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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金枝到底怀没怀孕,我还没弄清楚哩!”虽说他已晓得金枝怀上孩子,但他还是这样说,力求能够脱离这个久缠不去,压在心底不能自拔的伤痛。

“你就会装赖,你不相信我的,难道还不相信医生说的。”

“反正那天我没去,医生究竟都说了些什么,我也没听见。”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白纸黑字写着,你还有啥不相信的。”张侠伸手朝托盘底下摸去,不料,她却摸了个空。她急了,起身将托盘端起,果真那张检查单不在了。她又将托盘放回原处,蹲下身子朝茶几下面扫视了一遍,还是没有见着。她觉得奇怪,那张检查单又没长腿,难道它会飞,这一定是被人偷偷拿走了。仔细一想,昨晚上拿给建成看时,旁边还站着李保姆。将检查单隐藏在托盘底下,也就建成和李保姆知道。再说,家里今儿一天没来外人,不容置疑,那张检查单肯定是被李保姆盗去了。

张侠顿时火气冲天,重新坐下后,便高声喊着李保姆。李保姆听她那腔调,心里有点害怕了。她故意放慢了脚步,悠悠地走到张侠面前,不敢吭声了。张侠冷着脸问:“你拿检查单吗?”

“检查单——”她终于明白张侠发火到底是为了啥事,起先还装作不知道,故意问着,“大妹子,我不知你说的啥检查单?”

“就是昨晚上我拿给建成看的那张单子,看后我又放在这托盘底下了,当时你不也在。我现在找不着了,你说那张单子能去哪儿了……”

李保姆觉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看来再想蒙混过关也不行了,“哎呀,大妹子,你早这样说我不就明白了,那张单子在我这儿呢!”她说着,便从裤兜里掏了出来,并伸手还给了她。

张侠伸出手猛一用力夺了回来,厉声责问:“你,你拿这单子有什么用?当饭吃啊……”

因李保姆心里有事,没在客厅停留,又悄悄溜到楼上。

贾三喜看着单子上记录的是医生龙凤飞舞地写着“怀孕”两个字,也看不出有伪造的笔迹,难道那天夜里真的做了那种事,不可能呀,那天晚上酒喝多了,睡在床上不醒人事,怎么会……使他陷入沉思之中。

“哎,雪妮,这几打岔我都忘问了。”李保姆搬来一把椅子坐在雪妮床前,拿起床头柜上两种打胎药,看了一会,便问:“我看不懂,这打胎药都叫啥名字?”

“一种是含珠停,另一种是米索前列醇片,都是国家级新药。大药房是禁止出售的,这是我托人从私人药店里买的。”

她满腹狐疑,“雪妮,你没搞错吧,这两种药喝下就能把胎儿打掉?”

雪妮倚靠在床背上反复看着说明书,然后说:“两种药要配合用,这用法与用量上写着,空食或进食两小时后,口服含珠停两片,当晚再服用一片。以后每隔十二小时服一片,第三天早晨服一片后一小时,再服用米索前列醇片。”

“哟,雪妮,那说明书上写得还挺麻烦的。”

“不麻烦,只要弄清楚就省事多了。”雪妮边看说明书边问,“哎,李妈,金枝怀孕几天了?”

“……有一个月了吧!”

雪妮听到这,倍增信心,“那就好,说明书上写着要是超过五十六天,那就没效果了。”

“哈哈,这厂家交代的可真清楚,真是服务到家了。”李保姆问,“雪妮,那这药咋让金枝喝呀?”

“你给她端去不就行了。”

“这……头顶三尺有神灵,我才不­干­呢,要么你去。”

“李妈,你知道我和金枝水米无交,素来不对,端去自然会引起她的猜疑,这事全拜托你了。”

“那金枝没病没灾的也不会喝呀!”

“李妈,我想把药丸子碾碎,然后放进杯子里搅和一下,这样金枝就不知道杯子里有药了。”

于是贾雪妮走下床将药丸碾碎,便放进了一杯白开水里。自然,那药面跟开水一下子就融合了,只见杯子里即刻变成了微黄­色­。她伸手端起杯子,递给李保姆,说:“李妈,你就跟金枝说是咖啡。”

李保姆接过杯子,转身欲走,又回过头说:“雪妮,你说我一端这杯子,咋就想起俺村里吴老二家他大儿媳用毒药药死她婆婆的事……”

“李妈,你不要多想,这与那完全是两码事。”

“雪妮,你再仔细看看说明书,喝下这药对身体还有啥不好的?”

雪妮返回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那张说明书就念叨着:“部分早孕­妇­女服用后,有轻度恶心、呕吐、腹泻,眩晕乏力和下腹痛……”

李保姆一听这,心里更怕了,神­色­慌张地将手里那杯水放回桌面上,万分惶恐,“雪妮,这事我不­干­了。金枝要是喝出个三长两短,我这老婆子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李妈,那是对少数女人而言的,你赶紧送过去吧,不然金枝就要睡了。”雪妮说着硬将她推出了屋。

“这,唉——”李保姆推辞不掉,只好端着杯子推门进了金枝房里,胆怯加尴尬地一笑,“金枝……”

金枝两眼睁睁地躺在床上,心情格外沉闷,看到李保姆两手攥着杯子慢慢走过来,不由朝里翻了个身。

本来李保姆心里就很担心,况且又遭到金枝这一冷落,更使她有点畏缩不前了。她折回身子走了两步远,只听金枝叫了声。

“呃——”李保姆又只好返回来,见金枝翻过身子平躺在床上,“金枝,你醒来啦……”

“李妈,你手里端的是啥呀?”

李保姆就势坐在了床沿,“噢,这杯子里是……咖啡,刚沏好的,是你姑母让我端给你喝的……”

“李妈,俺心里啥也不想喝,你先放那儿吧!”说罢,金枝身子又朝里翻了过去。

“好,我先放在这儿,你想喝就喝,随你便。”她一欠身,将那只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又叮嘱地说,“金枝,咱娘俩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喝这……咖啡对身子也没啥,千万要记住,到时候可别说是我让你喝的,呵!”

李保姆一返回雪妮屋里,倚在桌子旁吃着香蕉的雪妮就问:“李妈,你把那打胎药端给金枝啦?”

“雪妮,别老把打胎药放在嘴上呀!万一在你妈面前说露了嘴,那话可就收不回来了。”

雪妮伸手拎起托盘里一条香蕉递给她,自己又拿起一条,边剥皮儿边问着:“那金枝喝下去吗?”

“没有,金枝在床上躺着。”李保姆剥完香蕉皮,咬了一口咀嚼起来。

“那你怎么不让金枝喝呀?”

“她说不想喝,我总不能捏着鼻子灌呀,她一个大人。”

雪妮这才咬了一口香蕉吃着,又问:“我三哥还在客厅?”

“嗯,我刚才从楼道口往下望去,见你妈在骂你三哥哩!”

张侠两眼喷­射­出冷厉的目光,严词喝问:“你的书都读哪去了,你就会劝人家,成天整那些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这会怎么啦,脑袋瓜一点也不开窍了。”

“金枝她没怀孕……”他嘟哝一句。

“单子上写得清清楚楚,事实俱在,铁板钉钉,你抵赖不了。”

他鼓起勇气,说:“一会我去楼上找你的宝贝侄女问一问,看她到底是不是蛇蝎心肠,专门坑害人。”

“有种的你就去,我要不把你打得下身瘫痪我就把‘张’字勾掉。”她暴跳如雷,张着嘴­干­嚎。

被张侠训骂一番的贾三喜再也坐不下去了,猛地从沙发上站起,甩袖而走。

就在这时,贾二龙推门走进厅里。他抬头看见三喜登上楼,又见张侠满脸怒­色­,他嘴里叼着烟,边朝这边走来边故意问道:“妈,你刚才跟谁呀?”

她两眼瞪得牛卵大,气得胸前两堆一起一伏着,“还能谁,三喜呗!”

“三弟认死理,咱们对他推己及人、仁至义尽。可他犟劲上来,谁也劝不住,整个儿是半彪子。”

张侠气愤地说:“他,他是三斧头劈不开的一颗榆木疙瘩脑袋。”

贾二龙走近沙发旁坐下来,吸口烟说:“三弟光讲自己,也不换位思考,我看他是越来越学得没心没肺了。”

“我不怕他犟,毛驴拉磨,他就走不出这个圈。”

“我成天也在细细琢磨着,觉得这样对待三弟是有点不妥,可他自个种下的祸胎怨谁呢,这么不光彩的事又能往哪个人身上推呀!咱们要是背地里做个手脚,就说这孩子是大哥的,这理也说不过去呀,那大嫂还不蹦着骂人呀!”他说着,也憋不住“咯咯”笑起来。

提到蓝青,张侠心里想起来了,“哎,二龙,我已打电话问过你大嫂,她说三喜哪想着和南雁旅行结婚呀……”

“呃,你问过大嫂啦?”他龇牙笑笑,为自个掩护着,“大嫂有时说话哼哼哈哈的,问她也白问,”他说着,仰头朝楼上望望,“妈,这三弟走了,我还是去楼上看看。他心里气不忿,别又去找金枝出气。”

“你这话说到坎儿上了,快去吧!”

站在窗户边向外张望的贾雪妮回头看见李保姆走进来,说:“李妈,你再去金枝房里看看。她要是没喝,你就催一催。”

“雪妮,我刚才都看过了……”李保姆站在那,推辞着不想去。

雪妮走过来,伸手拎起一条香蕉塞到她手里,“李妈,我求求你,你再去看看嘛!”

贪吃的李保姆接过香蕉剥着皮儿,高兴地去了。不大一会又拐了回来,“哎呀,不好啦,这二龙不知啥时候进了金枝屋里……”

“你是说二哥在金枝房里,这该怎么办才好呀……”雪妮在屋子里急得乱转。

李保姆走过来,丢下香蕉皮,不等雪妮谦让,又随手拎起托盘里的香蕉剥着皮儿,并且说:“雪妮,我还去看看,我真怕那杯咖啡让二龙给喝了。”

贾二龙说了半天,感觉有点口­干­舌燥了,端起床头柜上那只还冒着热气的杯子,问:“金枝,这杯子里是……?”

金枝这才将身子朝外翻转过来,答上一句:“是咖啡,李妈刚才端上来的。”

贾二龙毫不客气地张嘴呷了一口,觉得有点异味,奇怪地问:“金枝,这是什么咖啡呀?我可没喝过。”

“李妈说是上等咖啡,还是姑母让她端来给俺喝的。”

听她这一说,二龙心里也就不再顾虑了,“嗨,反正是咖啡,还能喝坏身子。”

当他仰脖“咕咕”正喝时,李保姆便一脚踏进房里,“哎,二龙,这你不能喝……”她慌忙跑上前,伸手就要去夺他手里的杯子。

贾二龙心里不太高兴,“李妈,人家在喝咖啡,你嚷什么呀!”

李保姆随着他的身子绕了一个大圈,也没有夺到手,“二龙,快给我,这你不能喝,给我……”

贾二龙很快喝个­精­光,气得走过去“啪”地将空杯放回了原处,“李妈,你这时候还不回屋睡,究竟想­干­什么呀!”

“那,那杯咖啡是你妈让我端给金枝喝的。你,你咋不吭声喝下去了。”李保姆望着那只空杯子,急躁得额头上都渗露出豆大般的汗珠儿来。

“李妈,金枝她不想喝,我为啥不能喝呢,不就是一杯咖啡嘛!”

李保姆奔到雪妮房里,喘着粗气说:“哎呀,雪妮,你让我端的那杯咖啡,二龙他喝了……”

雪妮听后,心头大震,“你说什么,我二哥喝了?”

“可不是咋的,你说那是给金枝准备的,他倒是喝起来了。”

“我,我找二哥去。”

她从床上跳下来,刚跨前一步,“哎,雪妮,你这时候不能去,”李保姆上前一把拽住了她,“我怕你和二龙说不两句又吵起来,那这事不就给翻腾出来了。”

贾二龙坐在床边,身子倾向前和金枝如火如荼地狂吻着……金枝被他搂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使劲一把推开他,“二哥,你刚才喝的那杯咖啡好喝吗?”

贾二龙从衣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说真的,金枝,二哥喝那么多咖啡,还没喝过这种呢!”接下,他按动打火机,“叭”地一下点燃着,叼在嘴里吸着。

“这咖啡啥味呢?”

“啥味……”他吸口烟,从鼻孔中冒出一缕缕烟雾,“酸溜溜的,麻辣辣的,总之是一种说不清的味道。”

经李保姆强硬阻拦,贾雪妮只好返回来坐在床上,火气虽消,心里还有点别扭。她并不在乎那杯“咖啡”,而是怕二龙喝坏身子,把这事给抖搂出来……“雪妮,二龙他是男人,喝那打胎药不会出事吧?”李保姆不安地问。

“正常人喝下,估计也没啥问题。”

“雪妮,要不你还沏一杯,我再端过去,看着金枝喝。”

“今晚不行了,要么改天吧!”

“那胎儿一大就难办了……”

这时,从楼下传来张侠的叫喊声……

“哟,是你妈在喊我,她总不会为这事吧?”

“不会的,我妈她不知道,”只听叫喊声持续不断,而且一次比一次显得强烈。“李妈,你下去吧,快点呀!”

李保姆走了两步远,一种前所未有的“咚咚”心跳又使她拐了回来,皱着眉头说:“雪妮,我心里这会咋直打冷战,后背嗖嗖冒凉风,我不敢下去了……”

“哎呀,我妈在喊你,你紧张啥呀,赶紧下去吧!”

经雪妮再三催促,她才肯走出房,一步步下着楼梯。

“你今晚怎么啦,喊你老是不下来。”

李保姆望着她那冷冰冰的脸­色­,吓得全身颤抖……当下到最后一步台阶时,只听“哎哟”一声,不料两腿一软,身子差点儿趴倒在地上。

张侠僵着脸说:“你看你,就是心里有鬼,不能连楼梯也走不好呀……”

她说这话,李保姆心里更感到可怕了,“哎呀,大妹子,原来你都知道了,这事可挨不着我呀……”

“你说什么,什么挨不着你……”令她大惑不解。

“呃,没,没啥!”李保姆走上前,又赶忙掉转话题说:“我,我刚才在你房间里打扫卫生了。嘿嘿,大妹子,你还不去楼上歇着呀!”

“急什么,我想在这等建成回来。”

说到这,忽听“哎哟”两声,她俩都不由地扭转头朝楼梯处望去,却见贾二龙一只手扶着栏杆,另一只手捂着肚子从楼上慢慢走下来。瞧他那副痛苦兮兮的样子,真的像害一场大病似的。

张侠一时慌了神,起身迎上前去扶二龙,十分怜爱地问:“二龙,你这是怎么啦?”

“哎哟……我下腹痛,还想吐……”

“你吃凉的啦?”

“没有……”他冒出一脸虚汗,强忍着疼痛说:“上楼后我就喝了杯咖啡。”

李保姆听到这,心里也就明白了。她想,事情一旦暴露出来,呆在这儿只能遭挨骂,不如趁早溜掉吧!

“二龙,你就是喝杯咖啡也不会闹肚子痛呀,准是你在外又吃那腌臜东西了。”她扶二龙走近沙发旁,抬头看见李保姆正伸手拉着客厅门,忙喊,“你别走,赶快去厨房沏杯红糖茶来……”

贾二龙坐在沙发上,伸手接过张侠递给的毛巾就往脸上擦着,“妈,喝那红糖茶不顶用……”

“就是不顶用,喝了还能会有坏处呀!”张侠转身坐回了原位。

贾二龙下腹疼痛不止,半躺在沙发里说:“妈,你让李妈端给金枝的是什么咖啡?那咖啡可不能喝呀……”

张侠一时被搞糊涂了,刚刚端起的一杯凉茶搁了下来,“哪有的事呀,我今晚没让李保姆给金枝端咖啡呀!”

贾二龙这下感到这里面有鬼了,强撑着问:“原来你没让李妈端咖啡?”

“没有呀,你听谁说的?”

“那就怪了,”他向她一五一十地讲述着,“我刚才到金枝房里,见床头柜上放一杯咖啡。听金枝说是你让李妈端的,金枝没喝我就端起来喝了,这不过了一会,就感到下腹疼痛起来……”

这时,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李保姆听得一清二楚。她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捧着杯子的两只手还不停地颤抖着……她还没等张侠问时,就赶忙求饶,“大妹子,你可别怪我,这可不是我­干­的呀……”

张侠直截问道:“你究竟端的是什么咖啡?二龙喝了肚子痛……”

“大妹子,那,那肯定是过了期的咖啡。”

“你看看二龙,他就是喝过期咖啡,也不致于这样呀!”

李保姆扭头望一眼正俯下身子想呕吐的二龙,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了,胆小怕事的她毕竟经不住细细盘问,“哎呀,我就实话告诉你吧,那不是咖啡……”

“是什么?”

“是……是……”她吞吞吐吐,还是没有说出来。

张侠一脸凶气,连连逼问:“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快说。”

“这咋不让人喘气,”她胆战地说,“是雪妮给金枝下的打胎药……”

“啊——”张侠一听这,真的如五雷轰顶,怒吼地问:“是雪妮­干­的?”

李保姆吓得心惊­肉­跳,“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大妹子,我要是说句瞎话,灯灭我灭。”

“这个雪妮,她想杀人灭口,断了我们贾家香火……”张侠扼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气得浑身都在颤抖,起身端起茶几上那只杯子“叭”地一下朝地上猛摔,欲要上楼。

李保姆慌忙起身,伸手拉住了她,可怜巴巴地说:“大妹子,你可别咋着雪妮,她可是你皮出的亲生闺女呀……”

她气焰嚣张,愤怒竟达到了极点,“亲生闺女也不行,我今晚要废了她……”

李保姆跟着她来到楼梯处,只听贾二龙叫道:“李妈,我想吐,你快去卫生间拿只空盆来。”

于是她转身去了卫生间。

气急败坏的张侠登上楼后,就推门进了雪妮房间。她见雪妮躺在床上,叫骂着奔到床前,“你这个该死的丫头,暗地里不做好事,你给我起来……”她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只拖鞋,朝她身上猛打起来。

迷糊中的雪妮从疼痛中惊醒过来,她在床上一个劲地挣扎着,想尽早逃离开,免遭这种皮­肉­之苦。

贾二龙身子向前趴着,而李保姆用两只小拳头不住地在他后背上轻轻捶打着。“嗯——嗯——”他用尽浑身力气,但想吐还是没有吐出来。

这个时候,只见雪妮从楼梯上跑下来,身后紧跟着张侠,同时还夹杂着暴怒声:“快,快拦住,别让她跑了……”

雪妮来到客厅,李保姆并没有上前拦她,能溜就让她溜吧,只是说道:“大妹子,你还有完没完,看你累得都走不好路了。”

“我今晚就要打死她,省得她以后再­干­些污七八糟的事……”

贾雪妮不断地回头朝后望着,见张侠已走下楼,还有想追她的念头,于是加快步伐跑到客厅门旁,刚一拉开门却见贾建成从外走了进来。她没有吱声,哭哭泣泣地逃离了客厅。

“哎,雪妮,天这么晚了还去哪……”他再喊,也听不到回声了。他转过身子,看见李保姆迎面拦着张侠,心里自然就清楚了。他手拎公文包,边朝这边走来边问着,“今晚上家里到底发生什么啦?你还把雪妮赶出家……”

“你问你的宝贝女儿去,她在使坏心,想断你们贾家的后……”

李保姆伸手夺去了她手里的那只拖鞋,扶她往沙发旁走去,“我说大妹子呀,这会贾董回来了,你啥也别说,不然连贾董心里也会闹出一肚子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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