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又看了这个故事的序言,我很喜欢最后一句。人的意识有往往会很薄弱,需要经常被提醒,不断强化意识,在意识的支配下去行动。
回画室后我就开始努力奋斗了。
恶补了一下色彩,因为我们普遍色彩不行,画的也不多。现在我们开始大量的画,有几天我眼里开始发出色彩了,看什么颜色都很亮,看到什么颜色都想分析一下它是由什么色调出来的,现在可不管什么调和色了。因为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画画了。音乐在耳畔悄悄流过,歌词都无法在脑海中浸一下,画画时真的就这样忘了一切。
经常我、二蛋、均文、乔淼会作伴下楼刷洗小水桶、调色板和颜料盒。我们会把它们扔进水池中,然后把水流开的很大(经常会积一水池的水)。然后开始争着干活。最后导致池边五颜六色。有时遇上好天,我们会在干完活时在阳光下小憩一下。很是舒服,放松,很是舒畅。
我们不会因颜料弄到身上无奈,反而我们因此为美、为荣。这是我们辛劳。这样真有成就感。我们追求这种纯粹的画,邂逅的美。自然又真切。
前一段时间在画室上课还是下午的那两节,后来画室的孩子们开始攥哆(谋划)上大课。也就是上全天的课。跟班主任和校领导征询了一下意见,结果很顺利。很快就开始了更加美好的日子。
我们现在每天都可以呆在画室里,包括晚自习。每天都是早晨头像,下午色彩,晚上速写。很有规律的。星期一高老师会不在,二十四小时不在。她通常会在星期日下午就打点行囊,只等下午第二节课一下课就是她回家的时候了。本校离车站有一段距离,所以我会经常送她,谁想出校门就可以送她,这是美差啊。回来时常会买些下酒菜,一两瓶小酒,一些零食,或在在小卖部也买一些,储存起来只等夜幕降临。
吃完饭,吸根烟,在学校里转一圈。很快校园里就敲响了晚自习上课的铃声。
班里面略有响声,画室里就翻天覆地了。反正周日晚上所处的老师楼上没有老师在待。(我们画室下面就是校长室,所以平时我们都很小心,生怕弄点什么动静我们学校就会降半旗。又一次晚上,也就是这个时间,校长突然上来了,当时,我手持速写板,一手夹着烟和铅笔,我没及时发现,一转身用余光瞄到了,然后就是扔烟画画的连贯动作。当时很险,不过事后我们分析了:一般校长这样大的一个官员一般不会管抽烟这样的小事,再说了,搞艺术的那个不抽一两口的。其实我们校长很好的。)我们放响音乐,围坐在一起,把吃的散在桌子上。桌子是由两张景物台拼成的,我至今记得那块扑在上面的藏蓝色衬布。我们睡觉时在它上面,小憩时在它上面,画画时也用,还用来当椅垫。可以说功能强大,无所不包。
我们就开始进行了,在推杯换盏中,我们戏谈人生,笑论各事。人生不过如此——朋友、美酒、佳肴。把桌子上的一切消灭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瓜子的时候,我们就开始了,只有瓜子和白开水的座谈会。偶尔也会下下棋、打打牌、画两张速写。
记得有一次,我们闹得很尽兴,我们把小卷和艳瑞用画架和大画板包围了起来,好像还挂了衬布。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所以很怀念。因为那是一段很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满目灿烂阳光的日子。我们的高中时光就在那时才会屡屡被我们记起。就是那段日子让我们不再在书书本本里扼杀我们的脑细胞。但当时的我总是期待明天,不知道在等什么,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更不一样的生活。是什么呢。现在我才知道是一种安定。现在回忆起来,我那时的心总在不知什么地方,什么高度再自由漂浮。没有重心的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