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行风陪笑道:“那是,那是,武功好顶破天也是个保镖啊什么的,我不就是老婆你的私人保镖嘛!”
顾盼兮看他傻兮兮的模样,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两人走到一间小吃店坐下,顾盼兮拉着他的手问道:“你以前好多事我都不知道,现在给我好好交代清楚!”
柳行风面有难色:“从哪里交代起?”他生怕顾盼兮会问起关于杨的事,那样就不好回答了。
顾盼兮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道:“从北京开始吧。”
“哦,北京啊,那个时候是暑假,我们刚刚到上海,下了火车,和老婆分离之后,我心头涌起一阵无法言喻的失落之感,久久不能平息……”
“说重点!”顾盼兮根本不为柳行风马屁所动,挥舞了一下粉嫩粉嫩的小拳头,柳眉倒竖。
“嗯嗯,那个时候和我们高中班上两个同学在上海逛夜市,然后有人挑哇,然后我们就动起手来,你老公我当然是三下两下搞定掉那群人,然后……”
老板端上一小碗粉蒸肉,然后是两碗热气腾腾的水饺。
两人就这样边吃边说了起来。
恍如羊脂白玉刻成,一只纤瘦到让人心疼地手伸出。
胭脂扣端起桌上盛满上等庐山云雾的雕花茶碗,轻轻啜饮了一口。
从暗无天日的山西煤窑,到现在芬芳馥郁幽兰之室,一是地狱,一是天堂。
当初的那个削发指天为誓的小女孩,那个恶狠狠地把“婕”改为“捷”的女孩,六年混迹江湖练得一身不俗技艺,杀人报仇之后逃窜东南,辗转流离,十二年来在广东一省闯出一片无比广阔的天空,到现在,她才二十九岁。
抚着眼角略微生出地鱼尾纹,丁捷轻轻一叹。
女人总是敌不过易老年华的。
“再过六个月,三十了。
”丁捷,也就是人们眼中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胭脂扣,抱着一只毛色纯白的波斯猫,不无怅然的低声呢喃。
强势如她,在临近三十地时候,也起了嫁人之心。
男人三十若不立,街坊邻舍恐怕都会以之为无能,女人三十若不嫁,恐怕会被诟病为“嫁不出去的老处汝”。
人言可畏。这是追求完美地胭脂扣所不能容忍的。
当初撇弃天生丽质毅然断发地她曾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去享受天地人伦之乐,在无比毒辣的肢解了那个迫害死她父母兄弟地黑心煤窑老板后,她以为她永远只能以女魔头的强势姿态存在于世人眼中,可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一晃十二年,当杀性的躯壳慢慢褪去,母性自然而然的浮现出来。
人,始终是一撇一捺。
想到当初无比艰辛的跋涉山水,问道终南求得内劲残谱,勤修苦练方至于今,一步一步,步履蹒跚,到了高处之后,又心心念念要攀向巅峰,一切一切,她费尽神力挖空心思走到如今,似乎成功已在眼前,只是,值得么?
值得么?
胭脂扣轻轻问自己。
门被轻轻叩响。
近年来她极喜静,手下人不敢过分打扰,连敲门声都需极轻。
“进来。”丁捷纤手一拍白猫背脊,波斯猫嗖的一下窜到角落里。
门被推开。
袁巍鼻青脸肿的出现在丁捷面前。
“怎么了?”胭脂扣看到属下模样,微微皱眉,广州城里,哪一路人这么大胆子敢动我的人?
袁巍听到丁捷问话,知道,心中这口恶气十有**能吐干净了。
ps:呼,不说别的,我们十一点四十五断电,断电后接着写,能写多少算多少,存稿idian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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