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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豪门情战,总裁的律师妻 > 262 慕千城和白悦苼?

262 慕千城和白悦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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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出来吧!”楚云澜莫名说了一句,整个老宅子的动静忽然间大了好几分。

很快,几个人踏着步子从­阴­暗的角落走了出来,为首的是楚南渊,他身后跟着秦尚和文烨,还有四个黑衣保镖,当然这里已经不止四个保镖,周围零零散散的都是楚南渊的人,不过隐在暗处。

夜­色­下,他的俊脸一如既往的冷峻,没有变化的表情更加令人捉摸不透,可因为他的到来这里的情况变得越发微妙起来。

……

几乎同一时间,弦歌回到谢家自己的卧室,她打开电脑接受顾棉传过来的照片,在照片还未被打开前,她的心里其实还有着一丝侥幸心理,白悦苼的那个男人不是慕千城!

她也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如果事实和她所料相差甚多,她该怎么办?可这这只能说明一点儿,她忽略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从来没有放在客观的位置上去想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

慢慢的,她的手指滑动了鼠标,点开,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后,又沉痛的闭上了眼睛。

她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么滑稽的一幕?和白悦苼有-染的那个男人真的是慕千城?

怪不得当初顾棉把照片给她的时候,虽然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可她却觉得这个背影似曾相识?原来只是个熟悉的人,而已!

见她一直都不说话,顾棉在线闪了她一下,并问了一句,“怎么了?

弦歌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面­色­平静,敲了几个字,“我找到和白悦苼有-染的男人了?”

“不会是慕千城吧?”顾棉语出惊人,却也猜得准确,弦歌没有继续打字,顾棉就继续:“看你的反应那应该就是了,作为一个旁观者,也许我看得比你清晰一些,慕千城是最近回到东城的,他本来在京都发展的挺好的,这是一个可疑点儿,还有楚家最近发生的事情哪件不和他有关?或者那次你无意中听到老爷子在调查慕千城,还有我发现他和白小姐的接触可不止一两次,而且都很隐秘,这正说明他不想让人知道,最重要的是你和楚南渊是夫妻,白小姐是楚南渊的前任,他接触的人偏偏是白小姐!他们有什么目的我不清楚,可我觉得他一定来者不善!”

“现在这样,我甚至怀疑你上次执业证被吊销,也许不止白小姐一个人的功劳……”

顾棉的话很长,弦歌虽然没有说话,却看了进去,是的,她说的这些,恰恰也是她现在所想的。

弦歌的脑中甚至蹦出一个念头,慕千城在和白悦苼联合,虽然不晓得是什么事情?但是一定和她还有楚南渊有些关系。

“没想到慕千城一点儿都不简单……”弦歌不知道如何说,敲了一句话后,就没有再说,就下了线。

可也不单单是这样,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很复杂,脑中浮现的却是慕千城对她的好,和如今她发现的事实纠缠在一起,不到片刻,她的脑袋就开始疼了,异常的疼痛!

同时,弦歌也是个冷静的人,她缓下来后,想起了一件事情,大概是从老爷子去世那个时候开始吧,楚南渊的行事就和往常来说略有不同,那么关于慕千城,他知道多少?

还有昨天楚南渊在医院警告自己的事情,现在想想,楚南渊他并非是没有察觉吧?那么关于慕千城和白悦苼呢?楚南渊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而她呢?如果楚南渊不知道,她要不要提醒他一下?这么一想她就这么做了,可惜她给文烨拨过去电话的时候没有人接?

而一连好几次,都是这样的结果,她犹豫着拨了楚南渊的电话,也还是没人接。

隐隐的,她总觉得出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可却猜不到是什么?犹豫着,担心着,却也只能这样。

随后她也想给慕千城拨个,可终究没有拨出去,乱,不止心乱,哪里都乱!

……

夜­色­宜人,尤其是在这一处­精­心打理的楚家老宅子中,更是如此,平添几分迷人,可偏偏此时的气氛静的怕人,算算看,这一处人也不少,可就是处于一种极致的压抑安静中。

这种安静随着楚南渊的出现持续了不短的时间,直到来自楚老爷子的一阵爽朗的笑声儿划破了这里的沉默,也划破了寂静的天空。

“我就知道我的孙子一定能找到我!”楚老爷子开口,视线笔直落在戴着面纱的楚云澜身上,而后一掠过,和楚南渊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秒。

楚南渊和老爷子做了一个眼神交流后,就移开了视线,笔直看向楚云澜还有她身后的慕千城,“大姑,好久不见。”

之前,他已经猜测出一些什么,只是不肯确定,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件事情的确跟他的大姑楚云澜有关系。

当时,老爷子突然失踪,他之所以没有乱套,而是快速举办了一个葬礼,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和老爷子商量好的。

自慕千城出现后,楚老爷子跟他长谈了一次,并告诉了他一件事关楚家命运的秘密,他们楚家三代有个隐秘的敌人,老爷子追查多年也只是知道他的存在,是谁却不知道?只是知道这个人必定会卷土重来,包括三年多前楚南渊的眼睛受伤也是这个人所为。

可他们祖孙两个人把这一切的局布好后,远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牵扯到多年前就被传去世的楚云澜,而慕千城竟然是她的儿子。

可那个一直隐藏在背后的人是谁?到现在还不清晰?

楚云澜听到楚南渊的声音,久久没有回应,隔了好一会儿才道:“果然是老爷子教导出来的人,简直就是他年轻时的翻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狠厉,听着也几乎没有任何感情,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人!

“可南渊还记得小时候和大姑在一起的情景……”楚南渊叹了口气,向前走了好几步,面朝向楚云澜,“包括你送我的礼物,我还留着。”

“够了!别叫我大姑!”楚云澜怒吼了一声儿,视线扫了一圈儿,愤然道:“你们楚家所有人都和我没有关系!”

慕千城站在楚云澜身后,和之前一样安静,一句话不说,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可这一场变故来得突然,里面最不淡定的人要数老爷子身边的黑衣人,他在被迫的情况下放下了枪,可一双深沉的眼眸却来回转个不停,显然心思正活络着。

楚南渊向来敏锐,黑衣人的变化在他预料之中,可偏偏他的眼眸太活络,他就暗中给文烨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暗中交流了下,就没有太大的动作。

楚老爷子听到楚云澜的话却依旧有些失落,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但这个时候,楚南渊替他说了出来,“大姑,你不愿意也罢,你的出身是楚家,你没有办法抹去。”

“还有既然你没有去世,为什么不回来?你不知道其实爷爷他很……”惦记你?

但是这几个字他没有说完,就再次被楚云澜打断,她摇着头,低吼了一句,“楚家?真可笑?”

“你不知道吗?我十几岁的时候就被楚家,被这个人抛弃过?”她补充,语气中多了几分怨恨,“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她没有说完,身体突然抖了一下,差点儿就站不稳,立在她身后的慕千城动作飞快的扶住了她。

老爷子的脚步在这个时候也突然的后退一步,他张开嘴,叫了声儿,“小澜……”一张脸仿佛又苍老了好几岁,写满了岁月的痕迹。

可就在这一瞬间,黑衣人趁着大家不备,又有了下一步的动作,那就是侧边儿一个快步,手指箍住了老爷子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同时把枪再次抵上老爷子的脑袋,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让开!”

“放了老爷子,我自会让你走!”楚南渊满脸镇定,开口。

“楚总……”黑衣人表面上也很镇定,唯一能看出他慌乱的地方便是他跳动的眉心,很有规律的跳动,四面被包围的情况下,他别无他策,何况以他的身手,没有多久就感觉到来自斜后方狙击手的压力,顿了下,他继续道:“你的话,我不信,我只信我自己的直觉!除非你让狙击手离开?”

楚南渊听到他的话微微一笑,冷峻的线条松开,心里却知道这个人绝对是个高手,他安排了狙击手他都能感觉出来?

有意思?他好久没有碰到这样的对手?真的很想知道他真正的主人是谁了?

见楚南渊不说话,黑衣人再次开口,“这个交易很划算,楚总,你在犹豫什么?这可是你亲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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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不吃回头草

见楚南渊不说话,黑衣人再次开口,“这个交易很划算,楚总,你在犹豫什么?这可是你亲爷爷?”

“滚你,他当然是我亲孙子,搞得跟我老人家被戴了绿帽子似的?”这时,老爷子不客气的吼了吼。

而楚云澜看到老爷子被挟持,虽然没有说话,可身子前倾了一下,说了一句,“你不准伤害他!留着他,我还要折磨他!”

听到前面一句话,老爷子差点儿心花怒放,可是后面却多少令人黯然神伤,他们父女之间的仇怨难道没有办法化解吗?

黑衣人瞥了一眼楚云澜,“你,并不能命令我!”一句话也显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正应了老爷子和楚南渊的猜测,这个黑衣人和楚云澜只是合作关系,他的主人另有其人。

“我们之前有过协议。”楚云澜再次开口,看着黑衣人郑重道:“你怎么能不遵守?”

黑衣人冷冷的一笑,说了一句,“这句话你说错了,这件事情分明是你们呣子违约在先,引来这么多人。”

“现在,楚总,让你的人把道路清开,另外把你们手里的东西交给我!”他说着,目光落在慕千城手里的牛皮纸袋上。

其实,刚才楚南渊和文烨对看的那一眼,本就是想把黑衣人放走,故意在后方放了一个缺口,却没想到他的心这么贪,或者说他的主子这么的贪心,目的却是牛皮纸袋的东西。

“就这些?”楚南渊看着男人,淡淡的开口,“你不后悔?”

黑衣人突然间朗声一笑,“我有什么可后悔的?”抓着老爷子的手指却越发的紧了,并拖着老爷子走了两小步。

此刻,楚云澜已把牛皮纸袋从慕千城手里拿了过来,忽然间明白了什么,低声儿呢喃了一句,“你们,真正的目的其实是这个?”

黑衣人没有回应,但是他的沉默和冷笑已经足以说明了一切。

楚南渊觉得时机差不多,就吩咐文烨把路清出来,而后说了一句,“把东西给他!让他走!”

楚云澜犹豫着,但是还是把牛皮纸袋扔了过去,黑衣人拿到东西,也没有犹豫,立刻挟持着老爷子向一个方向移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黑衣人猛地一推,将老爷子向后推了一把。

老爷子差点儿跌到地上,好在跟上来的楚南渊扶住了他,老爷子这次气得不轻,他好歹戎马半生,还从来没有遭遇过这般的待遇,恶狠狠咒骂了一句,“这个混蛋,以后抓住他决不轻饶!”

可事情突然间就在这个关口反转,一行人追到宅子花园这个地方,黑衣人突然扭过头,朝着楚云澜的方向瞄准。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而且恰好又隐匿在黑暗中,众人发觉的时候显然已经有些晚,可就在一刹那中老爷子推开楚南渊直向楚云澜扑了过去。

枪响后,子弹穿过老爷子左侧胳膊,顿时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儿。

“爷爷……爸……”楚南渊和楚云澜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楚南渊足够冷静,立刻吩咐文烨,“通知周医生,现在立刻去医院。”

楚云澜却傻了,她没有想到在这个关口老爷子会扑过来,还看着她说了一句,“他死了……我……把命还给你……这下,能卸掉心头恨吗?”

楚云澜颓然跌坐地上,帽子和面纱突然滑落,露出了一张略显苍白却看着端庄大气又明秀的脸,和楚云清有几分相似,但是气质上完全不同!

楚南渊的动作很快,很快就带着老爷子离开,慕千城看到楚云澜的失态,走过来,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叫了声儿,“母亲武神之路全文阅读。”

好多年,他的母亲都不愿意在外人面前露出脸,今天是第一次,可见她的心情已经起了很大的变化。

“千城,我一直以为是他害死了你父亲?”楚云澜缓缓的转移过视线,看着面前的儿子,而后几乎一字一句道:“难道我错了吗?”

慕千城顿了下,说了一句,“母亲,父亲他,已经去世了。”

这些年来,可以说从他记事儿开始,就只有郁郁寡欢的母亲一个人,父亲两个字在他们家就是噩梦,每提一次,几乎就是噩梦一场,他身上的皮­肉­之苦从来有增无减?

到后来他也不提,可这件事情不止是他的噩梦,他知道,这也是母亲的噩梦!

很多年,他们头顶的天空都是灰暗的,不过想想也理解,谁能接受自己的父亲杀了自己的丈夫?

这场报复不管是别人的推波助澜也好,还是多年来他们对楚家的恨意,可没有想到布局了这么久,事情会是这样的结局?

可这真的是结局吗?不!慕千城迟疑了,刚才老爷子扑过来那一刹那,他不清楚自己对楚家的恨意还会不会存在?

他相信,在这一点儿上,母亲也是这样的?可他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真的不是楚老爷子所为?

“千城,以后你要小心点儿。”楚云澜突然交代了一句,提起脚步,向一个方向走去。

慕千城一看这个方向,却有些猜不准她要做什么?连忙跟过去,“母亲,你要做什么?”

楚云澜看着儿子,难得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容,“我就是累了,想回屋歇歇去。”别的也没有说什么?

慕千城没有阻止,他也阻止不了,却因为楚云澜脸上露出的笑愣了一下,好长时间他都没有看过母亲的笑容了。

这里,喧哗一场后,最终归于平静。

慕千城目送母亲离开这里,去了她之前居住的老宅的房子,就沿着刚才的后花园出门,结果没想到在原来的位置,看到了白悦苼。

“你,还在这里?”他冷眼看了她一眼,态度冰冷。

从刚才楚南渊进来的那一刻,白悦苼就蔫儿了,一ρi股跌坐在地上,也一言不发,安静的像是个透明人。

当然,刚才情况那么危急,也没有人去关注她,她就静静的,宛如一个幽灵一般,有好几次,她想叫楚南渊,可他的视线一刻也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

而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挑梁小丑,是个彻头彻尾的工具,慕千城就罢了,最重要的是三年前的事情被楚南渊知道了?

她心里清楚,如果楚南渊还跟她生气,或者说她骂她,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可偏偏他对她没有一句话,那就意味着什么她不用想也是知道的!

同时这也是她最恐惧的!或者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说这段时间楚南渊对她表情出来的亲近也是在利用她!

她,白悦苼,不止对慕千城是工具,对楚南渊也是工具!这点儿是她最接受不了的,所以在大家都离开后,她还是一动不动跌坐在这里。

这会儿听到慕千城的声音,她就像一只被激发的动物,猛地从地上起来,露出狰狞的笑容,“慕千城,我恨你,你毁了我无敌战仙!”

说着,她伸出手,猛地扑过来对着慕千城的脸就开始抓,只是她没有得逞,慕千城只向后退了一步,就躲开了。

白悦苼扑了一个空,自然不甘心,转过身,扬起巴掌还想扇过去,这次是被慕千城驾到了半空中,并令她不能动弹!

“慕千城,我被你毁了?”白悦苼脸上狰狞的表情犹在,而且越发的难看,像是要随时随地就把面前的男人撕了,可她并没有这个能耐!

“白悦苼,你给我听好……”慕千城开口,面­色­冷肃中多了几丝嘲讽,“毁掉你自己的人只能是你!跟我无关!”

“不!是你!是你毁了我?要不是你现在南渊怎么可能不理我?一切的根源都在你?”白悦苼听到他的话,越发像是个疯子一般。

慕千城笑得讽刺,“就算没我,他也不会要你!”说完,就猛地把白悦苼往后推了一下,大步离开了这里。

白悦苼的力气跟他没法比,一个不察,重新跌坐在地面上,可这次她没有起来,慕千城的话说到了她的心里,可她完全不能接受,“啊……”的一下尖叫出声儿,声音凄厉,划破了长空。

……

翌日,清晨,弦歌很早就起来,前一晚睡眠不好,她差不多*未眠,心里的事情太多,担心的也多,所以早早爬起来。

可也在这一会儿,弦歌感觉肚子处微微动了一下,这动静是由内向外传来的,她惊喜的眨了下眼睛,心里想这也许就是她们说的胎动了?

不过,算一算,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弦歌打开了音乐,和孩子交流了几句,在吃过早饭后,想了一想,还是让司机送她去盛天看看。

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联系不到楚南渊几个人,而且总觉得出了什么事情,就打算。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盛天,恰好在这个时候,楚南渊的车子刚刚从鼎立私人医院回到这里,两辆车子就在门口相遇。

弦歌没来得及下车,就注意到前方的车子,她看到楚南渊还有文烨秦尚,似乎都安然无恙,她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可能多事儿了?在原地顿了好几秒后,吩咐司机,“走吧,我们回去。”

不过,这个时候,弦歌的车子还是被楚南渊注意到,她没有走成,在楚南渊的强势下,跟着他们一起上了盛天的顶层。

乘坐电梯的时候静悄悄的,大家都没有说话,弦歌被楚南渊强迫抓着手,动弹不得,心里微微有些气恼,才不得不挨着他低声儿说了一句,“楚南渊,松开!”

楚南渊看了她一眼,仿佛当她的话是空气,没说话,却也没有松开。

“你信不信我掐你?”弦歌真怒了,另外一只手指不管不顾的放在他的劲腰上,威胁的说了一句。

这才逼得某男人叹了口气,说了一句,“掐我可以,但是你别动怒,孩子们会知道的。”

“你……”弦歌气呼呼瞪了他一眼,索­性­扭过了头。

片刻,电梯门开,一行人出来,弦歌趁着楚南渊迈出电梯门,果断的甩开他的手,“孩子们更想看到一个有品的人。”

楚南渊没有说话,脚步向办公室走去,­唇­角却勾了勾,显然心情因为她的出现好得不得了。

弦歌犹豫着没有跟过去,她很是郁闷,只是来看看而已,她怎么就糊里糊涂的被带了上来。

“夫人……谢律师……”文烨一开口就错,在弦歌的视线下他立刻改口,但是还是跟她简单解释了一下,“昨天晚上有点儿事情,没有接到电话,抱歉重生之女魔头本纪全文阅读。”

“事情很棘手吗?”弦歌有种感觉,文烨这么轻描淡写的带过,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所以她问了一句。

文烨不知道怎么回答,摸了摸头,一看秦尚,结果发现这家伙比他会装死多了,就灵机一动,“要不然还是让总裁告诉你吧?”

弦歌漂亮的眉心轻轻蹙了下,没有继续问,提步进了楚南渊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楚南渊正褪下外套,衬衫也解开三颗扣子,弦歌快速扫了他一眼,通过他的动作只感觉到一股浓烈的疲惫从他身上传来。

“坐吧,站着做什么?早饭吃了没有?”楚南渊随口问,语气很家常,倒让弦歌想起以前,可下一秒她就清醒了,并没有就座,而是平静了一下,道:“不用了,我该告辞了,刚才也只是顺路经过这里。”

自然,她可不会说是因为担心才过来一趟,所有有关慕千城和白悦苼的事情她也没说,决定不多此一举,也许人家什么事情都能处理好?

可就当的手指触到门把的时候,她的细腰被人从后面环住,姿态很是*,而他的气息灼热的落在她的耳际和脖子上。

疲惫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沙哑,“弦歌,只是顺路,而已吗?”此刻,他虽然不确定,可他一点儿都不信弦歌的话。

突然间*的动作,弦歌一开始愣住,反应过来,心里只剩气愤,猛地转过头,伸出手不客气的把他推开有一步之远,“楚南渊,你知道什么叫前妻前夫吗?请你放尊重点儿!”

她觉得自己的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哪里知道趁着她有一秒不注意,某男人突然俯身,舌尖儿在她­唇­瓣上亲了一圈儿,并落下一句,“前妻也是妻子的一种!”

“你无耻!”弦歌这下是忍无可忍,只差没有拿东西拍他的脑袋了,脸却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楚南渊悠然一笑,叹了口气,脸上的疲惫之­色­下去不少,行动上也越发变本加厉,他靠近,在她想象不到的距离,说了一句,“你说顺路也罢,但是昨天晚上的那几个电话是想约我吗?”

弦歌被他刺激了一下,故意道:“打错了,本来想约别人呢?”

“是吗?顶着一个大肚子,旁人能入你的眼?”楚南渊笑笑的开口,声音低沉,听着别有一种*的味道。

这种味道也像是激素,迅速激发弦歌郁闷的心情,她扬起手掌,“啪”得一下,重重的巴掌声儿落在他的脸上。

“楚南渊,你够了!”弦歌抬起头,视线和他的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之余,她宣告了一句,“我从来不吃回头草!”

说完,她果断的拉门把,可是这一次她却是被他的话止住了脚步,“你就不问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爷爷没去世,他现在就在医院。”楚南渊补充,手指触到刚才被弦歌打疼的地方,勾起了一丝自嘲的笑,他现在觉得,就算她打他,他也是挺幸福的!

弦歌再次转过身,因为他说的话瞪大了眼睛,而后她的瞳孔中一点一点的透出了惊喜的情绪,“你说什么?是真的?还是骗我?”

“爷爷真的没事儿,可他为什么会在医院呢?”弦歌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她的反应,楚南渊都看在眼里,心里却越发不是滋味儿,这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不知道该多开心?可这个女人为什么对老爷子的关心大过他好多呢?这让他心里还真挺不是滋味的。

“想知道原因吗?所有的?”楚南渊想了下,开口,眸中带着一丝*,“乖乖在这里等我开完会,就带你去纵宠将门毒妃。”

“你……”弦歌没料到他这是变相的不让她离开?她想说她可以自己去,可她从某男人的眼眸中读出了一种意思,那就是她不在这里,就见不到老爷子。

弦歌和他对视了好几眼,不甘心的坐到了沙发上。

楚南渊则拿了资料,准备去开会,这时,程浅刚好敲门进来,手里端着温热的牛­奶­和一些吃的。

楚南渊吩咐了一句,“照顾好她。”就出了办公室。

程浅知道他还没有吃东西,就叫了一声儿,“总裁……”可惜,人已经走远了,她只好把食物放到了弦歌面前的桌子上,笑了笑,“弦歌,总裁让我准备了牛­奶­和蛋糕,如果饿了,就吃”

“谢谢你,程浅。”弦歌也笑了笑,视线落在门口,低低问了一句,“他没有吃饭吗?”

程浅摇了摇头,弦歌心里动了动,想起刚才那一巴掌,觉得重了,可同时又觉得这男人活该。

而后,两个女人聊了一会儿天,程浅有些工作要处理就出了办公室。

而弦歌喝完了一杯牛­奶­,不知不觉中有些犯困,就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等她醒来的时候,赫然发觉人正在移动的房车上,身上还盖着一件男式西装,而她则舒服的靠在某个人的怀中。

两个人之间的姿势很亲密,和一般夫妻没有两样,楚南渊满心享受,弦歌反应过来后却觉得哪里都别扭。

自从怀孕后,她最大的变化就是嗜睡,反应倒不那么强烈,除了上班睡觉的时间占据比较多数。

今天也一样,她也是无意中在他办公室睡着的,可醒来就到了他的怀中。

这会儿,车子还在缓缓的行驶着,弦歌准备调整姿势,可是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她抬起头,视线触及楚南渊下巴完美的线条,“松手!”

“别乱动,孩子们都睡着,你这样他们会惊醒的?”楚南渊说的一本正经。

弦歌磨了磨牙,说了一句,“谬论!”鬼才信他的话?

“我看过书,上面说孩子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最喜欢这样的睡觉姿势,被父亲抱着。”楚南渊不看弦歌,自言自语道。

弦歌这次也不手软,对着她嘴边儿的属于某个男人的胳膊重重咬了一口,在楚南渊被迫松手的时候脱离他的怀抱,调侃了一句,“那书上有没有说父母已经离婚的,最好不要这样误导孩子吗?”

“楚南渊,你以为我说过的话是儿戏吗?”弦歌继续,平静了一下,开口道:“还有你已经答应过我了,所以请注意!”

弦歌的话落下后,车内一片沉寂,全因楚南渊倏地紧绷的脸,弦歌懒得看他的脸,就快被他气饱了,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突然间对她暧-昧,他还真以为自己那么好说话吗?

好长时间后,车子快要使进鼎立的时候,他才开口说了一句,“爷爷他,还不知道我们办理了离婚手续。”

弦歌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话,心里稍稍犹豫了两秒,头微微垂下,说了一句,“爷爷早晚都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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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弦歌,记住我一更6000

弦歌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话,心里稍稍犹豫了两秒,头微微垂下,说了一句,“爷爷早晚都会知道的。”

她要明确向楚南渊传达自己的想法,她说不吃回头草就不吃,省得他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

“你放心,只要你做到我在协议上说明的,爷爷想什么时候见孩子就可以什么时候见,而爷爷也是我尊敬的长辈,我会一如既往尊重他!”弦歌想了想后,又补充了一句,“这一点儿,你完全不用担心!”

她的话刚说完,车子停下,可同时车内又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弦歌想下车,可没有楚南渊的命令,司机就没有把车门打开。

这时,楚南渊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弦歌,有些事情我需要向你解释,给我点儿时间,好吗?”

“什么事情?”弦歌开口问了一句,可也只说了一句,她透过玻璃窗就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向这里走来,就嗤笑了下,“如果你是指白小姐的事情,我想就不必了巫界术士最新章节。”

“我们已经离婚,你和白小姐的事情跟我无关。”弦歌决然的说了一句。

楚南渊正诧异她的变化,可在下一秒看到了白悦苼的身影儿,就没有说话。

“现在,我可以去看爷爷了吗?”弦歌开口,她压根儿不想跟他们碰面。

楚南渊没有说话,对司机做了个手势,车门打开,弦歌下车,头也不回向医院病房区走过去。

她不想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尽管她的脊背已经绷得笔直。

白悦苼自然看到弦歌是从楚南渊的车内下来的,她悄然握住了双拳,可一张脸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这时,楚南渊也从车上下来,白悦苼咬着­唇­,轻轻的叫了一声儿,“南渊……”

“你,和谢律师和好了吗?”顿了一下,她开口,“那我们呢?我以为我们会……”说着,她已经开始哽咽,哀伤的表情也做得恰到好处,惹人心疼却又不让人讨厌。

可在她说话的期间,楚南渊一直静静的看着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也让人猜不出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南渊……你跟我说说话,不要不理我?”白悦苼继续恳求,“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当年我太年轻,有些事情不懂得经营,不要怪我,南渊?”

“南渊,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重新来过,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白悦苼继续,她脑中自动忽略那个被利用的事实,现在只要楚南渊还要她,她什么都可以不管?

可楚南渊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阴­沉,这让白悦苼的声音不自觉就小了下来。

“南渊……”她低低的唤,用很温柔又可怜的声音,并试图伸出了手去扯他的胳膊,但是被楚南渊避开。

片刻后,他终于开口,面­色­一如既往的冷峻,瞳孔中一丝波动都没有,“白悦苼,不用演了。”

“我应该感谢你,不是你的离开,我不会遇到我的弦歌!”他说了一句,说到弦歌的时候他的眸光都是温柔的,“很早之前我也追问过爷爷当年的事情,爷爷虽然不说但我基本上已经猜出了什么?所以对于你当年的选择离开我早就没什么!”

“你不知道,现在我甚至庆幸你的离开!”他补充,这几句话绝对给了白悦苼致命一击。

好半天,她脑中一直都是那句话,“你的离开让我遇到我的弦歌!”而她反应过来,追着问了一句,“所以你之前处处对我维护,就是有目的,在利用我吗?”

对于她这个问题,楚南渊没有从正面回答,他说了一句,“你没有贪欲,怎么会被人利用?”

尽管如此,聪明如白悦苼,她怎么可能听不懂呢?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一连问了好几遍,即便这已经不是个秘密,可她还是无法接受?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被打破了呢?可仔细一想,这段日子他的维护不过是表面功夫,她真是太蠢了!

不!这个结果她预料到,可她接受不了!白悦苼拼命的摇着头,也不顾自己大着的肚子,就冲了上去,“南渊,我不信,你不会这样对我的纠结的领主!我不信……”

可这次她也没有得逞,被楚南渊的司机拦住,不管她怎么动,都触不到楚南渊的袖子。

楚南渊的俊脸沉了下,“白悦苼,想想你做过的事情,该有什么样的惩罚,你自己看着办?”他私下已经让文烨把资料交给了警察局,只是懒得说而已,不过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还敢找过来?

她以为他会不知道那场火灾差点儿要了他的弦歌和孩子的命吗?

说完,楚南渊懒得再和她废话,转过身,给司机示意了下,就离开了这里。

“南渊,你不能这么绝情!”身后是白悦苼的嘶吼声儿,可惜已经没有人能听得到了。

……

老爷子的枪伤在胳膊上,虽然不是要害位置,可他的年纪已经大了,做完手术自醒过来,脸­色­非常的苍白。

弦歌一个人先上来后,和周医生打完招呼,了解了老爷子的情况后,才敲门进了病房。

老爷子见了弦歌,脸­色­好了一截儿,加上视线瞄到弦歌掩盖不住的肚子,就越发喜上眉梢,并说了一句,“这枪子吃的值,直接把老爷子我的大重孙盼来了,哈哈哈……”

“爷爷,你不能这么大笑!”弦歌劝了一句,心里却想起老爷子不知道她和楚南渊离婚的事情?一时之间就有些为难?所以也没有提。

她想的是给老爷子一个缓冲的时间,万一他知道又受刺激了,她该怎么办?

“没办法,我这是高兴,你不知道老爷子我的命还是挺好的……”弦歌没有说话,听着老爷子讲事情,偶尔微微一笑。

约莫十分钟左右,楚南渊推门进来,听到老爷子在说话,忍不住说了一句,“注意点儿,周叔说你必须多休息。”

“啰嗦!”老爷子哼了哼,而后笑秘密看向弦歌,“丫头,多陪陪爷爷,累了的话就到旁边的房间休息。”

“我不累,爷爷。”弦歌微微一笑,回应了一句,自楚南渊进来,弦歌一眼都没有看他,就当他是空气一般。

楚南渊瞅了瞅,什么话都没有说,刚好弦歌在老爷子*边儿的长沙发上坐着,他很自觉的一起坐了过来。

他一过来,弦歌的眉心微微蹙了下,但是动作不大,她也怕老爷子担心,就轻声儿咳了一下,以做提醒。

没想到楚南渊厚脸皮的程度再创高峰,不但不理会弦歌的提醒,反而将一直手扶在她的腰侧,说了一句,“老爷子该休息,你也去歇会儿,毕竟肚子里有两个?”

“对对对,是该歇歇,待会儿陪着爷爷一起吃午饭?”老爷子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弦歌暂时拒绝不了,只能勉强对着老爷子点了点头,在离开的时候,暗中一掌拍掉了楚南渊放在她腰间的手。

弦歌走后,老爷子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以他的­精­明一早就发现不对,劈头就问,“要是弦歌将来不让我看重孙子,我就跟你断绝关系!”

“爷爷,你……”这句话信息量过大,楚南渊心里清楚老爷子已经知道了?

“我告诉你,这次病好了,我立马修改遗嘱,不,下午就改,全都留给我的两个宝贝重孙子,你一个子没有?”老爷子又补充了一句。

楚南渊沉着的脸终于裂开,“爷爷,你的遗产都分过了?”再说他儿子还没有从他妈妈肚子里出来,急什么?

“我现在复活了,全部都可以撤销庶女妖娆最新章节!”老爷子又吼了一句。

“小毛孩子成了继承人,你觉得是好是坏?”楚南渊只挑了关键说。

老爷子哼了哼,没吱声儿,半天说了一句,“我当然自有安排。”

楚南渊不再跟他说话,倒是给了他一个眼神儿,“你随意……”他现在倒是得想想怎么把老婆追回来?

过了一会儿,老爷子问了问楚家其他人的情况,尤其是楚云泽的,楚南渊并不想说太多,只提了一句,“他又离开了。”

“你们,终究是父子!”老爷子没说什么,叹了一口气,可楚南渊却想起了一句话,无仇不为父子?

旁人可能体会不了,可这句话在他这里却是体会的淋漓尽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楚南渊终究不愿再提这个,就岔开了话题,“黑衣人的线索正在追查中,你好好想想很多年前楚家与什么人结过怨?”

听到楚南渊的话后,老爷子沉默了,他这两天也在想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熟知他和楚云澜父女的纠缠往事儿?

“还有一件事情……”楚南渊顿了顿,开口道:“我今天过去,大姑她不见了?”

“什么?”楚老爷子的情绪突然间变得激动,猛咳了两下,焦急的问了一句,“那么慕千城呢?”

尽管有着一层关系,可楚南渊对慕千城这个人一点儿都不感冒,甚至提起来心里就冷笑,他可是他不折不扣的敌人!

所以老爷子问起来,他说了一句,“不清楚,可能也走了?”实际上,他的确不知道慕千城去了哪里?

老爷子没再继续问,自家的孙子他还是了解的,而他也瞧得出来,慕千城喜欢的人正是弦歌。

“好好休息,乖乖听医生护士的话,我出去下。”楚南渊交代了一句后,就离开了病房。

同一时间,弦歌接到了一个电话,匿名的,她接起后,却没有想到听到慕千城的声音,“弦歌……”

弦歌愣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而慕千城叫了她一句后,就没有再说话,话筒内外一片寂静。

“慕师兄……”弦歌开口,打破沉默,犹豫了两秒,她继续道:“为什么?”

她其实想问关于白悦苼陷害她的事情他参与了多少,可这句话却始终没有问出来?她知道慕千城不可能全盘的没有关系,可关键时刻她却想到了慕千城的好,总觉得他不是这样一个可怕的人!

而事实上,他对自己的维护和关心也是感受真实的!

“弦歌,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该多好?”慕千城却说了这么一句话。

“慕千城……”这大概是弦歌第一次叫他的全名,带着隐约的愤怒和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失望。

她还有好多的话要跟他对峙,可偏偏他只说了一句,“弦歌,记住我……”就挂了电话。

弦歌心里很是郁闷,不明白他怎么就可以这么挂了电话,他在做什么?他要去哪里?那些盘旋在她脑子中的疑问还在,他竟然挂了电话。

隐隐的,弦歌觉得哪里不对,可她一点儿都猜不出来?

正在思索间,不知道何时楚南渊到了她的身后,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刚才打电话的是慕千城?他在哪里?”

他自然听到了一些对话,语气并不善,他还没来得及跟他算账,就跑了吗?

“我的私人电话,没有必要告诉你大婚晚辰最新章节!”弦歌转过身,接受来自他威胁的声音,倔强的说了一句。

“弦歌,他很危险!”楚南渊的声音明显加重,且有些咬牙的感觉。

弦歌瞅了他一眼,手指在肚子上抚了抚,叹了一口气后,“我知道。”

“知道?”楚南渊的声音再次提高,手指微动,发出清脆的响声,“知道还会和他通话?”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无权­干­涉!”弦歌讨厌的就是他这种样子,毫不客气吐出了一句话。

这一次,和以往一样,楚公子想来个霸王硬上弓,亲到她喊救命为止,可不知道为何他忍了,缓了一缓,他说,“不提这个人?”

弦歌也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脱口而出,“那我们提提白小姐如何?不知道你们的婚期定在哪一天?”

这时,楚南渊再也忍不住吼了一通,“什么白小姐?哪有该死的婚礼?谢弦歌,你脑子都装得什么?”

弦歌没有生气,面­色­平静,道:“不是吗?整个东城都传开了,你和白小姐就要结婚了,楚总开什么玩笑?”

“我……你……”楚南渊头一次被人卡的说不出话来,可他心里还是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你给我冷静下,饭后我跟你聊聊?”楚南渊气得不轻,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这里。

……

东城的春天很短,眼看就要过去,现在到了中午阳光就很刺眼,一抬起头,就刺得人想流眼泪。

经过刚才和楚南渊的谈话后,白悦苼一直蹲在原地,目光茫然,她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无意中视线落在肚子上面,她突然间痛恨起来,她太傻了,怎么会怀别人的孩子?要是这个孩子是南渊的多好?

于是,一刹那后,她开始狂烈的怕打自己的肚皮,就如疯了一般,边打边说,“去死,去死……”

这里是医院,本来就人来人往,她这个疯狂的举动被越来越多的人关注,一些好心的人是劝说她不要这样,可她像是受了刺激一般行为越发的乖张,当一个路人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阻止的时候,却反被白悦苼吼了一句,“别碰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盛天集团不知道吗?我是盛天集团的儿媳­妇­!”

之后的确没有人再劝说,她也停下了动作,扫了扫围观的人群,失魂落魄的向一个未知的方向走过去。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就散开了,可白悦苼吼了那一通,却给有心人留下了印象,她的身后跟过去两个笑得有些­阴­沉的男人。

一个道:“她说她是盛天集团的儿媳­妇­?可信吗?看模样倒是挺周正?”

另外一个:“看她穿着打扮倒不像是作假?主要是她有身孕,你看到了吗?”

两个人说完,互相对视一笑,一个得出结论,“好久没有做笔大的了,这笔成了,咱兄弟俩就吃喝不愁了?”

白悦苼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但是她决计没有料到因为她今天的犯傻,在警察找上门之前她会有另外一种命运汉雄最新章节。

……

中午,弦歌陪着老爷子用午餐,老爷子的饮食是以清淡为主,弦歌的就不同了,老爷子特意吩咐了乔管家做了好多好吃的,害得弦歌差点儿塞不下去。

主要是这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她根本不好意思拒绝!

楚南渊就在一旁,不过午餐过程中基本没有他什么事情?弦歌和老爷子相谈甚欢,并不怎么搭理他。

午餐后,在老爷子休息期间,楚南渊把弦歌叫到了隔壁屋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前前后后把最近发生事情的因果都说了出来。

包括他接近白悦苼的原因,以及楚云澜呣子和楚家的恩怨,不过他怕弦歌担心还是没有说那个楚家隐藏敌人的事情,而关于这件事情他相信很快也会解决掉。

当然还包括水池那件事情,他的确不知道弦歌当时已经怀有身孕,如果知道,他绝不会再用这种方法!

对他来说,包括这段时间的煎熬,他对弦歌想看不能看,想触也不能触的煎熬,他算是受够了!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简略说完后,弦歌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问了一句,“继续,还有吗?”

楚南渊表情不怎么自然的说了一句,“没有了。”可同时他心里却生起一股隐隐的不安。

“那我可以走了吗?”弦歌开口,并做好了起身的准备,她的态度平静的过分,却越发的让人觉得不平静。

“弦歌……”楚南渊真的不淡定了,他伸出手,带着些紧张的抓住了弦歌的胳膊,甚至楚公子头一次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弦歌轻轻甩开他的胳膊,微微一笑,还是那般的平静,“怎么?要我表扬一下你讲的狗血故事吗?”

“那好,很­精­彩!”弦歌不吝啬的赞了一下,又问,“楚南渊,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这下,楚公子不止紧张,也彻底慌了,而以他这种强势霸道的­性­格,只要一慌,就会做出一些意外的举动,例如,他在弦歌踏出一个步子的时候,猛地大踏一步,绕到她的前方,手臂箍住她的肩膀,凶狠的说,“弦歌,不准走!”

“楚南渊,你告诉我真相又如何?”弦歌抬起头,和他的视线对视,挺直了脊背,她也在用行动告诉他她的不接受!

“今天,你放不放我走,我都会走!”她也撂下了一句狠话。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了一段时间,最终以楚南渊妥协告终,他到底对她无可奈何,还有她肚子中的孩子?

而后,弦歌离开,楚南渊看着空落落的屋子,他的­唇­角牵起一丝苦笑,他就知道她的弦歌是这么的有个­性­。

弦歌一口气出了鼎立,就叫来谢家的司机,上了车,立刻就吩咐司机开车,可司机问她去哪里?她突然间怔住,脑袋有些发蒙,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地点的名称?

司机只好说,“大小姐,那我就随意带你逛逛吧?”

弦歌没有说话,脑袋却无意中的点了一点,于是,司机平稳的开起了车子,弦歌的心却从这一刻开始变得不平稳。

可以说,她刚才听说了真相,心里真实的感受是有一些释怀,但是也有一些不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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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打得好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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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她刚才听说了真相,心里真实的感受是有一些释怀,但是也有一些不释怀。

释怀的是她终于弄清楚了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各种弯弯绕绕云里雾里的事情,不释怀的地方是她对楚南渊做事儿方式的不认可,她认真想了一想,她没有办法接受,或者说是重新接受他,尽管她很清楚心里对他的感觉。

尤其是在白悦苼的问题上,她到现在也不确定在水池那一幕,楚南渊是由心而发,做出那个举动,还是真的只是利用?

她也在问自己,当时那个情景,楚南渊是知道白悦苼怀有身孕去救她,还是心中对她的疼惜到底比对她多?

答案是她不确定?她总觉得在那样一个状态下,他如果有犹豫她还能怀疑,可他没有!也或许是男女思考问题的角度不同,楚南渊觉得那样是他在布局,可他完全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他并不知道的是她会受伤!受很深很深的伤!

其实,他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可他没有!比如他可以选择相信她,都告诉她,可他偏偏竭偏锋选了这么一条道路,她不知道怎么接受?

在感情问题上,没有一个人能处理的独善其身,包括理智的谢弦歌也不能,她之所以选择不接受他的解释,也是有她自己的考虑。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要的感情从来就是纯粹的,决不能掺杂任何东西!

现在这样的状况她需要静一静,冷静的想一想,她不想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任何决定!

随着车子平缓的移动,弦歌的手机震动一直没有停下来过,她不用看也知道是楚南渊,可是她选择不看,到最后索­性­关了机。

另外一头,楚南渊立在窗口位置,脸上展现出来的是情绪不佳,他甚至已经开始头疼了。

是的,他没料到弦歌的反应是这样的,也可能在男人的思维中这样解释清楚一切误会都会烟消云散,可其实不然。

他隐隐的觉得自己可能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这件事情太过突兀,弦歌可能接受不了,可实际上他却是觉得自己是为她的安全考虑的,他不知道,楚云澜那些人会不会对她有危险?

就在这时,文烨过来医院找他,敲门进来后,说了一句,“总裁,白小姐的犯罪事实,警察已经受理了。”

“我知道。”楚南渊应了一声儿,似乎并不愿再提白悦苼的事情,就问了一句,“楚云澜和慕千城有下落了吗?”

文烨摇了摇头,却大胆的说了一句,“我猜测,他们应该已经不在东城了?”

楚南渊没有说话,目光却有些沉,文烨想了一想,继续道:“总裁,我们经由白小姐手的资料是真的,现在如果到了那个人手中,会不会太冒险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楚南渊简单的提了一句,而后就没有说别的。

“我明白了。”文烨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而且他看总裁的心情似乎不佳,就想到刚才弦歌应该是在这里的,所以也不敢多停留,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

弦歌让司机带着,转了大半个东城,直到暮­色­降临,她惊觉肚子饿了,才想到自己饿了不要紧,关键不能饿着肚子里的宝宝们,变让司机送她回谢家,另外她的手机关着,也怕家里人会担心。

可车子在谢家门口停下后,她刚下车,就看到楚南渊那辆熟悉的车子停在谢家的门口。

她走近看了两眼,发现里面没人,然后看了看谢家的大门口,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表情说不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在门口犹豫了两秒,正要踏入的时候,她听到了谢逸歌的声音,“弦歌,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弦歌转过身,还未来得及说话,谢逸歌也看到了楚南渊的车子,英挺的眉峰皱了一下,就道:“走吧,跟大哥一起进去。”

弦歌这才提起步子,跟在谢逸歌身后,进了谢家的大门,刚进去就碰到从客厅出来的楚南渊。

弦歌抬起头,视线迅速和楚南渊的在空气中对视了一秒,就移开。

方若宁在,她正在对楚南渊说话,她说的话让弦歌放松了不少,她说,“南渊,不要怪阿姨说你,这件事情我是站在我们家弦歌这一边儿的,置于以后的事情,说也说不准,关键看你怎么做?”

“阿姨,我明白。”楚南渊的姿态很端正,也很谦虚,“那阿姨,我这就先告辞,谢谢你的教导,我会经常来拜访你的!”

方若宁点头没有说话,视线在儿子和女儿身上扫了一眼,转过身回了客厅。

弦歌现在无话可说,手指轻轻抚了抚肚子里的孩子,跟着方若宁的脚步也走了进去,经过楚南渊身边儿时,她微微慢了一些脚步,却没有停下。

楚南渊张了张嘴,本想着跟她说说话,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自己得调整方式,不能把她逼得过紧了,就提步向外面走去。

谢逸歌没有回屋子,想了下,又扭头向外面走去,叫住了楚南渊。

已经完全沉下的夜­色­下,两个人同样优秀出­色­的男人对立而立,昏黄的路灯照­射­着他们的高大俊挺,路面上映出了同样俊挺的影子。

“楚总,知道我为什么叫住你吗?”谢逸歌先开口,目光盯在楚南渊的脸上,如墨一般的深沉。

“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谢逸歌见楚南渊没有开口,继续道:“我谢逸歌的妹妹不能让人随意欺负!”

“楚南渊,你记清楚,你再也没有机会了!”谢逸歌顿了顿,又道:“不管弦歌以后嫁给谁?你在我这里过不去关!”

楚南渊听到他的话却刻意的笑了下,之后就岔开了话题,“逸少,一直在调查三年前谢氏破产的事情吗?”

“白东峰只是个棋子,若想揪出那个幕后的人,我想逸少必须再做点儿什么?”楚南渊补充。

谢逸歌虽然明白他是故意的,可这件事情却是他心里的痛,他不知道的是楚南渊竟然也在关心这件事情。

谢逸歌冷哼了声儿,还是说了一句,“不劳楚总­操­心,我的事情我自会解决。”

“只要楚总不再次当好人,我就感激不尽了?”谢逸歌补充,他是在暗示楚南渊以前帮助过白氏的事情?

楚南渊闷哼不语,他没有解释,关于那件事情他当时的确是因为对白悦苼有些愧疚才做的,可后来在老爷子出事儿后他发现白悦苼和慕千城隐秘的关系,他经过调查也知道了一些真相,才没有那些愧疚,而水池事件是他布下的局,却没有想到弦歌并不接受。

“谢氏的事情不简单,你自己注意!”楚南渊补充了一句,才离开了这里。

谢逸歌的视线目送他离开,而后才转过身回了谢家。

此刻,弦歌从客厅中出来,迎了上来,“大哥,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们……没什么吧?”

她的心里其实是担心两个人打起来的,之前没有是因为她的阻止,可现在她心里很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谢逸歌看到弦歌紧张的样子,其实心里也料到了一些什么,他心念一起,调皮的眨了下眼睛,问,“弦歌,我刚才把楚南渊的牙齿打掉了……”

果不其然,弦歌心里一揪,却表明上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打得好,他活该!”而说完,她就迅速转过身,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谢逸歌看着自家妹子,却叹了口气,弦歌这类型的强势女孩儿,越是心里有事儿,表明上就越是风平浪静。

其实这件事情他也知道一些,但是他也知道所有的事情还需要当事人去自己解决。

之后,谢逸歌去了书房,方若宁等在这里,看到他进来,就把手里的书放下,问了一句,“你没做什么吧?”

谢逸歌合上书房的门,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我总是不能让弦歌吃亏的。”他也只是警告了一下,告诉楚南渊,谢家对弦歌的态度。

“那就好。”方若宁通常是不赞同以武力来解决问题的,她刚才问也是在担心,看着没有问题,就岔开了话题,“谢氏三年前的事情有进展吗?”

提到这个,谢逸歌的确有些头疼,甚至有种不知道和母亲交代的局面,正如楚南渊所说,白东峰的确是个小棋子,那幕后之人隐藏的很深,也很低调,他还需要些时间抛下诱饵。

“母亲,有进展我会通知你的。”他说了一句。

方若宁没有立刻说话,她也不想给儿子太大压力,隔了好一会儿才道:“逸歌,注意安全。”

……

夜­色­越来越沉,越来越暗,就在此刻,月亮似乎被一大片乌云遮挡住,使得整个天空都一片低沉。

白悦苼清醒后,惊恐的发现自己被人绑在了一间暗暗的小屋子内。

这是要虐谁的节奏呢?正义满满的某漫漫,,,,,

266这种事情应该找jingc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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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悦苼清醒后,惊恐的发现自己被人绑在了一间暗暗的小屋子内。

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她完全记不得,只记得自己刚刚从医院门口出来没有多久,就一直在街上漫无目的的乱转,而后她进了一家酒吧,点了一杯最烈的酒,她心里太难过,就不顾一切的喝了下去,之后就真的不记得了。

可现在,她被人反绑在椅子上,屋内一片漆黑,似乎有一扇小窗户,可是窗外并没有月光透进来,所以她什么都看不到。

这样一来,惊恐的感觉更是由心内向外蔓延,而且这种感觉完全不受控制,越来越热烈。

她拼命的挣扎扭动,可是一点儿用都没有,反而让自己越来越难受,加上她一天没有吃东西,体力根本就不够,基本上已经处于虚脱状态。

可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被谁给绑架了?人家的目的是什么?这样的一种心理状况对她来说是最糟糕的,她很害怕真的非常害怕!

没有多久,门口传来异动,或许是白悦苼挣扎的太过厉害动静比较大,也或许是有人过来,白悦苼自然也听到了动静,她心内的恐惧再一次的蔓延。

接着,门开,灯就亮了,虽然是散发着晕黄­色­的朦胧灯光,可屋内的一切包括进来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是两个笑得流里流气的一看都不是好东西的男人!这个时候,白悦苼的心脏开始急剧的*,她从他们的神情中读到了事情不妙的情绪。

“啪”得一下,其中一个恶声恶气的男人看出白悦苼可能挣扎过的痕迹,用力甩出了一巴掌,并警告了一句,“老实点儿,不然有你受的。”

“你们是谁?想做什么?放了我!”白悦苼被打的一巴掌很疼,可她还残存着一丝嚣张,而且态度上气势还在。

男人听到她的话,“啪”得一下,再上了一巴掌,口里恶狠狠吐出一句话,“这个娘们不打不乖,不用客气!”说完,接着就是“啪啪……”响起的巴掌声儿,没有几秒,可以清晰看到白悦苼的脸颊肿了起来。

而一会儿功夫,她就感受到了蚀骨的疼痛,两个男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感觉,反而有种越打越爽的感觉,直到她再也发不出声音。

“好了,别打了,我看她知道教训了。”后开口的男人说了一句,目光盯在白悦苼的脸上,“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为我们带来多少利益?如果价值客观的话呢?我们保证会温柔的待你,并一定会放了你的!”

“你们……想做什么?”此刻,白悦苼嚣张的态度灭了大半,嘴里说出的话也已经不完全。

“你是盛天国际的儿媳­妇­吧?”男人问,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纸上已经写满了一些打电话该说的话,男人在她面前晃了一晃,“照着念完,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另外只要我们收到钱,你就会被释放。”男人补充,目光中威胁的味道也十足。

听完男人的话,白悦苼总算知道是什么招致这次的祸端了?可她想了想,也不能说自己不是盛天国际的儿媳­妇­,一旦惹恼了他们,她可能命就没了,所以这么一想,她点了点头,“好,我念,但是你们拿到赎金,必须……放了我!”

男人­阴­测测的一笑,说了一句,“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

很快,白悦苼照着他们说的念完,并恳求楚南渊救救她,而后两个男人就拿着录音出去了。

可独留下白悦苼一个人的时候,她又开始恐惧了,还担心楚南渊会不会来救她呢?她这个时候还很自信,觉得楚南渊一定回来救她的。

……

第二天,是方若宁帮弦歌约好去医院产检的日子,孩子快五个月,弦歌能听到胎动了,方若宁不放心就让她再。

早上吃过饭,本来是谢逸歌带着弦歌去的,可偏这个时候,容洲打过来电话,说是猎鹰出了一些问题,必须要谢逸歌亲自过去,谢逸歌很为难,弦歌笑着帮他解围,“大哥,我自己可以的,司机送我你还不放心?”

“可是你……”谢逸歌在意的是弦歌一个人去,这种事情本来该孩子父亲陪着母亲?

“大哥,快去吧。”弦歌也坚持自己的意见。

谢逸歌给司机交代了一下才离开,但是他离开没有多久,弦歌就看到了楚南渊的车子停在谢家门口。

楚南渊停好车子就下车,绕过几步,走到弦歌面前,“产检是吧?走吧?上车?”说着就把原本在司机手里的弦歌的包包接过去,放到自己的车上。

弦歌看着他的动作,表情停顿了两秒,而后想到了一些什么,脱口就道:“你怎么在这里?是你故意支开大哥的?”没有办法,想到这男人无耻且厚脸皮,而且狡诈,弦歌就想到了这些。

楚南渊看着她,轻轻一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却说了一句,“昨天无意中方阿姨提了一句。”这句话也算是解释。

“谢谢,但是我不用……”弦歌也看了他几眼,本意是拒绝,却不料楚公子将她的话当耳旁风,直接吩咐司机下去待着。

并对她说了一句,“弦歌,你最喜欢讲求证据,没有证据可不行,当然我记得你说过就算离婚也不排斥我接近孩子,对不对?”

“那我告诉你,我现在要接近我的孩子们,你想反悔吗?”楚南渊补充,语气凌冽中透着一丝柔和,将弦歌堵的无话可说。

弦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在他打开的车门下,踏入了步子,“动作快点,时间差不多了。”

楚南渊帮她系好了安全带,并合上了车门,才去了驾驶座,在帮她系安全带的时候,他的鼻息若有似无落在她脸颊周围,弦歌感觉四周温度飙升,不自在的躲了一下,可偏偏这个时候楚南渊突然扭头,两个人的­唇­不可避免的碰到一块儿,弦歌的脸一下子爆红,一把推开他,“你故意的?”

楚南渊痞痞的一笑,手指故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唇­,也不说话,可这样反而让弦歌又气又羞。

“不要脸!开门,我要下车!”弦歌气得不行,手指拍了拍他的车门,“楚南渊,我提醒你,我们是前妻前夫!”

可恶!这臭男人到底要她说几次?真是的,她怎么会喜欢他喜欢这么多年?看来,她的眼睛真的不太好使!

“谢弦歌,我也警告你,医生没告诉过你怀有身孕不能乱生气吗?”楚南渊开口,修长的手指趁着她不注意,轻巧的捏了捏她的鼻端,态度*溺。

而后,在弦歌反应过来之前,他才快速绕到了驾驶座上,缓缓的启动了车子。

随着车子启动,一路上,弦歌没有说话,不过她的情绪倒是平静下来,他说的对作为妈妈是不能有太大情绪波动。

可她现在也只有不跟他说话,才能让情绪保持稳定,她还没有决定跟他再怎么样?不晓得他追过来是几个意思?

可能是弦歌怀孕的原因,楚南渊开得非常的慢,半个多小时才到医院,还是之前方若宁的那个老同学,见了弦歌非常的亲切。

她看到弦歌这次是由一个年轻英俊又极其出­色­的男人带着过来,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位是你的丈夫吧?”

不等弦歌解释,医生继续道:“这样是对的,每次产检父亲要是能过来就尽量过来,父母和谐这样也有利于胎儿健康发展。”

这次弦歌没说话,又被楚南渊抢先,“你说得对,我以后不会再缺席!”

医生听到楚南渊的话,又看到他的俊模样,偷偷把弦歌拉到一旁嘀咕了一声儿,“弦歌,你老公挺不错的!”

弦歌尴尬的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她也不想多事儿,省得让方若宁面子上挂不住,她猜测母亲肯定不会跟同学说实话。

很快,弦歌就躺到了*上,开始做检查,奇异般的,看着声波画面中的图像她的心平静下来。

“两个都不错,健康的成长着,看来爸爸妈妈照顾的不错!”医生说了一句。

弦歌微微一笑,可没想到楚南渊来了一句,“好像比一个月前大了不少?”

“是的。”医生笑了笑,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就结束了这次检查。

弦歌却因为楚南渊的一句话起了一些疑心,他一个月前怎么会知道?一个月前不正是那次火灾左右吗?

转念又想到­色­­色­啃下的那片儿可疑的真丝布,还有楚南渊身上的烧伤,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楚南渊,你……”明明她已经开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来?就当火灾救她的人是他好了,可那又如何?这跟她现在纠结的事情根本就是两码事儿,索­性­她没有继续说。

楚南渊看出她的欲言又止,拿捏不准也就没有继续问,接完一个工作电话后,问了一句,“这里距离鼎立也不远,爷爷说如果你愿意,能陪他吃饭吗?”

弦歌听到他的话沉默了片刻,但是还是点了点头,随后她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报了下平安,就跟着楚南渊去了鼎立。

中午,陪着他们吃过午餐,楚南渊才离开鼎立,弦歌也没有留太长时间,她很怕老爷子问她和楚南渊的事情。

也许是老爷子看出来了,在她临走的时候叹了口气,“弦歌丫头,我知道有的心结不打开,人生路程是没有办法继续往下走的,可我也知道一个家庭的完整对孩子是多么的重要,你看看我们南渊不就知道了……”

老爷子没有说完,但是弦歌还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的,她笑了下,说了一句,“爷爷,别担心,想见孩子,我随时送到。”

说完,她就转过身离开了这里,她走后,楚老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他家孙子的追妻路还挺遥远啊?

真是蠢死了,一点儿都不像他!白白的机会一直在这里蹉跎着!

……

楚南渊接到白悦苼的消息是在下午三点开会前,当时程浅是这么跟他汇报的,“总裁,白小姐的母亲严女士找你有急事儿?”

听到白悦苼的名字,楚南渊怔了一下,仿佛好久没有想起这个名字似的,半天问,“什么事情?”

“她说白小姐有可能被人绑架了?想请你帮忙救她?”程浅如实回答。

听到这个事情后,楚南渊第一反应是白悦苼又在玩­阴­谋诡计,而且也不可信,就对程浅吩咐了一句,“告诉她,这种事情应该找警察。”

程浅了然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清楚这个白小姐恐怕早就不在总裁生命中了,真不知道怎么还能想出这个馊主意?

而后,楚南渊就径直去开会,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

当程浅把这个事实告知严玉梅的时候,严玉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分明听女儿的意思是自己马上就能成为楚家的儿媳­妇­了,怎么会这样?

“你确定这是楚南渊说的话?不是你这个秘书故意的?”严玉梅不客气的质问程浅,甚至怀疑是她搞鬼?

程浅很是无语,她只是个转达的秘书而已,这一家子都怎么了?疯了吧?

当然她没有再解释,让保镖把严女士请了出去,并说了一句,“这件事情是真的,报警是最妥当的解决办法。”

严玉梅大受打击,脚步踉踉跄跄的出了盛天,心里顿时就慌了。

是的,那两个绑匪为了安全期间,先把白悦苼的录音交给了白家,并警告不准报警,可他们提出的赎金是天价,白家因为白东峰的经营不善,早已负债累累,一时之间还真筹不出那么多钱,自然就会找上楚南渊,但是没想到楚南渊会是这个态度?

自然,随着夜幕降临,没有多久后,两个绑匪就知道了状况,白悦苼不可避免的又被删了耳光,两边儿的脸颊肿的高高的,差点儿就看不出来她原来的面貌。

“你们……做什么?难道没有给钱吗?”白悦苼根本不相信楚南渊不管她,口里叫嚣着,“南渊一定给的!一定给!”

“践人!臭*!”一个男人毫不客气的抓住了她的头发,“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呢?”

“疼……放开我!”白悦苼疼的惨叫出声儿,也是这些疼痛让她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楚南渊没有救她!

怎么会这样?她太过震惊,简直无法想象,可她还要活下去,就脱口而出,“去我家要,我家有,你们放了我?”

“你家?就那个快不行的白家?”男人笑得更沉,语气中也充满嘲讽,“就你那个染上毒瘾的父亲吗?他会有钱救你?”

“你说什么?”白悦苼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的父亲染上了毒瘾?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她不知道?

“哥,别跟她废话来了,现在想想这女人怎么处理?”另外一个男人开口,口里都是气愤的事情,“换不来钱,楚家我们招惹不起,这个该死的女人早处理早了事儿?”

“让我想想,最近听说王麻子那里正确带货的孕­妇­,要不然把她卖了?”男人开口,似乎做了一个决定。

听到他们的对话,白悦苼彻底傻了,青肿的面容上露出了惊恐,她也是学法律的,处理过不少案子,当然知道他们口中的带货是什么意思?

“不要!我给钱,我一定给钱,你们放了我,我一定给!”她焦急的表达着自己心里的想法,因为她有种直觉这两个男人会说到做到。

“你还信吗?这女人八成说谎骗了我们?”男人开口,目光­阴­沉。

“对,别听她的话。”另外一个附和,目光落在白悦苼的肚子上,“她都怀孕了,人家也不着急,我看就是假的!”

“不!……”白悦苼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

到了晚上,严玉梅越想越不对,她不能再这么等下去,就把白东峰从醉生梦死中拽回了家,两个人商量了一通后,就报警了,可是这个时候报警显然已经有些晚了。

……

接连几日,弦歌按照以往的决定,还是经常去猎鹰上班,楚南渊也经常出现,而他出现的频率弦歌似乎已经习惯,而且越来越多,有的时候甚至会突然出现在猎鹰,例如此刻午饭时间,他竟然出现在她的办公室中。

弦歌这几天总算是有点儿小案子要处理,刚写完一份诉状,一抬头对面坐的人已经变了。

楚南渊拿着报纸,似乎在等着她结束,看到她抬起头,随口就说,“忙完了吗?忙完就跟我去吃午饭,孩子们该饿了?”

更新晚了,抱歉,某漫漫今天实在太不舒服了,相信大家每个月都不想看到大姨妈,唉,谢谢大家支持,,,,,,

267失踪?

楚南渊拿着报纸,似乎在等着她结束,看到她抬起头,随口就说,“忙完了吗?忙完就跟我去吃午饭,孩子们该饿了?”

该死的男人!每次都这样,用孩子的事情来威胁她?可偏偏这招对她是最管用的!

可弦歌就不想如他所愿,淡淡的来了一句,“不用了,我懒得动,已经叫了外卖。”说着,她的视线也淡淡落在他的身上,好像等着看他的反应。

“乖,别跟我置气!”楚南渊一点儿都不闹,似乎完全把她当成了小孩子一般,说了一句,“真不想动,我抱你。”

“楚南渊,我不是木偶!”弦歌不知道怎么说,他觉得这男人的缠劲儿又来了,其实这孩子隐藏在他骨子中的霸道,必须要人按照他的意思做。

听到她的话,楚南渊回了一句,“乖,我今天只有中午这两个小时的时间,弦歌,只是吃顿饭而已。”

“好,我让人送过来,我们就在这里吃,也就是你想要的外卖。”说完,他已经做了决定。

弦歌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不晓得是被他的两个小时震了一下,还是别的,也没有跟他争辩。

楚南渊的手下效率很高,片刻,丰盛的午餐就送了过来,弦歌的确是饿了,也不理会他,直接开吃。

楚南渊则是慢条斯理的用着餐,很优雅很有质感,不过大多时候他是照顾着弦歌的,只要弦歌的视线瞟到哪里?他的筷子也会跟着过去,并先一步给她夹好菜。

虽然没有说话,可弦歌这一顿心里都在想着事情,她跟一般人不同,大家都是有事情的时候吃不下去饭,弦歌这次却反而胃口大开,也可能是有身孕的关系,她一有心事儿就拼命往自己肚子里塞东西。

“弦歌,还可以吗?会不会……”这个倒是引起楚南渊的关注,他问了一句,本意当然是怕她撑着。

“怎么?楚总心疼自己的饭钱?”弦歌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说,“你放心,这一顿我跟你aa制。”

这话一出,楚南渊哭笑不得,他不知道女人怀孕是不是都会变化,他家弦歌变得可爱极了!

“弦歌,我不是这个意思!”楚南渊微微扬了一下­唇­角,补充了一句。

片刻,弦歌把肚子撑得满满后,用纸巾擦了擦嘴,又一本正经的开口,“楚南渊,我有话跟你说。”

“好。”楚南渊应了声儿,可这个时候他的工作电话响了,他接起,面­色­变得严肃了一下,就对弦歌说了一句,“有些急事儿,我必须先走,下次说。”

“你……”弦歌张了张嘴,略微有些郁闷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是想跟他沟通,让他以后不要这样,难道他看出来?故意走?

“扣扣……”有些戏虐的敲门声响起,这才拉回弦歌的思绪,她抬起头看了一下,就看到谢逸歌高蜓的身姿慵懒的站在门口。

“大哥……”弦歌略显尴尬的叫了一声儿,故意避开谢逸歌的目光,说了一句,“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

谢逸歌的笑容有些*,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当然知道姓楚的那家伙来做什么,之所以没有阻止,是因为弦歌的态度,他的心里一清二楚,这个妹妹对楚南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弦歌,真想斩断一段关系,你这样可不行!”他开了个玩笑,“不如大哥帮你介绍几个青年才俊,他们都听说过你,也不介意孩子,见见吧?”

弦歌自然听出谢逸歌调侃的意思,哼了哼,反问了一句,“大哥,你先不用­操­心我,倒是你,我看妈最近又要开始给你张罗了?”

“我也有不少条件不错的同学,要不也给妈先看看照片?”弦歌补充。

谢逸歌没说话,就给了她一个“算你狠”的眼神儿,但是片刻他就变得严肃了一些,说了一句,“说真的,你现在到底怎么打算的?”

“不知道,等孩子出来再说。”弦歌怔了一下,开口,而后继续道:“也许我可以和孩子生活的很好。”

谢逸歌没说话,他哪里听不出弦歌的语气中还是有不少赌气成分的?

“要不,从明天开始我们猎鹰禁止楚姓人员进入?”谢逸歌离开前,又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弦歌气呼呼的吼了吼,“大哥,你有完没完?”

谢逸歌走后,弦歌静静坐在椅子上,她知道自己在有些方面把自己封闭了,她不是不去想,只是她还没有缓过来。

……

弦歌知道白悦苼的消息是在两天后,周末下午,小夏约她和顾棉一起喝茶,顾棉谈起了这件事情。

也许是巧合,顾棉把弦歌让她整理的证据交给警察局,结果顾棉到了地方,听一个认识的朋友说白悦苼的案子已经有人报警,并立案了,可现在的情况却是白悦苼找不到人了,她的父母已经报警了。

弦歌是不再想提起白悦苼这个人,但是她还是问了一句,“现在也没有找到人吗?”

顾棉点了点头,“差不多有一周了吧?那两个绑匪也躲了起来,目前没有一点儿进展?”

小夏到底是年轻,张口就说,“找不到算了,不是什么好鸟?找到了也是个祸害!这下好了,弦歌姐被吊销的执业资格应该很快会取消。”

弦歌没有立刻说话,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纯果汁,顿了好一会儿才道:“人的贪心是最可怕的!”

“弦歌,我现在在想那份报警的材料是楚总所为吗?”顾棉开口,清冷的声音中多了一些理智。

其实,弦歌刚才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可现在这些她已经不愿多想,如果是那就是应该,如果不是,跟她也没有关系,反正她现在决计不想这个问题。

弦歌不说话,顾棉就知道她的意思,也不再提,心里却有些为朋友担心,但是她也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理事情的方式,她不会多嘴。

……

时间一晃,四个月过去,过了一个夏天,就到了初秋,早晚的天气已经变得凉爽宜人。

弦歌现在已经是怀胎九月的身子,因为是两个的缘故,她的肚子高高的隆起,宛如一个大圆球,行动也变得迟缓不便,可她的心情却是越来越紧张开心。

紧张的是不知道孩子们啥时候来,她到底该怎么做一个好妈妈?开心的是她非常期盼他们的到来。

关于和楚南渊的关系,却好像一直都在原点儿,她几个月前跟他深刻的谈论过一次,直接告诉他,她现在没有心情考虑那个事情,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楚南渊那厮笑笑的说,“没关系,不管怎样,我都在你身边儿。”

弦歌很诧异,还以为这男人突然转­性­,放下强权霸道,竟然没有逼迫她,可后来这个月,她却没有料到,温柔起来的男人更可怕,可怕到让她差点儿就习惯了他们这样的存在。

两个人每天都见面,如果旁人不清楚,他们就还像从前那样,是一对儿夫妻!

楚南渊找的借口特别合理,“医生说要给孩子做胎教,父母亲必须每天都在。”

弦歌很是无语,她要保持好心情,就不想跟他置气,也就慢慢的任之。

这期间,楚老爷子病好后,也故意做过几次红娘,可弦歌一句,“等孩子出生再说。”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老爷子有气只好全撒在楚南渊身上,当众毫不客气的数落了他几次。

当时,顾子韶刚刚从国外的公司回来,毫不客气的指着弦歌的肚子教孩子,说了一句,“宝贝,以后要跟小叔学学啊,做个好男人,像你们爹那样,就惨了!是不是?”

但,顾子韶明显也是个缺心眼儿,他敢笑弦歌的肚子像个大皮球,弦歌当下忍着,只警告了一句,“将来让我儿子收拾你这东西。”

不过,她只是说,有人是直接行动,顾子韶在离开准备去国外的时候,他的俊脸被孩子爹差点儿揍成了皮球。

害得顾子韶脸疼了好久,上机前,吼了一句,“你们还真是夫妻!”

这天傍晚,弦歌睡了一下午,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她挺着肚子走到客厅,只看到方若宁和笑歌,就随口问,“妈,大哥出差还没有回来吗?”

谢逸歌已经离开一周多了,可依然还没有回来的消息,电话也很少,提到这个方若宁的脸­色­明显变了下,眸中似乎闪过一些担忧,却对弦歌说了一句,“应该快了,你别­操­心,孩子都快出来了?”

“我知道了,妈。”弦歌点了点头,心里闪过一丝轻微的异样,不过她没有再问,因为方若宁的样子似乎不想提。

这时,笑歌把­色­­色­拍开,招呼弦歌坐下来,“姐姐,快点儿来,我要跟宝宝们说话?”

弦歌笑了笑,走到她旁边坐下,这段日子笑歌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和宝宝说话,弦歌也就由着她闹。

方若宁突然补充了一句,“预产期虽然还有一个月,但是也不可大意,这段时间要注意点儿。”娱乐封神

弦歌觉得她的话应该没有说完,果然方若宁顿了一下,又道:“你大哥最近不在,南渊好像搬到了隔壁。”

其实,弦歌知道母亲是在通知她楚南渊搬到隔壁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昨天傍晚,弦歌带着­色­­色­出门活动,­色­­色­一出谢家大门,就可劲儿的跑到了隔壁一户的门口,那姿势熟练到家了。

弦歌觉得不妥,想把­色­­色­给拉回来,结果隔壁门口,她看到里面的人是楚南渊,当时他笑笑的跟她说,“好巧!”

“真的很巧。”弦歌看了他一眼后,没有再说什么,就桥­色­­色­继续向外面走去,而在她溜达的一路上,楚南渊就跟在后面跟她保持几步的距离,也不主动靠近,就是甩不掉。

方若宁的话看似只说了一半,不过弦歌已经明白她的意思,就是想着有个男人,在这个阶段能照顾她一下,她应了声儿,“我知道。”

笑歌哼了哼,愤愤不平的说了一句,“他这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姐姐,绷住,不让他得逞!”

笑歌的话惹起大家的笑声儿,方若宁不客气的敲了她脑袋一下,弦歌笑笑没有说话,这段时间她一心一意等着孩子,什么都不想。

就是谢逸歌的事情让她有些担心,她知道猎鹰最近没有什么太大的项目,也不需要谢逸歌亲自去,可谢逸歌一去就这么长时间,她总觉得哪里不对?而后她又想起方若宁的态度,还有那次无意中她觉得方若宁和谢逸歌瞒着她们什么?

这么一来,她就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了?可是却说不上来?

“今天晚上还出去吗?”方若宁随口问,看了一眼弦歌。

弦歌点了点头,“这就出去。”随后笑歌跟着她起身,说了一句,“姐姐,我跟你一起。”

笑歌被方若宁拉住,“你凑什么热闹?”对小女儿的心思方若宁一清二楚的。

笑歌却不避开,大方的承认,“妈,我就是去当灯泡的!”让那个姓楚的知道她的厉害,想再得到她姐姐,没门!

方若宁还想阻止,被弦歌打断,“妈,没事儿的,我看着笑歌,再说还能让她跟我说说话。”

而后,两姐妹一起出了家门,果不其然,楚公子已经在自家门口转悠了,不过今天他旁边多了一个人,文烨。

文烨的­性­子较之他家总裁活泼得多,见到她们很自然打开了招呼,“嗨,美女们,多日不见越来越美了?”

弦歌对文烨印象不差,而且文烨对笑歌又挺照顾的,她便友好的冲着他笑了下,看到楚南渊时,笑容又很自然的收了回去。

楚南渊心中讪讪一笑,上前几步,手掌很自然的摸着她的肚皮,问了一句,“累不累,好像又大了。”

“还好。”弦歌淡淡的应了一声儿,倒是笑歌把弦歌往自己身边儿一拉,说了一句,“这位先生,你不能随便碰我姐姐?”

楚南渊对笑歌的排斥一点儿都不介意,“我只是摸摸孩子。”

这一切,文烨看在眼里,多少为自家总裁心酸呀!出于同情期间,他自发的走到笑歌一边儿,说了个话题,把小丫头引了过去。

“今天都吃了什么,最爱吃什么?”楚南渊随着弦歌的脚步移动,说的话也是这般的家常。

弦歌都一一的应了,而两个人之间的话题都是围绕孩子的,别的什么都没有提,约莫一个小时,今天的散步就结束了。

第二天,弦歌去猎鹰拿一些东西,也差不多结束了她在这里的工作,距离预产期不到一个月,方若宁让她在家歇着,她也同意,但是猎鹰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拿回来,她再去一趟。

可这一去,却得到了一个消息,容洲原本是跟随谢逸歌一起出国的,他回来了,他说,“总裁失踪了。”

谢逸歌失踪了?弦歌心里重重的一沉,刚好和她心里那抹担忧挂钩,她心里也清楚事情绝不可能就如容洲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大哥失踪了。

弦歌冷静了好一会儿,就问了一句,“容洲,你们……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

容洲早知道总裁这个妹妹不简单,没想到她早看出了端倪,也没有隐瞒,就说,“具体的,大小姐你可以问夫人,我只知道总裁应该是在调查有关谢氏在四年前差点儿破产的事情?”

容洲这么一说,弦歌就明白了一些,四年前,谢氏破产果然是有原因的,并非爸爸的错误?那么爸爸病发是被气的吗?

同一时间,方若宁也得到了这个消息,母女两个人都回到谢家,弦歌没有犹豫脱口就道:“母亲,你和大哥隐瞒了我什么?”

方若宁知道女儿一向­精­明,也许从之前的蛛丝马迹中已经找到了疑问,这才开口道:“弦歌,谢氏出事儿,你爸爸被气病,都是人有意为之的!”

“那就是说大哥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但是现在出了事情?”弦歌的心里再次一沉,加上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就更加的沉重。

“都是我不好,非让他调查,现在……”方若宁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六神无主,可她终究过不了自己那关,丈夫突然身亡,公司差点儿破产,一切都有原因,是个人都想知道到底怎么了?

“妈,别这样,大哥只是失踪!”弦歌安慰了一句,可她的面­色­非常的严肃,有句话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也许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糟糕,现在她也能这样安慰自己。

还有一个问题是,谢逸歌失踪的地方并不在国内,他们想寻求警察帮助困难重重。

方若宁这个时候还有些理智,抓住弦歌的手,交代了一句,“这些事情先不要告诉笑歌,省得她担心。”

“妈,我知道的。”在谢家,他们对笑歌的态度统一都是保护,所有的不美好全都不让她知道。

可她们忘记了一句话,人生的奇妙诡异之处就在于,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天后的晚上,笑歌在她工作的餐厅,无意中就听到了东城市的名流们谈起猎鹰的事情,她也就知道了。

当下,她就向经理请了假,可赶回去后,看到母亲和姐姐担忧的脸­色­,她又选择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想起刚才还未给出租车司机掏钱,就忙拿了钱包拐了回去,“师傅,谢谢你相信我,这是你的钱!”笑歌开口。

她的眼睛看不到,所以并不知道这其实不是一辆出租车,车窗落下,里面驾驶座上的男人露出大半的英俊侧面,气息很冷,仿佛被冰块笼罩住一样的感觉,可就在车窗落下的那一瞬,他身上的冰冷气息骤然收敛起来,并语气略显僵硬的低声儿回了一句,“给多了。”

“不用了,谢谢你。”笑歌心中有事儿,也不在意这些,转过身就走。

只是她没有走几步,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有个身影似乎挡在了她的前面,略显粗粝的手指骤然触碰到她的柔软小手上,“不好,我不习惯收女人的钱。”

男人开口,声音比刚才大了一些,态度却是异常的坚定,又重新把钱交到了笑歌的手中。

就在两个人的手指相交的一瞬,笑歌的心里突然起了一丝异样,可这种感觉来得突然又快速,她根本来不及去思考。

而这个时候,她还想说什么,就感觉男人已经离开这里了,因为她听到了车子离开的声音。

“你……我……”笑歌摸了摸手里的钱,和她刚才给他的是一样,那就是她根本没有要钱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儿?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笑歌才回去,心里莫名又想起那个几次帮她的男人,那个从来不肯露面的男人?是他吗?

笑歌离开,她不知道的是男人并未走远,只是将车子停在不远处的拐角处,他下车,长腿支着一侧台阶,慢慢的点燃了一根烟。

片刻,他身后出现了一个人,仿佛如影子一般,“少主,不走吗?”

男人没有说话,就是没有表态,那影子又问,“属下不明白,少主为什么不告诉小姐你是谁?”

男人好半天没有回应,直到两只烟被他捻灭,他道:“你觉得天上的飞鸟和水里的鱼儿能在一起吗?”

那个影子不说话,却叹了一口气,“少主,我也听说飞鸟和鱼还是有希望的?”

“走吧,你最近话真多!”男人冷哼了声儿,绕到后方,说了一句,“开车吧。”

影子又叹了口气,他知道一向冷静睿智,却也冰冷难以靠近的少主喜欢上一个姑娘,而他对这个姑娘和以往那些女人都不同,他从来没有见过少主这般的小心翼翼过!

……

两天过去,事情的严重­性­越发的超乎她们的想象,除了谢逸歌依旧没有消息之外,也不知道谁走漏了这个消息,猎鹰的股价一直往下掉,还有原本要合作的一些企业,也都纷纷撤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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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我想跟我的孩子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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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去,事情的严重­性­越发的超乎她们的想象,除了谢逸歌依旧没有消息之外,也不知道谁走漏了这个消息,猎鹰的股价一直往下掉,还有原本要合作的一些企业,也都纷纷撤资。

当容洲将这个消息告诉弦歌的时候,弦歌只想到了一个词,祸不单行!

可这样不行,猎鹰是谢逸歌的心血,即便是他在狱中的时候也没有放弃,反而让猎鹰蒸蒸日上,现在决不能受影响。

“这些人撤资的原因是什么?”弦歌慎重的开口,看着容洲,“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有人在背后搞鬼?”

“目前没有发现这样的状况……”容洲却摇了摇头,而后说了一句,“大小姐,你知道的,生意场上就是这样,捧高踩低,商场如战场,结果就……”

弦歌没有说话,悄悄的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道,可就是这样的状况才像一头雾水,令人抓不住头脑。

如果有明确的目标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这会儿,弦歌平静下来,看到容洲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跟他说的模样,就问,“容洲,有话就说。”

容洲明显有些不好意思,又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大小姐,资金的问题其实挺好解决,找到新的投资方就好,比如那种大集团?”

容洲没有明说,可弦歌已经明白他想要说的话了,他暗示的再明显不过了,这段日子以来,整个东城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楚南渊在追他的前妻,不,或许整个东城的人都瞧出来了。

容洲的潜台词不就是大小姐如果肯到楚总那里走上一趟,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大小姐,你也可以当我没说,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容洲见弦歌一直不说话,又补充了一句。

弦歌瞅了他一眼,的确不知道说什么,其实她也没有那么纠结,她相信她开口楚南渊应该会应下,不过就不知道楚公子要提什么条件?

如果他提的条件是复合?她该怎么办?不是她矫情,是她说过要孩子出来后再想这件事情,她现在的确没想?

“但是有一件事情,还希望大小姐能帮个忙?猎鹰现在是群龙无首,我希望接下来的会议大小姐都可以参加。”容洲提了一个建议。

这一点儿,弦歌没有异议,她虽然还有一个月就生产,可现在情况良好,而且关键是谢逸歌的事情她不能不管!

见弦歌点头,容洲放松的一笑,说了一句,“那就先这样,大小姐,我先走一步。”

弦歌看着容洲匆忙的背影,心里越发担心谢逸歌的下落,要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可是谢逸歌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

“总裁,谢逸歌是在M过失踪的,我们那头的人也搜查了一番,却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这件事情……”文烨顿了顿,继续说了一句,“这件事情,我总觉得有些蹊跷!”

楚南渊也早得到了消息,也派人去找了,结果却是没有所获。

楚南渊没有说话,立在办公室的大落地窗前,一只手臂撑着下颌,目光深沉,好像在思索什么。

过了片刻,他才道:“猎鹰,现在如何?有人在暗中下手吗?”

“一团糟糕,不过刚刚得知,这一次猎鹰的股东大会夫人会参加。”文烨说完,明显感觉屋内气氛一窒,害得他大气不敢出。

半响,在低沉的气压之余,听到楚南渊叹了口气,“九个月的大肚子,这女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文烨自然不会当这句话是问他的,心里却腹诽了一下,“还不是总裁惯得吗?”

“今天她有没有打过电话?”楚南渊开口,问了一句,视线扫过时特别的锐利。

文烨摇了摇头,心里若有所悟,原来总裁这两天问同一句话,就是在等夫人的电话喽?可惜,人家没打。

“滚出去吧。”楚南渊下了命令,文烨离开感激涕零的出了办公室。

片刻后,楚南渊拨了内线,问程浅,“今天有重要的安排吗?”

程浅公式化的回应了一句,“除了下午的新项目研讨会,还有晚上的商业酒会,没有特别重要的。”

“全都推了。”楚南渊命令式的开口,而后就挂了电话。

没有多久后,文烨再次进来汇报了一件事情,“总裁,警-察找到白小姐了,原来这几个月她被卖给贩-毒的,当成毒品运输工具,现在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

几个小时后,下午三点左右,弦歌在顾棉的陪同下去了一趟警察局,是想问问谢逸歌的消息。

结果,没想到就在这里的大厅,她碰到了几个月未见的白悦苼,当时的情景是白悦苼被警-察押着,面容憔悴,身上也穿着简单,最重要的是她原本隆起的肚子也平了下去。

不知道是孩子没了,还是怎么回事儿?她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也和以往大不相同了!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的变故!

一开始,弦歌差点儿没有认出来,如果不是白悦苼的母亲带着之前弦歌见过的那个叫笨笨的小男孩儿,她差点儿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严玉梅哭诉的声音很大,引得不少人的关注。

可即便如此,白悦苼像是傻了一般,一句话都不说,视线也只看向一个位置,那就是自己的衣角,看着有些呆滞。

她的双手被手铐束缚着,很安静,仿佛陷入自己的情绪中,可当她经过弦歌身边儿的时候,却突然顿住。

下一秒,就如疯子一般嘶吼了起来,“我认识你,我认识你……就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我的……”她的瞳孔中迸发出的光芒像是要把弦歌当场给吃了一般。

白悦苼动作的突然,还好顾棉护着弦歌,且警-察很快将她控制住,她才没有能扑过来。

“疯子!”顾棉不客气的骂了一句,拉着弦歌就要走,弦歌由她拉着,虽然不想搭理白悦苼,可心思却有点儿沉。

白悦苼看到弦歌离开,像是猛然间清醒过来一般,大喝了一声儿,“谢弦歌,不准走!”

“我这里有关于谢逸歌的秘密,听到没有?”她补充,笑容突然间大了起来。

这句话的确成功的让弦歌止住了脚步,脑中震了一下,白悦苼怎么会突然提到大哥?

“弦歌走吧,别理她,她疯了,她的话不可信!”顾棉皱起眉头,说了一句。

可是事关谢逸歌,弦歌不得不停下,她不想错过任何的消息,顿了一下,拍了拍顾棉的胳膊,走到警察那里,问了一句,“能让我跟她讲两句话吗?”

这里的警察弦歌大部分都认识,他们也给面子,很快弦歌就和白悦苼面对面的站在一起。

一开始她也怕这是白悦苼的诡计,可同时她想起很早之前有一次在裕华对面的餐厅,谢逸歌看白悦苼的目光,充满着深深的探究,当时她有问,但是谢逸歌说他不认识白悦苼。

所以,现在白悦苼提到了谢逸歌,弦歌非常的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知道我大哥什么秘密?”弦歌直接开口,目光直盯着白悦苼。

没想到的是白悦苼一开口就是,“谢弦歌,你帮我辩护,我告诉你!”

“如何?你若不肯,我就不说。”说着,白悦苼笑了起来,声音讽刺,“如果将来谢逸歌知道了,想必一定会后悔终身吧?”

“要不要我大哥来跟你谈?”弦歌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摸清楚白悦苼说的秘密和谢逸歌失踪的事情有联系没有?

结果,白悦苼说,“不必,我就要你做我的辩护律师!”听到这里,弦歌就知道白悦苼说的事情跟谢逸歌失踪没有关系,她也就松了口气。

“白小姐,你为什么要找我辩护?”弦歌微微一笑,“是想再陷害我一次?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没什么,我要你做无罪辩护!”白悦苼开口,语气坚定而且还是很嚣张。

弦歌真心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也一点儿悔意都没有,她说,“如果今天是别的死刑犯求我,或许我会帮他做辩护,可惜对象是你,白悦苼,你疯了,我没疯!”

迄今为止,弦歌心里都难忘那次火灾前,白悦苼跟她说的话,她不仅要她死,还要她的孩子死!

可笑,她谢弦歌又不是圣母,凭什么会替她辩护?而且她试探过,白悦苼根本不知道谢逸歌的事情,用什么秘密和她交换?

“你就不想知道那个秘密吗?”白悦苼颤了一下,她发狠的问了一句,“让谢逸歌后悔终身的秘密?”

弦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后选择转身而去,再不理会她!

“你……”白悦苼颓然的放下手,随着警察的靠近,她的眼眸中那股掩盖都掩盖不住的绝望就要决堤而出。

她等了好几个月都在等人来救她,把她从那群穷凶极恶的毒贩手中解救出来,可最后人是盼来了,却是-警察,等待她的又是牢狱之灾。

可令她真正绝望的是楚南渊压根儿就没有派人来救过她,根本没有!

弦歌出了警-察局大厅,心里想着白悦苼口中的秘密,如果真有,她该用什么方法套出来?

而顾棉看到她出来,立刻过来,并低声儿说,“我打听过了,白悦苼消失这几个月被人卖到毒贩手中,帮他们运送毒品,这几个月过得是不像人的生活,还有她的孩子下落不明。”

“你的意思是毒贩利用她大肚子的身份运送毒品?”弦歌心里吃了一惊,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一切都怪谁?只能怪她自己!

“就是这样。”顾棉肯定的点了点头,“听说如果不是她说自己是盛天国际的儿媳­妇­,也不会遭到绑架的事情!”

“好啦,不提她了,扫兴!”顾棉不想让弦歌听到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岔开了话题,“谢大哥那里不要太担心,我相信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谢谢你,顾棉。”弦歌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突然想起刚才的秘密一事儿,就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顾棉。

顾棉想了想,提了个建议,“这样吧,我先调查看看。”

两个人说完,准备离开,这个时候,弦歌一抬头,就看到面前伫立着一个人,不是比人,正是楚南渊。

他的目光是惯有的沉然,深蓝­色­的瞳孔中散发着一种光芒,旁人看不透,弦歌一清二楚,他是在对她进行责备。

弦歌想起有些事情要跟楚南渊说,就跟顾棉说了一句,让她先离开。

顾棉离开后,弦歌对着楚南渊淡淡的一笑,“楚南渊,你是来找我的?”她想起白悦苼的事情,就认为他也可能是来找白悦苼的?

楚南渊压根儿就没有往白悦苼方面想,他听说她大着肚子在奔波,就推了所有工作,就想把她带回去,所以也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了一句,“上车。”

弦歌僵了一下,没有再问,上了车子,楚南渊帮她系好安全带,就开车离开。

车子行驶到大路上后,楚南渊突然开口,“没话跟我说吗?”

弦歌侧头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找个地方,我们聊聊。”

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再说话,楚南渊带着她去了一个市中心的公寓,弦歌目算了下,这套公寓距离盛天和之前的裕华刚好在中间位置,上班方便,而且是市中心最黄金的地段,她不由的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还在那个小公寓住着的时候他说过装修的事情?

弦歌的心里几乎可以认定,这里就是他说的位置。

“上楼。”下车后,楚南渊简单说了两个字,弦歌也没想,跟着他上去,地点无所谓,她知道自己必须走这一步。

可当楚南渊开了门,弦歌却被里面的景象一震,简单来说,这豪华公寓装饰的特别简洁大方,却处处透着温馨,刚进去就有一股清新舒适扑面而来。

弦歌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楚南渊惯有的风格,就如他在半山老宅的屋子来说,也是男­性­风格很明显,简洁,黑蓝为主。

可以想象,这里他是为谁准备的,弦歌没说话,跟着进了屋子。

“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果汁儿。”楚南渊说完,就去了厨房,弦歌没有坐,她看到有间屋子开着,视线随意一扫,好像看到了什么,就走了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件婴儿房。

这间房空间很大,而且被区分为两个区域,通过颜­色­来辨明一眼就看出一个是男婴的,一个是女婴的。

“……”弦歌不知道说什么,悄悄的叹了口气,而后转过身往回走,可一个不察,就撞到了楚南渊的怀中。

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住,气氛静默了一秒,弦歌想抽身退出,但是纤腰上被一只大掌牢牢的固定住,并听到一个低沉迷人的声音,“弦歌,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

弦歌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是你站到我后面的?”

“都是我的错吗?你这样我是不是要把你绑到身边儿?”楚南渊笑着,开起了一个认真的玩笑。

“放手!我有话跟你说。”弦歌用力挣脱开,跟他隔开一段距离,有的时候她甚至在怀疑,这个该死的男人是故意的。

这几个月两个人之间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复合不到,距离却有,楚南渊像歌狗皮膏药一般的缠着,她赶不走,就把自己封闭,当一切都视若无睹!

可她就是觉得楚南渊无疑是个高智商的男人,他将这一切却处理的游刃有余,每次她想说点儿什么警告的话,都被他的话和行动给化解掉,而有些事情她竟然再次无语的习惯了。

不过,她今天是来跟他谈事情的,所以这些乱七八糟的都被她抛到了脑后。

“什么事情?”楚南渊心里几乎一清二楚,可似乎就在等她开口,所以他的姿态非常的慵懒悠闲。

“我代表猎鹰跟你谈一个合同?”弦歌清了清嗓子,想了想还是果断的开口,跟保护谢逸歌的猎鹰相比,她的面子矜持根本不算什么。

“若你肯签字,我们的合同中还有别的优惠,对你们盛天也只有好处。”说着,弦歌把事先装进包中的合同拿了出来,但是却听楚南渊说,“不用拿出来!”

弦歌僵住,以为他不同意,结果听到他说,“弦歌,我真不喜欢你用谈生意的口吻跟我说话。”

“难道楚总爱听撒娇的口气?抱歉,我不会!”弦歌微微有些赌气,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句。

而后她心里一惊,想到一个事情,就问,“楚南渊,你是不是想加附加条件?”她的目光直直的看着他,挺直了脊背,似乎在警告他不要得寸进尺。

可她也知道得寸进尺也正是这个男人的本­色­,他就算真提了,她也是无可奈何,不是吗?

楚南渊没有说话,视线迎着她的目光,片刻,­唇­角微微上扬,说了一句,“这一次,你还真猜对了?”

“我的条件很简单……”楚南渊看着她,眨了眨眼睛,“我想和我的孩子一块儿住!”

是的,他没说他要和她一起住,也算没有强迫她,可是呢?楚公子说了他要和他的孩子一起住?

好吧,真是个歼诈的小人,难道在嘲笑她不知道孩子还在她肚子里吗?混蛋!可恶!过分!

“如何?简单容易吧?”楚南渊笑问,英俊的眉目一闪一闪,正等着她的回答。

弦歌强行忍住,只差给他一记暴栗,平静下来,问了一句,“只是一起住?”

“不然呢?你觉得我会对一个大肚子做些什么吗?”楚南渊反问。

弦歌侧过头,脸颊微微有些红,而后开口道:“什么时候搬。”

楚南渊直接来了一句,“这里什么都有!”他的潜台词是,既然来了,就住下,根本不需要你带什么东西。

弦歌直觉上上了一个大当,果然,她问,“关于和猎鹰的合作,你打算什么时候启动?”

楚南渊答了一句,“别担心,这件事情秦尚已经在跟进了。”

弦歌吃了个大闷亏,也有些无语,看了他一会儿,由她诱人的­唇­瓣内吐出三个字,“大歼商!”

楚南渊只是笑,没有说别的,心里想的是,他多不容易啊,只不过是拐弯抹角的想亲自照顾老婆和孩子而已!

傍晚时,弦歌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方若宁和笑歌这个决定,方若宁没有说什么,笑歌姑娘气呼呼叫着要过来陪她,弦歌没有同意,安抚了她几句。

挂了电话,随后,弦歌就接到了容洲的电话,容洲松了口气告诉他,猎鹰的危机算是度过去,可是谢逸歌依旧没有什么消息。

弦歌挂了电话后,心里默念的还是那句话,“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晚上的饭桌上,楚南渊请来做饭的佣人走后,两个人相对而坐,弦歌的脸­色­淡淡的,楚南渊见状,随口问起谢逸歌的情况?但是并没有告诉弦歌他在调查的情况?

弦歌想想对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谢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楚南渊以前就知道谢逸歌在调查那件事情,所以并没有多吃惊,但是还是劝了一句,“你大哥是不会那么轻易就出事儿的!”

“借你吉言。”弦歌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句。

十点左右,弦歌临睡前,想起白悦苼的事情,虽然她一点儿都不同情她,而且觉得她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但是她不知道楚南渊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犹豫了一下,在进房门前,还是说了一句,“白小姐找到了?”

269你是我手心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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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左右,弦歌临睡前,想起白悦苼的事情,虽然她一点儿都不同情她,而且觉得她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但是她不知道楚南渊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犹豫了一下,在进房门前,还是说了一句,“白小姐找到了?”

其实说完她略微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多事儿,可在她心里也不知道是想看看他的反应还是别的什么,她说了,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弦歌,我还是那句话……”楚南渊顿了一下,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着她,说了一句,“白悦苼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弦歌没有想到他把问题又拐到这个话题上,心里隐约有不满,搞得好像她还特别介意他和白小姐的关系似的,就小脸儿微微一沉,说了一句,“你也别误会,我一点儿别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告诉你她找到了。”

这时,楚南渊笑了笑,补充了一句,“那弦歌你觉得我会误会什么?”

“说说看,这里也就咱们两个人?”楚南渊继续说,脚步一点一点的靠近,等弦歌发现的时候,赫然发现他的脚步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的面前,熟悉的气息也随着他的靠近全面侵入,她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楚南渊越发得寸进尺,两只手臂俨然已经撑着两侧的门框,门还没开,弦歌可以说就是被他困在他和门之间,好在他还顾及着她的肚子,没有挨得特别近。

可他的气息好像下一秒就要侵入她的口中,甚至每一个毛孔中。

楚南渊看着眼前的女人,怀孕使得她的身姿更加丰腴,一举一动都透着女人的妩媚*,脸颊也越发圆润,­精­致的五官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媚之­色­,没有两秒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开始发­干­,喉结位置快速动了一下。

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不用做任何动作,都对他有着致命的*力,他想做些什么,可他不敢。

头一次,楚南渊觉得自己的憋闷,可这又如何,他不能着急?他的女人和别的女人不同,她的­性­格倔强不好控制。

弦歌愣的时间有点儿长,她心里也清楚自己的自制力在这个男人面前比较薄弱,可她是个骄傲的人,绝不容许自己的失态被人看到,她定了定,说了一句,“楚南渊,你很清楚我在这里的原因,我也清楚,不要过分!”

“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遵守普通男女之间的守则吗?”楚南渊又笑,故意问了一句,“我不太懂,怎么办?”

“撞撞墙,就知道了。”弦歌带着一些赌气,说了一句,而后转过身,“砰”得一下,把门关上。

楚南渊被关在门外,脸上多是苦笑,他心想,没关系,好歹他的小女人已经住进来了不是?

而屋内,弦歌却依然有些郁闷,好像每次提到白悦苼的事情,楚南渊总是用那一句话来做总结?可恶!他不知道这样的话多少都有故意避开的嫌疑吗?

这要她怎么原谅他?怎么原谅?算了,她也不该有什么期待,如果不是为了猎鹰的事情,她绝对不和他共处一室。

时间一晃,几天过去,谢逸歌依旧没有什么消息,就连文烨派出的人也没有找到,但是却有了一个新发现,那就是文烨确定谢逸歌并非在M国失踪,他根本就没有去过M国,可不知道为何所有人都以为他去的是M国。

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现在还不太好说?

文烨跟楚南渊汇报后,两个人一商量,得出的结论也是这般,不过楚南渊交代文烨要从一些细节再入手,因为他们听说和谢逸歌同时失踪的还有猎鹰的一个女­性­职员。

弦歌也从楚南渊这里得到了这个消息,心情又沉了一些,可她知道她不能这样,她也知道谢家所有人都和她一样,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她们都在等着谢逸歌回来。

这几天,弦歌安心养胎,每天除了必要的出门活动,就在家和宝宝们做互动,也可能肚子里是两个的缘故,若是有的时候两个人一起踢的话,弦歌的感觉会非常明显,不过她感觉一个应该活泼些,一个应该安静些。

因为笑歌吵着要见弦歌,方若宁带着她来过两次,母女三人相处了一下午,气氛融洽,但是谁都没有提谢逸歌,生怕打破这样的局面,但是她们彼此都知道,谢逸歌一定会回来的。

笑歌见到楚南渊依旧没有好脸­色­,嘴撅的可以挂上油壶,楚南渊心知肚明,但也没有刻意讨好小姑娘,只是该做的事情必做。

例如,弦歌自怀孕以来,断断续续一直有水肿现象,楚南渊就每天都会帮她捏捏腿之类的,弦歌本来不愿意,可是经过楚公子这么一服务,确实舒服了许多,她也就默不作声了,只是在这过程中,*碰触是必须的,偶尔楚南渊还会跟她说两个玩笑,弦歌就当没有听到。

方若宁过来的时候,看到楚南渊这样,临走时劝了劝弦歌,说了一句,“好好考虑考虑,男人做到这样挺不容易的!”

弦歌没有说话,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可她总觉得哪里自己还在别扭,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别的?

笑歌在方若宁的话后面哼了哼补充了一句,“姐姐,不能那么容易相信他,单亲妈妈也很厉害!”

因为这样,笑歌话落后被方若宁重重的拍了一下。

后来,方若宁她们离开后,弦歌想了想,对楚南渊说,“孩子是我们之间的牵连,可也只是如此,所以我们之间应该保持一些距离感,是不是?”

楚南渊看着她,半天没有说话,他好像听到自己心口崩碎的声音,但是他的脸上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来,隔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这么做是因为我想这么做,你不要有任何负担!”

“就像我喜欢你我爱你,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关吗?”他补充,说着,眉目深深的落在弦歌脸上,仿佛等着她怎么回应?

“你……”弦歌知道他的诡辩有道理,所以她就当自己刚才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准备下,把腿放上来。”楚南渊开口,脸上挂上了笑容,“还是你想我过去你卧室?”

弦歌犹豫了下,咬牙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把腿放到了沙发上。

“猎鹰的股东大会什么时候?”在按摩的过程中,楚南渊随口问了一句。

弦歌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顿了一下,还是回了一句,“大概还有一周多点儿时间。”

“你要去?”楚南渊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赞同。

弦歌没有看他,头微微垂了一下,说了一句,“我必须去!”她之前听容洲分析过情况,她想去,她怕谢逸歌的心血到头来会有什么问题?

楚南渊没有继续问,看似在认真的帮她按摩,空气中静静的,好像有什么起了一些变话,弦歌微微闭上眼眸,她不太想去思考。

要不是一阵欢快的铃声儿,这一切平静也不会被打破,而这铃声儿太过欢快,压根儿不像是楚南渊的风格,弦歌睁开眼睛,诧异的看着他。

楚南渊拿起手机,­唇­角狠狠的抽了一下,说了一句,“是伊娃那个臭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偷偷换的?”

“她不是去到处游玩了吗?”提到伊娃.霍伦,弦歌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小姑娘到了这里也不闲着,跑得不着边际,好久没有露过面。

“对,很长一段时间会看不到她。”楚南渊补充了一句,而后就接起了伊娃的电话。

不晓得伊娃在里面说了些什么,楚南渊的脸­色­有些低沉,似乎不太情愿的模样,而后伊娃知道弦歌在旁边就要求和弦歌通电话。

弦歌拿到电话后和伊娃随意聊了起来,大多都是她听伊娃在讲旅途的趣闻,偶尔问一句,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半个多小时。

最后伊娃却问起来弦歌之前弦歌问的那条手链的事情?伊娃说她的手链不见了,可能是自己弄丢了,弦歌也就没有告诉她她其实已经找到手链主人的事情,可随后伊娃却说,“弦歌,我看到一个人,好像是那个掉手链的男人,但是我不确定……”

而后,挂了电话后,弦歌心里再次沉了下,她也不确定伊娃看到的人是不是慕千城?如果是慕千城,他在做什么?

见弦歌不说话,楚南渊问了一句,“怎么了?”隐约,他察觉到弦歌的态度起了一些变化。

“对了,伊娃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霍伦先生那边儿催了?”弦歌岔开话题,随口猜测了一下。

楚南渊叹了一口气,“这个我还真不知道,置于外公他也拿这丫头没有办法。”

弦歌就没有再问,放下腿,说了一句,“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有什么不舒服,就大声儿叫我?”楚南渊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他是想起医生的交代,这段日子必须小心。

弦歌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儿,转过身,进了自己的卧室,躺到*上后她却没有睡着,脑子中想着的还是慕千城的事情?

之前,唐梨落告诉她,罗碧影死的事情有些蹊跷,她也怀疑,可是这件事情却像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迹象,就算检察院也说没有异常,她只能将怀疑放在慕千城身上,毕竟他的嫌疑是最大的,不是吗?

还有关于白悦苼陷害她的事情,他到底参与了多少?可同时她也知道那次慕千城也去了火灾现场,如果是楚南渊救的她,那么慕千城为什么要告诉自己是他救了自己?

一切都像是谜题,她可以确定的是她对慕千城从来都只有朋友之情,并非男女之情,所以她想这么多是因为一种背叛感,她没有想到慕千城会这般的复杂!

这天上午,楚南渊回盛天有个会议要开,弦歌就在家里,和容洲通完电话问完猎鹰的情况后,她接到了顾棉的电话。

这个电话是弦歌预料之中,可真的接到了,她心里却有些忐忑。

“弦歌,我想说这些都是我的猜测……”电话那头,顾棉这么说,越发让弦歌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她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你说。”

“当然,白悦苼现在也有些神志不清,也不一定猜得都是真的……”顾棉又说了一句后,才继续道:“我查过,白家现在已经彻底破产,白东峰染上了毒品,唯一正常的严玉梅基本没有赚钱的能力,这些都没有问题,可他们家那个小孩子的来历确实成迷?”

“可以这么说,白悦苼不是他的母亲,他的父亲未知,我试探过照看孩子的保姆,嘴很严,却眼神闪烁,我觉得一定有问题。”

“还有,我又打听了下,几年前白家也发生过一件事情,据之前工作过的佣人说白家原来的住宅内有个房间一直被封着,听说以前住的是白家的养女?”

弦歌听完顾棉长长的分析,立刻就说了一句,“这个养女是个关键?孩子也许跟她有关?可这一切和我大哥有什么关系?”

“现在这就是关键!”顾棉说了一句,“需要我们再查查。”

“谢谢,辛苦你了,顾棉。”弦歌真心的开口,她知道自己现在不便,顾棉帮了她很多。

“不用跟我客气,最近你怎么样?累不累?”之后,两个人就聊了一些即将出生的孩子的事情,然后就挂了电话。

有关于顾子韶,原本弦歌是想多嘴两句,但是想到之前过年期间两个人不知道在北京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没有多嘴。

挂了顾棉的电话,弦歌本来想给方若宁打个电话问一下三十年前大哥身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转念一想,现在情况还不明朗,也许应该等等再问?就作罢了。

可当她的手指摸着自己肚子里孩子的时候,脑中还是想起了那天看到的严玉梅带着的小男孩儿,那个孩子很漂亮,大大的犹如黑葡萄似的眼珠子乌溜溜一转,­精­灵可爱,尤其是他看着你的时候好像眼睛会说话。

说实话,弦歌可能怀了宝宝的缘故,见到可爱的孩子心里总会特别开心,可那天她总觉得那个孩子有点儿超乎年龄的成熟,好像能看懂一些事情?

难道白悦苼暗示的秘密真的和这个孩子有关?弦歌用力的想,她总觉得有个答案就快揭晓,可偏偏就是想不到那一层。

恰好,几分钟后,文烨被楚南渊派回来给弦歌送歌东西,弦歌逮住文烨问了一句,“文烨,白小姐之前有个三四岁的孩子,你知道孩子父亲是谁吗?”

文烨还以为弦歌在刺探楚南渊的秘密,忙摆手说了一句,“夫人,我以人头保证,总裁不是孩子的父亲!”

这句话倒是让弦歌有些不好意思,她补充了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夫人……”文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想,主动道:“夫人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听到文烨这么说,弦歌也没有隐瞒,大概说了一下,文烨就保证说他可以查查看,并尽快给她消息。

弦歌也没有叮嘱他不要泄露给楚南渊,因为她知道文烨是不可能隐瞒楚南渊任何事情的!

时光匆匆,一晃一周多时间过去,到了下下周一,也就是猎鹰股东大会这天。

谢逸歌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加起来已经足足有快一个月时间,仿佛就如石沉大海一般。

猎鹰的运作一切顺利,有知根知底的容洲在,加上楚南渊派过去的秦尚,基本不成问题,可是隐忧一直都在,由于谢逸歌的失踪,有一部分股东私下开始蠢蠢欲动,甚至动了收购猎鹰的念头。

这也是这次股东大会被启动的真正原因,有些人野心过大,想吞了猎鹰。

早上,吃过饭,楚南渊开口问,“要我送你吗?”

弦歌摇了摇头,“不用,容洲说会过来接我。”可说完,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快,其实他送也没什么?

可话已经出口了,想反悔也没用了,弦歌看了一眼,没发现楚南渊的脸上有别的情绪,稍微松了口气。

半个小时后,弦歌乘坐容洲的车子,就到了猎鹰总部顶层。

一路走过,弦歌特意慢了一点儿,她在听员工的议论,也好拿捏他们的态度。

电梯快到顶层的时候,弦歌问了一句,“容洲,这次不会出大事儿吧?”隐隐的她心里有些不安。

容洲如实回应了一句,“基本在掌控内,可实际上情况千变万化,我们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不管如何,我们得为大哥守住这里。”弦歌坚定得说了一句。

“可,大小姐……”容洲有些担心的看了弦歌一眼,“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我很好。”弦歌微微一笑,对他回应了一句。

容洲没有说话,目光也越发的坚定起来,出了电梯,弦歌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就问,“和大哥一起失踪的职员,有消息吗?”

容洲叹了口气,“说来也蹊跷,和总裁一起的景秘书也没有消息。”

“她的家人呢?”弦歌想了一下,问了一句。

“景秘书好像是一个人在东城,我们联系不到她的家人。”容洲说了一句。

弦歌若有所思,没有说话,抬起头的时候,看到方若宁到了,就走了过去,“妈,你怎么过来了?”她记得方若宁说不来的。

“没事儿,我不进去,就在这里看看。”方若宁叹了口气,眉眼中是眼是不住的黯然。

弦歌抱了抱她的肩膀,安慰了一句,“妈,一切都会好的。”她自然知道方若宁的担心,大哥付出那么多努力,才有今天,岂能被人夺去。

九点半会议开始,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可果不其然,容洲的担忧发生了,有一个股东挑事儿开始,说什么现在群龙无首,倒不如卖给一个有能力的人,他还列举了近来下滑的各项业务。

并且直指弦歌的出现不当,话语还越来越难听,说她一个大着肚子又非谢家亲生女儿,凭什么管猎鹰的事情?

调查的非常详细,弦歌自然生气,差点儿拍案而起,可是一想孩子,她忍了,集中­精­神和他辩论。

弦歌本来就聪明,加上这段日子恶补猎鹰的具体运作情况,说的也都在情理之中,还是有一部分人支持的。

可这个仿佛是故意的一般,把发生在弦歌和楚家之间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矛头直对上弦歌已经不是楚家少夫人,并且隐隐的暗示弦歌是因为道德不好被楚家赶出来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闭嘴,像你这么抨击一个女人的,不晓得到底是谁道德败坏?”容洲实在看不下去,差点儿掀桌子。

但是被弦歌阻拦了一下,但是那人继续道:“那就请大小姐讲讲呗,如果大家知道事实,我自然赔罪!”

而后,底下起哄的人也不少,弦歌这一次彻底领教商人的­阴­险狡诈,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她压了压怒气,正要开口,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低沉而富有磁­性­,还带着一股旁人模仿不来的威压,他说,“我楚南渊的老婆,是你们这些人可以随意开口的吗?”

而这个声音犹如箭穿墙一般的有力,瞬间就让嘈杂的现场安静了下来,静的仿佛针落有声儿。

下一秒,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门口进来的高大身影上,目光中不无震惊之­色­。

楚南渊身着一件手工定制西装,面­色­冷峻,带着一股与众不同的威压,一出场就已经震住了全场。

且先不说他和弦歌之间关系到底如何?就他那句我楚南渊的老婆已经让有些人的脖子缩了一缩。

尤其是刚才叫嚣最厉害的,他本来打听好谢弦歌已经跟楚家结束关系,还真料不到这个时候楚南渊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此刻,弦歌也没有想到楚南渊会突然出现,按理说他进不来的,可她知道他是楚南渊,没有什么是他想做而做不到的。

看着他踏着稳健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侧,双手环住她的肩膀,弦歌的心里五味杂陈。

弦歌平静了一下,侧头,视线和他的对上,她想问,“你怎么来了?”但是,楚南渊并未给她这个机会,他说,“这个场合不适合你,乖,下去休息,我来处理。”

“这……”弦歌有些犹豫,但是最终在他的眼眸中妥协,跟着文烨走了出去。

弦歌出门后,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文烨安慰了一句,“夫人放心,总裁处理这种事情游刃有余。”

弦歌没有说话,她不是担心这件事情,其实在楚南渊出现的一刻,她就不担心了,她的心里现在反而是有另外一种奇怪的情绪流淌,她说不出,只能让它迅速蔓延。

这时,方若宁走过来,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和弦歌坐到一起。

半个小时后,战况已分出胜负,当弦歌看到容洲满面笑容从里面出来时,一颗心才算尘埃落定。

而后,是隔着层层的人群,弦歌一眼看到走在最后面的楚南渊,笔挺的身姿要多出众有多出众,英俊的面­色­犹如神邸一般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她看到他的视线扫过来,她一闪,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心跳却逐渐的加快,就连方若宁在她旁边说什么,她好像都没有听清楚。

没有多久,方若宁起身离开,周围出来的人也散开不少,渐渐的会议室外面的这个地方就剩下她和走过来的楚南渊。

为了避免气氛太过尴尬,弦歌努力让自己平静,之后她抬起头,问了一句,“你刚才在里面说了什么?”

可关键时刻,楚南渊却卖起了关子,说了一句,“你真的想知道?”

“嗯。”弦歌犹豫着点了点头,总觉得他想做什么?可就当她的视线要去捕捉他的时候,他避开了一下,说了一句,“我告诉他们,你是我手心的宝。”

听到这句话,弦歌一下子愣住,而后她微微的不自然的垂了下头,抬起头时裂开嘴一笑,“你肯定在开玩笑?”

楚南渊轻皱了下眉头,严肃道:“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弦歌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在这个时候,她面­色­一变,布满了突如其来的疼痛之­色­,断断续续说了一句,“楚南渊……不好了……我可能要……生……”

某漫漫好像在前面提到过笨笨不是白悦苼生的哦,

270哪怕让你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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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在这个时候,她面­色­一变,布满了突如其来的疼痛之­色­,断断续续说了一句,“楚南渊……不好了……我可能要……生……”

弦歌这话一出,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突然,她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在这个时候要提前生产了?

可身体内部传来的疼痛让她清晰的感知这是真的,不是她在做梦!孩子们真的是提前报到了。

豆大的汗珠儿沿着她的额头一直往下落,脸­色­因为疼痛已经开始泛白,是那种控制不住的发白。

这一幕却结结实实把楚南渊吓住了,作为新手,他差点儿就忘记反应,眼里溢满了深深的紧张,好像只看到弦歌表现出来的疼痛。

但是好在,他还算镇定,紧抓着弦歌的手,不住的安慰,“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想给她安慰,却忘记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痛,好痛……”弦歌*出声儿,脸­色­越发难看,指甲陷入楚南渊的胳膊中。

“别怕,乖,咬我胳膊……”楚南渊看到弦歌的模样,自己也难受的不成,英俊的面­色­已经全然发生变化。

好在这个时候,方若宁想起有些事情要交代一下弦歌,就拐了回来,看到这一幕,她真的有些哭笑不得。

“南渊,别愣着,赶快去医院。”方若宁立刻说了一句,心想果然是新手父母,这紧要关头还能愣住,亏得她又返回来。

这个时候楚南渊才反应过来,立刻吼了一句,“文烨,快准备车。”说着,就抱着弦歌直奔电梯。

路上,在楚南渊的命令下,文烨几乎一路都在飞奔,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鼎立,还算非常顺利。

可这一路上,弦歌嘴里发出的一声声,“疼,我疼,楚南渊,我疼……”却像是在撕裂着楚南渊的心,他没有想到女人生孩子会这么痛?

算算看,这一路楚公子也说了他历年来最多的情话,在司机文烨的眼中那就是­肉­麻,要不是夫人疼得厉害,他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而且他家总裁一直催促他要快点儿,目光仿佛能吃人似的,他心想他总不能就这样飞车过去吧?

到了鼎立,因为楚南渊提前告知周医生,准备工作也都完全做好,弦歌一下车,就被推上了病*,可这个时候,弦歌疼得是越发的厉害,面­色­白的快要跟白纸片似的。

“怎么会这样?”楚南渊有些失态的抓住了一个医生的领子,迫人的气势压的那个医生六神无主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在喊疼,你听到没有?快点想办法?”而这个时候,楚南渊吼的声音一声儿比一声儿大,好像整个楼层都是他的声音。

“你瞎闹什么?女人生个孩子都是这样?”周医生及时赶到,解救了那个医生,没好气看了一眼楚南渊。

“快送进去,准备生产。”周医生郑重开口,一众医护人员才开始行动。

“我也要进去。”楚南渊再次开口,面­色­严肃,莫名的他不想让弦歌一个人待在里面,刚才弦歌的模样把他吓得不轻,他的确不放心。

周医生本来想拒绝他,这家伙脾气这么暴烈,万一在里面影响医生工作就不好了,可他知道自己也阻止不了这个家伙,也就吩咐护士,“给他换衣服,再进去。”最后又交代了楚南渊几句。

片刻,楚南渊进去后,方若宁和笑歌,还有文烨容洲等人全都守到了产室的门口,焦急的等着。

这时,门内传来一声儿更惨烈的叫声儿,笑歌紧张的抓住方若宁的手臂,“妈,怎么会这样?姐姐怎么了?”

方若宁到底是过来人,虽然有些担心,但不至于像其他人那么的紧张,就安慰了笑歌一句,“当初我生你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真的吗?”笑歌瞪着大大的眼睛,随即说了一句,“妈,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孝敬你的。”

“鬼机灵。”这话对方若宁很受用,笑骂了一句,这时又一声儿惨叫响起,笑歌抖了下肩膀,碎碎念了一句,“等两个小家伙出来了,我要揍他们的屁屁,让姐姐这么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的人等的着急,里面的人更不用说,楚南渊记住了周医生的警告,面­色­虽然难看,但是一直不做声儿,就算说话也是对着弦歌说,并把自己的一条胳膊贡献出来,嘴里使劲儿说,“弦歌,咬我,咬我……”

弦歌实在疼得厉害,意识也不太清晰,有人把胳膊送过来,她自然会不客气,张口就咬住。

周围接生的医生护士都呆了,不过不是为生孩子过程,而是因为孩子的父亲,他们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对旁人冷酷无情正眼儿都不瞧上一眼的男人,会如此对自己的女人?

好在弦歌身体底子不错,历时两三个小时,龙凤胎安然落地,出了他们母亲的肚子。

而弦歌在耗尽一切力气后,视线转向一侧,看着自己的手,手中是一小撮她抓掉的某男人的头发,视线继续上移,她看到面前的男人乱糟糟脏兮兮,却一脸的喜悦

楚南渊看过一眼两个孩子后,就过来,一个郑重的吻落在弦歌额头上,两个人互相看着,都没有说话,但是好像他们却能体会彼此想说的话。

片刻后,弦歌实在撑不住了,看了看护士抱过来的两个孩子后,在闭上眼睛的一刻,说了一句,“楚南渊,等我醒来,我有话跟你说……”

莫名的她觉得好像有些事情就那么突然间的想明白了,她和这个男人之间最终都是分不开的,就像蔓藤一样互相缠绕着,他断了一根,她能感觉到疼痛,反之也是亦然,所以,她想,从现在起,他们是不是要重新开始了?

就像他们第一次遇见,他把她从车下抱着出来,她勾着他的脖子,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可她第一次知道了宿命的感觉?

这整整半年时间,她没有给过他回应,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心意走,可是隐藏在心底的真实情绪她自己是知道的,她终究放不开她对他的爱?

她是个人,有感情的人,这半年他对她的照顾*溺,她都看在眼里,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彻底原谅他,但是她知道她终究放不开!

弦歌累极,沉沉的睡了过去,可外面这个时候已经是热闹翻了天。

一众人全都围在婴儿室的玻璃窗前看着两个宝贝儿,笑歌就算是看不到,也让方若宁帮她描述着。

而楚老爷子知道的有些晚,气冲冲赶来的时候,孩子已经落地,他就愤愤数落自己的跟班乔管家,“你看看你,让你换辆车,非要开烂车,现在可好,我错过了我重孙子的出生?”

乔管家小声儿念叨了一句,“这辆车是你最爱的……”而后他被老爷子瞪了一眼后,就不再说话。

众人给老爷子让开位置,方若宁站在一旁给他指着两个孩子,老爷子的脸“蹭”得一下发出了璀璨的光芒,并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对了,这两只叫什么名字?”这时,笑歌突然问了一句,大家只顾着宝贝宝贝的叫着,都没有名字。

方若宁一笑,看了眼身旁的老爷子,问了一句,“不如老爷子来起个小名吧?大名嘛,以后再慢慢想?”

老爷子想了一想,准备说一个,这个时候,楚南渊从病房内洗漱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过来,说了一句,“小名我想好了,睿儿和蜜儿,大名老爷子来取吧?”

老爷子被打断话微有些不悦,不过他还有取大名的机会,心情还是不错的,也就没有发作。

“我的睿儿,蜜儿,老爷子我什么时候可以抱抱你们呢?”老爷子说着,喜滋滋哼起了歌儿,满脸笑容。

周围人似乎都被这一幕触动,气氛非常的融洽,片刻后,方若宁想到了谢逸歌,心情难免有些沉重,就不舍的看了一眼孩子后,悄悄退到了后面。

楚南渊看出她的难过,走过来,低声儿叫了一声儿,“阿姨,谢逸歌应该不会出事儿的!”

“南渊,谢谢你安慰我!”方若宁微微扯了下­唇­角,笑得有些勉强,但是她说了一句,“大家都在等着他!”

这里的场景很温馨,很安然,如果孩子现在能从婴儿室抱出来,那么一定是其乐融融,可在这里对面,约莫有十几米外的角落位置,立着一道高蜓的身影儿。

他穿着一身深颜­色­的衣服,大半身子都在背光的­阴­影中,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阴­郁的状态,好像他天生就在­阴­暗中一般。

尽管现在外面艳阳高照,可这一处特别的­阴­冷,温度仿佛降低了好几度。

片刻,他移动了脚步,方向是朝着弦歌的病房走去,他从后面绕过去,和众人隔着一道墙,也就没人注意到他。

当他的脚步停在病房门口的时候,他顿了一下,才伸出手指轻轻的推开了病房的门,而后又合上了门。

转过身,走过长廊,他一眼就落在病房正中心睡着的人身上,走过去,他高大的身姿微微弯下,坐到了弦歌病*一侧的位置。

他脸上的表情未动,却能清晰看到他眼眸中的风起云涌,他的手指尖儿一点一点的滑到弦歌略显苍白的小脸上,轻轻的磨着,而这个时候他眼睛中的情绪全是满满的心疼。

弦歌还是沉睡着,她耗费了太多力气,只来得及看了孩子一眼,就再也支撑不住了。

他看了好一会儿后,收回手指,却突然弯腰,重重的在弦歌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亲完,他自嘲的一笑,“弦歌,这大概是我第一次亲你!”说着,他又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弦歌,为什么我们总是错过?”

“大学研究生期间,我一直想跟你表白的……”他说着,目光有些飘忽,好像在回忆什么往事儿?

顿了一下,他苦笑,“是我自己不敢说,可是我爱你,弦歌,怎么办?我爱你?”

“你呢?你可有一点点把我放在心上?”他断断续续说了不少事情,最后说了一句,“弦歌,能不能给我一个回忆?哪怕让你恨我?”

他没有在这里停太久,因为没有多久,一阵脚步声朝着这里传了过来,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弦歌,似乎留下一个口型,“弦歌……”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楚南渊,他虽然高兴,但是还敏锐的察觉了什么?环顾四周,就问跟着进来的文烨,“有人来看过夫人吗?”

文烨回了一句,“好像没有,要是有估计也是医生和护士?”他知道总裁一向敏锐,应该是察觉了什么。

楚南渊没有继续说话,看了一眼安好无缺的弦歌,移动了几步,走到窗口位置,仔细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但是他脑中的疑虑并没有消散。

过了一会儿就吩咐了一句,“安排好人手,夫人住院期间,不要让闲杂人等­干­扰她。”

“我知道。”文烨应了一声儿,脑中却有些模糊,不知道总裁发觉了什么?

之后,文烨就退了出去,留下楚南渊一个人,片刻后,他看着沉睡的弦歌,也脱了鞋子,尚了*,把她抱在怀中睡了过去。

几个小时后,天­色­渐晚,弦歌终于从沉睡中醒来,她第一时间自然是想看到孩子,可一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熟悉的俊脸。

楚南渊还没有醒,睡得很沉,弦歌静了一会儿,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想叫醒他又有些不忍。

她想起生产时发生的事情,­唇­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她也没想到经过这次,有些事情包括她心里之前的那些计较,就这么消散了?

但是她也知道他们还有必要好好的谈一下,但是现在是先要去看孩子。

可她刚刚脚下地,就听到一道磁­性­的嗓音,“不准动!”弦歌一扭头,楚南渊便­精­神抖擞的从*上起来,目光落在她身上,眉头深深的皱着,“你想做什么,我帮你?”

弦歌看着他,说了一句,“我想去看孩子们?”

“喝完汤再去。”楚南渊绕到*头的柜子上,打开了一个高档保温盒,动作麻利的盛了一碗汤,而后端到她的面前,手指一动,将她按到*上坐着,他拿了一个小勺盛了一口,递到她的­唇­边儿,“张嘴。”

弦歌脸微微一红,且有些气恼,拳头照着*边儿捶了下,“我想见孩子。”

“乖,喝完就去,这是乔管家亲自动手煲的汤。”楚南渊还是坚持。

“那我自己喝。”弦歌去抢汤勺,结果他说,“医生说你现在最好不要用力,哪怕是一点点都不行。”

有这个说法吗?弦歌绞尽脑汁也觉得没有,但是她的确没有力气跟他争辩,就张口喝了一口,接着她喝光了一小碗后,他才作罢。

可弦歌没想到的是她正要穿鞋的时候,楚南渊就把她给抱了起来,且说了一个特别合适的理由,“虽然是顺产,但是也不可太快走动,医生说的。”

“走吧,我们看孩子去。”弦歌一开始当然不愿意,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她想也许是被孩子两个字吸引的。

初次当母亲,弦歌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尤其是隔着玻璃窗她看到两个并排躺在一起的婴儿时,眼眶迅速的一红,下一秒,眼泪立刻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楚南渊还没有注意到她在哭,看着里面的孩子,对她说,“小名起好了叫睿儿和蜜儿,大名爷爷那里会取,你觉得如何?”

他不知道的是弦歌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好像看到一个宝宝醒着,似乎在朝着她伸手,莫名的她的眼泪就流的更加的汹涌。

而这个时候,楚南渊才注意到哪里不对?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哭什么,我们都在一起。”

好久,弦歌才止住了哭泣,她没有解释自己是因为开心的,过了一会儿,她问了一句,“我能进他们吗?”

按照规定,这会儿还不能进去看,但是由于楚家的地位,两个宝宝是单独有自己的一间房,所以还是可以见的。

楚南渊把她放下,桥她的手,四处看了一圈儿,没有发现医生护士,就推开了门,两个人进去,几步就到了孩子们旁边。

两个孩子,大哥睿儿正在睡觉,闭着眼眸,小脸说不出的淡定,而蜜儿就活泼许多,看到有人在周围,小手乱抓,好像在显示自己的存在­性­。

弦歌轻轻的伸出了手,先触了触睿儿的脸颊,而后和蜜儿的小手爪碰了碰,结果没想到蜜儿轻轻裂了一个笑容,弦歌惊喜道:“楚南渊,你快看,她在笑,她在对我笑?”

楚南渊没有说话,手臂不自觉揽住了弦歌,他也在笑,在这个小空间中,是他们一家四口。

看完孩子,楚南渊还是把弦歌抱回了病房,其实就短短的一段距离,她不让,可她抵不过他的力气,索­性­作罢。

可回到病房,气氛却有些尴尬,他也没说要走,换了一身休闲的装扮就开始洗漱了,他出来后,弦歌怕再尴尬,就问了一句,“爷爷和我妈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是我们睡着的时候吧?”楚南渊应了一句,可说了还不如不说,这答案让她更尴尬。

“孩子的小名是你取的?”弦歌又问,她没有异议,觉得小名其实无所谓的。

“我觉得还不错!”楚南渊反问,说着,就径自走向*边儿,脱了鞋就上去。

而后,两个人陆陆续续说了一些无关的话题,直到弦歌简单洗漱完出来,才别扭的问了一句,“你不走吗?”

楚南渊的回答依旧冠冕堂皇,“今晚你这里不能离人!”

弦歌没有立刻动,她看着被他占去一半的大*,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她不是别扭,不是傲娇,他们孩子都生下来了,她只是想和他谈谈再说别的。

可弦歌还没有机会说出口,楚南渊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接起,说了没有两句,就起身,对弦歌说了一句,“我去去就回来,老爷子那里有些事情?”

弦歌漂亮的眉心轻轻蹙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看到楚南渊忘记带外套,她追出去几步,说了一句,“外套拿上,夜晚很凉。”

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却总是担心的。

“好。”楚南渊没想到她会追出来,一念情动,他情不自禁转过身,回走了几步,将她紧紧抱在自己怀中,并在她眉心位置重重落下一个吻,接着是她的­唇­瓣,他辗转厮磨了一会儿,才不舍的离开,并说了一句,“等我接你回家。”

弦歌的脸颊一片烫红,她目送他离开,却好一会儿没动,手指摸着自己的脸颊,为自己的不能抵抗感到无奈。

他们之间的感觉渐渐又回来了,归于平静,她知道他一直在守候她,她也想通了自己的问题,也许他们的缘分还很久。

弦歌想着,慢慢的转过身,向病房的方向走去,可当她一推开门,她却看到了一个不该突然出现的人,他说,“嗨,弦歌。”

同时,弦歌也想起了一句话,人生最奇妙之处果然是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当弦歌感觉自己快要昏迷,即将昏昏欲睡的时候,她竭力的看向窗外位置,她想叫楚南渊,想叫刚刚出生不到24小时的孩子,可是她却无力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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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一翻遍全世界我也要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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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弦歌感觉自己快要昏迷,即将昏昏欲睡的时候,她竭力的看向窗外位置,她想叫楚南渊,想叫刚刚出生不到24小时的孩子,可是她却无力张开口?

弦歌只感到自己的眼皮儿一点一点的往一起合,她用力的想撑开,却抵抗不过向她席卷而来的昏昏欲睡。

她不想离开楚南渊,不想离开孩子们,可是她却不得不,在她的眼眸彻底闭上的那一刹那,一滴泪水沿着她的脸颊落在地面上。

她的口型保持微微张开的姿势,似乎说了一句,“为什么?……”

可置于他说了什么,弦歌已经听不到了,很快,弦歌的身上被裹了一条毯子,他抱着她出了病房,且向医院后门方向走去。

……

而此时此刻,楚南渊刚刚抵达半山楚家老宅,这次是老爷子打电话把他叫回来的,所以他并没有起任何的疑心。

而老爷子电话中的主要内容是慕千城回来了,说是要过来老宅一趟,老爷子心心念念的是楚云澜的情况,就赶紧给楚南渊打了一个电话。

“他人呢?”楚南渊进入客厅后,只看到老爷子一个人,立刻就问了一句。

老爷子叹了口气,“还没到,我在等他电话。”他说话的时候,整个人有些坐立不安,也可以说是忐忑,好像生怕听到关于楚云澜不好的消息。

他们消失的这大半年时间,和楚云澜合作的那个幕后之人仿佛也消失了一般,他们没有任何他的消息,可这样也更让人担忧,没有消息虽然是好消息,但是却令人无法不担心。

可又半个小时过去,始终没有等来慕千城的电话,楚南渊亦起身,他的心中隐隐的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周医生打来了电话,直接开口道:“南渊,你做好心里准备,出事儿了?”

“弦歌,她不见了。”周医生的声音听着有些凝重,顿了顿,补充了一句,“睿儿和蜜儿都在,就弦歌不见了。”

“你说什么?”楚南渊听完周医生的话,整个人的身上都布满了一层浓重的­阴­霾,而他四周的温度仿佛跌至冰河世纪,寒冷的令人不敢呼吸。

几乎同一时间,老爷子的电话响了,他划开屏幕,上面是慕千城俊美儒雅的脸庞,他第一句话就是,“楚南渊,我想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吧?弦歌跟我在一起。”

不用解释,楚南渊现在已经彻底明白了,他中了慕千城的调虎离山,而他也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慕千城还有这个心思。

“她在哪里?慕千城我警告你,你敢乱来,我要你的命。”楚南渊勃然的怒气全都散发出来。

慕千城却故意一笑,“可惜,你不会知道我们在哪里?”说着,他的眼眸中充满了挑衅。

楚南渊没说话,一双深蓝­色­的眼眸中好似冲了血一般,而后他转过身,大步离开了这里。

老爷子就算不明所以也差不多明白过来,他着急的叫了一句,“南渊……”可惜人已经出了客厅门口。

随后他的视线调整到手机屏幕上,痛心的问了一句,“千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

慕千城看着老爷子却说了一句,“外公,这可能是我第一次叫你也是最后一次,也没什么,其实我就是觉得不公平。”

“不可否认,楚南渊比我命好,所有人似乎都偏爱他,可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只能说我不甘心,不甘心……”

经过半年前的那次事件,老爷子命人调查了一下楚云澜呣子这些年的生活,得到结果后他大大的吃了一惊,他也万万没有想到云澜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所以从心底里他是心疼慕千城的,他的确过的不如南渊,南渊虽然和父亲关系不好,母亲也早亡,可他是把南渊捧在手心中长大的。

还有,老爷子也清楚慕千城喜欢的人是弦歌,他也想过怎么偏偏就是弦歌呢?可弦歌终究只是一个人?

“千城,你不能这样,弦歌刚刚有了孩子,你这么做太残忍了?”但是老爷子心疼归心疼,他自然是不赞同的。

可后来,慕千城顿了好久,说了一句,“外公,你们终究都不理解我?”

“我爱她,没有人比我更爱她,你懂吗?”慕千城继续开口,眸中迸发的是略显疯狂的因子。

老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千城,你错了,爱最伟大的地方是成全,你扪心自问,弦歌爱的人是你不?”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她在我的身边儿。”慕千城现在根本就不听劝,语气还是非常的坚定。

而说完,他又说了一句,“外公,我母亲现在过得很平静,你不用担心。”就挂了电话。

老爷子气急败坏且异常痛心的吼了一句,“千城……”可惜那头再也没有回应。

随后,老爷子颓然的跌坐到沙发上,气得捶了捶桌子,他原本以为一切都平静了,没想到一切又乱了。

一切乔管家都看在眼里,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走过来,劝慰了一句,“老爷子,小辈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我知道,只是……”老爷子心中充满了担忧,他刚才看到了楚南渊的神情,也看到了慕千城的执着,他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他只知道两个都是他的孩子,叹了口气,他说了一句,“爱情这个东西,害人不浅。”

而与此同时,一架不知道飞向何处的私人飞机上,机舱灯光浅淡,只有朦胧的光芒。

弦歌睡在一侧舒适的*上,呼吸均匀,慕千城就坐在她的身侧,大掌把电话放下后,一下一下的触着她的脸颊。

他的目光是一如既往的深情,此刻更像是化不开一般,全部落在弦歌沉睡的脸上,炙热而专注。

“弦歌,我爱你,比你知道的更爱,别恨我,别恨我……”他一直在喃喃低语,就如这般的话。

老爷子的话他哪句都明白,甚至可以想象弦歌醒来后会多么的气愤,可是他身不由己。

消失的这大半年时间,他去了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可是每一张脸都被他看成了弦歌的模样。

到这里他才明白,他放不下,没有一刻是能放下的,他也曾想最早的时候,明明是他先认识弦歌的,怎么会被楚南渊抢了先。

没错,他承认他有着双面­性­格,可是在弦歌这里他一直都是他,从来没有别的,他只是想让她知道,他爱她,非常非常爱!

……

“总裁,是我们的疏漏,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此刻,鼎立,弦歌原来的病房中,文烨真是头疼死了,他压根儿没料到会这样?

下午的时候,总裁只是吩咐别让人打扰弦歌,他们也全都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而一时的疏漏就让人钻了空子。

楚南渊高大的身影儿立在弦歌的*头,指尖儿若有似无的触到弦歌不久前枕过的枕头,似乎还有她留下的味道。

他的指尖滑动的很慢,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一下一下,隔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他,是有备而来。”利用了老爷子,布了一个局,而他该死的竟然没有发觉?

“总裁……”文烨想问问他下一步怎么办?他立刻就去处理,可刚开口话就被楚南渊打断,“把睿儿和蜜儿抱过来。”

“是。”文烨应了声儿,立刻带着人去了婴儿室。

两个孩子很顺利从母亲肚子中出来,做过检查也没有任何问题,本来应该第二天就能一家四口回家,可现在孩子们的母亲就……

片刻,两个孩子就到了楚南渊的手中,他一手抱着一个,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爸爸,对不起你们。”

这次,活泼的蜜儿伸出小胖手抓住了楚南渊的脸,咿咿呀呀的拍着,大大的闪烁着宝石般光芒的眼眸盯着楚南渊,也许这双眼睛太过像弦歌,楚南渊好像再也看不下去,迅速别开了视线。

睿儿也醒着,相对于妹妹的活泼他安静的许多,小模样甚至透着一股子淡定,深蓝­色­的眸子闪烁着机灵的光芒。

抱着两个孩子待了一会儿,楚南渊收起了所有的黯然神伤,目光深沉,吩咐文烨,“就算翻遍全世界,我也要找到她!”

“总裁,我这就去准备。”文烨明白后,立刻说了一句,在他想出病房的时候,楚南渊再次叫住了他,“不,你安排下,我先去见一个人。”

半个小时后,楚南渊的身影儿出现在郊区女监狱一个单独的会见室中。

他立在窗口一侧位置,片刻,门开,在狱警的带领下,白悦苼从外面进来,一看到是楚南渊,她苍白的脸上浮现了几抹喜­色­。

“南渊,是你吗?”她的声音也开始激动起来,“南渊,你终于肯来见我吗?我就知道你……”

不过,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楚南渊打断,他的声音冷漠异常,甚至带着一种冰冷的姿态,“前几天你让人给我带话,是不是想告诉我慕千城的事情?”

“为什么不直接说?却要绕一个关子?”楚南渊盯着她,锐利的视线一扫而过,“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吗?”

是的,白悦苼让人给他传话,意思是如果他肯救她出去,她就说一件事情?带着点儿威胁的­性­质?

他当时俨然已经对这个女人深恶痛绝,自然不在意她的话,只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的扭转。

听到楚南渊的话,白悦苼的脸­色­猛然一变,随即就明白过来,突然间,“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而且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慕千城成功了,他把谢弦歌带走了,哈哈……你们分开了……”

“南渊,你知道吗?这都是你的错,是你不来见我的,你要是来见我,或许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白悦苼说着,字里行间都透着愉悦。

“你……这个女人……”楚南渊开口,他已经伸出了手,可快到白悦苼脖子边儿的时候他忽然顿住了,说了一句,“掐死你我会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白悦苼刚从虽然有些害怕,可她还在笑,“南渊,你现在知道被人抢去心爱的人是什么滋味吧?”

“谢弦歌,她抢了我的一切,我恨她,恨不得她死了,哈哈……”白悦苼疯狂的吼着,“慕千城这个人素来­阴­狠狡诈,如果谢弦歌是被他带走的,那么南渊,你以后休想再见到她了……”

“砰”得一下,楚南渊掀翻了桌子,他的力气很大,不消片刻,桌子已经成了碎片儿,四散在地面上。

“白悦苼,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吗?”楚南渊几乎是一字一句说出口,目光更是­阴­沉的盯着她。

“你不会的,南渊,你不帮我,我已经要被判终身监禁了,你不会的!”白悦苼虽然害怕,但是她还是不相信楚南渊还会对她做什么?

“你现在还有机会,告诉我慕千城可能去的地方?”来之前,楚南渊已经查到慕千城回到东城的行程,他见过白悦苼,所以很有可能留下线索,又或者以白悦苼对慕千城的了解,她或许知道大概范围。

白悦苼故意一笑,“南渊,你求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她觉得自己机会来了,脱口而出。

可这个时候楚南渊却笑了,接着他说,“白悦苼,我给你的机会你抓不住,你以为我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吗?”

“既然你不合作,那好,我现在告诉你,我有一万种方式让你开口……”楚南渊说完,就没再给她任何机会,留下了一句,“你等着。”就离开了这里。

“什么意思?南渊,你别走……”白悦苼彻底呆了,也绝望了,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以为什么事情都比不了她被终身囚禁了?

可当第二天一早,她被人带到东城隐秘的­精­神病院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什么样的折磨比终身囚禁还生不如死。

而且她被关的地方还是和一群男女­精­神病者一起的屋子,里面的混乱外人基本难以想象?

她被人打骂欺负就算了,可竟然有几个男人盯上了她,她逃脱不开,如同困兽一般任由人折磨。

几个小时后,盛天国际,文烨得到了有关白悦苼开口的消息,就立刻去了楚南渊的办公室。

“总裁,有消息,范围缩小,白小姐说慕千城曾经提过他在欧洲有物业,但是具体在哪里?她也不清楚。”

楚南渊想了一下,道:“那就主力调查欧洲,但是别的地方也不能松懈。”他相信经过这次白悦苼已经不敢欺骗他了。

“我明白,那这次总裁你是亲自去还是?”文烨考虑的是两个孩子的事情。

就拿这会儿来说,孩子们已经被他接到了办公室内的套房,他说他要亲自看着,这样弦歌或许能感应到。

楚南渊闭了闭眼眸,说了一句,“准备好所有东西,我要带着他们。”

文烨惊了一下,但是还是点头答应,总裁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反对。

当然,中午时候老爷子和方若宁都来这里,他们考虑到孩子的问题,自然是反对的,可楚南渊一句话堵住了大家的嘴,他说,“孩子们的母亲在哪里,他们就在哪里?”

老爷子还想说什么,方若宁叹了口气劝了一句,“让他去吧,想想看,弦歌现在最想见的肯定是孩子。”

而后,老爷子就不说话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交代了一句,“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吧?那边儿我已经通知了你霍伦那老家伙,另外还有雷诺。”

“谢谢你,爷爷。”楚南渊郑重的说了一句后,就告辞,带着两个孩子去做私人飞机。

看着他们离开,尤其是楚南渊略显落寞的高大身影儿,老爷子郁闷的说了一句,“这都是造的什么孽?”

方若宁看了老爷子一眼,安慰了一句,“一切都会好的。”就像她始终不相信谢逸歌回不来一样?同样的弦歌也一定会回来的!

在楚南渊临上飞机之前,把秦尚留下照看公司,文烨跟着前去,文烨请示了一件事情,“总裁,白小姐哪里怎么处理?”

楚南渊冷漠的回了一句,“她既然待在那种地方才肯变善良,就让她继续待着好了。”

“我明白了。”文烨点头,转过身就拨了一个电话。

此刻,东城郊外的­精­神病院,正是放风的时候,白悦苼被折磨了整整一晚,现在思绪都有些不清晰。

她躲开那些折磨她的人,一个人悄悄的靠在最角落的地面上,这时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心中一喜,还以为是看守的人要放她走,可没有想到到了地方,却被告知,她的­精­神不稳定,应该在这里长期静养。

这个时候,白悦苼彻底疯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落到了这个地步?

“不!我要见南渊,我要见楚南渊,让我见他!”她拼命的吼着,可惜没有人回应她。

而从昨天晚上开始的恐惧就一直伴随着她,没有停歇。

上了飞机,待飞机平稳的起飞后,楚南渊支开了照顾孩子的两个保姆,走到舱内,坐到两个孩子的摇篮旁边,轻轻的晃动着。

他英俊的脸上却是哭笑,孩子们刚刚出生,他却要带他们上飞机找妈妈,他的孩子们怎么能遭遇这种事情?

想想,从来都是因为暴烈情绪而红眼眶的男人,现在却发红了眼眶,更是在心中暗暗的发誓,弦歌,不管你在世界哪个角落,我和孩子一定能找到你!

“你们说是不是?”楚南渊低头,轻轻的坚定的说了一声儿。

蜜儿的确活泼好动,这会儿也醒着,一看熟悉的楚南渊靠近,她就兴奋了,挥舞着小胖手,瞪着大眼睛,无言的跟他互动,时不时还踢踢她旁边的哥哥一下。

反观睿儿,不得不说他还真是淡定许多,可这一次,孩子们都看到楚南渊的异常,小睿儿一反常态的伸出小爪,“啪”得一下拍了下楚南渊的脸。

这一下,让楚南渊有些震动,他低头,看到儿子深蓝­色­的瞳孔中散发着别样璀璨的光芒,而这个时候他心里也就更加坚定了。

再看看蜜儿,他的小女儿正在对着他甜甜的一笑,他的心就更坚定了。

……

在一个阳光浅浅,明媚的清晨,弦歌缓缓的略有些迟疑的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皮儿狠狠的张,却有挣扎不已。

之所以迟疑是因为在她没有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鼻端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同往日的气息,这里的环境应该是陌生的,也刚好印证了她那个纠结冗长的梦境。

她梦到自己还有楚南渊,还有两个小宝贝在一起的画面,温馨有爱,她舒服的差点儿就哭出来,而且根本不愿意醒过来。

当她知道自己可能是醒了,还在幻想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她被慕千城带走才是虚幻的,所以当她嗅到陌生的空气时,她是真哭了。

她不在东城,不在孩子身边儿,不在楚南渊身边儿!其实,刚才梦到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想着,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状况,眼泪也就流的更汹涌,她谢弦歌绝对不是一个爱哭的女人,可是这个时候她真的忍不住。

哭了好长时间,她用力掀开身上的被子,顾不得看眼前的景象,也忘记穿上自己鞋子,急匆匆就奔向了门外,用力的大吼,“慕千城,你给我滚出来!”

“慕千城,滚出来,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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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二手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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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好长时间,她用力掀开身上的被子,顾不得看眼前的景象,也忘记穿上自己鞋子,急匆匆就奔向了门外,用力的大吼,“慕千城,你给我滚出来!”

“慕千城,滚出来,滚出来……”

可当她到了门外,视线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远远望过去,深蓝的海,浅蓝的天,朵朵白云飘过去,而海天相接的地方似乎望不到尽头。

美!确实是十分美丽的景­色­!如果能当做是度假的地方,那绝对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可惜,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这个地方对弦歌来说太过陌生!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她唯一知道的是她是被慕千城带过来的,所以只能声嘶力竭的喊着他的名字,“慕千城,滚出来……”

而在弦歌内心深处,她决计没有想到慕千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直到她昏迷的那一刻甚至还期盼这只是一场梦。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师兄,绝对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可是事实上他做了,真的做了?

但是,好几分钟过去,弦歌没有停下呼喊,声音都变得沙哑,可惜慕千城还是没有出现。

倒是她身后有了脚步声,弦歌愤怒的转过身,目光却有些失望,来的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亚洲人长相,可轮廓相对比较深刻,如果弦歌没有记错,她说的应该是不太熟练的英文。

小姑娘说,“小姐,你醒了,肯定饿了吧?先喝点儿水吃点儿东西吧?”

可能是看到弦歌的模样她略微有些害怕,说话的时候声音不住的发抖,但是还是把盘子放到了弦歌面前的桌子上。

弦歌没看到慕千城自然生气,可这小姑娘的模样有些可怜,而且她看得出来她不是装的,也就没有把气撒过来,就严肃的用英文问,“把我带到这里的那个人,他在哪里?”

“告诉我,他在哪里?让他来见我?”弦歌一心想找慕千城算账,她现在迫切的目的就是见到慕千城,所以手臂抓着小姑娘的肩膀又问了一遍。

可小姑娘却吓得直摇头,也不知道是真吓着还是不敢说,只是一味的往后退缩。

“你不知道吗?”弦歌心里充满了失望,“那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能离开这里?”

弦歌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想?她似乎已经有些丧失理智,她想就算有条小船她也一定要离开这里。

可惜小姑娘还是一味的摇头,什么都不说,弦歌看到她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才放开了她。

弦歌一松手,小姑娘一下子就转过身,立刻跑得远远的。

弦歌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了,就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才开始环顾四周。

而冷静下来后,她才发现,自己现在有可能是在一个极为陌生的国度中,具体哪个国家她还真说不上来,而她现在所处的位置,人烟极少,只有少数的白­色­靠海楼房和一些低矮平房,别的什么都没有。

随后,弦歌想到了一件事情,她的视线扫了一眼桌上饭菜,牙一咬,先喝了一大杯水,而后匆匆把饭菜吃饭,就开始迈步寻找出口。

她决定自己不能这样等着,慕千城既然不出现,那她就自己离开,自己找到工具离开,比如船或者好心的人。

不过,随后弦歌跑了一大圈儿却是一无所获,她所到之处的码头竟然没有一条船,路过的人也没有几个?看到她是一张东方人的面孔,那几个人招呼都不跟她打,甚至避开。

最终作为一名路痴的她,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刚才她醒过来的屋子。

只是,她并不知道的是她所做的一切都被人看到了眼里,慕千城此刻正站在最高的一栋楼房露台上,底下发生的一切他都能清晰看到。

当他听到弦歌吼他的名字时,他的眉心处是微微跳动的,可最终他也没有移动脚步半分。

“先生,饭给小姐送过去了,她应该吃了。”这时,刚才给弦歌送饭的小姑娘走过来,怯懦的说了一句。

慕千城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过身,朝着她挥了挥手,让她退下去,而小姑娘却犹豫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慕千城一眼后,似乎有话说,但是因为担心始终什么都没有说?

慕千城还是立在原地,穿着休闲,上身是敞开的衬衫,下身也是一条休闲裤,被海风吹着,看着很肆意。

可实际上,她的表情并没有那么的悠闲,甚至有些沉重,嘴型似乎张开,无声儿的说了一句,“弦歌,请让我自私一回。”

他守了这个女人这么多年,却因为种种的原因得不到她,他不甘心,怎么会甘心呢?

而他刚才一直不出现,也是因为想让弦歌适应一下,能心平气和的接受他,因为他也知道弦歌的­性­子,决不能硬碰硬的来。

下午和晚上,弦歌照旧按照之前的路径去寻找了一番,直到脚都奔跑的累了,她还是不想放弃。

可这个该死的地方完全像是个开放的牢笼,压根儿就找不到出口,整整一个下午,弦歌只看到有飞机从上空飞过,还有很远的地方有轮船,可惜不管她使出多大的力气,人家都看不到她。

傍晚,她回到醒来的房间,小姑娘照例把晚饭给她端了上来,并说了一句,“小姐,请吃晚饭。”

弦歌这次平静了许多,看到她,认真的问了一句,“我知道是谁让你给我送饭的,你帮我传递一句话,就问他为什么不来见我?是心虚吗?”

“好的,小姐。”小姑娘似乎发觉弦歌不是一个凶恶的人,也就稍微胆大了一些。

小姑娘走后,弦歌照旧吃饭,她知道自己必须吃,这样才有力气去谋划,去想该怎么离开这里?

可是到了晚上,天­色­越来越黑,空中的明月明明那么的美丽,但是弦歌却心口一窒,是的,她想念孩子了,想念楚南渊,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楚南渊会不会正在四处找她呢?

如果楚南渊找她了,孩子们又怎么办?他们才刚刚出生,父母都不在身边儿,这算什么?

想到这里,弦歌心口的痛一点一点的向四周开始蔓延,到最后是痛得不能呼吸,再最后她是哭着睡着的,枕头湿了好大的一片。

而当弦歌睡着的时候,慕千城才出现在这里,他坐在她*边儿位置,视线一眨不眨的落在她的脸上,尤其是她的眼泪上。

他的手指带着些颤抖的触到她的脸颊上,带着一些近乡情怯的感觉,其实看到她哭,他的心口也在流血,可是他终究想要自私一回。

他想要带着她走,想要她属于自己,想要她心无旁骛,想要她开心的跟在自己身边,可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奢望。

“弦歌,给我一个机会。”慕千城低低的叹息了一口,手指扫过她的五官,最后落在她的红­唇­上,他用指腹压了压,闭上眼眸什么都没有动。

随后,他轻轻的躺在弦歌旁边的位置,将她拥成怀抱的姿势,并让她睡得更舒服,而后他也轻轻的闭上了眼眸。

和之前一样,弦歌心里有事儿的话就喜欢做恶梦,这次也一样,这一晚她知道了自己的境况,就噩梦不断,可好在每一次楚南渊都在她身边儿,就像快要掉崖的一瞬间,楚南渊就接住了她,并告诉她,“弦歌,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楚南渊在对着她笑,绚烂迷人的笑容,一如她第一次见他时,他留下的那个浅笑,让她倍感暖心。

可最后一个梦,她掉入了海中,拼命的挣扎着,仰头一看楚南渊就在上面的船上,正对着她伸手,她拼命的伸手去抓,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抓不到他的手,只能看着他的俊脸一点一点儿的消失在眼前,到她被海水吞没。

“楚南渊,楚南渊……”弦歌急喘着气息从噩梦中醒来,惊的满头大汗,她平息了两下,暗自叹息幸好是一个梦。

可同时,她就想到了一件事情,现在这样的状况还不如一个梦,梦里面她起码是和楚南渊在一起的,可是现在……

抬起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亮了,海风随着帘布从外面投过来,是清爽迷人的味道,可无意中她的鼻息嗅到身边儿位置,就闻到了一丝与众不同的味道,这个味道她并不陌生,是来自慕千城的。

弦歌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一个可能,昨天晚上慕千城在这里出现了吗?可他为什么只在晚上?

想到这个可能,弦歌霍然起身,急匆匆冲到门外,想四处看看他在哪里?可是却找不到他的人?

“慕千城,你给我滚出来!”弦歌拼尽力气嘶吼了一句,满眼都是怒火。

“小姐,你醒了。”可还是昨天那个小姑娘的声音,“早饭快好了,等下我帮你拿过来。”小姑娘讨好的说了一句。

弦歌叹了口气,卸下脸上的表情,沉默的问了一句,“我昨天让你带过去的话你说了没有?”

“我说了,小姐。”小姑娘回应了一声儿,声音有些低。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弦歌开口,而后就盘腿儿坐到房屋前面的露台上,视线空洞的看向天空。

几乎与此同时,已经带着两个孩子抵达罗马的楚南渊亦是从噩梦中醒过来的,鲜少有过慌乱情绪的他此刻却满脸都是这样的情绪。

梦中,他找不到弦歌,找了几十年都找不到,等到他白发苍苍,他的弦歌还是没有归来。

他害怕极了,修长的手指捏碎了一个高脚杯自己都感觉不到疼痛,额头上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流,好像久久都没有收过神。

直到蜜儿清晨的哭声儿打破了一室的沉寂,楚南渊才反应过来,这时也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满手都是血,他怕吓着孩子,忙请米罗大婶过来帮忙。

米罗进来后赶紧立刻就看孩子,其实他们夫妻在刚才都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儿,担心的不行,谁知道进来是这副样子。

蜜儿也没什么大事儿,一是饿了,二是该换衣服了,因为不舒服就哭闹个不停,也因为她爸爸的呆愣。

“好了,我们小蜜儿又香香的了。”米罗大婶处理完蜜儿的事情,顺道也帮睿儿处理了一下,睿儿这小家伙就是淡定,不哭不闹,害得米罗大婶还以为他害羞呢?就忍不住逗了逗他的小脸儿,结果被睿儿嫌弃的一瞥,侧过了脸。

米罗大婶惊了下,随即笑道:“少爷你看,睿儿小小少爷跟你小时候可像了?”

同时,米罗大婶目光转移,这才看到楚南渊滴血的双手,惊叫,“天哪,少爷,你的手?”而后米罗也把保罗大叔叫了进来,让他给楚南渊处理伤口。

楚南渊的面­色­沉沉的,仿佛没有什么知觉一般,任由保罗拉到一边儿,而保罗大叔和米罗大婶对视了一眼,也避开了孩子们的视线。

他们暗叹,幸好孩子们还小,什么都不懂,幸好!

但是保罗大叔最终还是劝了一句,“少爷,你不能这个样子,孩子们看到会吓坏的?”

提到孩子,楚南渊才略微清醒了一点儿,恍然发觉自己刚才在做什么?他转移开视线,看了一眼睿儿和蜜儿的方向,有些自责的闭了闭眼眸。

片刻,文烨走过来敲门,楚南渊不等他开口,就说了一句,“我们去书房。”而后,他拿了外套,就离开了这里。

一大早,这件事情自然也惊呆了霍伦先生,他在楚南渊去书房的时候进了这里,分别抱了抱睿儿和蜜儿,什么都没说。

他的外孙年幼丧母,他的小小曾外孙怎么也会有这样的命运?不可以的,他们霍伦家族的人不可以!

“总裁,我们的人在法国,德国,还有丹麦,都发现过慕千城的痕迹……”书房内,文烨不敢怠慢,立刻向楚南渊汇报进展。

楚南渊盯着资料看了许久,语气森寒的说了一句,“这些地方一个一个给我查,一个都不能错过!”

“是的,总裁。”文烨应了一声儿,立刻就开始部署下去。

片刻,文烨接了一个电话,递给楚南渊说了一句,“总裁,是蓝斯先生。”

楚南渊接过,不知道和蓝斯说了什么,他的脸又沉了几分,对文烨说了一句,“爱琴海附近发现了弦歌的一件衣服。”

“总裁,我立刻派人过去。”文烨开口,但是被楚南渊制止,“不!这次我亲自去!”

距离弦歌消失已经整整两天两夜了,一个可靠的消息都没有,一开始他们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就如在茫茫大海中找一颗珠子一般。

后来他们根据白悦苼提供的说法分析了一下,才有了一些眉目。

楚南渊不知道慕千城谋划这件事情多长时间,他告诫自己不能乱,一定要冷静,这样才能真正找到他的弱点儿。

……

这一天傍晚,弦歌再一次做完那些徒劳无功的行动后,回到房中,她看到小姑娘在屋子后面练习中文发音,就走了过去。

小姑娘见到弦歌,立刻把书本摆到ρi股后面,弯腰说了一句,“小姐,对不起,我打扰你了?”

弦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问了一句,“你在学习中文吗?”

小姑娘认真的点了点头,而后就尴尬的笑,好像在笑自己说的特别的蹩脚。

“为什么要学?”弦歌开口,“你不觉得这个很难吗?”

小姑娘听到她的话,倏地红了脸,而后却坚定的说了一句,“我必须学习!”但具体是什么她没有说,但是弦歌还是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端倪,她在脸红,那么她学这个肯定有原因?或者是因为一个人?

不过弦歌不在意这个,她在意的是她和她越来越熟悉,她又问了一句,“我们平时吃的用的,都是从哪里来的?”

而后她断断续续的问了好几个类似这样的问题,结果小姑娘一紧张说了一句,“小姐,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的,而且先生从不让人问的。”

果然,和弦歌想的一样,慕千城压根儿就不想她离开,现在算是将她囚-禁在这里了。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他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找他?”弦歌越想越气愤,这个慕千城算什么?随便把她带走就算了,还想打算把她关在这里吗?

可提到这个,小姑娘忙摆手,“小姐,先生的住处不能随意过去。”同时她的态度也很谨慎严肃。

“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他在哪里就好?”弦歌开口,坚持自己的想法。

小姑娘这次头摇得更加厉害了,而且脚步溜得飞快,只是几秒,弦歌就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儿,她好像很避讳这个问题,或许有什么原因,但是弦歌猜不出来。

她想了一下,试图跟着她的脚步自己去找,结果到了途中她跟丢了,小姑娘的身影儿先是闪进了一大片的树林中,弦歌也进去,结果她走来走去都在同一个地方绕圈儿。

她四处搜索了一圈儿,反而发觉自己迷路了,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天­色­已经全黑了,弦歌心里的恐惧开始一点点的蔓延,而且越来越凶猛,偶尔还会听到一声儿动物叫声儿,她就更加害怕了。

不过,她没有等太久,很快,就有一个全身穿黑­色­衣服的高瘦男人突然出现。

这里太过黑暗,弦歌看不清他的长相,她以为是慕千城,就咬牙怒吼了一句,“慕千城,你滚出来了?”

可是这个人却没有说话,却突然把她腾空架到肩膀上,大步就走出了这片树林,快到那间屋子的时候他才把她放下。

而后他转过身,迅速的离开了这里,弦歌好不容易站稳,转过身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一个高瘦的背影儿,可就这个背影她认定这个人不是慕千城,但是一想这里的人肯定和慕千城有关系。

弦歌回去屋子后,那个高瘦的身影儿从大树后面闪了出来,而他前方负手立着的人正是慕千城。

“先生放心,小姐已经回去了。”那人如实的报告了一句。

慕千城没有说话,隔了好一会儿,目光从弦歌身上收回来,才说了一句,“叫Lisa过来。”说完,他提步离开了这里。

弦歌忙碌了几天,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想到,而且慕千城根本见不到人,她的心里就越来越沮丧,也越发的思念楚南渊和孩子们。

这一晚,她基本上没有睡觉,抱腿靠坐在*头,目光呆滞的想了一个晚上,可到头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只是数着和孩子们分别的日子。

第二天早上,弦歌听到动静,她知道是小姑娘过来了,却也懒得动,可当小姑娘叫她吃早饭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她的两个脸颊上错综复杂的分布着明显的巴掌印儿?

弦歌惊了一下,心里也没有其他想法,立刻抓住她的手问了一句,“谁打的?是他吗?为什么?”

她现在越来越发现慕千城的另外一面,他真的是一个复杂的男人,竟然能下得去手?这样的人不是恶魔是什么?

“是因为你和我聊天吗?还是别的?告诉我?”弦歌见她不说话只顾害怕的摇头,就又问了一句。

小姑娘什么都没说,放下了饭菜,立刻就走,弦歌心里越发气愤难过,当下起了一个决定,“哗啦啦……”的声音后,她一把掀了桌上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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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三这辈子只能跟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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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什么都没说,放下了饭菜,立刻就走,弦歌心里越发气愤难过,当下起了一个决定,“哗啦啦……”的声音后,她一把掀了桌上的饭菜。

而后,她对着小姑娘离开的方向用力吼了一句,“我知道你还没有走远,告诉他,他再不出来,我就拒绝饮食。”

从这一刻开始,弦歌说到做到,整整一天,一粒饭都没有进,甚至开始不喝水,小姑娘送来的饭菜全都被她打翻扔掉。

虽然这个做法她并不愿意,甚至俗套,可是她没有办法,慕千城那个混蛋把她带到这个地方后却避而不见,她弄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只能用这个办法?

只有他出现,她才能想到一些办法?可是已经整整一天了,他还是没有出现,不得不说,弦歌的意志已经越来越薄弱。

自然,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小姑娘已经从头到尾告诉了慕千城,她见慕千城不说话,担心的问了一句,“先生,还有别的事情吗?”

慕千城没有说话,小姑娘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犹豫了两秒后,才转过了身,可就在这个时候,慕千城开口了,他说,“等一下。”

“Lisa,你的脸还疼吗?记得上药。”慕千城简短的交代了一句,可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Lisa顿住脚步,转过身,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不疼了,谢谢你,先生。”

“不过,先生,小姐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你真的不吗?”Lisa知道自己多嘴,但是她忍不住,实在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这短短几天,她作为旁观者,看不懂也弄不清,可她却能感觉出来先生很在乎小姐,在乎到他不敢去见她,她不明白,当然更不敢去问。

隐隐的,她也知道小姐是被先生带到这里的,她根本就不愿意,可以说这几日大家都知道小姐在找寻出口,不知道疲惫的。

小姐的执着也很令人心疼,可是他们都是先生的人,尽管看在眼里,却还是站在先生这一边儿的。

没错,这是一个人烟较少的小岛,每天只有一艘船在凌晨的时候来往,还有这个岛基本上也可以算是先生的,所以即便小姐找到了这艘船,也没有人敢带她出去,否则就是跟先生在作对了。

慕千城还是没有说话,Lisa突然又发觉自己多嘴了,忙转过身说了一句,“先生,我先告辞了。”就离开了这里。

她走得有些快,也就没有发现慕千城脸上怪异的情绪,更没有听到他喃喃自语了一句,“我错了吗?”脸上的表情也可以称的上是某种隐隐的担忧。

月­色­渐渐笼罩下来,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儿伫立在月­色­下,又迎着微风,衣袖飘起,给人一种寂寥的感觉。

但是,好半天,他还是没有动,紧握的拳头却越发的紧,像是要捏碎自己的骨头一般。

夜­色­更深,弦歌抱腿坐在*上,抬起头望向窗户外的月光,她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嘴­唇­轻轻呢喃着,黑亮的大眼睛中仿佛失去了一些光彩,有些迷茫,有些困顿,甚至从那月光中看到了楚南渊的影子,还有她的孩子们。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没有用,她在赌,她要离开这里,不能在这里,她在赌慕千城对她的爱意。

这时,有敲门声响起,弦歌倏地抬起了头,可是从外面进来的还是Lisa,她又做了一些饭菜,送了进来。

“小姐,你这样不行,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吃一点儿好不好?”Lisa劝了一句,叹息了一口。

先生的命令没有人能反抗的,难道这几天这个小姐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弦歌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虚弱,她启开­唇­瓣,说了一句,“拿开!除非那个卑鄙小人过来!”

现在,慕千城在弦歌心中已经完全没有形象可言,刚来的时候她还想着是慕千城一时之间的想不开,可现在他分明有种让她适应这样的意思,先消磨她的意志,然后再击溃她的内心。

“小姐,再这样,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Lisa再次开口,把盘子放下后,忧心的看着弦歌,“听说小姐刚刚生产过……”

弦歌没动,闭上了眼眸,再也不说话,态度决绝的越发令人难受。

连着两天,弦歌的身体已经虚弱到无力,她知道这样不好,而且她刚刚生产完,不补充营养就是大忌。

可她顾不了那么多,她也想知道自己能拼命到什么时候,外面她想见的人太多了,她有太多的不舍,尤其是楚南渊和她刚刚出生的孩子们。

在她现在这样孤军奋战的时候,她心底深处越发思念的就是他们,而他们也是她能坚持下去的动力。

这天傍晚,弦歌再一次打翻Lisa送过来的饭菜时,慕千城终于出现了。

……

人们都说,相爱的人中总会有一种奇怪的心灵感应,这个虽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是这句话却被广泛的认同着。

或许这也是有可信度的,楚这一天醒来就生病了,毫无预兆的生病了,头痛欲裂,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它的不舒服。

莫名其妙的,可隐隐的他还是感觉到可能是弦歌出了什么事情?除了担忧,心情也越发的暴躁起来。

上次发现目标后,他带着孩子去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后来他想通了一点儿,分别几个地方都发现了慕千城的痕迹,那就正说明慕千城在故布疑阵,在混淆他的视线。

也就是说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白费功夫,这一点儿是让楚南渊不能忍受的,他的情绪也快抵达崩溃的边缘。

而今天他也没有抱过两个孩子,一是怕给他们传染,二是他不敢,他怕看到他们的小脸儿他会真的崩溃。

这会儿,听到隔壁孩子的哭声儿,他就远远的站在窗口,远远的看着米罗在帮他们换尿布,一动不动。

这次和往日不同,不止是蜜儿,睿儿也哭了,好像能感觉到发生了什么,这么多天以来,这也是他第一次哭。

楚南渊将受伤的手贴到窗户上,心情越发的复杂难言,他想进去抱抱他们,可是他真的不能。

好在有米罗大婶的细心安慰,孩子们渐渐的停下了哭泣,也再次进入了梦乡中。

这个时候,文烨过来跟他汇报情况,轻轻的叫了一声儿,“总裁。”但是被楚南渊打断,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先不要开口。

文烨看着他的背影,心情也是很复杂,尤其是看着玻璃窗里面的两个孩子,他仿佛能够体会总裁的难过。

过了好一会儿,看到孩子们真正的入睡,楚南渊才转过了身,看了文烨一眼,说了一句,“去书房吧。”

随后,两个人一起去了书房,门一关上,文烨就说,“总裁,照目前情形看,我们必须换一种思路。”

楚南渊闭了一下眼眸,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深沉如海,完全看不透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你说的没错,从现在开始,让我思考一会儿,再告诉你怎么做?”

听到这话,文烨只能退出去,可是他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楚南渊,最终还是说了一句,“总裁,你需要休息一下。”

楚南渊却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让他出去,文烨没有办法,他知道多说无用,就出了书房。

而后他记得和笑歌的约定,去了孩子们的房间把他们的照片拍了一张,给笑歌发了过去。

笑歌这丫头说自己虽然看不到但是她能感觉到,她也会好好保护孩子们的。

书房内,楚南渊的手臂支撑着自己的下巴,他在想自己走了什么弯路,他一直都对自己很是自信,找一个人对他并不难,可是没想到这次会横生这么多的枝节。

他很生气,并非弦歌还没有找到,而是他太自负,以至于现在还是这样的局面,是他的错,全都是他的错!

所以,他必须理清自己的思绪,他已经分明感受到他的弦歌在远方召唤他,他无数次梦到她在哭,她在挣扎,而每次这样,她的心都像是被撕裂一般的难受,仿佛千疮百孔,难以愈合。

“楚南渊,来找我,一定要找到我……”这样的话也不止一次在他梦中浮现,什么是思念成狂,他觉得自己距离那个境界已经不差多少。

弦歌,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等着……

……

月­色­俨然爬上半空,海风微微吹过,空气清新迷人,可这里的一切都令人说不出的诡异。

慕千城身上的夸大衬衫和弦歌身上的飘逸长裙随风起舞,对立在露台上的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

慕千城的目光透着难以言喻的深沉,他一直看着弦歌,而他的目光给人的感觉就是像是要把她看到自己的骨子中一般。

弦歌的目光则是若吃人一般,尽管她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身体越来越虚弱,可是她的气势犹在,她咬着牙齿,努力的瞪向慕千城。

她没有说话,可是从她目光中散发出来的意思便是告诉他,她不会轻易向他屈服的。

忽而,她扬起了手掌,尽管艰难,可还是落在慕千城英俊的脸上,而这一巴掌也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慕千城也没有躲开,纹丝不动的承受了她的一巴掌,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就那么直勾勾看着她。

可两个人之间的这种举动却惊了正在收拾碎裂碗筷的Lisa,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完全忘记了反应。

她也知道刚才那一巴掌先生若是想要躲开是轻而易举的,可是他偏偏就没有躲开,好像还是故意迎上一般。

“啪嗒”一声儿,她手中的碎片儿掉落在地上,这才惊醒了她,她慌忙的捡起了东西,退到了一边儿。

“慕千城,我要离开……这里!”弦歌压抑着熊熊的怒气,直接开口,声音虽然有些弱,但是气势一点儿都不弱。

她已经不愿意跟这个人多废话,这么多年来,她竟然没有想到慕千城的­性­格中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一面,她无法接受,也无法想象!

“慕千城,需要我说第二遍吗?我要离开这里!”弦歌见他不说话,­唇­角却是微微的牵起,慢慢的形成了一抹说不上来的弧度。

隔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听清楚了他的话,他说,“弦歌,你知道……要我放你离开我,这……是不可能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在诉说一个坚定的事实,弦歌痛苦的怔住,她知道这个慕千城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她从不曾了解过的。

可是,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他分明知道她刚刚升级为孩子妈,他越是这样,就越是将她逼向绝路。

弦歌此刻正处于极度的痛苦中,她想都没想,再次蓄发了一身的力气,甩向慕千城的俊脸,“不要……逼我更恨你!”

“恨,有的时候可以转化成爱,弦歌,我需要你在我身边儿。”慕千城再次生生挨了一巴掌,可他就是不动,淡淡的说了一句话。

随后,他便吩咐已经在一边儿快要吓傻的Lisa,“再去准备点儿吃的,送过来,明白吗?”

Lisa从来不敢忤逆慕千城,点了点头后,慌乱的转过了身。

“不准去!”弦歌颤抖着肩膀,话虽然对着Lisa说,目光却是看向慕千城,“我不会吃的!”

慕千城同样看着她,他甚至弦歌的­性­格,用强自然是不可能的,他显然是有后招的,叫住了Lisa,指着她问弦歌,“你真的确定?”

弦歌没有说话,视线一转,用眼神表面了她的态度,以及她的坚定,她要告诉他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既然这样的话……”慕千城突然话锋一转,看向Lisa,说了一句,“Lisa,她不吃,你也不用吃了?”

这话一出,不止Lisa震惊,就连弦歌也惊了一下,心里随即想到了那天Lisa挨打的事情,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开口,“慕千城,你是*还是恶魔?你到底要做什么?”

弦歌没想到慕千城竟然用这样的事情来威胁她?到这一刻为止,那个在她心中固有美好形象的师兄,彻底消失不见了?

可这个时候弦歌忽略了Lisa的表情,她悄悄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慕千城,但是却什么都没说?

慕千城看着弦歌,继续说了一句,“弦歌,你看到了吧?这就是真实的我!对,就是你口中的恶魔*!”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弦歌不甘心的吼了出来,她现在已经快被人逼疯的节奏,偏偏是他?

“弦歌,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儿。”慕千城只回了这一句,就转过身离开了这里,还留下一句,“记住我说的话!”

“慕千城……”弦歌想追过去,可惜她现在身体太弱,走不了几步就停下了,她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儿吼了一句,“慕千城,早晚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的!”说着,她直接瘫坐到地上,动也不能动,任由泪水落下。

“小姐……”Lisa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看到弦歌如此难过,就轻轻的叫了一声儿。

弦歌渐渐转过头,看到Lisa,没有说话,过了良久,才说了一句,“我要吃饭。”慕千城这个人够狠,他压准了她不敢真的绝食,她还有太多的牵挂在外面,这个方法只能逼他来见她,根本不能起任何作用。

所以,她也不能气馁了,她要想另外的办法。

“小姐,这就对了,其实先生他……”Lisa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就闭了嘴。

弦歌没有理会她的话,回到房间中,大口的吃起了东西,她还想到的一点儿是如果她死了,就真的见不到他们了。

有生之年,如果活着,还是有希望的,她也不能再这么鲁莽了,她需要从长计议,从头计划。

而隐隐的,她也知道楚南渊一定会找她的,这个时候她多么希望自己能有特异功能,如果能给他传递消息就好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弦歌彻底平静了下来,她也明白慕千城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自己离开,而她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而从那天慕千城开始露面后,之后每一天他都在,陪她吃早餐中餐晚餐,甚至开始给她讲这里的环境,弦歌从不和他做交流,全都是他说她听,仅此而已。

可在弦歌心里她已经记住了这里的特征,如果有一天她若是能出去,总会留下点儿什么线索的。

据她猜测,自己现在的位置应该是欧洲一个地方,具体哪里她并不清楚,可已经有了一点儿希望了,不是吗?

这天晚上,弦歌被Lisa彻底打扮了一番,并给了她一条飘逸的抹胸长裙,说了一句,“小姐,换上吧,先生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弦歌没有问,换上裙子,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美则美矣,却像是失去了灵魂。

一路,弦歌跟着她走,在一个位置,上了一个小型缆车,之后就到了山顶,弦歌下车的时候发现山顶隐藏着一处美轮美奂的白­色­欧式建筑。

这栋建筑四周笼罩的全是树林,平时从下面往上看的时候一点儿都看不清楚,到了上面才知道。

“小姐,到了,先生在里面等着你,进去就好。”Lisa叮嘱了一句,就离开了这里。

弦歌顿了一下,而后提起了脚步,缓慢的向里面走去,刚推开大门,灯光突然一亮,弦歌一眼看到慕千城就站在大厅中央。

他身上穿着一件极为考究的燕尾服,长身玉立,容光焕发,绝对的吸引人的眼球,可弦歌一点儿想要欣赏的意思都没有,她只看到了一个恶魔。

“弦歌,我能请你跳支舞吗?”慕千城走过来,看着她,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弦歌面无表情,接受了他的邀请。

她还记得当年大学第一支舞就是跟他跳的,当时的感觉很美好,虽然不是爱情的心动,却也是一个不错的回忆?如果当时她知道早晚有这一天,她决计不会选择跟他认识,甚至连见面都不要!

随着舞曲的响起,他们划入了舞池,可弦歌就像一个木偶,没有任何情绪,不管是多么激烈的曲子,她都做不出来表情。

可慕千城却突然说,“弦歌,你知道吗?你就是我的天使,从大学里第一次看到你开始,你就已经在我的心里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有多嫉妒楚南渊,我们之间并不差什么,可是没有办法,他的命就是比我好!”

随后,慕千城陆陆续续的说了许多,可弦歌一句都没有回应,直到一曲结束,她说了一句,“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吗?想我同情你还是别的?”

“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你越说的多,我就越讨厌你,你知道吗?”弦歌补充了一句,也没有去看慕千城的表情。

“我知道,可有什么办法,你这辈子就只能跟我在一起了?”慕千城微微一笑,似乎并不介意她的厌恶。

“所以,你也要尽快的适应我的全部。”慕千城接了一句,同时,他手臂猛地一用力,把弦歌的纤腰贴向自己,灼

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脖间,“弦歌,今后你就是我的了。”

说着,他猛地抓紧了她的脑袋,并将自己的头压下去,­精­准的找到了弦歌的红­唇­……

么么哒,亲们不要着急哈,楚公子赶快滚来,,

结局篇四他一定能找到我

说着,他猛地抓紧了她的脑袋,并将自己的头压下去,­精­准的找到了弦歌的红­唇­……

慕千城的力道又快又猛,弦歌来不及反应,­唇­瓣就已经被他死死的扣住,她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合住牙关,决不让他通过。

同时,她的手臂和脚用力的挣扎,手敲在他宽阔的脊背上,脚也踢在他的小腿上,重重的,毫不客气的用尽她所有的力量。

弦歌万万没有想到慕千城会用这一招,一开始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对她有意思,后来虽然知道可在她心中慕千城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代表,绝不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可结果是弦歌想到了一句话,人真的很复杂,一张俊美的外表下不知道掩藏了多少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尽管弦歌反抗的如此激烈,慕千城依旧没有打算放过她,一只手禁锢在她腰间,另外一只箍着她的后脑,就把她往自己怀中压。

而这也是他头一次触碰到弦歌柔软的­唇­,这其中与众不同美好的感觉他也是头一次体会,他怎么能舍得放开她。

弦歌越是反抗的激烈,他就越是用力,可是他却打不开她的牙关,她紧紧咬牙的模样让他心里一震,他当然也知道她是从心底在排斥他的靠近!

蓦然,他用力捏了一下弦歌的下巴,迫使她张开了嘴,他的舌尖儿也探了进去,这次换做弦歌一惊,她猛然很咬了一口同时留下了眼泪。

这泪水来得有些突然,可是她根本阻止不了,就那么汹涌的落了下来,而她也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软弱过,一个名字从她的­唇­齿间溢了出来,“楚南渊,南渊……”

没有别的,她这个时候就是非常想念楚南渊,想念他的霸道他的一切,没错她也被楚南渊这么对待过,可是这明显不同,她对楚南渊一直都有爱意,虽然讨厌他的霸道,但是骨子里是不反感的。

而此刻被慕千城这么对待,她从骨子里都是反感的,最主要的原因也是慕千城给她的反差太大,而且她从来没把他当*看待!

弦歌的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慕千城,一怒之下,他松开她的­唇­,不再肆虐,可是一只手凶猛的勾起了她的下巴,一双黑漆漆的眸中更是酝酿着某种狂风骤雨,声音也蕴藏着极大的怒气,说了一句,“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哭什么?我和他相比,对你不好,对你不温柔?”他补充,声音比之前更加的凶狠。

弦歌抹掉了一把泪,视线转移过来,盯着他的眼睛,毫不客气的说了一句,“你和他,不能比!”

“还有,你说的很对,现在的你在我眼里没有别的,只有厌恶,听明白了没有?”弦歌用力开口。

说完,她坚定的再次补充了一句,“慕千城,我告诉你,不许再碰我!”

弦歌用力推开他的禁锢,转过身,就向门口走去,只是脚步刚刚移动了两步,她的胳膊就被人拽了回去,“砰”的一下,她的脊背被人毫不客气的抵在了附近的圆柱子上。

下一秒,慕千城高大的身躯就压了过来,他的双腿压着她的腿,目光凶狠的盯着她的脸,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就准备压下。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成功,弦歌脸一侧,成功的躲开他的袭击,接连几次都是这样,最后一次他压下成功的时候,弦歌毫不客气的咬住了他的­唇­,狠狠的,直到出了血。

慕千城一吃痛,放开了她,他的手指一触­唇­角位置,勾下一抹血­色­,而后他抬起头对着她­阴­沉的一笑,笑容犹如开了一朵恶魔之花,美丽妖娆之中带着毒液,好像一沾就亡。

弦歌被他这种笑容惊了下,心里没来由起了一阵恐惧,但是尽管心里如此,表面上她还是挺直了脊背,装作傲然不可侵犯。

“如果你还想受伤,尽管来。”弦歌看着他警告了一句,“我告诉你,慕千城,你再敢这样,来一次我就伤一次。”

可是弦歌没想到的是慕千城说了一句,“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怕的就是被伤害!”这句话听着有些伤感,弦歌有一刹那的失神,因为这一刹那她似乎也看到了他眸中晕出的一丝失落和痛苦,但是仅仅是一瞬间而已,她就恢复了理智,并告诫自己不能心软。

“我唯一怕的是……”你离开我!但是这句话慕千城始终没有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说出口,而是换了一句,“弦歌,我说过,你现在要开始适应,以后你的世界中就只有我了……”

说着,他的指腹突然按压到弦歌的­唇­上,用力的压了压,继续道:“这里,还有其他地方,以后就是我的……”

弦歌听到他的话,心里重重的一沉,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慕千城,你疯了?不正常?你还是个人吗?”

“我有孩子,有家庭,你这么做就不怕遭天谴吗?”她补充,完全不可置信这个男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慕千城却笑了笑,说了一句,“家庭?离婚的也算是家庭吗?还有孩子?如果你喜欢想生几个都行?”

弦歌心里更加震惊,不可思议的瞪着他,而后说了一句,“慕千城,你果然是疯了!”

“我告诉你,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离开这里!一定!”弦歌开口,态度非常的坚定。

“你是不是觉得他一定会找到你?”慕千城看着她,话锋一转,突然问了一句,笑容中透着轻蔑,“如果是这样,无所不能的楚南渊为什么还不出现?”

“你真的有这个自信他能找到你吗?”他又问,一句接着一句,仿佛都在嘲笑弦歌的不自量力,“我也告诉你,要是他能找到你,何必拖这么长时间?”

“那我也告诉你,我相信不管我在哪里?他,都能找到我!”弦歌再次坚定的开口,不管她此刻底气足不足,她都不能气弱。

“时间不是问题,我们的心意是相通的,不管多久,他一定会来!”

“蠢!你以为他是真的爱你吗?从头到尾他爱的都是白悦苼,没有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弦歌,你懂吗?”慕千城的声音再次逐步变大,面­色­甚至有些狰狞。

弦歌知道自己已经激怒他了,可她无所谓,她笑了笑道:“或许他曾经和白小姐真的有一段感情,那又如何?他现在心里的人是我!”

“你不用挑拨离间,好,你说你最爱我,可我认为这不是爱,真正的爱是自由和包容,而你呢?都做了什么,你囚禁我?”

“慕千城,既然说到这里,有件事情也许我应该和你确认一下,白小姐那个隐秘的*就是你吧?你说你爱我,可你和白小姐一起联手做了什么事情需要我说一遍吗?”

弦歌开口,其实这件事情她虽然知道白悦苼和慕千城的关系,但是并不知道慕千城有没有参与,只是猜测,可冥冥之中她有这种感觉,尤其是被带到这里后,她无意中发现了慕千城的另外一面。

果然,慕千城不说话了,深深幽幽的眸子,散发着宝石般的­色­泽,可却教人猜不透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弦歌见他如此,继续道:“还有罗碧影的事情,你敢说她的死和你没有关系吗?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千城,你很可怕,知道吗?口口声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爱我,可你做的事情没有一件跟爱有关,是摧毁,明白吗?”

“我的孩子们才刚刚出生,可你做了什么?他们需要我,我也需要他们,你好残忍,真的!”

长长的一番话说下来,弦歌的口已经有些­干­,可是慕千城还是没有说话,而且也没有要打断弦歌的意思,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了一句,“弦歌,原来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他的话像是问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弦歌拿捏不准,就别开了脸,不去看他,也不去回应。

又过了一会儿,弦歌没有想到的是慕千城放开了她,竟然这么轻易的放开了她,弦歌一能动,立刻就避开了好几步。

而慕千城没有追过去,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郁之气,仿佛生人勿近!

弦歌心里有些复杂,也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中了,但是她坚持没有开口,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我下去了。”

慕千城没有阻拦她,可弦歌出去后,却发现刚才送她上来的缆车不见了,而且Lisa也不见人影儿,她还真的下不去了。

弦歌只能原路返回,进了刚才的大厅,一看,慕千城已经不在了,片刻,Lisa不知道从哪里出来,说了一句,“小姐,先生说以后你就住上面,房间已经备好了,我带你。”

听到这个,弦歌漂亮的眉心立刻蹙了起来,要是住这里岂不是就是和慕千城在一块吗?她能拒绝吗?这句话她没有问出来,因为她知道不能拒绝,而且慕千城绝不会给自己机会。王牌重生

于是,她就跟着Lisa去了这里的新房间,进去一看,布置的挺浪漫唯美的,应该是地中海风格,可是弦歌一点儿欣赏的意思都没有?

甚至,她的心里又起了一丝恐慌,下一步,她不知道慕千城会做什么?她甚至想如果他要乱来,那么她一定不能让他得逞!

“小姐,你先休息,待会儿晚餐我叫你和先生。”Lisa说完,就离开了这里,弦歌四处逛了逛,无聊之际,打开落地窗户,走到外面的露台上,任由风吹散她的衣衫和发丝。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这里应该是整个岛的最高点,俯瞰下去,底下的夜­色­一览无遗。

片刻,弦歌发现在遥远的大海上有一处明亮灯光所在,具体是什么位置她并不清楚,毕竟现在是晚上,可这抹亮光却给了她一丝丝小小的希望,她偷偷记在心里位置,心里甚至在想,如果是别的小岛该多好?

而这样的境况下,她心底被压抑的思念之情再一次席卷而来,可她也只能心里默默念着,楚南渊,你在哪里?孩子们还好吗?

……

思念是一种病,这句话说的极其有道理,楚南渊的病好了,可心却病了,没有弦歌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折磨。

其实,说实话,他并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如果不是两个孩子,他也许会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差不多有小半个月,他手里的线索全都是慕千城故意布下的,他后来虽然明白过来,但是目前还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就连蓝斯那家伙都说,“看来人家早就谋划好一切,想要迅速找到人,必须从长计议了。”

“你要知道有的人刻意藏起来,想要找到其实是很困难的!”蓝斯的话也并没有减轻楚南渊多少压力,只是相对安慰了一些。

此时此刻,他坐在书房椅子上,面­色­低沉,手里是刚刚获得的弦歌的一件衣物,刚找到,可那个地方去没有弦歌的影子。

不得不说,慕千城把他的弦歌藏得挺严密,到现在他也是只得到了一件衣物,不过他并不气馁,已经有了希望不是?

慕千城既然想跟他玩捉迷藏,他就奉陪,他故布迷阵他也会抽丝剥茧,看着这件衣物楚南渊想了片刻后,立刻给文烨拨了电话,并吩咐了一些事情。

而后,他去婴儿室和两个孩子说话,看到蜜儿给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甜甜的笑容,他的心里才稍微平静了一下。

睿儿是个冷静的小家伙,看到他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定的眨了眨眼睛,而后就闭着眼睛继续睡觉。

楚南渊在这里,表情算是最好的,他的宗旨是不管情况如何,他都不能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什么,尽管他们不会说话,但是他们是他们的孩子。

“很快,我们就能见到她了……”楚南渊俯下身,在两个孩子的脸颊上各自亲了一记,低低的说了一句。

而后他就站在摇篮旁边不动,目光犹如呆滞了一般,好像在透过孩子们看谁,却也不像,深沉的令人忧心。

窗户外面,米罗大婶和保罗大叔刚好看到这一幕,两个人担忧的对视了一眼,却都有些无奈。

片刻,米罗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你不是号称最会说话吗?好好劝劝少爷?阿弥陀佛,老天爷是不会抛弃相爱的人的!”

米罗跟随的是霍伦夫人,所以对中国文化有些了解,不由自主做了个祈祷的动作,她只是心疼这样的少爷,大小姐去的早,少爷小时候也吃过不少苦,她和保罗都看在眼里的。

保罗叹了口气,“现在谁说也没用,当务之急还是快点儿找到少夫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怎么那么狠心?”

……

不可否认,这里的山顶是岛上最佳观光地,尤其是夜晚,一抬头,就能看到满天的星光,美丽迷人。

而坐在外面吃晚餐,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可弦歌是一点儿心情都没有,何况对面坐的是慕千城。

Lisa是个很会布置的人,长桌被铺上了白­色­*,上面有烛台,里面的蜡烛闪烁着*的光芒,中间还有一束开得妖娆的玫瑰,四周放的是各式­精­美的晚餐,不过确实中国菜居多。

弦歌坐下的时候看了一眼,里面还有不少她平日爱吃的品种,可她依旧没有什么胃口,她现在肯拿起东西吃,是因为她需要有足够的体力来支撑,她还见他们,非常想。

如果不是有着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她不知道自己此刻会有多么的绝望!

经过刚才那一场,慕千城就没有再说话,用餐时也是安安静静的,只是偶尔目光会落在弦歌身上看一会儿。

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还有别的什么需要,就告诉Lisa,她会帮你安排。”语气中无不显示他铁定不会放她离开。

可听到他的话,弦歌一下子就怒了,“啪”的一下,她把筷子拍到桌子上,差一点儿就掀开桌子,“慕千城,我想我的孩子,你要怎么安排?”

“还有,我讨厌这个鬼地方,你能放我离开吗?”她的声音中已经透着难以言是的厌恶。

“这些……”慕千城看到弦歌发怒的模样,面­色­很是平静,看了她一眼继续道:“现在满足不了,以后或许有机会。”

“不要跟我说以后,我们没有以后。”弦歌决绝的吼了一句,他难道看不出来吗?她已经快要崩溃了?

而后,她就不说话了,脸微垂,静静的闭着眼眸,雪白的贝齿咬着­唇­,极力的隐忍着。

“你还在想他?”过了一会儿,慕千城也放下筷子,问了一句。

弦歌抬起头,看着他,大方的承认,“对,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在我心里,很早以前就在,你明白吗?”

“所以,你觉得把一个女人的躯壳留在身边儿有意思吗?”她问,顿了一下,继续道:“还要继续吗?”

气氛僵住,空气中都流淌着诡异的味道,片刻,他道:“他找不到你!”他的话好像在暗示你任命吧?

弦歌蠕动了两下­唇­瓣,发出的声音还是很坚定,“他会的!”她认识的楚南渊几乎没有做不到的事情!现在她也只能用这个来安慰自己!

已经过去小半个月,她的信心被击溃不少,可她始终坚信楚南渊一定能找到她!因为她知道不管自己在哪里他们的心意都是相通的!

想到这里,弦歌忽然开口,“慕千城,敢不敢和我打赌?”

“他如果找到我,你不能再纠缠,放我离开!”弦歌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她私底下尽管已经厌恶他,但是却不忍彻底和他决裂。

慕千城的目光总是带着一种伤感,无以言说的伤感,她觉得难懂又揪心。

这个时候,慕千城突然笑了,笑后,他说,“等他找到你再说。”而后,他就起身,离开了这里,头也不回的。

弦歌不知道他突然离开是什么意思?但是心底却越发的复杂,其实她也不知道楚南渊什么时候能找到自己?

但是她知道,他会来,就如经过这次风波,她更坚定以后怎么生活一般的坚信!她知道他会来!

晚上临睡前,弦歌特别担心,生怕慕千城进来,她快速锁好了门,可是锁完后,她又在嘲笑自己,要是真的他用强,她肯定抵抗不过,不过她能做的便是让他靠近不了。

可显然今天晚是,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慕千城没有过来,他在自己的卧室喝酒。

灯光没开,只有少许月­色­透过窗帘照­射­进来,落在他出­色­的侧脸上,唯一能清晰看到的是他的脸上布满了痛苦之­色­,非常深沉的痛苦。

“砰”的一下,是酒瓶砸在地上的碎裂声儿,瞬间就已经是一地狼藉,他身上也能很糟糕,除了酒液的痕迹还有一些辨不清出的伤痕。

Lisa刚好在附近整理,听到声响,吓得不轻,但是她还是很快跑到慕千城的住处,问了一句,“先生,你怎么了?”

而后得不到回应,她打开门,没想到看到慕千城这样一幕,也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她再次低低的叫了一句,“先生……”

不知道慕千城是真醉还是假醉,她听到的话是,“我做错了吗?我错了吗?……”

么么哒,楚公子很快就能找到弦歌了,需要一个小过程啦不像某亲说的拖,我啥时候拖过呀,,,,,

结局篇五弦歌,等我带你回家9000+大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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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慕千城是真醉还是假醉,她听到的话是,“我做错了吗?我错了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布满了痛苦之­色­,那一抹笼罩在他脸上的月­色­将他的痛苦似乎无限的放大。

以至于Lisa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先生这个样子?在她眼中先生一直都是将情绪隐藏在心底的,甚少表现在脸上,而且除了发怒的表情,别的情绪也很少出现。

可自从小姐来了之后,先生的脸上多了很多的表情,有更多的是她看不懂的!比如此刻的这副模样!

“先生,你该休息了。”Lisa悄悄向前走了几步,大胆的说了一句,她微抖着身体,她其实也是有些害怕的。

可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了那么多,她没有办法不管他,尽管他现在可能并不知道她的靠近。

慕千城没有回应,表情未变,黑漆漆的眸带着些迷离,不知道是听到她的声音还是没有?他的身体一动不动。

可他身上的衬衫已经被他完全*紊乱,上面的几颗扣子也已经散落不见,若隐若现露出大半的结实胸膛,月­色­下散发着*的光芒。

Lisa越是靠近,脸就情不自禁的红了起来,她知道自己这样看不对,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她担心先生,想近一点儿看看他有没有事情?

“弦歌,为什么不可以?”突然,慕千城转了一下身,毫无预兆的呢喃了一句,幽深的瞳孔在月­色­的照­射­下里面的情绪越发凸显。

Lisa看得很清楚,这种情绪还是痛苦,她难以想象的痛苦,虽然她难以体会,可是看到这样的先生,她也是不开心的。

“弦歌,弦歌……”好长时间过去,慕千城都在叫弦歌的名字,轻叹如*的低语,可此情此景听起来却有种凄凉的感觉。

Lisa最终没有再说话,她靠得很近,拿了一条毯子盖在慕千城身上,可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发觉慕千城的身上异常的热,还没有触到就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发烧吗?Lisa突然惊醒,立刻摸了摸慕千城的额头,也立刻就确定慕千城发烧了,很高的热。

她知道这里有备用的药,就立刻跑出去拿了过来,给慕千城服下,正想帮慕千城移动到*上的时候,慕千城突然醒了,他的手臂很有力,一下子捉住她的胳膊,炙热的气息笼罩在周围,忽然问了一句,“弦歌,是你吗?”

Lisa彻底呆了,她从来没有这么面对面和慕千城对视过,早就忘记了怎么说话?也忘记了呼吸?

她一直都知道先生长得很俊,走在大街上,绝对是万众瞩目的那种,可是这样的近距离着实是头一次,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先生的那一双眸子,漆黑闪亮,就如亘古不变的星辰一般迷人,里面也像是有漩涡,绞住了她的视线。

“弦歌,是你吗?”慕千城喝了不少就,又高烧了,他现在已经辨不清出人,只希望眼前的人就是弦歌,所以他又叫了一句。

而这个时候,Lisa才彻底清醒过来,低低的叫了一声儿,“先生,你发烧了,休息好吗?”

慕千城好似从迷雾中醒来,一下子甩开了她的手,嘴里呢喃着,“你不是她!不是!不是……”

Lisa听到他这话,不知道为何突然有种失落的感觉,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刚才多想了,就猛然摇了摇头,看着慕千城陷入沉睡,才离开了这里。

走出慕千城的屋子,她没有出去,而是向另外一个方向走了十几步,在一个拐弯处停下,这里是弦歌的房间。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敲了敲门,可敲完她又有些后悔,正僵持着,弦歌把门打开了。

其实,这么晚了,弦歌也没有睡着,不是她不睡,而是她真的睡不着,何况慕千城就在周围虎视眈眈。

可她没有想到门打开的时候竟然是Lisa,小姑娘明显有些犹豫的模样,倒是让弦歌有些不太理解。

“小姐,打扰了……”Lisa开口,犹豫了一下,顿住,而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才终于说了一句,“小姐,先生他发烧了,你要不要……”

Lisa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弦歌冷冷的打断,她看着小姑娘,说了一句,“生病吃药就行了。”

“小姐……”Lisa又轻唤了一声儿,秀气的眉毛轻轻的抖了两下,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她没有说出口。

弦歌合上门,轻叹了口气,脊背靠在门后面,不由自主的沿着门板向下滑动,­唇­角微微勾起,扬起的是讽刺的笑,慕千城发烧?很痛苦,是不是?可是他知道她的痛苦和煎熬吗?

试问这个世界上有哪个母亲能离开刚出世的孩子的,他一声不吭的把她带到了这个鬼地方,让她和孩子分离,可否想过她的痛苦?

这几日,弦歌每每都能从午夜梦回中惊喜,梦里没有一件事情是好的,她思念孩子,尤其恐惧的是,她现在已经快要记不得自己孩子的长相了?

谁都有恻隐之心,其实刚才小姑娘说慕千城发烧的时候她的心弦还是有些波动的,她还念有曾经慕千城对她的好,可是一转念,她就想起了她的孩子们,她的痛苦绝对不在他之下。

弦歌抱着膝盖,在地上蹲了好长的时间,无声儿的泪水落下,不知不觉已经沾湿了一大片的地板。

弦歌*未睡,天­色­刚蒙蒙亮,她起身,移动到房间外的露台上,循着昨天晚上看得的那点儿亮光,她心中一动,这才看到那里竟然是一个小岛,距离她所在的这个岛并不远。

如果有船就可以过去了?弦歌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可是她刚来那些天在海边儿转悠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任何船只。

可她并不傻,她知道慕千城为了防止她离开肯定做了不少的工作,可是这样一个人烟稀少的岛,也没有自给自足的生产,那他们平日的吃穿肯定是从外面运来的,那就一定会有运输工具。

虽然她现在没有发现任何的运输工具,但是她知道肯定有,只是她没有发现,而要不是这次慕千城让Lisa带着她上山顶这里,她估计还不可能发现对面那个小岛。

弦歌的内心为自己这点儿发现感到愉悦,但是她知道不能表现出来,否则被人看出来就麻烦了。

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能到对面那个小岛上,她要思量一番,想过后,弦歌做了一个决定,接连几天,她能不睡就不睡,总会发现什么异常的?

……

意大利南端,西西里岛,霍伦家的私人机场,一辆银灰­色­的私人飞机以优美的姿势降落在这里。

而后,机舱门开,楚南渊等人陆续走出,而此刻因为蜜儿醒了,楚南渊是抱着她下飞机的,米罗大婶抱着睿儿跟在后面,接着是文烨和保罗大叔,还有另外一名楚南渊特意找的保姆。

机场下已经有人守候在此,也是霍伦家的人,见到楚南渊甚是恭敬,并打开了车子,让一行人上去。

偌大的房车上,楚南渊没有说话,目光落在蜜儿身上,柔和且怜爱的看着她,时不时会在她的笑脸下露出一个微笑,很浅。

睿儿还在睡觉,米罗大婶抱着他,细心的哄着,嘴里唱着的是意大利传统的催眠歌谣。

文烨坐在前面,接到了一个电话,而后他看了一眼后面的情景,犹豫了一秒才道:“总裁,这次应该可以确定,夫人就在这一带了。”

“嗯。”楚南渊若有似无的轻应了一声儿,隔了一会儿,问了一句,“事情都办妥了吗?”

“按照你吩咐的,都妥了。”文烨点头,郑重的继续道:“这段日子慕千城一直在迷惑我们,现在也轮到我们迷惑他了。”

“对了,总裁,我们若是行动,那孩子……”文烨想起这件事情,就问了一句。

“就留在霍伦的宅子吧。”楚南渊决定行动是不会带着他们的,尽管他也想弦歌第一眼看到他们,但是这其中的风险无法预估,他不能冒这个险。

“少爷,放心,有我和保罗就够了。”这个时候,米罗大婶应了一声儿。

楚南渊没有说话,视线从蜜儿快要睡着的脸上调整到窗外位置,其中的光芒逐渐变得暗沉。

弦歌,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抵达霍伦宅邸,楚南渊安排好后两个孩子,就准备出发,在上车后,接到了墨以桓的电话。

“出这么大事儿,也不只会一声儿,我媳­妇­都急哭了?”墨以桓略带抱怨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在情况如何?”

楚南渊的声音淡淡的,“已经在掌握中。”他不太善于表达感情,对于墨以桓这种外向不要脸的­性­格是学不来的。

“若不是蓝斯开口,我们都不知道。”墨以桓叹了口气,接着说了一句,“我媳­妇­用内网查到慕千城在欧洲的房产,发给你?”

“好。”楚南渊应了声儿,而后两个人就结束了通话。

其实,楚南渊的心是有些雀跃的,他能感觉到自己距离弦歌越来越近了,那种感觉没有办法言说,也许能称的上是一种心灵感应吧?

可同时他也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弦歌很痛苦,他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难过,直到不能呼吸。

不知不觉,三十多年来,他第一次发现只有弦歌是以这种姿态进入他的生活,而且已经入了他的骨血。

他真的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没有弦歌,他会如何?

弦歌,你要好好的,等着我,我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家!

……

观察了两天,弦歌终于了有了一丝丝的发现,那就是在每天凌晨的时候会有一艘船从后山的位置驶出去,并绕过对面的那个小岛。

虽然情况还未知,也不知道对面小岛是什么?但是有了这点儿发现,弦歌的心里已经是欣喜不已。

只是表面上她还是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每天都没有表情的吃喝,就如以前一样?

而慕千城竟然奇怪的这两天都没有出现?弦歌还差点儿以为他前天晚上真的烧的特别厉害,现在还没有好?

不过,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天晚上,慕千城再次出现,脚步踏入了弦歌的房间。

他穿着休闲,宽宽大大的衫子仿佛轻松惬意的罩在身上,露出大半结实的胸膛,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弦歌。

当他从房间门口出现的一刹那弦歌就发现了,而且觉得哪里都不对,心里的警惕立刻起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弦歌挑起眉毛,厉声儿问了一句。

慕千城却答非所问,说了一句,“这里住的习惯吗?是不是比山下更舒适?”

弦歌没有回答,视线偷偷的搜索着房间内的东西,也不着痕迹的移动着脚步,只要他走近一些,她就退后一些。

她的小动作慕千城自然尽收眼底,但是他却笑了,笑容如清风朗月般的舒适,说了一句,“这个是我们两个的房间。”

弦歌听到他的话,顿时就怒了,“慕千城,你若要睡这里,我就走。”她万万没有想到慕千城再次变本加厉了!

“弦歌,我说过的,你早晚都要适应的!”慕千城再笑,一步一步朝着弦歌走了过来。

“慕千城,你站住!不准过来!”弦歌的心开始慌乱,而且越发的严重,她想过这样的事情,可是却没有想过这么快就到来了。

“别过来!你别逼我!”弦歌忍无可忍拿起了桌上的一个水晶瓶子,对着慕千城大吼了一句,眸中警告的意味特别浓烈。

可慕千城并不怕,他还是一步一步向她走过去,他的脸上还挂着笃定的笑,仿佛料定弦歌不敢做什么似的,还说了一句,“乖,放下,你会伤了你自己的!”

不知道怎么的,弦歌突然间就不慌乱了,她笑了笑,问了一句,“慕千城,你自认为对我很了解,是不是?”

慕千城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犹豫着点了点头,接着就听弦歌说,“那好,慕千城你现在听着!”

“显然,你还不够了解我,你再敢靠近,我不晓得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弦歌说着,“啪”得一下,摔了水晶瓶子。

一分为二的水晶瓶子露出尖锐的棱角,在碎裂的过程中,弦歌的手不可避免的波及,瞬间血红染成一片。

“弦歌,你……”慕千城英挺的眉心跳了跳,显然也没料到她会这样,“把东西放下,我跟你好好说。”

“你别过来,你再走一步,我会出手,但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出手,是对我自己!”弦歌重重的威胁了一句,“慕千城,敢不敢赌,你不是很了解我吗?”

“你说,我会不会对着自己刺下去?”弦歌补充,有些疯狂的笑容中却硬是逼出了眼泪,“敢不敢?”

到这个时候,慕千城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他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原本他想着等一切尘埃落定,她就会好一些,而且她那么爱孩子,肯定不会做出什么举动?没想到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偏离了轨道。

可慕千城骨子里就不信这个邪,他相信自己可以感动弦歌,可以让她为他留下来,于是,他走了一小步,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发觉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大叫了一声儿,冲了过去,“谢弦歌,你怎么敢?”

“噗”得一下,似乎有硬物撞入了­肉­里,那种声音这辈子弦歌不愿意再听第二次了,生生的直接的。

她只是想做个举动来逼他就范,可没有想到他会冲过来,截住了她的手,而她手臂的惯­性­已动,控制不住。

“谢弦歌,你怎么敢?”他咬着牙,凶猛的抬起头,瞳孔似乎被某种血­色­弥漫,也和他胳膊上的漫出的鲜血交相呼应,有那么一瞬间,弦歌深吸一口气,觉得周围全是血的味道,还有她的眼睛所到之处都弥漫着血­色­。

那一小半的水晶还Сhā在他胳膊上,渐渐的,慕千城越来越虚弱,脸­色­也白的几乎接近透明,情况非常的不好。

而这个时候,弦歌看到满天血­色­,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呼吸,她喊了一声儿后,在晕过去前,好像看到有个身影窜了进来,而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弦歌再次醒过来,满屋子的血腥味儿还没有完全散开,她听到动静,转过头一看,是Lisa在收拾屋子。

同时,Lisa也听到动静,扭头,看到弦歌醒了,就说了一句,“小姐,你终于醒了,医生说你没事儿,就是一直没醒,可吓人了?”

弦歌支起身体,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感觉,脸­色­很白,情况未见多好,她抬起头看了看外面,天­色­似乎已经快亮了。

慕千城应该已经被转移,弦歌犹豫着张了张嘴,想问,但是最张开又合住,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Lisa似乎看出她的犹豫,自言自语念叨了一句,“我从未见过先生流那么多血,不过好在先生身体好,他没有危险。”

听到她的话,弦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她现在虽然讨厌慕千城,但是总归没有希望他出事儿的?

见弦歌不说话,Lisa又继续说了一句,“小姐,先生虽然没有危险,但是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弦歌微垂了下头,还是一言不发,脸­色­白白的模样让Lisa有些担心,就问了一句,“小姐,我去拿吃的,等下你吃点儿好吗?”

她觉得这两个人都够倔强的!而她也没有什么立场说,昨天的事情她不懂,可是却觉得这样不妥?难道每一次都要鲜血淋漓吗?

弦歌没有说话,Lisa就当她是默认了,收拾完东西,就出了这里。

门被合上的同时,弦歌动了,她将身子蜷缩起来,无声的压抑的哭出了声音,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而她估计她和慕千城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也许从他有这个念头开始,一切都不复往昔了?

Lisa去给弦歌准备吃的之前,先到慕千城的房间中看了一下,而这个时候,慕千城恰好醒了过来,看到她就问,“她醒了没?”

“小姐已经醒了。”Lisa恭敬的说了一句,而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去叫医生再给先生看看吧?”

“暂时先不要。”慕千城拒绝,目光落在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痛得彻骨,可远没有他心里的痛强烈。

“那先生,要不要也吃点东西?”Lisa继续问了一句,目光中隐约透着关切。

慕千城迟疑了片刻,而后却突然起身,说了一句,“待会儿再说。”说完,他就提步出了这个房间。

Lisa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退了出去,刚好看到先生去了小姐的卧室,她希望不要再出什么波折。

……

天­色­刚微亮,可此刻遥远的海平面上与光线交接的位置,出现了美轮美奂的景致,就在这个时候,一艘直升飞机稳稳的降落在一艘大型轮船上。

楚南渊亲自驾驶的飞机,他姿势优雅的跳下后,甲板上的文烨就迎了上来,“总裁,顺利吗?”

“还好。”楚南渊回应了两个字,可这短短两个字却让文烨叹了口气,现在派出去的所有人,还没有任何消息,他能体会总裁的心情。

不过,好在的是目标进一步缩小了,就剩下不到五个岛屿,这次他们的行动很隐秘,就如慕千城之前做的,故弄玄虚,他们也不会让慕千城知道他们真正的位置。

“喝点水吃点儿东西,休息下。”文烨最终还是劝了一句。

“我不饿!”楚南渊拒绝,深幽的目光笼罩在远处的天际,听着海浪的声音,他喃喃自语,“不能停下,弦歌在等我。”

是的,他昨天晚上仅睡的两个小时中又做恶梦了,弦歌在哭,无声的哭泣,却牵动他浑身上下每一处神经。

他的心犹如刀绞,恨不得每一刻都在寻找,他知道他的弦歌就在这片茫茫大海中的一个角落。

楚南渊飞下来就是为了补充油,所以他动作麻利的弄完后,就要再次起飞,文烨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文烨自认为不是善男信女,曾经也无数次从死亡边缘逃脱,那种绝望的心情和总裁现在的样子不差分毫,他默默的在心底祈祷,老天爷,这次一定要让总裁找到夫人!

……

弦歌抱着膝盖哭了一会儿后,抬起头却意外发现慕千城站在她面前,他脸­色­苍白,胳膊上明显处理过的伤口刺着她的眼睛。

她没有去看,而是选择冷漠的转过了头,慕千城也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的脸,黑漆漆的眼珠子幽深难懂。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千城突然转过身,打开前面的落地窗,目光落在对面那座小岛上,说了一句,“弦歌,看到那座小岛了吧?”

弦歌没有回应,他接着说了一句,“我知道你看到了,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两座岛之间经常有鲨鱼出没,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就趁早打消了?”

其实,他原本不是要说这个的,可是不知道为何一想到她连一天都不愿意跟自己待在一起,心里就憋了一股气,更别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竟然想要伤害她自己?

他知道以弦歌的聪慧一定能看到对面那座岛,她也一定会想办法,所以就忍不住说了这些。

可弦歌依旧不打算理会他,沉默着,视线都保持一个地方,但是其实她内心“咯噔”一下,原来自己不管做什么都躲不开他的视线?

但是她现在不知道慕千城是故意吓她,还是猜出了她的意图,不管是哪一个对她都是不好的事情?

慕千城说完,也没有在这里久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离开了这里,背影儿略显孤寂!

片刻,Lisa就敲门进来,端着饭菜,说了一句,“小姐,吃点儿东西吧?”说着,将东西放在弦歌面前的桌子上。

弦歌没有拒绝,拿起了筷子,就开始吃,她觉得经历昨天晚上那一场,消耗了不少,她想要补充一下。

想到了一些事情,她也随口问了一下,“这里有医生吗?他的伤口怎么包扎的?”她想更了解一些这个地方。

Lisa还以为弦歌终于肯关心慕千城,情绪略微有些波动,就说,“有个医生,每天早上会做缆车上来给先生换药。”

“那就好。”弦歌淡淡的开口,而后就默默的吃着东西,许是真的饿了,她把所有的菜都吃的光光的。

最后Lisa快走的时候,弦歌突然说了一句,“Lisa,你会做饼吗?我想吃。”

“会的,小姐,不过是偏西式一点儿。”Lisa开口,简单问了一句,“小姐能吃辣吗?”

弦歌点点头,就让她离开了这里,而后她起身,走到了露台上,遥看远远的天空,好希望有一朵云后面就藏着楚南渊的脸。

还好,这一次她坚持下来了,若是昨天晚上真的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她会不知所措,而且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此刻,弦歌再朝着天空看,她不知道的是慕千城就在另外一个方向看她,四周明明都是美丽的景致,可两个人站立的姿态却显出了一丝诡异。

缓缓的,脸­色­苍白的慕千城朝着弦歌这个方向伸出了一只手,明明隔得很远,可他不知道为何还是伸出了手,明明知道触不到,可他还是想去触。

感情,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啊!谁都看不透,却偏偏如痴如狂!

没有多久,慕千城的脸­色­越发苍白,他重重的倒了下去,而弦歌在转过身的时候似乎看到了这一幕,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Lisa尖叫了一声儿后,才清醒,原来慕千城又晕倒了。

弦歌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毕竟是伤了他,脚步就提起来,可跑了几步,她顿住,狠了狠心,并没有过去。

大约十几分钟后,山下的医生上来,帮慕千城重新看了下,又开了些药,弦歌无意中知道大概是前两天慕千城发烧就一直没好,这次连着伤口发炎一并又烧了起来。

下午,Lisa有事儿下山,医生也要走,慕千城的助理也不在,弦歌就照顾他一下,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弦歌仔细的看慕千城,想看看他的复杂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以前不知道,知道以后她竟然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有这样的两面?

可慕千城在半梦半醒中,发出了一丝声音,弦歌仔细一听,他叫的是她的名字,“弦歌……”一直在不断的持续。

弦歌动了动手,想合住他的嘴,却没有继续,索­性­她捂住了耳朵。

傍晚时,慕千城醒来,看到身边儿的人是弦歌,眸中层叠出的情绪先是一惊,而后是一喜,而他瞳孔四周也晕开了一些难言的喜悦。

弦歌看到他的变化,却不想提这个,反说了一句,“慕千城,我真后悔没有在你昏迷的时候掐死你!”

“你不会这样做的!”慕千城轻扯了一下­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继续说了一句,“弦歌,你能在这里我很开心。”

“你错了,我本来不想照顾你!只是……”弦歌决定说出实话,顿了一下,继续道:“只是这样我就有机会逃跑。”

她的本意就是麻痹他,让他大意,自己才能有机会,而她也知道有时候说实话人们反而不相信。

慕千城又是扯了一抹笑,“这里四面环海,你出不去的!”

“你就这么自信?”弦歌冷了脸,一副受挫的表情,而后便不再说话。

慕千城没有说话,隔了好一会儿,才道:“弦歌,陪陪我,好吗?”他的语气近乎于请求,也可以说是恳求。

弦歌没有回应,微垂了头,说了一句,“Lisa已经备好了饭菜,你吃点儿,我去叫她。”说完,她就离开了这里。

慕千城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哪怕她给他一个微笑,他这辈子就算是安慰了。

夜晚,弦歌注意到那个医生又来给慕千城检查,她迅速做了一个决定,跟慕千城说完话后,把Lisa叫到自己屋子中,说了一声,“对不起。”就把Lisa敲晕,而后换了她的衣服和发型,戴上了口罩,跟着医生做缆车下山。

她解释是感冒怕传染给先生,医生也没有怀疑,顺利的下了闪,而这几日她已经熟悉了方向,知道那条船在后山方向,就直奔目的地,想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凌晨三点躲到船里离开。

她也打听过了,慕千城的助理这两日都不在,那个人身手厉害,所以现在是最佳时期!

可弦歌万万没有想到这岛上的后山会这般的危险,她先掉了一个深坑不说,还有一两只她看不清楚的动物在四处走动,只一刹那,弦歌的腿就软了,她甚至懊恼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

月黑风高夜,与此同时,也有两个人悄悄登陆到这个岛上,不说旁人,正是楚南渊和文烨。

白天从抓来的人那里知道慕千城在这里的下落后,楚南渊立即布置了晚上的行动规划,他和文烨先探虚实,其他人就在岛周围待命,且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总裁,据可靠的消息,慕千城带回的人应该在山上。”文烨低低的说了一句。

楚南渊看了看这座山,他做了一个决定,登上去,要不然从唯一的路径缆车上去很可能被发现,他承受不起弦歌再次被转走的消息。

其实,此时,山上也乱作一团,没等Lisa醒来,慕千城已经发觉了不对,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弦歌不知所踪。

慕千城的另外一个手下跟他汇报了一下,“先生,医生说小姐跟他一起下去,就走了不同的方向,我觉得应该是后山。”

可提到后山,慕千城的脸­色­就变了,后山的危险也只有弦歌不知道而已!

他早上的警告只是预防弦歌从海里游过去对面,压根儿没想到她注意到了那条船?

“先生,现在怎么办?”手下问了一句。

“找,立刻找。”慕千城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尤其是在灯光的照­射­下,可他的话刚刚落下,就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动静,开口说了一句,“出来吧,我知道你已经来了!”

楚南渊手里握着一把­精­巧的手-枪,抵在慕千城的身后,声音­阴­沉,“弦歌,在哪里?”

结局篇六楚公子终于找到了他的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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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渊手里握着一把­精­巧的手-枪,抵在慕千城的身后,声音­阴­沉,“弦歌,在哪里?”

可听到楚南渊的话,慕千城却微微一笑,答非所问,“你比我想的来得要早,看来我低估你的实力了?”

说话的时候,慕千城慢慢的转过身,此刻楚南渊手中的枪正好抵在他的脑门上,“不是你低估,是我一定会找到我的弦歌。”

“她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不管什么地方,只要她在,我就能找到。”

慕千城再次笑开,眉宇之间的­阴­沉中带着几丝嘲讽,他说,“可惜,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今天弦歌一天都在给他说逃跑的事情,他以为她会说出来就是故意刺激他,没想到她是来真的。

所以,他千防万防没料到她会有这一招,他以为所有事情都在自己的预料中,可偏偏没有!

“慕千城,你觉得你的话我会相信!”楚南渊脸上的­阴­沉之气越发凝重,他刚才在来之前已经找过一遍,慕千城在,可就是看不到弦歌。

不得不说,楚南渊此刻的心也是异撑急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可偏偏人不见了,这种心情的落差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

“不是只有你能玩卑鄙手段……”楚南渊锐利的眸盯着慕千城,一字一句,“要不要我告诉你大姑的位置。”

听到楚南渊说这句,慕千城的眉心隐隐的跳了两下,他在这个世上除了弦歌也就母亲一个弱点,他虽然不信楚南渊会做出什么?但是他还是担心了,虽然那个女人给他的记忆一点儿也不美好?

“我再说一遍,弦歌,在哪里?”楚南渊的语气一次比一次凌厉,枪口也再次逼近了两分。

慕千城还未开口,这个时候突然一道敏捷的身影窜了进来,手里也拿着一把枪,对准了楚南渊一侧的太阳­茓­,来人正是慕千城出去办事的助理,他看着慕千城,叫了一声儿,“放开先生!”

饶是如此,楚南渊的面­色­并非起任何变化,他冷冷的勾了勾­唇­,只咳了一声儿,不到两秒,文烨的枪就抵在了慕千城助理的身上。

突然间,室内气氛骤然起了变化,而且画面诡异,一个连环的局面就此行程,谁都没有动一分毫,谁也不敢!

尤其是画面中的楚南渊和慕千城,两个人不管容貌还是气势虽势均力敌,但是却丝毫不想让,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对方。

“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弦歌爱你什么?”慕千城先开口,“你霸道,专横,自私,还有着世家子弟一切的毛病,曾经还那般的伤害过她?”

“而我,曾经在她心中一直都是完美的人,为什么她爱你?”顿了顿,他继续道:“可其实你所拥有的一切我都不稀罕,我唯一在意的也只有弦歌而已,可偏偏……,你说我怎么能甘心?”

“所以,抛去大姑那一段不说,你也在暗中布局,勾结白悦苼,想让我和弦歌的关系彻底破坏?”楚南渊接住他的话,冷笑开口,“你所用的伎俩可真够卑鄙的!”

“可我今天要告诉你的却是你错了,你做的一切都错了,爱这个东西不是靠任何手段得来的!过多的手段只会让爱蒙尘!”楚南渊补充。

“慕千城,不要跟我废话,我最后问你一遍,弦歌,她在哪里?”楚南渊开口,他一直逼问他,就是怕弦歌再被他藏起来,如果不是那就最好,如果是,他发誓今天一定不能放过他!

哪怕他和他有着一点儿血缘关系,哪怕老爷子心里还念着他,他楚南渊现在还能顾得上这些吗?

气氛似乎再次僵住,沉闷的气压流淌在屋内,压迫的人呼吸困难,就在这个时候,被一声儿突兀的尖叫声划破沉寂。

“先生……”是Lisa的声音,她被弦歌敲晕后,刚刚醒过来,觉得不对,就赶快过来通知慕千城,可是万万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不可以!你们……要做什么?”Lisa尽管害怕,身子也瑟瑟发抖,但是她没有离开,猛烈的摇着头说了一句,“你们……要对先生做什么?”

这是,慕千城说了一句,“Lisa这里没你的事情,下去!”

可Lisa又不傻,刚才也听到了一些楚南渊的话,想了下就明白了,目光看向楚南渊,说了一句,“这位先生,小姐不见了,她把我敲晕就走了。”

楚南渊听到她的话,目光中透着迟疑,似乎半信半疑,Lisa见状立刻追加了一句,“真的,我说的都是真话!”

楚南渊判断了一会儿,重新将怒气凝聚在慕千城身上,“你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跑?”

可其实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弦歌跑去了哪里?这里四面环海,她能跑去哪里?如果是真的,该死的,他为什么偏偏没有碰到她?

“楚南渊,我们打个赌吧?”这时,慕千城突然开口,目光直视楚南渊,继续道:“相信命运吗?如果我先找到她,我会带她走,如果你先找到她,我这辈子都不会见她?”

“我就问你,你敢吗?”慕千城笑着补充,可是却让人能感觉到他的笑容里多出了一些别的意味。

像是闪烁着自信的火花,可又不是,又像是自嘲,却又不够,总之一眼看过去特别的复杂难言。

“我不赌,不是不敢,而是弦歌不是我的赌注,她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可分离……”楚南渊看着他,继续道:“还有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一定是比你先找到她的人!”

话落,楚南渊突然放下了枪,并给文烨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迅速出了屋子,慕千城和他的助理留在原地,沉寂了一会儿,助理问了一句,“先生,追吗?”

慕千城似乎有些怔愣,片刻,回应了一句,“不了,现在开始找她吧?”说完,他就转过了身,胳膊上的伤口不知道何时渗出一片血红。

Lisa看到了,她犹豫着开口,“先生,你的胳膊?”

可慕千城只是稍微顿了一下,并没有理会她的话,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想这些,他在意的是弦歌的安危。

不清楚楚南渊他们知道吗?他是知道的,后山那个地方陷阱颇多,弦歌若是真的在那里,这个晚上恐怕都不好过。

随着慕千城离开,Lisa呆呆的立在原地,不知道为何那血也像染红了她的眼眶,她看着先生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寂落寞,心里还挺不舒服的。

她就算对感情有些懵懂却也大概懂了,先生深爱小姐,刚才来的那个先生也爱小姐,可关键是小姐貌似并不喜欢先生,对她来说这应该就是个三角恋,可她却从先生的瞳孔中看出了复杂,他带着痛苦的复杂。

……

距离弦歌掉下深坑约莫已经有好几个小时左右,后山的森林中是乌压压的一片,尤其是深坑这块儿。

更别提不时四周还会传来不知名的野生动物的叫声儿,弦歌瑟缩在角落中,浑身上下不止是冷,更多的却是恐惧。

刚才一直在上面盘旋的动物身影儿虽然看不到,但是她知道它们一定没有离开,因为偶尔还能听到一些脚步移动的声音。

弦歌也不敢大声儿叫,生怕惊动它们,只能选择这样的沉默,偏偏这个时候,她又该死的想念楚南渊和两个孩子,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据她猜测,外面的夜­色­已经很深很深了,也许已经到了后半夜,也许还有几个小时天­色­就亮了。

突然,情况发生了变化,刚才那几只沉寂的不知名的动物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都移动了起来,弦歌听到脚步声后,心里一阵收缩。

她抬起头,就看到坑口位置多了几个深­色­的影子,她吓得捂住嘴巴,一声儿都不敢出,她在猜测它们是不是忍不住了要对她下手了?

绝望,弦歌从未想过的绝望!可现在说什么都不管用了?她还想她的孩子,想楚南渊,甚至她在想如果慕千城能来找她?她也不介意了?

人啊,只要活着,都是有希望的!她目前也就这一个信念。

可随着坑口的影子越来越近,弦歌彻底绝望了,她的哭声儿也越来越大,而她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软弱。

片刻,“砰”的一声儿巨响,那庞然大物掉下,弦歌闻到一丝血腥味儿后,心里想着这下真的完了,就晕晕乎乎的晕了过去。

可为何她在半梦半醒中,竟然看到了那张她朝思暮想的俊脸,那眉毛,那眼睛,还有那高蜓的鼻梁,以及那薄薄的好看的­唇­。

最重要的是,对她来说那熟悉的低沉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在她耳边儿叫着她的名字,“弦歌,弦歌……”

“不醒,不醒,醒来就看不到你了……”她固执的紧闭眼眸,挥了挥手,坚持自己的想法。

可这一拍手,弦歌意外的发现自己触到了一股温热的气息,她触到的位置略有些粗糙,但是也没有不舒适的感觉,就像是男人的肌肤?

瞬间,一个狂喜的念头差点儿就要将弦歌淹没,她摸到的人是楚南渊吗?可她还是不敢睁开眼睛,试探的问了一句,“楚南渊,是你吗?”

其实她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没想到能触到楚南渊,她喜极而泣,“哇……”的一声儿大哭了起来,并说了一句,“楚南渊,我终于在梦中碰到你了?”

以往,她每次做这种梦,从来都没有和楚南渊接触过,两个人不是相隔两个地方,便是距离很近,却永远都触不到。

这次不同,那种真实的触感她感觉得到,她真的触到了楚南渊的脸。

“弦歌,是我,我来接你回家了。”楚南渊开口,一开到他也没有想到弦歌在这里,若不是上面那几只生物,他还不能及时找到她。

可下了坑又没有想到他的弦歌会把这当成是一个梦,甚至她都不肯睁开眼睛看他的样子,只用手摸。

楚南渊心中生了怜意以外,又多了几分好笑,他叹了口气,眸中是满满的心疼,而后用力的把闭着眼睛的弦歌拥入了怀中,他说,“乖,睁开眼睛看看,我就在这里,是真实的!”

“我来找你了,弦歌!乖,别怕!”楚南渊用最温柔的声音诱哄,边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其实,这个时候弦歌已经渐渐的清醒,眼睛的位置,睫毛轻轻的颤抖着,她已经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正在全面包围,是楚南渊独有的气息?

缓缓的,她睁开了眼睛,虽然黑压压的一片,可从隐约的星芒中她真的看到了他,这个时候她还在哭泣,鼻子一吸一吸的,开口,“我不是在做梦?真的不是吧?楚南渊,你在这里,在我身边吗?”

“是的,我在,弦歌,我现在就在你身边,什么都不用怕!”楚南渊轻声而坚定的开口。

“哇……”弦歌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呢喃着,“我不是在做梦,不是?”

这次她没有怀疑了,重重的咬了下­唇­后,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清醒了,是的,她没有做梦,楚南渊是真的在她身边儿。

不早不晚,就在她想要挣脱慕千城的牢笼去找他的时候,他来了,带着她熟悉而温暖的气息。

可是越是这样,她越是哭得厉害,手掌胡乱的怕打在他的胸口,“楚南渊,你怎么现在才来?怎么现在才来?”

“你不知道我……我好想……”后面弦歌哭得有些岔气,余下的话楚南渊没有听清楚,只是任由她拍打。

他的­唇­角终于如释重负的笑了,就算她的拳头不停落下,他也感觉到幸福,不确切说是一种踏实的感觉!

仅此一生,也只有这个女人能给他这样的感觉?他,楚南渊终于把他丢掉的肋骨找到了!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弦歌终于累了,软软的趴在他胸口,乖觉的宛如一只小猫咪,楚南渊也没有动,就这么陪着她,待在这个深坑中。

突然,弦歌想起什么,伸手就解开了楚南渊胸前几颗扣子,雪白的贝齿不客气的在他胸口位置重重的咬了一下。

楚南渊正疑惑她的动作,却见行完凶的某个女人笑嘻嘻露出白­色­牙齿,说了一句,“好了,真的不是梦!”

虽然她也觉得这举动略显幼稚,可是没办法她不放心只有再好好的确认一番。

楚南渊倒是觉得她这个举动有些惹-火,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大掌抚着她的脊背,猛地将她贴近自己,薄­唇­附在她耳际说了一句,“宝贝,你是不是yao错地方了?”

弦歌自然听出他话里隐含的意思,小脸儿渐渐晕红,推了他一把后,忙岔开了话题,“楚南渊,孩子们呢?他们……还好吗?”

提到这个问题,弦歌是心有余悸,她有些怕孩子们将来会怪罪她,虽然她不是情愿的,可是在他们刚刚出声儿她就抛下了他们,这放在谁的心里都会有­阴­影的?尤其是弦歌每想念一次孩子,心里就多一分愧疚。

此刻,楚南渊大概能体会弦歌的心情,他没有说话,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并打开了一个视频,递到弦歌手中。

可一看到画面上的内容,弦歌就忍不住再次泪崩,里面是她的孩子啊?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宝贝们?

他们的每一个神态,每一个动作,弦歌都不想错过,她拿着手机目不转睛的看着,笑着,哭着,而后挂着泪的眼睛看向楚南渊,“我好想抱抱他们……”

“等我们离开这个岛就可以了?”楚南渊伸出手指,略显粗粝的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温柔的心疼的。

听到他的话,弦歌的心瞬间被狂喜淹没,“你的意思是,你带着……他们?”弦歌简直不敢相信,说出的话也结结巴巴?

楚南渊却回答的­干­脆,“对啊,一家人以后都要在一起,永远不会分开!”

弦歌听着他的话,却还是一遍又一遍的看两个宝宝的视频,好像突然间所有的苦难都消失了,心里填满了一种叫蜜的东西。

这个时候,坑口传来了一声儿不轻不重的咳嗽,是来自文烨的,他应该是在提醒楚南渊。

文烨其实并不想打扰他们,但是他在上面的树林后看到了慕千城和他的助理,就不得不提醒一下。

弦歌自然也被文烨的咳嗽声打断,她想起什么,就问,“我们为什么还不上去?”好像两个人在底下待了够久了吧?

楚南渊轻吻了一下弦歌的­唇­瓣,说了一句,“我以为你喜欢在下面。”

“走吧。”弦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胆子越发的大,无时无刻不想着*她一下?可经过这次,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片刻,楚南渊和弦歌从深坑中出来,天­色­还未亮,只有遥远的海平面上渐渐浮现了一抹光芒。

“总裁,夫人,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文烨拿着照明灯,开口说了一句,看到弦歌,他重重的松了口气,心想这段日子以来的低压应该就要一扫而空了。

楚南渊点头,桥弦歌的手,向出口的方向走去,文烨就跟在后面。

他们的背影出了树林,另外一边儿一直有道目光追随着,即便看不到了这道目光还在。

慕千城立在原地,隐没在黑暗中,面部没有丝毫的表情,可在这样的­色­调中,他脸上的白­色­仿佛越发凸显出来,也说不清是苍白还是惨白。

而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仿佛如石化了一般,动也不能动。

过了良久,助理实在不忍,问他,“先生,还追吗?我这就去安排?”

慕千城缓缓的移动了视线,说了一句,“不了,让她去吧?”他清晰的看到弦歌在楚南渊身边是多么的情意绵绵,那是任何人都无法Сhā进去的感情!

说完,他也转过了身,脚步毫无目的的移动,助理跟在后面问,“先生,我们去哪里?”

慕千城没有停下脚步,说了一句,“走吧,走到哪儿算哪儿?”其实,他也没有目标了,他也不清楚。

……

楚南渊带着弦歌一直往外走,直到走到他带来的人和直升机前。

弦歌现在是从未有过的安心,尤其是楚南渊在身边儿,而且马上就能看到孩子了?可是她还是想到了慕千城,犹豫了好几次,她也没有问出口。

这时,文烨悄悄咳了下,把楚南渊叫到了一边儿,问,“总裁,慕千城不见了?”刚才他注意到慕千城时,就让人盯着,可现在慕千城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现在是追还是……”鉴于慕千城和楚家千丝万缕的关系,文烨也是比较慎重的,没有楚南渊拍板,他是不会自作主张的!

楚南渊没有立刻说话,视线看了一眼弦歌的方向,才说了一句,“算了,随他去吧。”他大度不计较是念在弦歌没有受到伤害的前提下,原本他是想趁着这次将慕千城收拾一顿,既然他很识趣,就先放他一马。

“他应该不会再回来了。”楚南渊看了一眼远方,补充了一句,文烨想了想,没有再说什么。

弦歌站在那里,心里有些复杂,不自觉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山顶方向,那栋白­色­建筑被隐没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她心里突然起了一阵感慨,默默的念了一句,“慕千城,请好好过自己的人生。”虽然她不知道慕千城形成这种­性­格的根本原因,但是却觉得他该如此!

“他走了。”想了想,楚南渊走过来,还是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弦歌,并重新把她圈进了自己的怀中。

么么哒,正文距离大结局越来越远了,么么哒,大哥的番外会写,还有别的人的,不过都不会太长喽,谢谢大家支持,么么哒!

结局篇七人生若只如初见

“他走了。”想了想,楚南渊走过来,还是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弦歌,并重新把她圈进了自己的怀中。

弦歌没说话,反手环住了楚南渊的劲腰,紧紧的把自己的脸贴到他胸口的位置统御万界最新章节。

“算他走运,本来我还打算弄残他一条腿,让他再兴风作浪!”楚南渊见弦歌不说话,就半开玩笑说了一句。

弦歌有些复杂的情绪一闪而逝,抬起头,笑问了一句,“多日不见,楚公子依旧还是这么暴力?”

“惨了,你以后不会揍孩子吧?”弦歌笑着补充,表示非常的担忧。

楚南渊微微哼了下,“你想得美,以后我扮白脸你扮黑脸,我才不舍得……”

弦歌只是开玩笑,她自然知道他不会,拽着他的手,说了一句,“天快亮了,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楚南渊点头,快速跟文烨布置了一下,就准备扶着弦歌上飞机,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止住了弦歌的脚步,“小姐,请等一下。”

文烨本欲阻止,弦歌一看是Lisa,就示意了一下,走到了她的面前。

“小姐,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Lisa开口,因为是跑着过来,额头上冒出了细微的汗水,气息也略喘。

“Lisa,之前对不起。”弦歌道歉后点了点头,“你想跟我说什么?”

“小姐,其实……”Lisa犹豫了好半天,才道:“先生他,有留一封信给你。”说着,Lisa就把一个用信封包裹的纸递给了弦歌。

“这个信是一个月前就写好的,当时先生说了一句我不贪心,只要她陪我一个月,足矣……”Lisa看着弦歌继续道:“当时我不理解,可小姐你来了,我就知道了,先生没有要禁-锢你的意思,他只是想你陪陪她,就一个月。”

“可后来他又说这封信可能用不到,我就给收起来了,现在我自作主张给你,希望小姐你看看。”Lisa补充完。

一个月?陪他一个月?是这样吗?弦歌看着手里的信,心里那种复杂再次袭来,慕千城如果有事情完全可以告诉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他不知道这样她会恨他的吗?

“还有小姐,我的脸不是先生打的,不要误会他,我觉得……”Lisa再次开口,说了一句后继续道:“先生他,很爱你……”

弦歌还是没有说话,手指拿着信,过了一会儿问了一句,“Lisa,你打算去哪里?”

“我……”Lisa显然没料到弦歌会问自己,怔了一下,说了一句,“我到处去走走,也许……”Lisa没有说完后面的话,莫名的顿住,脸上有些许羞涩的味道。

弦歌若有所悟,但是没有说出来,笑了笑,说了一句,“再见,我该走了。”

但是在弦歌转过身的一刹那,Lisa再次叫住了她,说了一句,“小姐,我的命是先生救的,我一直觉得他不是坏人!”

弦歌的脊背僵了一下,还是没有说什么,转过身,上了飞机。

很快,直升飞机就飞上了天空,而这个时候天­色­渐渐的亮了,遥远的海平面上霞光初现,折­射­出万丈光芒。

直升飞机距离这个岛越来越远,弦歌最后看了一眼,那栋白­色­建筑汇成了一个小点儿,还有Lisa朝她挥手的情景。

一切的一切,真的再见了!弦歌侧过头,瞧见楚南渊正看着自己,对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很甜美的笑容。

可谁知道某男人看过她后,­唇­­唇­欲动,直接扣住了她的­唇­瓣,奉上了隔了好久的吻不败刀神全文阅读。

这个吻很*,楚南渊好像在透过这个吻向弦歌表达他的思念,也让弦歌感觉自己的心被他妥善的放在他心口最深处的位置。

她没有抗拒,迎接他的吻,热烈的,*的,交织在一起,恰好这个时候,天空飞过两只并行的海鸟,发出清亮的*的声音,就好像他们一般。

一吻毕,楚南渊也顺手从弦歌手里抽走了那封信,并眯着眼睛问了一句,“这是什么鬼东西?”

弦歌失笑,正要解释,就觉得哪里不妙,果然,楚南渊眯了信封,扬手一撒,那封信迎着风,缓慢的飘落下去。

“你……怎么把它扔了?”弦歌有些吃惊,但是一想这个男人的霸道,也就解释的过去,这的确是楚公子的风格!

楚南渊斜睨了弦歌一眼,并用力在她­唇­瓣上吻了下,“这封信有看的必要吗?”

弦歌无语,随即便笑了,也不再跟他废话,其实,她也觉得过去就过去了……

可在飞机最终驶离这个岛屿的时候,弦歌还是朝着底下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慕千城应该选择另外一种生活,他不该这样!

经历了这么一遭,她脑中突然就想起那一年,年少懵懂,大学校园里第一次碰面。

他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下身是判,站在樱花树下,浅浅的勾了勾­唇­,瞬间那迎风飘落的粉­色­花瓣似乎也成了背景,那个白衣青年那么纯粹!

清清白白仿佛水墨画中走出的人!

当时所有人,不止是弦歌,全都看得有些呆,可弦歌却是抱着欣赏的姿态,她只是觉得这画面太美了。

因为那个时间,她已经遇到过楚南渊了,也许他们迟就迟在这一刻,而人生就已经有了大的变化。

不说在慕千城身上发生的那些复杂事情,弦歌只希望自己记住这样的美好,她只想说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就是最美好的!

“在想什么?”楚南渊发觉她在深思,大掌板过她的小脸儿,温柔的问了一句。

弦歌感觉到来自他的温暖,侧过身,两只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眸间染上深深的笑意,也毫不吝啬的献上了一个吻,并说了一句,“想你,想孩子。”他们,现在就是她的全部。

楚南渊却因为她的吻呆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凑近了一分,热热的气息落在她的­唇­侧,麻麻痒痒的,弦歌躲了一下,却反被他勾紧了细腰,“不够,怎么办?”他好不容易找到她,心底对她的渴望比之以往更加的强烈,可是他同时也怕自己吓到她,极力的隐忍着。

弦歌却因他的话红了脸,“楚南渊,你这不含蓄的毛病又犯了?”

楚南渊克制了下,笑了笑,没有继续,目光却深深的落在弦歌的脸上,仿佛要把她刻入自己的骨血中。

弦歌也不说话了,两个人就这么对着看,好像都在享受这难得的时刻,她的眼中映着他,他的眼中也映着她。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直到开着飞机的文烨重重的咳了下,提醒道:“总裁,夫人,快要降落在西西里岛了。”

弦歌为避免被文烨撞见的尴尬,就问了一句,“我,真的是被带到欧洲了?西西里?意大利最美的岛吗?”

“嗯。”楚南渊点了点头,看着她补充了一句,“孩子们就在西西里的霍伦家,米罗大婶带着他们,放心。”

弦歌浅浅的一笑,她当然是放心的,上次意大利之行,米罗大婶对她很好,她也非常喜欢她时空军火商全文阅读。

可是,这个时候她的表情微微暗淡了一下,些许情绪流泻而出,楚南渊正和文烨交代一些事情,就没有注意到。

飞机稳稳的降落,楚南渊矫健的身姿先跳下,而后接住弦歌把她抱了下来,距离接他们的车子就几步,楚南渊就没有放下她,直接抱着往前走。

弦歌悄悄掐了他一下,可惜某人霸道惯了,对于这种举动根本就不搭理她!

回去途中,楚南渊接到了楚老爷子的一个电话,老爷子不知道说了什么,楚南渊的脸­色­变得微微有些严肃。

他放下电话后,弦歌就问了一句,“爷爷怎么了,身体如何?”她觉得楚南渊很少变脸­色­,一旦变就一定有事情。

“爷爷没事儿……”楚南渊侧过头,看向弦歌说了一句,“不过二叔出了车祸,还好问题不太严重,正在家里休养。”

弦歌听到后,诧异了一下,她没有想到是楚云海出了一些问题,随后关心的说了一句,“没事儿就好。”

可莫名的,她觉得刚才楚南渊变脸的瞬间,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的简单,总觉得还有一些什么事情?

“楚南渊,以后不管什么事情你都不能隐瞒我,好吗?”顿了一会儿,弦歌认真的开口说了一句。

楚南渊看着她,心里突然有种感觉,自己的女人实在聪明,有些事情根本瞒不住她,想了一想,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弦歌,其实还有一件事情……”

……

半个小时后,楚南渊桥弦歌的手就站在西西里岛霍伦家族的宅院前,他们不是不立刻进去,是弦歌胆怯了。

近乡情怯,这种感情现在在弦歌心里表面的淋漓尽致,那段日子,她思念孩子快要成魔了,可是现在他们就在眼前,她的心里却起了一些害怕。

一生下来,她就不在,甚至一口­奶­水都没有喂过他们,就不在了,心底深处对他们是满满的愧疚。

以前没有做过母亲,她不能体会这样的感觉,现在成了母亲,她突然间就能体会很对东西,有的时候甚至不知所措,就如现在这样。

楚南渊见她不动,心里起了疑惑,可一想他就明白了,弦歌特殊的成长背景,造就她现在对这些事情是有胆怯的,他说了一句,“弦歌,呣子连心,他们很想你。”

“我知道……”弦歌开口,抬起头,看向他,说了一句,“我知道,可是我也知道我对不起他们,他们一出生,我就不在……”

说到这里,弦歌的­唇­被楚南渊捂住,他不想让她说下去,他这个外表看着强悍的妻子内心实际是脆弱的,尤其是面对亲情的时候。

“弦歌,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们在等我们,走吧?”楚南渊抓住了他的手,用力的一扯,两个人的脚步迈入了大门。

弦歌一怔,不曾察觉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桥走了进去,一会儿功夫,随着两个人步子的移动,随风而来,飘过来一阵小婴儿欢快的“咿咿呀呀……”的声音,而当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弦歌的心都快要化了。

而仿佛刚才想起的那些别扭,全都一扫而空,她不断的加快了脚步,在欧式院子深处的花圃前面,看到了她的孩子们。

弦歌和楚南渊到的时间正是早晨,孩子们刚被米罗大婶喂吃过,现在正在院子里活动,蜜儿一身浅粉小裙,可爱的像是一个粉团子,而刚才发出声音的正是她这个调皮的。

睿儿相对来说安静的多,躺在摇篮里,深蓝­色­的和他父亲一样颜­色­的眸子骨碌碌转着,淡定的模样总让人有些忍俊不禁诛魔。

米罗大婶无数次想逗逗他,结果被逗的反而是她自己。

这个时候,看到弦歌,米罗大婶抬起头冲着她一笑,就招呼她过来,弦歌几乎是冲过来的,从她怀中接过了软软的蜜儿。

当她抱过孩子的那一瞬间,就如她在那个岛上每天想的一样,这小家伙可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啊?

她突然明白,这种感觉也只有做过母亲的人才能体会?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和蜜儿对视的这几秒,小家伙黑漆漆的眸充满了好奇,接着,­嫩­­嫩­的小脸儿突然漾开了一个笑容,是对着弦歌的,小手挥舞停在弦歌的脸上。

这一瞬间,弦歌的心仿佛“砰”的一下被触动,她在想蜜儿不管让她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

接着,她又把睿儿放在另外一个胳膊上,小家伙比较冷静,感觉到有人把他抱了起来,他的蓝­色­眼睛亮了下,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弦歌,下一秒,不知道怎么的,就揪住了弦歌的衣领,小嘴儿动了下,吐了一个泡泡。

弦歌左边一下右边一下看着两个孩子,并一人亲了一口,睿儿反应更加灵敏,在弦歌亲完后,他突然凑过来,在弦歌脸颊上碰了下。

这个小举动让弦歌异常的激动,发自心底的放松的笑了开来。

早晨的阳光越来越热烈,温暖的阳光落在呣子三人身上,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一副绝美的画面。

米罗大婶忍不住对身边的楚南渊说,“少爷,我可是第一次看到小小少爷这么主动啊?”

楚南渊露出一个很深沉温暖的笑容,但是他没有说话,米罗大婶就感叹了一句,“果然是呣子连心啊!”

尽管抱着孩子很累,是个体力活儿,但是弦歌就是舍不得放下他们,最后还是楚南渊走过来说了一句,“把蜜儿交给我吧?”

蜜儿回到楚南渊怀中,立刻就挥舞起了小胖手,笑得也是眉眼弯弯,这让弦歌稍微有些吃醋,说了一句,“她好像比较喜欢你?”

没想到楚南渊大言不惭的说了一句,“当然啦,我的小*嘛?”说着就亲了一下活蹦乱跳的蜜儿小脸儿一下,蜜儿小朋友笑得更欢快,也向她爹吐了不少的口水。

弦歌讪讪的一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目光转到睿儿身上,小家伙一反常态的勾住了她的脖子,好像在表示亲昵,而后弦歌也得意的看了楚南渊一眼,她也有她的。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阳光下渗出了说不清的温馨,一家人就该这样,在一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米罗大婶很多年后还记得这一日清晨的光景,很美,很醉人!

弦歌已经找到,一家人离开了西西里岛,回到了罗马的霍伦家,也准备启程回到东城,但是楚南渊不知道为什么故意推迟了一天的行程。

这天孩子们午睡,弦歌把视线移开,心思略微有些沉,她几次想开口询问,没想到楚南渊选择突然开口,“弦歌,这次你失踪,雷诺先生也很担心,也给我提供了不少帮助。”

弦歌差不多已经想到了他要说什么,却有些呆愣的问了一句,“你想告诉我什么?”

楚南渊知道自己的女人心里是清晰的,就直接道:“雷诺先生给我打过电话,希望见见你和孩子?”

“当然,我是你的丈夫,不管什么时候都站在你身边儿,你的选择最重要,我都听你的韩娱之明星恋人全文阅读。”楚南渊补充,大掌放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下。

弦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他,说了一句,“我见。”

有关她身世的这部分,其实她一直都挺矛盾的,她想知道母亲Grace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却又害怕?想知道她以前过的什么生活,又不敢?所以这个问题总是在她心里纠结的。

现在,她有了孩子,做了母亲,突然明白了一点儿,这世上,除了极少数的人,大部分的母亲是绝对不会放弃自己孩子的,哪怕为了孩子需要自己的生命?

她想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个可怜的女人一个人在东城是多么的无助,想起来她心口就会疼痛,所以也突然想通了,她不该再排斥了。

“那好,我会安排。”楚南渊没有想到她能同意,点头说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弦歌想起谢逸歌的事情,就问,“对了,我大哥的事情是不是还没有消息?”谢逸歌失踪的时间有些长,他们不得不担心。

“嗯。”楚南渊凝重的点了点头,但是还是说了一句,“我还是那句话,谢逸歌不是等闲之辈,他不会有事的!”

“希望是。”弦歌叹了口气,大哥的事情现在就是个迷雾,一切还有待揭晓。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两个人没有再说,但是心底的希望都是好的。

……

一天后傍晚,楚南渊带着弦歌还有两个孩子乘坐专机抵达巴黎,下了飞机,雷诺家的人就在底下守候着。

路上,弦歌没有说话,静静的抱着睿儿,车子快要驶进一座美轮美奂的庄园时,楚南渊握住她的手,说了一句,“这里便是你母亲从小长大的地方。”

弦歌听到他的话,猛然抬起头,看向窗外,视线随着车子的进入,开始不断的留恋,心里却想生在大家族又如何,这一世她过的并不好。

“怎么了?”楚南渊觉得她的情绪不太好,就问了一句。

“没什么,想到一些事情而已。”弦歌笑着回应了一句,就没有再说话。

车子停下,一家四口下车,雷诺先生就站在主屋前面,神情上是隐隐压着的激动,只是他的­性­格比较内敛,一般人看不出来。

他的管家跟了他一辈子,也是看的最清楚的一个人,见雷诺先生有些呆住,管家提醒了一句,“先生,他们到了。”

“好,晚宴都准备妥了吗?”雷诺先生问了一句,表情又恢复了惯常的模样。

“先生,放心,都按照你的吩咐准备了。”管家说了一句,让他宽心,而后就退到了他身后的位置。

弦歌自打回来后,就一直换着抱孩子,她是想跟他们多多相处,以弥补失去的那段时间,所以这几天不管到哪里她都抱着。

这一会儿,睿儿和蜜儿都醒了,弦歌和楚南渊一人抱着一个,缓缓的向雷诺先生的放向走去,到了面前,弦歌没有先开口,她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倒是楚南渊礼貌的问了个好,“好久不见,雷诺先生。”

“你好,孩子。”雷诺先生点了点头,而后视线在弦歌身上停留了一下,最后落在两个粉嘟嘟的娃娃身上,尽管他保持的很好,但是在开口的时候手指还是轻轻颤了一下,“这就是那两个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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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八眼睛受伤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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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孩子。”雷诺先生点了点头,而后视线在弦歌身上停留了一下,最后落在两个粉嘟嘟的娃娃身上,尽管他保持的很好,但是在开口的时候手指还是轻轻颤了一下,“这就是那两个宝贝?”

而发出声音后,弦歌注意到他的声音也是异常颤抖的,想了下,她开口道:“对,他们是龙凤胎,哥哥和妹妹。”

听到弦歌跟他说话,雷诺先生的眸中闪过一丝惊喜,但是很快被他压了下去,视线却一直停留在两个粉娃娃身上,看到蜜儿头发的颜­色­欣喜的说了一句,“这个发­色­和Grace母亲的是一样的。”

“许是隔代遗传。”弦歌轻声儿说了下,手指­肉­­肉­的摸了下小蜜儿的头发。

“走吧,进去吧,晚宴已经备好了。”雷诺虽然说着,但是视线一直不舍的落在两个孩子身上,尤其是蜜儿身上。

他们进去后,就入座到长方形的晚宴桌上,接着仆人们陆陆续续的把餐品端上来,而这里除了他们和雷诺先生,再没有别的人。

弦歌对雷诺家并不了解,也没有刻意关注过,可是这个时候却有些好奇难道这里就他一个人吗?

雷诺先生好像看出她的疑惑,下面就说了一句,“我喜欢清静,几个孩子都有工作,平时我叫他们才回来,所以不用拘束,今天就我们。”

“谢谢。”弦歌开口,突然觉得这样­性­格的老人家也有可怜的地方。

雷诺先生很细心,两个孩子还不能吃什么,但为了弦歌随时看到他们,就让人准备了可爱的婴儿椅放在旁边。

蜜儿跟着弦歌,坐的距离雷诺先生最近,用餐过程中,她是个调皮的,竟然伸出小胖爪,揪了揪雷诺先生的胡子。

弦歌正要调整她,却听雷诺先生说,“没关系,调皮的娃娃很可爱。”说着,还故意靠近了些,让小蜜儿抓的顺手。

弦歌一侧头,就看到老人眼角­唇­角都勾着醉人的笑容,很温暖,而后她也没有阻止蜜儿的举动。

片刻,弦歌想了一下,主动说了一句,“雷诺先生,可以抱抱她。”

雷诺先生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怔了一下,才欣喜道:“我可以吗?”

弦歌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点了点头,下一秒,蜜儿已经到了雷诺先生的怀中。

弦歌看到他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如珍如宝,好像蜜儿是一件在他手中发光闪亮的珍宝,他的笑容顷刻间蔓延到了心底。

蜜儿虽小,却能感受到谁对她好,待在雷诺先生怀中非常的开心,手脚并舞,欢乐无限。

这时,楚南渊微微一笑,Сhā了一句,“看来我们蜜儿很喜欢先生您。”

雷诺先生不说话,一直在笑,直到用餐结束,他也没有吃几口饭菜。

饭后,他们在雷诺家的客厅坐了下,雷诺先生把一早准备好的东西,主要是弦歌母亲的一些遗物交到她的手中,说了一句,“我想你应该会想要这些东西的!”

“她的日记,还有一些东西,会帮助你了解她。”雷诺先生补充了一句。

弦歌没有犹豫,接过这些东西,看了几眼后,郑重的说了一句,“谢谢您。”

对这个老人,以前她或许还有不谅解,可是就在她踏入雷诺家的一刻好像就没有了,一切的一切都在彰显他是个孤独的老人。

就像那句话,过去的就过去,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折磨自己。

他们临走的时候,雷诺先生把他们送到门口,他的嘴­唇­一直在蠕动,可想说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目光中溢满了浓烈的不舍。

弦歌看到这样子的他,就抓起蜜儿的小手跟他告别,“雷诺先生,再见,以后来欧洲,我会看你的。”

雷诺先生重重的点了点头,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好。”

他们上车,车子再次远远的驶离这里,弦歌透过后视镜看到老人还站在原地,莫名的她心里有些酸,就不忍去看。

不管老人是将对Grace的愧疚转移到她们身上还是别的,弦歌知道她的身上还留着他的血液。

不知不觉中,睿儿和蜜儿睡着了,弦歌想得有些投入,直到楚南渊握住了她的手,她抬起头,笑着问了一句,“我表现的还可以吧?”

楚南渊不想她难过,开个玩笑,“不愧是我老婆!”

“不管如何,他已经是个老人了!”最后,弦歌轻轻的靠在他的怀中,低低的说了一句,就算是当年雷诺先生也有错,可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们之间到底还有着Grace这一层关系。

听人说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弦歌心想这大概就是她想这么多的原因吧?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世会和这片土地牵扯上关系。

而恰恰楚南渊也在这里生长过,想到这里弦歌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随口问了一句,“楚南渊,楚伯父现在在哪里?”

那次发生的事情她虽然没有亲历现场,但是也听说了事情的结果,莫名的她觉得他们父子之间也并非一点儿感情都没有?若不是楚南渊不会往自己身上Сhā刀子,在她看来有多深的爱就有多深的恨!

最重要的是上次发生在霍伦家族墓地的事情,她压根儿没有想到楚云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竟然喝晕在这里?

楚南渊听到楚云泽的名字,面­色­猛地僵了一下,随后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不清楚!”

“他的女人缘挺好的,也许正在哪个女人那里吧?”楚南渊随后又自嘲的补充了一句。

提到楚云泽,楚南渊的表情确实与平时不同,弦歌微有些后悔,可是话已经说出口,她也收不回去。

她往他怀中靠了靠,用力贴到他心口的位置,赫然发现某男人心跳的有些快,这也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果然对于这段父子关系,他远不如自己想的那般潇洒。

莫名的,弦歌把手环住了他的劲腰,低低的说了一句,“楚南渊,你还有我们,还有爷爷,还有好多的朋友……”

楚南渊没有说话,反抱住她,拥紧,隔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等最后一件事情结束,弦歌,我们就举办婚礼。”

弦歌没料到他突然提这个事情,正要开口,“楚南渊,我们……”她其实想说低调简单就好,婚礼也没有多大关系,只要他在身边就够了,但是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楚南渊打断,“弦歌,这是我欠你的,必须要!”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楚南渊的妻子,独有宝贝!”他补充,热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颊上,气氛浓烈。

弦歌没有说话,安心的窝在他的怀中,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占满,害得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反应?

可这个时候楚南渊又说,“弦歌,幸好你还是我的,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庆幸,还好你在我身边……”

经过这次事情后,楚南渊每次和她单独相处,都会情意绵绵的说这种话,比以前啰嗦了不少,也温情了许多,弦歌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害怕失去她,所以她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抱住她,让他感受她的存在,而她也能感受他的存在!

“下面的事情还很复杂吗?”过了好久,车内气氛静静的,弦歌想起他说的最后一件事情,就问了一句。

楚南渊的回答却令人费解,他说了一句,“说复杂也不是很复杂,说不复杂却又复杂!”

“也和几年前你的眼睛受伤有关吗?”弦歌再次开口,这件事情她从来没有问过,之前只是问过一次周医生,可周医生说这件事情要楚南渊告诉他。

楚南渊沉默,可是弦歌已经知道答案了,是相关的,可她忍不住想到了一点儿,能让他这么沉默,动手的幕后之人必然是和楚家有点儿关系的吧?

过了一会儿,楚南渊突然问,“弦歌,怕吗?跟我在一起,好像没有几天安稳的日子,我总是让你担惊受怕,有时候甚至在想,­干­脆不要认识你好了,若不然我的心……”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弦歌捂住了他的嘴巴,似乎并不想听到他这样的话,她说,“楚南渊,你再敢说一句,小心我揍你!”

楚南渊笑了,发自心底愉悦的笑,他想到他的弦歌会是这种反应?缓缓的弯下脑袋,他的­唇­­精­准的攫住她的­唇­瓣,用力的亲了一口。

“放心,有我在,不用怕!”他保证,再次用力亲了她一口。

“其实……”弦歌缓缓推开他,这个时候她已经确定楚南渊基本上已经掌控这件事情,就起了些玩心,就道:“我能帮什么忙吗?”

“夫唱­妇­随,不是也挺有意思?”弦歌笑着说,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楚南渊没想到她又调皮,把她的手拍下,微哼了声儿,“你给我安分点儿,相夫教子就够了。”

弦歌好像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不同,猛地直起身,面对他道:“楚南渊,我的律师执业证已经恢复了,我还是要工作的!”她以为这男人是不想让她以后工作,反应比较大。

楚南渊眯眼看了她一眼,道:“你一个月赚多少钱,我给你五倍。”他的确不想她工作,好多陪他和孩子。

弦歌嗤笑,“你觉得我是能用金钱收买的人吗?”随后,她瞪了他一眼,满脸不屑。

楚南渊低低的叹了口气,装作可怜的模样,“孩子们还小,你舍得?”他拿出了杀手锏。

一提到孩子,弦歌就蔫儿了,是啊,她已经是母亲了,刚才无非是和楚南渊斗嘴而已,就给了他一个算你狠的眼神儿,然后说了一句,“这件事情等孩子们长大一点儿再说。”

“乖……”楚南渊亲吻她的额头,英俊的面容上,表情展开,似乎略显满意,在他心目中有个执念,那就是他的女人能常伴身边儿,最好不需要工作,可他偏偏爱上的是个女强人,他愿意给她自由,只希望她在身边儿能多点儿时间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一向浅眠的蜜儿醒了,挥舞出了小手,并发出了一丝声音,弦歌把她抱起来亲了一下,车子也停了下来。

可蜜儿显然和楚南渊比较熟悉,在弦歌怀中窝了一会儿后,看到楚南渊就要找抱,害得弦歌略微有些吃醋,可当蜜儿没心没肺对她笑的时候,她自己也乐了,忍不住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颊。

楚南渊骄傲的不行,得意的叹了口气,“果然是我女儿!”

……

这次欧洲之行时间不短,楚南渊抱着低沉而来,他最终找到了他的女人,可也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第二天一早,是他们离开的时间。

霍伦先生很不舍,分别在两个孩子额头上亲了一记,才放开他们,弦歌看出老人的情绪,就说,“外公,欢迎你来东城。”

“有时间吧,我也想见见楚家的那老头。”霍伦先生笑着点头,目光中全是眷恋,但是一会儿,他还是把楚南渊叫到一旁说话。

霍伦先生是这样,更别提这些天集中照顾两个孩子的米罗大婶,弦歌瞧见她一副快要哭的画面,就做了个邀请,“米罗,要不跟我们去东城吧?”

米罗显然没料到弦歌会这么说,心中一激动,可过后,她还是选择拒绝,“少夫人,不要了,你若能把孩子的照片经常发我邮箱,就可以了。”

“多年前,我和保罗答应了大小姐一定要好好照顾老爷夫人,我们不可以离开,谢谢你!”米罗真诚的补充。

“好的。”弦歌紧握了她的手,说了一句,然后又让她抱了抱两个孩子,等楚南渊和霍伦先生说完话,才跟他们告辞。

不晓得霍伦先生说了什么,楚南渊的脸­色­微有些沉,目光也带着一些迷离,好像陷入了一些记忆,但是看到弦歌的时候这些全都消失不见了。

弦歌有片刻的怔愣,正想问,他从米罗大婶怀中接过睿儿,说了一句,“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随后,一家四口上了楚南渊的私人飞机,还带上了米罗大婶准备的好多好吃的,两个孩子还小,并不懂得分别是什么,只是在最后上机的时候,两个宝贝不约而同向后面侧了一下。

“睿儿和蜜儿好像不舍?”弦歌开口,轻轻的叹了口气,人生就是这样,永远都是在相遇和分别。

“对,这段时间睿儿和蜜儿全靠他们照顾!”楚南渊回应了一声儿,想起这其中发生的事情,他一个字也没跟弦歌提。

飞机缓缓的上升,弦歌把蜜儿紧紧抱住,感叹了一句,“总有机会见到的。”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稳稳降落在东城楚家的私人机场,下了飞机,弦歌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人来接她们。

楚老爷子,方若宁,笑歌,顾棉等等都过来了,没到场的顾子韶也拍了一段视频,弦歌一一打过招呼,满脸都是喜悦。

虽然大家看到她安全后,将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两个孩子身上,尤其是楚老爷子和方若宁一个人霸占了一个,害得别的人想抱都抱不到,笑歌的小嘴儿就快撅到天上去了,弦歌看着,笑意浓浓。

但是,她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前不久出了车祸的楚云海也被佣人推到了这里,弦歌正想过去打招呼,却见楚南渊先她一步,走到楚云海面前,开口就说,“二叔,你现在身体还不好,怎么过来了?”

楚云海淡淡的一笑,“看到你们一家团聚,我也很高兴,老爷子要来,我得陪着。”

“让二叔­操­心了,谢谢。”楚南渊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二叔的腿,周医生怎么说的?”

“没事儿,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楚云海微微一笑,视线瞄了一眼远处弦歌的方向,就没有再说话。

弦歌注意到楚云海在看她,就冲着他一笑,并点头打了招呼,她和楚云海的交集并不多,可每次都让她印象深刻。

说实话,她不了解他,也没有多大兴趣,唯一有的是他认识自己的亲生母亲Grace,她就觉得他稍微亲切了一点儿,别的也没什么。

可是有人说,看不透的人才是最厉害的人,弦歌也不好说楚云海是真的内敛还是隐藏的比较深。

谢逸歌曾经说过楚家是个泥潭?弦歌联想到楚南渊说过的事情,也在猜测一直内敛深沉的楚云海到底参与了多少?

当然,也许是她想得有些多,楚云海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并非装出来的!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顾棉走过来,打断了弦歌的沉思。

弦歌看着她,笑了笑,“没什么,我回来了,这几天有空咱们聊聊。”

顾棉听到她的话,点了点头,刚好她也有一些话要跟弦歌说。

随后,一行人离开了这里,弦歌和楚南渊随着楚老爷子回到了半山老宅,是老爷子极力邀请的,他说已经给两个娃娃准备了自己的房间。

面对老人家的热情,弦歌一般不好拒绝,就点头答应了,和母亲笑歌还有顾棉告辞,就回去了。

方若宁也极度心水孩子,临走前不忘记交代弦歌,“过两天带他们回家一趟,不要忘记了。”

“好的,我知道,妈……”弦歌说完,就想起谢逸歌的事情,知道不该提,却还是提了一句,“妈,大哥他一定……”

却被方若宁打断,“没关系,作为一个母亲,我知道我的孩子不会出事儿,我们都等着他!”

“嗯,大哥一定会回来的。”弦歌坚定的说了一句,随后才告辞。

随老爷子回到楚家老宅,弦歌和楚南渊一看到老爷子亲自布置的婴儿室,心里一阵感动,难为老爷子这么大年纪还布置的如此童趣。

乔管家偷偷在后面提醒了一句,“老爷子为了这间屋子,可花了大力气,找设计师不说,还亲自设计了一把。”

“且老爷子还得意的说他以后可以去做兼职了。”

弦歌没忍住笑了下,他们家的老爷子果然与众不同,而弦歌在老爷子这里从来都感受到家人一般的感觉,这个老人家一向都是偏爱她的,所以这个时候弦歌真是打从心底感到暖心。

想到这里,弦歌玩心大气,侧头看楚南渊,问他,“对了,你小的时候老爷子是不是也这样啊?”她说着脑中就在想象楚南渊这厮穿着可爱的熊宝宝连衣衫到处制造混乱的情景。

楚南渊自然知道这女人在想象她,也不顾乔管家在场,就势霸道的揽住了她的腰纤腰,在她­唇­瓣上毫不客气落下一记狼吻,并说了一句,“不准瞎想,我小时候可不同,老爷子这恐怕是病的不清。”

“怎么不同?说说看?”弦歌好奇极了,扯着他胳膊不断的问,她之所以问当然也归因于她对楚南渊小时候了解的空白。

可楚公子用大掌揉着她的下巴,笑得狼气森森,声音低沉*,“想知道,是不是需要付出点儿什么?嗯?”

“比如,亲一下,说一个,如何?”楚南渊补充,眸意越来越深沉,这几日,他考虑到弦歌的心情,也就没有主动暗示,现在可逮住了机会。

弦歌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讪讪的一笑,“楚公子,你当我傻啊,这个买卖不划算,我­干­脆去找爷爷好了。”

说完,她趁机挣脱开楚南渊的手臂,一溜烟儿多跑了出去。

楚南渊哪能忍住,大步追了过去,可在一处拐角处,他们双双和坐在轮椅上的楚云海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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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九浑身是血?

楚南渊哪能忍住,大步追了过去,可在一处拐角处,他们双双和坐在轮椅上的楚云海碰上。

弦歌的胳膊及时被楚南渊抓着,若不然她很有可能就撞到楚云海身上去了,忙尴尬的一笑,“二叔,不好意思。”

“没关系,也是我自己没有注意。”楚云海淡淡的一笑,似乎并不介意,但是目光在他们身上看了一下,说了一句,“看到你们这样,老爷子也该松口气了。”这句话他是以长辈的口吻说的。

弦歌听到他的话正要接两句,这时楚南渊却抢先一步说了一句,“二叔,我和弦歌一直好好的。”

“而且弦歌也是老爷子给我挑选的媳­妇­,爷爷一直都很放心的。”楚南渊补充,笑容间眸光轻闪。

楚云海顿了一下,又笑,“可不是,咱们家老爷子的眼光一向挺好的。”说完他还微咳了下,似乎想掩饰一下。

可这个时候弦歌却突然发觉楚南渊是话中有话,好端端的他提之前的事情做什么?而且还不让她开口?

她记得之前楚南渊在和楚云海相处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难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倏地,她想起那天在车上,楚南渊接到老爷子电话得知楚云海受伤,楚南渊的表情有些冷凝,而且是­阴­沉多过于伤心?

“二叔的腿什么时候可以拆石膏,到时候说一声儿,我陪你检查。”楚南渊再次开口,他的话也打断了弦歌的沉思。

“还得几天,你平日工作忙,没关系的。”楚云海回应了一句,接着两个人聊的也都是一些关于腿伤和工作的事情,弦歌也Сhā不上嘴,就在一边儿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

一两分钟后,楚云海看了弦歌一眼,说了一句,“今天就到这里吧,你看弦歌都有些无聊了,下次二叔单独和你说。”

“好。”楚南渊应了一声儿,侧头看了弦歌一眼,没有说话。

弦歌礼貌的笑了下,“二叔,你慢走。”就和楚南渊一起离开了老爷子布置的婴儿房附近。

走着,弦歌扯了一下楚南渊的胳膊,“看起来二叔的生意经也很丰富,有好多我都听不懂?”

“是吗?除了这个还有呢?”楚南渊侧头,对着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而他脸部的英俊线条也因为这个笑容而舒展开,越发的深邃迷人。

弦歌觉得自己心口又开始加快跳动了,她哪里不明白这可是某位男人释放的信号,迷惑她说点儿好话的信号!

“当然我觉得楚南渊你更加出­色­,毕竟你还年轻嘛。”弦歌就当时哄哄某个霸道又爱吃醋的男人,毫不吝啬的说了一句。

可某男人似乎并不满足,修长的手指一勾就捏住她的下巴,问了一句,“就这些,还有吗?”

“有啊……”弦歌用力点头,并张眼睛,神情略微无辜,很给面子的笑了下,“还有很多。”

“比如呢?”楚南渊轻捏着她的下巴,凑得更加的近,“说几个看看呗?”说着,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她,好像在说你若是说不出几个,看我怎么收拾你?

弦歌心里暗自腹诽这男人真是给点儿阳光就越发灿烂了,但是表面上还是笑容满满,细白的手指滑到楚南渊的脸上,说了一句,“楚公子你­精­壮威猛!”

她说完,就在楚南渊略微有些失神的时候猛地一把推开他,再次跑了出去武炼乾坤。

待楚南渊意识到她在说什么,整个身体内部,尤其是小腹下面猛然窜起一阵燃起的火焰,直恨不得把他的小女人当场正法。

弦歌一口气跑出去,到了老宅的主院,就看到老爷子正在院子里和两个娃娃玩耍,确切说应该是老爷子在给两个娃娃表演,逗乐他们。

弦歌感觉自己的三观再次被刷新,谁说眼前这位是叱咤商界几十年的泰斗,完全就是个老顽童吗?或者说老小孩儿?

瞧他和孩子们一起的样子,三个人宛若一体,整个就是三个小孩子,孩子就是孩子碰到喜欢他们的人,他们是能体会出来的,所以整个画面特别的纯净,尤其是活泼的小蜜儿,“咿咿呀呀”的只恨自己现在还说不出话来?

睿儿就淡定的多,只是看着老爷子,老爷子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一把把睿儿抱起来,就说,“我的大重孙子,将来铁定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听到这话,弦歌就笑了,她走过来,笑着对老爷子说,“爷爷,他还小呢?”在她心底只希望孩子能平安康健就好了。

老爷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我还是有看人的眼光的,这孩子身上流着我们家的血液,错不了!”

“爷爷,这……”弦歌哭笑不得,她不再争辩,只是看着这一老一小互动。

老爷子抱了一会儿睿儿后,又把蜜儿抱起来,同样爱怜的说了一句,“我的小宝贝以后就继承妈妈的律师天分,好不好?”

蜜儿好像对老人家的胡子都比较感兴趣,一上来就“咯咯”一笑,毫不客气的揪住老爷子的胡子,玩得不亦说乎,而刚好老爷子说了那番话,小蜜儿的脑袋还似乎点了几下。

这让老爷子和弦歌都笑了起来,但是老爷子还是感叹了一句,“也不知道我能挺到他们结婚生孩子吗?”

这话让弦歌有些伤感,她眨了眨眼睛,忙阻止,“爷爷,可不许这么说,你一定可以的!”

弦歌心里偷偷想了一下,只要你按照周医生的健康方案走,就没有问题!同时她心里也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以后在家就看着点儿老爷子。

老爷子又逗着孩子们玩了一会儿,随口提了一句,“南渊没说你们回来住哪儿?”不等弦歌反应,他接着说了一句,“就暂时住老宅子吧,这里什么都有,老乔也是个妥当的人,环境也好。”

弦歌一向心软,对于老爷子的话她根本不忍拒绝,想着暂时住这里就住这里,还对老爷子点了点头,“好的。”

这下,得到答案,老爷子别提多高兴了,抱起蜜儿就高高的举起,而蜜儿也不害怕,笑声儿更欢快,这样的场景真的很美!

弦歌心想,这世间大概没什么比几世同堂,含饴弄孙更美好的事情了?同样的她也想起了法国的那位老人家,临走时,雷诺先生的眼神让她感到揪心,竟然有些不忍去看。

而她这个时候才真正意识到那个老人家也老了,而他也是她母亲的父亲!

夜幕降临,夜­色­已沉,楚南渊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把两个孩子弄到老爷子那里,压着弦歌就进了他们的卧室。

一关上门,弦歌的身体就被抵在门板上,某个男人凶悍霸道的吻就落了下来,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弦歌心里还挂念着孩子,被他强吻了一会儿,就趁机揪住他的头发,推开他,“楚南渊,你清醒点儿。”

“清醒?”楚南渊对着她冷哼,差点儿就爆粗口,但是他还是忍了一下,身子贴得更近,“弦歌,你觉得我如何能清醒?”

弦歌面对他的逼视,根本无法忽视他眼中汹涌的*,脸­色­不到片刻就一片的绯红,小手死死抵着他胸口位置,说了一句,“楚南渊,孩子离不开我们?”

“他们现在有保姆,有乔叔,还有老爷子,暂时不用我们­操­心?”楚南渊发狠的说了一句大唐双妃记最新章节。

“可我们……”弦歌到底放不下孩子,又想开口,但是她的­唇­瓣毫不客气被楚南渊堵住,直到她再一次无法呼吸。

耳边还留着楚南渊带着气愤的声音,“弦歌,算算看,除却你不在的日子,咱俩有多长时间了?你这是想要老公的命吗?”

听到他的话,弦歌欲哭无泪,她当然知道这一次隔了太久,她也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说这的确不容易!

可同时她又怕着男人用力过猛,让她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就抬起头,弱弱的恳求了一句,“楚南渊,你答应我最多三次?”她是想起之前被折腾后的惨烈,她必须提前给他打预防针。

“好,我答应你。”楚南渊回答的特别爽快,可事实上,他一看到他家弦歌水汪汪的大眼睛,哪里还记得这句话,一次又一次的要不够!

弦歌现在也更相信了那句话,也就是男人在*上的话千万不要相信!过分太过分了!这一次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她被翻来覆去的折腾,好似身体上每一处骨头都被拆下又重新组合了一遍!

她在即将合上眼睛的时候,嘴里不客气的无声儿的咒骂了一句,“混蛋!楚南渊,你混蛋!”可在她眼前晃动的却是楚公子不知餍足的俊脸。

而这个时候好像天­色­已经渐渐有亮的趋势,弦歌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某男人还在*上,立刻哑着嗓子吼了一句,“楚南渊,滚!”

楚公子却笑得痞意十足,“弦歌,要滚也是咱俩一起滚才有意思。”说着,他从桌上端了一杯水,放到弦歌­唇­瓣,“乖,先润润口。”

弦歌气恼之极,就是不喝,可某人说,“你若是不喝,我就喂你了。”这句话甚是管用,弦歌勉强灌了两口。

她累得一点儿都不想动,转过身不去理会他,可楚南渊的手依旧不老实,放在她的纤腰上,慢慢的揉着。

弦歌一开始想阻止,可发现他没有再做别的,也就任之,不知不觉的她闭着眼睛再次睡了过去。

不过,这个时候楚公子好心帮她按摩的结果是自己惹了一身的火,可他心底对弦歌的心疼更浓烈,也就没有再做什么。

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弦歌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发觉太阳有西下的可疑,她惊了一下,忙做起来。

视线落在旁边位置,赫然发现楚南渊已经不在了,她身边儿*下的摇篮里多的是两个小宝贝,睿儿睡着,蜜儿发觉有人看她,正好奇的瞪大了眼睛,而后她感觉到是弦歌,就欢快的张开了手臂要抱抱。

弦歌顿时一扫疲累,暗骂楚南渊狡诈,竟然懂得用孩子讨好她,害得她现在想生气也生不起来!

但是弦歌只抱了蜜儿一会儿就把她交给了保姆,她需要洗漱完收拾一通再跟他们玩,收拾的时候她随口问了一句,“楚南渊,人呢?”好像从她醒来就没有看到人。

保姆回应了一句,“少爷去公司了,他走的时候留话,说少夫人醒了,会有人接你们去公司,一起吃晚饭。”

晚饭?弦歌想到刚才看到的天­色­,脸­色­微微一红,心里再次暗骂了一句,该死的楚南渊,时间倒是算的挺准的。

“好,我知道了匪途。”弦歌应了一句,就开始慢悠悠的收拾。

待她收拾妥当,一看时间已经是快傍晚六点的时候,她的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带着两个宝贝和老爷子告别后,就坐着楚南渊准备好的车离开了这里。

上车前,弦歌都不敢看老爷子的目光,总觉得自己会脸红,也对,试问有哪个做母亲的能睡一天*呢?当然这一切还不是败楚公子所为。

路上,弦歌接到了方若宁的电话,是催问她什么时候带着孩子过来,弦歌想了一下,就说明天。

可方若宁挂电话前,却对弦歌说了一句,“弦歌,我梦到你大哥了,他浑身是血,我害怕……”

听到这样的梦,弦歌心里也怪难过的,可是她还是安慰了一句,“妈,不会的,你忘记了梦都是相反的。”

“但愿如此吧!”方若宁开口,声音透着一丝低落,可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妈,别担心,我明天就回去住两天。”弦歌再次开口,只希望方若宁的心情不要那么的低落。

而后,两个人就挂了电话,可弦歌却陷入了沉思中,拼命的麻醉自己,大哥不会出事儿的,而且大哥答应过父亲,会亲手桥她的手走进礼堂的。

想到这个,弦歌就想起楚南渊说的他们婚礼的事情,她想和楚南渊沟通一件事情。

到了盛天国际,弦歌下车时就让保姆回去休息,她一个人推着两个孩子直奔顶层。

楚南渊的会议还没有完全结束,办公室外只有程浅在,程浅当然知道前段时间发生过什么事情,见了弦歌是说不出的激动。

“弦歌,你回来了,真好,你都不知道之前总裁……”程浅想想不能说总裁的事情就圆了一句,“总裁没有你可真是不行!”

弦歌听到她的话有些失笑,心里却能体会在那段日子,楚南渊过的一定特别的煎熬。

弦歌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在程浅将注意力转移到两个娃娃身上,又抱又亲的,舍不得移开视线,还对着睿儿说了一句,“以后你长大了,还要阿姨做你的秘书,OK?”

弦歌一直觉得程浅是个有趣的人,听了她的话更是忍俊不禁了,睿儿还这么小,将来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八字还没一撇呢?

可弦歌接过方若宁的电话,心里也一直藏着谢逸歌的事情,表情隐隐的就有些不大好。

楚南渊开完会回来后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儿,两个人吃饭的时候他问,“有心事儿,说出来给老公听听?或者是因为大舅子的事情?”

弦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一猜就中,也就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后弦歌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句,“楚南渊,我们的婚礼……”

顿了一下,她做了一个很慎重的决定,“我要等大哥回来,他答应过爸爸要桥我的手步入会场。”

这个是她的决定,她希望楚南渊会同意,可她也担心,只是没想到楚南渊笑了,他拍着她的头,*溺的说了一句,“傻瓜,你的请求我什么时候拒绝过?”

弦歌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而后她把手塞到他的手心儿,说了一句,“楚南渊,我大哥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

楚南渊为消除她的疑惑坚定的说了一句,“我还是那句话,谢逸歌没有那么逊!”

弦歌没有说话,这时蜜儿发出一个声音,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弦歌和楚南渊双双转移过目光,就看到小家伙好像发觉父母大人没有关注她,有些小不服气,挥舞着爪子就要打断他们转移主角光环全文阅读。

两个人相视一笑后,楚南渊把她拎起来抱坐到自己的腿上,小家伙的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才不闹腾。

“爷爷说让我们暂时住到老宅,各方面条件都比较方便。”弦歌吃着东西随口提到了这件事情。

楚南渊边逗着蜜儿边回了一句,“我也是这个意思。”

“明后两天刚好是周末,妈在催我,我想带着两个孩子回一趟谢家。”弦歌一一向他报告。

楚南渊听到这句话轻皱了下眉头后,说了一句,“那我让文烨把东西这两天带到谢家。”

“最近堆积的工作很多吧?”弦歌想起他耽误的时间,心疼的问了一句。

“还好……”楚南渊突然笑了,­唇­角微勾,话锋一转来了一句,“弦歌你若是肯对我好一点儿,我就不累。”

弦歌听懂他的暗语,不客气的哼了下,“不要脸,当着孩子的面……”

哪里知道某男人毫不客气的大笑了下,“你确定他们能听得懂?”他的弦歌是个女强人没错,可脸红起来却让他心里像是被人重重的敲了下,麻麻的苏苏的。

“楚公子要懂得节制。”弦歌咳了下,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楚南渊不置可否,可恰好这个时候,蜜儿挥舞的小手“啪嗒”一下拍在她爹的脸上,而她自己漾开小脸儿笑得没心没肺,她爹气都气不起来,并说了一句,“小丫头,你可是第二个敢打爹脸的女人!”

第一个是谁?不言而喻,他楚南渊的脸从出生到现在也就那么一个女人敢打过?还不止一次?

弦歌听到他的话,讪讪的一笑,没有说话,继续埋头吃美食。

第二天,楚南渊上班前,把弦歌呣子三人送到谢家才离开,虽然是周末,可他还是有不少工作处理,只能加班。

弦歌带着两个宝贝挥手跟他们的爹告别后,就进了谢家的大门,脚步刚踏进去一只,她就想到了谢逸歌。

这段时间事情不断,她现在只能坚定自己的心愿大哥一定没事儿的,可她也心疼母亲和笑歌,这段日子她们也不好过。

这个时候,笑歌拉着方若宁迎接到了客厅门口,张口就说,“睿儿,蜜儿,我是小姨,小姨呀!”

“妈,我们回来了。”弦歌故作无事儿,她觉得在方若宁面前不能表现出来担忧,不然她会更难过。

方若宁看了弦歌一眼,顺手抱起了睿儿,就确定的问,“这两天都在这里吧?”

弦歌重重的点头,应了一声儿,“嗯。”她还有个目的,就是带着睿儿和蜜儿,希望能让母亲的心情能好一些。

而这一天时间,弦歌也发现,带两个孩子算是做对了,方若宁的脸上多了好多的笑容,好像嘴都没合拢过。

都说隔代亲这句话是没错的,弦歌想到曾经她在长久的岁月中和方若宁之间是一直有嫌隙的,她也一直不敢靠近她,现在完全相反,两个小家伙短短一天时间就已经和母亲熟悉了,而且很亲昵。

下午的时候,弦歌接到了顾棉的电话,两个人就一起约在距离谢家不远的咖啡馆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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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 十 grace是被人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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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弦歌接到了顾棉的电话,两个人就一起约在距离谢家不远的咖啡馆见面。

弦歌知道这是顾棉体谅她是个母亲,特意选了一个距离她近的位置,她不说,安心接受,她也知道好的朋友之间就是这样的,永远都会为对方考虑。

“之前,你突然失踪,把大家都吓坏了!”顾棉感叹的说了一句,“你不知道小夏那个胆小鬼都哭死。”

“还好,现在一切都安然无恙。”顾棉补充了一句。

弦歌微微一笑,手指晃动着咖啡杯沿,真诚的说了一句,“谢谢你们。”为她担心,让她知道好多人都在牵挂着她。

接着,两个人聊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一些案子,在快结束的时候,顾棉虽然知道慕千城已经失踪,但是还是说了一句,“罗小姐的案子我查了查,还有唐检察官提供的信息,我觉得应该和慕千城没有关系。”

弦歌没有说话,再次听到慕千城的名字突然有种恍然如隔世的感觉,后面她低低的说了一句,“也许吧。”

是的,在弦歌心里虽然很多事情都指向慕千城,可他也一直认为不是他做的!就像她始终相信他是善良的一般。

“这案子没有任何线索,倒是成了一桩怪异的事情。”顾棉感叹了一句,“里面分明是有怀疑的?”

“顾棉,不要查了,也许有些真相不是我们能清楚的。”弦歌听到她的话认真的说了一句,她有几方面的考虑,跟希望顾棉安全,她原本就跟这些事情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好。”看到顾棉点头答应,弦歌才微松了一口气,上次事件也只是慕千城和他的母亲暴露,按照楚南渊告诉她的,包括上次老爷子假死的背后应该还牵扯着一股势力,所以顾棉不能再冒险。

停顿了一会儿,顾棉又提起了另外一个人,当然也和慕千城有些关系,她说,“弦歌,你知道吗?白悦苼原本是在­精­神病院,也不知道找到谁帮她洗脱罪名,结果反而查出了上次她前夫死亡的真正原因,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是她杀的,不过她得了一种什么遗忘病,杀完后她不记得了……”顾棉喝了一口水,继续道:“当然,其中还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不清楚,总归是这个女人得到了该有的报应!”

弦歌听完,目光深深中透着平静,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她真正有些不懂的是慕千城怎么会和白悦苼走到一起?

可那封信被楚南渊扔了,她就算想了解也没有机会,可其实她这人也懒,过去就过去,她现在就是一笑而过。

接着,她们也没有坐太久,因为楚南渊来了电话,说是他下班刚好在附近就把她接了,弦歌只能歉意的跟顾棉说抱歉。

“之后打算怎么兼顾工作和家庭?”两个人临近分别的时候,顾棉难得问了一句,眼眸中隐有些笑意,“好多人还奔着你的名头来找我们呢?”

弦歌轻咳了下,脸微红,叹了口气,“我看看……”说实话她现在的确是离不开孩子们的。

弦歌这么说,顾棉基本了解了,一个女人从妈妈的转变是最能看出来的,也许真的和以前不同了。

“那你就看着处理吧?”顾棉说了一句,抬起头看向不远处,楚南渊的车子已经到了门口。

顾棉准备离开,弦歌叫住她,“顾棉,你的事情呢?我听楚南渊说子韶这几年应该都会在美国?”

谁知道顾棉勾起­唇­角,眼眶中任何情绪都没有,却认真的说了一句,“弦歌,你知道的,我们是不可能的!”

弦歌张开嘴,还想说什么,这个时候顾棉已经快速转过了身,大步离开了这里,弦歌只能站在原地,轻叹了口气。

过年时在京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人你不见我我也不见你?可是弦歌了解顾棉的­性­格,她不喜欢提那些事情,包括朋友之间。

没有想太久,弦歌走到楚南渊的车子跟前,上车,坐到副驾驶位置上,就问,“今天比较早?”

“想你。”楚南渊简略的回了一句,俊脸凑过来,很自然的吻上了弦歌的­唇­瓣,留恋厮磨了一会儿才不舍的放开。

虽然弦歌已经熟悉他这种时不时的小动作,可她的脸还是很容易就红起来,推开他到驾驶座上,就道:“走吧,妈准备了好多吃的。”

楚南渊没有说话,笑着看了她一眼,就启动了车子,稳稳的离开了这里。

路上,弦歌好奇的问了一句,“事情进展的如何?把握大吗?”

楚南渊点了点头,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但是也只是一瞬,还是说了一句,“都在掌握中,只希望那个人不要把事情做绝!”

弦歌知道他此刻心里是有些复杂的,她伸出手,想说话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就用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算作安慰!

她知道豪门世家有它的凌人之处,却也有它的肮脏之处,在看不见的地方总有争斗。

现实残酷的环境把这个男人逼成了这种­性­格,她现在只想陪在他身边儿一起面对,不管贫穷富贵他们在一起就够了。

“对了,孩子们的满月快到了,爷爷正四处张罗,有空你看着点儿,别让他太高调!”提到自家老爷子,楚南渊就完全没有脾气,怎么­精­力那么好?

他和弦歌的意思就是亲戚朋友吃个饭就行,可偏偏老爷子不乐意,吵着闹着说他都不一定能看不到两个孩子长大,怎么就不能浪费了?

说这话的时候,楚南渊的脸­色­臭臭的,弦歌想笑又不敢,就说,“好,我知道了。”

“小孩子不能*,*坏就糟糕了。”楚南渊绷着脸说了一句。

弦歌失笑,看着身旁男人,说的一本正经的,好像他不*孩子似的,她默不作声,到时候要看看蜜儿如果调皮看他怎么办?

晚上,楚南渊累极已经熟睡,弦歌睡不着就爬起来看雷诺先生给她的日记。

起初她也没有发现什么,就从grace一个人躲到东城起,她看出了一些不同,让弦歌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她说她已经放下所有的执念,只祈求能和自己的宝宝在这里平安到老,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愿意放过她,而grace最最没想到的是她的朋友出卖了她。

这个朋友是谁grace没说,可弦歌想肯定不会是自己的父亲,她想到了另外一个认识grace的人,心里重重的一痛?

不晓得是不是grace那句祈求和宝宝平安到老,弦歌一瞬间感觉自己无法呼吸,她只有这一个愿望而已,怎么会被出卖呢?

越想她越是难过,不自觉哭出了声音,而她的声响惊动了楚南渊,他起身,一看弦歌的模样,心疼不已。

“乖,别看了,到我怀里来。”楚南渊说着,胳膊一伸,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中,而弦歌一下子找到了依靠,抱着他就哭,“楚南渊,grace她被人害了……”

“除了……那个安娜……还有一个人……”弦歌很伤心,断断续续的开口。

楚南渊安慰她,“放心,我们会查出来的!你别哭,你这样她在天堂能安心吗?”

“我只是情不自禁?”弦歌抱着他,心里太冷,只想从他身上取暖。

“好,那只能在我旁边哭。”楚南渊低低的安慰着,弦歌默默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第二天,周日,楚南渊吃过早饭照例去了盛天,中午的时候,笑歌提议大家出去吃东西,也刚好带宝宝们逛逛,于是几个人带着两个宝贝全副武装的出了门,挑了一家环境很好的餐厅。

可万万没想到在用餐结束的时候,弦歌去了一趟洗手间,在拐角位置碰到了白悦苼的母亲严玉梅。

严玉梅不是一个人,正在和一对儿中年夫­妇­说话,她的旁边还站着那个四岁左右的漂亮小男孩儿,好像叫笨笨。

从弦歌这个方位看过去,刚好能看到笨笨的表情,好像很不开心,小手死死的揪着严玉梅的衣角,大大的眼睛中留露些许恐惧。

没错,是恐惧,弦歌认为自己没有看错,可是孩子的脸上为什么会出现恐惧呢?

大概内容弦歌听得不是很清晰,可通过孩子表情她也猜到了一二,严玉梅是想把孩子送人吧?

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会被如此对待?莫名的,弦歌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孩子虽小可也是个生命体,怪不得他会恐惧。

可她想了想也没有过去,她觉得自己没有丝毫的立场!只是不舍的看了一眼那个小男孩儿,叹息一声儿。

就在弦歌转过身的时候,赫然发现母亲方若宁站在她后面位置,静静的,好像陷入一些沉思,看到弦歌也忘记打招呼。

弦歌看了看发觉母亲看向的对象正是笨笨的方向,她轻轻的唤了一声儿,“妈……”

这个时候,方若宁才反应过来,看向弦歌,才发觉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就理了下衣衫,说了一句,“走吧,看到令人不舒服的人总会如此!”

弦歌知道方若宁指的是严玉梅,毕竟上次在医院她们两家起过冲突,两个人转过身后,弦歌没有注意到方若宁再次看了笨笨一眼。

回到谢家,方若宁没有来得及抱两个孩子,就直奔书房方向,脚步匆匆,倒是让弦歌不解,就连笑歌也发现了妈妈的不同,她抱着蜜儿一边儿轻晃一边儿问,“姐,你发现没有,吃完饭,妈整个人都不对了?我问她什么她都说不知道,声音低了好多。”

“有点儿……”弦歌点头,继续说了一句,“是不是不舒服,我待会儿去问问去?”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母亲有些不对。

片刻,弦歌敲门进了书房,就看到方若宁不知道在翻什么东西,书桌上有些乱七八糟的,好一会儿才发现弦歌的身影儿。

方若宁抬起头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了一句,“怎么了?有事儿吗?是不是有些孩子的事情不知道?”

“不是的,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弦歌反问。

“我很好,没事儿,就是想起一些资料要看,你先出去吧?”方若宁显然是不想说,打发弦歌出去。

弦歌还是不放心,就撒了一个小谎,“妈,我记得你书房有本80年代的小说,能找给我看看吗?”

“好。”方若宁没有拒绝,就起身,但是手却拉了一份资料,不着痕迹的把书桌上的东西盖住。

当然,这些弦歌都观察到了,她在方若宁起身去翻书的时候,快速靠近书桌,揭开资料一看,却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倒是看到了他们三兄妹小时候的照片。

弦歌这才放心,她是怕方若宁隐瞒她们什么?拿到书后,就离开了方若宁的书房。

她走后,方若宁翻开资料,继续看照片,嘴里还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

傍晚时分,楚南渊没有来接弦歌呣子三人,而是派了司机,之前弦歌和他通过电话,知道他走不开,就带着孩子和方若宁笑歌告辞后上了车。

“弦歌……”临走的时候,方若宁欲言又止,好像想说什么,但是顿了一下,她没有说出来,只交代了一句,“照顾好孩子可不是轻松的事情,有问题及时说一下。”

“我知道了,妈。”弦歌应了声儿,心里却有个小疑问,她觉得方若宁本意不是要说这个的。

但是,她没有问,她知道方若宁不想说,也许还有原因,只留了个心眼儿。

车子缓缓移动起来,弦歌装着一点儿心事儿,就没有注意回去路的方向,更不会发现车子后面还尾随这一辆车子。

直到车子停下来,她才发现哪里不对,当她把两个孩子推下车的时候,更觉得哪里不对!

他们呣子三人现在是置身于一处陌生的宅院中,是一栋仿古宅院,环境幽静,而此刻随着天­色­黯然,也显得太过孤寂。

许是灯光没开,有些暗,蜜儿不舒服了,挥舞胖手叫了一声儿,弦歌立刻把她抱起来,心里也有些不安。

但是,同时,她想起了楚南渊跟他说过的话,一点儿惧意都没有,反而在四处搜寻目标。

而刚才载着他们过来的司机早已悄悄的退了下去。

突然,弦歌正前方屋内的灯亮了起来,而后整个院子的灯也亮了,屋子门开,弦歌一抬起头,就看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楚云海,而且前两天还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现在竟然是站着的。

他穿着一身灰­色­正装,身子笔挺,头发也整理过,­精­神了许多,不得不说楚家的男人都长得不错,就算到了中年,也依然很有魅力。

只是弦歌现在可没有心情欣赏,她悄悄的叹了口气,果然啊,豪门争斗总是不会停歇,利益永远是放在有些人头顶的东西。

“弦歌,你看到我好像一点儿都不意外?”楚云海压着步子向外走了几步,声音富有磁­性­,脸上也挂着笑容。

弦歌同时微微一笑,说了一句,“是啊,二叔,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你!”

“看来南渊是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了。”楚云海笃定的说了一句,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不用担心,你是grace的孩子,二叔不会对你如何?”

弦歌听到他的话,淡淡的笑了下,反问了一句,“二叔,你觉得我像是担忧的样子吗?”

楚云海忽然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应过来道:“做律师的就是不同,不管什么场面都镇得住!”

“你和grace也不同,她很温柔,你,却是圆滑。”弦歌没有说话,楚云海补充了一句。

“谢谢夸奖啊,二叔。”弦歌开口,表情喜悦,好像真的在感谢楚云海的夸赞一般似的。

楚云海看到她这番表现,却是一笑,说不清是讽刺还是别的,话锋一转突然来了一句,“你说南渊这小子为了你会放弃多少?”

“二叔,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能先问个问题吗?”弦歌开口,笑米米的很难令人拒绝的笑容,她继续道:“你是喜欢我的亲生母亲grace的吧?”

话一出,气氛突然一僵,楚云海的眼眸闪烁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表情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

“可我现在要告诉二叔的是grace一点都不喜欢你!”弦歌顿住,想起在日记上看到的东西,语气骤然凌厉,“她在日记里说她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有人出卖了她,二叔,我一直在想,这个人是谁呢?”

听到这里,楚云海顿住了脚步,脸­色­也渐渐和着夜­色­相融合在一起,很低沉的感觉。

“还有,二叔,我现在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家南渊为了我会放弃所有!”弦歌笃定的开口,但是下一秒她笑了笑,开口道:“只是不知道二叔筹谋这么多年,你确定能成功?

楚云海­阴­测测一笑,“这是老爷子欠我们的,我要全部拿回来。”

过了一会儿,弦歌叹了口气,“二叔,这些事情不提也罢,不过我想问问你,还记得楚云澜和慕千城,还有楚伯父吗?”

“你敢说楚伯父和南渊之间的恶劣关系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弦歌继续逼问,她只觉得楚云海隐藏的还真够深的,若不是这次他按捺不住要动手,他们还未必能找到他的弱

可弦歌没想到的是楚云海冷哼了声儿后,说了一句,“他们之间本来关系就不好,与我何­干­?”

“那楚云澜和慕千城呢?你利用他们的过程中,有没有伤及无辜?”弦歌这个时候想起的就是罗碧影的事情,如果顾棉查的准确和慕千城没有关系,那么这个人是谁不就清晰了吗?

可他为什么要解决罗碧影,难道是罗碧影碍了事儿,这点儿弦歌想不通?

“一派胡言!”楚云海的脸上表情已然全被愤怒遮盖,“你以为自己是谁?在审理犯人吗?”

“来人,把他们给我关起来!”楚云海看到弦歌冷笑的神情,心里越发难受,立刻开口吩咐手下。

可是好半天没有出来一个人,很快,弦歌就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慌乱,可他毕竟是颗老姜,辣的很,尽管发现不对,却还是保持镇定。

“二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做了什么事情老天都看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会轮到你的!”这时,弦歌开口说了一句。

“你……”楚云海还想开口,这个时候却突然顿住,他看到了两个人,瞳孔瞬间放大,不可置信,“你们……”

在他对面,老爷子和楚南渊并排而来,老爷子站定后直接开口,“云海,我当初就不该好心的收留你,你和你的父亲一样,从来都想着跟我作对。”

“不过,你和他不同,他是明着来,而你是暗着来,我想这大概就是他对你的教诲吧?让你终生和我最对,谋得楚家大权,是不是?”

“只可惜他死的早,要不然我现在还能见见他那个老东西呢?”楚老爷子长长的话中透着一丝惋惜,他口中的老东西是他的大哥,跟他斗了半辈子,老爷子以为人死就结束,没想到还指使自己的儿子做了这么多事情?

“你还敢提我父亲吗?”楚云海的情绪骤然激动,“楚家本来是他的,可算命的偏偏说你是什么经商奇才能让楚家发扬光大,祖父就信了,可笑,楚家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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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大结局余下的人生只要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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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提我父亲吗?”楚云海的情绪骤然激动,“楚家本来是他的,可算命的偏偏说你是什么经商奇才能让楚家发扬光大,祖父就信了,可笑,楚家是他的!”

楚云海的一番话落,弦歌基本上已经明白到底这其中的恩怨是什么,纠缠了楚家三代人的恩怨。

都说豪门是非多,不由得你不信,事实上的确是如此的,可到头来也不过“利益”两个字。

楚云海隐藏的这么深,忍辱负重的,也不过是不服气谁来当家作主的事情,可此刻弦歌好奇的是那个老爷子的兄弟怎会如此恨他?

“当年的事情,一言难尽……”楚老爷子再次开口,深深的看了一眼楚云海继续道:“可云海,你父亲不是个好父亲,他没有把你教好。”

“住口!你不要再提我父亲!”楚云海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成王败寇,我知道这个道理。”

“云海,你不要这样,你这是何必呢?”楚老爷子开口,深深的眼眸中全是难言的痛苦和痛心。

他一手带大楚云海,自认为对他不薄,甚至比自己的子女关爱都要多,可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却是这个样子的?

“我承认在教育子女问题上我做的不够好,可你也不该利用其中的矛盾来分化他们,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真的一点儿手足都不顾吗?”老爷子越说情绪越是低落,甚至带着一些痛心疾首。

“爷爷……”楚南渊怕他身体不适,开口低低的叫了一声儿。

弦歌把两个孩子交给文烨,走过来扶着老爷子,满脸的担忧,这个经历大风大浪的老人他或许在商场是无敌的,可是在亲情上他也是首次承认自己的失误,而且亲情上的失误走的都是心,弦歌几乎能想象老爷子此刻心里犹如被刀割一般的痛楚。

“二叔,我一直以为你是疼爱我的?”老爷子不说话,楚云海也不说话,楚南渊开口,并看向楚云海。

听到楚南渊的话,楚云海一直没有动作,表情冷肃和不屑,可弦歌还是发现在他瞳孔中出现了几丝波动,不大却在。

她想起了一句话,是个人都是有心的,也许楚云海没有那么的无动于衷,可事实上好多事情都是他做的,这一点儿没有人能否定。

突然,就在气氛都僵住的时候,楚云海猛然掏出了一把­精­致的手枪,正面对向楚老爷子的方向。

这一幕千钧一发,震惊了所有人,就连老爷子的眼中都出现了难以置信的光芒,楚南渊埋伏在周围的手下有人已经扣动了扳机。

可同一时间,楚云海突然改变了手枪的方向,抵着自己的脑袋,楚南渊反应过来,同时大喝一声儿,“不准开枪。”

可惜已经晚了,楚云海没有开成枪,倒是一个手下的子弹穿透了楚云海的心脏上方位置。

“云海……”楚老爷子发出了一声儿悲鸣,身体不支,软软的倒了下去,弦歌吓得不轻,忙大叫了一声儿,“快送医院。”

楚南渊走过去楚云还身边儿,探了探他的呼吸,说了一句,“一起送到医院,快!”

“文烨,麻烦你把两个孩子送回去。”弦歌冷静下,忙拜托了文烨,她担心老爷子和楚南渊,必须去医院。

“好的,放心吧,夫人。”文烨应了声儿,就快步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这里。

弦歌走到楚南渊身边儿,看着有些发呆的人,她恰了他的手,“楚南渊,我们去医院,安心,他们不会有事儿的!”

楚南渊感觉到弦歌的存在,反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他虽然没有说话,可不佳的表情泄露了一切,他现在非常的难过!

本以为只是揭开真相而已,没想到心里会是这样的痛!他对楚云海一直比对楚云泽亲,可没想到楚云海会选择自杀,他以为他还会做出什么举动,原来这就是他想好的结局吗?

车子快速离开,弦歌陪着楚南渊坐在后面位置,静静的,也不说话,看着他情绪上的细微波动,也不去猜测,想着在他身边就好。

片刻,楚南渊突然开口,“弦歌,你说他为什么要自杀?”他纠缠了这个问题很长时间。

“不清楚,也许觉得对不起太多人了吧?”弦歌猜测的说了一句。

“也许。”楚南渊重复了一下,而后就闭上了眼眸,陷入在自己的情绪中,而后车子快速奔向鼎立的途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两个小时后,楚老爷子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问,“云海,他怎么样了?还有救吗?”

弦歌忙扶起他,说了一句,“爷爷,不用担心,医生正在手术,应该是有希望的!”

楚云海的伤口距离心脏只有一厘米,非常的危险,现在依然在抢救中,看到老爷子的样子,她暗暗的叹了口气想到一句话,不管是亲生还是养大,只要有感情就不能独善其身,哪怕自己的孩子是个杀人犯。

“那就好。”楚老爷子说着,就想起身,弦歌知道他是想过,就阻拦了一下,“爷爷,周叔说你现在不能乱动,听话,好吗?”

“可……”楚老爷子尝试了一下,他的确手脚有些软,挣扎了一下,也就没有再动了。

“爷爷真乖!”弦歌笑了下,松了口气,不吝啬的赞了一下,继续道:“等下手术结束,我就立刻告诉爷爷。”

“好,弦歌丫头辛苦了。”老爷子开口叹了口气,而后似乎也不太愿意说话,两个人都保持静静的。

但是弦歌没有忘记给他倒水吃药,也吃了一些乔管家送过来的粥,但是老爷子始终提不起兴致,胃口自然也不太好。

弦歌知道这一次对他的打击是非常之大的!迟暮之年,本该儿孙绕膝,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楚家不太平。

好在,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

又两个小时后,楚云侯终被抢救了过来,可是依然昏迷不醒,但是这个样子也能让老爷子心底安慰了许多。

夜­色­已沉,在老爷子沉沉入睡后,弦歌帮他盖好了被子,这个时候门刚好开了,楚南渊走了进来。

弦歌对他做了个噤声儿的消息,而后两个人一起去了病房的偏厅,并合上了门。

楚南渊松口气的同时,一把将弦歌抱进了怀中,柔声儿问了一句,“累不累?”

“我很好,但是我觉得爷爷更累!”弦歌把自己心底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并叹了口气。

“他终究要习惯,二叔终究是要收到惩罚的。”楚南渊开口,淡淡的说了一句,“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而已。”

“我知道。”弦歌轻轻的回应了一声儿后,就问,“你是不是已经做了什么了?”

“检察官盯上二叔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楚南渊的一句话足以说明了一切,正让弦歌又想起了那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第二天,上午,楚云海醒了,可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想见弦歌,我有话要跟她说。”

早上的时候弦歌想念孩子,不放心就回家了一趟,结果没想到听说楚云海想见她,她想不通也没有去想。

回到鼎立,进了楚云海的加护病房,此时楚云海正头侧向窗外位置,目光似乎在贪恋的看着什么?就连弦歌走进来他也不知道。

“你想见我?”弦歌犹豫了下,开口,这时,楚云海慢慢的转过了头,用目光示意弦歌坐下再说。

“你……应该不想见到我吧?”楚云海慢慢的开口,脸­色­还有些苍白,嘴­唇­轻轻的颤着。

“还好,我知道你应该会受到惩罚,就够了。”弦歌说了一句,坐下,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楚云海听到她的话却笑了,是那种释怀的笑,接着说,“你和你母亲不同!她太过柔弱,而你很厉害!”

“谢谢夸奖!”弦歌接了一句,不晓得楚云海怎么又提到了Grace呢?可他们之间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可以说。

“你的­性­格也好,南渊那小子是有福气的!”莫名的,楚云海看着弦歌突然感叹了一句。

“知道我为什么想见你吗?”楚云海话锋一转,突然开口问,可是下一秒,他自己就说了出来,“还是你母亲的事情!”

“关于当年的事情,我想跟她道歉的,可没有想到……”楚云海说到这里,突然说不下去了,就顿住,目光深深的看向弦歌,说了一句,“所以,我现在必须跟你道歉,不求原谅,只求你能接受。”

“对不起!”他说的很郑重,弦歌没有说话,隔了一会儿,起身,问,“说完了吗?说完我先离开。”

“好,说完了。”没得到她的表态,楚云海一点儿也不失望,总之他把心底多年的愧疚说了出来。

弦歌转过身,出门离开了这里,楚云海没再说什么,­唇­角露出了一个浅笑。

弦歌出去后,抬起头就和楚南渊的视线撞在一起,也没有说话,一头扎到他的怀中,问了一句,“他会受到惩罚的,对吧?”

“会的。”楚南渊安慰了一句,虽然他不清楚内容,却也知道和自己那位去世的岳母有些关系。

“我讨厌他,却讨厌不起来,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弦歌开口,说不清心里的复杂感觉。

楚南渊没有说话,任由她发泄,低低的说了好多的心里话,才罢休。

……

楚云海的事情告一段落,伤好后他被检察机关正式逮捕起诉,老爷子最后去看了他一回,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弦歌注意到老爷子是眼角含泪出来的。

可老爷子的­性­格总是出人意料,抹掉眼泪后,他就恢复了原貌,和两个小娃娃玩得不亦说乎。

弦歌却觉得他心底还有伤痛,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而已,可她也知道老爷子能扛过去,经历大风大浪的人没有什么是值得记住的。

这件事情后一周,就是两个娃娃的满月宴,为了宽慰老爷子,弦歌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了老爷子去办,好让他忙碌起来,她和楚南渊就坐等出席就行。

可到了满月这天,发生的事情却让楚南渊夫­妇­抓狂不已。

没错,他们两个一致认为的是孩子年纪小的时候是要*,但是不可过,可跟孩子们有关的几个老人家却一点儿都不客气,这让他们做父母的哪能不抓狂!

满月宴会就在楚家半山别墅下面的高尔夫场的露天草地,已经是初夏季节,花草开的正好,一阵风吹过,荡漾的都是清新的空气。

老爷子别出心裁,布置的充满童趣的场地得到不少人的赞美,可满月宴一开始,陆陆续续的礼物也就到了。

雷诺先生送出的是一封信,可这信的内容可不简单,上面是一份他名下古堡的转让协议,是赠与蜜儿的,睿儿收到的是法国小蜜蜂直升机,上面印有睿儿的名字。

接着,霍伦先生将名下百分之五十的房产分别过继给两个宝贝。

当然陆陆续续还有别的人,出手都不凡,可当楚老爷子看到欧洲那两位整出的幺蛾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心里直骂这两个老不死的,简直分不清主次嘛,他可是两个宝贝的亲祖父,懂不懂?也就是他们是跟着他姓的?

于是,楚老爷子大手一拍,直接说了一句,“我个人名下的所有财产都是我两个重孙的,楚南渊也没有!”

现场所有的人全都集体暴汗!这哪里是满月宴,分明是炫富嘛!

“楚南渊……”弦歌扯了扯身边儿人的袖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婆,先收着,咱不给他们知道就行。”楚南渊皮笑­肉­不笑的劝了一句,他真是醉了!

“行得通吗?”弦歌瞪了他一眼,心里惴惴。

“当然!”楚公子很是自信,可他忽略了一点儿,他和弦歌的基因那是绝对的不差。

后来某一天,当睿儿十岁的时候,开着他的小蜜蜂在楚家附近转悠的时候,弦歌的心脏差点儿没有从体内蹦出来,当然这也害得睿儿被他爹狠揍了一顿。

可人家一点儿都不服气,洋洋得意说了一句,“我自己的礼物不能用吗?”

这一天,他们还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上面没有署名,可两个人都知道送礼物的是谁?

楚公子老大不高兴,愤愤的瞪了一眼礼物,“瞎凑什么热闹!”

“礼物就是心意,收下就算了。”弦歌淡淡的开口,回忆中浮现那个白衬衫蓝­色­判裤,好像记忆中也只有这些了。

楚公子没有说话,回应她的是一通吻,把她带到无人的角落,缠*绵落下自己的吻。

弦歌笑了笑,心里暗叹,这个男人啊,永远都那么霸道!

但是,这一天,最后,弦歌把方若宁留下,她注意到方若宁一天都心神不宁的,虽然抱了两个孩子很长时间,但是也没有遮挡住她心情的低落,所以弦歌想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就把她留下。

“妈,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能不能告诉我?”弦歌问的直接,她知道有些事情必须清清楚楚的说才好问。

“弦歌……”方若宁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却又犹豫了,但是她到底没有忍住,就开口,“弦歌,你大哥有个孩子。”

“什么?”这次换做弦歌惊讶了,她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妈,真的假的,做DNA鉴定了吗?”

她家大哥还没有回来,怎么突然就冒出了一个孩子呢?可听到她的话,方若宁点了点头,“DNA鉴定做过了。”

可弦歌略微平静了后,突然联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脑中闪过一幕幕的画面,就脱口而出,“妈,你说的这个孩子不会是严玉梅带着的小男孩儿吧?叫笨笨?”

方若宁再次点头,“就是这个孩子。”

“我也让人调查了,白家以前有个养女,这个孩子的母亲极有可能是这个养女,可父亲已经证实了,就是你大哥。”方若宁慎重的补充。

听到这话,弦歌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些后悔,也明白了当初为什么一看到那个孩子就有感觉?原来是跟他们家有关系?

那个小男孩儿很可爱机灵,她总觉得面熟,怎么就没有往大哥身上想呢?可这其中又隐藏了什么呢?

当初白悦苼在法庭告诉她有关大哥的事情时,她根本不信,也没有及时去查证,现在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

现在,说不后悔是假的!弦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妈,那个养女呢?”弦歌平均下来,立刻问了一句,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女人?

“查不到,说是失踪了,也说是死了。”方若宁淡淡的开口,下一秒,她抬起头,“弦歌,现在怎么办?那个白家败落了,他们想把那个孩子卖到有钱人家,我们该怎么办?”

“那个小男孩儿很可爱,他那天还叫我­奶­­奶­,你不知道当时我的心都化了,我不想知道他以前过的好不好了,我想以后让他好好的,弦歌怎么办?”方若宁的情绪骤然变得激动。

弦歌叹了口气,道:“妈,笨笨是大哥的孩子,那么我们就要回来,自己养。”

小孩子纯洁如白纸,可在白家那种环境难免遭受什么*的洗礼,还是尽早带回来比较好。

“你明白就好,我也是这么想的。”方若宁开口,语气坚定,“如果有困难,我们就走法律程序。”

弦歌点了点头,目光同样坚定,她不知道这是上苍冥冥中的安排还是什么,在大哥失踪的时候,他有了儿子,可是不管如何她们是不会不管的!白家要把孩子卖了得看她们同意不同意!

满月宴结束后,弦歌就开始忙碌这件事情,她也没有隐瞒楚南渊,当楚南渊知道谢逸个有个那么大的儿子的时候是吃惊的,但是他还是说了一句,“需要帮忙,我随时恭候。”

这件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困难,但是当弦歌凭着多年经验找到处理办法,也就是找到白家和那户有钱人家之间的买卖交易,再提交法院笨笨和谢逸歌的父子关系,事情也就顺利成章了。

这一日,弦歌带着笨笨走出了白家,抬起头看到明媚的阳光,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白家一连串发生事故,弦歌不知道笨笨看到了听到了什么,这个孩子比上次她看到照片是沉默了许多。

想到这个,弦歌一阵心疼,桥笨笨的手又紧了几分,他才四岁!

通过资料显示,笨笨在白家虽然没有收到多大的疼爱,但是白家人倒是没有打骂他,只是很没有存在感,这一点儿也是让弦歌安慰的。

如果知道笨笨被打了或者别的,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些行凶的人!还好,这孩子只是却爱!

环境的变化就容易催熟小孩子,从他的言行中,弦歌已经感受到了这孩子的不安了。

“阿姨,你说你是我姑姑,是吗?”笨笨比去年大了一岁,说话也清晰了许多,抬起头看着弦歌,问了一句。

弦歌停下脚步,蹲下,跟他平视,柔软的手掐了掐他的­嫩­脸,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要带我走吗?”笨笨继续问。

“对,跟姑姑回家,家里有­奶­­奶­,有小姑,还有很快就回来的爸爸。”弦歌开口。

“不会像这里的­奶­­奶­一样把笨笨送走吗?”他又问,眼里是些许的恐惧,“不会不理笨笨吧?”

“笨笨很乖的,绝不惹事儿!”他继续开口,可话让弦歌再次心酸,她强忍住眼泪,说了一句,“惹事儿也没关系,姑姑罩你。”

笨笨没说话,小脸儿上漾开一朵笑,主动牵上了弦歌的手,而弦歌也起身,握住了他的小手,离开了这里。

小孩子最单纯,谁对他好,是能感觉出来的,小笨笨不知道他的未来如何,可他知道他喜欢这个姑姑,因为他看到了姑姑眼中心疼的泪水。

可孩子在走的时候,还是扭头看了一眼白家,而后才转过身,问了一句,“姑姑,你说我是有爸爸的,对吗?”

“当然有!”弦歌开口,摸了摸他的脑袋,也发觉了孩子刚才的小动作,她心里很欣慰,这个孩子还很善良!

“太好了,笨笨的妈妈不在了,终于有爸爸了。”潜意识中,孩子一直把白悦苼当成了妈妈,弦歌轻皱了下眉头,心想那个养女?有可能是笨笨妈妈的女人到底是谁?

弦歌现在一方面开心,一方面忧愁,开心的是大哥有个孩子,忧愁是大哥还没有回来?

大家本以为还有再等好长时间,没想到两周后谢逸歌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女人,可据大家目测,他和这个叫景小弯的女人之间有那么些猫腻,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可两个人之间也可以说是敌对的,基本有种冷战或者别的什么的感觉!

弦歌偷偷问谢逸歌,“景小弯,是谁?”她在想有没有可能是未来大嫂?

可谢逸歌的回答却是,“不清楚。”可他的目光却始终盯着那个女人。

接着,弦歌也把笨笨的事情说了,可谢逸歌的回答却是,“我知道。”这倒让众人大跌眼镜。

弦歌问不出什么,只能作罢,想着走一步说一步算了。

谢逸歌归来,一周后便是楚南渊和弦歌的婚礼,这个已经晚了好多年的婚礼。

原本楚南渊是要办的特别盛大,但是被弦歌拒绝,她说了一句,“有你,有孩子,还有这么多家人朋友,就够了。”

弦歌一直认为方若宁有句话是对的,日子是自己过的,不必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只是想和他好好的过日子,婚礼的奢华浪费不需要,简简单单是他们想象中的婚礼就行,她要的是平平安安踏踏实实!

教堂门开,当弦歌挽着谢逸歌的胳膊一步一步走向他宿命中的那个男人,她浅浅的勾了一抹笑,遥望楚南渊的深蓝­色­瞳孔中也有她的倒影儿,她知道他们又重新认识了彼此,这一路有你相伴,会幸福!

而他们也会为了彼此的幸福努力终身!

夜晚,两个宝宝被人争相带走后,房间内就剩下弦歌和楚南渊两个人,可不管做什么,楚南渊都是抱着弦歌行动的,倒是让弦歌觉得自己像个废物一般。

“放开我!”弦歌越来越郁闷,挣脱道:“拿水我自己可以?”

“不要啦,我抱你。”楚南渊没有同意。

“喂,你吃错药了?”弦歌不客气问。

楚南渊看了她一眼,说了句,“你不是说很怀念我们初遇的那个公主抱吗?怎么说来着,你勾着我的脖子,看着我的侧脸?……”

“楚南渊,你混蛋!你偷看我r记?”弦歌一下涨红了脸,那么这个男人也一定知道她喜欢他很久的事情吧?

可楚公子解释的冠冕堂皇,“你不在的那些日子,我只能睹物思人!”

“弦歌,看着我!”发觉弦歌有些羞红了脸,楚南渊不允的勾起她下巴,而后落下一个轻轻的问,“对不起,我忘记了。”

“你可以惩罚我,我们余下的人生只要我爱你,生生世世,不眠不休。”他说。

正文大结局了,某漫漫松了口气,番外继续哈,谢谢宝贝们一路相伴,不管是不是大家心中的男女主,某漫漫是很爱的,咱也是亲妈对不对,哈哈

番外谢逸歌篇 1她扯掉了他衬衫的扣子?

她叫景小弯,不,确切说应该叫景连翘,不过她现在就叫景小弯,一个被A市制药集团赶出家门的落魄者。

其实,她一点儿也不稀罕掌权者,身份被束缚不说,一点儿自由都没有,不过是念在她的爷爷景天临终时耳提面命的一番话。

他老人家说,“连翘,爷爷知道将这一个大烂摊子交给你是委屈你了,可你是我们景家的独苗,这个涤你必须撑起来!”

她是个感恩又孝顺的孩子,爷爷几年前把她找回景家,悉心的培养,待她视如己出,让她重新有了家的感觉,所以为了他这番话让她去拼命她也是愿意的。

可惜,她势单力薄,爷爷去世后,景家势力被人刻意瓦解,局面四分五裂,她想努力一番,可结果却是被扫地出门。

那些个亲戚朋友如狼似虎,强行给她按上了一个造成景家衰败的元凶的罪名。

是的,她不甘心,怎么能甘心呢?爷爷奋斗下来的江山被人劫掠一空,是她的懦弱,一点儿都守护不住。

她恨自己没用,可事实上败了就是败了,她没有忘记,她要寻找机会翻盘,于是,她暂时来了东城,误打误撞竟然进了谢逸歌的公司。

谢逸歌这个男人,俊逸绝伦,又能力卓绝,关键是他洁身自好,全然没有富家子弟的纨绔毛病,见到他的女人没有不被吸引的。

据说,四年前谢家差点儿破产,原由的集团就剩下一间珠宝公司,谢逸歌代父入狱三年,按理说有过前科的男人一般不会有人惦记,可谢逸歌却相反,出狱后反而更受欢迎,而且不动声­色­经营了一家IT上市公司。

女人们为他着迷,为他痴狂,可却没有听到任何有关他的绯闻!

他对女人的态度显而易见,绝对止于礼,不喜便不会招惹,所以就算是有人想制造话题也没有机会。

就如此刻,景连翘陪同谢逸歌还有他的特助容洲在M国的宴会上,自打谢逸歌出场,便是众星捧月的架势。

其实,这次景连翘也没有料到谢逸歌会在秘书室的人选中挑中她参与,当被挑中的时候她还有些懵,旁边有同事就打趣了一句,“连翘,估计总裁觉得你带着出去很有安全感龙武霸世。”

当时,她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却恶劣的想八成是谢逸歌被女人纠缠过多得了心里恐惧了。

而她觉得这个的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据说秘书室之前也有几个女秘书的,替总裁办过几次事情后就突然离职了,其中的原因大家一猜都能知道。

恰恰,她在求职前刻意将自己伪装了一下,脸上天天戴着眼镜,也不怎么打扮,偏偏就通过了秘书的审核。

又或者,她想的是自己对谢逸歌没有多少企图,更不像别的面试者浓妆艳抹眼神猎猎吧?

“景小弯秘书……”谢逸歌的特助容洲突然走了过来,跟她碰了一杯香槟后,提醒了一句,“总裁给你使眼­色­呢?没看到?”

景连翘刚喝下去的一口香槟,差点儿就卡在喉咙口,“容特助,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解救总裁?”

没错,不远处,谢逸歌正在被一群M国的名门淑媛围攻,一张俊脸并不好看,甚至可以用冷冽来形容,黑漆漆眸中冰冷且冷漠的气息散发在周围,但是这群热情洋溢的淑媛似乎并不介意,依旧不饶不休。

容洲没说话,挑了挑眉,见景连翘不为所动,又说,“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

“客气啦,说实话我不敢!”这句话,景连翘说的是假的,她真正的想说的是容特助,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你家总裁有兴趣?

说不上来,她对谢逸歌,只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如在A市她第一次把他堵到门口的时候,就有的那种熟悉感。

容洲听到她的话,特意瞧了一眼,好像看出了什么又好像没有。

这惹得连翘一阵发毛,问了一句,“容特助,有问题吗?”

“没有。”容洲突然一笑,趁着景连翘没有防备,他用力推了一下,连翘来不及反应,一抬起头整个身体直扑谢逸歌的胸口位置。

顿时,四周都安静了,所有人都看着他们,目光中不乏嫉妒,可连翘却囧了,她的一只手紧揪着谢逸歌的领口,因为太过用力,“哗啦啦……”两三颗扣子掉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她细白的手指无缝的贴到了他的肌肤上,烫烫的有种令人不知所措的感觉。

好一会儿,她的上方传来一个低沉­性­感的声音,“摸够了没有?”

“要不要到车里继续?”他说着的时候,一只手臂已经紧紧的揽住了她的纤腰,提步抱着她的腰,穿过女人群,就这么走了出去。

景连翘听得出来他这是在演戏,可是她的脸还是止不住的红了起来,心里暗自腹诽,演就演呗,抓那么紧做什么?

还有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气息,让她莫名的怔了下,脑中好像闪过什么,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和其他男人不同,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男人味的气息中带着一丝清冽。

“我说什么来着,这次带着景秘书好处大大的,对不对,总裁?”身后容洲略带戏虐的声音传来,还有满满的得意。

景连翘回过神,迅速从谢逸歌怀中退离了两步,让自己平静下来,尴尬的瞪了容洲一眼,随后小心道:“能帮总裁的忙就行。”

谢逸歌这才仔细看了一眼这次随行的景秘书,但也是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斜睨容洲,来了一句,“下不为例!”

可他这一眼,却叫景连翘浑身都不自在,他的眼神够犀利,好像抽丝剥茧能一层一层深入剥开一般罪恶神冠。

这个男人清冷孤傲,又足够莫测高深,她一点儿探究的兴致都没有!

由于刚才的直扑,景连翘悄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紧身黑­色­礼服裙,却不想又引起容洲的注意,他笑着说,“没想到景秘书的身材蛮有料的!”

景连翘尴尬的一笑,脸微红,不敢乱看,可这时她却感觉到那道目光再次落在自己身上。

该死的容特助!景连翘郁闷的咒骂了两句。

“时间不早了,回酒店。”谢逸歌淡淡的开口,吩咐了一句。

“我这就安排。”容洲点头,但是同时说了一句,“总裁,有份资料我现在去合作方那里取一下,你和景秘书先回去吧?”

因为刚才的尴尬,连翘坐到车上后整个人还是有些不自在,但是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化。

谢逸歌也是话少的人,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冷峻的脸上明显写着生人勿近。

连翘借着光芒,偷偷打量了一下,她有些好奇,这个男人难道真的不喜欢女人吗?还是有别的隐情。

她看到刚才他被那些女人围住的画面,他的脸都可以用可怖来形容了,心里突然又恶俗了一把,心想如果是男人呢?不过一转念她觉得自己想多了,就转过了头看向车窗外的沿路风景。

可没过多久,一声儿严厉的,“趴下”两个字把景连翘惊醒,开口的自然是谢逸歌,不等连翘反应,就见一只有力的臂膀迅速朝着她伸了过来,直接把她的头摁下,护在他的宽阔肩膀下。

“砰砰……”几次猛烈的撞击后,连翘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他们遇到伏击了。

“谢逸歌,到底怎么回事儿?”情急之下,她也忘记了身份,脱口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谢逸歌凶狠的瞪了她一眼,制止她,“别说话!”就侧头看向外面,有一辆黑­色­的看不清任何东西的车子跟在后面,仿佛卯足了马力,拼命的朝着他们撞过来。

这分明是来寻仇的,连翘满腹的疑问,同时又有些害怕,可谢逸歌不说,她也不敢问,只见他侧头观察了一下环境,扭过头,就问,“跟我一起跳,怕吗?”

“什么?”连翘听到他的话,脸都白了两层,“你说……跳车?”

谢逸歌没有说话,可他的神情表明了他的意思,他的话应该没有那么的难懂!

“不……”连翘猛烈的摇头,嘴­唇­紧张的直发抖,她害怕,是真的害怕?而且一点儿心里准备都没有?

谢逸歌看到她这样,快速的说,“我观察过了,下面是水,不会有事!”

可听到水,连翘的脸­色­又白了一分,这个世界上她最最怕的就是水?而且一碰水她就会做恶梦?

“不要……”一个令她想都不敢想的恶梦!可内容她却不记得!

但是谢逸歌看到她这副样子就没有再给她机会,一脚踹开车门,抓着景连翘的手,猛然跃下。

随即,他们的车子被后面的车撞得“砰”的一下分成了两半……

么么哒,先3000,今天某漫漫要搬家,如果晚上更新不了,就之后多更点儿吧,谅解一下啦,大哥要出场啦,,

番外谢逸歌篇2给她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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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们的车子被后面的车撞得“砰”的一下分成了两半,接着油门泄露,没有多久,“轰”的一下,车子发生了爆炸,之后便是熊熊燃起的火焰。

隔得老远,也能看到火光越来越热烈,充斥到整个天际。

行凶的那辆车子没有靠近,车内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仔细的看着这一切,当看到车子已经完全被烧毁后,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片刻,他拨打了一个电话,恭敬的说了一句,“事情办妥了,车毁人亡。”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立刻应了一句,“好,我明白了。”而后才挂断了电话。

他重新启动了车子,急速离开了这里,车子离开的时候扬起一片尘土,可在尘土中并未看到车牌的信息。

没有多久,等容洲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片废墟,但是他知道谢逸歌的身手心中也有怀疑,就直接买通了鉴定专家,请他对外宣布人随车忘,以便打消肇事者的怀疑,也好让他暗中调查。

……

景连翘很久不做那个噩梦了,那个在水中挣扎的噩梦,她的头被人摁着,动也不能动,窒息的感觉好像要将她淹没,差一点儿就会失去呼吸。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她看到水都有种莫名的恐惧,爷爷是个老中医,后来在他的调理下,她渐渐的有了好转,可包括她自己都知道她的记忆有一部分的缺失,她不知道这个梦是不是和她缺失的记忆有关,可她总觉得自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做这样的梦。

后来她给爷爷说,“要不,我试着恢复一下记忆吧?”

谁知道爷爷的反应略微有些古怪,而且劝了一句,“医生说这些记忆是你选择遗忘的,那就证明你这辈子都不想记起来,我想还是算了,以后你就是景连翘,过往的一切都不重要!”

而后,她也就作罢了,可是自从她到了东城,这种感觉又明显起来,好像遇到的一切都似曾相识,可又不敢确定。

这种感觉和遇到谢逸歌的又不同,是那种源于对过往生活的熟悉感觉,她甚至猜想或许这个地方就是她选择遗忘的地方吧?

“不,不要!我……”那种窒息的感觉一拨一拨的侵袭而来,让她觉得这次噩梦像是真的一样,她也挣扎的越是厉害。

谢逸歌看着怀中紧紧攀附着的他的女人,以往若是有女人靠得这么近,他应该会直接推开,可此刻,他们还漂浮在水中,夜­色­又暗,借着月­色­,他看到眼前的女人苍白着一张脸,眼眸紧闭,失去血­色­的­唇­瓣一抖一抖,像是在梦中又像是失去了意识。

突然间,他没有推开她,还很可笑的让自己被她抱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她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细长的双腿更是毫不客气的夹着他的腰,就像是在茫茫的大江中寻找救命的浮木。

这一刻,他的心底的确有些软,重重的咳了一下,试图让她清醒过来,可是她还是紧闭着双目。

片刻,他终于发现她的不对,这才开始伸出手掌用了力度拍她的脸,“景秘书,醒醒……”

距离靠岸还有好长一段距离,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举动!

可拍了几下,景连翘还是没有反应,却脑袋轻晃,口里喃喃说着,“不要!水,不要……”

谢逸歌拧紧了眉头,心里在想,她怕水?又想到刚才他说跳下去她的反应,基本上就已经断定了。

与此同时,景连翘的呼吸开始变得不畅,她移开了一只手臂,摸着自己的脖子,痛苦之­色­迅速浮现在脸上,似乎想张开嘴呼吸却又不能。

这……,谢逸歌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的严重,眼眸眯了下,一只手板着她的下巴,压过去自己的­唇­,好渡给她一下呼吸。

朦朦胧胧中,在景连翘就快失去的意识中,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来了一股氧气,她迫切的吸-允着,大口大口的。

可能是潜意识中她并不想死,只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谢逸歌看她终于有了反应,就给她渡过去更多的呼吸,这样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的­唇­和呼吸纠缠在一起,景连翘渐渐的平静下来。

看她好了许多,谢逸歌缓缓抽离,心中却有一刹那的古怪情绪,该死的!他竟然不排斥和这个女人接触的感觉,他冷峻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茫然。

就在这个时候,景连翘感觉到四周的不同,她好像是真的漂浮在水上一般,霍然睁开了眼睛。

瞬间,四目相对中,她忘记了说话,也看到了谢逸歌深幽明亮的瞳孔中自己的倒影儿,同样的谢逸歌没想到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和她的视线对上,虽然瞳孔中没有别的情绪,却也没有移开。

直到,景连翘眼角的余光一掠,瞧到自己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身下双腿更是勾着他的腰部,这姿势让她自己都惊吓到了,可气氛太尴尬,她不知道要怎么解决?

心中一慌,她连忙撒手,可同时她忘记了自己不会游水,这一撒手,整个人就往水里扑腾,那种恐惧也随之而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又要出丑的时候,一只健壮有力的胳膊伸了过来,一把揽住了她的纤腰,从新将她固定在自己怀中。

由于动作有些猛,景连翘在回来的时候一不小心她的­唇­瓣再次擦过他的薄­唇­,一瞬间,她想起刚才没有清醒时的触感,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她在想如果刚才没有感觉错误的话,那股氧气就是经由他的­唇­传送给她的?

可这么一想,她就更加尴尬了,更加的不知所措了?还好的是,现在是夜晚,他应该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我们到岸边至少还有一两个小时,算算看,你还有多少力气折腾?”谢逸歌开口,语气冰冷,好像对她的举动不太满意!

景连翘听到他冰冷的口气,心里微有些不舒服,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脱口道:“谢逸歌,这是拜谁所赐?”

她并不以为刚才那场追杀案是自己的问题,很大一部分可能是这个男人引起的。

可话一出口,她便有些后悔,怎么就叫了他的名字呢?还质问他呢?她现在可是依赖着他生存呢?

谢逸歌却不说话,目光笔直的看着她,幽深的眸子轻轻的闪烁了两下。

“我……总裁,我……”景连翘的气势减弱了大半,­唇­角勾起一丝讪笑,解释了一句,“我太着急了。”

没办法,她看到谢逸歌不说话,也感觉不到他任何情绪,就说了一句。

可她没想到谢逸歌下一句说的是,“景秘书,你的眼镜呢?”他记得,这个女人自出现在他的面前就戴着一副款式很旧的眼镜,自然看着人也老了不少,现在没有戴着眼镜,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另外一个人?

景连翘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心里“咯噔”一下,有些虚的开口,“可能掉水里了。”

她却看不透他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问?难道看出她是谁了?可是不应该的,在A市的时候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而她都戴着帽子和面纱,谢逸歌应该不知道她长的如何?

“近视镜还是平光镜?”谢逸歌淡淡的开口,其实问出来他也有些奇怪,他最后的解释是自己可能太无聊了。

“平光的。”景连翘应了声儿,他虽然看着面无表情,可是她心里打鼓,这男人吃错药了,怎么一直问眼镜的问题?

“哦,知道了。”谢逸歌微挑了下眉毛,正当景连翘不晓得他什么意思的时候,他说了一句,“你的眼镜是因为掉的,我总得赔你一副,弄清楚比较好。”

景连翘这才松了口气,深吸了口气,忙道:“不用了,其实不值钱的!”

“那不行,怎么说这次事件也是因我而起的。”谢逸歌淡淡的拒绝,可是他话里的意思怎么听都像是在讽刺她呢?

景连翘稍稍的侧开了脸,尽量不和他的正面接触。

“总裁,快了吗?我们是不是距离岸边不远了?”片刻,景连翘觉得气氛太清冷,就问了一句。

谢逸歌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上岸后,就不要称呼我总裁了,切记。”

“那叫……”景连翘突然明白他这么说的意思,但是却不知道要叫什么?

似乎看出她的为难,谢逸歌说了一句,“叫我Jason。”

“好。”景连翘点头,心里多想了一下,可能是他很介意女人叫他的名字,叫英文名字好记且有一种疏离感。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看到了岸边的位置,这个时候两个人都重重的松了口气。

可同时,长时间从水里飘过来,身体耗能比较大,两个人早已经是筋疲力尽。

恰好,他们上来的这篇海岸是这里的人们休闲娱乐的场所,夜­色­虽深,但是还是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人,当然也有一些休息的位置。

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除了这些基础设施,四周还有两三对热情的情侣,他们不单单是在Kiss,而是在做更深一步的身体了解。

江边儿的浪-声儿一波一波传来,可也比不过他们的声音,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早都知道M国的人比较热情大方,现在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的,景连翘的脸一下子就绯红起来,可她也只能当自己左耳进右耳出。

无意中,她的视线飘过谢逸歌的方向,就见他正在闭目养神,仿佛四周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定力真好!景连翘不由的心想,难道公司里盛传的总裁讨厌女人的事情是真的?或者说他其实是喜欢男人的?

想到这里,她被自己的想法恶寒了下,随即甩了甩头,没有再去关注。

谢逸歌比较敏锐,他知道景小弯一直在看自己,也明白她的意思,不过他没有动,他需要将事件经过回顾一下,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四年前谢家破产的案子,他追查到白家线索就断了,白东峰充其量就是个被人利用的小角­色­,真正的那位主使从来没有露面过。

可他在追查这件事情的消息已经走漏了出去,所以这次袭击很有可能是这个主使让人做的!

可是,事实上他觉得这个推理得来的太过简单了,很容易一猜就透,他从来都相信自己的直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可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他也看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但是,这次的意外却是他没有想到身边儿会跟着一个女人。

景小弯,猎鹰秘书室其中一个员工,容洲亲自招进来的,应该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也不似之前那些秘书的厌恶举动,甚至很回避和他的关系,而且他也没有从她的眼眸中看到任何的兴致。

这点儿是他最满意的,所以这次才挑选了她,可是有一点儿,刚才在江中漂浮的时候,他看到她摘下了眼镜,竟然完全是另外一副样子,当时他大脑中有根弦突然跳了下,眼前这个女人好像似曾相识?

可这只是一瞬间的念头,他并不确定,只是起了一丝丝的疑心。

片刻,听到旁边女人均匀的呼吸声,谢逸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抬起头看向天空,分明是漫天星斗,却有着别样的陌生,随后他看向身侧,景小弯睡得很沉,长发披着,遮盖住一小半的脸,露出的下巴带着些微圆的弧度,很耐看的一张小脸。

没多久,她好像又在做梦,手指收缩紧抓着躺椅,脑袋开始摇晃,嘴里呢喃着,“不要,不要……”额头上也冒出了大颗的冷汗。

显然她的梦境并不愉快,就和刚才在水里一样,谢逸歌看了一眼,没有动,隔了一会儿后,从旁边捡了一条毯子,扔到了她的身上。

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谢逸歌思索完,也闭上了眼睛。

景连翘来到东城只是想暂时找个避风港,可她没有想到,事情在去M国出差的这一天会有这么大的转折。

甚至好几年不曾有的噩梦一直纠缠不休,只要闭上眼睛,脑中就会想起一些事情,而且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梦中,她看到自己被人强行推入一个房间,房间内一片漆黑,她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很无助很害怕。

她越来越害怕,立刻掉头向门口跑,可是却怎么都拉不开房间的门,直到她感觉到后面站着什么人,她惊恐的蜷缩了身体。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醒了,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谢逸歌贴在自己上方,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以反应过来就想尖叫,却被他捂住了嘴巴,并轻声儿在她耳边说,“别动,我们被人盯上,现在假装和我一起睡觉。”

事情怎么又发生了突变?景连翘反应过来,想到难道他们遭遇了连环追杀?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可此时,谢逸歌就在她上方,他的高大身躯贴着她的娇小,看着好像结合的很无缝,可实际上,她却是郁闷的不行。

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缝隙,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只知道这男人的身体真硬,她感到了疼痛。

而且他的呼吸就在她脖子四周,均匀绵长,她有些不舒服,却不敢乱动,只小范围的扭了扭。

“别动!”谢逸歌瞥了她一眼,警告,全神贯注似乎在听周围的动静,事实上,这也是头一次他和一个女人这么贴近,他也不习惯,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的身体柔软的吓人!

天刚刚有点儿微亮,朦朦胧胧的,看得还不是很清晰,却觉得此刻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过了好一会儿,景连翘偷偷问,“走了没有?怎么回事儿?”

谢逸歌没有回答她,片刻后,才道:“我数一,二,三后就跟我一起跑,千万不要往后面看!”

景连翘咬住了牙,点了点头,等着他开口,“一,二,三……”之后,谢逸歌紧紧的拖住了她的手,薄­唇­吐出一个字,“跑!”两个人便以风一般的速度跑了出去。

隔着夜­色­,有人注意到这边儿的动静,立刻招呼几个人就追了过去,似乎说了一句,“他们在那里?”

谢逸歌的身手很矫健,拉着景连翘的手到了一处树林中,就把她藏在树的后面,等着那几个人过来,他一个对几个开始搏斗起来。

虽然有些费劲儿,但是大概一两分钟后,谢逸歌打晕了三个,剩下一个貌似是领头的踩在他的背上,问了几个问题。

那人似乎很痛苦,但是却一个字都没有透漏,最终他问不出什么,也把他给打晕,而后把四个人全部绑到一颗树上。

时间紧迫,看来事情果然比他想象中要复杂,谢逸歌没有解释,让她换了其中一个人比较矮小男人的衬衫和西裤,拉着景连翘的手离开了这里。

可人海茫茫,哪里是他们的安全之所,两个人在这个问题上也产生了分歧。

“Jason,我提议还是到城市报警,这个比较靠谱!”景连翘固执的开口,她想着一次撞车就够了,没料到还有后续环节。

太危险了,虽然谢逸歌处理问题很不错,可是她还是担心?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不能就这么挂了?

甚至她想两个人分开走,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但是,谢逸歌似乎察觉她的意图,就说,“你觉得自己现在能置身事外?跟我在一起,他们也盯上了你!”

事实正是如此,她何尝不知道,所以不是没有开口嘛?

谢逸歌自然是不主张报警的,M国并非他的地盘,事情现在都很难说,不客气的说他也不太相信这里的警察?

既然有人已经安排了连环好戏,又怎么会放过他?

谢逸歌的打算是,他现在只要联系到容洲,事情就好办了,他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

一天后,他们在海岸边的一个比较僻静的小镇落下脚,被形势所逼,两个人分别找了一个临时工作,赚了一点点钱,各自换了一身便宜的衣服,暂时找了一家汽车旅馆。

这一天很平静,那些人似乎没有找过来,但是平静中又有些不平静,两个人因为工作的事情差点儿吵了一架。

是这样的,景连翘看到小镇风景如画的湖边儿有人在弹吉他赚点小费,她看到那人身边儿放着大提琴,她会,就想借用一下,再多赚点浅,也就一会会功夫应该不会被发现。

而且关键是她请谢逸歌站在她旁边,她的意思是他的高颜值就不要浪费了,可谢逸歌不同意,还冰冷的送了她一个眼神儿。

还好,大家还是很捧场,她拉了一曲比较凄凉赚人眼泪的,赚了不少的钱,最后,她拿着这点钱在谢逸歌面前晃了晃,不料却被他一把夺去,装进了自己口袋,美其名曰,“我保管比较妥当。”

而且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用一贯的语气,冰冷中透着淡漠,好像一本正经,可景连翘却有些气,分明感觉这人在耍赖!

可她又不能去抢,因为谢逸歌把钞票都放在他的裤兜里,她若是一不小心可能就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走吧。”谢逸歌说了一句,就转过了身。

景连翘跺了跺脚,跟着他后面走,就听谢逸歌继续道:“现在还得找个有网络的东西,但是公共网络却不行……”

么么哒,更新来啦,看到亲亲的长评了,好感动,无限欢喜中,,,,,,,

番外谢逸歌篇3陌生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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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连翘跺了跺脚,跟着他后面走,就听谢逸歌继续道:“现在还得找个有网络的东西,但是公共网络却不行……”

说着,他四处观望,应该是在搜索有用的目标。

大约走了两个小路口后,谢逸歌的视线扫到了一个目标,就是小公园门口立着的一个正在玩手机的年轻男人。

他顿住脚步,侧过身,平静的视线看了一眼景连翘,开口,“景小弯,搭讪会吗?”

景连翘心里正在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突然被他这么一问,而且问的还是这个奇怪的问题,没好气反问了一句,“Jason你,会吗?”

谢逸歌没有说话,心里在想这女人表面看着很是温顺好说话,没想到脾气还是不小的?

不过他倒是没有生气,扬手指了指立在那个位置的年轻男子,说了一句,“按照科学来讲,异­性­相吸,你比我更适合去?”

景连翘现在总算明白了,当一个冰冷帝一本正经跟你讲大道理的时候,你会觉得这个世界都玄幻了。

谢逸歌这男人,怎么能说的这么游刃有余呢?真是让她一点儿脾气都没有,而且心里还想笑,同时一个捉弄人的点子就由心中生了出来。

“我去。”景连翘看了谢逸歌一眼,转过身,­唇­角勾起了一丝笑容。

片刻,景连翘不知道和年轻男子沟通了什么,走回来的时候,脸上溢出了几丝为难之­色­,走到谢逸歌身边,说了一句,“唉,可能我魅力不够,他不愿意借给我,而且他说……”

“他说什么?”谢逸歌问,可话一出口心里起了一丝警惕的感觉,接着就听景连翘继续为难的开口,“怎么说呢?……”

景连翘走近了一步,附在他耳边儿说了一句,“他说他喜欢的是男人?”说完,她等着看谢逸歌的脸­色­。

可事实上,她失望了,谢逸歌抬眸轻轻的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哦,是吗?”

而后,景连翘也没有看到他任何的表情,就见他已经跨出了步子,笔直向年轻男子处走去。

没有说几句话,他就借用了男子的手机,不知道怎么弄了一下什么,很快就把手机还给了男子。

景连翘惊得目瞪口呆,她并不知道谢逸歌是怎么看出她耍的小诡计的,本来想看他突变的面­色­,也想测试一下到底那些传言是真是假的,没想到竟然一个好戏都没有看成。

“借用完了吗?”谢逸歌走过来的时候,景连翘连忙调整了一下心情,平静的问了一句。

谢逸歌瞅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话,静默了两秒,才道:“走吧。”

“好。”景连翘点了点头,心里微微有些忐忑,不晓得他到底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呢?

算了,想不通她就不想了,不然脑袋又要开始疼了,就随口问了一句,“我们现在去哪里?”

没想到谢逸歌酷酷的来了一句,“不清楚!”

听到他的话,景连翘再次僵在原地,小脸上的表情是哭笑不得,他不知道去哪儿却要她跟着走?开什么国际玩笑?

小跑了几步,她连忙追上去,手指扯了他的衬衫,压低声音就问,“你刚才借用人家的手机,不是在联系容特助吗?”害得她还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联系到容洲就好办多了。

谢逸歌停下脚步,看着她说了一句,“我没有打算联系容洲。”过多的话他没有解释,他觉得有些事情景小弯不需要知道。

“什么?”听到他的话,景连翘彻底呆了,而且有种想晕的节奏,反应过来,看着他磨了磨牙,“你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还好,我没有家族­精­神病遗传史。”他回答了一句,让景连翘怎么想都有种砸他的感觉。

“那现在我有了,行不行?”她是被气的,纯粹被气的!没想到这冷冰冰的男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走吧。”谢逸歌没有解释什么,抓起她的手快速向一个位置走了起来,这给连翘的感觉便是他又在搪塞。

而且他就这么直接拉了她的手,让她有些不适应,虽然这两天两个人之间接触的不少,甚至面贴面过,但是他直接牵她的手,怎么那么的随便?好像也很习惯?

她就不由自主的低吼了句,“谢逸歌,你做什么?”

可他不说话,还是继续拉着她的手,而且脚步越发的快,直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才停下脚步。

“谢逸歌,你……”连翘正要开口,却又直接被他的大掌捂住了嘴巴,动不了,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

这时,谢逸歌才轻声儿说了一句,“嘘,别出声儿。”

看到他如此,连翘才明白过来,估计又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出现了?她示意自己不会开口,谢逸歌才放开了她。

他的手放下的时候,略显粗粝的指尖儿轻轻的划过她的­唇­瓣,也许他不是故意,可连翘却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心口儿处好像落下一根羽毛,轻轻的挠了一下,非常古怪的感觉。

两个人面对面挤在一个角落,挨得也近,呼吸教缠着,没有什么刻意的举动便已经暧-昧横生,这也不是人故意而为,而是环境所为。

谢逸歌的手擦过她的­唇­瓣,没有别的感觉,就是觉得这女人的­唇­和她的身体一样的柔软。

静静的,四周的空气也静静的,连翘呼吸了一会儿,就悄悄侧开了头,她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已经被他夺去不少?

这个环境下,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能说,她知道谢逸歌在看她,而他的眼眸很深邃,总给人一种摸不透的感觉,却不知道为什么看她?

反正,她能装就装,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此刻,谢逸歌心里想的是这个女人只是他的一个秘书而已,可有的时候她却给他一众说不清的感觉,好像她认识他?可大部分时候他是看不出来的?没有证据他也不好问,只是心底有个疑问?

几分钟过去,危急的情况似乎解除,他们之间的气氛好像也缓和了一些,连翘轻吐了一口气,问,“他们,应该走了吧?”

“差不多。”谢逸歌简单的应了声儿,目光朝着外面多看了几眼,心里做着自己的判断。

“那我们为什么要挤在这里?可以走吗?”连翘开口,其实她更想问的是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怎么去?等等现在一头雾水的问题?可是她并不清楚谢逸歌现在到底怎么想的?也就问不出口?

两个人现在被绑在一根绳子上面,她怕死,还没有勇气跟他分开!

“再等一下。”谢逸歌淡淡的开口,隔了好几秒,突然开口问,“你,好像有些介意跟我待在一起?”

连翘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接,心口“突突”一跳,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他说的没错,她跟他一起的时候总是感觉不太自在,莫名的。

“怎么会这么问?”连翘平静下来后,反问了一句,装作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事实上却是为了掩盖她的心虚。

“没什么,不想回答也可以。”谢逸歌突然也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心想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就说了一句,“当我没问。”

“你是总裁,我是你的秘书。”连翘想了一想,这么说了一句,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也好打消她的怀疑。

谢逸歌没有再说话,深幽的眸光在她身上扫了一下,就移开,隔了一会儿,就说,“可以走了。”

两个人终于出了狭小的角落,连翘偷偷的大喘了一口气,吐出来后她才发觉原来自己刚才憋了那么久的气息。

在她卦思考的同时,并未发现谢逸歌突然扭头看了一眼,目光有些耐人寻味。

对于有些想不通的问题,连翘一向不愿继续,但是有些问题她还是需要问问他的,和他并肩向另外一个方向走的时候,她问,“为什么不联系容特助?”

“听说Jason你之前可是电脑高手,我想任何一个网络对你都是有用的?”她认真的补充了一

“这个问题……”谢逸歌停下脚步,看向她,黑漆漆的眸轻轻闪烁了一下,可其中并未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就在连翘以为他会解释的时候,他却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你……”连翘瞪大了眼睛,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一会儿后,她叹了口气,“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人,为什么我不能知道?”

“没有意义的,就不需要知道。”他答,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怒气尽收眼底,却这么解释了一句。

“那我们现在到底要往哪里走?”连翘压了压怒气,压着声音问了一句。

谢逸歌顿了顿,只说了一句,“有车就坐。”

这算什么答案嘛?景连翘突然发觉这人真的有些难懂?他到底在卖什么关子?难懂真的隐瞒了她什么吗?

于是,她碎碎念了一句,“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不管谢逸歌听到没有,她说出了口,就不管了。

谢逸歌自然听到,但是他一句话没说,脚步继续往前走,心底想的是,这件事情现在已经不是他能决定了?不过他唯一能保证的是不让这个女人受到伤害?

夜晚,他们在汽车旅馆暂时居住,谢逸歌让连翘睡到*上,他自己睡沙发,不过他好像没有睡,一直在阳台上思考什么问题。

连翘半夜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景象就是这个样子的,背影俊挺的男人立在阳台上,身边儿环绕的是缭绕的烟雾,如梦似幻。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在梦中看到谢逸歌在抽烟,总觉得不太真实的模样,立着的这个男人也好像有很多心事儿,旁人均不得去打扰。

她就这么看了有几分钟,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疯了吧?她怎么会对他产生一些好奇心呢?

她下*,准备去洗手间,可能因为心里有些乱,不小心碰到了脚边儿的垃圾桶,发出了一些响声儿。

她狠狠的郁闷了一下,一抬起头,果然看到立在阳台上的男人已经转过了身影儿,漆黑的眼眸好像和夜­色­融合在一起,什么都看不清楚。

可尽管如此,连翘还是感觉出来他在看自己,很深沉的目光。

既然被发现她也没有矫情,­干­脆套上了外套走了出去,到了阳台上,谢逸歌许是看到她过来,手指一动,迅速捻灭了烟头,很快这里的烟雾散去,空气恢复如常,可她依稀还是能闻到些许烟草的味道,落在他身上的。

“Jason,你怎么不睡?”连翘不想气氛尴尬,就淡淡的开口问了一句,目光看向头上的月光,感叹了一句,“今晚的月­色­挺美的!”

谢逸歌看了月­色­一眼,并未看出哪里美了,就淡淡的回应了一句,“我不困。”

“我醒了,就睡不着了,这个毛病挺头疼的。”连翘叹了口气,伸手趴在栏杆上,又朝下看了看。

谢逸歌没有说话,脚步移动了两步,好像是警惕的向四周看了一眼。

“能冒昧的问一句,你得罪了什么人吗?商场上的?还是私人情感纠纷?”连翘认为以她的脑子也就能想起这两件事情?

而据她分析,商场是很容易得罪人的,现在猎鹰的扩张野心谁都看得出来,是有可能的,可她也想到以谢逸歌的长相和能力走到哪里都是女人争相追逐的目标,所以也很有可能是情感纠纷?

可想到这里,她想到哪个人能这么狠心,爱他就要杀了他呢?这合理吗?难道真的*到,我得不到你们都别想得到吗?

随即,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就甩了甩脑袋,但是谢逸歌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却给了她一个浅浅的笑容。

其实,她觉得那也不是笑容,不过是牵强的扯了一下­唇­,而已,但她姑且就当是笑容了,谁让这位是高冷帝呢?

“解决方法想到了吗?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连翘开口,虽然她微有些不自量力,但是他们现在不是在一根绳上吗?

而这个时候,谢逸歌真的开口了,他说,“现在,需要你去睡觉。”

景连翘:“……”她怔了一下,可一个人回到屋内,却觉得是这男人是怕自己体力不够给他添麻烦,所以才赶自己睡觉的。

罢了,她不管了,好心就当是被驴踢了?

谢逸歌还是立在那里,连翘离开他知道,却没有动,不过,她走后,他并未再抽烟,而是沉默的立着。

翌日,他们两个人的运气还是比较好的,一大早就搭了一辆本地人去附近市的私家车。

G市,是M国东海边儿的一座中等城市,人口不太多,却因为一座世界闻名的大学而著称,是个学术氛围浓厚的城市。

车主把他们放下的地方刚好就是这座大学的正门,正门是仿照欧洲古式建筑,恢弘大气又不乏细节之美。

“这个学校,我知道,没想到就在这个G市?”连翘感叹了一句,她之前想申请来这里进修医药学的,可惜一直没有时间,后来爷爷就去世了。

“怎么到了这里,好奇怪的缘分……”连翘还在碎碎念,视线一点一点的欣赏前方的美景,也就没有注意到谢逸歌此刻的模样。

他笔直立在眼底,目光深邃,一直看着这里,不晓得是在看建筑还是在想事情,总之是一动没动。

等连翘发现他的异样的时候,才觉得哪里不对?她仔细一看,发现的是他的眼眸,和平日冷漠不同,似乎多了一些别的情绪?是什么?她却说不出来!

于是,她想到了他们的遭遇,就靠近,偷偷扯了他袖子一把,并提醒了一句,“Jason,现在去哪儿?”她甚至怀疑他是要去学校呢?

可隔了一会儿,谢逸歌提起了脚步,说了一句,“走吧,找个地方先吃点儿东西?”

连翘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的确是饿了,就跟着他一起走,寻找能吃的东西,却有些好奇他的反应?不过她没有问?

不久后,他们找了一家环境良好又比较便宜的餐厅,找了一个临着里面的位置,点了一些吃的。

差不多快用完的时候,谢逸歌去洗手间,连翘闲着没事儿就在看G市餐厅的菜单,可突然间,谢逸歌的位置上多了一个人。

连翘正要告诉她这里有人,可一抬头,却看到一个漂亮温柔的年轻女人,就微微愣了一下。

她之所以愣,也是因为这个年轻女人一头黑发,而且面孔也是纯东方美人的长相,隐隐的还有一种贵族化的古典,漂亮优雅。

“不好意思,占有你几分钟时间,可以吗?”女人开口,一口流利的中文,态度也非常的好。

连翘点头,可女人下面的话就没有那么客气,甚至带着一丝威胁气息,“你是逸歌的女朋友吗?”

连翘听到她的话正要否认,却来不及,就听女人继续道:“别说话,若你还顾及着他的安危,就跟我走。”

“啊……”连翘现在处于彻底的震惊中,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突然冒出来的女人,还说了认识谢逸歌的事情,她该怎么办?脑子中突然就有些乱糟糟的!

想了一秒,她快速道:“不!我要等他回来,不能跟你走!”这话一出,连翘突然发现,自己在潜意识中还是非常相信谢逸歌的,比她自己想到的更加信任!这有些奇怪,可她心里却是这样想的?

“你不要固执,跟我走!”女人却是同意的坚持,而且一把抓住了连翘的手,貌似想要强行拖着她离开。

连翘直觉的拒绝,可这个时候“砰”的一声儿枪响,划破了这个餐厅的宁静,连翘不傻,她起码能辨明枪是朝着她们这个方向来的。

顿时,餐厅内乱作一团,人们四散奔跑躲避,连翘更是不敢动,当下就躲到了桌子后面,整个身体都开始发抖。

刚才拖她走的女人脸­色­一变,不晓得用英文说了一句什么,连翘根本听不清楚,就见她也躲了起来。

片刻,她就看到有两个人笔直朝着这里走过来,目的很明确,手里是硬邦邦的枪支,连翘没有看到谢逸歌,心想这次真的完蛋了,可千钧一发之际,不晓得谁从远处扔了一个东西过来,瞬间砸灭了餐厅中央最亮的一盏大灯,顿时,整个餐厅就暗了下来。

黑漆漆的,有种令人恐惧的感觉,连翘这个时候更加害怕了,她不知道谢逸歌会不会来?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而此刻的情景又好像和她经出的那个恶梦相似一般,她控制不住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并发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睁得大大的眼眸毫无焦距的茫然着,她想叫谢逸歌,谢逸歌,可是一点儿声音都发布出来。

真的,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所以快速的闭上了眼睛,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又突然发觉自己被一具熟悉的怀抱抱着,还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儿低低的说,“别怕,我在,别怕……”

是谢逸歌吗?她不敢看,可怪异的,当他抱着她的时候,她突然之间就平静了许多,也没有刚才那般的恐惧!好像心脏也随之安宁了许多。

缓缓的,她睁开了眼睛,四周还是暗暗的,可她还是从这黑暗中辨别出了谢逸歌的轮廓,还有他独有的呼吸味道。

蓦然,她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真的太害怕了,就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脖子,哭诉了一句,“你怎么才来?你去哪儿了?你去哪儿了……”

么么哒,宝贝们,某漫漫写完才发现今天有手机图推,要起码9000字呀,但是晚上没时间了,明后天补上啊,,,

番外谢逸歌篇4我会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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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她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真的太害怕了,就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脖子,哭诉了一句,“你怎么才来?你去哪儿了?你去哪儿了……”

“先别动,听话。”谢逸歌低低的附耳说了一句,也没有推开她,继续道:“冷静一下!”

“桥我的手,我保证,我们会离开这里的!”谢逸歌一遍安抚着她,一边儿向她保证。

连翘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他的话她也听进去不少,也不再哭泣,只是泪水还挂在脸上。

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刚才那一会儿时间,谢逸歌不在身边儿,就她一个人躲在­阴­暗的桌下,整个人都是控制不住的发抖起来,她知道她需要想办法,可是脑子却不听使唤,好像心里就只有害怕了。

还好,他没有抛下她,他来找她了,而她从来没有像这么一刻放心过!

“嗯,我知道了,你说怎么办我就怎办。”她说了一句,手指紧紧的拉着谢逸歌的袖子,不肯放开。

“好。”谢逸歌看着距离自己很近的女人,尤其是她脸上的泪珠儿,不愿意去剖析自己此刻心里突然涌起的复杂情绪是什么,大手突然伸了一下,毫无预兆的抚了她的长发一下,而后怔了一下,就快速收回去,神情也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和冷硬。

“走吧。”谢逸歌开口,连翘立刻变得有些紧张起来,而后点了点头,跟着他的方向向一个方向慢慢的移动。

因为餐厅内现在很暗,他们的移动非常缓慢,但是这样却有一个好处,那些找过来的人也同样的看不清楚,也方便逃离。

连翘这个时候才想明白一件事情,原来刚才餐厅内灯光熄灭是谢逸歌的功劳,要不然情况会更危急吧?

她没有多想,桥他的手,跟着他一直缓慢的移动。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一个方向冒出了一个穿着休闲黑衣的男人,直接拖住了连翘后面的脚。

“不!……”连翘尖叫了一声儿,目露惊恐,差点儿以为自己的脚就这么没了,这个时候谢逸歌踢出了长腿,一脚落在男人的下巴上,把他撂倒在地上,接着谢逸歌又加了一拳,把男人彻底打晕过去。

看到连翘还在原地惊魂未定的看着自己的脚,谢逸歌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起来,叹了口气,“别怕,没事儿了。”

连翘喘着剧烈的气息,重重的点了点头,而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谢谢你,我刚才真的怕我的腿就这么没了?”很难得的,她还开了一个玩笑,也不知道是对这段旅程的自嘲还是怎么的?

谢逸歌听到她的话先是一怔,而后­唇­角也难得翘起了一个弧度,不过他没有说话,手掌再次抚了她的头发一下。

可连翘心血来潮,不知道接下来怎么会冒出后面一句,她说,“谢逸歌,我若是真没有脚了,你会负责吗?”

谢逸歌显然也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先是顿了下,但是后面却说了一句话,“我会负责!”

可这话一出却叫连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刚才也就是好奇的随口问了一句,可没想到他还真的回了这么一句。

瞬间,她的大脑真的突然出现一片空白,什么情况?被众多女人围攻献殷勤却也没有得到的谢逸歌竟然这么答应了她?虽然只是一个假设情况,可是他是真的答应了?

反应过来,连翘却不好意思了,她忙笑了下,“不用不用,我就是开个玩笑,决不能当真!”

“总裁,你放心我和那些女人不同,我不会对你别有用心,你一定要相信我!”为了让他相信,连翘还特意改了称呼。

见他看着她不说话,连翘说不出什么感觉,就问了一句,“我们,到底还走不走?”

谢逸歌这才收回视线,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吧。”

连翘这才松了口气,拉住他的手,继续向一个未知的方向走,可不知不觉的,两个人之间原本那种不自然的怪异的气氛突然缓解了下来,这一点儿不止连翘感觉到了,就连谢逸歌也在不知不觉中感觉自然了许多。

两个人是从餐厅的后厨房位置出去的,经由一个不大不小的通风口,逃了出去,连翘在跳下去的时候有些犹豫,她选择闭上眼睛,睁开的时候发觉自己就在谢逸歌的怀中,那种怪异的情绪再次向她侵袭而来。

她忙说了一句,“让我下去吧?”就不等谢逸歌松手,自己跳了下去,谢逸歌一直在观察四周情况,就没有看到她的表情。

“刚才过来时那个大学还记得吗?”谢逸歌顿了片刻,忽然开口。

连翘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们去那个大学?”她觉得这就是他的意思。

谢逸歌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对,那个地方也许是最安全的!”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连翘有些听不懂,可知道他话里还是隐藏着一些话的。

“刚才那些人没有再追过来,是不是被你解决了?”连翘想起刚才的危险,就问了一句。

“对,但是他们应该不会罢休,我们现在就要离开。”谢逸歌说着,四处搜索目标,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辆重型机车上,就做了一个决定。

当连翘和谢逸歌一起坐到机车后面,手臂却不知道如何放了,谢逸歌似乎察觉她的僵硬,只说了一句,“我待会儿的速度会非常的快。”

连翘就明白了,讪讪一笑,手臂紧紧的环住了他的劲腰,感受着他的肌­肉­结实程度,心里微微有些讶然。

“嗖”得一下,机车开始移动,连翘感觉自己的身体和他的脊背贴的更加的紧,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她似乎能听到他心脏的跳动声。

就在他们启动的瞬间,大路另外一个方向追过来三四个男人,谢逸歌的速度极快,飞一般的甩开了他们。

连翘的眼睛没有闭上,这一次,感叹了一句,“好险!”可是真正令她惊叹的却是谢逸歌的车技,显然他是个老手,动作非常熟练,而且很怪异的让她感到了一丝心安。

而随着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连翘还是有些害怕,就紧闭了眼眸,手臂也抱得他更紧一些,一眼看过去宛如两个如胶似漆的恋人一般。

直到谢逸歌渐渐放慢了速度,最后在目的地停下,连翘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臂一直环着他的劲腰。

谢逸歌微微咳了两下,却也没有直接拨开她的手,连翘惊醒,这才发觉自己在做什么,忙松开手,快速下车,不知道要说什么,突然说了一句,“谢逸歌,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对你没有想法,真的一点儿都没有!”莫名的,她好怕他误会她跟别的那些爱慕他的女人一样!

谢逸歌瞅了她一眼,说了一句,“我有说话吗?”而后他就把车子放在一个显眼的位置,向学校门口走去。

这话一出,倒是让连翘又羞又囧,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击,尴尬的在原地跺了跺脚,但是还是跟着他走过去。

“我们今天一天都要在这个学校度过吗?”跟上去,连翘走在他身边儿快速问了一句。

“都要做什么?”连翘觉得自己距离学生时代好像很久远,突然有些呆愣。

“上课,游戏,运动,恋爱……,做学生应该做的事情?”谢逸歌停顿了一下,难得解释了一下。

可连翘脑中好像就剩下“恋爱”两个字?她想了想,觉得诡异又好笑,他们要假装学生恋爱吗?

虽然她承认谢逸歌的高颜值不管走到哪儿都是众人争相驻足的观望,也一点儿不显老,可这样合适吗?

可她没有机会别扭,现实的情况也容不得她别扭,谢逸歌想得倒是挺周全,在学校周围小店买了两套便宜又舒适得运动装,两个人换下后,就继续在校园里闲逛。

上午和下午时间,还旁听了一节有关历史和一节有关计算机的课程,好像还真的像是两个认真听讲的学生。

但是,中午时间,两个人吃了一顿简单的饭后,谢逸歌搭讪了一个长发碧眼的姑娘,拿着手机不晓得又做了一些什么事情?也没有多久,就回到了她的跟前。

连翘想问,却觉得他根本就不愿意说,索­性­也没问,两个人一起待了几天,她也基本上了解他的­性­格,他如果不想说的事情你怎么逼问都是没用的。

她心底却是希望他联系的人是容洲,要么就是他在安排什么事情?她想想不知道也就算了。

不过,谢逸歌是用完手机回来,那个姑娘也追了过来,直接热情的开口邀请,“嗨,晚上我们有个Party,要不要一起来?”

谢逸歌没有说话,却摇头拒绝了,而后就桥连翘的手离开了这里。

隔了一会儿,连翘有些好奇,从他手里挣脱,笑问了一句,“人家可是一片好意哦?”

“你觉得我们现在适合给别人带来麻烦吗?”谢逸歌直接反问,他不解释,连翘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她顿了下,弱弱的强调了一句,“开个玩笑,你那么认真做什么?”

谢逸歌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可是目光却有些深沉。

这会儿,他们旁听完计算机的课,两个人一前一后向外面走,谢逸歌的眉眼始终看着四周,多少比连翘多了一分警惕。

不过,和中午一样,上完课,便有热情洋溢的美女跟了过来,挡住了两个人的去路,美女问,“你是修哪个专业的?我们能认识吗?我对你很感兴趣?”

美女张一双大大的很深邃的眸子,脸上飘着自信的笑容,一直看着谢逸歌,好像在等着他的回答。

谢逸歌还未回答,这个时候,连翘也遇到了一下麻烦,她正等着看好戏,就发觉自己的眼前被人用书晃了晃,她侧头,是一个棕发褐眼的帅哥,笑起来很迷人的模样。

他说,“你好,你来自东方吗?你的眼睛很漂亮,能邀请你共享晚餐吗?”

连翘微微笑了一下,正要开口拒绝,这个时候,谢逸歌当着美女的面儿,或者说是当着下课的来来往往的人的面儿,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就势在她­唇­瓣上重重落下一个占有似的吻。

而后,他放开她的时候,目光看着她,说了一句,“走吧。”也没有理会向她示好的美女。

这举动却很明显让美女和帅哥都惋惜的叹了口气,不解释却胜在解释。

可这招却让连翘有些郁闷,呵,那好歹是她的­唇­,他就算是为了利用也好,她也理解,可能不能亲其他地方?

心里不甘愿,所以她走得有些慢,而谢逸歌这个时候才发觉哪里不对?顿住脚步,两个人停在一处人比较少的柱子后面。

“怎么了?”谢逸歌的目光依旧很平静,淡淡的问了一句。

“谢逸歌,我不是随便的女人!”连翘大脑有些发热,脱口而出说了一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被他冷漠的态度刺激了?刚刚吻完,现在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的冷漠?

“我知道你是想用这种方法赶走他们,可这是我的……­唇­……”最后一个字,她是红着脸且非常小声儿的表达了不满。

谁知道谢逸歌来了一句,“下次,我知道了。”就没有再说话。

下次?还有下次?连翘的脸迅速涨红,而且是越来越红,最后愤愤的说了一句,“没有下次!”

而后他,她越过谢逸歌,愤愤向前面走去。

谢逸歌还是没什么表情,可眼眸中却散发着说不清的情绪,同时他觉得女人这个动物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傍晚,两个人又简单的解决了一餐后,还是在校园里逛荡,最后选了一处条件颇好的小教室当做夜晚休息的地方。

这个教室窗户一开,便有风吹过来,而且窗外景­色­很美,一抬起头还能看到满天的星斗。

而这里也是谢逸歌带着她过来的,还给她一种他对这里很熟悉的感觉,说实话,他们穿梭这个大学一整天看似都是他在带路,可实际上给她一种他非常熟悉的感觉?

天­色­越来越暗,连翘靠坐在窗户前的椅子上,看着凭窗而立的修长男子,他的一半侧脸沐浴在微弱的光芒下,却散发着多人的光彩,他的视线远眺,应该是在思索什么问题?

连翘没有打扰他,隔了好一会儿,待天­色­完全暗下去,她才低低的问了一句,“这里,你曾经是不是来过?”

“嗯。”谢逸歌回答的很简略,连翘就没有问下去,他这个人话不多,回答的少应该就表明他基本上是不愿意说的。

可似乎停顿了两秒后,他突然说了一句,“我在这里上过大学。”

连翘不知道怎么回?就说了一句,“那应该还是挺有感情的。”而且她忽然想起今天早上第一次到学校大门的时候,她看到过他的神情,好像带着一些眷恋,就忽然明白了。

“那你的初恋什么的是不是就在这里?”连翘开口问,带着一丝随意,她心里压根儿没指望他的答案。

不过,谢逸歌回答了,也许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就回答了,他说,“没有什么初恋。”

连翘没有继续说,却小声儿嘀咕了一声儿,“怎么可能?”

不过这件事情让她想起早上在那个餐厅,发生枪战前的事情,那个黑发的东方古典美人,她知道谢逸歌,让她离开他?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开口,“早上那个餐厅,有件事情,我需要告诉你……”

谢逸歌听完,面­色­沉了下,不过他没有做任何的解释,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其实,此刻,连翘的心里都快八卦死了,那个古典美人看着特别的美,而且有涵养那种,谢逸歌竟然什么都没说?

她脑中乱糟糟的想到的都是谢逸歌和美人的恩怨情仇之类的,几乎可以编造出来一个故事了?不过她当然不敢当面跟他说。

可是这一整晚,她靠在椅子上睡着的时候,做的也都是稀奇古怪的梦,可到快醒来的时候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并非她往日惯做的那个恶梦,而是有关谢逸歌的,她梦到谢逸歌受伤了……

惊喜的时候,天­色­微微发亮,她一抬头就忙搜索谢逸歌的身影儿,看到他好好的靠坐在旁边位置,她才松了口气。

可梦中景象太过逼真,她就算醒了也是心有余悸的,视线转移,直接看着他的小腿位置,甚至尝试着伸出手指戳了一下。

感觉到真实的存在,她才彻底的吐了一口气,可当她的手指即将要收回来的时候,却猛地被一只大掌抓住。

她抬起头,刚好对上他侧过来的深邃眼眸,两个人的视线就在空气中交汇,静静的,有种怪异的情绪慢慢的滋生,不过他们都没有发现。

连翘先反应过来,想抽回自己的手指却抽不开,就蹙眉解释了一句,“我做梦了,梦到你……受伤,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先放开我,手疼……”他不说话,她继续挣扎了一下,而后他才慢慢的松开了掌心。

“你刚才不会以为我是要袭击你吧?”连翘见他还不说话,郁闷的瞪了他一眼,开口说了一句,她是这么猜想的,比较手指被他抓的有些疼。

谢逸歌慢悠悠转开了视线,说了一句,“袭击我的人,估计会被扔到窗下。”

“那就谢谢你高台贵手了……”连翘不客气的回应了一句。

“不客气……”

早晨时间在两个人没有硝烟的斗嘴中过去,一转眼天­色­大亮,昨天晚上买的面包还有,两个人用着填饱肚子。

吃饱了,就该思索下面的问题,连翘没有听到谢逸歌的安排,就随口问,“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猜到我们在这里面?”

谢逸歌深思了片刻,回了一句,“有可能。”

“唉,如果我们昨天迷惑一下敌人就好了,说不了他们会追去别的城市,我们就暂时安全了。”连翘分析了一句。

谢逸歌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夸赞的说了一句,“脑子还可以!”

“我……”连翘准备开口反驳,这时,教室外面突然传来声音,她立刻闭上了嘴巴,只悄悄瞪了他一眼。

而后,片刻后,声音远去,谢逸歌看着她吩咐了一句,“走吧。”

两个人出了这个教室,在拐角处另外一个教室碰到一对儿真正的情侣,亲密的从教室中出来,刚好碰到连翘两个人,其中男生说了一句,“哟,跟我们一样。”

他们走后,连翘皱眉问谢逸歌,“什么是跟他们一样?昨天晚上在教室休息吗?”

谢逸歌瞅了瞅她,面前的这张脸上多少有些单纯的情绪,他顿了下,才道:“不是!他们以为我们跟他们一样在教室度春宵。”

连翘的脸一下子红起来,又瞪了他一眼,“不说实话会有问题吗?”

“谢逸歌一本正经的答了一句,“是你问我的。”

“咳咳……”连翘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重重的咳了一下。

待他们出了教室的区域,走到教学楼后面的草地上,连翘叹了口气,才问,“那我们今天怎么办?”

谢逸歌却回答了一个耐人寻味的话,“等。”就没有再说什么,不过连翘知道他们今天还要在这个学校。

有个问题是身上的钱快要没有了,本来昨天就没有赚多少,可谢逸歌说这件事情不用她­操­心。

于是,下午的时候,他带着她去参加了一场校内的篮球赛,赢了一些钱,她数了数没想到还不少,足够支撑他们好几天了。

番外谢逸歌篇5他没有丢开她,她就不会丢开他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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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下午的时候,他带着她去参加了一场校内的篮球赛,赢了一些钱,她数了数没想到还不少,足够支撑他们好几天了。

她这才想到谢逸歌对这里熟悉,赚点儿小钱什么的还是比较容易的,不过她也看到刚才在参加篮球赛的时候,场下那些为他尖叫的年轻小美眉们?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高颜值在哪里都能惹祸?

这次,钱先到她手里,想到上次被他抢去的钱,连翘偷偷藏了一些,才把剩余的交给他。

她知道自己这个动作他肯定能看到,就说,“我们身上都放点儿,如果有一个人的掉了,起码另外一个还有。”

谢逸歌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好像就是默认的意思。

天­色­再次暗下,她在学校的小店买了一些吃的,谢逸歌说要去一个地方看看,于是两个人就在一个约定的地方等谢逸歌,可是偏偏事情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她明明已经看到谢逸歌的身影儿正朝她走过来,却突然间,四面八方几个人一拥而上,围住了谢逸歌。

而她的视线所及,谢逸歌的腿被一个人狠狠的踢了下,他的脚步趔趄了下而且脸­色­有些苍白,她尖叫着准备冲过去,却听谢逸歌朝着他的方向大吼了一声儿,“不准过来!”

她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僵硬的定在原地,她看到谢逸歌拖着腿伤在挣扎,一番恶斗后,他打晕了那三四个人,可同时她知道糟糕了,早上的梦境成了现实,谢逸歌的腿受了很重的伤。

当她快步跑到他跟前的时候,就看到了他腿上留下的血,触目惊心,她还算冷静,快速扯了自己身上一块免不了,把他受伤的位置绑住,以防止鲜血再留下来。

“快,我们去医院。”连翘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她不能看着他的情况恶化。

“不能去!我们现在必须立刻离开这里。”谢逸歌却拒绝,苍白着脸,强忍着剧痛站了起来。

“谢逸歌,必须去医院。”连翘不敢相信他要拿姓名开玩笑,现在如果乱动,那血还是会再流下来的。

“小弯,冷静点儿,我没事儿,这点儿算不得什么,先离开,快走。”谢逸歌严厉的开口,震慑了一下连翘。

连翘郁闷的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暗叹天­色­幸好暗了,而这一带也没什么人,而后她在谢逸歌的协助下,又找到了一辆小机车,两个人快速的驶离了学校这一片地带。

谢逸歌不允许她去医院,机车驶远后发现了郊外一个比较偏僻的废弃屋子,说是废弃但是应该废弃时间不长,里面还有不少旧的家具。

连翘把他扶到*上,看到他腿上的伤口,做了一个决定,就说,“你的伤不能等,这次你必须听我的,我一个人目标也小,只要买到了药,我立刻就回来。”

说完,她就转过了身,也不敢看谢逸歌突变的脸­色­,就离开了屋子。

谢逸歌看了一眼腿上的伤口,视线在她离开的背影上停留了几秒,直到看不见后,才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连翘骑着机车出去后,还比较顺利的买了些应急药品,可是她回来的时候却被人截到了半路。

起初她以为又是那群人盯上自己了,可没想到从白­色­轿车内下来的人是昨天见过的那个女人。

“还记得我吗?”女人微微一笑开口,目光轻轻的在她的身上扫了一眼,最后落在她手里的药品上。

连翘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赶时间,先走一步。”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她的戒备心是有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总是不可能那么的相信陌生人的!

“我知道,谢逸歌受伤了……”女人的话一出来,连翘心里惊讶了一下,就听她继续说,“你们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他已经受伤了,保护不了你,而你根本就保护不了他。”

“带我过去,我会带他走!”女人开口补充了一句。

“不!我不能相信你!现在我会保护他的!”连翘坚定的开口,扬了扬手里的药品,看着女人。

“蠢!”女人顿了一会儿,毫不客气的吐出了一个字这个字也激发了连翘,她反击了一句,“我们没有那么弱,除非你说错一个可信服的理由,我才能相信你!”

连翘也不傻,她分析了目前的状况,女人说的对,情况确实对他们很不利,如果那些人再一次找到他们,以谢逸歌目前的状况是没有战斗力的,更别提带着她一起离开了?

所以,想了想,她决定缓一缓,就说了上面那句话。

“好……”没想到女人听到她的话,竟然就答应了,很快她优雅美丽的­唇­瓣中吐出了一句话,“我是他的前女友!我很爱他!”

“没时间了,快点上车。”女人催促了一句,漂亮而秀气的眉毛轻抖了一下。

连翘听到这个答案虽然有些吃惊,但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她的车子,可没想到的是两个人到了谢逸歌藏身的地方后,刚好看到有人在鬼鬼祟祟的靠近。

女人顿了下,从车里拿出了两只女人穿的高跟鞋,并将其中一只扔给连翘,说了一句,“我们两个一起把他解决了,明白?”

连翘点了点头,于是,两个女人脱了鞋子下车,悄无声息的靠近,在女人跟那个人打招呼的时候,连翘“砰”的一下敲上他的脑袋,黑衣人应声儿落地。

而后,连翘迅速跑回屋内,结果发现谢逸歌已经昏死过去,她注意到他身下流了不少的血。

两个人合力把谢逸歌带回了车子,才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你知道追杀他的人是谁吗?”路上,连翘一连问了女人好几个问题,可是都没有得到答案。

女人一句话没说,视线却透过后视镜落在谢逸歌的身上,表情凝重,眼眸深幽,好像焕发着一丝光彩但是还是一闪而逝。

连翘想起她说的前女友,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有股奇怪的感觉,原来谢逸歌不是不喜欢女人靠近,只是他只要自己喜欢的女人靠近。

半个小时后,女人停下了车子,到了一处环境优美的私人住宅外面,白­色­欧式房屋,房屋一圈都种植着漂亮的花草,赏心悦目。

“把他带到屋内,我帮他做个小手术。”女人淡淡的开口,说到做手术的时候面不改­色­,连翘想着她估计是个医生。

“好。”连翘开始动作,想起了一件事情,就问,“请问我要称呼你什么?”

“叫我Rose。”女人简短的说了一句,就转过身进屋子开始准备。

在谢逸歌做手术期间,屋内只有Rose和他两个人,连翘就站在外面,她原本也是担心有什么意外,跑出去在窗户口看了看,发现她的确在做手术,就稍稍放了点心。

一个小时后,手术就结束了,Rose从里面出来,摘了口罩,说,“你可以他,但是别吵醒他,让他好好的休息休息。”

“我明白,谢谢你。”这次,连翘说出的话是真心的。

连翘走进去,看到谢逸歌的腿部伤口的确已经被好好的处理过了,还缠上了绷带,他的人睡得很沉,好像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连翘暗暗的叹了口气,好在他有惊无险,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会如何?她的心……,想到这里,她忽然发觉自己的心加快了跳动,诡异的,她自己也料不到的。

但是很快,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和他不会有什么交集的,她怎么会往那个方向去想呢?

她决定这个念头就止步在这里,再也不能去想,她没有叫醒谢逸歌,快速出了这个房间。

沿着走廊,到了Rose的客厅,她正坐在那里喝水,连翘不知道说什么,就又说了一声儿,“谢谢你!”

Rose没有说话,深深的打量了一下连翘,说了一句,“去洗洗吧,我们的身量可能差不多,我借你一套­干­净的衣服。”

连翘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装扮,的确够糟糕的,就点了点头。

连翘本来还有些话想问,但是想了一想,Rose是谢逸歌的前女友,那么她的身份无疑是尴尬的,有些话还是不要问了。

半个小时后,连翘终于恢复了连日来的­干­净清爽,她微微松了口气,吹­干­头发后,没有在客厅看到Rose,就一路寻过去,结果还是在谢逸歌的房间内。

连翘透过窗户,看到她在抚摸他的黑发,还有眼睛鼻梁,包括嘴­唇­,眼眸中留露出深深的眷恋。

这一幕就让连翘联想到他们曾经可能的真挚感情,心口便是一窒,就没有再看下去。

而后,她走回去,到了Rose给她安排的房间,靠在*上,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起初她睡得很熟,可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被客厅的争吵声儿惊醒,就悄悄下*,蹑手蹑脚的开了门,听了起来。

是Rose和一个声音富有磁­性­的年轻男子的谈话,他们的语速很快,但是连翘还是听明白了,事关谢逸歌的事情,她都听得很清楚。

大概是那个男人问Rose知不知道谢逸歌去哪儿了?Rose说没有看到,男人显然不信,脾气也暴烈,好像扇了Rose一巴掌,可最终还是放开了她,大步的离开了这里。

连翘合上门,从房间内的窗户向外面看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怒气冲冲离开了这里,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她却看到了一个标志,也就是和最近一直追杀他们的那批人身上是同一种标志。

一瞬间,她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到底怎么回事儿?Rose竟然和那些人是认识的?那么这件事情她到底知道多少?

可事实上,她还是救了谢逸歌?此刻连翘脑中一片复杂她不知道该如何思考?顿了一会儿,就冲出了客厅,劈头就问,“那个人是要杀谢逸歌的人,对吗?”

Rose似乎并不讶异她的话,可她却没有说话,不过没说话就代表默认,连翘基本上已经清楚了。

“你会把他交出去吗?”连翘最担心的是这个,前女友也就是前女友,已经分手了,说不了是因为什么恩怨分手的,心里万一有了嫉恨,那么发生这种事情是很容易的。

Rose听到她的话一直没开口,过了好一会儿,反问了一句,“你好像很紧张他?你是他的现任?”

“如果我现在要求你离开他,你会不会同意,如果你同意,我就不会把他交出去,这个交易很划算,你愿意吗?”Rose好像是故意的追问了一句。

连翘自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误解了,我不是他的现任,我们只是患难与共的朋友!”

“如果你觉得这么做心里会舒服,我是愿意的!”连翘补充。

这也是她心里想的,这几日她虽然受谢逸歌连累,可是他一直都把她保护的很好,所以如果现在反过来要保护他,她也是愿意的,这没有掺杂什么感情因素,只是他没有丢下她,她就不会丢下他!

这个时候,Rose却突然笑了起来,她笑得很美,就像一朵刚刚盛开的玫瑰花,她说了一句,“你别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

开个玩笑?这个玩笑可不好玩?连翘有些生气就没有说话,可细细回头想她说的话,什么叫做她紧张?她哪里紧张了?

Rose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看了下时间,对连翘说了一句,“也许他该醒了,你他吧?”

连翘点了点头,视线掠过外面,看到夜­色­已经很沉了,想着现在也差不多是凌晨的时间了。

Rose估计的不错,连翘进去的时候,谢逸歌轻轻的动了下,而后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到是连翘,神情骤然放松了一下,可是很快他就察觉四周的不对,变了一下脸­色­,问,“景小弯,这里是哪里?”

连翘不知道怎么说?只说了一句,“你放心,这里很安全,等你好点儿,我们就走。”

谢逸歌平静下来,声音却变得冷了下,说了一句,“是不是Rose?”

连翘微微吃了一惊,现在才确定这个女人没有说谎,他们果然是认识的。

“Rose小姐救了你。”连翘开口,低低的说了一句,又继续,“你刚才晕过去了……”

“我觉得她可以救你,所以就……”连翘现在的感觉就是谢逸歌并不想在这里待着,所以她解释的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她万万没想到,谢逸歌下面的话是,“我已经好了,我们现在就走。”果然和她猜测的差不多。

“谢逸歌,你现在不能动!”连翘关于这点儿是不同意的,叹了口气,叫了他的名字。

“景小弯,我现在是在命令你!”谢逸歌的口气突然加重,目光也变得犀利。

“我……”连翘被他的模样吓了一大跳,缩了下,却不想就这么退缩,睁着眼睛跟他对着看。

谢逸歌也没料到她会敢跟他对着看,怔了下,却见面前的女人眼睛瞪得溜圆,虽说她看着还有些害怕,但是也没有退缩。

而他也说不上来,这个时候竟然彻底看清楚了她的五官,不是特别的­精­致,却很抓人的眼球,尤其是她生气的时候,生机勃勃的。

很快,打破这一沉默的却是Rose的到来,她推开门,目光笔直落在谢逸歌的身上,“Jason,你就一点儿都不想看到我吗?”

“这么多年了,我们之间总是还有同学情谊的吧?”Rose叹了口气,继续开口说了一句。

连翘和谢逸歌谁都没有注意到她进来,突然听到她的话,两个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但是谢逸歌的眼眸轻轻的闪烁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

连翘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却只是起了一些疑心,这男人的瞳孔太过深沉,她看不透,也判断不出他对Rose到底是有没有感情?特别的感情?

可一瞬间她又觉得自己多事儿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我出去喝杯水。”连翘还是识时务的,简单的说了一句,就离开了这里,并关上了门。

顿时,屋内就剩下Rose和谢逸歌两个人,一开始谁都没有说话,Rose慢慢的走过来,叹了口气,“Jason,多少年了,我没想到我们的见面会是这样的?”

谢逸歌抬起头,挑了挑眉,“我以为你应该会知道,或者……”他顿了顿,继续说了一句,“或者四年前的事情你应该就知道。”

“四年前?”Rose也挑了眉,“我知道哥哥那个人嫉妒心中,可我并不知道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Jason,你告诉我,四年前什么事情?”Rose有些着急的补充了一句。

谢逸歌却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这件事情我迟早是要和你大哥算清楚的。”

Rose听到他这话,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就连­唇­­色­也凸显不出来,咬着牙没有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开口,“Jason,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我,可我喜欢你是不变的,跟以前是一样的。”

“在大学里,他们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可这也是一个表面现象而已,我知道的,你并不喜欢他们那样说。”

“可Jason,为什么我会连一个机会都没有,不管什么时候都是?”Rose说的有些痛苦,苍白的脸­色­亦是如此。

谢逸歌没有Сhā进去任何的话,最后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Rose,你我都知道感情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

“没有相处过,你怎么知道就不合适?”Rose说的有些激动,也有些不甘心。

“因为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谢逸歌没有多说,只说了一句带着某种道理的话。

屋内再次安静了,直到Rose说了一句,“你们就先待在这里吧,我这里现在是最安全的!”就转过身离开了这里。

Rose出去后,连翘就看到了她,而且注意到她的眼眶有些微红,心里就想这两个人不知道在里面说什么呢?怎么会哭?

她自觉的编了一个伤情的故事,却没有多嘴去问,待Rose离开后,她又重新进了谢逸歌的房间。

“我们,现在还走不走?”连翘想了想,还是直接问出了口,想起刚才的对视,她有一刻一度以为谢逸歌犀利的眼眸会把她给吞了。

谢逸歌微微抬起眸,扫了她一眼,说了一句,“暂时在这里。”

“哦,好。”连翘点了点头,其实她也不想八卦的,不知道怎么的,就说了一句,“我刚才看到Rose哭了……”

“嗯,我知道。”没想到谢逸歌回应了一句,而后就没有了。

这让连翘有些好奇,她转到谢逸歌的正对面,开口问,“布难过,不伤心?她可是你的前……”说到这里的时候,谢逸歌突然抬起了眸,锐利的视线扫了她一眼,她就没有说下去。

这个眼神还蛮令人害怕的,连翘打算不再提,可是心里却想就算是前女友,那也是有过感情的,不是吗?这个态度还真令人匪夷所思。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许乱想!”谢逸歌突然开口,警告了一句,就移开了视线。

连翘小声儿嘀咕了一句,“没有就没有,解释什么……”

她觉得谢逸歌应该听不到,可没有想到他听到了,还说了一句,“帮我倒杯水过来?”

连翘应了声儿,就去倒水,没注意到谢逸歌看她的目光,已经由之前的冰冷冷漠变得稍微软和一点儿。

而后,两个人就各自休息,连翘一觉到天亮,忽然想到早上应该谢逸歌,就忙简单收拾了下,刚到的时候,才发现Rose是从谢逸歌的房间出来的,就避开了一下。

这一次,她又看到Rose 的眼眶还是红红的,而且表情是一脸的倔强。

之后,连翘进了谢逸歌的房间,恰好看到他要从*上下来,就忙走过来问了一句,“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谢逸歌听到她这话,高大的身体有片刻的僵住,半天拨开她的手,说了一句,“我不是个废人!”

“我没说你是废人,只是Rose小姐说你现在最好不要动太多,虽然是皮外伤,但是也是会感染什么的?”连翘没有反应过来,又补充了一句。

“莫非,你可以代替我上洗手间?”隔了一会儿,他缓缓的吐出了一句话,直接让连翘成了个大红脸。

“谢逸歌,你*!”连翘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缓慢的脚步正是向屋内洗手间迈入,­唇­角好似有道笑容又好似没有。

连翘站在原地气得跺了跺脚,越来越觉得谢逸歌这男人远没有表面那么美好,内里其实是黑的。

这一天,他们是在这里度过,上午Rose帮谢逸歌换完药后就出去了一趟,这个时候,连翘就把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告诉了谢逸歌,也表示了自己的隐忧,只要Rose一个电话,他们两个人现在就完了。

可谢逸歌的话却是,“她的人品我信得过。”

“是的,Rose小姐挺好的,我就是随口说一说。”连翘开口,他们在对话的时候,谢逸歌在鼓弄一台Rose家的电脑,连翘想起一件事情就问,“若是用这台电脑,你不怕我们被监视吗?”

“我觉得昨天那个人应该已经有怀疑了?”她补充,理­性­的分析了一句。

谢逸歌微赞的看了她一眼,但是还是说了一句,“不影响,电脑我改过了,没人能查到。”

连翘不说话了,她差点儿就忘记了她家大老板可是响当当的学计算机出身的。

“那我们还需要多久能离开?”隔了好一会儿,连翘看到他用完电脑就问了一句。

“快了。”谢逸歌开口,连翘却有些郁闷,快了是多久,可这人的嘴里总是那么一两句话,她又不想当啰嗦鬼。

“你在想什么?”但是连翘没想到谢逸歌突然将视线转向她,随口问了一句。

连翘没有说实话,就说,“我就担心这里不知道安全不?你的伤不会那么快就好?”

“应该是比较安全的……”谢逸歌话刚落下,面­色­突然一变,不知道他的耳朵听到了什么,身体立刻起身,抓住了连翘的手,躲到了一个地方…….。。

番外谢逸歌篇6真相和恶魔?

“应该是比较安全的……”谢逸歌话刚落下,面­色­突然一变,不知道他的耳朵听到了什么,身体立刻起身,抓住了连翘的手,就势躲到了一个地方

这一切基本都发生在一两秒之间,由了这几次逃亡的经验,连翘非常的配合,可她心里担忧的是谢逸歌腿上的伤口。

她不敢去想象他要拉着她躲避,会牵动多少伤口,又会是怎样的疼痛?

此刻,谢逸歌冷峻的面­色­之上又加了一层­阴­沉,他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神示意连翘不要动,也不能发出声音。

可他自己在做完这一切后,突然向外面移动了几步,轻轻推开窗户,并在窗口位置留下了几个重重的脚印。

随后,他抬起头看向头顶方向,发现一个不小的通风口,就快速把连翘弄了上去。

连翘在上面后,却发现谢逸歌没有动,就着急的跟他做手势,问,“那你呢?”怎么就让她一个人躲在安全的位置。

谢逸歌没有动,给她做了一个放心的动作,而后又重新躲回了原来的位置,连翘心里觉得有些不妥,可正当她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门毫无预兆的被推开了,连翘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而她突然察觉到,这一刻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真正在意的是在下面的谢逸歌的安危,心里全都是他会被发现吗?会被捉住吗?她有点儿不敢想象这个结果。

这个时候,随着门口人的脚步踏进来,连翘赫然发现进来的人她见过,正是昨天和rose发生争吵的高大男人。

这次她也看清楚了他的脸,脸部轮廓粗犷不羁,带着一丝狂野,明显的偏向混血的那一类长相,可此刻他褐­色­的瞳孔中散发的却是一种有些妖异的光芒,这种光芒比野兽的还要疯狂和凶残,这也是连翘此刻能感受清楚的一点儿。

“jason,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吧?”男人突然开口,声音醇厚,可却带着一丝­阴­沉,就像来自地狱的声音。

连翘闭着眼眸开始慢慢的祈祷,她不希望谢逸歌被他发现,如果一旦发现,那么谢逸歌的下场基本可以想象。

男人走到窗户口位置,看到了那几个脚印,­唇­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可情况一刹那间突变,他的身形一转,大步向谢逸歌刚才藏身的方向走过去,“刷”的一下揭开了厚重的窗帘。

连翘这次真的吓了一大跳,差点儿就尖叫出声儿,还好她反应比较敏捷快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心想完蛋了,完蛋了。

可她却没有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的时候赫然发现谢逸歌根本不在那个地方,她有些迷惑,却更欣喜的是他没有被抓住。

但是,现在的局面依旧很危险,连翘一边儿想该怎么办?一边儿在想谢逸歌这会儿藏到哪里去了?

千钧一发之际,屋子的门再次被撞开,rose回来了,她喘着气息,显然是匆匆之中跑回来的,劈头就问男人,“你进我家做什么?谁允许你进我家的?”

连翘心里很感激rose来得及时,要不然男人一定会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搜索,她想就算谢逸歌藏得再好,也是会被发现的。

男人面对rose的质问,并没有立刻回答,深邃的眸一直盯着rose,半天才道:“这是我的资产,我想来就能来。”

“而且,你骗了我,对面?rose?”男人开口,眼眸中是一闪而过的痛苦,“rose,就是你把他藏起来的?”

“我没有!请问你找到他了吗?”rose开口,表面上特别镇定,视线也不甘示弱的和男人对视。

“你如果找到再质问我也不迟,你找到了吗?”rose又重复了一遍,她也笃定男人没有找到谢逸歌。

“找个人挺容易的,我只需要把你从屋内拖出去,然后放一把火,他自然就会出来……”男人开口,他的话令人胆战心惊的,就连rose也咬紧了牙,就听男人继续说,“你说对不对?”

“恶魔!”rose毫不客气的从玫瑰­色­的­唇­瓣中吐出两个字。

“我也告诉你,如果你敢这么做,我就冲进火海,跟他一起死。”rose看着男人,一字一句的说了一句。

“你敢?”男人威胁的口气也开始进一步的加重,褐­色­的瞳孔妖异的光芒更重。

“你不是很了解我吗?”rose开口,­唇­角露出一抹浅笑,“你说说看,我到底是敢不敢?”

“滚!别在我家出现!”rose看到男人犹豫,就知道她赌赢了,立刻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带着你的人,滚!”最后一句,rose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吼了一句。

男人的眼眶中突然涌现一种情绪,这种情绪是连连翘都想象不到的,后来她平静下来想起那种情绪是叫做悲伤,对,就是悲伤。

好怪异!这样的一种情绪怎么会在这么一个男人身上出现呢?

男人最终甩手离开,rose重重的叹了口气,而后出去把大门关好,又检查了一遍才重新回到了屋子。

这个时候,谢逸歌已经从藏身地出来,看着rose,说了一句,“麻烦你了,rose。”

rose却有些欣喜若狂的表情,她说了一句,“我只是证明我不会出卖你!永远不会的!”

“我不知道他会趁我不在过来,真没想到他会疯狂到这个地步,对不起,对不起……四年前的事情,你不说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了,我……”

“你相信我吗?我的确不知道,真的……”rose这番话多少有些语无伦次,可也是表明她的心。

连翘不晓得他们在说什么,却知道他们过往有恩怨,而且和刚才那个男人有关系。

“rose,不用说了,我知道跟你无关。”谢逸歌开口,重重的叹了口气,神情上是平静的。

“可事情的确是由我而起的。”从rose的话中,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内疚和后悔,甚至是痛苦。

谢逸歌难得的劝了一句,“rose,别这样,真的和你无关!”谢逸歌的话很简短,但是对rose来说还是挺管用的。

rose脸上的痛苦表情减少了一些,可是她下面一句话却是,“jason,我知道你肯定会和他对上的,我希望在那个时候,你可以留他一条命,好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带着恳求,目光笔直看着谢逸歌,希望能听到他的回答,谢逸歌隔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尽量。”

“谢谢你。”rose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中依然有眷恋,但是她一直都很清楚这个男人不属于自己,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认真的看过自己。

“对了,景小姐呢?”rose开口问,想起了景连翘,连忙问了一句,“不会被他带走了吧?”

谢逸歌没有说话,指了指上面通风口,连翘打开了口儿,讪笑着打了一个招呼,“rose……”

可这个时候,连翘不知道怎么的,就注意到rose奇怪的面­色­,虽然rose没有说话,可是连翘却觉得她看自己的目光跟以前有些不同!

好像有些羡慕,又好像是轻微的嫉妒,挺复杂的,连翘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而向来对说不清楚的事情她是不会去想了。

反正,在连翘心中,她和谢逸歌也不会有什么。

rose没有在房间中久留,转过身出去,连翘见谢逸歌还是不慌不忙的,就有些着急,“喂,先让我下来。”

谢逸歌应该是在思索某件事情,所以耽误了一小会儿,而后才面无表情的把她从通风口抱了下来。

“虚惊一场啊!”连翘伸展了一下四肢,重重的叹了口气,而后看向谢逸歌,“我能问问那个男人,还有rose,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吗?”

不过她没等谢逸歌开口,就自言自语道:“算了,你不说也行,我就是好奇。”

果然,谢逸歌看了看她,什么都没说,但是还是说了一句,“这一两天内,我们就会离开。”

“真的吗?”连翘听到他的话,欢喜的差点儿就要蹦起来,但是想到一个问题,就把目光低下,问,“你的伤口,行吗?”

但是谢逸歌没有说话,只淡淡的点了点头。

其实,连翘还有好多的话想问,比如那个男人的事情怎么处理?但是她想到这其中的复杂也不是她能了解的,索­性­就作罢。

中午,连翘帮助rose做了一顿午饭,两个人随意聊了一些自己的事情,这个时候连翘才知道那个男人是rose的大哥,虽然她没有往深处解释,但是连翘就是觉得他们兄妹之间有些不同,可她也不好意思探究。

本来嘛,离开了这里就可能再无相见之日,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但是她却知道了rose是个很不错的姑娘。

“你很好,而且你也能挨在他最近的地方。”rose突然开口,声音淡淡的,却让连翘紧张起来。

虽然她没有指他是谁?可她们都知道是谢逸歌,被好多女人惦记着的谢逸歌!

“rose小姐,你别误会,我和他真没什么,而且也不可能!”连翘紧张的解释了一句,也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次绝对是谁都没有想到的。”连翘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出个差还能碰上这么狗血的事情?

追杀,不确切说应该是连环的追杀!这可是比她那个恶梦更恐怖的事情!如果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选择,她会不进猎鹰,会不来东城,可惜没有如果!

可rose看着她却不说话,目光闪烁,其中分明藏着一些什么,却说了一句,“景小姐,你知道吗?jason,从来没让女孩子靠他这么近过?”

连翘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是靠他最近的女人,这么多年以来,不会的!”

“当然,除了他宠若珍宝的两个妹妹,我没有见过他让哪个女人靠近过?”rose补充。

连翘听到她的话,就道:“这么说吧,这次我们被绑在一起纯属意外,而这也只可能是意外,过去就什么都不是,明白吗?”

rose被她绕得有些晕,平静后说了一句,“认识jason的女生,没有不为他倾倒的。”

“rose小姐,你就当我是个例外吧?”连翘笑着开口,抛去她那段丢失的记忆不说,她现在满脑子的心思都跟恋爱无关,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容不得她去想爱情这种奢侈品。

“你果然与众不同!”rose看了她一会儿,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就淡笑着说了一句。

“rose小姐,没有听过一句话吗?被太多女人惦记的男人不要碰,碰了会碎成渣渣呢?”这话有种开玩笑的兴致,两个女人都笑了起来。

她们聊得专注就没有注意到身后有道高大的身影儿,谢逸歌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也许是从她们谈话开始。

但是他并未Сhā话,一直静静的看着,面­色­冷峻,一双眼眸却流转不止,可光芒都是在连翘身上的,也许是因为她后面的话。

可片刻后,他也没听下去,而是转过身,就离开了这里,向那间屋子走去,合上门后,­唇­角莫名溢出一丝笑,心想他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话呢?

下午,rose重新给谢逸歌换了药,并说了一句,“伤口恢复的不错,再养几天就不疼了。”

谢逸歌看了一眼,说了一声儿,“谢谢。”就没有再多言。

“jason,你还和以前一样得了别人得好处,一样那么客气……”rose开口,笑得有些无奈,“你知道吗?如果是朋友,可以不用这样的。”

可谢逸歌说了一句,“我谢你是认真的。”表明他是发自内心的吗?连翘站在一旁这么想了一下。

也许他这个人表达感情就是这样,也很容易令人造成误解,可随即连翘就发觉自己想多了,甩了甩头没有再理会。

很快,又一天过去,这一天似乎没有什么波折,这里也像是恢复了平静,可是三个人谁都知道这里不平静,尤其是外面不知道被多少双眼睛盯着。

翌日,傍晚,rose照例帮谢逸歌换完药,天­色­就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只能看到很远的地方有些晚霞。

而今天的晚霞似乎燃烧的特别炽热,好似把整个天际都染成了红­色­,有些失去了原本的美丽,多了一些刺目。

换完药,谢逸歌就跟rose提出了告别,rose拿着药箱的手似乎僵了一下,随后才抬起头,说了一句,“没想到这么快。”

“好,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不过jason之前你答应我的事情请一定做到。”她补充。

连翘看着他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这一切都透着诡异。

“我会的。”谢逸歌看着rose,承诺的点头,却补充了一句,“但是我也不敢保证。”

rose快速说了一句,“有这个心就好,谢谢你。”说着,她提出了一个要求,“jason,我能最后抱抱你吗?也许这是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伤感,连翘都有些冲动过去抱抱她,可是她要求的人是谢逸歌?

终于,谢逸歌走了过去,揽过她的肩膀,轻抱了一下,可rose的表情却充满了迷离之­色­,好像这辈子就已经满足了。

可就在他们分开的时候,屋子四周“轰”的一下,突然蔓延起了大火,大火的姿态很迅猛,好像一瞬间把他们包围在火圈儿中。

“这是怎么回事儿?”连翘立刻反应过来,谢逸歌和rose却已经变了脸­色­,谢逸歌立刻吼了一句,“去那被子,打湿,跟着我一起出去。”

连翘猛地点了点头,是的,他们总不能葬身火海吧?

可这个时候rose却彻底呆住了,她没有想到他真的这么做了?放火吗?就是为了逼她叫出jason吗?

“rose小姐,你在做什么?我们要出去?”连翘首先发觉她的不对,立刻抓住她的手臂说了一句。

“我……”rose张开口,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连翘一看,她的眼眶中全部都是泪水,晶莹剔透。

“快走,来不及了……”连翘来不及分析她眸中的情绪,立刻抓住她的手,帮她披了一件浸湿的被子,就拉着她往外面冲过去。

谢逸歌在前面,看到她们过来,说了一句,“有些危险,但是一会儿就好,速度要快,明白吗?”

连翘点了点头,这时rose才反应过来,­阴­沉着脸说了一句,“我知道他在外面,我要跟他谈谈。”

“出去再说。”漫天的火光中,谢逸歌的眸子黑亮的耀人,而每当他做出决定的时候眼眸都是这个样子的。

好在火还没有那么猛,三个人不是很困难就出了屋子。

果不其然,出去的时候,以那个男人为首的黑衣人已经站成一排在等着他们,那个男人在笑,笑得特别诡异。

“只有用这种方法,你们才不会骗我,不是吗?”男人开口,声音中多少透着一丝残忍。

而后他的目光看向谢逸歌,继续道:“jason,在我记忆中你可不是靠着女人的男人,怎么想做出改变了吗?”

谢逸歌没有说话,跟男人对视了几眼,才道:“我就知道,一开始就是你搞得鬼!”

“对,我就是这么疯狂的人,你弄走了我的人,我必须找你报这个仇!”男人开口,语气月份发­阴­沉。

这次,先开口的是rose,“你疯了,真的疯了,你怎么能做这么疯狂的事情?我恨你,真的恨死你了!”

“从小到大我就说过,你是我的,可你呢?偏偏要恋上这个从中国来的男人,他有什么好?关键是他根本就不喜欢你!”男人反击了一句。

连翘站在一旁正猜测他们的关系,这些基本上全明了了,唉,又是一出恋爱狗血剧嘛!

“四年前,jason家差点儿破产,jason入狱,这些都是你的杰作?”rose开口,问出了之前的事情。

如果不是这次事情,她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冷哼了一声儿,“这便是招惹我的下场,你明白吗?”这也算是大方的承认,而且态度依然不屑。

rose倒吸了一口气,虽然她基本上已经确认,可是这跟从他嘴里说出来完全是两个道理。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rose一连说了好几个这句话,整个人都处于震惊的状态中。

“我说过谁招惹我都将会是这个下场,没有例外,只可惜四年前没有把谢家连根拔起,也没有让谢逸歌死在狱中……”男人开口,冷笑的声音就像是被恶魔附体一般。

当然,这也是最打击rose的地方,她连连后退,如果不是连翘稳住她,恐怕已经跌坐到地上了。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哥,怎么会?……”rose受了不轻的打击,直接开始语无伦次的状态。

“你的确不是人!连自己的亲人也这般伤害。”谢逸歌冷冷的开口。

“她不是我妹妹,我爱她,从小就爱,可你凭什么来这里,还夺去了她全部的吸引力,你该死,碰她的人都该死!”男人依旧一点儿悔改之心都没有,脱口就是一段极其狠厉的话。

“爱,并不是以伤害的名义在进行……”谢逸歌摇了摇头,气势上一点儿都不居于男人之下,反而有种凌驾在他上面的形象。

连翘想起了古时一句话,邪永远胜不了正,现在她就是这种感觉,虽然他们被重重的包围,但是她就是知道谢逸歌这个男人会保证她毫发无损的离开的。

可一转念,她并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这么的信任他呢?好奇怪的感觉,难道真的是一起共患难过吗?

“哈哈哈……”男人狂肆的笑出声儿,接着说了一句,“不管你怎么说,今天你就要死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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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谢逸歌篇7两条平行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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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男人狂肆的笑出声儿,接着说了一句,“不管你怎么说,今天你就要死在这里了……”

男人的声音很疯狂,仿佛穿透整个天际,他的瞳孔中溢满了肃杀之气,不断的翻滚着波涛汹涌的恨意。

而他下一秒仿佛即将要命令手下开枪,与此同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包括连翘在内浑身都开始恐惧,可唯独谢逸歌动也未动。

他们身后刚才燃起来的火焰越来越炽热,也越来越猛烈,映着每一个人的脸庞,大家的面­色­都不太相同。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什么事情都那么自信,即便失败了,你也从来不会从源头上找错误。”谢逸歌在和男人对视过程中,说了一句。

“马上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了,说这么多做什么?”男人冷笑,根本不屑谢逸歌的话。

谢逸歌的视线从男人身上移开,看向Rose,而后又转移回来,开口,“你这么做想过Rose的感受吗?”

“我记得在很久以前,在Rose口中她特别崇拜你这个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她?”谢逸歌补充。

他说话的时候,神情冷峻,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受男人的威胁,连翘已经担心到极致,却也注意到谢逸歌的冷静,心里也有几分赞许。

“闭嘴!”提到Rose,男人猛喝了一声儿,“但凡触碰了她的人,我就要他死,谢逸歌,你休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会让你消失的无影无踪的。”男人说着,­阴­测测的笑了下,而后他就挥动了手势,应该是要下达命令。

千钧一发之际,Rose猛地挣脱连翘的胳膊,奔了过来,一下子挡在了谢逸歌的面前,“大哥,你如果真要这么做,就先动我!”

“你不能再这么错下去,绝对不能!”Rose从未想过他的内心世界是如此的疯狂,竟然丝毫不听人劝说。

而出于私心她也不能再容忍他这么下去,她最不想他犯下弥天大错。

“你让开!”男人的眼眸倏地睁大,他心里却是觉得Rose在维护谢逸歌,心里更加的恨,眼眸中的疯狂因子也更加的明显。

随即,男人吩咐两个手下,说了一句,“把她给我带到车上去,快。”

“大哥,你不能这么做!”Rose反抗不了,拼命的拖着,可惜她的力气怎么抵得过两个大男人呢?

很快,就被强行关到了后面的车上,她没有办法只能拼命的捶打着车窗,可惜男人不放她出来。

男人转向谢逸歌,又扫了扫连翘,“谢逸歌,这下你没有任何屏障了,没人再保护你,我要让你葬身火海。”

“当然,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你身边儿的小美人儿我会送她跟你一起赴死,也不枉我们曾经也算是朋友。”男人补充,笑得越发邪肆。

连翘本就害怕,可听他这么一说反而不怕了,她不知道哪来来的勇气,两步移过去,抓住了谢逸歌的手臂,大胆的咒骂了一句,“*,疯子,你不正常,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骂完后她突然非常的解气,心里仿佛松了一口,也没有发现自己刚才握住谢逸歌的手已经反被他给握住了。

“怕吗?”谢逸歌是明知故问,明明感觉到这女人的手已经开始发抖,却还是问了一句。

连翘硬撑着头皮,挺胸回应了一句,“不怕!”事实上刚才的一时发飙也就那一会儿管用,她的确又开始抖了。

谢逸歌知道她在说谎,也没有戳破,只是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而这个时候连翘才注意到两个人的手指是交握的,也就是非常亲密的姿势,他的每一根手指都和她的每一根相连。

诡异的,这个时候,连翘的小脸儿红了,她暗自庆幸现在这里火光漫天的,要不然被谢逸歌注意到就糗了,可他为什么要以这种姿势抓自己的手呢?

“还有时间秀恩爱,你们找死。”男人的手即将要落下,谢逸歌猛地抬起头,­唇­角划过一丝诡异的笑,“看看你的身后再做这个决定不迟。”

“Jason,你少给我耍炸!”男人根本不信,这是他的地盘,他不信谢逸歌能找来帮手,甚至翻盘。

“我都要死了,你先看一眼也不迟。”谢逸歌依旧有些不慌不忙,甚至带着一丝笃定。

男人没有看,目光盯着谢逸歌,可很快他的一个手下就提示了一句,“总裁,不好了,是商业罪案调查科的人,他们盯我们好久了。”

男人这才猛地转过头,看到身后突然多出来的人,面­色­一变,转过头,就听谢逸歌开口道:“你以为你在这里可以只手遮天,我逃不出这个城市,是不是?”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这世上没有完美无缺的犯罪,只要你做了,势必就会露出马脚的。”

“何况,你向来自诩天不怕地不怕,可有一点儿你忘记了,你的对手就是我的朋友,你想让我逃无可逃,这次我也能让你避无可避,你欠我的,欠我们谢家的,我一定会找你算清楚。”

“四年前导致我们谢家差点儿破产的案子你也休想逃过去,这一笔帐我一直跟你记着!”

男人听完谢逸歌的话,就如疯了一般的叫嚣起来,“叫来警-察又如何?我是这片地域的主人,谁也奈何我不了?”

“你们,都给我动手,杀了警-察都算我的,给我动手,快点儿。”男人的瞳孔中彻底散发着不要命兽­性­的光芒,好像一只野兽正厮杀到最兴奋的地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尽管此刻她已经被重重包围了,可是他的态度依旧没有多少变化,偏执的令人害怕。

连翘这才反应过来,她扯了扯谢逸歌的袖子,问了一句,“你看他的眼睛,好像有些怪,我怎么觉得他有些不正常。”

谢逸歌叹了口气,说了一句,“也许,他的确需要­精­神科。”不止是连翘,他也是感觉出来了。

“谢逸歌,我要杀了你!”男人真的是疯了,他见手下没人动,就拎着枪对准了谢逸歌,不过这次伤到的是他自己,警-察已经开了一枪。

与此同时,另外几个人匆匆跑了过来,是谢逸歌的另外一个助理祁战,他带着一队人一直在这里等候命令。

后来警察过来,谢逸歌就没有让他们动手,可是刚才谢逸歌有危险,他们就出现了。

“总裁,你没事儿吧?”祁战是个偏冷硬的汉子,不苟言笑的脸和谢逸歌有得一拼,所以也常被容洲取笑。

谢逸歌摇头,踏着脚步走到已经被控制的男人身旁,“不要再反抗了,你知道你已经败了。”

“我没有!谢逸歌,你耍诈!”男人的胳膊中了一枪,面­色­痛苦,可还是愤恨的瞪着谢逸歌,一点儿也不甘心。

谢逸歌冷笑,没有回应男人的话,他们到底谁不是东西?他已经懒得去解释了。

男人被几个警-察控制着,依旧想直起身反抗,嘴里叫嚣着,“谢逸歌,我要杀了你!”只可惜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完全用不上多少力气。

可他的眼眸依旧恐怖的吓人,完全不似正常人类的眼眸,已经彻底的陷入了疯狂中。

很快,他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行动失败,突然夺了一把警-察的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在即将摁下扳机的同时,Rose不知道何时从车内出来,疯狂的跑了过来,吼了一句,“大哥,不要!”

可能是这道熟悉的声音制止了男人的动作,他缓缓的转过头,看了奔向他的Rose,动作僵住。

“大哥,不要!”Rose跪到他身边儿,细白的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生怕一个疏忽就会看到一个没有呼吸的人。

“大哥,不要!你不能丢下我的!不能丢下我!”Rose一边儿落泪,一边儿摇着头,希望他不要做傻事儿?

这一幕让众人,包括谢逸歌景连翘在内的人都有些震惊,但是最震惊的是男人,他不可置信的看着Rose,眼眸中迸发的是喜悦,他颤抖着问了一句,“Rose,你刚才说了什么?”

“大哥,不要死,你不能丢下我!”Rose坚定的重复了一遍。

听完她的话后,男人却闭上了眼眸,“Rose,我知道等待我的即将是牢狱,你乖乖回家去吧。”

“大哥,我会帮你请律师的。”Rose却不肯听他的话,执着的说了一句。

“Rose,别管我的事儿!”男人却不同意,又拒绝了一次。

Rose还想说什么,这个时候,一个警-察开口了,他说,“小姐,时间差不多了,请不要妨碍公务。”

Rose不得已起身,看着男人被警-察押走,同时她也抹去了脸上的泪水,而后才扭转头看向谢逸歌和连翘。

“对不起,两位,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大哥的错,我代他向你们道歉。”Rose淡淡的开口,说的很真诚也很伤感。

“Rose,你要想开点儿,别太难过。”不知道怎么的,连翘想起爷爷的去世,当时就如天塌了一般,她好像能体会Rose的感受。

Rose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我没事儿,我很坚强,只是还是接受不了大哥竟然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儿?

“可他毕竟是我大哥,我也不能弃之不顾,我会好好陪他的。”Rose补充,似乎在心里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我再一次代他向你们道歉,到今天为止,我希望你们的恩怨就此了结,好吗?Jason?”她开口,目光看向谢逸歌。

谢逸歌点了点头,没有立即说话,隔了好一会儿,才道:“Rose,下面有什么打算?”

“走一步算一步。”Rose开口,笑了笑,继续道:“我还是得看着他,让他尽量不要乱想。”

“好了,说了这么多,我们该告辞了。”Rose淡淡的一笑,笑容像是玫瑰花绽放,娇艳夺人。

“再见。”谢逸歌只轻轻的说了一句,连翘本来觉得他说的有些轻,可一想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即便是和朋友离别也是如此吧?

“Rose,我会想你的。”连翘也打了个招呼,她倒是不讨厌这个美丽如花的女人,即便她深深的爱而不得,可她依然有着自己的初衷和坚持。

所以说,她是个很好的女人,只可惜有的时候人们之间的缘分就是没到而已,差一点点就此生无缘。

看着Rose真的转过身去,连翘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就追了过去,“Rose,我有话跟你说。”

于是,她把自己观察到的男人的异常告诉了Rose,没想到Rose淡淡的一笑,说了一句,“你说的其实我都知道,也是我耽误了他的病情,没想到他会这么严重,以后我会陪着他,就会越来越好了。”

“再见,景小姐。”Rose开口,刚提起一步,突然汀,说了一句,“景小姐,也许是我想错了,可我觉得Jason他对你还是不同的!”

连翘没想到她转过身是为了说这句话,僵住,半天动不了,什么跟什么?她怎么一点儿都不觉得?

是的,这件事情结束了,她和谢逸歌也该回到原位了,他做他的总裁,她做秘书,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

这次事件,应该只是一个意外,属于她人生中小小的一个点儿。

“在想什么?该走了。”连翘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抽不出来,更没有注意到谢逸歌走过来,有些随意的就把她的手给恰了。

而两个人走了好一段路,直到快上车,连翘才赫然发现手被他桥,她忙挣脱了一下,尴尬的一笑,“我自己来。”

谢逸歌自然注意到她的动作,没有说话,同时他也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就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心想,难道是最近和这女人牵手牵习惯了,怎么会这么自然?

随后,他敛了心神,再没去想这个奇异的转变。

可跟在他后面的祁战看得有些愣,破天荒,头一次,他看到总裁牵了一个女人的手,忍不住的他打量了一眼景连翘,只是觉得没有眼镜的景秘书漂亮了许多,可跟之前接触过总裁的那些大美人还是有距离的,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也想不通了?

车子缓缓的开始移动,空气中也都流淌着一股放松的味道,连翘一上车,就和谢逸歌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俨然已经回到了之前的状态,也不敢随意跟他说话了,更不敢大声儿叫他的名字,她还想薄自己秘书的位置,以便来日回到A市做一场艰难的战斗。

可不自觉的,她眼角的余光总是落在谢逸歌身上,这会儿更是发现他腿上的伤口渗出了一丝血液,好像是从浅­色­裤子里面透出来的。

和往常一样,她想都没想,叫出了声儿,“谢逸歌,你的伤口可能裂了?”说着,就想去看,可当她的手指刚触到他衣服的表层,就僵住了,暗骂自己没用,停了一下,就通知祁战,“祁特助,总裁的伤口可能裂了。”

前面有司机,后面他们三个人坐着,车子很大,却气氛微有些诡异,祁战正在思考景秘书胆子大了不少竟然直呼总裁的名字,可一瞬间她又变了,别说他不习惯,就他瞅了一眼总裁,那脸­色­也是有些古怪的?

祁战动作麻利从车内翻出了药箱,说了一句,“总裁,我处理下。”就开始动作起来。

连翘见有人接手,她也帮不上忙,就把头转向窗外,看着沿路的风景,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侧头的一瞬,谢逸歌也侧过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祁战处理完,就收起了药箱,恰好这个时候容洲的电话过来,祁战就问了一句,“总裁,容洲的电话,接吗?”

祁战这么问的意思就是要不要避开景秘书,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谢逸歌眯了下眼眸,说了一句,“接。”

电话接通,容洲先是询问这边儿的情况,而后大概说了一下东城的情况,尤其是猎鹰一部分股东蠢蠢欲动的事情,就问,“总裁,现在回来吗?”

不料,谢逸歌想了片刻,做了一个决定,“不了,再等一段时间,那边儿你看着处理就好。”

“我知道,总裁。”容洲想到这个可能就没有吃惊,他知道总裁也是想整理一批股东,最后他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句,“总裁,我无意中发现一个情况,有个姑娘来猎鹰找过景秘书,她说她找景小弯,可后来我查到……”

顿了下,容洲继续道:“我查到这个姑娘真正的名字叫景小弯,竟然和景秘书同名?总裁,需要我继续查吗?”

谢逸歌听到这里,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连翘,顿了一会儿,才道:“暂时不用。”而后就挂了电话。

这个电话的内容,连翘前半部分的意思她懂了,大概就是暂时不会回东城,原因是什么她不得而知,可后半部分说话的人似乎有心压低声儿,她不知道是什么?可莫名的就是感觉好像和自己有些关系一样?

但是她又不敢贸然去问,只是侧过头,轻声儿的问了一句,“总裁,你的意思是暂时我们不回去吗?”

“嗯。”谢逸歌淡淡的应了一声儿,随后说了一句,“这里的工作要处理完,我们出事儿的状态也需要隐瞒一段时间。”

“这样啊。”连翘面­色­起了一些为难,她想到自己之前毁坏掉的手机,就想到了弯弯,生怕她找不到自己就该着急了。

可她现在到哪里弄一个手机,身无分文的,看来只能开口借了,于是,她笑着对祁战说,“祁特助,能借我点儿钱吗?回去就还给你。”

祁战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点名,反应过来后,就点了点头,“需要多少?”

连翘讪讪的一笑,说了一句,“不多,先谢谢你啊。”

不知道为何,自始至终,祁战不敢看谢逸歌的脸­色­,连翘也不敢看,她心想借钱应该是她的自由吧?

可为什么总有一种低压扑面而来呀?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之后她偷偷用余光看了谢逸歌一眼,发现他的面­色­根本没有什么变化,就松了口气。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下,回到了他们之前下榻的酒店。

连翘回到自己房间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睡觉,问过祁战没有别的事情后,她不管不顾的睡它个昏天暗地。

大概已经是翌日中午吧,她听到有敲门的声音,就爬了起来,裹好了衣服,开门,祁战站在门口,面无表情递给她一个款式全新的手机,“景秘书,我想你借钱应该是需要这个。”

连翘欣喜的一下子清醒过来,忙接过漂亮的手机,笑米米回了一句,“祁特助谢谢你,多少钱,我回去就给你。”

“景秘书,总裁的意思是这算是对你工作的补偿。”祁战开口说了一句。

提到谢逸歌,连翘差点儿猛咳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刻道:“你的意思是这是无偿给我的?”

“真的?”连翘高兴归高兴,可一想,谢逸歌怎么猜中她的心思的,有种不太畅快的感觉。

可又一想,也许他送这个手机也就是借此跟自己划清界限了,想到这个可能,莫名她心底划过一丝失落,但是她很快就甩了甩脑袋,说了一句,“替我谢谢总裁。”

祁战离开后,连翘合住了门,她没有移动脚步,而是靠在门板上,视线落在手机上,重重的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这也是不错的饿,对不对?”

她和他本来就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她想那么多­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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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谢逸歌篇8当他的女友是一项工作?9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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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本来就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她想那么多­干­嘛呢?

这次事件结束,他们也是要回归原点,除了工作,基本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其实,这对她来说也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连翘轻轻一笑,闭了下眼眸的同时脑中浮现一抹挺拔出­色­的影子,慌乱中她不清楚这是怎么了?慌忙又睁开了眼睛。

“景连翘,你以后的任务可不是谈情说爱,也没有资格!”她想起爷爷被夺走的公司,给自己坚定了信心。

这两天刚好是M国的周末,跟他们合作的对方休假,那么他们也不用工作,所以说这两天基本上是自己的时间。

连翘吃过午饭后,再三和祁战确认后,就放心了,她本来打算直接问谢逸歌的,两个人的房间很近,就是斜对门,但一想,还是不要走得近,就问了祁战。

空下来,她先是给弯弯拨了个长途,跟她确认一下自己现在很安全,并告诉她之前是因为工作太忙手机坏了,就没有接到电话。

弯弯这傻丫头平日看着憨憨的,可在这种事情上一点儿都不马虎,问了她很多才相信她的说法。

连翘心想幸好自己早做了准备,不然肯定被她看出漏洞,不过她也知道在那个家里现在最关心自己的人也就是弯弯了,其他人除了去世的爷爷,恐怕巴不得她有个意外去世才好吧?

当她听弯弯说之前去猎鹰找过她,她愣了下,立刻问,“弯弯,你找的人是谁?叫什么?”她是怕自己的造假身份露馅儿?

“好像是姓容吧?名字记不得了。”弯弯开口,连翘有些晕,顿了下继续问了一句,“他当时说话的表情是什么?”

“没什么,很正常。”弯弯想了一下,认真的回应了一句,“怎么?连翘姐是这个姓容的欺负过你吗?”

“不是,你别乱想!”连翘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弯弯说没事儿,可她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惶惶的感觉。

“连翘姐,你要注意安全,一个人就不要乱跑啦,我在东城等你。”弯弯交代了一句后,两个人就挂了电话。

连翘本来有些担心,但是一想,就算真正身份被知道又如何?她没有碍任何人的事情,何况她后来一想谢逸歌又不是那种还注意这种小细节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应该知道自己对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听说以前被吵的女秘书都是对总裁抱着不轨企图的,所以她这么一想,也就不是那么的担心了。

而后,连翘午休后,翻看了这次商谈合作的文件,发现没有漏洞已经准备好了,就随意换了一件休闲的衣物,准备去附近逛逛。

不过,当她刚出酒店另外一部电梯的时候,谢逸歌乘坐的另外一部电梯刚好合上,两个人也没有注意到彼此。

跟着谢逸歌上去的祁战倒是扫了一眼,惊讶的开口说了一句,“总裁,是景秘书。”

谢逸歌微微抬眸,透过即将合上的电梯门,看到那抹熟悉的娇小的身姿,她穿着一袭男式风格的宽大白­色­衬衫,下面是浅­色­判裤,看起来清爽­干­净。

很快,谢逸歌移开了视线,过了很久,才问,“手机给她了?”

祁战不明白总裁为何这么问,而在他以往的经验中,总裁可从来不在意这种小事情,就说了一句,“景秘书好像很喜欢手机。”

“对了,景秘书让我谢谢总裁。”祁战这才想起这件事情还没说,就说了一句。

谢逸歌没有说话,冷峻的面­色­也未变,令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而这个时候电梯门开了,两个人前后走了出去。

“这两天没有任何工作?”走了两步,谢逸歌突然问了一句。

祁战忙道:“不久前,景秘书特意问过我有无工作,可这两天这边儿周末却是没有什么安排,所以她可能去忙自己的私事儿了吧?”

祁战原本觉得总裁问那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可一想八成是看到刚才景小弯出了酒店,随口问的,就这么回了一句。

果然,他猜对了,谢逸歌没有说话,进自己房间的时候,才说了一句,“把这起合作案的文件拿过来,我再看看。”

“好的,总裁。”祁战点头,在准备去拿文件前,提醒了一句,“总裁,晚上7点,史密斯先生约了你晚餐。”

“嗯。”谢逸歌轻轻的应了一声儿,就没有再关注。

“史密斯先生会携夫人出席,他特意嘱咐总裁你若是没有女伴,他也许可以为你介绍一两个。”说这话的时候,祁战头都大了,他也没有想到这外国老头会这么热情,就是看中了自家总裁,虽然不想说,可他要是不说,总裁晚上回来铁定会怪自己。

谁都知道他家总裁基本不好女­色­的,好多人也盯着他呢?

听到他的话,谢逸歌本来已经拿起了笔,“啪”的一下,笔被扔到桌上,他英挺的眉宇之间略有些不耐烦。

祁战见此就更不敢说话了,何况他也没有容洲鬼点子多,遇到这种事情跟他家总裁一样抓瞎。

幸好这个时候他的电话想了,祁战立刻找了个借口,说了一句,“总裁,国内的电话,我去接。”就溜了。

不过打电话过来的正好是容洲那小子,祁战莫名觉得松了口气,两个人聊完公事后,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容洲果然比他­精­于此道,一听就有了注意,说,“蠢,发挥你的聪明才智赶快去租一个去。”

祁战顿时脑洞大开,一下就有了想法,挂了电话,立刻就开始行动起来,好在现在这种职业越来越多,不到一个小时真的挑选了一个比较不错的混血女孩儿。

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后,祁战敲门再进去谢逸歌正在工作的书房,将这件事情报告了一下,而后他就大气不敢出的,等着谢逸歌的回应。

可万万让他想不到的是,总裁竟然同意了,他说,“就照你说的办。”

祁战彻底松了口气,可这个时候谢逸歌突然说了一句,“景秘书……”可也只开口说了这三个字,就没有下文。

祁战补充了一句,“总裁,如果有需要,我这就叫景秘书回来工作。”

“不需要!”谢逸歌却拒绝了,而后又重新埋首工作,而祁战则悄悄的退了出去。

M国这座城市,临靠海岸,又是经济中心,市中心繁华的程度可见一斑,连翘尽管早就逛累了,可她依然不知疲倦。

之前她向祁战借了钱,人家直接给她一张卡,所以她买了一些礼物,大部分都是弯弯的,就连祁战也有,最后轮到谢逸歌的时候,她有些犯难,如果送了会不会误解啊?她纠结的是这个。

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卖了一个笑脸小Q公仔,寓意就是总裁大人不用那么高冷,偶尔也笑一笑。

同时,她也想起了谢逸歌有时候昙花一现的笑容,很迷人,好像整张脸都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那天其实她心里想的是,长得这么妖孽,就不要笑了,省得祸害姑娘!

“噗嗤”一下,她想到如果谢逸歌听到她这么说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也就没有注意迎面更她撞到一起的小女孩儿。

不过,还好她反应比较快,及时稳住了自己,也扶住了小姑娘圆滚滚的小身体,定睛一看,是个特别可爱的小姑娘,她忍不住弯下腰和她聊了起来,顺便在原地等待她的父母。

一大一小相谈甚欢,虽然说的都是幼稚的对白,可连翘赫然发现自己对小孩子还挺有一套的。

后来,孩子父母过来,连翘把她交给父母,起身的时候,脑中有一瞬功夫想到了一个画面,女人抱着一个小婴儿傻笑的画面,可闪烁的太快,她压根儿就没有看到女人和孩子的长相。

可是,怎么回事儿?她怎么会闪过这样的画面呢?她愣了,站在原地拼命的想,直到脑袋都想疼了,可惜却还是没有想到?

抱着一堆礼物,还有一些特­色­美食的连翘,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左右了。

出了电梯,她若有所思朝着自己房间走的时候,恰好看到有个身材极好的年轻女孩儿进了谢逸歌的房间。

她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儿,所以就只看到女孩儿的身材纤细匀称,该凹的凹,该凸的凸,应该属于尤物那一类。

瞬间,她脑中有了一个不该有的念头,那就是总裁大人有什么神秘的爱好?恶俗的想,这女孩儿也不至于这个时候来谈生意吧?

莫名的,她脑中绘出了一副香艳的画面,­唇­角就不自觉勾起了笑容,甚至带着一丝邪气的笑。

想的过于投入,就没有发现一抹高蜓的身影儿已然来到她的侧后方,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小表情都未逃过他的眼眸。

谢逸歌还不知道祁战找的那女孩儿已经来了,也就没有办法理解连翘脸上古怪的笑意,只是觉得这女人哪里都不对?看着他的门口,竟然笑得那么的……古怪?

要说谢逸歌绝对不是个恶俗的男人,可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兴起一股作弄她的想法,这么想,他也就这么做了,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连翘面前,说了一句,“怎么,你对我的门感兴趣?”

猛然听到不该出现的声音,连翘被惊吓的不轻,“啊……”的尖叫了一声儿后,怀中抱着的东西散落一地,也是一片狼藉。

“谢逸歌,你做什么?做什么突然出现?”连翘看到一地狼藉,想都没想,用力吼了一句。

可吼完,她自然就后悔了,脸­色­僵住,好一会儿,才讪讪一笑,“总裁,好巧啊,你怎么在我后面出现啊?”

有那么一瞬,她差点儿将他当成*了,好险!

谢逸歌却没有说话,微微挑了挑眉,低头弯腰,捡起掉在他脚前的笑脸公仔,拿起来看了看。

连翘一看他拿起来的刚好是送他的,心里暗叹缘分真奇妙啊!就刚好笑了笑说,“总裁,这个是送你的,收下吧?”

谁知道谢逸歌皱了下眉头,问了一句,“不是顺道?”他的视线扫在其他礼物上,模样有些怪异。

连翘忙拍胸脯保证,“当然不是!”当然她没说她可纠结了好半天,果然还是被他质疑,早知道不买了。

谢逸歌又瞅了几眼笑脸公仔,­唇­角勾起一丝笑,但是没有说话,笑脸公仔拿在了手里,貌似是应该要收下的。

连翘松了口气,看着掉落一地的物品,她准备赶快捡起来,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送餐车快速推了过来,连翘看到的时候有些晚,她傻愣着不知道如何反应,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托起她的身体,带着她转了一个圈儿,避开了送餐车。

她感觉到那是一双有力的臂膀,在被追杀的那几日也是这双臂膀带着她逃跑的,她很熟悉。

还有他身上的味道对她来说也是那么的熟悉,连翘可耻的发现自己的记忆力突然间变好了,怎么什么都记得那么清晰?

而此刻,谢逸歌还没有放开她,两个人就这么近距离的抱在一起,彼此教缠着呼吸,她的手紧抓他胸口,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而他的掌固定着她的纤腰,温度有些热。

时间仿佛被定格中,俊男美女的,画面也是极度的唯美,包括祁战带着那个混血女孩儿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也是这一幕。

祁战甚至觉得总裁目光中隐约透出了一丝杀气,方向正对的是推车侍应生的方向,可消失的太快,他并没有完全捕捉到。

“小姐,对不起,车子好像有点儿坏了,真对不起!”侍应生道歉的声音才将两个人惊醒,尤其是连翘清醒的时候发觉自己的状态,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忙撤离了谢逸歌的怀抱,尴尬的一笑,对侍应生说了句,“没关系,下次注意点儿。”

侍应生离开后,连翘忙将东西都从地上捡起来,快速装到包里,跟谢逸歌说了一声儿,“总裁,我先回房。”就匆匆离开了这里,一溜烟儿奔回自己的房间。

顿时,现场就剩下三个人,谢逸歌的视线淡淡的扫过混血女孩儿,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可混血女孩儿就不同了,当她看到谢逸歌的时候,眸中闪过一道亮光,­唇­角也起了一丝笑容。

“总裁,时间差不多,可以出发了。”祁战看了下时间,提醒了一句。

谢逸歌点了点头,而后,三个人一起向电梯走去,电梯门合上,谢逸歌突然想明白刚才连翘的盯着自己门看的古怪笑容,眉心轻轻的皱了一下。

可同时,混血女孩儿礼貌的开始跟谢逸歌交谈,直到三人坐上了专车,女孩儿还在兴致盎然,尽量找各种各样的话题引起谢逸歌的注意力。

终于,在即将要开车的前一秒,谢逸歌忽然开口,“停车,祁战,把钱给她,让她下车。”

祁战也觉得这女孩儿有些聒噪,跟他刚才交代的完全不同,正担心着,果然,总裁发话了。

但是,他还是犹豫了一下,道:“总裁,史密斯那里会不会来不及了?”

谢逸歌目不斜视的说了一句,“就用手头的资源。”

起初,祁战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手头资源是什么,猛然想起了景小弯,就立刻明白了,就立刻开始行动。

“先生,不能……”混血女孩儿还试图求饶,这时就被祁战快速拉下了车,不知道说了什么,女孩儿才悻悻的离开。

连翘进了房间,才知道自己今天逛了多久,双腿早已累到麻木,她只想好好的歇歇,可没想到祁战敲开了她的门,劈头就说,“景秘书,我们是有十五分钟的时间,你要配合,若不然总裁会发火的。”

“啊……”连翘压根儿不能理解,可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祁战带过来的两个人狠狠的修理了一番,当然是从容貌和衣服上修理了一番。

完成后,连翘甚至没有对着镜子照上一番,人又匆匆被推了下去,待她坐到了车上才明白过来,她这是要陪总裁大人去参加晚宴。

连翘上车后,谢逸歌便立刻吩咐祁战开车,也没有说话,而连翘则恢复了好一会儿,才歇过来。

这时,就听谢逸歌淡淡的说了一句,“记住,今晚你是我交往中的女友,是我追的你,时间有三个月,明白。”

“明白……”连翘听到他的话,大脑一当机,好像卡在一个位置,反应过来后,才道:“总裁,这不妥吧?”

“我们不是真的交往,如果有人问我不知道的问题,会露馅的。”连翘认真的补充,打死她都想不到自己摊上这种好事儿?

可谢逸歌反说了一句,“不知道就摇头,需要我教你吗?”

“可,这样会被人当成傻瓜吧?”连翘小声儿的腹诽了一句,表面自己的不太乐意。

谢逸歌自然听到她的话,眸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说了一句,“基本上我都在你身边儿,放心。”

连翘看了他一眼,讪讪一笑,“那就好了。”

车内又恢复了沉默,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可这会儿祁战却纳闷了,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继的想得到总裁青睐,如果景秘书不是在欲擒故纵,那么就是真的对总裁不敢兴趣了。

破天荒,头一回啊,还有女人对总裁不感兴趣的?

没多久,就到了宴会主人史密斯的宅邸,今天也算是私人宴会,除了谢逸歌和连翘,就是史密斯夫­妇­。

可有一件事情,谢逸歌已经说了自己会带女友过来,可史密斯还是不大相信,从朋友的女儿当众挑了两个品貌出­色­的,希望他能看看。

谢逸歌和史密斯先生是不错的朋友,也算是忘年交,史密斯先生一直很欣赏谢逸歌,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越发关注他的私生活,可能是觉得他的生活一直都很单调,有点儿于心不忍?

史密斯先生和夫人恩爱了几十年,多多少少会希望自己这个年轻朋友也能幸福?

车子稳稳的在门口停下,史密斯家的管家已经在门口守候多时,看到谢逸歌下来,立刻恭敬的打了招呼。

随后,谢逸歌绕到另外一侧,拉开车门,把连翘牵了下来,动作小心翼翼,就像是在呵护自己的珍宝,也非常的绅士。

“先生,小姐,请,我们先生已经在等候。”管家郑重开口,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连翘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放在谢逸歌的胳膊上挽住,提起了高跟鞋向前走去,可好景不长,她并不习惯穿十厘米的鞋子,走了没有两步就咧了一下。

连翘知道自己失态了,她抬起头歉然的对谢逸歌笑了下,“不好意思,我那个啥,今天下午逛太久,脚不太舒服。”

可没想到谢逸歌蹙了下眉心,问了一句,“要紧吗?要不换双鞋子?”

这点儿倒让连翘有些感动,一般男人才不会顾及女人舒服不舒服的,只要漂亮就够了,还好谢逸歌不是一般男人。

“不用,我可以的,不过你先等我一下。”连翘撩了一下长长的礼服裙摆,拖鞋,从小包里拿出OK绷,在脚上贴了几个部位。

一切完成后,她笑着说,“好了,应该没事儿了。”说完,就恍然发现自己刚才做的都是极为不雅的动作,小脸儿没来由飞上一片红晕。

并低头说了一句,“我待会儿会记得洗手的。”

谢逸歌没有说话,转过脸的时候,­唇­角意外的勾起了浅浅的笑容。

史密斯事先打探过消息,知道谢逸歌没什么女友,可当他看到那个娇小美丽的东方女人挽着谢逸歌的手臂出现时,眼睛都直了。

史密斯夫人抱怨了一句,“看你做的好事儿,待会儿可别乱说话,要是谢的小女友吃醋,我看你怎么办?”

“还好吧,只要没有结婚,谁都有机会,不是吗?”史密斯先生开了个玩笑,不过想着待会儿说话还是要慎重的。

他很清楚谢逸歌在某些问题上是很严肃正经的,还不如他一个老头子开化呢?

两方互相打过招呼,就正式进入晚宴阶段,当然和他们一同入席的还有史密斯找来的两个女孩儿。

两个女孩儿都很漂亮热情,和M国人一贯的行为模式相同,显然她们对谢逸歌挺感兴趣的,在入座前就偷偷央求史密斯先生帮她们介绍一下。

可惜,史密斯先生是介绍了,谢逸歌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冷峻,也并未留下太过关注的目光,反而还大方指着连翘告诉她们,“这位是我的女朋友。”

连翘含笑点头,心里却在想,总裁大人呀,你这么直接可是要伤人的?她都可以想象两个女孩儿脸上虽然在笑,内心在撕裂的表情。

史密斯夫­妇­为何和蔼谦逊,饭桌上倒也没有问过多他们交往的过程,但凡是遇到类似问题,连翘都会说一句,“这件事情让逸歌告诉你们吧?”

不管谢逸歌如何瞎编,只要能过得去就成,连翘都是一一附和着。

这一餐,吃得温馨开心,反正连翘是这么想的,谢逸歌怎么想她也就不关注了,唯一看到的是对面两个女孩儿有些不太高兴的模样!

饭后,史密斯夫人提议休息一下,大家跳跳舞,连翘听到这个就有些郁闷,好吧她都多久没跳过了,快忘记了,可是没有人反驳,那势必是要参加的。

于是,她偷偷扯了扯谢逸歌的袖子,示意他过去一下,如实道:“我不太会,怎么办?”

谢逸歌眨了下眼睛,“我带你就行了。”态度仿佛是不太在意。

“那我踩着你的脚,你可别怪我?”连翘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提前打好预防针。

谢逸歌淡淡的一笑,没有说话,桥她的手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很快,小型舞会开始,地点就在史密斯家的大客厅,灯光一边,璀璨美丽,倒是有种舞会的感觉。

史密斯夫­妇­是主人,他们先领舞一曲,姿势优雅大方,连翘看着特别的羡慕。

在这期间,两个女孩儿似乎并不太甘心,主动过来邀请谢逸歌,可谢逸歌微笑拒绝,说了一句,“我答应过我女朋友,认识她以后,不再和别的女人跳舞!”

哇!这话说的!景连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真的是他的女朋友,不得幸福腻死啊,可惜她不是真的!

两个女孩儿略有些失望的离开,看得出来她们并不想放弃,可谢大帅哥的一张俊脸带着一股明显的淡漠疏离,令人不太敢靠近。

要不是连翘和他混了好几天,大概她也不敢靠近!她还记得在A市的时候,那次她找谢逸歌谈那个地皮的事情,看到的就是他这样的表情,当时她就是这种感觉,不敢轻易靠近!

“想什么呢?到我们了?”谢逸歌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想起,连翘一怔,已经被他带入了舞池中。

她今天穿的是一袭酒红长裙,谢逸歌便让人换了一首欢快热烈的曲子,而他带着她舞动了起来,是比华尔兹更热情迷人的舞蹈。

这个时候,连翘已经是震惊过后,她没有想过这男人不仅长着一副好皮囊,舞跳得也这么厉害?

她感觉自己的脚步完全不属于自己,而是在他带领下挥洒每一个美妙的音符。

飞舞,旋转,女人细软的腰肢在男人有力的臂膀下一次次划出绝美的弧度,红­色­的裙摆飞扬不停,画面美得惊人!

一曲毕,场下的史密斯夫­妇­,还有那两个女孩儿都看呆了,而后他们鼓起了热烈的掌声儿。

史密斯夫人毫不吝啬赞了一句,“逸歌的舞姿又­精­进了不少啊?”

“小弯也很美,我说什么啦,女人最终会在爱自己的男人手下焕发出璀璨的光芒,刚才那一幕就是。”史密斯先生开口。

“小弯,你可要抓牢了,这个男人不容错过!”史密斯先生补充了一句。

连翘不自觉的脸一红,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心想,怎么办?她可抓不住呀,就让别的女人去­操­心吧?

可其实她心里还处在刚才那一幕没有清醒过来,她还能感受到谢逸歌略显粗粝的手指在她腰间变换位置,那种触感有些震撼人,可是她描绘不出来。

是的,这个男人的确完美出­色­,也不知道最终落在谁手上?

算了,也不关她的事情,她想那么多­干­什么?再一次,她提醒了自己。

之后,谢逸歌和史密斯先生聊了一会儿天,连翘就和史密斯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两个人就离开了这里。

上了车子,连翘觉得脚的不舒服又加剧了,可她也顾及着面子,哪敢就那么脱鞋,只能忍着。

车子启动后,不晓得谢逸歌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对开车的祁战说了一句,“找个药店,买点儿揉脚的药。”

连翘侧过头,张眼睛,“总裁,不用麻烦,我不严重!”心里却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窃喜。

谢逸歌看了她一眼,继续吩咐祁战,“开车。”似乎并不理会她的话。

不久后,祁战将车停在路旁,买了一些药,回来,半个小时后,他们就回到了酒店。

这一路,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什么,连翘到自己房间门口时,问了一句,“总裁,工作结束了吧,明天没有安排吧?”

谢逸歌一怔,没有立刻回应,连翘不知道的是他怔的原因是因为她话里的工作两个字,他没有想到这女人把今晚的事情当做工作?

“总裁……”连翘见他不说话,就提醒了一声儿。

谢逸歌的视线看向她,好像是沉思过后,说了一句,“以后应酬的场合,你都要完成这项工作。”

“报酬我让祁战另外算给你,不会让你不满的!”他补充。

不知道是被他这话刺激还是怎么的,连翘脱口笑笑说,“总裁,能算价钱高点儿吗?我缺钱?”

这次,谢逸歌没有说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把药丢给她后,转过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什么意思?到底答应不答应?”连翘站在原地,碎碎念了一句,这男人的心也如海底针,捉摸不透呀!

随后,她也进了自己房间,脱了厚重的礼服,一下子就摊在沙发上,而这个时候,恰好,弯弯来了电话。

连翘知道弯弯是来查房的,这小丫头不放心自己出差,晚上总要打个电话。

“喂,弯弯……”连翘疲累的应了声儿,这声音直接让弯弯吓了一大跳,“怎么了?没出事儿吧?”

“滚蛋,你这小丫头咒我呢?”连翘不客气的开口,面­色­却是喜悦的。

“你的声音听着好像很累,我以为怎么了?”弯弯松了口气,补充了一句,“不能被人欺负啊!”

“没事儿,就是被总裁折腾的。”连翘随口一解释,可这话听在弯弯眼里就误解了,“他怎么折腾你了?你不会折腾回来啊?”

连翘失笑,她以为弯弯会替她骂骂,结果就这一句话,真是没脾气了,折腾谢逸歌吗?她敢吗?答案是肯定的,她不敢!她可没有那个胆子?

“你好好休息吧,算了,不说这事儿了,前两天我回过一趟A市,那个老宋头家的儿子向我打听你来着,他好像在美国有公司,我记得,还是个不小的软件公司。”

宋曜吗?连翘轻轻皱了下眉头,她没什么印象,只记得爷爷临走时说了一句,“老宋家的儿子不错,我打算让你俩见见面?”

后来,爷爷去的急,这事儿她差点儿就忘记了?

清了清嗓子,连翘郑重开口,“你没有告诉他什么吧?”直觉上她不喜欢宋家的人,不管见过面没有,她已经对宋曜没了好心情?

“当然不会!”弯弯开口保证,而后,补充了一句,“连翘姐,我觉得他对你不怀好意?”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别乱想了,挂了。”连翘没有跟她继续说,直接挂了电话,心情却平复不了。

夜晚,她躺在*上,想起了宋家,有些难以入睡,可她还是没有想到她和宋曜还是有些缘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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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谢逸歌篇9弯弯,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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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她躺在*上,想起了宋家,有些难以入睡,可她还是没有想到她和宋曜还是有些缘分的……

翌日,还是没有工作,连翘起*后就去酒店顶层去吃早餐。

这个酒店是这个城市的标志­性­建筑,尤其是以它顶层的高空旋转餐厅而著名,有不少的名流绅仕早上也会来这里吃早餐。

景连翘一早听说过,刚好他们下榻在这里,早就想着去吃吃这里的早餐,可是前段时间刚到这里不久,就生了那样的事情,也就忘记了,现在倒也是个机会。

可能是希望今天一天都能有个美好的心情,连翘特意换了一身碎花洋装裙子,上了顶层的餐厅。

早餐的时间是七点到九点,可以用得很悠闲,连翘看到很多自己喜欢的甜点,就拿了不少,打算慢慢的吃,顺道欣赏下面的风景。

可正当她吃到一小半的时候,有个男人坐到了她的对面位置,西装笔挺,面容俊朗,一看就像是商业菁英的那类装扮,他扫了一眼她桌上的食物说了一句,“女孩子吃这么多甜食,就不怕胖吗?”

尽管他的语气像是那种善意的劝诫,可作为一个女人谁愿意听到关于胖瘦的话题,何况他已经打扰到他的用餐了,这让她心底极为的不悦。

连翘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先生,不好意思,我对面有人的,让开,好吗?”

男人俊朗的面­色­浮上了一层尴尬,可他很快就用笑容给掩盖了下去,却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他笑道:“等你对面的人来了,我再起来。”说完,他还是盯着她看,好像要在她身上看出个什么似的。

连翘突然间觉得哪里不对?尤其是男人看她的目光,好像似曾相识,可偏偏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索­性­,她吃自己的,也不搭理他,心想也许他很识趣就走了,可没有想到又一个十分钟过去,她吃完了一大半,可还不见他离开?

片刻,他竟然还问,“还需要什么?要我帮你取吗?”

连翘再次抬起头看向他,脱口就问,“你喜欢我?这是来搭讪的?”顿了下她继续道,“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有男朋友,他好凶的,脾气很不好,你还是快点儿走吧?”

可没想到男人一开口就承认了,“没错,我是来搭讪的,你的吃相很诱人,我喜欢,鉴于你有男朋友这件事情,我也是刚刚得知,我想劝你一句,这么穷凶极恶的男人还是甩了吧!”

连翘心里微惊,总觉得这男人已经看透了她,也间接的戳破了自己的谎话,现在怎么办?

蓦然间,她想起了谢逸歌,怎么不出现啊?好歹她昨天晚上还帮了他一个大忙呢?

连翘叹了口气,说了一句,“不要,你明白不,爱一个人是不可能轻易就舍弃的,我爱他!”她想自己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这男人该滚了吧,可没有想到他还真没滚。

他说,“你男朋友等下会过来吗?让我见见他吧?或者可以这么说,你跟我聊聊天,多了解我一下,看看我们谁更适合你?”

“没有结婚前,谁都有机会的,不是吗?”男人昂藏的身躯向后仰了下,眯了眯眼眸,开口。

连翘僵住,笑容也从脸上褪下去,她正想着要怎么说,这个时候一道清越而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看没这个必要!”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谢逸歌带着光环的高大身影儿就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一只手臂亲昵的搭在她的肩膀上。

连翘现在相信一件事情,有的人就像是个光体,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谢逸歌无疑是个中翘楚,他的到来,让她觉得像是一股暖阳注入到她的心间,暖暖的,有些美得冒泡泡。

可华丽的梦幻过后,她也明白这其实就是他在报答她昨天晚上的帮助,他们之间也是互相帮助,而已,心里也就瞬间平静了。

谢逸歌看了看对面男人,叹了口气,看向连翘,说了一句,“我就晚到一会儿,你就惹来了桃花?”说着,他做了一个手指捏她鼻尖儿的小动作。

这个动作是连翘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什么跟什么?解围就解围,他动手动脚做什么?可该死的,她的脸一下子就上了一层红­色­。

而且刚才谢逸歌这个冰山对她笑了,那笑容跟妖孽似的,她吃不消的,好不好?真是的,笑得跟妖孽似的,就不要出来祸害人了。

恰好这时,一个女侍应生经过他们这里,刚好看到谢逸歌的笑容,“噼里啪啦”东西摔碎了一地。

顿时,有不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里,连翘暗想他们这一带的气氛果然已经与众不同了。

可谁知道对面男人还是没有立刻,反而笑了笑,问连翘,“这位就是你男朋友?”

连翘侧过身,正面转向他,郑重的点了点头,“是的。”而后她用目光看着他,示意他快点离开。

“原来我真晚了一步。”男人呢喃了一句话,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起身离开了这里。

可他走了一步,就扭头,说了一句,“如果你觉得你们不合适,就来找我吧,希望我还有机会?”

连翘从一开始就觉得这男人哪里不对,可她的确一点儿印象都没有,现在却因为他这句话脑中迅窜过什么,但是却还是想不起来?

男人走了好一会儿了,连翘也想了好一会儿,脑子都开始胀了,直到谢逸歌的声音打断她的沉思。

“他是谁?你认识吗?”谢逸歌的目光有些深,他也是误打误撞的看到连翘被男人纠缠,想着顺手解救一下她,但是没想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同。

连翘摇了摇头,“记不得了,也许认识,可我没有印象。”

话说完的时候,她才觉谢逸歌的手臂还搭在她的肩膀上,于是,她轻咳了下,提醒:“总裁,手可以放下了。”

谢逸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慢慢抽回,却说了一句,“以后别叫我总裁,这样别人会误会,我们就演不成了。”

“哦,好的。”连翘在心底轻吐了口气,莫名的,她觉得他坐在身边,她就有压力,不管做什么都不自在,包括呼一口气。

“早饭,还吃不吃?”谢逸歌突然问,目光扫了一下她拿的那些吃的。

连翘快应了一句,“吃,不能浪费食物!”顿了下,她说,“总……如果你要去忙,就先走吧,我再坐会儿。”

可谢逸歌直接说了一句,“我还没吃早饭呢?”

“那,我帮你拿东西?”连翘犹豫着开口,可一出口她就后悔,该死的奴­性­思想,她­干­嘛帮他拿,他就没有手吗?

更可气的是,谢逸歌竟然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并交代了一句,“我不爱吃甜的,其他都行。”

“好。”她好没骨气的起身,心里暗自咬牙,下次再不做这种事情!

于是,连翘动作麻利的帮他拿了一些除了甜的之外的营养餐,顺道她又给自己拿了几块甜

回到座位,谢逸歌已经坐到了她的对面,看到她盘子里的甜食,说,“吃太多甜食不健康!还容易胖。”

“你说的是,我下次改。”连翘誓自己绝对是碍着他是上司的份上才赔上笑脸的。

可有一点儿怪异的是,她听刚才那男人和谢逸歌说这话时的感觉是不同的,对面是谢逸歌,她拿的甜食都不好意思入口了?

奇怪,早知道,她不和他坐一块儿!

听到她敷衍小心的话,谢逸歌瞅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而是­唇­角莫名的扬起了一丝笑容。

饭后,连翘看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就主动说,“我吃好了,需要消消食儿去逛逛,你先回吧?”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谢逸歌来了一句,“一起吧。”

连翘抬起头,面­色­很平静,可内心已经波涛万丈,她待会儿的确有一点点事情,他做什么要一起啊?可是她又没有胆子拒绝他?

呵,她总不能说,总裁大人,我待会儿要去买内内,你也去吗?

谢逸歌这个人她有些看不透,尤其是他突如其来的行径,她没有自恋以为他想跟她一起,只是真的不懂。

“走吧。”谢逸歌起身,也打破了连翘心里的僵局。

下电梯,出酒店,她才鼓起勇气说了一句,“谢逸歌,我待会儿可能要逛商场,咱们还是分开吧?”

谢逸歌汀脚步,突然觉得这女人有点儿排斥他,脸­色­未变,眸中微微沉了下,反问,“商场我不能逛吗?”

“那好吧。”连翘的内心简直是哭笑不得了,暗哼,待会儿看你怎么收场?

而后,两个人沿着酒店的路向外面走去,距离酒店最近的商场大概有几公里,消消食倒是非常合适。

一开始两个人也没说话,后来连翘觉得太过冷清,就随口说,“大部分男人是不愿意陪女人逛商场的,总裁你是愿意的吧?”

谢逸歌回应了一句,“不排斥!只要不时间太长!”

“好男人,不晓得将来谁能有幸嫁给你!”连翘羡慕的说了一句。

谢逸歌却没有说话,目光投注在她的背影上,有些幽深,却一点儿都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话说,公司里都在传你不喜欢女人,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可现在想想又觉得不是,你应该是那种对感情很认真不滥情的男人……”

一路上,大部分都是连翘在说话,谢逸歌作为倾听者的角­色­,画面倒是看着特别的和谐唯美。

但是,连翘没有注意到的是有一辆车子一直跟在他们后面,谢逸歌注意到了,不过他没有说,他也看到里面的人正是刚才那个男人。

快到商场的时候,那个男人才把车子开离,透过镜子,谢逸歌注意到男人看景小弯的目光,有些深沉。

到了商场,连翘直奔*区,谢逸歌跟着,可当他看到招牌时,脚步不着痕迹的僵了一下,而看到某女人笑得肆意的脸,他有种被吭的感觉。

当然,他肯定是没有进去,就在外面的长椅上等着。

可他的长相若是不引人瞩目是很难的,一会儿功夫,连翘挑好了*,在掏钱时,就听柜台小姐说,“小姐,你丈夫结过账了,你真幸福,丈夫对你真好!”

连翘笑了笑,没有解释,她一直都知道谢逸歌是面冷心热的人,他或许是念在她是他的员工以及她有用的份上给她掏了钱,别的真没什么,她心里清楚的很,他们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可莫名的,她心里还是起了一丝贪念,她想如果是真的,好像是挺不错的,可是她知道是假的。

“你怎么告诉她们你是我丈夫呢?”离开*区后,连翘笑着问,她觉得说男朋友就可以了。

谢逸歌回答的简短,“这样,不尴尬!”

“那让你掏钱不太合适,我还是把钱给你吧?”连翘不是矫情,她只是想分清一点儿,这样她的心就不会波动。

谢逸歌看了她一眼,“就当是员工福利!”

连翘长大了嘴,被堵得没有话说,如果猎鹰的女­性­职工都能得到这样的福利,她们不得高兴的跳楼吗?

第二天,工作日,他们和对方的合作项目正式洽谈,而这一次也是景连翘第一次看到谢逸歌在商场上的风采。

他举手投足,运筹帷幄,好像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而这些都汇集成一种风采,从他骨子里渗透出来。

怪不得那么多女人趋之若鹜,就算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可是关键这个男人是个好男人,他不向别的上位者那般的滥情,他很明确自己的目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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