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颜忙拿过那张纸,只见上面写道:“少爷,为了控制你把银子都塞到桂子苑之无底洞里去,我把银箱钥匙带回上海了,交给老爷。你要用银子,派人回来跟老爷要。余福根。”
“这个狗东西,简直气死我了!”虞洽卿焦急地在地上来回地走着,“我的计划被他全打乱了。”
“少爷,您不要着急,不就是五百两银子吗?”随从见虞洽卿着急,忙劝道。
“五百两银子虽然是小数目,可现在箱子都锁上了,拿不出来啊。这里不比上海,到处是熟人,一声招呼,别人会给我垫付的。现在要么砸箱子。”
随从忙说:“少爷,这可不行。这些银箱,都是老爷从汇丰银行租出来的,要是弄坏了,在上海都没法买。老爷那里,你怎么办?”
“余福根这个狗东西,我简直恨死他了!”想了一会儿,虞洽卿说:“要么,我回上海去吧。”他转过身,苦笑着对花无颜说,“看来你我无缘啊。这几天总是让我*。好在时间短,我付你的一百两银子够吧?”
花无颜一见虞洽卿要走,心里有些发慌,嗔怪道:“你真是无情无义,谁跟你算钱了?不就是一个钥匙吗,你派一个人回上海去取不就得了。”
“问题是我现在拿不出来五百两银子交定金,张老板要是找到这里来,很没有面子的。要是我回上海了,再回来,他哪里还会跟我做生意?”
“那你这些银箱呢?”
“当然搬回到小火轮上去。”
“何必要费这些周折呢?”花无颜走到床里面,拿出一只首饰盒打开,拿出五百两银子的银票,递给虞洽卿,“这是我平时的积蓄。你拿去先交定金吧。”
虞洽卿接过银票,见是上海叶澄衷升大钱庄的,不用说,是前一阵子叶又新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