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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幸福快乐的日子,滑溜得像缎子一样,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一个多月。

贾三喜和南雁的完美结合,张侠高兴得自然是乐不可支。然而,最令她愁绪萦怀的是贾二龙的婚事。他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在福窝里的宝贝儿子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过清闲自在的日子。虽有许多倩姐靓妹都在明里暗里对他批发秋波,可他从来不屑一顾,爱答不理的……她知道,孩子的婚姻大事父母也不能完全做主,有时也得按孩子的意愿去办;但也不能不闻不问,有时听之任之也能酿成大错,该过问得也要过问。

贾二龙坐在那,一口接一口地吸着烟,乜斜着眼看她,“妈,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看三弟谈好了女朋友,又在这数落起我来了。”

张侠不快不慢,语重心长地说:“二龙,你的个人问题是到该解决的时候了,你老这样拖着,也总该跟妈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吧!”

“妈,在婚姻方面,我也不能自圆其说地解释,只是缘分未到吧!”他吸着烟,粲然一笑,“我成天劝我单位的哥们方圆千万别结婚,男人结婚是最大的错误,本来还有点出息,一结婚就全毁了。婚前像蜜桃似的,婚后女的瞧男的不殷勤,男的瞧女的不新鲜了。你没听人家说,男人不结婚说明品位高,女人不生孩子说明修养深!”

他夹七夹八地说了许多话,张侠也没听懂什么意思,“你刚才摆得那些歪道理,我也不太懂。我就看三喜这孩子脑瓜子清醒,觉得自己年龄大了,有些事该办的就办了,不要父母再为他­操­心。哪像你成天吆五喝六地抖威风摆龙门阵,工作不求上进,生活没头绪……”

贾二龙仰靠在沙发后背上,吐着一圈圈地烟雾,摆出一副处之恬然的样子,“三弟这阵子跟那个小记者陷入爱情的旋涡,看你们个个高兴得都神魂颠倒了,这是人家俩人的事,碍你们啥啦!”

张侠勃然不悦,扭头瞟了他一眼,“三喜找好了对象,全家人当然高兴。哪天你也带回来一个,让我们也替你高兴高兴呀!”

“妈,你要真有这个闲心,就多问问雪妮的婚事吧!”他坐正身子,并用手指朝烟灰缸里弹弹烟头,“这雪妮也是老大不小的了,该出嫁了,你总不能养一辈子闺女吧!这话好说也不好听呀,不知是她不愿意嫁还是她嫁不出去……”

贾二龙正说着,忽听客厅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他俩都惊奇地扭过头,看见雪妮怒气冲冲地闯进来。其实她站在门外足足听了有两分钟,她气得五官挪位,没说一句话“噔噔”跑上楼。贾二龙一时不知所措,­干­张着嘴巴,心一下子揪紧了。他望望雪妮,又回头望一眼坐在沙发上织毛衣的张侠,深感自疚,连“嗯”两声后,低下头“叭嗒叭嗒”抽着烟。

李保姆上街买菜拐回了家,不知什么事,她高兴得嘴里还不断地哼着小曲儿……

“你看这都后晌吗,你又跟谁扯闲天儿去了,还知道回来呀!”一进门,就被张侠恶声恶气地责怪起来。

李保姆弯下身子将满篮子菜放在地上,用衣袖擦一把汗,缓口气说:“哎呀,大妹子,你不出门哪知道,今儿菜市场的人可多啦!你拥我,我挤你的,半天都磨不开身。

“我还以为你又找算命先生算命去了……”

“大妹子,瞧你说的,我能天天算呀!正月算命管一年,这不年不节的我算啥命呀!”

“那就赶紧做饭去吧,我饿得两眼都发花了。”张侠面带饥­色­地问,“你今儿买鱼吗?”

“买啦,在篮子里,还活着呢!”

“刚才三喜打来电话,说南雁晚上来吃饭。你就留着晚上做糖醋鱼,南雁爱吃。”

李保姆点头应着,然后弯腰挎起篮子朝厨房走去。

一番狼奔豕突,贾二龙心满意足起来……“金枝,玩得舒服吗?”他搂着金枝倚靠在床背上,一只手不住地揉捏着她的,还时不时地伸过嘴巴贪婪地吸吮着。

她脸涨得像猪肝,没有答腔,想着想着,情感的心弦就禁不住颤动起来。

贾二龙忽见她眼里溢满了泪水,问她怎么啦,谁欺负了,只是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弄得二龙如坠云里雾里。

金枝想说,可又感到羞口。

就在贾二龙的再三追问下,她抽抽嗒嗒地,将压在心底多日的话儿终于坦露了出来,“二哥,反正俺……是你的人了,俺就嫁……给你吧!俺……从见到你,俺心里头就一直想着你了……”

贾二龙顿时惊呆了,眉头也蹙成了疙瘩,金枝怎么会起这个念头,是真心还是假意,真是意料不到,难以琢磨,于是他柔声问着:“金枝,你刚才说得都是真心话?”

她啜泣不止,点了点头。

贾二龙猛地推开她,坐起身说:“金枝,你怎么这样想呢,就好比我同意娶你,不见得我妈会同意。”他望着她,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些,“好啦,金枝别哭了,这个年代怎么还有秦香莲哭着喊着要爱情。”

金枝缠绵悱恻,低声哭泣着。她抹一把泪,忽地拉开床头柜的小抽屉,取出来一把水果刀,“你不娶俺,俺就死给你看……”

激动的绵羊,惊住了狼。

贾二龙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对谁去说我爱你……”

“那你为啥不娶俺,你知不知道,俺心里有多么地喜欢你……”

贾二龙夺去了她手里的那把水果刀,心里紧绷的弦也一下子松驰了。他狡黠地笑笑,又重新将她搂躺在靠背上,十分温和地说:“金枝,二哥完全能理解你的心情。一个女人看上一个异­性­,心里油然而生爱意,这不算什么丑恶现象,这是极其正常的。有些男女往往可以相爱一辈子,但万万不能结婚的。你心里爱我,也正如我爱你一样。懂生活情趣的不都是这样说,动情容易痴情难,留情容易守情难。咱们即使结婚倒还不如你对我痴情,我对你守情的好呢!”

她哭泣变成了哽咽,“俺,俺知道你心里想着南雁姐……”

他又瞪她一眼,连声说:“不会不会,就你瞎想。”

“准错不了,那天夜里,你都睡着了嘴里还叫着南雁姐呢,俺都听见了……”

贾二龙跟金枝在一起,是貌合神离,一种生理上的需要。为了达到的满足,他总是在不断玩弄手段,巧言欺骗,使她一次次低首下心,甘心情愿。他自从见了南雁一面就被她的美貌气质所征服,那是真真切切不容置疑的爱恋,没有半点虚假。不是遇见她,很难预料他这颗泣血的心还要尘封多久,就好像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在他胸中迸发出炽烈的火花,然而却像火一样的ji情在燃烧着他。多少个不眠之夜,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那又白又­嫩­,像水葱葱一般的漂亮女人总是在他眼前晃荡,那挥之不去的思念却一次次勾起他的魂魄……他每每想起蓝青将南雁许配给三喜,没有许配给他,他的心在滴血,像打翻了五味瓶,愤怒、嫉妒、痛恨,什么都有。他已在心里立过誓,一定要不失时机地接近她,不管花费多大代价,他都要把她抢到手,和她相伴一生,白头到老。

夜墨下来的时候,贾二龙得知南雁来家里吃晚饭,不胜欣悖,一晚上都没舍得离家半步,等着盼着和她凑在一起。

李保姆真是好手艺,做了一桌碟满碗溢的菜肴,看着香味俱全的菜肴,真想敞开肚子大吃。

张侠夹块鱼­肉­,边往南雁面前的小碟子里放边笑着说:“南雁,我可是掐着日子想你,你来了可要多吃点李保姆专你做的糖醋鱼,呵!”

“谢谢伯母!”她的脸微笑成一朵蔷薇,然后用好听的声音问着,“伯母,伯父和雪妮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你伯父在公司应酬多,除了早上一顿餐,中午和晚上很少在家吃。”张侠边吃菜边说着,“雪妮今晚在团里排练,就在团里吃了。哎,三喜,你快给南雁倒酒呀!”

南雁吃着菜,说:“我不喝酒,你看我脸上都挂幌子了。”

“那就喝饮料……”张侠将自己面前一瓶未开盖的橙汁放在南雁面前,吩咐道,“三喜,快给南雁打开。”

“哎,菜来了。”李保姆走上前,小心地将那盘­肉­丝掺藕片摆放在了桌面上。

“李妈,你别忙了,快坐下来一起吃吧!”贾三喜和南雁都这样说着。

她推辞着转身朝厨房走去。

酒到酣处,贾二龙醉眼朦胧地盯住眼前这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她面庞娇­嫩­,肤如凝脂,谁见了都会多看两眼,神魂颠倒,不由得使人想入非非……

贾三喜拿起酒瓶,先为二龙斟满酒,接着自己又斟满一杯,然后放下酒瓶,并随手端起面前的酒杯,“来,二哥,咱俩对­干­一杯。”

贾二龙端起杯子和他碰杯后,仰头一饮而尽,然后他又为自己和三喜斟满,“三弟,二哥回敬你一杯。”

贾三喜夹着菜,“不行不行,我实在不能喝了。”说完,将菜填在嘴里咀嚼起来。

贾二龙脸红了,脖子粗了,舌头也短了,“心情、亲情加感情!来,三弟,咱俩再对­干­一杯……”说着,仰起头不费劲地喝个­精­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当李保姆上来最后一道菜,张侠谦让时,南雁却放下双筷,一只手捂着肚子;而另一只手托住脸半伏在桌面上,一副极其痛苦的样子。

“怎么啦,南雁,”张侠放下筷子,急切地问,“你哪儿不舒服?”

“我感觉肚子不适,头还有点晕……”

“哟,肯定是你刚才喝了点凉的,咋这么见效。”她扭头说着,“金枝,你南雁姐身子不舒服,你先扶她到楼上躺一会。”

“妈,还是我来吧!”贾三喜起身将南雁从椅子上扶起来,于是俩人慢慢上着楼梯。

贾二龙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捞过桌面上的烟和打火机,“叭”地一下点燃着,边吸边说道:“这回好了吧,叫你给惯出毛病来了。”

张侠欲要夹菜,却不太高兴地说:“二龙,我看你是酒喝多了。我劝她多吃多喝点,难道还有错呀!”

贾三喜将南雁领到他房间里,并扶她上床,又给她吃了两粒“氟呗酸”。她躺下后,他才走下了楼。

贾二龙如火烧火燎一般,再也坐不下去了,伸手揿灭了烟,又跟他们说自己困了,不要打扰他睡觉,便离开桌椅,打着呵欠朝楼梯处走去。他登上楼后,又巴头探脑儿朝楼下望望,见他们都在大吃大喝着,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到楼上来。他一阵狂喜,自己心里酝酿已久的计划眼看就要得逞了。

他转回身子,走到三喜门口停下了,发现门没有关死,屋里灯已熄灭,漆黑如墨。他估计南雁已躺在床上昏昏睡着了,庆幸自己日夜渴求、思念、千方百计想得到的东西,如今垂手可得了。于是他轻轻推开门,一闪身走了进来,并毫无声响地反锁好门,摸着黑蹑手蹑脚地来到床前。他慌忙脱去上衣,后又解开皮带,褪掉长裤,顾不上脱裤衩就急速跳上床,掀开她身上的毯子。

南雁惊醒了,她以为是三喜吃完饭上楼休息来了,“三喜,我们现在能不能不做,我今晚身体不太舒服……”她抵挡不住他的ji情,只是迷迷糊糊地觉得,他在翻动着她的身子,一双手脱去她的衣服,解掉她的背心、­乳­罩……

贾二龙嘴里不断地喷着酒气,垂涎欲滴……昏迷中,她感觉到他的动作很粗暴,像做贼似的。她清醒过来,啊……他不是三喜,三喜不会这样冒然行动的。她猛然推开身上的这个男人,坐起,伸手扭亮台灯。

屋里亮了。她看到和她躺在一起的不是三喜,而是二龙。她慌忙拎起毯子遮住自己的身体,早已吓得脸­色­惨变,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往上涌,心里堵得难受,“你……你想­干­什么……”

贾二龙双膝跪在床上,全身百分之九十九的­祼­露,这可是见不得人的事。在这个时候,有些话怎么能说得出口,他尴尬地一笑,样子显得很难堪,绞尽脑汁,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我……我……”

南雁瞪着一双惶恐的眼睛,好像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二龙似的,眼里有一丝藏不住的厌恶,又觉得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猛然掀掉了羊皮,露出了他的良莠不齐。他身子朝前挪了挪,她害怕得朝后退缩着,后身顶到了床背,再也动弹不了,她被他的行为吓坏了,深深的愤怒直击心底,“你,你不要过来,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贾二龙看见她一脸怒容,眼神里充满了一种让他忐忑不安的东西,“南雁,你不要激动嘛!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找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你是我一生一世所爱。”他用手抹一把脸上的汗,十分动情地说,“南雁,请你相信我,我爱你到海枯石烂,至死不变。你就答应我吧,我这辈子非你不娶,非你不爱……”

这一番爱的表白,说得南雁热血直往上涌,心跳得更快了。她有些闹不明白,他刚才在说些什么呀……他简直是个疯子,可恶的疯子,想想自己怎能会和一个没有感情基础,彼此又都不了解对方,凭一时心血来潮的大疯子长相厮守,这纯粹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南雁用毯子捂住前胸,赶忙从一边逃下了床,她眼里喷着火,凶狠地吼道:“我今天碰到疯子了,走,快走开,不然我喊人了……”

他那双眼如鹰隼般地盯在她那被自己揉捏过的前胸,觉得刚才沾了一点便宜,不禁龇牙笑笑,“好,我这就走。”他从床上爬下来,穿好衣服朝房门走去。他伸手拉开门,回过身,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不愿嫁给我,也休想嫁给三喜。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他又“哼”了一声,然后抬腿走出房。

南雁像得了中风一样,­干­张着嘴,两腿都筛起糠来了,半天才愣过神儿。她返回床边,一件件地穿好,并用手梳理一下蓬乱的头发。她走出房间,突发感到头沉得厉害,脚下有点发飘,踉跄地下着楼梯。

金枝与她迎面上着楼,问道:“南雁姐,你咋起来了,你不再睡会啦?”

南雁应了一声,来到客厅,心有余悸地说:“伯母,我要回去了。”

“什么,你想回去?”张侠起身来到她跟前,关切地问,“南雁,你现在感觉身子怎样呀,看你气­色­不大好,你没事吧?”

贾三喜慌忙从卫生间里走出,边系腰带边说道:“南雁,你今晚就别回去了,在这跟金枝睡。”他那敏锐的目光发现她动人的美目里好像隐藏着一丝­阴­影,娇媚的脸庞似乎挂着一种忧伤,这究竟发生什么了,他也没有多想。

“伯母,三喜,我真的要回去了。我今晚还要赶写一篇采访稿子,明天还要上报。”尽管他们一再挽留,南雁去意已定,朝他俩说声“再见”,伸手拉开客厅门走了。

“南雁,别急着走呀!”贾三喜走了两步远,又回头说道,“妈,我送送南雁,一会就回来。”他急忙跟了出去。

…………

时值盛夏,天气异常地炎热。

贾三喜刚从床上爬起来,张侠就催促他去报社看南雁。因为昨晚来家里劝她多喝点凉的,感觉身子不舒服,过了一夜也不知现在怎样……可等了一早上,都吃过早饭了,迟迟不见三喜回来,连个电话也没打。张侠实在放心不下,嘱咐金枝在家好好看门,就亲自去了报社。

这时,李保姆从楼上慢慢走下来,喃喃自语:“这二龙今儿困瘾真大,咋叫也不起来。”她来到客厅,问,“哎,金枝,你姑母呢,她刚才不还在这儿?”

金枝坐在沙发里,低头看着画报,接道:“姑母到报社看南雁姐去了。”

李保姆一听,说着:“是啊,三喜去了一早上还没回来,你姑母心里能不急嘛!”

她合上画报,问:“李妈,雪妮姐还没起床?”

“雪妮是起来了,自个在屋子里又弹又唱,喊她吃饭,她摇摇头。”

话刚落音,只见贾三喜领着赫儿走进来。

没等他开口,李保姆抢先问道:“三喜,你没见着你妈?”

“没见着呀,我妈去哪儿了?”他拉着赫儿朝这边走来。

“你还不知道呀,你妈吃过早饭见你没回来,心里很着急,这不自个去报社了。”

“我妈今天跑了个空,”贾三喜忍俊不禁,“我大清早去报社就没见到南雁,她采访去了。我又折回头去了大哥那,早饭还是在大哥那吃的呢!”

“那,那你妈见不着南雁,一会也该拐回来了。”

贾三喜要带赫儿去楼上自己房间里玩电脑,赫儿忽然看见地上跑着一只老花猫,偏要去逮它玩。就在李保姆拉开客厅门回自己小屋时,那只猫刺棱一下逃了出去。赫儿岂肯罢休,也追跑到院子里。

客厅里只剩下金枝了,她感到寂寞难耐,拿起画报也无心看下去,就又摞在了茶几上,起身走过去“噔噔”上了楼。她来到雪妮门前停住了,把耳贴在门上倾听着。她不禁用手轻轻一推,门裂开了缝,斜着眼看到了雪妮身背吉他,在不停地扭着唱着……那优美舞姿,甜脆嗓音,令她羡慕不已。好大一会,她才转身离去,从楼上慢慢走下来。她见到赫儿挺卖力气地上着楼,问有啥事,赫儿就讲外面有位叔叔想见一下雪妮姑……金枝转眼看着赫儿跑上楼后,才一步一步地走下着。当她听到赫儿的说话声,又赶忙跑下楼梯并躲在角落里。

只见赫儿拉着雪妮快步走下着楼梯,“姑姑,快点呀,不然人家在大门口该等急了,他还是开着小轿车来的呢!”

“赫儿,你还没告诉姑姑是什么样的人呢?”

“那人先不让我告诉你,快点姑姑。”他俩走下楼,便急忙跑出客厅。

金枝这才从楼梯角落里走出,快步登上楼。她猛一推开雪妮房间门,跑过去学着雪妮将那把吉他挎在了身上,不停地弹唱着……她此时的心情甭提有多兴奋,把a调都弹成b调了,显然是一组无节奏、无音符的浪漫曲……

贾雪妮沮丧着脸悻悻地返回客厅,赫儿尾随身后。

“姑姑,你生气了?”

“他是我以前的男友,我再也不想看见他,我烦死他了。”她气冲冲地跑上着楼梯。

金枝仍在不停地弹唱着:“咱们的老百姓哪,今儿个真高兴。咱们的老百姓哪,今儿个真高兴……”

霍然,贾雪妮闯进来。

“啊——”金枝一时吓得惊慌失措,心里像揣了只兔子,慌忙摘下吉他。

贾雪妮一见那个讨厌鬼在自己房间瞎折腾,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前一把揪住金枝的头发就将她按倒在床上,狠狠地骂道:“你这个乡巴佬,小贱人,我就不能看见你……”一时间,俩人撕打在床上,沸飞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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