突然开口,“下个周末,就是楚南渊的生日,你知道吗?”
弦歌愣住,一是她没想到楚云泽会跟她说话,二是她的确还不知道楚南渊的生日?
可楚云泽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弦歌想不明白?
见弦歌不说话,楚云泽顿了下,视线扫过她一眼,也没有说话,可弦歌看到微微翘了一下的‘唇’角,刚好形成一抹讽刺的弧度?
他是在讽刺她对楚南渊不够了解,还是在嘲笑他们也不过如此?
想到这里,弦歌心里一凉,竟然猜测不出楚云泽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片刻,电梯‘门’开,楚云泽率先走了出去,秦越跟在他后面,弦歌按住电梯,隔了一会儿才离开霸天战皇最新章节。
不过,一会儿功夫,楚云泽就离开了这里,应该说的是楚老爷子还是不肯见他,所以他只在外面停留了一会儿,就离开。
也许没想到老爷子这么固执,楚云泽离开时的脸‘色’特别的难看,他的视线又扫了一眼弦歌,冰冰冷冷的目光中透着几丝深沉。
楚云泽离开没有多久,弦歌还没有进去病房,楚南渊的电话打了过来,“在医院吗?”似乎听到这里比较安静,他问了句。
“嗯,我刚到没有多久。”弦歌轻声儿回应,顿了顿,说了一句,“楚伯父刚刚来过,爷爷还是没有见他?”
电话那头,楚南渊的气息明显顿了一下,而后语气略显‘阴’沉道:“他自找的!”
“楚南渊,你……”弦歌想起刚才在电梯中听到的他生日的事情,打算开口问问,可一张口她不知道为何说不出来话?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怎么了?”楚南渊察觉她的异样,轻轻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忘记了!”弦歌道,笑着把刚才想说的掩饰了过去,她想的是既然他没有告诉她,她要是主动去问,会不会不太好?
“好,先这样,你就在医院待着,我等下忙完就过去接你回家。”楚南渊‘交’代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随后,弦歌也收了手机,进了病房,楚老爷子正在咿咿呀呀的比划着昆曲牡丹亭的一段,看到她进来,顿住,脸上‘露’出了笑容,“弦歌丫头,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爷爷,我直接从法院过来的。”弦歌走过去,笑着解释了一句。
老爷子听到她的话,点了点头,“等我病好了,你哪天开庭,让我去旁听旁听,好久没看到弦歌丫头辩论了?”
“好的,爷爷,我一定会提前通知你的。”弦歌笑着说。
很快,护士过来送‘药’,有弦歌在,老爷子比之前乖了许多,也没有再数落小护士的情况出现。
乔管家在一旁欣慰的感叹了一句,“少夫人,有你在,比谁都强!”
弦歌笑米米的回了一句,“爷爷答应我要早点儿好起来,他要是食言了,肯定害怕面子上挂不住!”
楚老爷子听到他们的对话,用鼻端微微哼了哼,顺道给了乔管家一个大白眼。
晚上七点左右,楚南渊忙完,就来了这里,不过他的话不多,也没和老爷子说几句。
而后,弦歌接到了一个工作上的电话,就出了病房,等她接完电话回来,却发现病房的气压有些低沉,楚老爷子和楚南渊都绷着脸,一个僵在‘床’上,一个站在窗户位置。
老爷子还是看到弦歌进来才‘露’出了笑容,并招手,“弦歌丫头,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爷爷,你……”不久之前,老爷子才跟她唠叨过住院太没有意思,没有自由好寂寞,这就要让他们走?
但是,弦歌没说完,楚南渊转过身,大步走了过来,恰她的手,略微冷漠的说了一句,“走吧超级新闻眼最新章节。”
老爷子瞪了楚南渊一眼,随后对着弦歌笑了笑,挥手让他们离开。
下楼的时候,弦歌不客气的戳了戳楚南渊,“你跟爷爷说什么了?是不是又惹爷爷生气了?”
楚南渊抓住了她的小手,看了她一眼,看似狡辩了一句,“我能说什么?”
弦歌试图挣脱他的手,但是使不上力气,就气呼呼‘交’代了一句,“我警告你,楚南渊,以后不准惹爷爷生气!要不然……”
楚南渊没说话,他用实际行动堵住了弦歌的话,手臂抓住弦歌的手臂一推,把她的脊背抵在电梯的墙壁上,薄‘唇’立刻就压下。
同时,他的‘腿’也向前一伸,压住了弦歌的‘腿’,害得她一点儿都动弹不得!
若不是“叮”的一声儿,电梯‘门’即将打开,他还不打算放开她!
电梯‘门’一开,弦歌用力推了他一把,头也不敢抬的就小跑了出去,生怕被上电梯的人笑话,楚南渊笑了笑,跟着出去。
两个人回去的路上,到进了公寓,弦歌压根儿不理他。
直到晚上临睡前,弦歌才一本正经向他说明白悦苼的案子进展情况,最后她加了一句,“听到了吧?明白了吧?如果不懂可以问我?”
楚南渊看了她半天没说话,隔了好一会儿才道:“弦歌,其实不用这样的!”
“那可不行!得说清楚,万一白小姐有个差池,我怕你将来说我不认真?”弦歌半开玩笑说了一句。
其实,她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牵扯到楚南渊的一切,她就不由自主!
楚南渊没说话,身体矫健的一跃,到了她的上方,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深蓝‘色’的魅瞳闪烁着‘迷’一般的光芒,“如果你愿意,换个人接她的案子。”
弦歌瞪着他说了一句,“我从来不会半途而废!”
“宝贝,我们为什么要‘花’费时间说这些无聊的事情呢?嗯?”楚南渊突然岔开话题,薄‘唇’压下,厮-磨在她的‘唇’边儿。
弦歌脸一红,郁闷的推了他一下,“多做无益,注意身体!”
“你这是在暗示我都不够用力,是不是?”楚南渊说着,直接身体力-行,弦歌来不及抗拒,就被他堵住了‘唇’瓣。
这都什么跟什么?她哪里有这个意思?
……
第二天,上午十点,弦歌和顾棉在她的办公室碰面,两个人‘交’流的主要是白悦苼的案情。
顾棉把这几日调查的情况汇总给弦歌,就说,“白悦苼被家暴的情况‘挺’严重的,尤其是她最近提出离婚后,那个林家在a市是有些影响力,不过我们的证据还算充分,难度降低了许多。”
弦歌听着,也翻看这资料,漂亮的眉心却轻轻的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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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棉把这几日调查的情况汇总给弦歌,就说,“白悦苼被家暴的情况挺严重的,尤其是她最近提出离婚后,那个林家在A市是有些影响力,不过我们的证据还算充分,难度降低了许多。”
弦歌听着,也翻看这资料,漂亮的眉心却轻轻的蹙着。
“不过,有意思的是,调查过程中,那个林明浩一直口口声声说白悦苼是践人,是她先背叛他的?但是关于这一点儿现在查证不了,我也没找到证据。”
听到这里,弦歌开口道:“昨天白悦苼暗示过我林明浩的脑子可能出了问题?”
“你觉得呢?”顾棉开口问她。
弦歌摇头,关于这点儿,她也需要查证,“如果是这样,我想从这个方面入手也是可以的。”
顾棉赞同的点了点头,最后说了一句,“白小姐有个三岁左右的儿子,你知道吗?”
弦歌愣了下,顾棉很快继续道:“不过,这孩子不是她生的,医院没有她生孩子的记录,应该是通过别的途径收养的,就是不知道为何林家的人还想要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和林家无关魔法塔!”弦歌开口,说了一句,“他们没有胜算!”
“现在关键是林明浩想拖死白悦苼,就是不肯离!”顾棉开口。
弦歌微微叹了一口气道:“那我们就速战速决!”
顾棉出去后,弦歌就拨通了白悦苼的电话,告诉她开庭的时间估计在下周。
没想到白悦苼说了一句,“谢律师,真的谢谢你,我没有料到你肯帮我,不管如何我相信你!”
白悦苼语气听着很客气礼貌,弦歌怔了一下,而后公式化的回应了一句,“身为你的律师,这是分内的事情!”
“但是还是谢谢你,我也知道因为南渊的事情,我们两个之前是有些生分的!”白悦苼补充了一句,“没想到你会帮我,所以真的很感谢!”
生分?不,她们之间可不是生分这么简单?弦歌可没有忘记她之前隐隐的对她的挑衅?那是一种不服气?或许说是一种不甘心?
可是因为这个案子,白悦苼的态度变了不少,一时之间让弦歌也有些迷茫,不过弦歌心里始终对白悦苼保留看法。
弦歌淡淡的笑了笑,没说话,随即白悦苼继续道:“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了。”就挂了电话。
……
今天是周五,下午的工作结束,也就正式进入周末。
弦歌结束这周的工作,又给小夏交代了一句,就直接开车去了医院,下午周医生给她打过电话,说是老爷子感觉自己好多了,吵着要出院,谁说都不听?希望她下班赶紧过来劝一劝。
周医生的意思是以老爷子的情况,他还需要再医院待几天,最好不要着急出院!
弦歌就提早安排了事情,五点左右就到了医院。
途中,她给楚南渊拨打了电话,也告诉他了一声儿老爷子的情况,楚南渊正在开会,他基本没有说什么,只说了一句让她好好劝劝,而后说了句晚上去接她,就挂了电话。
到了病房区,弦歌匆匆过去,推开门,果然看到板着脸的楚老爷子,还有一屋子以周医生为首的医生护士,每个人脸色都僵着。
“少夫人,你可来了,快劝劝老爷子。”乔管家一看到弦歌就像看到了救星,忙上前低声儿说了一句。
弦歌冲着乔管家眨了下眼睛,示意他不要着急,而后弦歌和周医生对了对视线,也向他点头,表示自己会尽力。
随后,VIP套房内的人都跟着周医生离开这里,偌大的房间就剩下弦歌和老爷子。
老爷子侧过脸,一看到弦歌,表情皱了皱,哼了哼,“他们把你请来也没用?”
“我也知道没用……”弦歌也不急,走了两步,拿了一个苹果削了起来,“我就是来爷爷这里吃水果的……”
半个小时后,弦歌从病房出来,乔管家和周医生立刻走过来,乔管家问了一句,“少夫人,怎么样?”
“没事儿,爷爷刚刚睡着。”弦歌看着他们,笑道,顿了一下,她继续说了一句,“人都说老人年纪一大就像小孩儿,爷爷就是这样,以后多哄哄他就好了我的老婆是唐朝女鬼。”
弦歌只说了他们关心的,并没有说其他的,事实上,她进去把老爷子劝下后,老爷子劈头就问了一句,“弦歌丫头,听说你接了白悦苼的离婚案。”
弦歌没料到老爷子突然提到这个,愣了一下后,才道:“是的,爷爷。”
不等老爷子说下面的话,弦歌继续道:“爷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会担心我,但是我想说这只是一个案子!”
老爷子的视线顿了一会儿,看着她道:“弦歌丫头,你自己心里有谱就好。”
周医生和乔管家分别去忙后,弦歌坐到病房外面的沙发上,脑中回想的是老爷子刚才的话还有他的态度,似乎有些介意她接这个案子?
可这原因是什么?弦歌猜不出来,只觉得哪里不对?
也不知道她在这里坐了多长时间,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她的名字,弦歌抬起头,侧过身,就看到慕千城高大的身形朝着这边儿过来。
“慕师兄,你怎么在这里?”弦歌清醒后,笑了下,起身,问了一句。
“看望一个生病的朋友。”慕千城在弦歌前面站定,姿态优雅自如,张眼睛说了一句,“你呢?在这里做什么?”
弦歌指了指楚老爷子的病房,淡笑说了一句,“楚爷爷在这里住院,我陪陪他。”
“这样啊……”慕千城顿了下,目光中稍微有些迟疑,而后视线落在老爷子的病房门前,说了一句,“礼貌的说,我能拜访一下老爷子吗?”
弦歌心里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慕千城会说这句话?但是她随即一想,这其实就像他说的就是一种礼貌,她反应有些过,就笑着说了句,“师兄等一下,我看看爷爷醒了没有?”
一会儿功夫,弦歌从病房出来,看着慕千城笑着说了一句,“师兄,跟我来,爷爷听说是我的师兄,还挺想见见你的。”
慕千城没有说话,唇角微微的翘了翘,跟在弦歌后面进去。
“楚老爷子,你好,我是慕千城。”弦歌进去,就转过身,去茶几上拿被子给慕千城倒茶水,慕千城很自觉的向老爷子介绍了自己。
弦歌在忙碌,也就没有注意到楚老爷子看到慕千城那一刹那的反应,锐利的眸中迸发的是惊鸿一瞥的震惊,但是老爷子掩饰的很好,一刹那就收回了视线,淡笑了下,“坐吧,别拘礼,你是弦歌丫头的师兄,也就是我的孩子。”
“谢谢。”慕千城的神色如常,不知道看没看到老爷子刚才眼中的变化,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自如。
慕千城在老爷子病*对面的沙发坐下,老爷子的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弦歌倒了水过来,一杯给老爷子,一杯给了慕千城,并说,“爷爷,多喝水,师兄你也是。”
“慕先生在哪里高就,既然是弦歌丫头的师兄,是不是也是一个厉害的大律师?”老爷子突然来了兴致,问了一句,他珉了一口茶,压了下唇。
这次,慕千城没有立刻开口,倒是弦歌赞了一句,“爷爷,慕师兄在京都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律师,他的团队所向披靡!”
慕千城听到弦歌这么夸她,心中一动,笑意也浮现在脸上,说了句,“弦歌,你不要夸张!我并没有多大的成就!”
他的话刚落,老爷子接了一句,“不,英雄出少年,既然弦歌丫头这么说,慕先生应该很厉害!”
“不过,在我看来,真正的令人折服的是楚老爷子你……”慕千城话锋一转,目光淡淡的看向老爷子,眨眼继续道:“早就听说盛天国际的楚老爷子在商场上的光辉事迹,我们年轻人没有不佩服的大宋的智慧最新章节!”
说到这里,弦歌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慕千城对老爷子还有了解?
可老爷子听到他的话,只是淡淡的挥了挥手,“年轻人,这些都是虚名,不足挂齿!”
之后,慕千城也没有久留,说了一些祝愿老爷子早日康复的话,就离开了这里。
弦歌送他,两个人出了病房,楚老爷子的神情一下子起了变化,他的一向锐利清明的眸子忽然间变得空洞苍白,有点儿呆滞,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他叫慕千城,慕千城……”老爷子喃喃自语,说出的话确实慕千城的名字?
弦歌送他到病房区门口,想起之前他说的话,就问,“慕师兄,你之前说要回东城的事情,是真的吗?”
“嗯。”慕千城笑着对她应了声儿,没说别的,就离开了这里。
可他临走的时候伸出手掌,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儿若有似无划过她的脸颊一侧,很轻很轻的。
有点儿像是师兄对师妹的关爱,以前他就有这样的举动,弦歌并不介意,挥手跟他再见。
可就在这个时候,弦歌刚转过身,忽然发觉哪里不对?是的,有一股熟悉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
她一抬起头,刚好看到楚南渊沉着一张俊脸,下颌紧珉,眸光也是一派沉然。
“楚……”弦歌想到刚送走的慕千城,心里基本了解这个男人在别扭什么?正要开口解释一下。
只是她刚刚开口了一个字,手臂被一股大力拖拽住,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跌到了他的怀中,而他的大掌牢牢的固定着她的纤腰,让她想动都动不了。
“他怎么敢碰你,谁允许的?”楚南渊的口气冷冷的,看向她的目光也像寒冰一样冷冽。
“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他是不是还想碰你别的地方?”他继续,扣着弦歌腰间的手指微微用力,“怎么不说话,心虚?”
弦歌感觉腰间有些不舒服,不,可以说是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太舒服?一旦牵扯到慕师兄的事情,楚南渊的表现都有些不同,太过丧失理智!
“谢弦歌,说话?”这一次,他竟然连名带姓的叫她,身体向前一撞,弦歌被他连人撞到走廊一侧冰冷的墙壁上。
弦歌不想被他这么对待?心里的怒气也一点一点的上扬,她抬起头,目光和他对上,开口,“不!我不是心虚!”
“楚南渊,我是心寒!在慕师兄的事情上,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儿?”过多的话她不太想解释,她觉得之前表面的态度已经够明显了。
她就这么不值得他信任吗?这么的随便吗?再说慕千城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什么过分的?
“除了我,谁都不能碰你!”楚南渊不知道听进去她的话没有,冷哼了声儿。
“你够了,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弦歌用力推了他一下,跨出一小步,打算离开。
但是,刚走一步,人就被他给扯了回来,唇瓣差一点儿就贴上他的薄唇,弦歌顿住,似乎还能感觉到他蚀骨寒冷的唇温,他说,“我有说让你走吗?”
“那你想做什么?放开穿越小神厨全文阅读!”弦歌不客气的瞪他,心想这男人不知道抽什么风?
“我以前有没有说过,不准和慕千城见面,你都当耳旁风吗?”楚南渊继续开口,冷笑的看着她。
弦歌越想越气,深吸了一口气,怒道:“和谁见面是我的自由,怎么你还能限制我的自由?”
气氛静默了一会儿,楚南渊勾了勾唇角,邪气而阴冷的笑容浮现,“如果再有一次,我可不敢保证!”
“你……”弦歌直接是被气到无语的境地,实在不想跟他废话,侧过脸,愤愤道:“走开,我要去看爷爷。”
这次,楚南渊没有阻拦她,立在原地静默了一会儿,视线落在刚才慕千城离开的方向,自然他没有告诉弦歌,慕千城一早就看到了他,他甚至怀疑慕千城是故意当着他的面做那个动作?
但,这一切目前还是猜测,这个慕千城到底想做什么?
正想着,他准备提步向老爷子病房走去,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他接完,没有回老爷子的病房,而是出了医院。
被楚南渊这么一闹,弦歌的心情一点儿也不好,可她又怕被老爷子看到担心,在进病房之前,她刻意的调整了一下。
看到弦歌回来,楚老爷子犹豫了一会儿,第一句问的是,“弦歌丫头,你那个师兄是京都人吗?”
弦歌听到他的话微微有些吃惊,但是老爷子很快解释了一句,才打消她的惊讶,他说,“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好奇而已。”
“爷爷,慕师兄是东城人。”弦歌轻轻的回答了一声儿。
老爷子想了下,笑了笑,“是吧?我说他长得不太想京都的人?”
弦歌不明所以打趣了一句,“爷爷,京都的人和东城人的长相应该没有区别啊?”
老爷子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你不知道,还是有的。”
弦歌听不懂,就没有问,这个时候,老爷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就问,“刚才南渊那小子过来,我让他出去找找,他去哪儿了?”
“估计在外面讲电话。”弦歌进来时,看到他拿起了电话。
不过,老爷子等了许久,楚南渊也没有进来,弦歌劝了一句,“估计他忙去了。”
也许弦歌的语气有些冷淡,被老爷子看出什么,老爷子眨了眨眼睛,头一低,悄悄的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吵架了?还是他欺负你了?”
“爷爷,都没有!”弦歌尴尬的笑了下,掩饰脸上的心不在焉。
“就算有,也没关系,你别气,把爷爷之前给你的东西传到网上,丢丢他的脸就解恨了……”
老爷子似乎恢复了精神,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弦歌也似乎被他感染到,心情好了不少。
八点左右,弦歌陪老爷子吃过饭,才离开医院,楚南渊没过来,也没有电话,弦歌心里又懊恼,又有些担心他?
在回到公寓的时候,她拨了个电话过去,可惜那头一直没有人接,想想,她有些气,就没有再拨。
……
与此同时,楚南渊这头却是出了事情,到医院没多久,他接到文烨的电话,说是他一直追查的一件事情有了眉目,也就是四年前跟他眼睛受伤有关的事情?
楚南渊就直接赶了过去,地点是在东城市郊外的一栋废墟别墅内,可到了地方,文烨却向他报告,人没有看住,让他跑了剑斩诸天最新章节。
“总裁,全是我的失误,没想到寒烈这个家伙这么狡猾?”文烨多少抱怨了一句,气自己没用。
“不要自责!”楚南渊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说了一句,“这件事情本来就没有那么简单!”
“寒烈,他本来只是个杀手,就算抓到他也不一定能找到那个幕后黑手!”楚南渊分析了一句。
“可是,总裁……”文烨想说寒烈现在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也是这件事情的突破口,几年前的事情太过隐秘,他们调查了许久也只窥探了一些皮毛,但是楚南渊扫了他一眼,止住了他的话。
文烨没有再说,是因为他明白总裁心里有自己的想法。
“既然有人是故意的,那么他一定会再找上来的。”楚南渊淡淡的说了一句,就没有再说话。
而就在他们坐车往回走的路上,经过郊外一大片树林的时候,遭遇了埋伏。
两个隐没在黑暗树林中的人,一左一右夹击,装了消音器的枪对着楚南渊后方的座椅射过来,真正的目标正是他的脑门。
好在,楚南渊的身手和敏锐感不错,加上他曾经受过的训练,这样的夹击轻松就能逃过,他真正的目的是想留活口。
在给文烨暗示后,两个人达成合作,文烨从正面,他从反面,没有费多大力气捉到了一个杀手,但是他们显然是有准备,另外一个逃了,捉到的这一个试图自尽,好在文烨发现的早,止住了他。
“估计不好开口,你想想办法。”楚南渊让文烨把人打晕后,交代了一句。
可文烨搜了搜这个杀手的身,翻出一样东西,他微微吃了一惊,有些犹豫,但是还是递给了楚南渊,“总裁,你看……”
楚南渊摊开这一方男式用的手帕,上面的水滴图案清晰耀眼,他的脸色微微沉了一下,眼神沉冷,一句话都没有说?
“总裁,也不一定……”文烨张口想劝一劝,可又不知道怎么说,说出的话断断续续,“我觉得……不……我的意思是表面上是这样,其实不一定……”
“够了,别说话,我们走。”楚南渊打断他的话,率先转过了身。
文烨叹了口气,把那个杀手装后面车厢,跟着离开,上了车,文烨闻到一股血腥味儿,这才注意到楚南渊受伤的胳膊,惊呼了声儿,“总裁,你的胳膊……”
“我们先去医院?”他补充,记得刚才有一枪差点儿碰到他的胸口,估计是躲避时受的伤。
“文烨,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楚南渊冷硬的声音传了过来,隔了一会儿,他补充,“告诉夫人,这两天我出差。”
缓缓的交代完,楚南渊就合上了眼睛,在闭目养神中想着一些事情,面色非常的难看。
“总裁,现在去哪里?”过了一会儿,文烨问了一句。
“南江。”楚南渊轻启薄唇,说出他名下一个公寓的名字。
……
弦歌收到文烨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11点钟,天色早已暗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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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南渊,你受伤了?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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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收到文烨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11点钟,天色早已暗沉一片。
她本来以为楚南渊是生她和慕千城在一起的气,她也知道这个男人气量非常小,想着他今晚不回来,可没想到电话竟然是出差。
可关键是他的电话是让文烨打过来的,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不打?想到这个,弦歌是有些伤心的。
“好,我知道了。”弦歌淡淡的回应了文烨一句,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她就甩了手机到*上,并气呼呼的跺了跺脚,“楚南渊,算你狠!”
自然,这*她的睡眠都不好,还做梦了,梦中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她看不清那些画面,只知道是不好的事情!醒来的时候,她泪流满面,手指无意识的触到心口位置,竟然跳的比往常快了许多!
可是她一点儿记忆都没有?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梦?她为什么会这样?
而早上一起来,习惯性的,她去触碰身边的位置,摸了一手空,她的心脏“咯噔”一下,才恍然意识到楚南渊昨天晚上不在。
她苦笑了下,心想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她掀开被子,起*,简单扎了个马尾,吃了个早饭,就开始收拾屋子,她想让自己忙碌起来,越忙碌越好,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可事实上,不是这样的,不管她走到屋子哪个角落,似乎都能闻到属于楚南渊的味道,一闻到,她就会停下,脚步连动都动不了。
这可恶的男人,强势又霸道,就连他的气味也是,每一个地方都充斥着他的味道,她就算打开窗户透气也没用,赶都赶不走!
“谢弦歌,你真没用!”她戳自己的脑袋,可心里却知道这样也没用!
她想的过于投入,而通风散气味儿的时候门也没关,以至于顾棉经过她这里走进来,弦歌都没有发现。
“吵架了?有需要帮忙的吗?”直到顾棉的声音响起,弦歌才反应过来,看到顾棉就站在门口,面色起了尴尬,但是对于顾棉她并不需要掩藏什么,尴尬过后,就愤然开口,“需要!我需要教训臭男人的武-器!最好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顾棉清冷中带着玩味的一笑,“这个难度有点儿高?”
接着,弦歌笑了开来,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儿多,楚南渊生气就生气,她不管了,要不然难过的还是她自己。
看了看时间也到中午了,她就约了顾棉一起出去吃饭,顺道散散心。
……
南江别墅区,位于后面的一栋房子,临着山脉和溪流,环境幽静。
临到中午时间,别墅大门打开,进来一辆车子,下来的人是文烨,他拿了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外面进入客厅。
楚南渊的身上是白衬衫和黑西裤,衬衫开了三颗扣子,简单随性,他立在窗口位置,头发微乱,多少带着一些洒脱不羁,画面倒也美好,可唯一影响的是他脸上的神情,带着一丝阴鸷。
他的手里把玩着手机,看到上面弦歌拨过的电话,神情绷的更紧。
“总裁,我带了东西。”文烨的脚步跨入客厅,看到他,说了一句。
楚南渊侧过身,单手Сhā兜走过来,开口问的是,“情况如何?”
文烨一边把东西放下,一边说,“我用了一些迷幻的东西,那个杀手开口了,可惜他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是寒烈吩咐他这么做的?”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楚南渊沉声儿道:“把他的记忆抹去,放了他。”
“总裁,你的意思是……”文烨起初不太明白,但是一想就想通了,立刻回应了一句,“我明白了。”
楚南渊没有再说话,到文烨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问了一句,“夫人如何?”
文烨转了转眼眸,小心的回了一句,“没有不妥,只是昨天晚上电话的时候夫人的情绪有些不高。”
“去吧。”楚南渊听到他的话,眉目浮动了下,就开口让他离开。
文烨走后,楚南渊打开了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把电话拨了过去,可这次弦歌那头没有人接。
楚南渊面色微微变了下,合上电话,昂藏的身躯斜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
与此同时,弦歌和顾棉一起在外面吃完了饭,顾棉见弦歌的心情还是恹恹的,就主动提出逛逛街去,刚好这个时候楚南渊的来电弦歌没有注意到。
而等她注意到的时候,她和顾棉两个人已经回到了公寓。
换了鞋子,弦歌躺到沙发上,手指尖儿戳着那个闪过的提醒,她翻看记录,也就一通,本来是想反拨回去的,可她一想楚南渊那个臭脾气,一狠心,就没有去搭理。
其实,她心里有些小计较,闷闷哼了声儿,“臭男人,就打一通……”
没多久后,老爷子的电话打了过来,催促她去医院,弦歌这才收回心神,简单收拾了一下,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病房内,楚老爷子不知道和乔管家在辩论什么,双手叉腰气势汹汹,乔管家虽然面对老爷子的威势有些维诺,但是时不时的来上一句,也偏偏就堵上老爷子的话,所以就成了这个局面。
不过,一看到弦歌来,老爷子就立刻收敛了气势,笑米米说了一句,“弦歌丫头,你来了。”
弦歌也笑了笑,眉毛挑了挑,道:“爷爷,我记得周叔叔说过你的心情不能过于激动!”
“我我……”不知道为何老爷子还是比较听弦歌的话的,听到她这么说,老脸倏地红了起来,而后快速吩咐乔管家,“老乔,快回去做点儿好吃的,下午让弦歌丫头陪我在这里吃。”
乔管家默默回应了一句,“好吃的也是低糖低盐……”说着,就离开了这里。
“你……”老爷子瞪向乔管家,眼睛比铜铃还大,但是随即转向弦歌时,就岔开了话题,“南渊那个混账呢?”
弦歌把自己带着的包放下,同时淡淡的说了一句,“他在出差。”
是吗?老爷子满腹狐疑,昨天下午那混账来的时候,还没有听他说,怎么晚上就突然出差了?但是,这些他没有说出口?他看得出来,显然这小两口还在闹矛盾呢?
“弦歌丫头,你再给我讲讲你大学时候的事情呗?”老爷子突然开口,弦歌心里又起了一些诧异,自从慕师兄来过后,老爷子就爱听她讲大学时候的事情?但是,关于这点儿,她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老人家喜欢听新鲜的事情?
快到晚饭时间,弦歌看到周医生不忙,就过去和他聊了一些老爷子身体的问题,约莫半个钟头后,她回到病房的时候,诧异的看到了许久不见的楚云清。
多日不见,楚云清的穿着打扮带着一股英伦式的贵气和优雅,也维持她一贯的高冷姿态,看什么都不屑。
“小姑,好久不见。”弦歌打了声儿招呼,楚云清似乎用鼻端接了一声儿,也算是打了个招呼。
弦歌并不在意,可老爷子不满的冷哼了声儿,弦歌怕气氛再次僵住,就笑着岔开话题,“爷爷,我刚才咨询过周叔叔,今天晚上准许你破例吃口肉。”
“这可真是太好了,那个死老周限制我这个那个的,看他不顺眼!”老爷子气哼哼说,弦歌跟着笑了笑。
这时,楚云清冷冰冰来了一句,“爸,周医生是为你好。”
楚老爷子看了楚云清一眼,没有说话,但是能看到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弦歌不知道之前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想着充其量也就那几件事情,也许还是关于洛妍儿的,她就没有主动问。
片刻,乔管家带着饭菜走了进来,可这个时候,楚云清却提出了告辞,“爸,你注意身体,我有空就回来看你。”
老爷子没说话,气氛微微一僵,楚云清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她隐忍的咬了咬唇,提步向外面走去。
弦歌觉得这样不妥,想了想,就对老爷子说,“爷爷,我去送送小姑。”就追了出去。
弦歌追出去后,老爷子目光幽幽,感叹了一句,“弦歌丫头,是个善良的孩子!”
乔管家把碗筷先摆到桌子上,附和了一句,“谁说不是呢?”
门外,病房区通往电梯的长廊上,楚云清对于追过来的弦歌并不是很买账,视线斜睨了弦歌一眼,脱口就道:“谢弦歌,得到老爷子的喜欢,你现在应该很得意吧?”
她顿住脚步,弦歌也停下,看着她认真的回应了一句,“小姑,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是吗?”楚云清冷哼了声儿,显然并不认同她的答案。
随后,弦歌想了想,关心的问了一句,“妍儿,在英国怎么样?”
“这个不用你操心!”楚云清开口,顿了一下,眸光落在弦歌身上,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
这个时候,两个人也走到了电梯门口,弦歌礼貌的帮她按开电梯,笑着说了一句,“小姑,你慢走。”
楚云清本来是想好好挖苦她一顿,可自始至终弦歌都保持着一张笑脸,她想发火也发不出来,好像全都被堵在她的笑容里。
最后,楚云清只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老爷子!”
“我会的,小姑,再见。”弦歌清脆的应了一声儿,而后电梯合上,楚云清离开了这里。
楚云清离开后,弦歌转过身回了病房,老爷子正等着她一起吃饭,弦歌坐下陪着老爷子一起吃了晚饭,不过她胃口不太好,就没有吃多少,倒是老爷子能吃几口肉,兴奋的不行,多吃了一碗饭。
吃完饭,弦歌带着老爷子在医院的花园中转悠,老爷子跟她讲他以前在商界的经历,弦歌虽然认真的听,可着实有些心不在焉。
唉,没办法,当心里不自觉牵挂一个人的时候,才能真正体会什么是身不由己!
这该死的臭男人,她不理会他,他也就不理她吗?
弦歌曾经从未想过自己会这般的小女儿心态,她也从不是个注重细节的人,可是她现在的心仿佛被人拿捏着,不由自主就想了这么多?
“弦歌丫头,你之前说你那个慕师兄想在东城发展,是吗?”弦歌正想着,老爷子开口,她渐渐收回了心神。
弦歌点了点头,“是的,他说这里有他牵挂的人……”弦歌顿了下,眉心轻轻的蹙了一下,“我想可能是他的母亲终究埋葬在这里。”
“他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吗?”老爷子的声音微微暗了下,眸光也黯淡下来,不过弦歌没有注意到。
“去世了。”弦歌回应了一句。
老爷子又问,“只有母亲,没有父亲吗?”他问完,在看到弦歌微微诧异的表情后,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这孩子听着挺不容易的!”
“嗯,慕师兄没有什么背景,通过自己的努力才有了现在的成就!”弦歌点头。
而后,两个人也没有再聊什么,晚会儿,弦歌回去了公寓。
……
南江别墅这里,楚南渊却迎来了一个意外的人,白悦苼。
白悦苼是秦尚带过来的,秦尚本来是晚上给楚南渊送文件,没想到在这个别墅区看到了白悦苼,他本来不想说,但是白悦苼直接问他,“南渊,是不是在这里?”
秦尚觉得没有办法撒谎,又想起文烨说的总裁受伤的事情,觉得有个女人可能会好点儿,就把她带了进来。
“总裁,我……”秦尚开口,本来是要解释的,但是楚南渊没让他说话,直接说了一句,“去吧,到书房等我。”
秦尚听到他的吩咐,就点头,提步向楼上走去。
白悦苼一进来,就注意到楚南渊胳膊上绑着绷带的位置,脸色立刻一变,走进了两步,“南渊,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楚南渊面色未变,视线落在白悦苼身上,眸光一如既往的深幽,令人看不出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而这目光对白悦苼来说也是熟悉无比,就以前来说,他也是如此,她经常要猜他的心思,总觉得他们隔着一些什么?说是情侣,可多少又差了一些什么?
每次面对这样的目光,她总觉得自己的内心想法马上就要被他看透,所以这个时候,她避开了他的视线。
“南渊,我这几天都在南江这里散心,刚好无意中看到你的助理,就想着你会不会也在这里?”白悦苼开口,看似解释了一句,顿了一下,她继续道:“南渊,你不会怪我唐突吧?”
“还有,你的伤,到底怎么回事儿?”提到这个的时候,白悦苼漂亮的小脸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个时候,楚南渊才回应了一句,“我的伤不碍事儿!”
“可……”白悦苼想说换药之类的怎么办?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楚南渊打断她的话,“我还有事儿,你先坐会儿?”
“好。”白悦苼应了一声儿,看着楚南渊的背影上了楼梯,由始至终,她没有问弦歌为什么不在?
楼上书房,楚南渊进去,走了几步,绕到大班椅后面,坐下,直接问秦尚,“阿嫣那里如何?她应付得了吗?”
秦尚顿了下,说了一句,“池小姐学习能力很强,目前原兴问题不大。”
听到他这么说,楚南渊心里就放心了,并没有继续问,而后两个人讨论了一个新项目的计划,得到一定目标后,楚南渊就让秦尚离开。
秦尚离开之前说了一件事情,“总裁,慕千城最近似乎把工作重心从京都转移到了东城?”
“是吗?”提到慕千城的名字,楚南渊的脸色就一沉,眸光深深,更难猜透他此刻心里的想法。
秦尚不知道说什么,也就没说,等着他的态度。
谁知道楚南渊一句话没说,挥手,让他离开,“你先走吧。”
秦尚离开后,楚南渊在书房抽了一根烟才下去,他没有烟瘾,但是每当心情烦躁的时候,也会抽一两根。
楚南渊下去的时候,白悦苼还没有走,她脱了外套系上围裙在厨房内煲汤,听到身后有动静,扭过头一笑,“南渊,你受伤了,必须吃点儿有营养的,我看你冰箱里食材不少,就自作主张煲汤。”
“麻烦你了。”楚南渊淡淡的说了一句,就没有过问这些事情。
白悦苼继续忙碌,心里却有些喜悦,他还和以前一样虽然对她没有多么的热情,可也不冷漠,起码没有赶她离开?
一个小时左右,楚南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财经频道,白悦苼换下围裙把汤和一些她顺手做的饭菜端过来,笑着说,“南渊,你好久没尝过我做的饭菜,你受伤了,一定要多吃”
楚南渊瞄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热气腾腾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随后,他说了一句,“谢谢!”就动起了手指,吃的很斯文高雅。
白悦苼见他开始吃,心里放松了一下,顿了顿,在他侧面坐下,开始回顾以前的事情,“南渊,你还记得不,以前你的嘴可是很叼的,普通的食物根本满足不了你,想想我有这一点儿手艺,大概都是被你磨练的……”
“唉,你看看我说这么多做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白悦苼轻笑了下,视线从回忆中渐渐抽离,她看着楚南渊,好像在等着他说点儿什么?
楚南渊用餐过程一言不发,他吃的不多,只喝了一碗汤,少了吃几口菜,就放下了筷子。
“南渊,你的伤……怎么吃这么少?”白悦苼挑了挑眉,“是不是不合胃口?”
“不是,我饱了。”楚南渊的话很少,简单说了一句,就起身,直接说了一句,“我送你回去。”
“南渊……”白悦苼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
而后,楚南渊送白悦苼到白家的别墅前,就没有再走,转过了身,当他正要提起步子的时候,白悦苼叫住了他,“南渊,等一下。”
楚南渊侧身,白悦苼小心的问,“谢律师,不知道你在这里吗?你受伤了,她知不知道?为什么……”
白悦苼的话没说完,被楚南渊打断,他的眸光沉沉,“这件事情不该你问!”
听到他的话,白悦苼僵住,面色也微有些紧张,唇瓣蠕动,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敢?
但是在楚南渊提起步子的同时,她还是问了一句,“南渊,我明天还是给你做饭吧?”
听到这句话,楚南渊没有否认也没有同意,但是白悦苼却喜上眉梢,她知道楚南渊的性子没变,他没有开口,就是默认了。
待白悦苼进了白家的别墅后,听到门合住的声音,楚南渊顿住脚步,突然转过了身,视线看过去的白家门口,眸光沉沉。
他没有久留,片刻,就转身,提步离开了这里,进了自己的门。
……
弦歌从医院回到公寓后,在门口,就碰到了顾棉,顾棉手里提着一打啤酒,貌似像是要喝酒的样子?
弦歌看了看她,笑了笑,“一起吧?”她也想喝酒,虽然知道那句话一醉解千愁都是骗人的,她也想喝。
可顾棉看了她一眼,却说,“要不一起出去吧?”弦歌自然没有问题,于是,两个人就叫了辆车,去了一家她们之前比较常去的爵士酒吧。
这家酒吧安静不嘈杂,是挺适合晚上喝酒聊天的地方,中间舞台上还有歌手驻场,唱得也都是可以洗涤人心灵的爵士乐曲,而一旁的吧台有调酒师,调出的酒喝着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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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她才是慕师兄的真爱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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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酒吧安静不嘈杂,是挺适合晚上喝酒聊天的地方,中间舞台上还有歌手驻场,唱得也都是可以洗涤人心灵的爵士乐曲,而一旁的吧台有调酒师,调出的酒喝着还不错。
弦歌的确不胜酒力,两杯鸡尾酒下肚后,脑袋微微有些晕,顾棉没事儿,她已经好几杯下肚,看着像是没喝一样。
她也知道弦歌没什么酒力,就劝了一句,“好了,你别再喝了,意思下就行了。”
弦歌辩驳了一句,“我没醉,还可以喝。”话落的同时,手机响了,弦歌一看是楚南渊的私人号码,表情微微一变,本来不想接,可趁着酒劲儿她接了,并不客气的故意道:“喂,是哪位呀?”
楚南渊从外面回到别墅,就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和信息,一个都没有,他叹了一口气,表情沉了下,就把号码拨了过去。
可没想的是,他家小女人的声音听着醉醉的,还特别朦胧,最主要的是她问的那句,“哪位呀?”分明就是故意的,不是吗?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号码?
他想起这女人经常说他心眼儿小,可实际上她的心眼儿也不大!这显然还生着气呢?
一时之间,楚南渊也没有说话,气氛就这样静默住,好一会儿后,弦歌眯起眼眸,咬了下牙,开口,“没话说,我就挂了?”
“谢弦歌,不准挂!”这时,楚南渊略显阴沉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可,这却让弦歌一点儿也不爽,又是这种威胁的口气,这个臭男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她的脾气也不是好惹的,加上有酒劲儿发作,他不让她挂,她偏偏就挂了,看他还怎么用这种口气威胁她?
电话这一头,楚南渊的视线落在电话上,他万万没想到弦歌会挂他电话,表情一下子沉了下来,就这么盯了好一会儿。
片刻,他等了一会儿,电话也没有再拨过来,他等了一会儿重新拨了过去,可这次接电话的不是弦歌,而是顾棉,他听顾棉说弦歌去了洗手间。
当楚南渊听顾棉说她们两个在外面喝酒,心里的怒意就开始蔓延,挂了电话后,他顿了下,就给文烨拨了个电话,吩咐了几句。
另外这一头,弦歌经过和楚南渊这么一处心情更恶劣,她又不想让顾棉担心,打算去洗手间用凉水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儿,没料到刚从洗手间出来,拐了一个弯儿,刚好看到慕千城被几个人簇拥在前头向一处包间走去。
而此时,慕千城也已经注意到弦歌,顿住脚步,跟后面的人打了个招呼,就几个大步来到弦歌面前。
“慕师兄。”弦歌注意到他们人不少,本来想着不去打扰,但是没想到慕千城看到了她。
“怎么在这里?”慕千城的个子本来就高大,而这一带长廊灯光偏暗,他在她面前一站,弦歌就除了他别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微扬起头,带着些醉意的眸子向上抬起,刚好看到慕千城弯弯翘起的唇角,显然他的心情看着不错!
弦歌眨了眨眼睛,笑着解释了一句,“和朋友一起来的。”
“我这里也是一帮狐朋狗友……”慕千城笑笑道,看了她一眼,继续道:“要不要叫上你朋友一起来?”
慕千城看出她的犹豫,立刻补充了一句,“弦歌,这次不会再让师兄没有面子吧?”他暗指的是那次在景塘温泉的事情?并示意了后面的几个男人?
“慕师兄……”弦歌难得对着慕千城漾开了一个绝美的笑脸,她想的是顾棉在,以她的性格并不一定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而其实她自己也不喜欢应酬,今天出来喝酒也纯属抽风。
慕千城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并挑了下眉,面色微微有些失落,搞得弦歌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好点了点头。
片刻,弦歌回去给顾棉说了下,令她诧异的是顾棉竟然同意了,这跟她以往的风格完全不同,弦歌心想估计这次回京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性格都变了?但是她不说,她也没法问?
慕千城的朋友也多是法律界中的人,弦歌和他们也算能聊得来,不过有个小问题是她刚过去的时候,大家就把位置让开,让她和慕千城坐在一起,好像直接把他们孤立起来。
其实,这本来没什么,弦歌也不在意,可是大部分人看他们的目光像是在看情侣,这就让弦歌有些不太自然了。
她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转念一想,解释不解释好像都一样,她也就没管,可心里却有些纳闷,是她表现的不对,还是怎么的,怎么大家就会误解?还有她家那位也是,总是不喜欢她和慕千城在一起?可她从来没往另外一个方向去想,那就是慕千城对她的心思上?
顾棉的话一直不多,可能看到的事情她都看到了,眸中有了些了解。
可弦歌她们从进去到出来也不过10分钟,就被不速之客打断,这个不速之客不是旁人,确切说应该是和楚南渊有关,就是楚公子的特助之一文烨。
“夫人,总裁让我接你回家。”在略微嘈杂的环境中,文烨的声音足够大,也够一屋子的人听到。
而且文烨就立在弦歌身侧位置,他本来就长相俊美,举手投足还透着一股狂野不羁,一下子就吸引全屋人的注意。
弦歌刚刚喝下去的一口饮料差点儿就喷出来,她怎么会料到一眨眼楚南渊的文特助就站到了她的身边儿,可也不用想,这件事情跟楚南渊有关,而且肯定是他授意的。
“不好意思,大家继续,我出去聊两句。”弦歌反应过来,立刻起身,扯了文烨的胳膊就向外面拽。
这个时候,慕千城同时起身,伸出胳膊挡了文烨一下,对着弦歌说了一句,“弦歌,需要帮忙吗?”
弦歌不想事情扩大化,笑着对慕千城说了一句,“慕师兄,没关系,你继续玩。”说着,她把文烨拉了出去。
门外,不等弦歌开口,文烨就实话实说,面色上非常的公式化,“夫人,总裁说你若是不走,就让我一直旁边陪着。”
弦歌:“……”气得说不出话,她也明白这可不是楚公子的手段吗?
“那如果我就是一直不走呢?”弦歌也不是想为难文烨,只是忍不住开了个玩笑,她想听听有什么答案?
文烨“嘿嘿”干笑,“总裁说你真不走,那就是我无能,就扣掉我这一年的年薪和休假?”他说完,立刻就讨好的看着弦歌,“夫人,你很善良的哦!”
弦歌双手环胸,越听心里越气,气呼呼说了一句,“这样的人你还跟?”
“唉,没办法,我这不是被奴役惯了吗?”文烨故作可怜兮兮的开口。
弦歌顿了下,没说话,隔了一会儿,开口,“行啊,我跟你回去,但是你帮我给他带句话?”
文烨听到弦歌的话,心口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忙巴结的笑了笑,“夫人,你请说,我保证完成任务!”
随后,弦歌附在文烨耳后快速说了一句话,就进门跟慕千城等人告辞,留下文烨满头冒冷汗?试问这句话他能和总裁说吗?因为他家夫人说他家总裁是大*!
“弦歌,这才刚开始,就这么走了……”慕千城闪烁着眸光,话没有说完,但是挽留的意思非常明显。
弦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慕师兄,这次真不好意思,下次我请你吃饭。”
慕千城知道挽留无用,就不客气的说了一句,“那可就说好了。”
弦歌和顾棉出了这里的包间,慕千城坐回原来的位置,脸色就微微间起了一些变化。
旁边有人试图讨好他,看到弦歌走了,就主动说了一句,“慕先生,喜欢这种类型吗?我帮你约两个谈谈心?”
慕千城转移过视线,落在这个人脸上,笑得儒雅,目光却悠悠然然,仿佛藏着一块儿千年寒冰,那人立刻就觉得浑身一凉,也不敢说话了。
慕千城随后便移开了视线,手里晃着一杯褐色的酒液,脸上虽然挂着笑,却不达眼底!
……
文烨把弦歌和顾棉送回家,并让司机把弦歌的车开回去,一切妥当后,他才离开公寓这里。
上车后,就给楚南渊拨了电话,“总裁,夫人已经送到家了,你放心。”
“嗯。”电话那头,楚南渊淡淡的应了声儿,声音还是很阴沉。
文烨琢磨着到底说不说那句话,一听楚南渊的声音,身体莫名抖了下,也就暂时没说,“那好,总裁,我先……”
文烨正要挂,这时楚南渊再次开口,问,“夫人和谁一起喝酒?除了顾小姐外?”
心里咯噔一下后,文烨硬着头皮说了三个字,“慕千城。”
接着,楚南渊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文烨猜不透,但是轻嘘了一口气。
弦歌出了电梯,没有回她和楚南渊的公寓,而是跟着顾棉到了她原来居住的对面公寓,之前顾棉买的酒还在,弦歌换了鞋子,顺手就拿了一瓶,但是她没有喝到,被顾棉给抢了去。
“别喝了,差不多了。”顾棉皱起了眉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弦歌没有说话,趁着顾棉没有注意,就偷拿了一瓶,和顾棉手里的一碰,笑嘻嘻说了一句,“一醉解千愁!”就灌了一大口。
顾棉有些无奈,看弦歌想喝,也就陪着她,可这一喝,就喝的有些多,但主要是弦歌喝的多,也醉的厉害!
快到午夜,有人在拍门,声音很大,顾棉还清醒着,就去开门,打开一看,就微微皱了下眉头。
满面都是阴沉之气的男人立在门口,瞬间就让屋内的空气凝固住,还变得阴冷。
楚南渊大步绕过顾棉,径自走到弦歌的身前,看着醉得东倒西歪的女人,他的脸比刚才更沉。
“她喝了多少?”楚南渊开口,声音也冷,同时一弯腰,轻松把弦歌抱了起来。
顾棉没说话,指了指桌子上和桌子下扔着的啤酒瓶。
楚南渊的视线全部落在弦歌的脸上,眉心揪着,一言不发,抱着她回去了对面。
顾棉没有阻拦,她也阻拦不了,不过她一向心细,就注意到楚南渊的右侧胳膊有些僵,如果她所料不差,应该是受伤之类的僵硬?可是她也并不是很肯定?
弦歌不胜酒力,每次醉酒什么都不知道,这次也不例外,朦朦胧胧中,她还以为是顾棉把她弄*上睡觉,就伸出手挥了挥,咕哝道:“不睡,我不睡,给我留一个酒瓶子?”
楚南渊把她放到*上,用没有受伤的左侧胳膊抱着她入怀,心里才踏实了不少,脸色也好看了不少,就问,一听她提酒瓶子,就没好气闷声儿道:“要酒瓶子做什么?”
弦歌哼了哼,说了一句,“砸楚南渊的脑袋!”
楚南渊:“……”隔了一会儿,指腹不客气的压到她的唇瓣上,来回摩挲,其实他很想咬上去,却实在不忍心,就问,“不心疼吗?”
弦歌这会儿被他套着话,一点儿也不知道,答的也爽快,“心疼!可这样才解气!让他小心眼儿?”
“坏蛋!楚南渊是坏蛋!”弦歌补充,粉拳紧紧的握了下。
她的模样逗人又诱人,楚南渊动了动喉结,就想这么把她给吞了,但是他顾念着一些事情,忍了又忍,到最后也只是含-着弦歌的唇瓣吻了又吻,捧着她的脸颊亲了又亲,爱不释手!
是的,他本来是不回来的,可听到文烨的话后,他就有些担心,想着趁着这女人睡着再回来看看,可哪里想到他回来后根本就找不到她的人,最后敲了对面的门才看到她,而且还是喝醉了,醉的还不清,他只想好好的惩罚她一下,不过却是真的下不了手。
最后,他看着她沉稳的熟睡过去后,才抽身离开了这里,就像他昨天晚上没有回来一样!
第二天是周日,弦歌从宿醉中醒来,头痛欲裂,她习惯性的去触旁边的位置,可还是什么都没有?
但是,明明她昨天晚上有些印象,有个人抱着她睡,那个怀抱很温暖,也很熟悉,就是她之前享用过很多次的楚南渊的怀抱?
只是她醒过来为什么一点儿都没有呢?难道她做梦中还想到了楚南渊吗?真是可恶,让她好好睡个觉都不行,在梦里还要骚-扰她?
起*,简单收拾下,她去对面找顾棉,这才知道她没有做梦,昨天晚上那个可恶的男人的确回来过?
只是他回来,什么时候走的?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吗?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吗?想到这里弦歌又郁闷了?
“我觉得楚先生挺关心你的!”顾棉突然开口,不知道是想打消她的疑虑或者什么?
顾棉的话一向比较在理,弦歌听完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却也没有完全释怀。
但是,顾棉没有说关于楚南渊胳膊的事情,她拿捏不准,也省得让弦歌担心。
中午,弦歌还是和顾棉出去解决,吃到一半,顾棉突然开口,“弦歌,慕千城跟你认识多久了?”
弦歌不知道顾棉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至少七八年了吧?”
顾棉顿了一下,语气清冷,直接来了一句,“你,还真是够迟钝的!”
弦歌愣住,还是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慕师兄对我有意思?”
“不可能的!”弦歌用力摇了摇头,“他应该有自己喜欢的人!”首先,弦歌觉得罗碧影就是一个可疑对象。
顾棉停下筷子,直直的看着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意思?而她也不是话多的人,该说的她就说了,弦歌不相信,她也没办法?
古话说的好,说曹操曹操就到,弦歌两个人结账离开的时候,罗碧影和几个人一起朝这个饭店走过来。
自然,罗碧影也看到了弦歌,她和几个朋友打了招呼,叫住了弦歌。
“好久不见,弦歌。”罗碧影礼貌而客气的开口,目光浅浅的落在弦歌身上,从瞳孔中散射出来的光芒充满探究。
她穿着一套半休闲的工作套装,浅灰色系又很符合她的气质,看起来简洁大方又明媚,还优雅。
弦歌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罗师姐,真巧。”她一直都知道这些年罗碧影毕业后都跟着慕千城,两个人的关系虽然不明朗,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儿!
罗碧影听到弦歌的话,笑笑道:“不巧,以后我们碰面的机会也许更多,你应该知道千城要回东城的事情吧?”
不知道怎么的,弦歌觉得罗碧影把千城两个字咬得委婉又动听,像是在宣告什么?她一想就了然,是个女人对自己的男人都有独-占-欲,罗碧影也不例外!
弦歌点头,“嗯,听说了,你们这是独占京都市场不够,还要侵占我们东城的!”弦歌半开了个玩笑。
“唉,这不都是随千城高兴?”罗碧影叹了口气,语气越发婉转,顿了下,靠近了弦歌两步,“你也知道他那个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谁都劝不住!”
弦歌淡淡一笑,“没关系,有师姐你在就可以了。”
听到这句话罗碧影很开心,但是没有再说什么,她看了下时间,快速说了一句,“弦歌,改天聊,我这里还有事情,再见。”
“好。”弦歌笑着跟她挥了挥手,顿了下,就转头走到顾棉的位置,挑了挑眉,“看到了吧?她应该才是慕师兄的真爱!”之余顾棉刚才说的,她压根儿就不相信!也觉得不可能!
顾棉闪了一下眼睛,看了看她,没有再说话!
弦歌也没有再提这个话题,她脑子中时不时的会浮现昨天晚上楚南渊回来的事情?不知道这臭男人到底几个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